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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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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拾钦惯人的毛病,可能只在奚树辞这儿有。
  奚树辞没想到刚刚还乐于助人春风和煦的岳队,对待同志竟然如狂风暴雨。
  太没有作为公务人员的传统美德了。
  奚树辞把何慕云叫进厨房里,十分严肃的叮嘱:“爷爷奶奶在家,说什么话干什么事儿过过脑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背着妈妈偷偷跑这儿来的。”
  何慕云一脸“我已经很乖了”的模样:“你为什么总跟防贼似的防着我啊。”
  奚树辞在一阵热油烹葱姜蒜的噼啪声里说:“你本来就是贼。”
  何慕云没听清,但看他嘴唇一张一合,知道他也不会说什么好话,就怔怔的看着他的侧影出神。
  奚老在何慕云小的时候见过他,但看到他的样貌,还是猜得出来,也没过多的问话,平白让孩子显得局促。
  何慕云平日里不食人间烟火的嚣张惯了,在老人面前礼数却好。一顿饭吃的还算宾主怡然。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贴足字数,明天停一天,后天继续~鞠躬谢~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晚上岳拾钦领着何慕云回去的时候,何慕云这种藏不住事儿的年轻人,理直气壮地警告岳拾钦,“我哥是我的,你离他远点。”
  岳拾钦呵呵一笑,逗他:“一口一个哥的,树宝认你么小偶像。”
  何慕云微微一仰头,神情更加桀骜了点:“那你跟我哥这样,家里人认你们了么?五十步笑百步。”
  两人如同互相看不顺眼的学渣,私底下打的你死我活,却谁也没有狗胆向老师告状。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站在电竞金字塔顶端的何慕云:肥水能流外人田?哪儿来的住小胡同的野□□,也想吃天鹅肉?岂有此理!
  打小忍气吞声,种出了奚树辞这颗水灵灵的大白菜的岳拾钦:操蛋的,煞笔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情敌一波接一波。白菜大了,就容易招猪么。
  岳拾钦一早在街口,看着陈老太在早市上买了满满一大篮子的肉和菜,陈老太回家后,过了约莫半小时,出门看到岳拾钦还在街口,走到他跟前:“走吧。”
  岳拾钦什么也没说,带着陈老太去市局了。
  到了办公室,江尧递给他一个文件夹,他放桌上,叫了江尧和林孟禾,“陈老太来自首,在审讯室了,你们俩去吧。”
  岳拾钦跟韩约、沈寄庭琢磨了黄东升的死亡,觉得最难办的是杀黄东升的人。
  韩约圈出来笔录里的一段:“头儿,昨天我们去了古街见陈老太后,高哥又提审了那个鸡毛,你还记得他当时说‘他把黄东升交给别人的时候是活的’么?有人把黄东升从张庆和鸡毛他们手里弄走,杀了黄东升。”
  沈寄庭冷不防问了句:“张庆呢?”
  韩约摇摇头:“昨天鸡毛说了之后就去找了,这货不知道又在哪儿赌了一晚上,今天一早才把人带回来,高哥在审了。”
  岳拾钦抄起文件夹点点头:“行,我去看审讯室。”
  岳拾钦和沈寄庭在单向玻璃后看两边同时审讯。
  听了一会儿,岳拾钦摇摇头:“这两个案子看似千丝万缕,其实关系不大。”
  沈寄庭也认同:“陈莲的死,已经非常清晰了,黄东升那边,才刚开始。”
  据陈老太的交待,张庆绑架了黄东升,向陈莲和她要赎金,她去找陈莲,听说陈莲要压了古街的房子给贷款机构,去赎黄东升。陈老太就有点没了理智,本来早就恨不得自己这下三滥的儿子一死了之,古街的房子又是能留给孙子黄湛唯一的东西。她想杀了陈莲。
  而且陈莲买的有商业保险,陈莲死了,黄湛还能有一笔赔偿,就算东窗事发,孙子也能安安稳稳过到大学毕业养活自己。
  在她到黄东升和陈莲住的小破楼之前,张庆他们已经把家里翻腾的不像样子了。她那时候杀了陈莲,还能嫁祸给别人。她和颜悦色的在陈莲的水里下安眠药,清洗了自己碰过的杯子,拿刀杀陈莲的时候,非常谨慎没有在刀上留下自己的指纹。
  沈寄庭苦笑道:“她唯一没想到的是,张庆或者黄东升他们杀人,不可能还多此一举地喂陈莲吃安眠药。尸体能给警方比现场还多的证据。”
  岳拾钦叹了口气:“她老了,真要撕扯起来,她杀不了陈莲。”
  最后一个问题。
  林孟禾问道:“你为什么现在来自首。”
  陈老太想了许久,眼里突然有了整个审问过程中都没有的柔和:“阿湛还没有成年,我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这孩子学习好,品性好,虽然有那样一个下三滥的爹和无能的妈,但是我想让他知道,奶奶爱他。”
  林孟禾捂了一下眼。抱着东西出了门。
  江尧在后面亦步亦趋的从审讯室出来,低着头若有所思,直到在走廊楼梯口看到地板上沈寄庭的鞋尖。
  沈寄庭剥了颗话梅糖塞进她嘴唇里,江尧噙在舌尖,一种略带着酸涩的味道,在口腔里缓缓释放。
  江尧依然低着头:“沈哥,你说陈莲的死,她自己有责任么?黄东升这种人,值得她去救赎?”
