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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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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氓说你们中午的时候走,你再休息休息,走的时候慢一点。”
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之后,顾伯天又不知从哪儿拿了个软垫出来,放到井元手边:
“去漓州的飞机也要两三个小时,你把这个垫着坐。”
井元的脸上爬上红晕,低头看着那个白色毛绒绒的垫子,翻了个白眼,早知道会这样,昨天怎么就不节制点!当然,这句话他没有问出口。
到了中午,兰蓝的三儿子回来吃午饭,看到穿戴整齐的井元,连忙凑了上去和井元咬耳朵:
“哥哥,舒服吗?你昨天说今天告诉我的。”
井元全身上下都疼,此时更是哼了一声,他瞟了一眼站在边上给自己拿着行李的顾伯天,声音不小道:
“看你遇到谁了,有的人能让你舒服,有的人,呵呵。”
顾伯天听到声音后转过头来,那两个“呵呵”,总觉得意有所指。
井元坐飞机的时候屁股全程动来动去,齐氓瞥了他好几眼,井元都嘿嘿朝他笑:
“激动,要回家了,激动。”
到了漓州之后井元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呼还是漓州的山水养人,空气里都带着湿润的水汽,风吹到脸上也是轻轻柔柔的,井元顿时觉得屁股都不痛了。
车从机场到鹤西镇也要好一会儿,一路上都是红红火火的装扮,井元这才惊觉,原来快过年了。
这年一过,自己就十八岁了。
刚想感慨的想些什么,忽然电话就响了。井元看着来电人,等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起:
“喂。”
“到家了吗?”
顾伯天沉稳的声音在那边响起,井元看了看边上的路牌,唔了一声:
“还有半个小时吧,你怎么了?有事吗?”
井元的语气平静里带着点不耐烦,不耐烦里又裹杂着丝丝的甜意。
“没事,就看看你平安到达没有。”
“我都能接你电话了肯定平安到了,你是不是傻?”
井元语气嫌弃道,顾伯天在电话那头挑眉,还是第一次,被人说傻。
顾伯天在那边轻笑一声:
“我跟我父母说了有关你的事。”
井元捏着手机的手一紧,窗外再红火的街景也吊不起他的兴趣了,他喉头一阵拥堵,过了好几秒才神情凝重的开口:
“什。。。什么事。”
顾伯天不用看都知道电话那头的人会是怎样的表情和反应,顾伯天故意慢悠悠的开口:
“我说。”
井元的一颗心吊到了嗓子眼。
“我昨天晚上睡了你,要对你负责。”
顾伯天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里已经裹着笑意,井元听完脸一白,怒从心起,啪地挂了电话。
边上的齐氓疑惑的看过来,看到井元脸由白变青,又由青变红,最后涨成猪肝色。
顾伯天被井元挂了电话也不恼,不出半个小时,手机就收到一条短信:
“那他们怎么说啊?”
顾伯天回想刚刚父母的反应,在自己回家后趁父母心情尚好的时候把这件事说出来了,母亲的反应不大,只是叹了口气,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而父亲差点当场摔了杯子,要不是自己儿子刚刚吃了点苦头回来,顾伯天觉得父亲估计得去拿枪。
父母这里大概也知道他们无力回天了,再如何阻挠对顾伯天的选择都起不到太大的作用,所以只能冷着脸,冷战嘛,总会有结束的一天。
和井元在一起的阻挠不大,从双方长辈、到他们对彼此的信任和感情,顾伯天很能确信,这辈子只会有井元一个人,不再会有其他了。
而目前最棘手的事情,是风家。
自从他们俩当帮凶,帮钟鸣把风未沾掳走之后,风家李家两家联合向政府施压,让顾家交代风未沾和钟鸣的行踪。
顾伯天知道这件事是他们的问题,但在那种情况下,能让钟鸣参与救援的办法只有给他让他满意的交换条件。
这件事顾伯天没有办法交代,但又因为上面下了赦令,所以感灵人和补灵人又没法对他们做什么。
顾伯天打算先把科学院的事情全部安排好,再去漓州找井元,他没有打算放弃自己科学家的工作,但目前来说,去找井元才是最重要的,去见他,顺便,还要商量一下有关钟鸣的事。
“放心,我很快去找你。”
顾伯天给井元发了短信,给他吃了一颗安心丸,那时候井元已经到家,非常识相的去熟菜店里买爷爷最喜欢吃的花生米和海蜇丝。
回到家井七正坐在案台前给人算卦,看到小孙子回来了只是瞟了一眼,然后继续给人讲卦。
井元立马钻进厨房,把熟菜一份一份放进盘子里摆好,等听不到堂屋有声音了,才立刻从厨房出去。
“爷爷。”
井元嘻嘻的叫道,井七嘴角微微上扬,但眼神依旧透着不悦:
“还知道回家?”
