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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阿富汗往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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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喀布尔虽然是首都,但治安奇差,“局部地区”尤其惨烈。三天两头就会有一些打砸抢或者暴力事件出现。苏军也曾经想要花费大工夫治理,但是喀布尔人口流动量极大,人员复杂,没有相应配套的人员流动管理措施进行配合,很难从根源上把这个问题解决。
    奥列格初来之时是夏季,喀布尔是欣欣向荣的季节,城市美丽而繁华。然而这几年战争带来的伤疤越来越多,时常是旧疾未愈又添新伤,城市变得坑坑洼洼的,居民区生活区尤其被破坏得厉害,成为了反政府武装最爱捣乱的重灾区。
    奥列格到达现场的时候场面完全是没有秩序的。车辆交杂在一起,空气里黄土飞扬,不远处一朵滚滚的浓烟升起。人群在街上乱窜,表情惊恐犹疑,四面八方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和呼喊声。街边的公共建筑已经被毁坏,砸掉的门窗、砖块、玻璃,还有散落的货品拥堵在大道中央,车子根本没办法顺利进入街道。
    奥列格与当地警方在街角一家卖生活用品的小店铺顺利接头,大致了解到了现场的情况。所幸现在没有劫持人质的情况发生,只是毫无规律的暴力行为。但暴徒的人数目前还在增加,无法判断他们是否拥有重型武器。
    奥列格把带来的人分成了组,他自己带着一队从街区南面往北侧翼巡查。
    接下来20分钟内他们救下了躲在地窖里两个不到十岁的女孩子。房子已经被炸了一半,成堆的石土压在地窖入口处,两个小姑娘已经被关了一早上了,刚出来就抱在一起哭成一团,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好歹断断续续说是母亲让她们呆在地窖不要动。
    因为连年战争,许多喀布尔的人家家里开始配备地窖,里面长期存放粮食和水。奥列格曾经在一个井窖底下救出一个小男孩儿,才五岁,怀里还抱着一个他100天不到的妹妹,被救出来的时候男孩已经饿了两天,婴儿早已被活活饿死。
    刚把这两个小女孩让人送走,猛然旁边爆出一声轰炸。
    一股不小的浓烟从破败的建筑物中冒出,把白色的天幕霎时染得灰蒙蒙的。妇孺惊恐的尖叫声接踵而至,很快又听到了枪声。
    “旁边是什么?”他问。
    一个警察回答,“是邮局。”
    “邮局?”奥列格皱了一下眉头,公共建筑里面人多,目标集中率大,“调一个组的人过来,我们过去看看。”
    后方很快有小组跟上来汇合。一行人分两条侧线包抄邮局。其中一队从邮局后门进入大楼顶层,从上往下搜查。奥列格则带另一队在前,由当地警察开路。
    邮局小楼套在一个宽敞的院子里,门可罗雀。右侧几辆用来寄送信件包裹的摩托车被炸得面目全非,燃烧得很是彻底空气里浓重的焦土味儿,烟雾弥漫,能见度极差。狙击手就位,透过瞄准镜能看到三个中年男人从邮局门口走出来,人手一把砍刀。
    “狙击手看我手势。”奥列蹲在院子门口的墙根下,一截血淋淋的肠子就挂在矮墙上,离他的脑袋不到十公分的距离,新鲜的血滴落在脚边,腥甜的味道对于奥列格这样的老兵来说不啻一剂兴奋剂,对神经具有极大的亢奋作用。
    他停顿了一会儿,猛然隔空切出一记手刀。院子内响起整齐的倒地声。奥列格往院子内看了一眼,招呼身后三个士兵上。他自己跟在后面,刚进院子就看到那截血肠的主人,一个邮局的工作人员,被钉在墙上,肚子划破了,肠子胃袋流了一地。
    在解决掉侧门口几个暴徒之后,奥列格进入大楼内,向上排查。这时候另一队已经到了屋顶,向下准备和他们汇合。
    楼道里空荡安静,一时间只有厚重的靴子发出整齐而沉稳的脚步声。奥列格的神经被压抑的脚步声震得突突地跳动,左眼皮稍微也跟着那么跳了一下。他的眉头皱起来,似乎有越来越重的不满凝聚在里面。
    两队人顺利在二楼汇合。
    “怎么样?”奥列格问。
