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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阿富汗往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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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上午,两辆大载重的铁皮卡车停在了军营后门。尤拉带着奥列格去组织卸货,满脸得意,“怎么样?我忽悠来的。”
奥列格摸摸他的脑袋,“干得不错!”
连安德烈脸上十年如一日的冷淡也褪去了,不少士兵自发出来搬东西,仓库堆得满满的,全部都是新鲜药品。阿卡季远远在帐篷口看着,面带笑意。
护工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出来催促,“先生,我们要出发了。”
阿卡季披着外套,收回了眼神,表情又变得懒懒的,“嗯,走吧。”
车子等在前门,没有任何人阻拦他们绕过嬉闹的人群顺利上车。阿卡季无心路边风景,心情渐渐沉底,面对前方等待他的未知命运他显得很无力。
赫瓦贾刚好结束会客,日光室里还残留着茶香,瘦长的落地玻璃窗被白色的丝质窗帘装饰着,赫瓦贾靠着窗柱背对他。阿卡季走上去,庭院里的绿绒蒿正迎风摇曳。阿卡季喜欢绿绒蒿,尤其是孔雀蓝那个品种,贵气奢华。赫瓦贾就专门找来雪山草甸种这个花,但养出来的花苞是一种婉转多情的烟紫色,像是有钱家的小姐窗台上用来掷情郎的花。
那时候赫瓦贾还没有现在那么忙,他会自己种花、做木工、贴瓷砖、修庭院。他种花,阿卡季在旁边玩,开花之后阿卡季每天早上摘一小束放在他枕头边上等他起床。他们在这片花丛里画过一副相,虽然完全可以用照相来代替了,但是赫瓦贾喜欢绘画的质感,他找了个一个画师挑了一个晴朗温和的下午,搬两张椅子在庭院前,一动不动坐了三个小时。那幅画当然不可能正大光明挂在墙上,阿卡季却觉得十分满足。
阿卡季来不及感慨物是人非,只听赫瓦贾说,“我每天都会来这里看看这些花。三个月就要换一次草甸,要不然它们很快就会枯萎。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它们。”
阿卡季恹恹的,没什么兴趣,懒得说话。
赫瓦贾签过他的手,离开了日光室回到卧房。卧房装修过,添加了一些医疗辅助设施的细节。阿卡季看着惊悚,赫瓦贾不会是想在这里把他解剖了吧?
“不用担心,我暂时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只要好好休息,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你在这里比在别的地方都要安全。”赫瓦贾说,“我会给你安排心脏手术,联系了一位德国医生,效果好的话说不定你能见到自己白发苍苍的样子。”
阿卡季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地放在天花板上,“不用了,我也不想活那么长。”
赫瓦贾不接他的话,“再睡一会儿吧。”他打算关门离开。
阿卡季叫住他,“赫瓦贾,你又搞了什么鬼?”
赫瓦贾停了停。阿卡季说,“我是苏联的军事要犯,你怎么把我弄出来的?你不怕别人知道我住在这里,跟你有关系?”
赫瓦贾知道他不得到解释不会善罢甘休的,他说,“花一点钱的事情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如果你想出门散步,大可以大大方方去,不用怕,没有人会为难你。这一次你享受充分的自由。”
阿卡季的表情更加阴森,“你怎么做到的?”
“不是很难的事情,阿卡季,对了,”赫瓦贾掏了一张公民证出来,“这是你的阿富汗公民证,你如果出去记得带这个,你现在是阿富汗人,我想你大概不太想改名字,所以名字还是填的阿卡季,后面冠的是我的姓,我很抱歉,你不能有个苏联人的姓氏,这是我没办法的事情。”
阿卡季从床上猛地扑上来掐他的脖子,“你没有权利这样!我死了也是苏联人!”
赫瓦贾抱着他,不顾他张牙舞爪地挣扎把他按在床上,摁着他的嘴唇,“冷静一点,以后你就会习惯了。”他在阿卡季耳边低语,“为了让你享受充分的自由,你现在没有苏联身份了,亲爱的,苏联人阿卡季已经不存在了,你的档案身份以及所有生前的资料全部都会被销毁,现在,只有一个叫阿卡季 · 穆尔岑的阿富汗人。”
阿卡季喘着气,胸膛剧烈地起伏。他茫然地睁着眼睛,泪水徒劳地从他的眼角滑出来。赫瓦贾把他搂在怀里,“我会照顾你,从今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亲爱的,为了你好并且能够活下去,我知道你一开始很难接受,但是你会喜欢这里的。阿富汗是个值得让人喜欢的地方。”
阿卡季双眼的焦点慢慢凝聚在他的瞳孔上,他用陌生的目光看着那对瞳孔里的自己,说,“我恨你。”
第25章
尤拉发现阿卡季不见之后有点情绪。
“怎么突然就送走了呢?连说都没有说一声,至少也应该通知你一下啊!”
