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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只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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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许霜眠的回答还带着鼻音。
  “饿了没?伤口还痛不痛?”
  见旁边儿的人好半天不搭话,他心里更是七上八下,如履薄冰试探着说:“转过来我看看?”
  “不好看,”许霜眠脸又侧开一些,“别看了。”
  程煊伸到一半准备去牵许霜眠的手顿住,“你的脸就照在车窗上,我一眼就瞧见了怎么办?”
  许霜眠这才注意到因为天黑了,车窗上倒映着的他的脸清清楚楚。
  “那你就这样看吧。”
  程煊侧身朝着许霜眠张开双臂,又闭上眼睛提示到:“来我这,把脸埋我怀里我就看不见了。”
  想想也是,许霜眠迅速把头埋进程煊怀抱,双手环住程煊的腰。
  他收紧双臂把人牢牢崮在怀里,右手又缓又轻地抚许霜眠的背。
  过了一会儿许霜眠昏昏欲睡时,抱怨:“你身上好臭。”
  “什么臭?”程煊心惊,难道是闻到了血腥味?
  “你是不是又抽烟了。”
  “没有,高垣和柯霆翰他们抽的,我站在他们旁边被熏臭了。”程煊小声解释,又抬起头正在开车的高垣说,“高垣你该戒烟了,跟柯霆翰说一声以后也别抽了。”
  “是。”高垣心里苦,却还是爽快应了。
  “那好吧,”许霜眠困得不行、眼睛都睁不开了,也就只能不多追究这件事了,可又觉得气闷,就把脸稍侧开,半张脸还是贴着程煊的胸膛,还不忘警告程煊:“你不准低头看。”
  “好。快睡一会儿吧。”


第五十七章 
  车开上半山时,程煊丢在外套里的手机响起吵醒了许霜眠。
  许霜眠受了惊吓,身子一颤,立刻就醒了,问:“怎么了?”
  程煊把外套从副驾上扯下来,拿出手机。
  是易鑫。
  因为不想让许霜眠再次受惊吓,程煊接易鑫的电话也是轻声细语:“什么事?”
  听这个口气,许霜眠应该是没有大碍。易鑫一颗心落地,这才说:“程总,我和小少爷说好明天回老宅看看。刚下班才联系小少爷,没想到他电话打不通,我想着跟您报备一声。”
  “他在我这,你去再给他弄个手机,卡也办一张新的送到半山来。明天他去不了老宅,你们改天再约。”
  老板已经发话了,即使许霜眠是小少爷也改变不了什么,他只能答应,至于改天是哪天,易鑫不知道。听程煊的口气,再也没有那天也不是没可能。许霜眠也听出来了。
  程煊挂了电话偷偷扫了一眼许霜眠,视线正巧和怀里的人撞上。
  “为什么不问我就替我回掉?”
  “你今天……”程煊心想我怕得要死,你倒是睡了一觉就又想蹦哒着出门了,他被许霜眠这个没心肝儿的小孩儿气着了,硬邦邦地说,“外面危险,你就在家好好待着。过了年再出门。”
  许霜眠从他怀里爬起来,转过头看了看窗外问:“这车是在往哪里开?”
  这不是明知故问?
  但即使知道是在挖坑给他跳,程煊也不能不跳,他答:“回家。”
  “回家?”
