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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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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不得已说出他是我父亲,只怕他不会轻易相信。
是不是冲动过了头?我在心中反复问自己。我在酒吧中的那一刻,到底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冲动?
濮柯转头看着我,四目相对像是读出了我眼中的犹豫与慌张。
他愣住了,久久看着我,看得我心里更为不安,“怎么了?”
“没什么,”他摇摇头移开视线,“你刚刚的眼神,很像我很多年前认识的一个人。”
我有双与母亲相似的眼睛,却不知眼神是否也那般接近。“我……”
濮柯没等我解释,低头看着我笑了笑,“回家吧,别让父母担心了。”大约是眼神中的彷徨让他少了兴致,此时情绪也一落千丈。
“我没有父母……我从小没有父亲,母亲今年也不在了。”不愿放他走,情急之下我说了实话,不知是否管用。若是按照陌生人来说,这说辞唯有贻笑大方得以诠释。人人都自顾不暇的时代,谁又会在意别人的生活?
“那你现在跟谁住?”
“外公外婆……”话到这里,我没有提及学校,如果他问起具体校名,我不好作答,“但是今晚我不想回去。”
濮柯眼中有些动容,不知是不是信了我的说辞。他看着我,停了片刻才重新开口,“和他们生气了?”
我摇摇头……多说多错。事已至此,他只怕对我全然没有兴趣了。虽然心中遗憾,但也不好再做刻意努力,怕他察觉蹊跷,“你要有事儿就先走……找个人给我买杯酒不是难事儿。”
原以为他会借坡下驴,顺着我的话离开。谁知濮柯又打量了我一会儿,慢慢的开口道,“我家距离这里不远,你要是今晚不想回家,没有地方去,可以把客房借你睡一晚上。”说着,他用手指了指马路另一边,“就在那里,你站在这儿可以看到,要是……你心里有顾虑,觉得不安全,那最好找个酒店,在晚一些在外面乱晃还是不安全。”
我也愣住了,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安全跟你有什么关系?”
濮柯颔首看向地面,接着点点头,“没什么,是我多管闲事了,你自己决定就行。“
“……”我不知如何化解当下的尴尬,心中又燃起不愿放他走的念头,“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你刚刚看到了我的护照,但是我对你一无所知。”
“濮柯。”他说的不带犹豫,目光一直在我的脸上滚动,“还有什么想问的?”
十月末的天气有些寒冷,我在风中站了好几分钟,身上只穿着简单的长袖T恤,微微感到冷意。“没什么了。”濮柯说了真名,他面相也不像是对我有所顾虑。我接触过几个四十多岁的男性,他们有些看到我便动手动脚,还有些担心我是骗子,跟着他们回家便会将家中的钱财洗劫一空。这些表现在濮柯身上都看不出来,“我没什么想知道的,你也不用担心,我在你家里呆一晚上就走。”
濮柯点点头,“那你跟着我吧,要是路上反悔,你直接离开也行。”
跟在他身后走了一会儿,眼瞅着到了小区门口。濮柯的屋子是连排两层别墅,我对这里的房价没概念,外公外婆偶尔说起也可以用‘寸土寸金’来形容。想来,濮书记在学校的这些年日子过的不错。我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心中满是疑惑,“你是有什么想法,还是单纯想给我个地方待一晚上?”
他回过头瞅了我一眼,没吭声。
“我这个年龄,你有什么想法也没什么问题吧……”我加快脚步,和他并排走着,“我跟你认识也就是半小时的时间,我想你没那么好心单纯想帮我吧,你凭什么帮我?”
濮柯嘴角勾了勾,看着我淡淡冒出一句,“东方和西方教育的差异,在你身上很明显。”
“什么?”我莫名其妙,出了学校还摆弄起书记训话的样子?
“有些话,没必要说出来,有些东西,想不明白也无妨。”他从兜里拿出钥匙,又问了我一句,“明白吗?”
我摇摇头,仔细琢磨他这两句话,听不懂,“我刚刚问的问题,你很难回答是吗?你想帮我,但你自己也想不清楚为什么帮我,是吗?”
濮柯盯着我看了许久,转动钥匙打开门,回身之时小声嘟囔,“算是吧。”
屋子单层面积不到一百平米,一层是客厅与厨房外加一间卧室,二楼则是濮柯的房间与客房。
我跟着濮柯进屋,站在门口向里面看了看,“你一个人住?”
