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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犬症候群-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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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丁当的昏迷是因为吗啡摄入过量,引发了急性中毒,抢救过程中数次停止呼吸,在死亡线上兜了好几个来回。王组长为他动用了自己一切能动用的关系,喜鹊小组的其他人也坚持不肯离开病房外,就连同样身负重伤的老航,在被打昏拖走前也像尊石佛一样蹲在门口,低着头不声不吭,看着地面一发呆就是好几个小时。
  确认渡过危险期后,丁当被转移回津海的部队医院,首长级病房,门口有持枪警卫的那种。他醒过来后就被监督着进行吗啡戒断治疗,对此丁当表现得很平静,一般吗啡上瘾者应有的症状在他身上完全没有显示,按照他的话讲,习惯了。
  只是不知道是习惯了吗啡,还是习惯了戒断吗啡。
  王组长几乎天天来,各种慰问品塞满了整个病房,苹果梨橘子,甚至还有脑白金。丁当深深的怀疑拎这玩意来的人脑子才是真有问题,然而那个人是王组长,他也懒的去纠结对方的智商了……住院这段时间最难熬的不是戒断吗啡,而是没有烟抽,丁当曾经想要哄诱门口站岗的小伙子给他带烟,结果被对方铁面无私毫不动摇的拒绝了。
  除此之外,丁当还得写任务报告。
  二十岁之后他写过最多的就是自己的名字,从没写过一百个字以上的东西,肚子里那点墨水早还给老师,让他写报告,不如让他去吃【屎……然而这是硬性要求,还必须得写的清晰明了条理通顺,限时一周。
  每次看到床头柜上那沓用来写报告的格式纸,丁当就觉得了无生趣,很想去死一死。
  他向前来慰问的王组长取经,求助该怎么写这玩意,后者用极其微妙的眼神看他,反问道:“你觉得我像是写报告的人吗?”
  果然是‘王爹杨妈’,丁当瞬间明悟。
  他拖到最后一天才咬着牙动笔,绞尽脑汁组织措辞,平时说话那一套一套的都不需要思考,想写出来脑子里却一片空白。丁当甚至真的开了瓶脑白金,嚼巴下去指望能在脑子里长出点白金,挽救下他这枯竭的灵感。好不容易挤出百把来字,他自己读了一下——
  “……遭遇未知敌人,黄山战死。我们与对方谈和,要求对方提供目标情报,然后去情报所在处捕获目标,经巴基斯坦回国,花匠等人战死,将目标送达接收人……”
  什么狗屁玩意……丁当决定放弃,把这篇狗屁玩意署上自己大名,甩回床头柜。
  除了王组长,喜鹊小组的其他人一个都没见到,他的手机至今也未能拿回,这个房间里没有任何能与外界通讯的设备,门口二十四小时有警卫把守……
  将双手垫在脑后,丁当看着空白的天花板,嘴角咧出一抹冰冷的讥笑。
作者有话要说:  PS:今日闭关码字。

☆、CHAPTER 48

  时间过得很快,似乎一转眼,已经是丁当回到国内的第十一天。
  他的报告交上去后再没有回音,王组长这两天也没有再来,每天按时做戒断治疗,其余的时间就是躺在床上发呆。丁当无聊到把窗帘上有多少个挂环都数清楚,每过一天,对他来说都像是一年。
  在被伤口的疼痛与戒断吗啡的精神折磨下,他有些消瘦,脸颊上被黄子成一天三顿喂出来的软肉都消了下去,显露出原本的冷硬轮廓,未经打理的胡茬参差冒出来,整个人看上去既冷漠又颓废。
  接触不到任何外界的信息,这种形同软禁的待遇,令丁当有些焦躁。
  所以当林重走进病房时,看见的就是一个如同困兽般冷漠的浑身都散发着攻击性的丁当。他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下,迎着丁当冰冷的视线,梗着脖子走了进来。
  “身体感觉怎么样?”林重扯出笑容问,将手上的康乃馨放到床头柜上,在床边的椅子坐下,“……看起来你过的不是很好。”
  丁当沉默的坐在床上,目光从包裹着康乃馨的花束转移到林重脸上,又转移到对方拎着的公文包,然后沉默着移开视线,望向另一侧的窗户。
  被无视了的林重干笑两声,打开公文包,掏出一张文件——赫然是丁当写的那份狗屁报告。
  “你写的这个太粗略了,很多地方都没交代清楚,比如与未知敌人的交火过程……”
  “交代?”
