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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漏洞-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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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弦心中不是滋味。觉得像做梦一样。
  “你确定吗?”他低声说。
  大科双手抓着大门的铁栅栏:“不然我们把那铜牛下面挖开,让你看看好吗?”
  钟弦懒得理这种没头没脑的玩笑。
  大科摇头:“没有那么难,一年就这么过来了。你天天做恶梦,我也不怎么样。我们已受到惩罚。还要怎样。”
  钟弦半晌后说:“我为什么?”
  “我猜,你以为是他敲诈。”
  “我不会因为这个。”钟弦为自己辩解。
  “也许你是一时生气。他那个德性,确实欠揍。我相信你不是有意。”
  工地里有人出现,他们闭了嘴。观察着那几个工人在检查大厦另一边的外墙。
  等那些人走远后,钟弦再次开口:“他的父母在老家?”
  “你还想给他们养老不成!”
  钟弦抬起头,天空上几朵乌云始终围绕不去。尽管已到了春天,但是今年的春天并不明显,气温没有明显的上升。
  “什么都别做。”大科说。“做什么都会引人怀疑。到现在为止,我们的运气都还好,没人发现。唯一可能的知情者,还和你……”说罢干笑两声。
  钟弦转身。“走吧。”
  大科忽然在钟弦脸上摸了一把,在后者惊讶的目光下说:“面皮真是干净,像个女人似的,”又贴近钟弦闻了闻,“什么香水。”
  “关你屁事。”钟弦转身上车。
  “为了他,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钟弦砰地关上车门。
  大科从另一边上了车。
  晚上见到邓忆时,钟弦的阴霾一扫而光。
  晚上八点他们一起去看了一场小型的明星演唱会。
  “我们最近不是听音乐会就看演唱会。原来你比我更爱好音乐吗?”在两首歌的间隙,钟弦说。
  邓忆在座位下面握着钟弦的手:“四哥把你的歌交给专业人听过了,他们会为你出个专辑。”
  钟弦以为自己听错了。“出专辑?”
  “对。你所有的歌,正儿八经地制作成一张专辑。”
  钟弦还是没有听懂:“出什么专辑,我是歌手吗?”
  “我没说清楚。四哥现在进军娱乐文化产业,他跟SN公司合作,我请他帮个忙很简单,他也听过你唱歌。”
  钟弦笑道:“明星梦我早没有了,你怎么还开始做起来了。”
  “你写了那么多歌,难道不想留个纪念?”
  “留纪念当然好。以为你让我当歌手呢。”
  “如果你想当歌手,也可以试试。”
  “拉倒。你觉得我能出名吗?到时有饿死的危险。”
  “喜欢就去做。别留遗憾。最后还有我。”邓忆说的很是认真。
  钟弦笑道: “难道你能养我吗?你父亲的钱,你都花不到,靠你自己赚的,还没有我的多。”
  邓忆笑而不语。
  钟弦忽然茅塞顿开:“四哥会给你钱吧。你想要多少他就能给吧。他养你可以,养我就不可能了。”
  “还是他提议专辑的事呢。”
  “看得出来,你对四哥比父母都亲近。”
  “他对于我,从小就是亲哥哥一样的存在。”邓忆说,“没有四哥,难以想像我现在是什么样子。”
  钟弦赞同:“羡慕你有这样的兄弟帮衬……他这么了解你,不会怀疑我们的关系吧。”
  “不会。他说过很高兴我终于有了一个好友。”

  魔力

  137
  这是钟弦第一次和邓悭独处。
