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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2-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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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简彻将车停在季禾楼下,拿着早餐上了楼。他看了看天色,知道自己来早了,但也不想走,就这么靠在了人家大门口。
  直到楼梯上蹦出来一只眼熟的大白猫,林简彻才回过了神。他往下一看,对上了上司那张常年冰冷的脸。
  “这么早?”季禾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在肥猫够到包子之前顺手地将它拎了起来。
  他穿着单薄的便装,白色的布料被汗液打透,若隐若现地勾出的后面的皮肤,显然是刚刚晨练回来。
  林简彻把视线从季禾身上移开,提起装着生煎包的纸袋,一本正经地笑着说。
  “来帮上司改掉不吃早点的毛病。”
  4.
  季禾看到林简彻手中的纸袋,微微愣了一瞬。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有些复杂地道了声谢,打开门让人进去了。
  “我先去换件衣服。”季禾给他倒了杯茶,指了指茶几上放置的地图,“我让线人帮忙查了查,这是梁思源刚刚到上海时,他和前妻分别出现过的地点。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你看一下。”他走前低了低头,用眼神警告肥猫不要作威作福。
  林简彻点了点头,拿起地图细细看了看,逐渐明白季禾说的不对是什么意思了。
  咖啡馆、裁缝店、茶馆和天街,看上去毫不起眼。
  梁思源选择来到上海时,政府已经派人盯上了他,他自己刚从虎穴中出来,多多少少也该有些察觉。但这位梁先生似乎一点也没有嫌疑犯的自觉,在政府真正下杀手之前依旧自在,堂而皇之地暴露在公共场合。比起不小心,更像是故意将线留给了他们。
  林简彻放下地图,刚打算拿笔划两个记号,左臂忽然一痛,随后一只肥猫重重掉在了他身上。
  季禾走出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早晨有些凉。”他将手上的外套丢给林简彻,盯着地上那只罪魁祸猫,皱了皱眉,“伤到手了?”
  大肥猫委屈地眨了两下眼睛。
  林简彻抬头,看见旁边的玻璃柜,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他笑了笑,撩起衣袖给季禾看,“我不要紧,就被抓了一下,衣服都没破。它可能是想爬架子,结果掉下来了。”
  掉得还挺准。
  林简彻接过衣服,表面客客气气,暗地里却将装无辜的死肥猫不动声色地嫌弃了一遍。
  季禾把猫收拾回房间,在林简彻旁边坐下,“看出什么来了?”
  “先吃东西,快凉了。”林简彻把其中一只纸袋放到季禾面前,“我有些不明白。梁思源怎么说也是高级的军官了,不该也不会这么缺心眼。”
  季禾拆开纸袋,听着他说。
  “他在做什么?引我们过去?”林简彻说,“在你来上海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这次任务的目标是谁。他意识到自己被政府注意了,但不会知道究竟是谁在盯着他,除非政府的保密措施出了问题。”
  “他是想拿自己这种自爆的行为证明什么?想和我们谈判?”
  “不一定。”季禾摇了摇头,将地图上的某个地方再次圈了一下,“你是上海人,应该知道这个茶馆以前发生过军火的交易。他也是长官,自己多少有一定的势力,如果他在这时候参加了军火交易,会是想做什么?”
  “他是知道自己无路可去,趁现在两个党派的表面合作,要彻彻底底地反了。”
  “如果我们失策。”季禾说,“到时候落到梁思源手里,他就确实有资本示威了。”
  “要是他确实有了退路,就不必这样大费周章了,”林简彻想起黑白照片上的故人,“政府本就不信任我们。也许他只是想告诉我们些东西。”
  “他能说些什么?”季禾冷冷地问,“自己对党国衷心耿耿?”
  林简彻沉默了一会,低头咬了口凉去大半的生煎包,笑着问季禾,“上海的生煎包不好吃?”
  “……”季禾看了看他,道,“还可以。”
  “那就吃完吧,明天再给你带。”林简彻故作严肃地说,“上校更要以身作则,不要浪费粮食。”
  林简彻见季禾真一言不发地拿起了生煎包,忍不住笑了笑。他靠着沙发上,看上司小猫似的吃东西,漫不经心中带着一丝笃定,“梁思源究竟想做什么,我们总会知道的。”
  只是林简彻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得那么快。
  他正美滋滋地坐在客厅喝着厨娘炖的鸡汤,想着什么时候过去照顾一下上司的伙食,忽然接到了江庭的电话。
  “我见到茹空了。”
  林简彻放下勺子,只觉得脊背都开始发凉了。
  “什么?”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平和地问,“梁茹空?”