    楼顶那一队队长摇摇头,“我们发现了几个暴徒,都是冥顽不化的异端分子,当场解决了。就是……死伤的人数好像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多。”
    “报告!有房间发现大量罹难者!”这个时候一个士兵跑过来,满脸不可思议。
    奥列格的太阳穴狠狠跳了一下。他转身急速往那个房间走去。
    门口的两个把守人员像是见了鬼一样的神情,奥列格粗暴地推开他们,猛抽一口气往前去看,也不禁被吓得抽气——不足二十平米的房间内堆了几十具罹难者的尸体。毫不夸张地说,像是被专门摞成了个小山包一样堆在中间,乍一看像是个小型尸堆,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闷热的天气导致不少苍蝇围绕在上面,那画面实在恶心。
    “……这……他妈的都是些什么?”刚才那个队长紧跟在后。
    奥列格好歹也当兵有些年了,这样的场景却也不多见。他在心里默念了一句求主怜悯,回头对那个队长说,“去叫救护车和警方人员过来,你们……再在周围找找有没有遗漏下来的伤者或者死者”
    “是!”队长似乎很不愿再面对这个房间多一秒,转身就跑了。
    正是一天温度最高的时候,大量尸体堆积在一起十分招惹蚊虫。奥列格站在房间外,手里一直握着枪,在原地踱步。
    他从震撼的视觉效果中清醒过来,一个问题在他的脑海里徘徊不去——为什么要把尸体堆在一起?他知道一些穆斯林民族令人匪夷所思的信仰和教义,是为了集体焚烧?这可能是一种葬礼或者是带有宗教含义的祭典方式。那为什么没有烧掉呢?是因为来不及吗?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走进房间,蹲下来仔细查看那堆尸体。猛然他身体僵住,瞳孔骤然放大。一枚零星大小的红色闪光点从尸体的缝隙中透出来。
    他几乎想也没想扯开嗓子大喊——
    “全体撤退!是炸弹!”
    他几乎是用尽声嘶力竭地喊,“跳楼!不想死的都他妈的给我跳!”
    喊完了他反身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对面的房间,毫不犹豫从窗户上一跃而下。在着地的那一刹那,震天的爆炸声响彻整条大街。爆炸的气流产生巨大的冲力打在他身上,触地时奥列格只觉得关节都震得不听使唤。但是他一点也不敢多犹豫,爬起来就拼命地跑。
    他连滚带爬跑出大约五十米,还是跌倒在地上,一个回头,邮局大楼外露的承重墙在他的注视下土崩瓦解。一切像是电视里的慢镜头一样,铺天盖地的土石笼罩住了整个天空,让人以为仿佛天空本来就是这样,灰霾而破碎。
    剩下整个世界的崩塌声。
    
    第5章
    
    两天后
    “27号那天*我在,那个场面至今都记得。你见过像朝圣一样的大屠杀吗?我看到阿明的尸体,他们把他抬出来的,和那些被杀死的阿富汗政府军的尸体放在一起,每一个人,不论是阿富汗人还是苏联人都噤若寒蝉。”车子里的老兵说,“然而晚上我们每个人就领到两瓶伏特加,开庆功宴的时候我看到将军都喝得在跳舞。第二天早上没有人能到操场集合,全部趴在宿舍里,酒气冲天,军营里就像个酒漕一样,深不见底。我当时有一种预感,这样下去,我们一定完蛋。”
    (*1979年12月27日,苏联军队处决时任阿富汗总理阿明,并扶持傀儡卡尔迈勒上台。)
    老兵叹了一口气,一边拨花生一边翻阅着值班日记,他把花生衣搓下来把果仁扔进口中,连同嘴唇上干燥皴裂的灰白色死皮一起咬下来吃了进去。
    另一个勤务兵却没心情吃东西,很烦躁,“回国也不会有人承认我们,我们先侵略别人的国家,现在打不赢了只能灰溜溜地回国,不被骂就很好了。”
    窗外太阳沉了下去,电话突然响起来。
    勤务兵接起了电话,“喂,您好,请问您找谁。”
    对方并没说话,只伴随细微的喘息声。
    勤务兵又问了一次。一个轻微的青年声音响起来,“我找奥列格·叶罗赫维茨。”
    勤务兵说,“抱歉,我们连长现在不在。您是谁?”
    “我……我必须要找到他,请让他接电话。”
    勤务兵有点不耐烦,“连长真的不在,您留个名字,我传达给他。”
    “那他在哪?我在哪里能找到他?”
    勤务兵说,“他在医院,您去医院找他好了。”
    “哪家医院?地址是哪里?”
    勤务兵当他是个恶作剧,“你他妈谁啊?”