  丁当冷笑着回过头,一双眼似笑非笑的盯着林重,问:“我需要交代什么?你是在审犯人吗?”
  林重闭上嘴,摘下鼻梁上装饰用的平光镜,搁到床边,从兜里掏出包烟,取出一支丢到丁当腿边,然后给自己也点上一支。他咬着烟摸了摸额头,将头发向后撸起,另一只手扯开衬衫领扣,整个人在瞬间完成了从正经公务员到流氓地痞的变化。
  “我知道你有意见。”他对丁当道,“要换了我,我也有意见……这破事我本来也不打算接,但他们非逼着我来。我说丁当,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没人想抠着你在外面做了什么,关键是有没有留下把柄,屁股擦得干净不干净……我这么说你能理解?”
  丁当看了他半晌,咧嘴笑了。
  “我说什么,你们信吗?”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嘛。”林重笑得很随意,将丁当写的那份报告甩到床上,“反正你要么重写这玩意,要么就回答我几个问题。”
  丁当下颌点了点,示意他问。
  “你上面写的未知敌人,究竟是谁?”林重问,“我猜不是塔利班游击队,是美军?”
  丁当摇头。
  “是我过去的同行。”他如实回答道,“法国DXZ搬运公司。”
  林重眯了下眼睛。
  “唔,第二个问题,你怎么跟他们讲和的,他们又为何会向你提供情报?”
  丁当笑。
  “你问题可真多,大炮他们没说吗?还是说你不相信他们说的?”他反问道。
  林重无可奈何的摊开手,解释道:“我今天才接到任务,手上就你这一份狗屁不通的报告,整件事还摸不清头脑呢……你也别为难我了,我早问完早交差,你也好早点出去,啊不好意思,说错了,是早点出院……”
  就丁当这伤势,再住半年医院都不为过,他应该说是早点解除软禁才对。不过这话说明了就很难听,两个人心知肚明,都不想揭破脸皮,太难看。
  “我建议你先去看大炮他们提交的报告,然后再来找我。”丁当道,语气很平静,“到时候还有什么不清楚的,我一个一个给你解答,OK?”
  林重挠了挠头,试图说服丁当:“上面追得很紧,呃,时间上恐怕……”
  丁当捡起被丢到腿边的香烟,在指间把玩了一下,然后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他有些费力的坐直身体,探出手臂伸向林重,将对方唇中叼着的香烟取下,握进掌心。
  皮肉被烧焦的滋啦声在寂静的病房中格外清晰,丁当面无表情的看着林重,一点点张开掌心,被拧灭的烟蒂扭成一团,无力的坠落到洁白的床单上。
  林重随意耷拉在腿上的双手慢慢握紧,毫不避让的与丁当对视,表情冷戾。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他对丁当道,“但你又能怎么样呢?舍弃了狂犬的身份,回归到正常社会,有亲人有爱人,有不能放下的东西,软肋弱点都被人抓在手心里,你又能怎么样?”
  “发了疯毁掉一切?你做的到吗?”
  林重摇头,自问自答道:“你做不到,如果你做的到,我就不会在这里见到你……狂犬?你呲开獠牙又有什么用?叫啊,发狂啊,杀了我啊,你敢吗?在我眼中,你只不过是一条被带上项圈的败犬。”
  “一条败犬,也敢对着我叫嚣,谁给你的胆子?好话听不进去?行,难听的我也撂这了,你什么时候肯开口,什么时候给你解禁,伤好了就进牢房。你要是一辈子不想开口,那就蹲一辈子大牢……咱们慢慢耗。”
  说完话,他拿起放在床边的眼镜重新戴上,起身毫不犹豫的离开。丁当愣愣的注视着他走出房门,良久,拿起了被留在被单上的那张报告。
  纸张的最下面有一排红色的批语:态度极其敷衍,不通过,重写。
  他抖着肩膀笑起来,抬手抓住脸,笑的眼泪都快掉出来。
  这他妈的叫什么?
