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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_童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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喑哑者抱着面包盆进餐堂,仗剑者开始争吵,虔敬者睁着蓝眼睛望过来,聆听者全没看见,只看见那个艳丽的异教徒,一条腿懒散地踏着柱面,挑眉往这边看着。
他停住脚,这个眼神太熟悉了,他连忙低头。
是那个家伙,不会错的,手掌心想起那片皮肤滑腻的触感,浸着汗,微微颤抖,还有嘴唇,一碰就急着吸吮的嘴唇……
皈依者徐徐向他走来,摇摆着,像一株花枝一丛劲草,施施然站在面前:“嗨。”
聆听者局促地盯着脚尖:“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皈依者轻浮地笑,一笑,两只猫儿眼就弯起来,像细密画上骄矜的王孙,“怕啦?”
他说对了,聆听者怕他,怕他美丽的外表,怕他柔韧的身段,还有火一样的性子:“只是……太巧了。”
“早祷你们不见了,”皈依者贴近来,他说的是上一次,“东西找到了?”
聆听者没法否认,点了点头,皈依者有些落寞,也有些嫉妒:“之前听你和那小屁孩说过,你一般隔四十八小时登录游戏,”他贪婪地盯着聆听者的眼睛,“我只是试试,没想到真能……”
这么说,早祷的时间和他们遭遇狼群的时间差不多,聆听者抬起头,终于肯把腼腆淡漠的目光投向他:“这一回,帮我一把。”
皈依者的脸上有刹那狂喜,但马上压抑住,他翘起下巴,垂下眼睛,从睫毛迷人的棕黑色缝隙里,他打量聆听者:“我不要金币。”
“那……”聆听者磕巴起来,“那、那要什么?”
皈依者轻轻地笑,像是等着吃糖的小孩子:“我要什么,你知道。”
吃过面包,皈依者是拽着聆听者的袖子去的他那儿,那间朝南的大房子,窗外远远的是七圣徒的墓地,皈依者懒洋洋躺在床上,偏头看聆听者拄着窗台,兀自在那儿慌张。
“一个吻,也不行吗?”他问他。
聆听者耳朵尖唰地红了,有点惧,又有点急地说:“那、那你来呀!”
皈依者支起上身,埋怨他:“就不能你来吗?”
“我、我怎么来,”聆听者不敢转身,声音扬得老高,语气却虚飘飘的,“是你要……要那个,又不是我……”
皈依者啪地一下拍响床板:“你来不来?”
聆听者只好把手从窗台上放下,紧张地搓一搓,回身往这边蹭,他那个不情愿的样子实在气人,气得皈依者恨不得一把揪着给他摁到床上:“至于吗,是让你上我,又不是我要上你!”
这个“上”字一出来,聆听者的脸就没法看了,红红白白、七零八落的:“不、不是说就亲个嘴吗?”
皈依者翻个白眼儿,坐起来瞪着他:“对,亲嘴,来吧。”
他大剌剌坐在床沿上,聆听者站在他对面,可笑地弯着腰,小心翼翼捧他的下巴。其实不大点一个事,因为他这个别扭劲儿,两个人都羞答答的。挺突然的一下,他亲了,一亲上就很激烈,因为皈依者急不可耐的,两手扒着他的肩膀,使劲抓他。
聆听者是又害羞又害怕,以至于皈依者放开他的时候,他都站不太稳,直着眼睛,湿漉漉地张着嘴,呼哧呼哧喘气。
“还行?”皈依者问他,替他把嘴边的唾液擦净。
聆听者傻傻地点头,点完又觉得不好意思,垂头丧气地窝起脖子。
“喝口水?”皈依者指指一旁的墙柜,“里头有杯子。”
聆听者知道里头有杯子,他用过很多次,但这一次,也许是过于害羞,也许是感觉没那么糟,他摇了摇头:“你找两把锹来。”
“好。”皈依者也不问干什么用,就看着他乐。
聆听者受不了他这样子,往旁边拨他的脸:“制木者,认得吗?”
皈依者按他的意思,乖乖扭着头,可扑哧扑哧乐个不停:“嗯。”
“有什么可笑的!”聆听者发怒了,怒起来也是斯文有礼的,皈依者立刻板起脸:“不笑了,发誓,不笑了!”
他越这样,聆听者越觉得不舒服,脸烫得发红:“杀了他!”
修士们聚集在餐堂准备领晚餐,聆听者在人群中穿行,听周围的兄弟们议论:“……制木者被杀了,知道吗?”