    对方似乎犹豫了很久,声音陡然飚大,“我不管你他妈是谁立刻让奥列格·叶罗赫维茨接电话!和他说再不接电话尤拉·库夫什尼科夫活不到天亮!”
    他喊得非常剧烈,勤务兵吓了一大跳,耳朵差点震聋,他咬咬牙,“你等着!”说完把电话一扣,跑到隔壁休息间喊人。
    奥列格从二楼摔下来一只手臂骨折了,轻微脑震荡,刚从医院出来才睡下。被吵醒来火大得不得了,听到尤拉的名字只能按捺火气撑着那只没折的手摸到办公室里,“喂。”
    尤拉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奥列格说,“尤拉?是你吗?”
    “是我。你能不能……来接我?”他语速加快,“我不知道自己的判断是不是正确,但是我肯定如果我再呆在记者站绝不会有什么好事,我现在在巴尔集市的西侧入口电话亭。”最后,他犹豫了一下,放软声调,“拜托你,相信我。”
    奥列格沉默片刻,“原地等我。二十分钟后到。”
    他挂了电话,单手开车横冲直撞开到集市门口,铁灰色的公共电话亭下面尤拉惴惴不安地抄着一个小背包东张西望。他把车窗摇下来,尤拉三两步急忙跳上了车。
    “有人跟踪我,我不知道他们在哪是谁。”他通红着眼睛喘着气。
    奥列格眼色深沉,“怎么回事?”
    “先离开这里,我慢慢和你说。”
    车子离开集市滑入市区大道,钻进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我知道这个人,有一次任务是我们连和炮兵配合,总指挥就是他。”奥列格冷笑,“狂妄自大,极端主义,却被一帮新兵菜鸟奉为神祗一样崇拜。”
    他说的是维克多·叶普拉夫斯基。
    “我在他的办公室里看到一个袭击者。他在我幸存下来的那场袭击中用刀直接割断了一个士兵的头,就在离我躲着不到十米的地方。我看到了他的脸,很清楚。我试探了维克多,但他要么避而不谈,要么直接转移话题。我觉得他有所隐瞒。但是我没有证据说明他是不是和反政府武装勾结。如果是,”尤拉禁不住打了个冷战,“我怀疑他也和那场袭击有关系。”
    奥列格脸色一黑,“这件事你还和其他人说过吗?”
    “没有。”尤拉摇头,“谁也没敢说。”
    “不要再让第三个人知道。”
    “嗯。”
    奥列格单手打弯方向盘,“袭击郁金香队伍的事情全军都知道了,我们这些老兵看了都觉得太过了。你怀疑维克多是奸细,为反政府武装提供我军情报,好让他们伏击郁金香队伍?”
    “我只是怀疑。”
    但以奥列格多年的战争经验,这里面有一个问题,“我觉得说不通。我来这里六年了,和他们周旋过无数次。伊斯兰教野蛮,但也有规矩,死者为大,这种事情是违背教义的。如果他们不是疯了,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他了解自己的敌人就和了解自己一样,“杀人依靠的是仇恨,但我觉得这种事情绝不会只是为了挑起仇恨。”
    尤拉转过头来看他的侧脸,“你觉得会是因为什么?”
    “不知道。维克多是狂热的好战分子,极右。你说他通敌我都不太信,何况干这种事情。”
    尤拉叫起来,“我说的是真的!我干什么冒着生命危险骗你!”
    奥列格装模作样捂了捂耳朵,调侃他,“宝贝儿,别一惊一乍的,没说不相信你。”
    说完这话他就尴尬了。宝贝儿是他从前对尤拉的爱称,熟门熟路到嘴巴边儿上说出来就跟吃饭喝汤似的。尤拉更是脸色当即就不好了,拉开门就要下车,“停车。”
    奥列格想都没想抬起骨折那条手臂就去拉他,“你他妈给我回——哎呦!”
    疼得倒抽一口气。尤拉一回头才见他袖子里裹着纱布,吓了一跳,“你受伤了?”
    “现在想着下车了?早打电话那会儿怎么没想?老老实实给我坐着。”奥列格冷酷地说,“是不是真的回去搞清楚就是了,把你那贵公子的自尊心给我收了,命都没了有时间在这儿给我矫情。”
    尤拉一句话说不出来,心里生着闷气听他教训。
    车子拐过一个街口,奥列格看了看车后镜,眉头深深地皱起来。他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尤拉的腿,“腿上伤口还疼吗?”