井元赶紧从边上抽了张垫子拿到井七边上:
“爷爷,天冷,你坐垫子上,来,我给你垫。”
井七哼了一声,但还是听孙子的话,垫了垫子。
井元给井七讲了他走之后在泽京发生的事,井七老神在在的听着,等井元讲完才道:
“早就算出来了。”
井七没算出具体的,但总归井元不会出事,所以就放任他留在那里了,不过。。。。。。
“元元,给爷爷说说,你和那顾伯天,现在是什么关系。”
井元脸一红,转移视线话锋一转:
“爷你饿了没,我给你带了花生米,要不要吃?”
井七用指关节敲了敲桌子:
“别给我扯别的。”
井元咂嘴,抠着案台边的木制花纹:
“就那样呗,爷你不是知道嘛。”
井七眼睛一瞪,忽然拍了下桌子,吓得井元周身一抖:
“我不知道!你长大了敢瞒着爷爷做坏事了!”
井元眼睛睁的圆圆的看井七,嘴巴抿的紧紧的不知道说什么,呃了半天没呃出个东西,井七继续吼孙子:
“你身上淫邪之气这么重你自己都没意识到嘛!啊?!”
井元依然抿着嘴,嘴角委屈的耷拉着,等井七说完好久才弱弱的回应:
“你又没教我看这个。。。。。。”
这话气的井七呼哧呼哧大喘气:
“重点是我教没教你看这个吗?重点是你做了什么让你淫邪了?!”
井元有些不服气,不就是。。。那什么嘛…哪算什么坏事啊。他撅着嘴:
“爷爷,过了年我都十八了,而且做这事是我占便宜,你就别瞎操心了。”
井元说完起身拍拍腿就离开了堂屋,留下略呆的井七,想了大半天,才想明白什么叫“我占便宜”,想明白的井七眼睛瞪得比孙子还大,这…不能吧…
井元和井七吃了晚餐之后就早早的回房间了,他整理了自己带回来的东西,刚准备上床睡觉,就感觉到一股非常强劲的阴气,他能感觉到,想必住在楼下的爷爷,和住在隔壁的齐氓都能感觉到了。
井元起身,慢悠悠的走自己阁楼的门边上,把门打开。
门外站着一个面容姣好,神情严肃的女人,离灿。
井元挑眉,握着门把手语气随意道:
“什么事?”
离灿来得毫无遮掩,一点不怵阴阳里的阴阳家一般,她看着井元开口:
“钟鸣呢?”
井元翻了个白眼,就知道她是来问钟鸣的。
“外头冷,你要不要进来听?”
这是一个很长的事,所以井元可不愿意陪她站在门口吹冷风,离灿皱了皱眉,无奈的走进井元两个人呆着就嫌挤的小房间。
进了房间井元把门关上,又打开窗户探出脑袋,看着已经走到阁楼下的齐氓道:
“氓叔,你回吧,没大事儿。”
齐氓不放心井元,所以立刻出来看了,直到井元喊自己回去,这才确认没有危险。
“坐啊,别拘束。”
井元房间里的课桌椅是井元当年休学后井七帮他从学校讨来的,他吵着闹着要上学,井七就去跟学校校长讨了套桌椅回来,一直用到现在。
离灿不自在的坐下,脸色更不耐烦了点:
“可以说了吧。”
井元撇嘴,这才把钟鸣跟他们去了泽京,以及之后的一系列事情都说了一遍。
听到“感灵人”三个字,离灿的表情就不太好了,直到井元说到,钟鸣带着风未沾离开了泽京,她的嘴唇已经抿成一道直线,眼里带着沉重。
井元意识到离灿情绪的不好,挠了挠头,把自己床头的水拿给离灿:
“喝口水消化一下?”
离灿斜睨了一眼井元,没接水,站起身准备走,井元一把把她拦住:
“你的问题问完了,我还有问题呢。”
一副离灿不回答他就不放她走的样子,离灿咬了咬牙,语气冷漠道:
“说。”
井元耸肩,站着问也姑且可以:
“第一,钟鸣会不会杀了风未沾?”
离灿眼底闪过不屑的嗤笑:
“不会。”
“嗯,第二,钟鸣还会不会回漓州?”
“不会。”
井元心底有了些猜测,继续问:
“钟鸣的食物必须是感灵人的灵气?”
离灿安静片刻,摇了摇头:
“不是。”
“那。。。。。。钟鸣到底是不是鬼?”