奥列格隐约察觉其中蹊跷,“我去问问,不要急。”他多方打听,也没有什线索,有人警告他这件事不要再问了,追究下去涉及国家机密。他心里大概就有了底。但他不担心,阿卡季已经习惯被命运揍得鼻青脸肿,上帝有本事就一刀捅死他,要不然他什么都受得住。
尤拉却依依不舍,“以后我还能见到他吗?”
“你怎么那么喜欢他?”奥列格问。
尤拉叹了一口气,“我是第一次见到长得那么漂亮心地也好的人。”
奥列格并不意外。尤拉不是和谁都这么亲近,也不会随便亲近人。他喜欢有趣的、特别是身上有故事的人。阿卡季非常符合这条标准——神秘,而且还带有一点忧郁的悲剧气质。但这样的气质很容易对身边人产生负面影响。尤拉似乎没有受到大碍。事实上他到阿富汗已经四个多月了,状态仍然很好。他的精神像山岗处一片云,即使战火的黑烟缭绕,仍然保持干净轻柔。
在这一点上奥列格对他刮目相看。尤拉比很多战场上的士兵更加受得住打击,他惊人的坚定忍耐,又长留着天生的悲天悯人,所以圆融灵通,不执着也不放弃,宽恕得了众生,也放得过自己。命运很少束缚他,更多地展现出保护的姿态。所以他在这片泥泞的土地里好好地存活了下来,而且愈发成长出饱满而茁壮的姿态。
奥列格这边的消息还不算太坏,军队后撤的调动命令下来之后,奥列格作为第一批调任的军官,他原来的连队并入苏联驻巴格兰步兵营,奥列格暂时调任为营长。军队将会在年底之前完成后撤搬迁的全部程序。
“远倒不是很远,”副连长很担忧,“我就是担心安全问题。”
奥列格看着地图,“再晚一点会更危险。”
副连长叹了一口气。喀布尔到巴格兰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著名的萨朗公路。这条路盘山而行,翻越海拔三千米的兴都库什山脉,地势险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它也是从后方押运武器辎重以及食物补给的唯一通道,可谓咽喉要塞。1979年苏联军队从此入侵阿富汗,为控制这条兵家必争之路每年投入大量的钱和人命。其中一段萨朗隧道有死亡之路的恶名,埋葬在那里的士兵不计其数。
冬天马上就要来了,天气一冷山中就会下雪,山路会格外难行,积雪深重时常发生雪崩,那地方要是被埋起来了真的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就是苏军急于后撤的原因,在冬天来临之前撤到巴格兰是减少伤亡的最好办法。
“有什么事情是我可以帮忙的?”尤拉问。
奥列格亲亲他的嘴巴,“有一些文书工作要做,帮忙登记造册结算清点,你跟着后勤那边去吧,估计容易上手一些。”
尤拉去了后勤,管档案的是升职仪式当天和他搭话的那个军官谢尔盖。他正埋首在繁琐凌乱的档案里奋战,脸色十分苦。
“嘿,”尤拉背着手上去打招呼,“额,奥列格让我来帮忙。”
谢尔盖很惊喜,“尤拉,你不是记者吗?”
“是啊。我现在是军营外协人员,蹭饭的。”尤拉坐下来,看他手里的资料,“这些东西都是什么?”
谢尔盖说,“左边柜子里面的是士兵们的档案,中间的是财产账册和财务表单,右边的柜子是战备记录、会议纪要、学习资料、宣传资料和一些零碎的其他东西。里面的房间是涉密材料。”
尤拉瞠目结舌,“全都要带走吗?其他行政人员呢?”
“他们在里面,涉密的材料一定是要全部带走的,或者保密销毁,大工程。”谢尔盖叹了一口气,“你来了正好可以帮我一把,我晕头转向的。”
尤拉在凌乱的桌面上翻到了一本罗斯福传记。他拎起来,“你的吗?”
谢尔盖赶紧把书抢回来藏到椅子的坐垫里面,“偷偷看的。”
“也没说不能看啊。”尤拉笑他,“不用这么偷偷摸摸,奥列格的书柜还有《货币论》呢,就摆在外头随便人家看。你喜欢罗斯福?”
