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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之boss-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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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青衣不说话了,倒是梼杌忍了一会儿忍不住了,“我仔细想了,还有一种解释啊。沉冽只要活着,你就基本不太可能和牧清在一起,毕竟他手段也挺阴的,你拼修为又斗不过他。所以,如果你拥有了沉冽的能力,那么剩下的事谁还能阻止你?到时候只要你愿意,这三界都是你的,牧清也不例外,就算他真对你没想法,洗脑也是个方法啊。这么看来,你把牧清推到沉冽身边,那是为了长远考虑,毕竟也只有他能套出沉冽手里那份残稿。”
  “你知道那东西是残稿?”竹青衣忽然看向梼杌。
  梼杌立刻马上澄清,“我没看,绝对没看,这玩意我看了我还能有命活下去?”梼杌一看到牧清递给竹青衣的那叠纸他就差不多明白了。当年云衡暗中一直默默研究着改变命轨的方法,只要成功,就能真正地控制住沉冽的命数,所谓的不死就根本不堪一击了。
  可是云衡费尽心血,也不能真正改变命轨,他只能做到交换两人的命数。这依旧是死局,异数依旧存在,只是换了个人而已。而那股力量,如果换到了心术不正的人身上,那才是真正的浩劫。
  这也是云衡终究没有实施计划的真正原因。就连他自己,都不能确定如果拥有了超越规则的力量,会不会滋生欲念。
  沉冽虽然乖戾阴郁,可他的内心除却一人,再无其他。而沉冽也一直在克制着那股力量,他心甘情愿地接受所有的磨砺惩罚,不过是告诉云衡,沉冽所求无他。
  最后的最后,云衡的选择是,成全。他把那份残稿交给了沉冽。
  云衡一生通透,却唯独漏了迟清一人。
  他选择了迟清作为继承人,倾囊相授,告诉他人间正道从来沧桑。从第一眼看见迟清起,云衡就知道,这个少年适合权力征伐,会是最优秀的继任者。少年的心里有灰色地带,他可以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而执掌一方界域,光凭仁义道德和一腔正气是不可能维持安宁的。
  活在阴暗里,心中却有光,这才是清云宗的掌门人该有的姿态。
  可惜,云衡看见了少年内心的阴郁,却没看懂他的隐忍。到最后,谁的剑横在了谁眼前?
  这些早就已经化为烟云的旧事忽然被重提,就像鞭尸敲骨。往事淋漓,竹青衣也难得叹了口气。
  梼杌的视线一直落在竹青衣身上,注意着他瞬息变化的表情,可除了那句若有若无的叹息,他什么都没看得出来。竹青衣就像是在听旁人的一个故事。这个男人无动于衷的模样让人觉得心惊。梼杌不是爱琢磨他人闲事的妖魔,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迎合而已。他看得出来,这个男人需要一个声音。
  “所以,迟清上仙,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竹青衣终于缓缓开口答道:“我也经常这么问我自己。”
  那声音平淡依旧,梼杌揣测不出什么。不过梼杌想,这大概是这个习惯了带着面具的男人,难得的一句真话。
  “现在你要去哪儿?”
  竹青衣没再接着说下去,只是瞬息间,梼杌就化为了一阵烟雾,重新被锁回了识海。走了几步,竹青衣忽然笑了。
  他记起一件事,人间正道是沧桑的前面一句是,人若有情天亦老。
  这所有的故事,冥冥间,到底是谁在嘲弄谁?

  第 59 章

  房间里。
  牧清的脸有点扭曲,沉冽拿了一个脸盆一样大的……碗,装了一锅肉。
  “……这是什么?”
  “师父,吃肉。”沉冽很淡定地挖起一勺子递过去。
  牧清踌躇了一会儿,接受了被喂食的这个真相。他刚咬了口,门口就响起了一个声音。
  “哥,你还活着吗?”
