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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靳：“不无聊啊，我很喜欢，但是就是节奏太慢了，很少看这一类的电影，睡着了。”
　　陆何起身去关投影，随口道：“喜欢？喜欢什么，你都睡着了……”
　　秦靳忙从被窝里钻出来，爬到床尾处，看着陆何收拾东西，说道：“喜欢里面的台词。”
　　陆何以为他因为怕自己生气才强行说的，故意问：“喜欢哪一句？”
　　“如果世上真的有神……我相信……。后面是什么来着？”
　　陆何没料到他是真的记得，自然而然地接了下去：“如果世上真的有神，我相信他既不会是你也不会是我，而会在我们相隔的这方寸之间。如果世上真的有什么奇迹，那一定是与人相知、甘苦与共。”
　　“为什么喜欢这句？”
　　“因为听到这句的时候很想亲你，”秦靳懊恼地说，“但是睡着了……”


第26章　
　　果然过了那天之后秦靳就忙得见不到人了。
　　但他还是抽着空在微信上和陆何联系，新剪了头发之后也发照片过去给陆何看。陆何一点开他的自拍，差点笑岔了气。发型不是不好看，只是拍摄角度清奇，是从下而上的，比起发型，鼻孔更令人瞩目，简直可以投稿到“直男自拍”之类的搞笑栏目。
　　陆何毫不客气地发了一段大笑的语音过去。
　　秦靳可怜巴巴地说道：“不好看吗……”
　　陆何认真地指导他：“你要这样拍，把手机举高一点点，从上往下拍，四十五度左右，脸稍微侧一下，然后好歹加个滤镜什么的吧……”
　　远程指导的效果好像也不太理想，最后秦靳说道：“我们正准备开会呢，我找别人给我拍一下，你等会儿。”
　　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还开会啊，看来真的是很拼。
　　陆何现在的业余生活就是，电影，刷微博，和秦靳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连沈自恩勾搭他出去泡吧他也十有八九推了，和秦靳聊天比出去玩开心多了，这么可爱的小狗，还往哪儿找去。
　　等了好一会儿，秦靳终于发来了照片。
　　是别人帮他拍的，拍得很好，也很认真地构图了。秦靳坐在桌边，新剪的发型很衬他，轮廓清晰，脸上带着微笑直视镜头，眼睛都微微眯起来了，嘴角勾起，很帅。
　　陆何看了一会儿，点了保存，和秦靳很久之前发给他的那些色情照片放在同一个文件夹里。
　　点了保存之后，陆何飞快地把手机盖上，从沙发上起来，给绿植浇水，甚至还泡了杯水果茶，才重新把手机拿起来，看着秦靳问了好几句“好不好看”，又强行再拖了一会儿，才假装平淡地回复道：“还可以。”
　　“还可以”直接在秦靳脑海中翻译成“好看”，秦靳开心极了，回了一句：“我去开会啦，晚一点聊。”
　　陆何犹豫了一下，问道：“谁给拍的。”
　　秦靳认真开会去了，没回，陆何把照片又翻出来看看，心里嘀咕着“到底谁给拍的”，钻进被子里睡觉去了。
　　创业比赛的展示发布时间定在了一周之后，那天陆何要陪着上司过去当裁判打分的，每一个组都会有一到两个人作为代表陈述他们的计划书分析可行性，然后应对评委的提问。初出茅庐的秦靳居然是他们组的代表之一。
　　“是我们组里面票选出来的，”秦靳其实有些紧张，总是跟陆何说这事儿，“我们主席说我长得比较帅，形象好，评委有感情分。”
　　评委陆何表示，我很专业的，公私分明，没有感情分。
　　秦靳：“你觉得我能行吗？”
　　虽然陆何不清楚秦靳到底水平怎么样，但这种时候无论如何都要夸啊，他认真地回道：“一定可以的，到时候给你加油。”
　　秦靳马上回道：“到那天你看到我一定要假装不认识啊。”
　　陆何：“？”
　　秦靳一本正经：“影响不好，回头别的组要是输了会说你们公司闲话的，到时候你上司对你有意见。”
　　陆何对着手机笑了笑：“知道了。”
　　他又问道：“你们主席对你不错啊。”
