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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光-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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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拾钦拉着奚树辞去竹林里的老地方,一边喂他一边喂猫……
【正文完】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番外章】
【沈&江】
江尧从清明节开始,每过个节就要收到一件“礼物”,这些节的定义很魔性,清明节劳动节也就算了,青年节母亲节也说得过去,谷雨、立夏、小满,也算节她就不是很能理解。
当然,这些节是沈法医说了算的,毕竟“礼物”也是沈法医送的。
等到五月底,小满过完,江尧收到了全套厨房用品,从炒锅砂锅电饼铛到抹布漏勺打蛋器,可真是“一家人最重要的是整整齐齐”。
这天刚拆了快递,一箱子粮油酱醋……
江尧觉得沈法医可能是想要她狗命。
她现在有点后悔同意跟沈寄庭凑合了,但是并没有狗胆拒绝,因为沈法医天生自带“一经售出,拒不退换”的强卖气场。
门铃响的时候,江尧从猫眼里看到沈法医,甚是心惊胆战。
江尧开了门让沈寄庭进来后,就抱着那只绿油油的蜥蜴,缩在门后看着沈寄庭把自己带来的鱼、肉、蔬菜一样样拿出来。
沈寄庭看了她一眼:……
“你抱着它干嘛,准备炒了还是蒸了?”
江尧:???
蜥蜴:!!!
江尧悄悄把自家崽放在置物架:“这玩意儿的肉质估计不太好吃。”
沈寄庭把东西归类放进冰箱,问道:“有便利贴么?”
江尧伸手在置物架上一捞,递给沈寄庭。沈寄庭刷刷几笔写了几个菜名:“有不爱吃的么?”
江尧看都没看赶紧摇摇头,她不挑食。
沈寄庭笑了一下,江尧看得有点痴,他平时不太爱笑,又毒舌,看上去有种不近人情的高冷,一笑起来,竟然像个暖男。江尧掐了下自己手心,一定是幻觉。
沈寄庭把她拉进厨房,一边挽起袖子洗菜,一边随口问江尧:“你会做什么饭?”
江尧脑汁都快绞干了,觉得自己大概也许好像会做……“稀饭和凉拌西红柿。”
沈寄庭手里一顿:……
真是高估你了,以为你怎么着也会说出来个蛋炒饭吧。
“剥点蒜,摘点小葱。”
沈寄庭洗好肉和菜后,发现江尧蒜剥了一碗,小葱摘了一捆……呵呵一声:“这手速,我要多买点,你准备一下子给我全剥了是吧。”
江尧觉得很委屈:“你又没有跟我说到底要多少。”
沈寄庭气笑了,敲了下她脑门:“你是不是傻。”
江尧小声说:“你说是就是吧。”
沈寄庭叹气似的拖着尾音“嗯”了一声,指了指案板和燃气灶:“有你会干的活儿么?”
江尧抬眼一笑:“我刀工挺好的。”
沈寄庭把沥干水的菜盆塞给她:“土豆切丝,春笋切片,萝卜切块儿。”
江尧的手速又让沈寄庭震惊了一次。沈寄庭的厨艺让江尧觉得,怕不是捡到了个田螺先生。
凑合了一顿饭,还算得上和谐。
沈法医临走前,把人拉进怀里,轻轻吻了下江尧的额头,笑说:“冰箱上的便利贴,写了明天的菜单,如果有不爱吃的,发信息给我。”
江尧有点结巴了:“没,没有,我不,不挑食。”
从来都是沾了枕头就入睡的江尧,失眠了,她半夜站在冰箱前,摸了摸便利贴上挺拔俊气的笔迹,突然有点想下楼跑圈。
从市局家属院到市局,步行不到二十分钟,江尧更快一点,因为她滑板代步。
沈寄庭每次在上班路上看到江尧从身边飞驰而过的时候,就很想把这个女人从滑板上拽下来,让她安安生生的走路。
然而沈法医深知改变不了别人就得改变自己,没过几天,江尧发现沈法医也搞了个代步工具——平衡车。
沈法医脸上明明晃晃一行字:你爸爸还是你爸爸。
江尧:……
滑板平衡车二人组,江尧觉得那画面实在沙雕的不忍直视。
然而也就过了一周,江尧惊叹于沈寄庭竟然把平衡车玩出了仙风道骨的意思,仙到什么地步呢,江尧想送他一套道袍。
沈寄庭踩着平衡车笑着看她:“想玩么?”