  “半山。”
  “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
  程煊看见许霜眠倒映在车窗上的冰冷的脸,他想起许霜眠摔伤了腿的那个夏天,小孩儿坐在椅子上仰着头期待又伤心地问他:阿煊你的家不就是我的家吗。
  也对,他长大了,总要有自己的家。
  车停在家门口,许霜眠知道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他也累了,自己开了车门走进去,王妈在餐厅唤他去吃点儿东西。程煊跟着进了门,却没跟着他去餐厅,自己上书房去了。
  许霜眠没胃口,只说喝碗汤就去睡了。王妈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说什么,他都听不见。放下碗时,王妈仿佛瞧见有滴眼泪溅进剩下的汤里,一定是她老眼昏花了。
  “王妈,叫人把客卧收拾出来,我今晚睡客卧。”
  “这、这……”
  许霜眠突然觉得一切都很没意思。他的生活被掌控,住哪里、去哪里、能见谁、不能见谁、如今连睡哪张床都不是他能说了算。他木着脸走出餐厅,那长长的走廊尽头立着一个人。许霜眠经过他身边时,只说:“我想睡客卧。”
  程煊的脸埋在阴影里让人看不真切,等许霜眠都走到客厅了,他才低声说:“好。”
  主卧客卧没有什么区别,这样大一个房子,即使是客卧,配套设施都是齐全的,下人收拾整理不到半个小时就跟主卧相差无几。只是少了个人,少就少了吧,少了这么些年,不早就习惯了吗。
  许霜眠很早就上床睡了。
  程煊却不敢睡。梁锦鑫的话像是一道警钟,他心有余悸。
  柯霆翰亲自料理了仓库里三个人后又马不停蹄上了半山来见程煊。程煊等不了,梁锦鑫说得没错,除了程煊自己和他的心腹,一旦叫他听说还有知道这件事的人活在这世上,他就不能安睡。
  可这件事要从何查起。他甚至连一个怀疑对象都没有。
  “叫人好好盯着梁锦鑫,别让他死了。他说的话哪句真哪句假、是谁告诉他的,等他交代了就立刻送他走。”程煊右手不停按压太阳穴,他头疼得不行,“半山这边儿还是按照他刚回来的时候安排。你交代下去,没有我允许,不准小少爷下山。”
  “是。”
  程煊思量了很久,内心挣扎不已,最终还是弯下腰,解开镶嵌在书桌最下层抽屉里的一个带密码锁的金属制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柯霆翰。
  柯霆翰接下这个鼓囊囊的文件袋,却摸不准程煊什么意思。
  “看看。”
  他依言打开文件袋,里面有一支被塑料袋装起来已经空了的注射器、还有被塑料袋封起来的输液管和输液的塑料袋,和几十张纸分作好几份订在一起,那是两份尸检报告、和几份勘察报告。
  这两份报告上的名柯霆翰都没听说过,可姓他却都熟悉。
  程煊知道他疑惑,便解释道:“许正言是许霜眠的父亲,程熙兰是他母亲。”
  两张纸的内容除了被检验人名字、性别和死亡时间不一样,其他从尸检的时间、到尸检发现、促成因素、致死原因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许正言的报告建议致死原因一栏上写着:死者没有长期用药史,体内却有残留的丙泊酚,建议是由静脉注射丙泊酚诱发的呼吸抑制没有即时处理导致死亡。
  另一份报告上面也是一样。
  “这上面没写,许正言体内的丙泊酚残留物浓度没有程熙兰的高。你也看见了,两人一前一后的死,许正言先,程熙兰后。他在仁荣住院输液的输液管和输液塑料袋里都发现了丙泊酚的残留。他死后快两个小时程熙兰才死。”程煊看向窗外,“而我,应该是最后见到他俩的人。”
  “这支注射器是?”
  “一支曾经装满了丙泊酚的注射器,是后来在病房厕所里找到的。”
  柯霆翰皱眉,他深知其实不管是麻醉杀人又或者是他们常用的毒品杀人,这些杀人手法的核心就是:过量。短时间内,过量麻醉或是毒品进入血液循环可以引起呼吸系统衰竭、心跳骤停以致死亡。
  勘察报告上写的清楚,这支注射器是30毫升的规格,里面注的丙泊酚只到20毫升的刻度线。如果仅仅是一支二十毫升的丙泊酚,明显不足以造成两个成年人过量麻醉而死,何况其中一个接受的丙泊酚还是经液体稀释过慢慢进入身体的。
  “觉得奇怪是不是?我也觉得奇怪。这支注射器上只有程熙兰的指纹。如果说程熙兰用这支注射器里的二十毫升丙泊酚自杀,那在她前面的许正言是怎么死的?”


第五十八章 
  柯霆翰不由自主接下程煊的话:“可如果是她用这二十毫升的丙泊酚杀了许正言……”
  “那程熙兰是怎么死的。”
  “可这件事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柯霆翰不明白程煊现在搬出这桩旧事的意义何在。
  “我父亲过世没多久,许正言就因遭遇车祸住进仁荣,住院没两天就又和程熙兰一起死在病房里,”程煊把视线移回柯霆翰身上,阴森地说:“我当年只做到这,这个文件袋里就是当年我查到的全部。从许正言遭遇车祸的时间点,到他和程熙兰的死因,这一连串的事情处处透着怪异,我却没有细查你知道为什么?”