  在QHC地盘上一家名叫锦绣桃园健康/生活馆的地方。
  这家顶级饭店,从深南大道上经过时,只能看到一片古典风格的宅院隐没在绿荫中,不觉得有什么特别,车子驶进去之后,会渐渐发现里面别有洞天。仿佛置身江南水乡,曲径通幽处,还会不经意地在某个角落发现若隐若现的扮成仙子的人在长亭抚琴。
  他们预订了名叫枫桥房的独宅,推开古典的木门,房间里富丽堂皇,潮汕的茶点极为精致地摆放在休息区古木茶几上,服务生高佻可人。
  邓悭今晚约了音乐制作公司的人,让钟弦来认识一下。邓忆临时有事被召去广州,钟弦便只好一个人前来。
  尽管很多次地接触都证实四哥邓悭是个和善的人,钟弦还是会莫名其妙地紧张,连呼吸都必须调整才能平顺。
  他提前赶到,服务生将他带进枫桥房。这木宅建在人工河面之上,环肥燕瘦地包围在热带植物与翠绿细竹之中。房间内里宽敞无比。钟弦在其中踱步、打量。尽管他招待过很多次客户,如这般档次的地方,还没有带客户来过。这里吃一顿饭的价格,不必想,会是天价。
  以他对邓忆的了解,他们并不是铺张浪费的家族。即便是个性张扬的恺帝,表面看起来应该是挥金如土的人,实际上也并未见他做多么出格的事。想必是家风严谨。
  想到恺帝,钟弦在今晚赶到桃园时,意外地遇到了恺帝在杭州时带在身边的一个助手。那助手陪着几个外国人去了另一个房间,也许恺帝今晚也在这里。想想也不奇怪,这里正是HQC集团总部及HQC地产的所在地。想必是HQC经常招待客人的地方。
  钟弦打量着墙上的几幅西方抽象派的油画,这些画里没什么具体的图形,但能让人莫名其妙想到美食,也别有一番意境。有一张画是整幅的水波,水波深处印出一个模糊的人影。钟弦盯着那个影子皱了皱眉,在那个瞬间,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久远的事。
  正当钟弦出神的时候,画上的人影竟移动了,缓缓走出了画框。原来这画是半透明的,画的另一边,竟然还有空间——画是镶嵌在一张如同屏风般的灰色木墙之中。
  钟弦不由地后退一步。
  “你来的……这么早?”他结结巴巴地说。
  从墙后走出来的人正是四哥邓悭。
  四哥面目温和,招呼钟弦到休息区落坐。
  “你的专辑打算怎样制作,有想好吗?”邓悭的声音也如其人般温和。他今晚穿了一件黑色带暗银图案的衬衫,银色领扣闪闪发光。见钟弦木讷不语,便转过头双目浅笑地注视。
  钟弦抬头:“既然有专业的音乐人,我想大胆尝试一下另类的曲风。比如乐队现场做不到的R……”
  “不必跟我说。我不是专业人士,一会儿尽管和他们沟通。”
  “感谢四哥帮我这么多。”
  “谢邓忆吧。”
  他们闲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钟弦的心境在悄然转换,不由自主地向邓悭说出了他的感受——关于对方身上具有独特的震摄力,也许是一种领袖魅力,让人心生敬畏又渴望亲近。他至今从未遇到过这种人。
  邓悭听后说:“似乎很多人在我面前都会如此。但你不该拘谨。你是邓忆的好友,我会当你是半个兄弟。”
  钟弦一阵脑热:“我刚才在那幅画中看到你的影子,我想起……我们是不是见过。”
  邓悭盯着古木上的茶点,仿佛被那些茶点吸引了。他的眼中依然带着笑意。
  “十年前我们见过吗?曾经有个人在学校的操场上拦住我……”钟弦却不敢说下去了。
  “是么?”邓悭端起茶杯对钟弦示意,“潮汕的功夫茶很不错。你是北方人,多喝这种茶可以驱赶湿气。”
  “四哥知道我是北方人?”
  “说起这个,邓忆几乎没什么朋友。如你这样的朋友更是绝无仅有。有趣的是,和你成为好友之前,他很不喜欢你。”
  钟弦惊讶:“是么?”