  “我不会看错。”林简彻听到江庭深吸了一口气,“就在你回国那会常去的茶馆,绝对是她。”
  “她现在在哪?你跟她了没有?”
  “你把兄弟想成什么人了,她都结婚了,没那个必要。”江庭有些莫名其妙,“她来上海没联系你?”
  “没有。”林简彻总算冷静下来了。他低下眼,重新喝了一勺鸡汤,“你看见她在做什么了?”
  “我没敢总盯着,就看了两眼,”江庭说,“好像是从一个小门出来了,在买东西?”
  “我明白了,”林简彻想了想,模棱两可地说,“她不主动联系我们,可能也是不想被打扰到。但是这么多年了,总归都是老朋友,总要知道她过得怎么样吧。”他顿了顿,继续不要脸地说了下去,“如果再遇上她,就找个人盯着。”
  江庭在老友面前也是个缺心眼的,乍一听觉得还觉得挺有理,当即应下了原本属于林简彻线人的任务,“成。”
  林简彻心情很好地挂下电话,慢慢喝完了整碗鸡汤。他想了想,在去厨房续上一碗前重新将话筒拿起来,输了几个烂熟于心的数字。
  “我刚刚收到了消息。”林简彻带着笑意说,“长官,明天不要生煎包了,一起去茶楼附近吃个早餐?”
  5。
  “先生,来一份晨报吗?”
  林简彻停下来,对面前卖报纸的男孩笑了笑,指着他手上的野花问,“买报纸送花吗?”
  “您要拿花送人吗?”男孩看了看手中的花,有些惊讶地问,“这是我给妹妹摘的,最近太乱了,我不放心让她出来。”他想了想,说,“如果先生想要的话,就送给先生吧。我一会再去摘。”
  林简彻掏出钱夹,要了男孩的报纸。他将花接过来,又听男孩说,“先生如果拿这个送人,会不会太寒碜了些?”
  “不会。”林简彻摸了摸男孩的头,笑着说,“你看到了,它很漂亮。”
  他看见男孩抓着报纸低下头,露出了一个有些内敛的笑容。
  林简彻告别男孩,转头走向昨天和季禾约的早点摊,发现上司已经在那等他了。
  他下意识地看了眼表,没迟到,稳稳踩在了点上。
  季禾也看见他了,微微朝他点头打了招呼,继续给怀里的猫顺着毛。
  “这猫今天怎么回事?这么焉?”林简彻拉开椅子,把零碎的野花放在木桌上,有些好笑地看着眼皮拢拉的大白猫。
  “可能是半夜忽然发情了。”季禾的视线在花上停留了两秒,淡淡地回答他,“到处乱抓,亢奋了一晚上,现在应该是困了。”
  肥猫屈尊降贵地撩起眼皮看了林简彻一眼,随即又垂了下去。
  “刚刚买报纸送的花。”林简彻发现季禾目光的偏移,眼里带了点笑意,“一个很可爱的小男孩,让我把花送出去。”
  “我又没人可送,只能拿来祸害你了。”林简彻习惯性地靠向椅背,话里带了些无赖般的意思。他看了看季禾,见那人正抬了眼看他,把剩下用来逗上司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转移话题道,“我们今天的早餐是什么?”
  季禾刚要回答他,店里的伙计却已经端着托盘过来了,将两碗红油馄饨放在他们面前,“您二位的馄饨。”
  林简彻一见红油馄饨,胃口就上来了。他很愉快地拿起勺子,挑了挑眉看季禾,“喜欢吃这个?”
  季禾低下头,轻轻吹着汤,“不是。上回见你总盯着这家店,就随意点了招牌。”
  林简彻安静地闭嘴了。
  吃到一半,季禾放下筷子,抽了张餐纸,看向一旁的茶馆,“这不是地图上的那家老茶馆。我倒是大意了,没注意到这里。”
  “不吃了?”林简彻瞥了眼对面的瓷碗,注意到季禾额头上的薄汗。他随着季禾看过去,想起昨天的那通电话,嗤笑了声,“上海这么大,注意不到是肯定的。他如果要交易军火,也不会去那家出了名的军火地方。”
  季禾明白了。梁思源私下肯定在做些见不得人的事,不论是军火交易还是投敌,他出现在各处,却唯独避开了核心。一切暴露踪的风险,都是为了掩饰这家小茶馆。
  可林简彻的情报是哪来的?难道真是碰巧遇上了人?
