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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漏洞-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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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忆依然没什么表情。“然后呢。”
  “后来我又看到第二个幻觉。我看到你坐在楼顶……”
  邓忆缓缓用一只手捂住脸颊。
  钟弦忽然有了一种预感:“你不奇怪我会看到幻觉吗?”
  “我催眠了你。”邓忆说。两只手捂着额头。
  钟弦惊呆了。随后困惑不解,“你催眠……”
  “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催眠。你看到的……是我脑子里的画面。那正是我当时想像的东西。”
  “你脑子里的东西?”钟弦惊呼,“你脑子里为什么要想那样的事——两只互相残杀的孔雀?”
  “如果你和我心意相通,就看到那个画面。”
  “你想象了一个画面,我就真的看到了?”钟弦依然不能不惊诧。
  “不是随便的想象,是经常出现在我脑子中的画面。不受我控制。我昨晚想到,也许可以用这个方法,让你感受我,理解我……你那时很困不是吗?也许你以为是会议枯燥。如果真如你所说对我敞开了全部心扉……催眠你将易如反掌。”
  “你现在终于确定了。”钟弦急忙指出这一点。“那第二个画面呢?你为什么要想象。
  邓忆用手捂住额头及眼睛:“第二个,不是想象。”

  处男

  123
  钟弦学过一点心理学,也曾因好奇心而了解过催眠术。
  对于心灵感应与第六感等,虽然他不十分迷信这些的存在;但他自身确有些这样的经历。
  在母亲离开时,他曾在青天白日里看到了太阳极速坠落。他曾在那冰窟窿里看到了自己死去。
  在本应迷蒙模糊的年纪,他已有深刻的感悟——生命不过是口中最后呼出的那一口气息,当你撒开了手,它便融进天地万物中,没有形体也没有颜色。生命,不过是世界给的一次让你留下独特印迹的机会。
  因此当钟弦从第一次死亡中醒来。
  他已经有如下感悟——在生命存在时,让它光芒万丈,是对生命最大的责任。
  曾经以为生命的火焰只是自己一个人的事。
  而今,他明白,若能将这火焰丢进另一个人的世界中,才有机会幻化出耀眼光辉。
  第一天会议结束后,在交流酒会上,钟弦因为兴奋,也或许是想让邓忆看到他光芒万丈的一面。他展现了这些年从富婆与李总身上学到的交际本领,在酒会上成为别开生面的一个小中心。而邓忆则始终显得过于低调安静,也许是因为身边一直有那个醒目张扬的哥哥——恺帝的对比。
  钟弦感觉到邓忆的目光几次向他投来,隔着人群,他们曾长时注视,身外的一切变得渐渐模糊。
  会议的主办者为晚宴酒会安排了一支当地的乐队,三个乐手站在晚宴中心被布置成后花园效果的景观里,与几棵橡树相得益彰,演奏的轻柔背景乐曲带给人舒适安宁。源于少年起搞乐队的经历,钟弦一开始便注意到了他们。酒过三巡,他踱步过去,和乐队沟通了片刻,接过吉它手的吉它,打算乘兴演唱一首。
  拔了一下琴弦,记忆中的感觉便如海浪扑来,他曾短暂犹豫了一下,努力让自己僵硬的手指,找到从前的感觉。
  当他开始演唱,人群便安静下来。
  '放浪形骸,金刚不坏……
  麻木不仁的我,何时才能学乖,
  迷恋声色,恣意摇摆
  一直压抑的心,不去介怀,
  这个世界没钱就没爱,
  你没听错,让我再说一遍,没钱就没有爱,
  你也不会例外!
  登徒浪子,高抬头颅,
  咬牙坚持的我,不想输给耻辱,
  人事不省,风干泪痕
  选择不择手段的人,背影坚决,
  这个世界没钱就没爱,
  你没听错,我的肺腑忠告,没钱就没有爱,
  你也不该例外!'
  钟弦唱到得意之时,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但他只看向邓忆。摇摇相望之时,邓忆的眼中有再不能遮掩的光亮。
  一曲唱罢,很多人主动与钟弦结识。钟弦借机聚拢人脉——自身有魅力,是结交关系的最好筹码。
  然而邓忆却转眼间消失了。
  告别了那些对他意犹未尽的人,钟弦四处寻找。
  寻找不得,便打电话给邓忆,响了很久邓忆接起,电话那边传来车水马龙的声音。
  “出来走走吧。”邓忆说。
  钟弦奔到外面的街上。杭州冬天的夜晚比SZ冷的多。钟弦出来时虽然穿了大衣,依然冷的发抖。邓忆站在会堂外的一角,钟弦向他走近时,发现后者手中正摇晃着一根项链。
  钟弦悄悄地站到他身后。
  “为什么站在这么寒冷的地方?里面可是热火朝天。”
  “为什么?”