  “嗯。我给你们两个订了礼服,过几天有正式场合需要穿一穿。”见钟弦还在纠结,便补充道,“他以前说那些话不真心的,喜欢的反义词不是讨厌,是不在意。”
  钟弦发现邓悭虽然天生笑面,但当他不笑时,眼睛却会变得很深沉,如同看不见底的深潭。
  音乐人赶到时,钟弦按照邓悭的嘱咐和他们毫无保留地沟通了歌曲制作的构想。相谈甚欢,直到深夜。酒过三旬,音乐人离开之后,钟弦和邓悭依然坐在桌边对饮。邓忆正在从广州赶回的路上,邓悭提议就坐在这儿等他。钟弦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因为喝了不少酒,加上见识到邓悭在音乐公司合作伙伴面前展示的风采,钟弦心中已生出许多欣赏之情。
  四哥的外表有与邓忆相近的俊逸,内里却还有一种亦正亦邪的神秘魔力。让人难以琢磨。
  钟弦忘却了时间。气氛渐变时他才猛然有些清醒。
  几次悄悄深呼吸,依然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想沉入寂静湖水,关上眼睛和耳朵,看清自己内心到底怎么了。当扪心自问,内心里真正依恋的只有邓忆。今晚的邓悭,只如同一阵熊熊山火,从他的上空飞掠过去。
  可那火势太旺,无可抵挡。
  钟弦百思不解。何以仅仅坐在四哥身边,他的感官便像在经历浩劫。
  不记得聊了什么话题,不记得他们说了什么有必要记住的内容,他只清楚地记得他们手中的酒杯,在璀璨灯光下的美妙颜色;邓悭轻饮后看他的一个眼神;以及衬衫上银色钮扣反射的光亮。
  钟弦开始觉得天旋地转。
  幸好,邓忆及时赶了回来。当他推门而入,钟弦觉得像得救了一样。
  “明天他就可以录歌了。”邓悭从钟弦身边的位置站起来。“我先回去,其它的事让钟弦告诉你。”
  ……
  “其实,也没有必要非得录什么专辑……”钟弦在回程的路上忽然说。
  邓忆一边开车一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
  “太麻烦,何必。又不是必须要做的事。我已经对音乐没有任何幻想了。”
  “你在跟谁赌气。刚才和音乐人沟通不顺畅?”
  “不。恰恰相反。”钟弦望向车窗外。“麻烦你的家人,我过意不去。”
  “你是指四哥?跟他不必见外。对他就像对我一样。”
  “怎么可能?”钟弦有点激动。“我怎么可以对他像对你一样?”
  “他都为你安排好了呀!”
  车子驶过两条街后,钟弦开口:“是呀,大概是今晚……我有点烦燥。你没在我身边。”
  邓忆笑道:“一天而已。”
  车子驶过华灯灿烂的市中心,向着钟弦公寓的方向而去。
  邓忆解释道:“我没有陪你见音乐人,是为了代替四哥参加一个必须出席又不太重要的活动,好让他有时间亲自办你的事……”
  “能不能录成专辑,我一点也不在乎。只要有你都足够了。”
  邓忆大笑:“你在胡思乱想,我去广州,难道你以为……”
  “假如你遇到了一个人,让你有感觉。你怎么办?”
  “那个人就是你。”邓忆在一个红灯路口停车后,摸了摸钟弦的头。“没有别人,我们之间不会有别人。亲爱的。抬起头看一看,今晚夜色不错。”
  之后的一周,钟弦出入SN音乐公司,和音乐人录制专辑。本来以为会经常见到四哥,但四哥压根没来看过他录音。想想也对,那个人不过是帮助最心爱的弟弟完成对朋友的心愿,除此之外,那么忙,哪有空。
  一个周末的晚上,钟弦跟着邓忆去参加了一个小型的聚会。
  到了现场才知,是HQC地产嘉年华之后的一次内部派对。
  钟弦自杭州之行后,再次看到恺帝。派对上邓忆没有和恺帝讲话,钟弦便陪着邓忆待在一隅。快结束时,钟弦在洗手间意外遇到恺帝。
  “你和我弟弟的友情,尽人皆知。”恺帝巨大的身影堵在门前,钟弦进出不得。恺帝上下打量钟弦,“你到底用了什么招术,让我弟弟愿意和你做朋友。我还意外发现,你和我的HY项目有过瓜葛,给我那栋楼供过材料么?”
  “一些辅材而已。”钟弦低调地说。
  “板?钢?”
  “只有一些硅钙板。”
  “微不足道。”
  “是。”
  “去年有一批不合格的材料被清出场,在HQC的项目上搞事的人,一向下场很惨。”
  钟弦不慌不忙地回应:“我只供了点小材料,哪有本事搞事。”
  恺帝没有让开路的意思,叉着手说:“和我弟弟们做朋友是门学问。你不知天高地厚,最好知难而退。”
  “什么意思!”
  邓悭在这时出现在恺帝身后:“二哥,你有朋友到了。在那边厅里。”
  恺帝瞟了钟弦一眼,转身走了。
  “别往心里去。”邓悭对低头不语的钟弦说。“他就是那样的风格。”

  游艇

  138
  “我要回老家一段时间。”
  大科头上戴着一顶古怪的深绿色鸭舌帽,帽子上面有颗樱子,不停地在钟弦眼前晃着,好似唐伯虎的电影扮相。“回苏州。我妈病了。”
  “你很多年没回去了吧。”钟弦开口。办公室百页窗的条纹影子,印在他光滑如玉的脸上。
  大科点头。帽子上的绿色缨子晃得更厉害。他的小眼睛像没睡醒似的。“三年多了。从来没回去过。”
  “那是应该回去。我给你搞一些国外的补品,你拿回去给你父母。哪天走?”