  他看了看眼前的人,微微垂下了眼。
  林简彻的资料和关系网他都查过了一遍,不管是留学前还是回国后,他与任务的两位目标、政府里盯着他的那群人基本都没有关系,甚至在回国后不久与家里也断了联系,真是再干净不过了。
  季禾想了想,决定不问了。林家这种势力,林简彻早年也难免会接触一些暗里的线,和一群愿意跟着他的人。
  他的线人也不是什么都能挖出来,总有些深深埋在黄土里,无法被他接触到的东西。但不管藏了什么,季禾暂时还是愿意相信眼前的男人。
  但季禾不知道端正坐着咬面皮的林简彻,也在想着这事。
  他确实没打算告诉季禾自己和梁茹空这档子关系。都是有交情的故人,怎么也想着给对方留条路走。
  林简彻欠梁茹空太多情了,即使被扣上亵职通敌的罪名,他也实在下不去手。
  他食不知味地吃完了整碗馄饨,听见季禾问,“去那家茶馆看看?”
  林简彻下意识地避开了季禾的目光,他点了点头,走在季禾身前。
  他们走到茶馆门前,恰巧遇上一个青年风风火火从里面跑出来,边跑边骂,“这样做生意,怪不得冷冷清清的,死人都不愿上你这来!”
  两位正打算抬脚进去的死人,“……”
  林简彻跑上前,叫住那位青年,笑了笑问,“小哥,这家茶馆怎么了?我和朋友刚打算进去坐坐。”
  青年看了看这位明显比自己大的男人,显然接受了他的近乎,“这家老板简直有毛病!”
  季禾抱着猫,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
  “前天我和朋友进去要了些茶点,正聊上头了,老板忽然说打烊时间到了,让我们走。”青年气愤地说,“好在我朋友也有事,正好打算离开,不然我那时候就得和他吵起来了。”
  “结果我朋友落了东西,可贵一只表了。他刚刚过来找我,要我帮他去取一下,我就去了,结果那老板怎么说话的?!”
  “他也不说看见没有,只说让我不要闹腾,怕损坏茶馆里的东西。”青年似乎是气笑了,“当时茶馆里好像还有几个老板熟识的人在那儿,商量着什么事,还说我没家教打扰他们。哈!我看他就是拿了我朋友的东西不敢承认,做贼心虚在那分赃呢!”
  林简彻一怔,转头和季禾交换了一个眼神。他温和地安慰了青年两句,将他打发走了。
  “先不用去了,”林简彻回头看了看茶馆破旧的招牌,“蛇就在里面,先不用吓着了。”
  季禾没说话,赞同看了他一眼。
  林简彻笑了笑,忽然小孩心性般地凑近季禾,趁肥猫没力气,报复性地狠揉了一把毛,“行,那我先回去了。”
  在他们走到路口时,茶馆二楼的窗帘却忽然被撩起了一角。女子将头上的白玉簪取下来,静静看着外面的街景。
  6.
  林简彻再次接到江庭的电话,是在第二天的下午。
  他那时刚睡完午觉起来,泡了杯浓苦的茶提神,想再看看梁思源的档案。结果刚坐下来,江庭这叨人的玩意就过来烦他了。
  “听戏还是喝花酒?”林简彻问,“利索点,我这还有事呢。就欠着这个饭局了,下次一个人滚去花天酒地。”
  “……”江庭沉默了两秒,似乎在想自己在友人面前究竟是如何妖魔化的。他忍住放下话筒的冲动,翻了个白眼,“茹空联系我了。”
  “什么时候的事?”林简彻心中一惊,无意识地低头抿了口茶,舌尖在接触滚烫的一瞬间泛上麻意,“她和你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江庭似乎顿了一下,语调中带上了种说不清的意味,“她说刚在上海安顿下来,约我们一同去吃顿饭。就今天晚上,七点,地址老地方。”
  “我知道了。”林简彻挂下电话,眸底浮上一层浓重的复杂。
  林简彻看着窗外的未融的残雪,有些缓不过神。即使匆匆离了婚,梁茹空和梁思源也绝对是脱不开关系的两人。在躲军统追查的同时还约故人出来相见,谁能有这个闲心?