“听说是被活活勒死的……扔在主教堂前……”
“……肯定得罪谁了……”
聆听者边走边在人群里逡巡,找到了,那个穿黑袍的家伙,他慢慢接近他,看他正摆弄一串小钥匙,大概是撬门开锁的工具:“兄弟。”他叫他。
偷盗者抬起头,陌生地看着他。
“你马上就要死了,”聆听者微微笑着,拍了拍他肩膀上的灰尘,“或者你来帮我,我带你离开这鬼地方?”
偷盗者显然不信,嘴唇撅着,样子很尖酸,正要说一句讥讽的话,背后一股很大的力量撞过来,眨眼间,什么粗粝的东西就抵在了脖子上,是一块饭钵碎片,聆听者先知先觉的,抓住那只行凶的手,用力一扭。
醉酒者倒在地上,餐堂呼啦一下乱了,一伙接一伙修士扑上来,把醉酒者按住,反剪着他的胳膊喊祭司长。
聆听者拽住偷盗者的领子,逆着人流把他往圣餐柜的方向拉:“一会儿天黑,”他小声吩咐,“到圣徒墓去,知道吗!”
“知、知道了……”偷盗者还没从震惊中缓过劲儿来,愣愣盯着面前僧袍聚成的漩涡,领子上的手松开,聆听者把他轻轻一推,转身要走,被从一旁牵住胳膊,他侧头看,是仗剑者。
“还缺不缺队友?”那个英俊的贵族问,聆听者警惕地瞥向两旁,“说实话,‘仗剑者’不太好用。”
“那是‘他’没反应过来,”仗剑者突兀地说,“他是狼第一个袭击的人。”
聆听者露出惊讶的表情,狐疑地打量这家伙,偷盗者?不……是虔敬者:“我现在不缺主攻,就缺一个能把笼子从地底下弄出来的人。”
“我们可以想办法,”仗剑者眯细了眼睛,在极近处和他对视,“那么大的笼子,既然能弄下去,就一定能弄出来。”
他说的有道理,聆听者点点头,推开挂圣餐柜小隔间的门,“帮我看着点。”
仗剑者于是横在门前,回头见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小锤子:“你要干嘛?”
聆听者答非所问:“那个人太弱了,上次的办法行不通,这次必须带笼子出去,”他断然地说,“否则就不出去。”
圣餐柜是靠四枚老钉子钉在墙上的,聆听者用锤子依次从不同的方向把钉子打歪,仗剑者翘起一侧嘴角,笑了:“喂,柜子里有吃的吗,饿了。”
聆听者顺手抓起两片薄薄的圣餐饼,扔给他:“有这么饿吗?”
仗剑者嚼着说:“大人和小孩的饥饿感不一样,这游戏的拟真参数真是绝了!”
聆听者和仗剑者在前头走,皈依者和偷盗者跟在后头,黑夜已经足够让人恐惧了,墓道里是比夜还深邃的黑,只有火把的光颤颤悠悠,让人稍觉安心。
聆听者频频往后看,一开始仗剑者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直到那家伙不放心地回头嘱咐了一句:“慢一点,小心脚下。”
“哎哟,”仗剑者酸溜溜的,“原来怎么没看你这么细心。”
聆听者很自若的:“玩到这一步,‘外头’才是重头戏,要是在这儿折了,这一局又白玩了。”
仗剑者不置可否地笑笑,没过一会儿,聆听者又往后嘱咐,表面看是嘱咐两个人,可仗剑者和偷盗者不知道怎么回事,全朝皈依者瞟,皈依者被瞟得浑身不自在,就冲聆听者吼:“烦不烦啊你,唠叨多少遍了!”