  “呃……周末。”
  钟弦从邓忆那儿要了一些欧洲的泊来蛋白/粉,周六前准备了一个礼包亲自登门给大科送了过去。
  大科站在他那间租来的公寓门前,低着头。“房间里太乱了,就别进了。”他接过钟弦的礼包拎在手里,紧紧握着礼包金色绳子的提手。
  “一起吃个饭,给你送行。”钟弦微笑着说。
  大科摇头:“明早的第一班飞机,下半夜去机场。我现在要先睡会儿。”停顿好一会儿又说,“工地的事,我交待欧航照看,有什么问题随时打我电话。”
  “估计回去多久?”
  “确定不了,大概一周。带我妈检查下身体。”
  “你妈妈怎么了?需要钱告诉我。”钟弦说。
  大科点着头,关门前才看了钟弦一眼。“走吧。”他说。
  告别大科,钟弦来到楼下的停车场,心里很不是滋味。
  以合作伙伴之名大科陪着他三年,虽然没有赚到什么大钱,但每一步都有他的影子。不管大科有多少不足,在互相支撑的日子,他们已经形成了依赖。
  钟弦望着潮湿的天空给大科发了一条微信:'刚才忘了告诉你。我又搞定一个新项目,这次我们会赚到七位数。'
  大科回复了一个欢喜的表情。没有多问一句。
  所谓的新项目,钟弦并不是随便说说,他的确接到一个老客户的电话,约他合作项目,给乙方装饰公司供货。只是后来才知道,新项目的甲方竟然还是HQC。
  他没有对邓忆说起这件事。打算等拿到供货合同之后再告诉他。他并不想因为他们的关系,而让邓忆产生任何一丝疑惑。他们的感情不应掺进杂质,也应避免一切被误解的可能性。
  大科走了之后,欧航暂时接手处理工地的事。惠州工厂那边临时交给一个工头监督生产。
  钟弦本应多开车去瞧一瞧。但他不想放过任何和邓忆相处的时光。索性把工厂与工地的事统统放在脑后。
  他知道,与他的付出相比,邓忆为他做的更多。就在两天前,他听到邓忆与四哥很少有的争论,争论的内容是邓忆拒绝去国外出差,而四哥非常不明白他为何变得固执。
  “你之前不是主动要求分担国外的事务吗?”四哥很少有的显得生气。“你是随便说说吗?”
  钟弦是第一次看到邓氏兄弟发生争执。
  只有钟弦明白,邓忆不想离开的原因。去国外意味着他们要分离。从杭州之后,他们还从未分开超过二十四小时。
  “你不该拒绝。”钟弦在经过一番内心挣扎后主动对邓忆说。
  邓忆显得满不在意:“你听到我和四哥的谈话了吧。我不会去的。不是因为你。是我压根没有什么作用。何必去。”
  “可你曾主动要求去国外分埠?”
  “是呀。以前——父亲逼我回国,而我不想回来——才和四哥说我要分担国外的事务。我改变了想法。是我的错,没关系,和他道歉就好。”
  “这一次不过是短期出差吧?”
  “一周时间吧。”
  “一周很快就过去了。”
  “你真的想让我去?”
  “或许我们可以试着分开一下。”
  “什么意思?”邓忆皱起眉头。脸色大变。
  “我不想你因为我,影响太多。”
  “有什么影响。不是非我去不可,四哥会解决的。”
  “又是四哥。”钟弦低声嘟囔。
  邓忆深思片刻,恍然若思地看着钟弦:“我从来没想过,你和四哥……”
  “你别误会。”钟弦急忙说。
  “我最近提起你,四哥就会露出像你刚才的表情,‘每天都要提他吗?’语气和你都差不多,或者就是一副不想听下去的样子。我想,他妒忌你。”邓忆笑道。
  “妒忌我?”
  “从小到大,我和他最亲近。现在他一定感觉到我对你的‘友情’超过了对他的依赖,他不习惯了,抱怨几句是正常的。”邓忆拉过钟弦的手,“你能理解吗?为了我。”
  钟弦似是而非地点头:“四哥他,没有女朋友吗?”
  “他不是因为无聊而妒忌你,他只是习惯了照顾我。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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