  “对。为什么?”
  “你又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又哪里不对了?”
  “为什么忽然又弹了?”
  “呃……”钟弦垂头思索。“说不清。今天知道你也许是为我而来。忽然就觉得,什么都变得无关紧要了。”
  “这首歌有名字吗?”
  “没起名字。当初只写了一半,今天忽然有兴致,有了灵感,想出了后面的部分。”钟弦也感觉神奇。
  邓忆斜了一眼钟弦:“即兴演唱?天才,不做音乐太可惜了。”
  “别让我难过。”钟弦笑道。“做音乐是不可能了。”
  邓忆的眼睛注视着街道:“很多年前的歌……歌词你到现在还记得……是你写的吗?”
  钟弦有点纳闷:“当然是我。”
  “和你之前的风格不太一样。”
  钟弦竟有点拿不准了:“好像是和一个朋友一起写的。”
  邓忆伸出手,摸了摸钟弦的脑袋。
  钟弦愣了一下,立即做出反应,抓住这个机会企图投入对方怀抱。
  “这是公众场合。”邓忆推开他。
  “杭州好冷,冷死人。”钟弦嘟囔。
  邓忆转身:“我要回酒店了。希望今晚能睡好。你可以继续去结交权贵了。”
  “睡什么睡起来嗨!你不在有什么意思……”钟弦紧跟其后,“不然去我的房间睡……”
  邓忆直接拒绝。
  “那我去你那儿!”陌生的杭州夜晚充满着神秘期待。“你看着办。”
  邓忆抬手叫车。钟弦跟着他上了车。
  邓忆的酒店离会场非常近,他的豪华商务房间很宽阔,但显然只是他一个人住。
  房间里温度正好,空调一直将温度保持在舒适宜人的范围内。钟弦脱掉大衣,眼睛不安分地盯着邓忆。
  邓忆后退一步:“你干嘛?”
  ‘
  “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钟弦说,“一直端着不累吗?”
  邓忆有点恼了。“对你没想法,行不行。”
  钟弦深吸了一口气。
  “你怕吗?”
  邓忆不与钟弦对视,转身之际,钟弦像猫似地扑到他身上,用力很猛,两个人一起滚倒在地毯上。
  邓忆的脸红到了脖子上,“给我点时间……我说过。”
  “你让我等的没完没了。”钟弦说。
  邓忆挣脱钟弦,钟弦下定决心,在房间各处追逐他。
  “你疯了吗?……我有话要说。”邓忆躲不过钟弦,穿过套间奔向另一个房间,当发现这间是卧室,想退出时,钟弦已经将他推到床上,并骑到他身上。
  “为什么会脸红?”钟弦注视着邓忆。
  邓忆语无伦次:“你发情,去找别人,别找我。你不是一直这么干!”
  一个想法忽然跳进钟弦的脑子:“你还是处男吧。是不是?……我佩服你的定力,觉得你意志力超群。但除非,有另一种可能性,就是你压根没尝过这个滋味。你果然如传闻所言,是个怪物?”
  邓忆大力将钟弦扳倒:“我会把你就这样扔出去,你信不信!”
  钟弦愈发坚定自己的想法了:
  “米修死了,你不再养狗;肉丸死了,你不再养猫;后来……”
  “闭嘴。你觉得你可以影响我吗?”
  “你连女人都没碰过吧。”钟弦继续推测,“你这么完美,真可惜呀……”

  真相

  124
  '你知道吗?
  做你的朋友好难,
  我不想让你失望,
  ……'
  钟弦昂视着天花板,他和邓忆像两具僵尸直挺挺躺在酒店床上。
  他听到邓忆轻轻哼出这首歌的旋律。似一缕轻烟萦绕在记忆的上空。
  '你知道吗?
  做你的朋友好难。
  我不想让你失望。
  这一次该怎么结束,
  我们还有别的地方可去吗?