  沈寄庭抬手把她耳边散下来的头发拨到耳后,轻声道:“父亲早年做过一个关于家暴受害人的心理研究。非常多的家暴受害人,不会选择离婚或者分开,而是继续过下去。他们是自愿的。很多人会用斯德哥尔摩症来做解释。”
  江尧问道:“沈哥觉得呢?也是斯德哥尔摩症么?”
  沈寄庭想了想,微微摇了头:“原因很多种,这只是其中一些人的心理,我比较倾向于,被害人的存在意识,情感与金钱不一样,当人在感情中做了错误的选择,虽然付出的只是情绪,但情绪这种东西与存在意识的粘连性比金钱强得多,能当机立断的人,太少了。如果拿婚姻和经济投资作对比,失败率是等同的,但是人能从金钱投资中抽身,并且很快去寻找下一个投资,一个人一生中投资无数次,失败不过是阵痛,但是没有人会在婚姻状况出问题的时候,一遍一遍的离婚再婚。”
  江尧说:“所以,婚姻比金钱,更容易摧毁一个人是么?”
  沈寄庭进一步解释:“情绪的付出,对很多人意味着存在的意义。他们不愿意轻易推翻自己的存在意识,因为推翻了,会让他们感觉到人生的虚无感,这种痛苦是一种精神凌迟,哲学家尚且对这种虚无感感到恐惧,更何况是普通人。所以,即便是沼泽泥泞,深陷其中,对他们来说也是存在。”
  江尧觉得沈法医实在太可怕了。
  有一种让人听了他的话,突然就不太想活的感觉。
  而且他还说的这么事不关己。
  “话梅糖好吃么?”
  沈法医话题转移的太快,江尧抬起头“啊”了一声,沈寄庭看着她的脸,伸手勾过她的肩膀,带到自己怀里,低头吻住她。
  话梅糖酸涩的味道在两人舌尖蔓延,沈寄庭低声说:“你存在意识太低了,近乎虚无。我也是。所以,你要跟我试试,凑合着过么?”
  江尧眨眨眼,听不大懂了,养生到类似修仙的男人,是够虚无的。她可没有虚无,起码人间还有鸭肠鸡翅可恋呢。
  江尧“唔”了一声:“那沈哥,咱要凑合过,你会让我跟你一起修仙,啊不,养生么?”
  沈寄庭低头笑着看她:“不会,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但是,烟坚决不能抽,酒适量。”
  江尧咽了下口水:“螺蛳粉呢?”
  沈寄庭:……
  “你不要给我得寸进尺。”
  江尧暗舔了下嘴唇,暗搓搓地怂了:螺蛳粉怎么了嘛,螺蛳粉还是个孩子,你不要为难它。
  江尧回办公室,轻车熟路的把陈莲被杀案整理出来,市局官博也发了通告。
  另发了一条关于反家暴法,还捎带手的把刚刚从沈寄庭那儿听到的东西,简明扼要的抄了过来。
  沈寄庭关了微博页面,抬头看江尧在埋头干活,只见她在一摞文件后露出的脑壳。
  又拿起手机登录了官博账号,分享了一首歌,吴雨霏的《生命树》。
  江尧晚上回去,一边喂那只跟主人性情爱好臭味相投的蜥蜴,一边点开音乐播放。
  “……活着要公告世界我抛低你也开花结果/总可以努力维持自我活的多坚壮/至少可抛开束缚……存在不必为谁”
  江尧抱膝坐在玄关置物架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回过神来,轻轻摸了摸蜥蜴的脑袋,惆怅地说:“崽啊,你上次吓到你爸爸了。不知道他以后要不要你啊。”
  蜥蜴动了下脑袋,一双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江尧,配合地露出了“宝宝害怕”的恐惧神色。
  江尧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我也怕他。”
  存在意识太游离的人,根本上,道德意识也并不高,因为无所畏惧,江尧遇到了让她有所顾忌的沈寄庭……
  沈寄庭就像是飘进她那贫瘠沙漠里的一朵蒲公英。她突然感到了“生命”这两个字的意义。
  虽然沈法医那个修仙风格和神棍式的洗脑功力,似乎也不太懂“生命”。
  但还是把江尧这种自认为非常有定性的人绕进去了。
  可能也没那么多为什么,毕竟绿豆王八对上眼了这种事情,是玄学问题。
  岳拾钦回古街的时候,到陈老太那儿敲了敲门,黄湛在家,岳拾钦只问了句:“今天晚上有没有夜自习?”