江尧眨眨眼:“想……”
沈寄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叫一声小哥哥,或者沈老师,我教你。”
江尧磨了磨牙,没见过这么记仇的人。
【岳&奚】
市局安排下周一在烈士陵园给奚弘谦办烈士追封仪式。
岳拾钦下班后拐到超市,给奚树辞打电话,问他有没有想吃的水果,奚树辞一边打喷嚏一边说:“小米锅巴。”
岳拾钦:……
他不记得家里有没有体温计,到药店买了,顺便带了常用药。
奚树辞早早关了店,晚饭也做的简单,大约是没心情,岳拾钦进门看见他揉鼻子,手贴上他额头:“怎么突然就感冒了?来量量体温。”
奚树辞翻了翻购物袋,不仅没有锅巴,还有药,皱眉说:“早上有点嗓子痒,没在意,又碰上办公室我对面的小古还重感冒,我多喝喝水就好了。”
没发烧倒是让岳拾钦松了口气:“喝水能好,你这一天下来也该没事儿了,怎么还严重了?该吃药就要吃药,没有条件讲。”
奚树辞先问罪:“为什么不给我买小米锅巴。”
岳拾钦给他气笑了:“你讲讲道理,都感冒成这样了,还理直气壮要吃锅巴?你是想把自己折腾进医院才安生是不是?”
奚树辞眨眨眼:“我病好了吃不行么?”
岳拾钦刮了下他的鼻子:“我信你个鬼。病好了再买也来得及。买锅巴又不是买期房。”
奚树辞在他怀里撒泼打滚,并伸手把他的头发揉成了鸡毛:“偷吃又不是偷人。你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岳拾钦:???
直了下腰,把怀里的人双手扣到背后,开始进行家庭审讯。
“听你这意思,还想偷人呢,这是跟老公说话的用词么?还有,什么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宝宝,你这个思想问题很严重啊,咱俩必须好好谈一谈,凡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要么是旁人的事,要么是无关紧要的事,你生病对我来说,是大过天的事。我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感冒的时候吃这种油炸膨化食品吗?”
奚树辞垂着脑袋神游天外。
岳拾钦捧起他的脸:“听没听我说话,今天谁错了?”
奚树辞鼓着腮帮子,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个想吃小米锅巴的宝宝”地看着他,岳拾钦笑了一声吻住他:“别想恶意卖萌蒙混过关,你自己说,怎么罚?”
奚树辞侧过脸嘟囔着说:“别亲了,要传染的。”
岳拾钦喂他吃了药,把他从沙发上抱起来回卧室,咬着他的耳朵低声说:“行,亲别的地方也是一样的。”
周末的时候,岳拾钦和奚树辞去城郊医养墅见爷爷奶奶,说周一来接他们一起去参加奚弘谦追封仪式。
奶奶看着奚树辞时而出神时而念叨,岳拾钦陪着奚老散步,“爷爷,不如搬回去住吧,我和树宝能时时见你们。”
奚老笑说:“不回去了,你们年轻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们年纪大了,跟同龄人在一起,有的聊,比跟你们在一起自在,这里医疗条件也好,有个紧急情况,医生护士就在身边。你和树宝平时来的又勤,我们还图什么呢?”
岳拾钦点点头,“那您有什么事儿,别往心里藏,一定要说。”
奚老看着岳拾钦,抬手拍拍他的肩:“不管是弘谦还是树宝的事,爷爷都得谢谢你。”
下台阶的时候,岳拾钦忙扶住老人:“让奚叔叔等了这么久,整个市局都该跟他说一声对不起,正义多艰,为了它付出生命,承受痛苦的人,都是英雄。爷爷这谢,太重了,谁也承不起。至于树宝……”
岳拾钦低头笑了笑,“爷爷可能不知道,我小时候梦想是电竞,不是刑警,我爸硬逼的,直到这次,能参与奚叔叔这个案子,我现在挺感激我爸的。树宝对我来说,不单单是从小到大的一份恋意,他比我的理想还要重要。如果我去打游戏,就算拿了冠军,但是在他人生最重要的事情上,不能给他撑伞,大概也会心有余恨。”
奚老直白白地夸他:“岳郎生了个好儿子,有你在他身边,我就放心了。”
两人回去的时候,奶奶坐在树荫下,戴着花镜看kindle,纸质书的字迹对她来说,都太小了,她给奚树辞念,偶尔还插一句:“你爸爸小时候,我也是这么给他念书听的。他小时候没有树宝乖……”
奚树辞笑着喂她吃水果:“是么?”
奚弘谦的追封仪式上,市局全体列阵站在奚弘谦的碑前,家属在左侧。
岳拾钦军装笔直,站在方阵右前方:“全体都有!脱帽——敬礼——”
站在首排的廖克敏、岳郎、赵成南、向松柏,无不泪流满面,这一天,等的太久了。足足等大了一代人。
“向左转——敬礼——”
奚树辞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岳拾钦的眼神里,带着已经刻进彼此骨血的默契、热望和誓言。
岳拾钦等到最后,拉住奚树辞,轻轻地磕了一下脚跟立正,郑重的,向奚弘谦深深地鞠了一躬。
奚树辞回去的路上,一直紧扣着他的手。
岳拾钦低头在他手背上吻了一下:“能醒了么我的王子,手都给你捏麻了。”
奚树辞扯起他的手咬了一口:“还麻么?”
岳拾钦:……
“我还敢麻么?”