  这他妈的算什么……丁当张开嘴,焦躁的啃咬掌心被烧烂的皮肉,他想起被放到床头柜的香烟,急忙拿起来,却找不到打火机……头上开始结痂的伤口一下一下的钝痛,他攥着烟,有些呆滞的望向房门的方向。
  踉踉跄跄的走下床,丁当光着脚走到门口,拉开门。站在外面的守卫转过头来,投来询问的目光,他视若未觉,径自往外走去。
  “喂!”警卫叫出声来,“你要干嘛?你现在还不能……”
  丁当猛然回过身,哐一下将人掼上墙,他右手攥着对方的脖颈,将身体贴上去,左手按住对方试图去拔枪的手臂,死死攥紧。
  警卫瞪大了眼,死死盯着与他不足一指之距的丁当的双眼,那双眼睛漆黑无光,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冷漠的,阴戾的,让人不自觉的心生畏惧。
  丁当缓缓放开手。
  他放开警卫,转身向外走去,穿着蓝白条的病服,光着脚,低着头,像一只斗败了的猎犬,看上去既可笑又可怜。被掐到窒息的警卫捂着脖颈,痛苦的咳嗽着拔出手【枪,在身后指着丁当,叫他站住。
  丁当充耳不闻。
  磕哒一声轻响,警卫打开了手【枪保险,他的手指有些颤抖,声音同样:“站住!你再不站住我就开枪了!”
  丁当停下脚步,慢慢转过头来。
  他抬起手,在病服的衣兜里掏了掏,展开掌心,露出已经被捏到变形的香烟。
  “我只是……想找个打火机。”
  ………………
  林重带来的康乃馨被护士插【进花瓶里,就摆在床头柜上,丁当对此没有异议,自从那天以后,他的话就变少了许多,几乎是不言不语了。
  门口的警卫换了一个,新来的是个中年人,面孔冷硬的像块石头,对丁当的态度也十分冷漠。
  新的空白的报告纸又被放到床头柜上。
  丁当没有动笔写半个字。
  王组长仍然没有再出现,林重同样没再来。
  每天吗啡的戒断治疗渐渐被减短,医生判断丁当已经没有明显的依赖症状,他对香烟的要求也被满足,但每天只限三支。正常情况下丁当应该被建议去外面时不时走动放松一下心情,但情况特殊,医生也只能让他尽量在室内慢走,说这话的时候,医生的视线有些微妙。
  病房里电视机的电源线被拿走,没法看,护士给他拿了几本心灵鸡汤之类的文摘杂志,丁当懒得翻,他每天能做的就是躺在床上发呆。
  住院第十五天,王组长终于再次出现。
  “阿刀跑了。”
  他站床边,一脸的焦虑,神色凝重的看着丁当。
  “你离开前跟阿刀谈了什么,是不是知道情况?所以才帮他请了假留在巴基斯坦?”王组长连珠炮一样的质问道,眉头紧皱,“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要跑?而且还打昏了陪同他的使馆工作人员,就留下一封信,说他走了,让我们不要去找他。”
  丁当低头听着,听到这里,突然低低的笑了两声。
  “我可没叫他跑。”丁当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王组长,“不过我得说,他做了个正确选择。”
  王组长沉默片刻,从牙缝里挤出句话:“丁当,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丁当道,“具体的情况你问我我也不知道,那天我跟他就是谈了下黄山、花匠他们的死,我看他是受了点刺激,所以就帮他请了假,就这些。”
  王组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背着手在病床边来回踱步,眉头越皱越高。
  “我说王头。”丁当笑着抬起头,“什么时候把手机还我啊,这鬼地方连个电话都没有,我总得给家里报个平安……省得他们还以为我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PS:咳,今日依旧闭关,咳咳=_=请用强大的精神力量祝福我吧……

☆、CHAPTER 49

  丁当与王组长不欢而散。
  在他看似漫不经心的说出那句话之后,有些事情就被挑明了,王组长几乎是瞬间就火起来,指着丁当的鼻子问他,谁给他的授权,让他在平民居住的区域安放炸弹,杀死线人,后来与法国DXZ的火拼虽然并不是他主动挑起,但那个时候他应该第一时间就跟国内联系,为什么在事后都闭嘴不提?还有利用雷区的炸弹回收炸药这一项,简直是匪夷所思,他打算拿那些炸药干什么?还有巴基斯坦,就算是为了营救花匠,他们做的也实在是太过火了。
  一句句被指着鼻子骂,丁当低头眼观鼻鼻观心,待王组长骂完,才抬起头慢吞吞的道。
  “情况紧急,我当时没想那么多……那依您看,您会怎么做?”