    尤拉哑着嗓子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要紧。”
    男人点头,“那把安全带系上。我要开快一点了。”
    尤拉照他的话去做了。他听到男人对着后车厢用清晰的节奏敲了几下,然后说,“坐稳,我们被人跟踪了。”他话音刚落,脚踩油门到底,车子如离弦之箭一样射了出去。
    尤拉惊呼一声,抓紧了车窗上的把守,风把他的头发糊在脸上,他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楚后面的车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奥列格……为什么……”
    男人森冷的表情里杀意隐隐绰绰,“艹他妈的一定是美国人,只有他们喜欢开那种没有牌儿的车。看老子干不死他。”
    他单手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牢牢握着自己的枪,战争让他明白,枪才是最能给人安全感的东西,时时刻刻不能离身。
    车子钻进了更深的巷道里,一连撞开无数晾衣架,惹得鸡飞狗跳。
    然而纵使这样后方仍然穷追不舍。两辆没有牌照的黑色吉普车疯子一样左右包抄了上来。轰鸣的发动机咆哮着跟进。尤拉感觉到心跳又开始往上飙,他头晕目眩,车子这时猛然打拐七百二十度从十字路口整个滑了出来,他的身体狠狠撞在车门上脑袋重重磕了一下。强烈的干呕感立刻传达到喉咙眼,然而呕吐的动作没来得及,一声尖锐的枪声挑起了他的神经。
    子弹擦过车门击打在后视镜上,镜片啪一声裂开,蛛网搬的裂缝爬在镜面上,将画面割得破碎不堪。尤拉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的眼眶立刻就红了,求救一般望着开车的男人。
    奥列格看一看他,狂妄地笑起来,“怕什么?没那么容易被人干掉。”
    他抬起枪对着后面开起枪来,子弹均匀地从枪管里射出带出一连串节奏感强烈的轰击声,细碎的硝烟带着飞扬的尘土从他的手臂上飞过,男人肆意朗笑,将空气中的硫磺味彻底点燃。即使暴戾恣睢,意志在他的脸上生出强烈的美感,他像风一样自由呼啸,像枪一样杀伐快意。
    弹雨随即而至,真实地砸在车皮上。那感觉就像被冬天里被西伯利亚的冰雹狂袭。
    防弹的车窗暂时能抗一会儿,可尤拉看着扩张的裂纹心有戚戚,他惊叫着喊,“回去!开回大路上!他们就不敢开枪了!”
    这一点不需要他说,奥列格已经在做了。他踩着油门没有放,连拐几个大弯将车子飙回大路。果然后面的枪声稍微迟疑,车子却依旧没有离开。尤拉勉强喘了一口气,“我说了有人跟踪。”
    “不是跟踪,”奥列格回答他,“是要杀人灭口。”
    尤拉只觉得浑身发抖,登时噤若寒蝉。
    “你要是不跑,可能他们不会这么快下手。估计是看你要跑,所以着急了。我不应该开这个车来接你的,很容易被查到。”
    “什么意思?”
    “他们只是奉命要杀人,看着你搭车跑了,所以也开车过来追。我开的步兵连的车,他们回去一查就知道什么人接走了你,现在杀不了人也会知道怎么找到你。”
    尤拉倒抽一口气,“那怎么办?”
    “不知道。”奥列格阴鸷地说,“先甩掉他们。”
    他方向盘一转,车子利索地掉了个头直接往来时的路开去。
    后方似乎察觉了他们的想法,枪声再次响起来。流动的人群四处逃窜,场面顿时陷入更大的混乱中。奥列格怕撞到人有所顾忌,不敢将车速飚快,却被那两辆黑色越野追了上来,一颗子弹直接打在尤拉旁边的车窗上,车窗哗啦一下顿时碎开。
    尤拉只感到眼前掠过一片零星的寒光,一只手压在他后颈上强迫他趴了下去。
    奥列格粗暴的声音传来,“趴着别动!”
    尤拉仿佛回到了机场上跳车的那一瞬间,苏联士兵也是这样对他吼了最后一声。然后车子炸裂,他再也没能听到他们说话。他哆嗦着将自己蜷缩起来,耳边是奥列格疯狂的开枪声、车胎急刹的尖锐摩擦声已经人群尖叫奔走的吵嚷声。
    车子的抖动震得他的背一下下撞在车门上生生地疼,枪声四面八方已经分辨不出从什么地方而来。交叉的弹道擦过防弹车皮上将车皮打得凹凸不平。
    奥列格咬牙扯过尤拉,将他拉到驾驶位上,“往前开!不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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