明兰是明馆长的女儿,跟奚树辞私底下关系不错,在他母校任教,是八年级的年级主任。奚树辞受她所托,周六上午给学生们上书法课,岳拾钦一早送奚树辞过来,好不容易最近没什么重案,这周末他又不值班。就等奚树辞放学。
中学部八年级在明德楼三楼,一个年级四个班,奚树辞一个班带一节课,一上午也就过去了。岳拾钦坐在最后一排当了一节课的学生。就到校园里瞎溜达。
在楼下碰上林孟禾。
“岳队怎么在这儿呢。”
岳拾钦指指楼上,“树宝来上课。我等他。”
林孟禾嗤地一笑:“这黏人的,你别是盆浆糊精投的胎吧。”
岳拾钦:……
指了指林孟禾的衣服:“还别说,这没胸没屁股的,穿连体工装,还怪好看。”
林孟禾:……
刑侦队内部互相拆台的毛病好不了了。
岳拾钦随口问了句:“你跑学校干嘛?”
林孟禾挑了下刘海,“明兰说最近好像又有什么社会混混找学生麻烦。我过来了解下情况。”
岳拾钦点点头:“回头跟老马也说一声,你这一个人,查起来也是顾头不顾腚,让他们治安巡逻盯一盯学校附近。”
林孟禾嗯了一声,“我问了情况就跟老马对接。”说完就摆摆手走了。
明德楼临街,正对校园国旗广场,楼跟围墙之间是法桐林荫道,穿插着一段一段专门给紫藤萝搭的石柱爬架,这时节,法桐还没茂盛起来,紫藤萝却开的迷迷濛濛,腾腾漫漫。
岳拾钦站在国旗广场看着几个不上课的孩子们打篮球,到学校超市买了点吃的,把一条林荫道来来回回走了几趟。
当年奚树辞在明德楼的时候,他已经到慎独楼的高中部,明明离室内篮球场更近,但他还是仗着队长的淫威,每天拉着年级球队绕到国旗广场来打球,打四十分钟球,才跟球队的人勾肩搭背的去餐厅吃饭。
那个时间点,他十有八/九能在这儿碰上奚树辞,奚树辞有时候在看书,有时候在跟同学聊天,岳拾钦甚至碰到两次有女生跟他表白。
奚树辞见他,就笑着叫一声“岳拾钦”,岳拾钦伸着胳膊勾一下他的肩,“叫哥”。大多情况,奚树辞手里“正好”有饮料或者矿泉水,会递给他。
奚树辞第二节 课上完,课间休息时间会长一点。从教室往下望了望。就知道岳拾钦会在那儿。
两人坐在长椅上。
岳拾钦枕着手靠在椅背上,头顶是一串串的紫藤萝,“宝贝儿,我高中的时候,常走这儿。就为了看你十几秒。”
奚树辞漫不经心“嗯”了一声,“我知道啊。所以我看到你就叫你一声,给你送瓶水,把那十几秒延长到两分钟。结果你高中毕业了也没表白,大学毕业了还没。你怎么这么能沉得住气呢。”
岳拾钦捂着眼笑说:“哎,你就不能给我点暗示?”
奚树辞侧过身,一只胳膊架在椅背上,“我没给么?我暗示的还不明显?是你那脑瓢,跟个摆设一样。”
岳拾钦觉得好像哪里有什么不对:“那你怎么不跟我表白啊?”
奚树辞眨眨眼:“这个原因比较复杂。”
岳拾钦:???
“比如呢?”
奚树辞吸了下鼻子,“万一你脑子一轴拒绝我,我很没面子。而且你当年那么中二,轴的可能性很大。还有就是,就算你同意了,家长那边不好交待,谁表白谁有可能挨揍,我觉得咱俩还是你比较扛揍。我还觉得,表白的人在以后没有任性优势。”
岳拾钦:……
“哎,我发现你这一身心眼儿全用来算计我了是么?从小到大你给我挖了多少坑啊。”
奚树辞很认真地想了想:“太多了。现在想想还挺好玩的,跟过年公园庙会上套圈儿似的。”
岳拾钦再也无法直视套圈儿这项娱乐活动了,捂着胸口:“那你套爽了么宝贝儿?你想过被套住那些物件儿的感受了么?你良心痛不痛啊?想让我给你表演一个现场去世么?”
奚树辞并不想看他演戏,起身要走:“我该去上课了。”
岳拾钦拉住他的袖子:“不行,我有情绪了,还比较激动那种,你今天必须哄哄我。”
奚树辞弯腰撑着他身后的椅背吻住他:“套圈儿也是看上了才套的,再说,套上的都带回家了,又没扔。”
岳拾钦给他气笑了,把人拉进怀里:“得,我还得谢谢你套我呢是吧?”
上课的音乐铃声响起来,奚树辞着急忙慌的往教室去。
岳拾钦笑着看他的背影消失在林荫道拐角处,心想:这些账,咱晚上好好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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