　　秦靳：“是啊，她和我搭档一起陈述，上次照片也是她给拍的。”
　　哦，是她啊。
　　陆何翘着腿，想了想，问道：“她长得好看不。”
　　秦靳：“不好看，我不会发照片给你看的。”
　　陆何心情立刻多云转晴，喷笑出声，回道：“你是不是傻。”
　　秦靳因为准备比赛，所以最近都住寝室，他从上铺探出头去，问道：“问你们一个问题，就是如果一个人，问我觉得我的女性朋友好不好看，他是什么意思。”
　　舍友们瞬间来劲：“这个人是你喜欢的那个吗，年上大姐姐？”
　　“咳咳……唔……是、是吧……”
　　单身狗舍友们化身恋爱专家，指点起来：“试探你啊！”
　　秦靳一脸懵：“试探什么？”
　　“试探你是不是对你的女性朋友有意思啊！”
　　秦靳：“试探这个干什么，我喜欢他啊，肯定对别人没意思。”
　　“唉，这你就不懂了，”舍友叹气，“恋爱中的人肯定是患得患失的啊。”
　　“我们没有恋爱啊。”
　　舍友们交换了一个名为“你们看看这个大傻子”的眼神，语重心长地说道：“这时候你应该做的是，说一点甜言蜜语，做一点亲密的事情，巩固你们的感情。”
　　秦靳恍然大悟：“啊，我明白了，谢谢啊。”
　　舍友：“……”
　　漂亮的年上大姐姐居然喜欢上了个傻瓜蛋，这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是什么！
　　舍友不禁为自己的单身生涯感到悲伤。
　　秦靳飞快地缩回自己的床上，给陆何发道：“睡了吗，想你。”
　　陆何看着他们俩的聊天从上一句的“你是不是傻”峰回路转到“想你”，有点回不过劲来，愣了一会儿才开玩笑一样回道：“没睡，想你呢。”
　　秦靳脸一红，心想舍友真厉害啊，一本正经地回道：“你睡吧，我抱着你睡。”
　　陆何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种qq空间风格的高中生谈恋爱语气是怎么回事。他连忙把聊天硬拗回到成人频道：“抱吧，衣服已经脱了。”
　　这回轮到秦靳呛着了，他猛咳几声，心虚地探出头去看舍友。
　　“怎么样，出去宵夜不。”
　　秦靳忙道：“不、不不了，我要睡了。”
　　“那我们走啦。”
　　等宿舍空了，秦靳连忙给陆何回道：“你裸睡吗。”
　　“是啊，”陆何笑眯眯地打字，“你不是知道的吗，你上次不是抱着我睡吗，还有叫醒服务，睡醒之后你就把我操尿了。”
　　秦靳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上回在陆何家里的事情，立马就硬了，下半身顶出了帐篷。
　　聊天窗口上突然发来了陆何的语音邀请，秦靳手一抖，连忙戴上耳机，摁了“接受”。
　　耳机那头传来了布料和皮肤摩擦的“窸窣”声，仿佛随着耳机直钻进耳朵深处，让人忍不住痒得想要挠一挠。
　　秦靳清了清嗓子，小声试探着说道：“喂……”
　　陆何仿佛伸了个懒腰，一声悠长慵懒的哼声顺着耳机钻过来，像一只柔软的手摸在秦靳的耳朵上。
　　“硬了吗。”
　　秦靳喘着粗气，把运动裤连着内裤往下一拉，手握住阴茎轻轻套弄起来，压低声音说道：“硬了。”
　　“嗯……我也硬了……你可以摸一下……”
　　秦靳猛地加快了套弄的速度，仿佛自己正在摸的是陆何那根，他听到陆何大声呻吟了一声，好像真的被他摸了一样，胯猛地往上一顶，声音都哑了：“你、你也摸一下我吧……”
　　“摸到了，好……大啊……”
　　秦靳倒抽一口气，恨不得现在就把陆何死死地抱过来，然后揉捏舔弄他的全身，他都能想象到陆何现在是怎样的了。他肯定是光着身子，大张着腿，脚趾蜷着，腿根的嫩肉泛着情动的红，阴茎直挺挺地立着，肉穴张阖着等待另一根阴茎操进去。
　　陆何小声哼哼，像发情得不到满足的猫。
　　“后面，摸一下后面，都湿了，可以进来了……”
　　秦靳动作慢下来，忍住射精的冲动，在开了空调的寝室里仍旧出了一身的汗。他说道：“要先扩张一下，先把手指放进去……”
　　陆何居然把手机放到了肉穴旁边，手指进出的水声清晰可闻，惹人遐想。