  牧清差点咬到自己舌头。沉冽皱了皱眉,看了眼门口的方向。红色的魔气席卷而去,吓得牧清直接拽了把沉冽的头发,“别冲动。”
  沉冽看着牧清手中扯下来的一团银色头发,忽然就沉默了。最近,好像师父很喜欢拽着自己头发啊……
  “去把他带进来。”牧清看着沉冽。
  沉默片刻,“好吧。”
  “不用了,你让他来接我,就不怕我横尸半路上。”门被推开,牧冷直接走了进来。
  沉冽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哥。”牧冷直接忽略了面色发冷的沉冽,凑到了牧清耳边,“我要走了。”
  牧清猛地抬头看向他,牧冷依旧是一脸的漫不经心。“我想过了,我这么优秀的人,应该回去建设祖国报效国家,哪能留这看你们一群基佬搞基。”
  手上还有个勺子,要不要冲着这人的脸来一下,牧清思考了一会儿,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你真打算回去?”
  “是啊。”牧冷点了点头。
  牧清忽然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开口道:“你知道我回去这些年是怎么想的吗?”
  牧冷倒是随意地坐了,自来熟的从沉冽手中接过勺子,淡定地边吃肉边听牧清说下去。
  “一个修仙者,忽然从无所不能变回了那个普通的凡人,没有仙术没有修为就像是被打回了原形。这里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南柯一梦,没有一个人能倾诉,没有一个人能相信。只有你自己,从一开始的缅怀到了最后的怀疑,最后迷失在现实中。午夜梦回,英雄渐老,你会忽然想起这个世界,这个你能仗剑天下的世界,接着就是无穷无尽的恐慌。”
  牧清抬头看着牧冷的眼,“你真的要回去吗?面对生老病死,面对泯然众人矣的人生。”
  漫不经心地抛起一块肉,牧冷一口咬住了,嚼了半天,他才看向沉冽,“你选的肉太老了。”
  牧清掩面扶额,“你小子到底听进去没有?”
  “哥,你不懂,像我这样的人,到哪都是能仗剑天下的。”牧冷终于看上去比较正经地回了牧清一句,“日近长安远,其实啊,不是日近,而是长安远。”
  “我建议你说人话。”
  “……没事,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牧冷嘴角抽了抽,“听不懂算了。对了,肉有点老了,你吃不出来吗?”
  牧清看了眼沉冽的脸色,还好,没有暴走的迹象。他继续看着牧冷,“你倒是个硬气的人。我是不如你。”
  “其实,你不是不如我,你是放不下。”牧冷忽然笑了,“你我考虑的东西本就不同。这么多年,你终于看懂自己想要什么了?”
  “的确。”牧清淡淡地看了眼沉冽,“你不知道……”牧清这一生,从没亲眼看见过沉冽落泪的模样,可在二十一世纪的世界,每次做梦,这人不是一身是血就是泪流满面模样。看着看着,忽然有一天就懂了。
  “你们这还算好的。”牧冷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皱了皱眉。
  “怎么了?”
  “没事。”牧冷轻轻摇了下头,“我该走了。”
  “记得照顾好自己。”牧清淡淡看了眼牧冷,语气中没有太浓烈的情绪。一转眼他和牧冷都这么大了,都过了矫情的年纪。
  “我知道。”
  “记得回去先去看看爸妈,他们分开了,到如今,也是清静了。”
  “唔,早该分了。”
  “别总是那么不着调,好歹装点样子出来。”
  “尽量。”
  “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走吧。”
  “那我倒是有句想说的。”牧冷忽然凑近了牧清。
  “什么?”
  “我琢磨了几天,想着沉冽他这种痴呆模样,你又是死装正经的人,那么你们床上是什么过来的?”牧冷从袖子里拿出一本书,“现在想想我真是一个博学多才的男人。”
  “……”沉默了一会儿,牧清缓缓开口:“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礼物,也应该是最后一件。”你他妈就送这玩意儿?