  黄湛摇摇头。
  岳拾钦拍了拍他的肩:“那,跟哥去长乐街撸串儿?”
  黄湛抬头看着他,依然没有说话,岳拾钦叹了口气:“真是不懂你们学霸,走,我带你去见个能跟你交流的学霸行么?”
  说完扯着黄湛去了奚树辞那儿。
  奚树辞在厨房炖汤,岳拾钦跟他说了下陈老太的事儿,“那孩子跟个闷葫芦似的,我看着砂锅,你去跟他聊几句?”
  奚树辞到店里,看见黄湛老远盯着他的字帖在看,笑说:“听齐潇说你也来店里买过帖子?练过?”
  黄湛扭过脸看着奚树辞,被他拿眼睛这么笑着问话,黄湛一下子脸就烧了起来,“没……没练。学校功课忙,我,就看看帖子。”
  奚树辞问道:“看的哪一家的帖子?”
  黄湛看了眼架子,指了一本:“魏碑。”
  奚树辞点点头:“不错,眼界很高嘛。那你知不知道,要写好魏碑,得先写好唐楷?”
  黄湛嗯了一声:“我小时候,奶奶让我写过颜体。高中以后,没怎么写过了。”
  奚树辞在书架上取了本水洗布颜体帖:“拿回去写吧,省事儿,练字耽误不了时间,有时间多写,没时间少写。”
  黄湛没有拒绝,收下了,奚树辞指了指自己的书桌:“那儿有几幅画,你看看画的怎么样。我去做饭了,你晚上在这儿吃吧。”
  黄湛看着奚树辞往院子里去的背影,心里突然觉得不那么沉和痛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岳拾钦给黄湛夹菜,“好吃么?”
  黄湛点点头:“能教教我么?”
  奚树辞笑说:“做菜需要教么?这不是看一遍就会了么?”
  黄湛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而看了很多遍依然不太会的岳拾钦觉得有必要为自己说句话:“树宝,不是什么人都在做饭上有天分的。”
  奚树辞看了他一眼:“嗯,所以有的人就只能洗一辈子碗。”
  岳拾钦听他说“洗一辈子碗”,幸福来得太突然,立马给自己加了戏:树宝让我给他洗一辈子碗。
  奚树辞觉到他停了筷子盯着自己看,疑惑着问:“不吃饭?”
  岳拾钦这才回神,没头没脑地说了句:“嗯,天天给你洗碗。”
  黄湛几乎把脑袋贴到饭桌上了……
  他觉得自己今天蹭的不是饭,是狗粮。
  何慕云回来的时候,岳拾钦连锅都洗完了,奚树辞愣是没给他留饭,何慕云被韩约和高砚非缠着在电竞馆打了三个小时,韩约非得要请他吃饭,他为了奚树辞,饥肠辘辘赶回来。
  奚树辞在院里倒腾小花圃,冷冰冰一句:“没吃饭啊?那你叫个外卖吧。”
  何慕云站在他身后,委屈巴巴的拖着音,“哥……”
  奚树辞站起来,刚转过身,何慕云一把抱住他,把嘴唇贴在他脖子上,竟有了些哭腔:“哥哥,爸爸从来不管我,妈妈也不喜欢我。你也这么讨厌我么?”
  奚树辞微一皱眉,“撒手。”
  岳拾钦从店里出来,一抬眼,透过花窗,看见何慕云抱着奚树辞,心脏受惊似的狠跳了一下,还带着经久不息的余震,砸的他浑身都疼。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奚树辞觉到脖子上有水迹滑过,突然有点不知所措。
  犹豫了好一会儿,何慕云依旧抱着他不撒手,他只好拿手拍了拍他的背,轻声道:“多大的人了,哭什么?”