“恩。”濮柯从鞋柜里拿了一双客人用的拖鞋给我,“你饿吗?”
我低头看了看那鞋,别人用过剩下的东西。弯腰解了鞋带,我索性连带袜子一起脱掉,光脚踩在木地板上,“我这样就行了。”
濮柯没有异议,脱了衣服走到客厅,“客房在楼上,我等下带你上去。”
绕着客厅走了两圈,我忍不住好奇心,开口问道,“这么大的屋子,你怎么一个人住?家人呢?”
“这个屋里没有家人。”濮柯回答的很平静,听不出情绪起伏。
“那你跟我一样?”我心里有些高兴,我与母亲这些年过的漂泊,他过的也不怎么样,“你没有孩子吗?”
濮柯回头看了我一眼,没接话。许是不愿与我多说,他收拾了客厅的东西,接着对我说,“你跟我上来吧。”
他将我带到客房,打开门错过身子让我进屋。屋内摆设简单,桌子、床,床边随了两个床头柜,远离窗户的那面墙旁立着衣柜。
我向屋里走了几步,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女人的照片,“那是谁?”我指着照片问濮柯。
“前妻。”濮柯站在房间门口没有进屋,“这间屋子之前她住过一段时间,后来搬走,剩下的那些东西我没有动过。”
就是照片中的那个女人,阻止了母亲的幸福……或者说,是母亲毁了她的家庭,“你还爱她?”
濮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指着一旁的卫生间开口,“洗澡用的冷水和热水你研究一下,要是有问题不会用可以叫我,我的房间就在对面。”说完,他重新看向我,“你早点睡。”
窗帘是水蓝色,床单是纯白色,被子枕头带着些典雅青……
我洗过澡坐在床上久久看着桌子上那张照片,照片中的女人很年轻,这张照片应该有些年份了。
离开时,那个女人留下了自己最好年龄时所照的照片……那个年龄属于濮柯,她定是感到埋怨后悔,因此不愿再想起当年的不堪,索性连照片都不要了。
母亲也好,这个女人也罢,她们都毁在濮柯的手里,她们的一生,无论是否还爱着他,都因这个男人有了不同的轨迹。这个女人,比起母亲她可能更为可怜。
我不确定我喜欢男人这件事与没有父亲是否有直接因果关系,但对上了年纪的男性偏爱这一点,一定与‘父亲’两字有关。高中时,我尝试过与同年龄的男孩儿交往、上床,我的身体达到了高潮,肌肉忍不住发颤,但我心里就像是产生了巨大的黑洞,怎么都无法像身体一样被填满。
今年春天,我爬上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床。那个男人四十多岁,眼中尽是沧桑,我被他抱在怀里,操干的呜呜呻吟。他下颚的胡须扎的我难受,附在我腰上的那只手也充满了薄茧。
高潮时,我喊了“爸爸……”声嘶力竭。
我说:“爸爸……操我……”
那之后,我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心里的那个洞像是被填满了。
我听见隔壁屋子的淋浴响了,不多时,喧闹的水声偃旗息鼓。
这是我与父亲最近的距离,一墙之隔。
母亲为什么爱他?他有什么好?我闭上眼睛,感受当下的气氛……这个距离还不够近,我无从寻迹。
我到底为什么接近他,许是带着想要靠近他的想法,亦或者我想要靠近的是我记忆中的母亲……我不知道,也不愿深究。即便这种冲动中夹杂对濮柯的埋怨,可我已经走到了这里,我想看得更为清楚。
我向往过父亲的陪伴,羡慕过同龄人有完整的家庭,甚至排斥提及父母二字……
我站在这一墙之隔的地方,情绪越来越激动,无法抗拒的洪流将我推向另一个屋子。
腰上围着浴巾,我赤裸着上半身走到濮柯的房间门口。每一步都让距离变得更近,只可惜始终欲壑难平。
我推开房门往里瞧。濮柯站在床边,刚刚套上睡衣。
他转头看着我,眼神中闪现轻微惊讶,“有事儿?”