谢尔盖索性坐在地上,“是在黑市上翻到的好奇就买回来了,我英文也不是特别好,借了本字典过来慢慢看的。不过很好看。”他把书掏出来,上面还有些细小的笔记,“写了他上任不过一百天怎么样逆转颓势,挽救美国,很厉害,伟大的人物。”
“他的确是个人物。”尤拉咬着笔头低头随意翻了翻,“‘百日新政’的作用主要在于挽回信心。从前我的主编谈起他,说他是上帝派来拯救美国的。我们当时开玩笑,说胡佛是潘多拉的魔盒打开的恶魔,罗斯福是压箱底的救世主。”
谢尔盖朗笑,“那也是雅典娜的压箱宝。”
尤拉问,“你一直在这里工作吗?”
“是啊,我来阿富汗的时候就是档案管理员了。”
尤拉挺高兴的,“这本书好像挺有意思的,能借我看看吗?看完我还你。”
“拿去吧。什么时候还都行。”
晚上,尤拉就坐在床上看这本罗斯福传记。奥列格忙完了进来从背后抱着他亲,尤拉的书看不下去了,被奥列格弄得痒痒,他咯咯地笑。两人追逐着打闹了一会儿,有点动情。奥列格把灯关了,抱着他躺进被子里,圆融的空间里两人抱在一起,相互抚慰。
尤拉把头放在奥列格的肩膀上轻轻喘气,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口滚动的蒸汽,从细长的壶鼻里经历漫长的积累,拼命膨胀,身体化成一团饱合的水分。
奥列格把身体低了下去,他温暖的口腔包裹了上来。尤拉腰下一软,伸手去抱他的头。他在黑暗里触摸到一片粗糙短小的草棘,冷硬干燥的触感有些扎手,他哼了一声笑起来,眼角还略带湿气,“你以前的头发就是这个样子的,”他用力挺了挺腰,长吟一声,“嘤嗯……别……别那么用力……”
奥列格低笑,用手指拨弄他私处的毛发,“你以前这个地方干净的很。”
尤拉羞赧,拍他脑袋,“谁会注意这种地方!”
奥列格的舌头勾着他的赘余的褶皱,嘴巴含着耻毛,弄得水淋淋的,“很漂亮,像不像沾了露水的灌木?”
“不要问我!”尤拉撇开头不去看,他不能直视奥列格的眼睛,他怕他会控制不住高潮,“你快点!”
奥列格满足了他,将他直接带上了巅峰。尤拉紧紧环着他,全身舒爽,眯着眼睛,耳朵里都是嗡嗡的声音,“你的味道很好闻。”他张开双手抚摸奥列格的背。奥列格回抱他,躺在他身侧,亲亲他的脸,“早点睡。”
尤拉往他下巴底下拱,精神的要命,撒娇,“到了巴格兰是不是就不用打仗了,我们这样每天打打杂也挺好的。”
“估计不会打大仗了,除非有什么意外情况,因为很快就要撤军回国了”奥列格说。
尤拉哼哧哼哧拱上来,亲他的额头,“上帝保佑,一切马上就好起来了。”
外头的风开始变向了,入夜后属于遥远北方的寒意来到这片大地上。窗户吹得呼呼直响,窗栓打在横栏上啪嗒啪嗒,十分清脆。奥列格下床把窗栓吊了起来,声音戛然而止,他回到床上,尤拉已经睡着了。他把人搂进怀里,也闭上了眼睛。
然而这个晚上他们还是没有睡好,凌晨四点钟的时候,外面有人惊呼一声,奔驰的脚步从门外响起来,奥列格猛地一睁眼,尤拉在他怀里不安地蹭动。他下床感觉到寒意,披了件衣服打开门问,“吵什么吵?”
一个女兵头发都没梳好,停在楼梯拐角处说,“卡捷琳生了!”说着飞快地往楼下跑,就听到楼下一声惊叫,那粗犷嘹亮的声音正是饭堂掌勺。
奥列格一挑眉,回房去换鞋。尤拉这时候才从床上爬起来,“什么事?”
奥列格笑起来,“卡捷琳生了,我们要迎来一个新的生命了。”
尤拉来精神了,扒拉件毛衣套上也跟他走,“去看看!”