聆听者这才噤声。
穿过三拱廊,沿着血壁画走到头,推开羊皮门,要钻墙上的窄洞时,皈依者从后头抢上来,挤到仗剑者前头,和聆听者挨上,一挨到一起,他就偷偷从后头攥他的手,聆听者吓了一跳,回过头,在火光里看见一对棕色的猫儿眼,和鼻骨上一颗活了似的小痣。
皈依者微妙地动了动嘴唇,像是一个笑,马上低下头,大概是因为他这样吧,聆听者犹豫了,没忍心甩开他。
钻出窄路进入圆形石室,聆听者直奔笼子,铁笼还是那个样子,破布片里裹着一个将死的人,他蹲下来,急忙从怀里掏出干面包和水袋。
皈依者惊奇地环顾这个石洞,光洁的墙面、漂亮的圆形穹顶,目光沿着那些优美的弧线往下,看见笼子边的聆听者,以及他隔着铁笼抱紧的那个“怪物”。
对,那简直是个怪物,肮脏、丑陋、不人不鬼,这么一个密不透风的石洞子,再健壮的人,憋也憋死了。
可聆听者却对他极温柔,先是小心翼翼给他喂水,然后掰下一块干面包,自己嚼碎,吐出泥来用手指送到他嘴里,那关怀的样子仿佛是个父亲,是个情人。
“喂,你在干嘛?”皈依者有些质问的意思。
聆听者却专注地盯着那家伙,甚至没抬头看一看他:“救活他啊,他太虚弱了。”
“他根本不是人,”皈依者恶狠狠地说,“没你他死不了。”
聆听者看他一眼,很不悦的:“他在我怀里死过,”托着那截纤细的腰肢,他轻轻摇晃,“我不会让他再死一次。”
皈依者觉得气,受了天大的委屈那样气,想为自己再说一句什么,聆听者忽然收紧了臂膀,惊喜地说:“刚才他吸我的手指了,小孩那样轻轻吸了一下!”
皈依者觉得跟他没什么可说的,翻个白眼,负气地往墙上踹一脚,扭过头去,看仗剑者正沿着石壁搜寻什么,偷盗者则犯傻地在身上摸来摸去。
“摸什么呢你?”皈依者问。
“我的钥匙串不见了,”偷盗者皱着眉头,“丢哪儿了……”忽然,他的注意力被什么吸引了,慢慢蹲下去,盯着地上的一块石板,“奇怪,这块板子的颜色和别的不一样。”
皈依者也蹲下来,噌地一声,一柄重剑从斜刺里插进石板缝,往下一掘,石板翻起来,露出底下一片木制的踏板,为什么说是踏板呢,因为板子上刨了一双下凹的脚印。
仗剑者收起重剑:“什么东西?”
皈依者摇头,偷盗者站起来,嘻嘻地笑话他俩:“人家画着脚,就是让人踩嘛,”说着,他两只脚先后往上迈,“看我给你们……”猛地一下,他下坠似地被绞进去,血像泵打的一样喷出来,眨眼间,溅了皈依者和仗剑者一身。
与此同时,整个石室底下有东西动了,听声音,像是巨大的齿轮之类,眼看着窄路越扩越宽,平缓地往两侧推移,完全洞开。
早祷的时候,聆听者一直不自觉去在意身后的圣餐柜,也许是心理作用,他似乎听到了钉子一点点脱离石灰墙面的声音。
“阿门!”祷告结束这一声总是分外响亮,他从小板凳上站起来,缓缓走进人群。人群那一头是皈依者,中间隔着人山人海,可居然只一眼,他们就互相攫住了对方,用婉转周折的视线。
皈依者是多情的,那么远,他的眼睛都带着一种迷离的梦幻,没人禁得住,聆听者也不例外,他像被丝网缠住的笨拙甲虫,慢慢的,挣扎着就要陷进去……
突然轰隆一响,修士们全往圣餐柜那边看,聆听者却没转头,相反,他不可察觉地牵动嘴角,是一个意料之中的笑。
皈依者立刻知道了,那是他捣的鬼。
“圣餐柜从墙上掉下来了!”修士们全围过去,七嘴八舌地的,“背板碎了……都不许碰银器!柜门呢……去,去叫制木者来!”
制木者已经死了。
“还有没有会做木工的!”他们大呼小叫,“木匠有没有!”
没有,圣徒岛只有一个木匠,这就是游戏的弊端,不会为同一个职业设置两个角色,聆听者逆着众人和皈依者对望,这时,背后吼来一嗓子:“聆听者!”
是祭司长。
聆听者徐徐转身,沿着来时的路走回去,皈依者用炙热的视线追逐他,绕着人群外围向他靠拢,悄悄的,手已经按在了刀上。
圣餐柜近在咫尺,身前突然挡过来一个人,仗剑者笑着拦住他:“嘿,美人儿,别冲动嘛。”
“滚开!”皈依者怒目,他能看见隔间里的情形,门用小板凳顶着,祭司长坐在一边,对面是聆听者,这场面他见过,只是那一次,他看见的是聆听者鞭痕纵横的后背。
“制木者是他让你杀的吧,”仗剑者和他耳语,拍一拍他握刀的手背,“别担心,他心里有数。”
果然,聆听者很快从隔间里出来,祭司长和蔼地揽着他的肩膀:“都散去吧,”他朝大伙扬扬袖子,“圣餐柜让聆听者带到外面去修,这是他的本分。”
“长者,”聆听者露出为难的神情,“昨天马拉稀了,明天赶早出发行吗?”