  “我从不送没用的玩意儿,要送就来点实用的。”
  你他妈还真是实用啊。牧清面部表情有点微妙的变化。
  “行了,我走了。”牧冷拍了拍牧清的肩,起身打算离开。
  忽然,一直保持沉默的沉冽开口了:“带着路上吃吧。”
  牧冷有点犹豫地看着沉冽递过来的那一脸盆肉,他竟一下子有点搞不清楚沉冽到底是在玩他还是真的一片诚心。踌躇了半天,他把那锅肉接了过来,“……谢了。”
  沉冽没什么反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这个动作,已经是很超越牧清的认知了。牧清是一向觉得自家徒弟高冷如雪岭之花的。
  “走了。”牧冷抱着锅肉出了门,“别送了。”
  牧清看着那身影逐渐消失在一片朦胧的远方,直到最后消失不见。他自然知道,牧冷没有用御剑术而是选择了走路离开的方式,到底是怎样的心情。
  男人之间的分别,很多时候没有太多的话。可有些东西,它的确存在,不需要证明。
  就在牧清走神的时候,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牧清回头看,沉冽恰好静静地看着他。“我没事。”牧清笑了笑。
  “你还有我。”
  牧清大脑当机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他的脸忽然烧了起来。擦,有些人说起情话真是抵挡不住啊,他都是一把老骨头的都觉得脸上发热。
  沉冽低头默默看着牧清无意识地拽着自己的头发的手。似乎犹豫了一会儿,他最终还是没有提醒牧清。
  过了一会儿,牧清忽然抬头,“你知道他今天过了才煮的肉?”
  沉冽点了点头。
  “你真的是挺出乎我意料啊。”牧清想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情商说低好像也说不上,说高他又觉得怪怪的。
  沉冽漫不经心地看了眼牧冷离去的方向,接着静静看着牧清。师父他,到底是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想吃什么?”
  牧清手里的动作顿了顿,“吃肉。”
  “我去做。”
  “嗯。”
  牧清看着沉冽出门的模样,忽然觉得就这样一直下去也好。留给他们的日子很长,可以吃很多肉,去很多地方,慢慢厮混。

  第 60 章

  僻静的小院。
  牧冷一下又一下不紧不慢地敲着门,“在吗?”
  “进来吧。”
  牧冷推门进去,南润又在喝茶。牧冷觉得,南润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喝茶,拿着一盏杯子,给他一张躺椅,他能这么过一辈子。
  “见过牧清了?沉冽放你进去了。”
  “嗯。”牧冷走到窗户边,猛地推开窗子,阳光顿时涌了进来,屋子一下子亮堂了不少。“天天窝着,你让我觉得屋子里长了朵蘑菇。”
  南润笑了,“蘑菇,好东西。”
  牧冷回头,忽然觉得南润的笑带了丝病气,他忽然觉得有点不安。南润的身体是越来越弱了。“我说,你送我回去真的没问题吗?”
  “你不知道,我留在这儿,这具身体迟早会腐朽,到时候我才是真的有麻烦。”
  “你回去的事和司无忧说过没?”
  “挺久没见他了。”
  牧冷皱了皱眉,“他没过来看过你?”
  “不记得了。”南润缓缓摇了摇头,“我最近脑子昏沉沉的。”
  “容我说句实话,你可能要死了。”牧冷倚着窗面部表情地说。
  “我死不了,如果我死了,会出大事。”
  “我建议你留下遗言,见司无忧最后一面,然后赶紧离开。否则你会创造历史。”
  “遗言在抽屉里。”南润淡淡开口,一双眸子淡的几乎看不出颜色。
  居然还真写了遗言,牧冷挑了挑眉。
  “我们明天晚上走。”南润抬眼看了眼窗外,“我的力量被这具身体完全抑制了,明晚子时恰好是天时,可以借助这股力量。到时候我送你回去。”
  “我还是觉得”牧冷盯着南润,“你要不去见一见司无忧。”
  “没有意义。”
  阳光下南润的脸几乎是呈现出一种透明的模样,苍白到几乎没有血色。牧冷看了会儿,淡淡移开了视线。
  其实很多事,都没什么意义,大多数时候,我们去做这件事,只是单纯地觉得想做而已。
  所以,离开了南润屋子的牧冷一脸淡定地敲开了司无忧的门。
  “找你聊聊。”
  司无忧把他放了进来。牧冷一进屋就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他扫了一眼屋子。居然还挺整洁的。干净的几案上摆了一副茶具,牧冷挑了挑眉,这倒不像是司无忧这人的风格。他不像是个会讲究这些的东西。
  “怎么了?”司无忧看他半天不说话,疑惑道。
  “没事。”牧冷找了张椅子坐下,“魔君大人那一身的戾气好像减了不少。”
  “有吗?”
  “看不出来的只有你而已。你的变化很大。”
  司无忧忽然笑了,“牧冷,我不是个太聪明的人,很多话,你直说就好了。”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南润明天晚上要走了,你们好歹是主仆一场,送一送总是可以的。当然魔君大人要是觉得为难,牧冷也不会去和南润提。”
  过了许久,司无忧的声音才响起来。“他身体最近怎么样了?”