这是卡捷琳在阿富汗生的第二个孩子了,他们夫妇随军多年,在这个军事基地里很受尊敬。奥列格喜欢这对夫妇,他们总是精神饱满,笑容开朗,仿佛天生就是那样乐观。卡捷琳的嗓门虽然大,但声音好听,听说她当年想去学唱歌剧,却因为没有钱上学不得不做了厨娘,可能上帝也想弥补她不得志的人生,她在厨房里招人喜欢,很快就有了一个对她十分爱怜的丈夫。夫妻俩多年和睦,生活美满。
奥列格和尤拉赶到了产房门口,外面围着一圈人。几个女兵端着热水盆进去,里面传来卡捷琳尖锐的叫声。尤拉听得心惊。一个女护士匆匆忙忙端着血水的盆子走出来,神经质地嘟喃,“年纪这么大还生什么呀。”
奥列格抓着女护士问,“情况怎么样·”
“产妇年纪有些大了,使不上力气。胎儿的位置也不太对,我们正在努力调整胎儿的位置,如果不能够正常体位产出的话,可能会危及产妇的安全。”护士抹了一把鼻子,她手上血腥味浓重,沾满了血迹。
奥列格只听懂了“会危及产妇的安全”这几个字,他皱了皱眉头,“她生过这么多次孩子了怎么还会危险呢?”
护士不耐烦道,“孩子又不是生的越多就越安全的。产妇的自身条件和孩子的情况也不会每次都一样,肯定就会有风险,她这么大年纪了早就不是适合生孩子的年纪了。”
“抱歉”尤拉插了话进来,笑笑,“这里难得有一件好事情可以庆祝,所以我们都想早点见到那个孩子。我们这些男人不懂所以瞎担心,辛苦你了。”
护士撇撇嘴,“等着吧,生孩子哪有那么快的。”
奥列格还想问,尤拉把他拉住了,低声说,“先别问了,让她进去干活。我们在外面等就好了。你冷不冷,我去拿件外套给你?”
奥列格点头。尤拉回房间把外套拿出来给他披上,大家坐在食堂的楼梯上等待着小婴儿的降生。入秋的夜晚寒风飒沓,穹幕纯澈,星河挂在遥远的山头。这一群星辰的旅行将足迹踏过山川,在稀薄的云翳处大约停留歇息一会儿,尔后向着宇宙的无极飞去。
大地孤寂,飞鸟不鸣,奔袭的夜色空旷无声。尤拉将头靠在奥列格的肩膀上打了个哈欠,夜色的沉默和产妇的嘶叫仿佛都从旷野之外传来,他打了一个盹儿,精神暂时离开了这片戈壁。直到炸开的一声婴啼犹如初日旷世而出,他猛地惊醒,叫了一声,“生了!”
一个新的生命,在又一个日月轮回最微秒的开端诞生。
预示着新的希望已经降临人间。
第26章
6日晚上,部队离开喀布尔,往巴格兰走。这支队伍包括两架直升机、五两装甲输送车、三辆坦克、五两步兵战车和两辆维修车;一共121人,97名男性士兵,11名女兵,三名外协人员。
天气已经和来时大有不同,空气干冷生硬,风像刀片似的刮脸,士兵们说这是西伯利亚吹来的北风。这些游子把北风当作自己的朋友和亲人。他们讲了一个著名的笑话——游击队不怕苏联的枪炮飞机,最怕的是西伯利亚冷风。冬天一来要冻死很多人。苏阿战争近十年,战死的阿富汗人不及北风冻死的人多。
直升机的声音螺旋桨声盘旋在头顶忽远忽近。输送车里像个闷罐似的,充斥着干燥的犹如动物粪便一样的臊味,只有一道通风管,外面有风的时候里面的声响也很大,那是一种拉长的尖锐的声音,士兵们管它叫塞壬的歌喉。即使这样有人还是能够偷空休息。按理来说是不能睡觉的,于是有人发明了一种睁开眼睛睡觉的方法,他们能目光呆滞如木偶一般站在原地三四个小时,仿佛神智被人偷走了一样,哪怕路途再颠簸,他们也能“睡得”十分安宁。
尤拉收起笔记本,揉揉干涩疲劳的眼帘。他觉得冷,带来的毛衣显然不够厚,脚在靴子里冻得僵硬,一点知觉都没有。坐的时间太长了,他只要稍稍移动大腿,麻痹的感觉立刻传来,像是有密密麻麻的小虫在肢解他的腿。他打了个喷嚏,头有点晕。
士兵们很沉默,刚开车的时候他们因为服药的缘故精神很亢奋,唱歌说笑嬉闹不停,但没过两个小时脸上的表情退化成一种高潮后的颓靡空虚,有些人眼睑深陷,瞳色浑浊,目光空洞无物。副驾驶员叹息道,他们的身体耐药性越来越强,神经类的药物被滥用得已经开始失效。
北风吹不醒一心沉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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