  我们可以一起离开吗?……'
  钟弦觉得内心苦涩。
  他没有、也不能再继续强迫对方正视他们之间那么明显的情愫。那个家伙的心里显然有一道心墙,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够翻越的。
  “不开森——。”钟弦望着天花板叹气,他缓缓移动手指,摸到邓忆的手,又缓缓移开。
  “你这么冰冷。我正式通知你,我追累了。”
  “你一向如此,受不得挫败。”邓忆在床的另一边无动于衷地回应。
  钟弦赌气地说:“当我放手了,我们就散了。你就打算什么也不做?”
  邓忆过了好一会儿说:“你做了很多么?”
  “至少,一直是我在努力!”发泄不掉的愿望,让钟弦显出恼火之态。
  安静了好一会儿,邓忆翻身面向钟弦,用左侧手肘支起半个身子。“这就是所谓的‘活久见’。时间是个神奇的东西,等的足够久,事情总会反转。”
  钟弦瞟了邓忆一眼:“什么意思?”
  邓忆露出一个嘲讽地笑。
  钟弦疑惑不解:“别再打哑谜了。关于过去,我知道大概是我对不住你。你就不能直接讲出来吗?到底我们之前是不是曾经认识,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你明知道我的脑子有了问题,你逼我,我也想不起来!”
  邓忆将一只手放在脑后,垂下眼睑:“如果,语言能让你明白……”
  “难道是用语言表达不了的?”钟弦感到惊奇,“那你打算怎样,就一直把我逼疯为止?”
  邓忆伸出一只手不客气地将钟弦拉近:“做一个大胆的尝试,但可能有未知的危险,你愿意吗?……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他随之从口袋中取出之前的那串月牙吊坠的项链。
  钟弦见识过邓忆对他催眠的效果。“我能对你敞开心扉,你就能把你的想法塞进我的脑子——你说过。”
  “我的记忆不能硬塞给你。你要想起你自己的那一部分。”邓忆说。“有三个时间点,你可以选择从哪里开始尝试。第一个时间点:16岁;第二个:大学一年级;第三个时间点是:一年前。”
  “为什么要单选?我要全部。”钟弦说。
  “那样我担心你会混乱。”邓忆用手指擦了擦项链月牙形吊坠上的钻石。“选择吧——让你按照自己的意愿,效果应该会更好。”
  钟弦躺在邓忆的怀抱下,仰视着后者的脸:“你不是说你对催眠术只懂毛皮。”
  “哪要看和谁相比。你以为我在国外这些年在学什么?”
  “不是在学EMBA吗?”
  邓忆轻轻地呼了口气:“那个不过是个辅加项。我把主要精力放在病理性精神障碍的学习了。”
  “真搞不懂你,把精力用在这么多奇怪的地方。”钟弦盯着邓忆的手,项链在那只手下开始缓缓摆动。
  “放松……”邓忆轻轻抚摸钟弦的头发,而后又轻揉他的肩膀让他渐渐全身松驰,“十年前的夏天,你进入了高中一年级,新学校在城东南,有一座新建的高层商业楼盘与校园相连……”
  “我记得。”钟弦望着项链,摇晃的节奏让他渐渐变得迟钝,意识仿佛想挣脱身躯腾空而去,他的眼皮开始沉重,“新学校……我记得,四周种了一些新村苗,体育场上的草地像狗啃过似的,我是住校生,晚上经常跑出去玩,过了时间校门锁上,我要从高层住宅的二楼缓台翻墙进入校园……”
  “对。”邓忆的声音仿佛是贴在钟弦耳朵上发出的,低沉沙哑。“你总是很晚回来。你不知道的是,在新楼盘的五楼有一间正对学校的窗子,窗子里有一架黑色的小型天文望远镜……望远镜后面有一个人,每天都会在那个时间,盯着你从学校的围墙翻进校园。”
  钟弦迷迷糊糊地点头,隐约看到十六岁的自己,像只小鸟似的身影飞奔着掠过校园。
  “你顶着一个爆炸头,从墙上一跃而过,就像一只幻化成了人形萨摩耶犬……”邓忆的声音渐渐模糊。
  钟弦闭上眼睛,他的眼前一些扭曲的失色的画面渐渐拼凑——他看到自己背着吉它,上了电梯,电梯停在五楼,他敲响了门牌号为508的房间。
  个子很高的大人来开了门。
  “我是家教。”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清脆,他甚至看到自己稚气未脱的脸上笑容可爱。他被那个大人带到了里面的房间,一个身形纤瘦的男孩背对着他坐在地上,面朝着墙上一张狗的照片。
  送他进房间的人,随及退了出去,房间门在钟弦身后关上。
  “我是来教你弹吉它的。”钟弦愉快地说。
  男孩没有反应。
  钟弦放下吉它,四处打量一下,选择坐到一张软凳上。“你家很有钱吧。”等了五分钟。见男孩没反应,钟弦从凳上站起来,四处看了看,房间里没有其它人,他大胆地凑到男孩身边打量,然后拉住对方的耳朵,让他转过来看着自己。
  “你不会是哑巴吧?哑巴怎么教,这不是为难我吗?”