　　“快点，快进来……啊，顶到了，太大了，好胀啊，啊啊啊——”
　　陆何的呻吟声比平时做爱的时候还要高亢，好像真的被顶到了敏感处一样，活色生香，光是声音就已经要让秦靳高潮了，秦靳根本没有招架之力，手臂肌肉收紧，一边拼命撸动自己的阴茎，一边低声闷哼。
　　他一句话都没说，传进陆何的耳朵里却依然情动，很快就高潮了，自己把自己插射了，只用了手指。
　　陆何问道：“射了吗。”
　　秦靳的龟头胀大，马眼流出前列腺液，正在高潮的边缘，他满脸潮红，小声说道：“还没有呢，让我再插一下吧……”
　　陆何舔了舔嘴唇，哈着气说道：“那我帮你舔出来吧，从最底下顺着往上舔，给你深喉，你可以射进我喉咙里——”
　　他都还没说完，秦靳就痛痛快快地射了，射得又多又浓，全部射在了小腹上。
　　陆何懒懒地说道：“好了吧，我真的要睡了。”
　　秦靳抓了几张抽纸擦干净，磨磨蹭蹭着不想挂电话，他说道：“你睡吧，我听着你睡好不好。”
　　粘人精。
　　陆何：“不好。”
　　“啊，”秦靳在上铺准确地把纸团扔进了垃圾桶，“可是我真的很想你啊。”
　　“下周就见了。”
　　下周是比赛的时间。
　　“好吧，”秦靳说，“晚安，你睡吧。”


第27章　
　　到了比赛那天，陆何本来是可以跟着领导一块儿，压着时间才到的，反正他们只是去当评委打分而已，不迟到就行了。但不知道为啥，陆何突然有了一种小学生春游式的莫名兴奋，提前打车到了T大，身上的正装穿得整整齐齐，在工作日大多懒得打理的头发也认真地抓了几下。
　　会场还在布置，主办方见到他提前来了，以为有什么事，或者领导行程有变，紧张兮兮的，陆何云淡风轻地说：“我提早过来看看。”
　　他们公司是主要的比赛赞助人，主办方礼貌地把他请到了礼堂后面单独的休息室，给他倒好茶。等主办方工作人员一走开，陆何就把茶杯放下，打开门往外看。
　　走廊里是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和准备比赛的队伍，每几个队伍共享一个休息室，陆何来来回回看了几眼，都没看见秦靳，他沿着走廊一路走过去，终于在一间休息室外面听到了秦靳的声音。
　　“这样可以吗？”
　　一个女声回答道：“很好啊。”
　　陆何敲了敲门，推开往里看，里头只有俩人，秦靳背对他站着，正往镜子里面看。因为今天要上台的缘故，穿得比较正式，和他平时完全不一样：烟灰色的衬衫，袖子挽到手肘上，下摆束进西裤里，穿皮鞋。
　　他旁边站了个穿套装裙的女生，应该就是他的搭档，她伸出手去，说：“衣领这里没翻好。”
　　秦靳往旁边避了避，急匆匆地说道：“自己来自己来。”
　　陆何靠在门边，皱了皱眉头，心想，真是人见人爱啊。
　　秦靳从镜子里面看到了陆何，连忙转过来，手还放在领口上，一脸惊喜，但又想起之前说过的要假装不认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陆何大大方方地走进去，跟一脸好奇的女孩儿说道：“我是秦靳的表哥，比赛的赞助公司代表之一。”
　　那女孩儿一脸惊讶，看了看秦靳又看了看陆何，陆何忙又笑着说道：“我偷偷过来的，不要说出去哦。”
　　他今天仔细收拾了，加之态度亲切，笑容可掬，那女生脸一红，连忙点头，没一会儿就出去了，还贴心地把门带上了。
　　秦靳有点紧张，拽了拽衣服，又提了提裤子，原地跺了跺脚，犹豫着说道：“还行吧……”
　　陆何往后退了一步，托着下巴作认真打量状。
　　老实说，非常好看。
　　衬衫虽然是基本款，但也是挑人的，秦靳长年运动，肩宽和胸膛都撑得起衣服，比平时的运动休闲衣服更衬得人成熟好看，散发着少年向男人过渡时的独特魅力。
　　陆何说：“好看，头发不整一下吗？”
　　秦靳虽然剪了新发型，但他不会打理，头顶上的头发还是软塌塌的，他说道：“我梳过了。”
　　陆何一眼就看到了休息室的梳妆镜前面的桌上放着发胶，于是他拽着秦靳，让他在镜子前坐下，拿着发胶在手里甩了甩，揉了揉他的头发，说道：“我帮你弄一下。”