祭司长宽容地点点头:“尽快吧,孩子。”
成功了!
从餐堂出来,他们三个分头去准备东西,主要是皈依者那两把锹,还有食物和水,仗剑者把重剑磨得雪亮,天一黑,他们就带着绳子和枕木下圣徒墓,进入圆石室,发现那怪物和之前好像有点不一样,微微蜷缩着,似乎对火把的光有反应。
“嘘,别怕,”聆听者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颊,“马上带你出去。”
皈依者冷眼看着,不轻不重踹了笼子一脚:“磨磨蹭蹭的,还走不走?”
聆听者瞪他一眼,把绳子从笼架上甩过去,系成活扣,然后垫上枕木,三个人轮流到前头去拽。
这样忙活到下半夜,终于上了地面,马车停在不远处,聆听者赶车过来,大家合力把笼子抬上车,仗剑者先躲进苫布里藏好,该皈依者的时候,他做出要登车的样子,却回头一把揪住聆听者的衣襟,趁着夜色,把嘴唇压在他嘴上。
“你干什……”聆听者做贼似地不敢声张,被皈依者钻了空子吸住舌头,仗剑者从苫布底下钻出脑袋,无奈地看了看,敲着车板说:“那个什么……我说哈,先办正事,一会儿天就亮了!”
皈依者松开手,生气似地把他搡开,头也不回上了车。聆听者红着脸,让那小子弄得也有点气,可又觉得为这事跟他怄气太丢人,别别扭扭赶车去了。
他们从圣徒岛东面的闸口出去的时候,天已经朦朦发亮,守门的看车上苫布蒙着个挺大的东西,以为是圣餐柜,就没查看,他们调头往西越过第一道山岗后,聆听者停下车,把皈依者叫下来。
“干嘛,”那家伙一副傲慢的样子,两手交叉抱在胸前,“困着呢。”
“拿上你的锹,”聆听者把黑马从车辕上解开,挂上缰绳披好鞍,“跟我走。”
皈依者的脸孔一下子明亮了,挺高兴,又不想表现出高兴那样淡淡的:“就咱俩?”
聆听者没理他,把马车的双辕换成单辕,向仗剑者嘱咐:“我和他先走,你赶车,不要急,我们在小溪前一公里左右等你。”
仗剑者拉住他:“狼是在拂晓出现的,这回我们到那儿至少中午了,别忙活了。”
“你不觉得这个游戏的关卡是玩家触发的?”聆听者轻轻掀起苫布,去看笼子,“就像偷盗者发现石板底下的机关,狼必然发现我们。”
那“怪物”似乎沉睡着,静静的,没有一丝声响,聆听者不舍地转过身:“看好他。”
他们出发了,一马双跨,这时候太阳缓缓从繁茂的林梢间升起,金灿灿的,打下星星点点的光,不知道什么时候,皈依者把聆听者的腰圈住了,紧紧的,和他前胸贴着后背:“我一直以为圣徒岛外面是片海。”
他先说的话,语气服帖,聆听者也不打算跟他一般见识,只是那股气还没过去,口气有些冷淡:“圣徒岛是修道院的名字,比喻在信仰蒙昧的大海中,神的信徒聚集在这里。”
“你怎么知道?”皈依者把脸贴上他的背,露骨地摩擦。
“我……玩得久。”聆听者感觉到了,脊背泛着涟漪似地发麻。
“你玩多久了?”皈依者顺着他的话问,他只是想和他交谈,享受这难得的亲昵。
聆听者困扰地回过头:“你真不要再这样了,让我很不舒……”
皈依者一纵身,把他又吻住了,还是那样情难自禁的吻,湿黏、火烫,可这是飞奔的马背,他们在颠簸,树影在飞掠,聆听者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放纵滋味扼住咽喉,他推不开他,甚至想一而再、再而三——
到达约定的地点之前,他们确实一而再、再而三地做着这件事,说不上是谁要求谁,大概是心照不宣的,吸吮、喘息、打颤,以至于聆听者从马上下来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挖吧,”他指着密林间树木相对稀少的一处,“能挖多深挖多深。”
皈依者没问为什么,拎着锹就要铲,这时聆听者递过来一块净布,他愣了一下,立刻明白是给他缠手上伤口的。
那家伙还记得,记得他手上有道口子,皈依者低下头,连句“谢谢”都没说,是沸腾着说不出来,或许他们之间的许多事情,和那些无法言说的吻一样,都已经心照不宣了。
两个人挖到太阳西斜,挖出来一个一人多深的大坑,皈依者去附近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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