  男孩的头发很长,掩住了眼睛。钟弦将他的头发拔开,露出的眼睛却很是漂亮,那眼睛像星星似的闪闪发光地望着他。
  钟弦愣了一下:“不是哑巴。难道是不懂礼貌?见到老师要问好,没人教过你吗?”
  男孩盯着他说:“你没我大吧……”
  钟弦继续教导他:“呆瓜,你叫什么名字?不说话是不是……什么,没名字?没名字老师我给你起一个吧。我刚看过一个电影,里面有一句台词,安东是世界上最傻的人。很适合你。这个就是你的名字了,怎么样?你可以称呼我为Nicky老师。电影里还有一句台词——Nicky是世界上最帅的男人。现在跟我说,Nicky老师最帅,安东最蠢。说一遍。”
  “这不是你的名字。”
  “这叫艺名你懂不懂?你很坏,你不和我学吉它,我就拿不到钱。你爸妈不给我钱,我就白跑一趟。不如揍你一顿。”钟弦挥了挥拳头。“你学不学。”
  男孩望着钟弦缓缓站起来,竟比钟弦高出半头,钟弦后退一步:“哇,饶命。”
  男孩重新坐下来,这次不再面对墙壁,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钟弦。
  钟弦乖乖地坐回软凳上:“就算我在这儿坐两小时你也得给钱。”
  “你就坐着好了……”
  “你果真是呆瓜。”钟弦嘲笑。
  “你唱一首吧。”
  “你当我是来卖唱的?除非你加钱。”
  “……只要给你钱你就什么都肯做吗?”
  钟弦无所谓地叉起手:“虽然似乎不好,但我确实如此。就看你肯给多少。”
  “你想要多少。”男孩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钟弦的眼睛渐渐睁大,他从未一次见过这么多现金。
  他的表情变得很乖。
  “这是多少……你要我做什么?”
  ……
  钟弦醒来了。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邓忆。后者也在望着他。
  在钟弦疑惑的目光下,邓忆轻轻摇摇头:“我并不能看到你的记忆,所以别指望我会给你答案。下面,我们试一下第二个时间点——大学一年级……”
  “十年前……你让我做了什么?”钟弦不甘心第一段记忆在这里打断。
  邓忆再次摇头:“你要找到你的记忆……看来进展不错,你会慢慢想起来。”
  ……
  钟弦再次被催眠。这一次比较顺利,他很快回忆起大学一年级的操场。
  入学仪式那天的阳光太强烈,钟弦头顶冒汗,忽然一阵晕眩跌倒。周围传来一片惊叫声。有人把他抱了起来。
  他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看到一个面孔忧郁、脸色苍白的男生。
  “是你救了我?你是哪个系的,叫什么名字?……谢谢你。”
  一周后,钟弦在操场上约见了救命恩人。
  “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住院费都是你垫的。我现在没钱。以后一定还你。这学期肯定还。”钟弦对进入大学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充满感激。
  男生的忧郁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你知道你脑袋受过伤吗?”
  “你是说我昏倒摔伤了脑袋吗?”钟弦摸后脑勺。“没什么感觉了。我其实还有一点疑惑,我总觉得你好眼熟?你上次说你叫安东?”
  “嗯……有一部电影里说,安东是世界上最呆的人。”
  钟弦大笑:“哈哈哈……不好意思。不是嘲笑你。谁会说自己最呆……咳。何况你还这么帅。”
  “听说你是个吉它高手。我想成立个乐队。你有兴趣吗?”
  钟弦激动地几乎要跳起来:“真的,我正想成立乐队。我们竟然不约而同!太难得了!哥们,以后我们就做最好的朋友,怎么样?你答应吗!哎呀,太高兴,头都痛起来了!”钟弦抱住脑袋。
  “我不精通乐器,而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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