　　秦靳坐着一动不动，任由陆何站在他身后，专注地在他头上抓来抓去，把他的发型弄得精神又好看。
　　陆何见他一脸严肃，轻快地问道：“紧张吗？”
　　秦靳紧张，但不是因为比赛而紧张，而是因为陆何在他脑袋上摸来摸去，但听他这么一问，马上就想到了今晚的比赛，紧张的感觉立马翻倍了。
　　他保守地说道：“有一点紧张。”
　　陆何打量了一下镜子里面的秦靳，说道：“我第一次来你们T大做宣讲会的时候也很紧张，后来就好了。上台前喝几口热水，深呼吸，不要老想着自己会说错。”
　　秦靳在镜子里和陆何对视了一眼，犹豫了一下，说道：“……可以亲一下吗？”
　　陆何顿了顿，瞪他一眼：“亲了就会不紧张？”
　　秦靳嘟哝道：“那算了。”
　　陆何弯下腰，迅雷不及掩耳地在秦靳的嘴角处碰了一下，秦靳的眼睛倏然亮了，小声说了句什么。
　　门外有人敲门进来了，陆何连忙退开几步，告辞出去，出去的时候心脏还在砰砰跳，不知道是因为差点被人看到了，还是因为秦靳说的话。
　　他说：“你是不是有一点喜欢我了。”
　　只有一点点吧。
　　陆何想到。


第28章　
　　比赛很快就开始了，陆何陪坐在领导隔壁，礼堂内座无虚席，前面几组听得陆何昏昏欲睡，并不是因为说的不好，只是他年年听、年年评，旧点子多新点子少，领导听到一半就接电话去了，把评分表推给他，他只好打起十二分精神听了起来。
　　比赛过半，陆何终于等到了秦靳的组准备上台，他坐直了身体，签字笔在桌上轻轻地一下下敲着，满心期待。
　　陆何不得不承认，秦靳他们组挑他出来登台汇报真的是很讨巧的，形象好气质佳，口齿清晰落落大方。秦靳在陆何面前总是赤诚憨厚，有时候甚至有点傻，但在台上却不一样，举手投足都有底气有自信，舞台的灯光打在他身上，使他好像变了一个人，和平时不一样了。
　　但好像也还是那个人，眼睛里的光没变。
　　陆何认真地听着，不知不觉就给出去感情分了，他把分数改了两三回，才尽量做到了公平公正。
　　陈述结束了，秦靳下台前捕捉到了陆何专注的目光，两人目光对上，秦靳微微地对着他笑了一下，在数百人的礼堂里，这是他们俩独特的、隐秘的交流。
　　陆何把评分表推回给领导，借口上洗手间离开了位置。
　　后台里站满了下台或者准备上台的选手，都在叽叽喳喳地小声议论，有不少人认出了陆何是坐在评委席上的，纷纷对着他点头微笑致意。
　　陆何一一回应过去，找了半天都没看到秦靳在哪儿，他转到洗手间那边去，突然转角处有人伸手把他拉了过去，把他压在墙上，陆何吓了一跳，差点下意识地要抬脚踹人了。
　　“哎嘶——别踹……”
　　陆何止住动作一看，是秦靳。
　　这是洗手间旁边的一个小拐角，有通向清洁间的门，灯光昏暗，也没人往这儿走，叽叽喳喳的人声模模糊糊的。他皱眉说道：“你躲这儿干嘛。”
　　秦靳搂着陆何的腰抱住他，两人挨得近，讲话小小声：“就躲一下……”
　　陆何的一句“躲什么”还没说出口，秦靳又问：“我表现怎么样……”
　　陆何：“挺好的。”
　　“哦……”
　　肉眼可见的失望。
　　陆何只好又说道：“说得很有条理，台风也很好，挺不错的，前五应该没问题。”
　　秦靳这才高兴起来，他才从台上下来没多久，肾上腺素激增导致的兴奋还没褪去，衬衫扣子解了几颗，眼睛还是亮的，整个人热烘烘的，在陆何的脖颈肩窝处挨来蹭去，嗅到了陆何身上的香水味儿。
　　“好香啊。”
　　陆何被他挤得浑身发烫起来，手去推他的脸：“别闹了，我还得回去呢。”
　　秦靳歪了歪头避开陆何的手，准确地亲住他的嘴，先是嘴唇摩挲了两下，见陆何并没有排斥，张嘴把舌头挤进陆何的嘴巴里，缠住他的舌头。秦靳的吻技一般，但胜在热情洋溢，好像永远也亲不够似的，逮准了陆何的舌头就死命地纠缠吮吸，手在陆何的腰上越箍越紧，陆何被亲得发出模糊的鼻音抗议，心砰砰直跳。
　　“秦靳好像去那边了。”
　　“好的谢谢，我去那边看看。”
　　有人走过来了，陆何连忙把秦靳一推，连嘴唇上的水渍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