“没有。”我摇摇头,同时走进屋里,转身关上房门。
濮柯没说话,任由我走到他面前。他的眼睛我在照片上仔细打量过,那是唯一一张与母亲的合照。深邃黝黑的瞳孔带着言语无法诉说的阅历,他已经与照片相去甚远。时间给予阅历,褪去青涩,沧桑果敢中携着睿智老成。
“你……”我心中难免紧张。他高出我小半个头,带着碾压式的气场。
濮柯后退一步,屈膝坐在床上,“怎么?”
我没在说话,张嘴怕泄了最后一点执念。我弯下腰,伸手拉开他睡衣的腰带,胸肌腹肌一览无遗。我的动作引起他下身的反应,半软的阴茎搭在双腿之间,微微跳动。
我定神深呼吸,目光在他的皮肤上流连忘返。我喜欢成熟男性有力的身体,手臂坚实,在床上像是会将我折断。濮柯的身体让我想起了雕塑David,他神态自若的望着我,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畏惧与兴奋萦绕心头,我慌神想起了母亲,想起了过往那些跟我上床的男人。
“看着我。”濮柯突然开口。他抬手捏住我的下颚,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就这么看着我,怕了吗?”
我顺势握住他的性器,微微撸动,像是用行动给予回答。濮柯抬起头,缓缓将嘴唇压在我的嘴唇上,点到即止。我手中的阴茎被这个吻唤醒,快速硬起来,温度高的吓人。濮柯的舌头也毫不客气闯进我的嘴里,来回搅动。
下一刻,我的身体失去平衡,被他拦腰抱起重重摔在了床上。
他的手指进入我的身体,扩张的很仔细。濮柯俯身将吻落在我的后背上,“纹身不错。”说着,他的另一只手抚摸我的腰际,那里有一处纹身。
“恩……”我整个脸埋在枕头里,左胸传来剧烈的心跳声,身体肌肉也忍不住紧张,始终无法放松。
濮柯环抱我的腰,扭过我的头与他接吻。我口中的空气被抽干,他的胡须扎的我生疼,“你放松。”
简单的三个字像是带着魔咒,我片刻便承受了他的三根手指。性器阵势高昂,抵在我的大腿根等待上阵。我稍稍移动身体,抬起腰,配合他的插入。
“恩……”如同铁杵的阴茎将我钉在床上,他时不时用力拍打我的屁股,难忍的疼痛带来诡异的兴奋,“恩……fuck……”我全身都在颤抖,木质大床吱吱作响,他粗重的呼吸在耳边形成悦耳的旋律。
濮柯一手搂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抓住我的大腿,带着我的身体站起来,我完全坐在他的性器上。“自己动动?”他眯着眼睛看我,额头一层薄汗。
“不行……”我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太深了……尺寸惊人的性器在我身体里又胀大一圈,我张开嘴大口呼气,“我受不了……这样。”
濮柯松开我的腰,双手抓着我的腿,腰肢挺动几下,像是要将我刺穿,“还想喝酒吗?”
我连忙摇头,精神开始涣散。阴茎夹在两人的小腹之间,来回摩擦碾压,濒临极限,“爸爸……”我咬着他的耳朵开口,心中产生病态的兴奋,“爸爸……操的再狠点。”
濮柯将我重新放倒在床上,整个人附上来。他压住我的一只腿,性器重新顶进身体。我紧紧抓着床单,想要伸手摸自己备受煎熬的阴茎。
“别动……”濮柯打开我的手,死死按住我的身体,胯下的巨物在我身体中驰骋,开疆扩土。
我浑身颤抖,泪腺不受控制,生理性的泪水随着跳动的阴茎全面释放,“……呜呜……爸爸……”
濮柯减缓了抽插,我收紧的身体死死夹着他,“再叫……别停下。”
我想到年初的那个男人,当下却是那个人无法带来的兴奋,我放开嗓子,回头看着濮柯,“爸爸……接着操我……再把我操射……”
他低下头,舔掉我满脸的泪水,嘴唇亲吻我的眼睛。我的大腿根失去知觉,整个人像是随着床垫下坠。濮柯的手臂环抱着我,成为我唯一的支撑。
“恩……呜……”我抬头迎上他的嘴唇,手指不自主紧紧抓住他的头发,“爸爸……”
第3章
天没亮我就悄无声息的离开,白日阳光过于刺眼,我不知道望着濮柯会是怎样的想法。我起身之时濮柯醒了,他睡眼惺忪的看着我往门口走,“几点了?”