  书房一下子安静下来,柯霆翰拿着文件袋的手微微颤抖,这屋子里暖气太足了,一滴汗顺着他额前的头发滴在他鼻尖儿上,他却不敢动手擦。
  “因为我确定,我也知道许正言就是程熙兰杀的。”
  文件袋落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响,柯霆翰连忙弯腰去捡。
  程煊完全没有被这声音打断,他陷入回忆里,接着说:“我接到消息从机场赶去仁荣见到程熙兰时,她已经疯了。她要我保证绝不追查此事,我知道这是程家的丑事,不能查,所以我答应下来。我走过特护病房走廊,走进电梯,穿过大厅走过花园,刚迈出仁荣大门,又接到了程熙兰的死讯。”
  当年的事,程煊只选了一部分告诉柯霆翰。
  他见到程熙兰时,程熙兰确实已经不太正常,她不允许除程煊以外任何人进去。病房里的心率监测仪被程熙兰拔掉电源,许正言闭着眼躺在床上,程煊不知他究竟是睡着了、昏迷着,还是已经死了。程熙兰把一切告诉程煊,又要程煊用生命起誓绝不追查此事,他确实也答应了,那时他就笃定许正言的死和他几周前遭遇的车祸都是程熙兰的手笔。如他所说,他精神恍惚地就要离开仁荣时,就接到程熙兰和许正言双双死在病房里的消息。
  他答应了不查,可如今有人把这事翻出来,又费尽心机把这件事告诉梁锦鑫,还绑了许霜眠。程煊不能忍。
  就是他违背誓言,程熙兰来找他追魂索命又如何,许霜眠的命比他重要得多。
  “跟那个病房有过关系所有医生、护士、加上保洁人员,都被仁荣调离C市,有的自己辞职了。做这几份报告的人也都已经不在C市。梁锦鑫到底是怎么知道仁荣埋了这么多年的事。”
  “老板,会不会是他找到了以前在仁荣工作的人。”
  “应该不可能,他见了什么陌生人,梁二会告诉我,”程煊不是没怀疑过这一点,要是梁锦鑫见了与仁荣沾边儿的人,即使程煊不问,梁二也会主动来说。
  柯霆翰也奇怪了:“会不会是当年处理这件事的人没做干净,还有人留在C市?”
  “这件事是交给易鑫做的。”
  “……”
  易鑫做事滴水不漏,柯霆翰与他共事多年,当然不会怀疑他的业务能力。
  “这件事慢慢查,梁锦鑫给我盯住了,早晚叫他交代。程熙兰究竟是他杀还是自杀,另外,那天应该还有一支丙泊酚,翻遍了仁荣我也没找到。这两件事,你去查清楚。”
  “老板,”柯霆翰忍不住问,“既然这两人都不是你做的,为什么梁锦鑫问小少爷时,您这么……紧张。”
  柯霆翰心里措辞许久,最后选了“紧张”,与其说是紧张,不如说程煊是害怕。他在害怕。
  “我只是不想他知道他母亲杀了人,杀的还是他父亲。”程煊起身走到窗边给自己倒了杯酒,他不愿多说便打发柯霆翰走,“就先这样,出去路上小心点,别让小少爷碰上。”
  “是。”柯霆翰把文件袋系好,拿上袋子离开。
  他紧张许霜眠是真的,但这紧张大概只占了他今天失常的十分之一。程熙兰和许正言的确不是他杀的,梁锦鑫话里话外指着程煊问他是不是凶手。他究竟为什么如此笃定,他知不知道真相,如果知道,又到底知道多少,是谁告诉梁锦鑫的,告诉梁锦鑫这些事的人又知道多少。这些问题一个套着一个让程煊坐立不安。
  他是心虚,他害怕事情败露,但不是程熙兰和许正言的事。
  程煊把杯子里的最后一口酒喝掉,放下酒杯走出书房,直奔许霜眠睡的客卧。
  许霜眠已经睡着了,房间里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他脸上的伤确实丑、而且醒目。程煊一遍一遍扫过这些伤疤,脸上的、手上的、脖子上的,每一道痕迹都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他脸上。
  他艰难地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客卧。
  许霜眠听见门响,也没睁眼。他醒着,也知道程煊来了。
  可来了又怎么样,许霜眠等程煊想清楚这份感情。可程煊非但没有想,还要把他关起来,叫他过和在U国时一样、甚至更胜一筹的日子。程煊爱他吗,许霜眠不知道。
  他不是要把他当作小猫小狗的对他好,那不是真的对他好,也不是爱。
  程煊也从没想过他要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家。
  家是什么许霜眠现在也还是说不清。
  但家一定不是想方设法要困住一个人的地方。


第五十九章 
  许霜眠被软禁在半山的第二个星期,突然接到易鑫打来的电话。
  说易天锐死了。
  他举着手机不知所措:“怎么这么突然……”
  “不突然,”易鑫声音平静,“你忘了,我约你一起去看看他的。那个时候他就已经……”
  “怎么没送去医院?”