  “为什么不自己去看看?”
  司无忧走到一旁的桌案上,雪白的宣纸安静地躺着,一旁悬着的笔还在滴墨。这些东西,他以前极少接触,如今却把他们摆在了桌案前。过了一会儿,他才看向牧冷,“他让你来的?”
  牧冷摇摇头,“司无忧你错了。”牧冷叹了口气,这还真是司无忧魔君一贯的做派,当真是觉得所有人都该围着他转上一辈子。“南润从来就没想着用自己的病去博得你的注意力,他所做的一切也不是处心积虑在离间你和株华,说句实话,他心里都不一定有你。”到底在自负什么?
  “我没这么说,只是我一直把他当兄弟,他对株华下手,我只是觉得失望而已。”
  “你真的就太这么相信株华?或者说,相信你自己?”
  “很多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能说的明白。南润要是真的想走,就走吧。”
  “你还是觉得他在用离开逼你做抉择。”牧冷忽然觉得,摊上这么个人,难怪南润选择当蘑菇也不愿意来看一眼。权势上呆的太久的人,疑心太重。
  司无忧没再看牧冷,径自给自己泡了杯茶,那淡淡的香味里似乎有些清苦,氤氲出一线水雾。“你走吧。”
  “这么些年,你看人永远是肤浅。”牧冷留下这句话,离开了房间。
  屋子里举着杯子的魔君,手忽然那么一顿。
  过了很久,他才把杯盏中的茶水一饮而空。他永远都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愿意喝这种味道的东西。清苦得仿佛要把整个人染成一抹碧色。他到底是不会明白了。
  是夜。
  南润刚把灯点上,就听见一阵敲门声。那人几乎要把门敲成鼓的节奏。
  就在南润打算去开门的时候,整扇门被敲碎了。碎了,南润看着那门,忽然觉得有点莫名的喜感。他抬眼看去,魔君大人站在黑沉沉的夜幕中,也是有点尴尬。
  “我明天让人给你修。”司无忧憋了半天说了这么一句。
  南润看了会儿,点了点头,“好吧。”虽说是用不着了,但是魔君大人既然有这个兴致,他也不好打扰人家。
  “我能进去吗?”
  “进来吧。”
  房间里是很清淡的茶叶味,的确几乎没有药的气息。司无忧偷偷看了眼南润,昏暗的灯光下,倒也看不出什么。不过,倒也是真瘦了。
  “我听牧冷说,你要走?”一直陷在沉默的氛围无法自拔的司无忧终于开口了,刚说出口就觉得不合适。但话都说了,他总不能收回来吧?
  “你说什么?”南润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我刚没听清楚。”
  “没什么。”司无忧觉得气氛已经不能再尴尬了。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以前和南润相处的自然好像一瞬间都不见了。司无忧忽然有些无措,这种感觉就像是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他想掌握主动权却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这里怎么这么暗?”
  “我快休息了。”谁睡觉亮着明晃晃的灯啊?
  “哦。这样啊。”
  “找我什么事?”南润其实差不多猜得到是牧冷说了些什么,但他真的累了,如今见了面,除却相顾无言,他们连寒暄都显得客套。
  “咳,我就是想问问你,你身体好些了没?”
  “好多了。”南润不着痕迹截断了谈话。
  “哦,这样啊。”司无忧果然没什么话了,他看了眼南润,“那你早点睡,我走了。”
  “嗯。”
  倒是没想到南润这么干脆地应了声,司无忧一愣。他也不知道自己来这到底想干什么,他总觉得自己来这儿是能听南润说些什么的,可真的来了,南润反而是一句废话都没说,这让司无忧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这么乱七八糟地想了半天,再回过神,司无忧已经站在门口了。透过破碎的门,他能看见南润真的收拾收拾打算睡了。
  下意识的,司无忧嘴角抽搐了一下,转身离开了。
  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南润终于把视线落在他身上,眼中是说不出的淡然。如果有如果,这个故事的结局会是什么样子?
  南润不是不愿意去解释,而是一切真的没有意义了。倘若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或许有很多时间去和司无忧磨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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