  岳拾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店里出来的,也不回去,到局里替人值班去了。
  奚树辞到了店里不见人,大约猜到了什么,也不给他发信息打电话。
  岳拾钦坐在值班室盯着手机看了几个小时,什么乱七八糟的信息都有,微信里的微商和10086锲而不舍的骚/扰,只有奚树辞安静如鸡。
  岳拾钦不是心眼儿小的人,可有件事在他心底很多年,他一直没跟人说过。
  何慕云是岳拾钦曾经最想成为的那种人。
  当年他不是想当刑警的,十年前电竞还没这么火的时候,他酷爱游戏。但是父母不同意,尤其是他父亲岳郎。
  他十七岁那年,市里一个网吧搞了个全市范围内的DOTA联赛,他逃课去打的,还拿了个奖杯。
  岳郎在他高中毕业后,关于他择校问题,斩钉截铁地说,他必须当刑警。一怒之下把他的奖杯摔得粉碎。
  岳拾钦最后到底还是成了一名合格的刑警,但心底跟岳郎的隔阂,这么多年没有磨平。
  他看到何慕云,说不羡慕,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这也是何慕云为什么这么闹腾纠缠,他也极力容忍,不像防齐珩那样防何慕云,还想让奚树辞和何慕云之间像兄弟一样相处。
  岳拾钦拿着手机在桌上嗒嗒的磕着,情绪跑的有点远……
  临睡前,又看了眼手机,奚树辞还是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给他。
  虽然奚树辞不止一次的在他跟前抱怨弟弟,岳拾钦也知道俩人不可能有事儿,但是就那么抱着,谁看了不吃醋?就不能哄哄他么?谁还不是个宝宝了?
  岳宝宝觉得自己离头顶一片草原也就差了一点点。
  第二天一早,岳拾钦从训练室出来,高砚非下楼碰上他:“赵副局找你呢。”
  赵副局一早在办公室吞云吐雾,岳拾钦一进门就呛了个跟头,“我说赵叔,您这干嘛呢?昨晚被赵姨撵出来睡大街了?”
  赵副局摁灭了烟,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吧。”
  岳拾钦看着他桌上放着那个毛了边的档案袋,问道:“真有事儿?”
  赵副局皱眉道:“没事儿我闲得慌叫你来喝茶唠嗑?”
  岳拾钦看他神色跟平时不大一样,规规矩矩的坐下来,问道:“怎么了?”
  赵成南把档案袋扔到他怀里:“这个案子,你看过不少次吧。”
  岳拾钦看了眼封面,0510部批专案,点点头,“看过,部批的专案,能不了了之,我猜是省厅的意思,一直压着,据说七八年前省厅试图结案,没结成。”
  赵成南忍不住又想去摸烟盒,手伸到一半,叹了口气,缩了回来,语气突然沉的有点疲惫,“这个案子,本来应该你父亲告诉你,但是,今天我拿到高砚非跟进黄东升一案的案情进度情况,提到多年前黄东升与宋歌的纠葛,最近有消息说,上面可能要变天,我觉得这是个时机,跟你谈谈这个专案背后的东西。我跟你爸爸,二十多年,没把这事儿干成,不甘心啊。”
  岳拾钦心里有点不安,“里面不是写的很清楚么?难道还有什么隐情么?”
  赵成南看了他一眼,答非所问,缓声道:“多年前,你父亲逼着你当刑警的事儿,还恨他么?”
  岳拾钦愣了几秒,嘴角微微一挑,露出了点无奈:“心里不痛快是真的,但也不至于上升到恨不恨的。都这么多年了。我还能不认他这个亲爹?”
  赵成南安慰似的语重心长道:“你不要怪他,也就是我家那小子当年身体素质不行,不然也得给我逼着去上警校,我和你爸爸,说身上扛着一个人未寒的尸骨都不为过。”
  岳拾钦不太明白,0510部批专案,他看了不止一次,也没有赵副局说的这么惨烈,一系列的文物倒卖走私案,背后是二十多年前横行临岐市古玩黑市的宋家三兄弟。
  岳拾钦不由自主的问了句:“谁?档案里没写我方有牺牲人员。”
  赵成南摇摇头,拿手捂了下眼:“线人,为了家里老小,不能把姓名写在专案调查报告。何况这案子到现在还没有结,嫌疑人都还在外逃,知道这个人的,只有我和你爸爸、廖局、向松柏。”
  岳拾钦心里有点没来由的发怵。
  赵成南看着他,眼神里悲愤和悲痛让赵成南这个当了二十多年副局的警官难以自制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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