  况且梁茹空也不是第一天到上海,如果想寻求故人的庇护,也早该来找他了。
  唯一剩下的一个可能,他们的身份已经暴露了。而梁茹空在赌,赌林简彻念着他们几个的旧情,不会轻易对她下手。
  但……但她怎么忍心让江庭也牵扯进来?
  林简彻苦笑了声,将覆在拨号盘上的指节缓缓收了回来。他选择不告诉季禾,就等于在依旧拥有清晰的认知下,选择了背叛他。
  林简彻有些痛苦地闭了闭眼,眼前指尖深深陷入了手心。
  故人亲自给他设计好的鸿门宴,他是非赴不可了。
  **
  林简彻赶到订好的包厢时,江庭似乎还没有来。他推门进去,看见女人已经坐在了圆桌上,手上拨弄着一篮白兰。
  她的头发稍微剪短了些,眉目失了年少间的稚气,却还是温柔的,愈发成熟漂亮了起来。
  “来啦,快过来坐。”梁茹空笑了笑,随手挽了朵花,“那就剩下庭庭了,他到了是要罚酒的。”
  林简彻怔了怔,随即一如往常般打了个招呼,坐了过去。两人闲聊了几句,问候对方这几年的情况,虽是旧友重逢,但隔了层身份,话语间却不可避免地带了些疏离。
  第一道菜上来时,江庭还是没有到。
  用瓷盘端上来的是糖醋鲤鱼,用大火细细炸过,再撒了糖。江庭每次出门约饭,都要点上一道的。
  “他可能不愿来见我吧。”梁茹空低下眼,笑意中带着浓重的失落,“也是,当年他的家人就不让他再来见我了。”
  “……”林简彻看着她,想说些什么,最终好心地替友人解释道,“他不会不愿来的,估计就是路上忽然怂了。他这人你也了解,不用管他,先吃饭,一会菜凉了。”
  他说完,忽然意识到,梁茹空这一大桌菜,怕都是特意给江庭点的。
  “好,不等他了。”梁茹空点了点头,往林简彻碗里夹上一大块鱼肉,“阿彻,多吃点东西,你看你都这么瘦了。”她拿了柄小刀,熟练地撬开了桌上的红酒瓶盖,给林简彻倒了一小杯。
  “喝一些?”
  林简彻看了一眼,被重见故人欣喜压着的戒心一下子重新浮了上来。他对眼前的女人笑了笑,面上依旧是那幅古井无波的模样,张口就答应了,“好。”
  只是在饮酒时,林简彻利用视觉的错位抬了抬手,不动声色地将酒液全泼在了裤脚和桌布上。
  从前被家里人教着当一名商人时,林简彻第一件学会的事就是在餐桌间将杯子里的酒泼干净。
  两人互相敬着杯盏,这期间菜已经断断续续上全了。林简彻吃了两口,忽然低下了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梁茹空,“茹空姐,我很多年不碰酒了。稍微喝了些已经有些晕了,我没让老伯伯送,自己开车过来的。”
  梁茹空却像了然般笑了笑,道,“还有胃口吗?要不要先睡会?”
  林简彻皱了皱眉,似乎是想站起来,站到一半又跌了回去。他难受的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喊了声,“茹空姐姐?”
  梁茹空看了看他,似乎有些不忍心,“阿彻,你原谅姐姐,姐姐不该骗你。”
  林简彻似乎已经听不进她在说什么了,死死蹙着眉心,手背上的骨节都开始泛白,好像费劲力气在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
  “阿彻,姐姐也是为了你好。”梁茹空起身去扶他,“过了今晚,你就不用和那个人扯上关系了。”
  她话说得蹊跷,林简彻半眯着眼,好像猜到了什么,艰难地问开口问到,“是季禾?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一定要死在上海。”梁茹空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阿彻。不然我们就不能回去了,可我……我一定要回去的。”
  梁茹空看着他逐渐闭上眼,轻声叹了口气。就在她伸手碰到林简彻的一刹那,一只小型的手枪忽然抵在了她的腹部。
  她惊诧地抬起头,却见林简彻眼里没有了丝毫醉意。他坐起来,看了眼楼下围着的便衣,笑了笑说,“姐姐真看得起我,还带了人过来。”
  随后林简彻一敛笑意,眸里透出些许寒霜来,“季禾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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