离灿看了眼井元,这次却紧闭双唇,不讲话了。井元看问不出什么了,这才点头:
“好吧,那你走吧。”
这才放了离灿。
这么看来,钟鸣和漓山那边的关系,也不见得有多紧闭,按井元的推测,只是钟鸣早年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必须依靠钟伯,所以不得不一直呆在漓州。
但他找到了感灵人,还把感灵人掳走,或许这是他脱离这里的一个必要条件。
而且当井元知道钟鸣要带着风未沾去无寄城的时候挺惊讶的,他一直以为钟鸣会回漓州。
然而事实却不是这样的。
不知道以后是否还能见到钟鸣,或者风未沾,要说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人,井元觉得,一定是风未沾。
三天后,沈崆带着蛮蛮回到了阴阳里,井元一整天都跟在蛮蛮身边,小眼神一直黏在蛮蛮身上,蛮蛮脸瘦了一圈,但看得出来精神很好,一边扒饭一边无奈道:
“元元你别这样看着我,让我觉得怪怪的。”
井元眼底带着发小死而复生的兴奋和珍惜,总觉得看一眼都赚了,他端着碗坐到蛮蛮边上:
“我跟你坐一个凳儿。”
坐好之后还拿手臂去蹭蛮蛮的手臂。
沈崆坐在他们对面眼神略带嫌弃的看着井元,怎么跟个狗皮膏药似的贴着他对象?顾伯天也不知道管管。
“你多吃点,来我给你夹。”
井元殷勤的给蛮蛮夹菜,把蛮蛮碗里都放满了,猪肝、菠菜、南瓜,一桌子都是补血的菜。
“我今天起大早去菜场买的,我看着那头猪被杀的,猪肝第一时间给我抢到了。”
井元带着小骄傲的说今天早上的菜场见闻,蛮蛮闷着头猛吃,时不时回应井元的点着头。
“哎,你之后打算怎么办呀?”
井元语气瞬变,冷冷的看着沈崆说,沈崆不甚在意道:
“明天去漓州市公安局办入职。”
井元有些发愣,此时蛮蛮费力的把嘴巴里的东西咽了进去,眼睛眯着笑看着井元道:
“元元元元,以后沈崆就是警察了,在漓州我们可以做地头蛇了!”
井元还没从沈崆要来漓州当警察中反应过来,蛮蛮口中的“地头蛇”三个字又震了井元一波:
“什么,地头蛇?”
蛮蛮一脸兴奋:
“沈崆跟我说的啊,他说以后他罩着我们,我们就是漓州的地头蛇了!谁都不敢欺负我们。”
井元:……
沈崆一开始被开除军籍,直到撤销通缉,后来和首长通了电话,想要恢复军籍是可以的,但沈崆那时候已经没有了呆在部队的想法,蛮蛮陪着自己去了泽京,那现在,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希望按照蛮蛮的想法来,蛮蛮想回漓州,他就和他一起回,和首长商量之后,决定在这里当一名刑警。
按照沈崆的资历,他完全可以担任正处级别的职务,只不过他没那么大的野心,他这个年纪,从正处级做起,免不了几年后又要被调回泽京。
而且罩着蛮蛮当个小小地头蛇,他还是挺开心的。
蛮蛮的小院已经在修葺了,这两天他和蛮蛮住在思蓝旅馆。装修工人问他们那口井要不要填掉的时候,沈崆是觉得可以留着的,蛮蛮却嫌古井放在小院里占地方还不好看,想填平。
刚来的时候传说蛮蛮小院里的井就是阴阳眼,说到这件事的时候就被蛮蛮嘲笑,其实那就是一口平平无奇的井,但也是因为这口井,才让他和蛮蛮相遇结识,带着点命运的味道。
井元整天看着沈崆和蛮蛮秀恩爱,明里暗里的问顾伯天什么时候来,顾伯天本来很快就能启程,但又因为李決从无寄城回到了泽京,大有挖地三尺也要把风未沾找出来的意思,绊着顾伯天迟迟不能出发。
“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那时候的情况太糟,我们不能不做选择。”
顾伯天看着从来找他脸色就没好过的李決道,李決发梢还是略长,遮住右眼眼角,他抬眼盯着顾伯天:
“之后我需要帮助的话,你和井元,必须服从我的要求。”
顾伯天摇头:
“我会答应你,井元要看他自己的想法。”
他们理亏,李決能这么理智的来找他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顾伯天保证,在以后寻找钟鸣和风未沾的路上,有用到他的地方,他一定会帮忙,但说实话,他有些害怕让井元搅进这件事里,冥冥中觉得这件事很不简单,而且牵扯的人太多,危险太大。
李決在泽京呆了一周才走,顾伯天出发的时间也推迟了一周,等李決离开了,他才开始准备出发去漓州。
这已经是第二十天了,再过不到一个礼拜就过年了,顾伯天说过如果他超过十五天没来漓州,他就给井元开个猪肉铺子的。
但井元早就忘了这件事,只是有些沮丧,顾伯天跟他解释了原因,他能理解,但还是沮丧。
今天周日,整个阴阳里歇业,井元无精打采的在堂屋打扫卫生,快到中午的时候蛮蛮跑了进来:
“元元!今天镇东有家猪肉店开张,我们去玩吧!放鞭炮扔糖呢!”