我回头看他,手里拿着昨晚的那条浴巾,“5点刚过,我……准备走了。”
濮柯定神打量我,嘴里冒出一句,“早点回家,别让父母担心。”
他不信我昨晚的说辞,却还是给了我一个落脚的地方。我没再接话,不知说什么,不知如何解释。
离开濮柯的屋子,我在街上闲逛,漫无目的。
全身骨头像是散架了,走路都不听使唤。身后的肉穴隐隐有痛感,更多的则是麻木。
濮柯床上功夫一流,昨晚像是要把我的精神从身体里操出来。我全身没有受伤,他前戏很到位,过程中也极为小心。
But who I wanna be still seems so far away
But I know I'm gonna get there someday
走出些距离,我躺在路边的长椅上。天色渐渐亮起来,晨光搭在我的脸上,莫名沮丧。我怀念昨晚被他填满的感觉,怀念他将我搂在怀里操干的痛苦……巨大的满足感与零星的怨恨后悔交杂在一起,更为强烈的便是充斥身体的空虚失落……
And momma; I still miss you every day
But I know I'm gonna get there someday
心中哼唱着母亲教我的那首歌,思绪不由自主的停留在她的脸上,泪水溢出眼眶,滑进我的头发里。
时间推移,情绪也更为复杂,我说不清楚。
我不想哭,但是我控制不住。
我虽然在哭,却也忍不住笑。
回到学校,一切生活变的正常起来,我中期考试挂科,对学习也上了不少心。平日里跟舍友一起自习,杂七杂八的事情也无暇顾及了。
我还是会关注濮柯的动态,只是有了之前的接触,从屏幕上看到他让我心里发痒。一来二去,为了减少自虐的机会,我主动避开和他有关的一切。
夹着纯正美国口音,我在学校的社团混的不错。学校英语社规模庞大,时常举办各种活动。临近期末考试的那段时间,社团办了圣诞节活动。我在那天异常想念濮柯身体的温度,往年的圣诞节都是与母亲一起,国内的圣诞节少了气氛,空有其表。我看着闪耀的圣诞树,突然很希望可以搂着濮柯炙热的身体,感受他的呼吸。
圣诞之后,我还是例行去社团报道,接着便听到社长说,“濮书记请了国外的教授团来咱们学习交流,学生工作由咱们社团和英语系一起组织。”
“在咱们学校接待还是哪里?”最先开口说话的是齐树,他是与社长关系最好的一个高年级生。平日里齐树里外挤兑我,大约是怕我抢了他在社团里的位子。
社长想了想,“学校的活动肯定是主要的,还有一些陪外宾的活动,到时候怎么处理还得跟英语系那边的负责人商量。”说完,他看向我,“尉迟,到时候肯定有些私下陪同的事情,我的想法是让你去,毕竟你的文化差异和外宾少些。”
我点点头,余光瞥向一旁的齐树,“行,提前通知我就行。”
社长嘴角勾了勾,“你有时间把你之后的课程表以及考试时间发给我,我好安排事情。”
活动最终安排在期末考试前一周,社长语重心长的对我说,“我知道这个时间可能会影响到你的期末考试,但这次的活动如果咱们完成的不错,之后和英语系的学生会相比,咱们就有不少优势。”
我点点头,嘴上也没多说。
最终,齐树和我一起负责外宾私下的陪同工作。我对这一点没意见,横竖他操着带有口音的英语,对我来说情况没有任何差别。
接待外宾的前一天,我和齐树一起住在距离机场不远的酒店。学校为了显示对外宾的慎重,特地派遣了英语系的老师带领几个学生进行接机。
我在那一天得知,濮柯会全程参与外宾学习交流的活动。
山不转水转,我将与他朝夕相对几天。
濮柯看见我,神色微微晃动。碍于周围还有很多人,我深呼吸表现得一本正经,目光与他短暂相触之后便移开。濮柯倒是用余光又打量了我一会儿,看得我全身不舒服。
外宾来自美国,所在学校和我生长的城市都位于西海岸。陪同的过程中,我偶尔说起小时候的事情,话题一直不间断。英语系的老师对我印象也不错,整个队伍里除了齐树偶尔横眉冷对,其余人都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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