  王组长哑然。
  稳妥的合适的做法自然有很多,但那都是事后回头去想,站在当时丁当那个位置,能做的选择还真不多。丁当选的是最激进的做法,换了王组长,肯定不会这么激进,可是否能顺利完成任务,恐怕要打个疑问号了。
  “现在大炮他们的报告已经交上去了,还在审查,后面的情况我也在跟进。”王组长揉着眉心道,“总之你赶紧把报告写了,好好写!别像上次那样瞎搞,我都没法帮你说话……我再想想办法吧。”
  丁当点点头,说好。
  王组长走后,丁当拿出他当天最后一根配额的香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这些事,咬咬牙,低低头……也就过去了,他想。
  丁当有时候真挺佩服丁老板,为了做生意,都叫人骂成狗了,也照样往人家冷屁股上贴热脸。咬牙,忍气吞声,熬着,这一辈子也就过了……他怎么就学不会呢?
  不就是低头认错吗,不就是揣着委屈吗,不就是违心讨好吗,不就是折下脊梁跪下来讨饶吗?有什么难度?啊?有什么难的?为什么就是做不到为什么就是学不会呢?
  丁当咬着烟自嘲的笑,他都搞不懂自己到底在坚持什么了,明明不想再做狂犬的是自己,想做正常人的也是自己,却为了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想要反悔,想要抛开一切发疯,简直可笑。
  写一份规规矩矩的报告,老老实实交代错误,挨训挨罚,照王组长的人品,不太可能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这事多半也能给压下来。然后他就能给放出去,该回家回家,见见丁老板,见见黄子成,继续做他的丁当。
  放在床头柜上的报告纸被拿起,丁当咬着已经快烧到头的烟,偏头看着,半晌,取下烟头,点了上去。
  火星烫开了洁白的纸面,焦痕像波纹一样向周边溢开,在纸面上留下一个不规则的被烧焦的小洞。
  他丢掉烟头,走下床将其碾灭,顺手打开窗,将烧烂的白纸丢了出去。
  ………………
  住院第十六天晚上,林重带着两个黑西装出现,进了门二话没说,把丁当铐了。两个黑西装一左一右将丁当夹住,带着他往门外走,林重一声不吭的跟在后头,一行人走出住院楼,上了辆黑漆漆的小轿车。
  林重亲手拿了头套和耳塞给丁当戴上。
  丁当从头到尾都保持着沉默,等下了车抵达地头,被揭下头套取掉耳塞,他抬头一看:真熟,又是老地方。
  林重只送他到审讯室门口,进去后里面有人等着,还是个老熟人——无框眼镜。
  丁当想笑,也真笑了。
  无框眼镜也咧嘴笑了笑,道:“我真没想到会再见面。”他冲丁当伸出右手,“王正卢。”
  丁当与他握手,笑道:“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吧。”
  两个人分别在桌旁坐下,王正卢推了推眼镜,问:“估计咱们得聊一阵子,你还要酒和花生吗?”
  丁当笑着摇了摇头。
  “那我就开始了。”王正卢敛起笑容,拿起面前的资料,问,“根据周洪等人的报告,你在2011年10月7日晚带着尧里瓦斯进入阿富汗境内一座小镇,与导师提供的线人法迪尔见面,之后安放炸弹炸毁了会面的旅馆,并派小队成员在镇外围堵法迪尔,将其杀死,是否确有其事?”
  丁当点点头,说是。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王正卢问,“杀死线人,在平民当中安放炸弹,尤其是后者,你应该知道这样是绝对不会被允许的。”
  丁当沉默半晌,问,有烟吗。
  他仍然穿着从医院出来时的病服,脚上踩着拖鞋,一脸的胡茬一脸的疲惫,当烟被送来后,他低头点火,深深的吐了口气。
  “杀死线人是因为我知道他肯定会出卖我。”丁当用笃定的语气说道,随后耸了耸肩,“事实证明他也的确那么做了,比我想象的还要更快,估计我前脚刚走出去,他后脚就把我卖了。”
  王正卢在纸上飞快记录着,抬头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在问完后立刻就处理掉他?用简单一点的方式,而不是故意弄什么炸弹。”
  “首先我得更正一点,那不是什么平民居住的区域,那是个老鼠洞。”丁当咬着烟,用手在桌上比划了一下,“在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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