他们那里的习俗就是开张的店铺必须放鞭炮,放了鞭炮之后店家还要扔一些糖果糕点让围观的人抢,往年只要有店开张,他们俩凑热闹比谁都积极。
井元摇头:
“不想去。”
蛮蛮拉着井元的手臂:
“去吧,你不是我们镇上抢糖抢的最厉害的嘛!我一个人去抢不过别人的!”
井元静了静,放下手里的扫帚,为了发小,只能去。
两人到镇东的时候那家猪肉店门口已经围了很多围观的人了,因为那家店太气派了,占了三个门面,装修的也精致好看。
两人仗着瘦挤到了围观的第一行,明亮干净的玻璃窗内陈列着一盘盘猪肉做成的食物、卤猪耳朵、猪尾巴、糖猪蹄儿、猪肉白切。。。。。。
“哇!”
井元不由自主的感慨,暂时忘记了顾伯天还没有来这件事,全身心放到了新开的猪肉铺上。
蛮蛮看的也是口水不停分泌:
“元元,待会儿我们买点回去好吧?”
井元点头:
“好!买猪耳朵,还有白切肉,看着就好吃!”
“对,再买两个猪蹄儿,我们边啃边走回家。”
……
在鹤西镇最爱凑热闹的人们的注视下,猪肉铺终于噼里啪啦放起了鞭炮,井元经验丰富,等鞭炮放到一半就拉着蛮蛮到了放鞭炮的大叔边上,他看到大叔身后的大妈手里,拎着满满一大袋的糖果,肯定就是呆会儿用来扔的。
等鞭炮放完,和井元猜想的一样,大妈立刻解开了袋子,一把一把的往外扔糖,大爷大娘们,夹杂着几个小年轻,还有一大群小孩儿们,瞬间上前哄抢,井元和蛮蛮在人群最前方,井元第一时间冲上去抢糖果,一手抢,一手迅速递给蛮蛮:
“快塞快塞!”
两个人配合了十几年,一个抢一个塞,等大妈扔完糖,蛮蛮的两只口袋都鼓鼓囊囊的。
等这些仪式全部做完,大叔终于中气十足的宣布:
“鹤西镇猪肉铺子,正式开张!大家可以来买啦!”
猪肉铺一个个小窗口前很快排满了人,井元和蛮蛮排在中间,紧张的要命,就怕别人把自己想买的东西买光。
终于排到了他们,蛮蛮率先开口:
“我要一斤猪耳朵,三个猪蹄。”
那里很快就给他称好了东西,蛮蛮付了钱,在边上等井元。
井元这个看看、那个看看,什么都想吃:
“我要一斤白切肉、一斤猪耳朵、一斤撸猪尾巴,啊,不,白切肉两斤吧。”
窗口里的中年师傅看了井元一眼,伸手给井元拿菜的手就停住了,他摇了摇头道:
“我们老板说了,不卖给你。”
井元顿时目瞪口呆,蛮蛮在边上也是愣了一下,然后立刻上前为发小鸣不平:
“凭什么不卖给他!你们怎么能这样做生意!”
中年师傅也不知道怎么说,他有些抱歉道:
“我们老板就在里面,您自己进来跟他说吧。”
井元回过神来的时候差点气的砸了这玻璃,不卖给他!居然不卖给他!他气哄哄的从师傅给自己指的路朝里面走,走的虎虎生风。
等井元走到通往猪肉铺内部的走廊三分之二处,忽然急刹车的停住了,他张了张嘴,眼睛澄澈的盯着前方不到一米的人。
忽地嘴角一撇,眼角发红,语气裹着被欺负地狠的委屈:
“你为什么不卖猪肉给我!”
说完这句话井元眼底就染上湿润,顾伯天走上前,轻轻拉起人的手腕,把人带入自己的怀抱,嘴唇印上井元的鬓角。
“好了,不生气了,逗你呢。”
从顾伯天怀里出来的井元还是带着点不高兴,当然不是因为不卖猪肉给他,而是因为这么多天顾伯天终于来了,一天一天的期待在这一刻化为浓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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