  “老头子倔得很,老说不严重,一直都是莫医生给看了开点儿药坚持着。”
  “他再倔,你做儿子的,还是要……”
  “他已经走了。”
  哦,对,他已经走了。人死不能复生,说再多也是徒劳。
  记忆如洪水猛兽一般朝着许霜眠歇斯底里地咆哮,他想起程熙兰以前也坚持不去仁荣做检查,后来就在U国接到人已经在仁荣去世的消息。
  易鑫见许霜眠沉默,主动再次开口:“老头子生前就是想见见你,结果临了了也没见上。虽说夫人没把你托付给他,可到底嘱咐过两句,他总不放心你……”
  说完的、没说完的,都在这句话里了。易鑫给许霜眠送新的手机和手机卡时,许霜眠告知了他被绑的事情,也算是解释了程煊为什么不准他出门,易鑫也怪不到他头上去。
  许霜眠拿着手机上楼回到客卧,把门关上,又把免提打开,把手机扔到床上,揪起被子捂住脸。
  电话那头易鑫听不到响动,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问:“年前我就要送老头和我妈回老家去,他守了这宅子几十年,死了总要落叶归根。你要有时间就来看一眼吧。”
  隔了很久电话两边都没有再出声,许霜眠两眼通红,吸了吸鼻子,说:“我知道了。”
  回应他的只有电话被切断的短忙音。
  程煊在鸿曦听说易天锐的死讯,心道不好。许霜眠一连几天在家里对着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他原想着忙过这一阵儿就亲自带人回老宅看看易天锐,哪里想到易天锐连过年都撑不到就走了。
  他赶忙给家里打电话,王妈说许霜眠在客卧里没出家门但又把房门锁上了,没什么大动静。
  想是躲在房间里难过。
  程煊叫来高垣往半山赶,等回家时许霜眠已经又坐在客厅看书了。
  他见程煊提前回来,又匆忙进门,平静地说:“易伯走了。”
  “听易鑫说了,明天办追悼会。“程煊揣摩着许霜眠的心思,如履薄冰般问,“我陪你去追悼会看看?”
  说外面儿不安全不放人的是他程煊,现在提出来要去追悼会看看的人也是他程煊。
  “好。”
  程煊蹙眉,到底没再说什么。
  两人第二天清晨从半山出发,路上一句话也没有。
  易鑫站在进门处,许霜眠身着黑色大衣,里面套了件白色的高领毛衣,程煊跟在他后边儿,手臂上搭了一条黑白相间的厚实围巾,踌躇着想上前给许霜眠围上。
  许霜眠率先下车上前抱了抱易鑫,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易鑫回抱住许霜眠低声说:“进去看看吧,我妈也在里面。”
  程煊和易鑫彼此点头示意,便紧跟着许霜眠进门了。
  易鑫的母亲坐在第一排最右边的椅子上,她看见许霜眠走到自己面前,问:“小少爷来了?”
  “来看您,看看易伯。”
  他牵着易鑫母亲的手坐下,觉得她老了许多,两鬓已生白发,手也变得更粗糙。程煊紧随其后,也走到易鑫母亲跟前。
  许霜眠拉着易鑫母亲安慰她、又嘱咐她要保重身体,程煊在许霜眠旁边坐下,手上还攥着那条围巾。
  “老头子睡着睡着就走了,没遭什么罪。”易鑫母亲脸色苍白,“前两周还不停念叨你,说有事要与你交代。我劝他鑫鑫说了不敢随便叫你出门的,怕总有人要害你,又叫他打电话跟你交代,他非不肯。”
  许霜眠低着头,眼泪落到和易鑫母亲紧握的手上:“是我的错,我总是爽约。”
  “小少爷你别自责。老头子他自己倔,我是知道的。他自己心里清楚,前天晚上跟我说,夫人留了您父亲的消息在家里,要我知会您。要是回去,就去那个房间找找。”易鑫的母亲大约是精神受了刺激,说话断断续续又颠三倒四,许霜眠只听了个七七八八,并不在意,更何况只是关于许正言的消息,他并不感兴趣。
  “嗯,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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