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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美人难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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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总算名副其实一尊从地狱血池爬出来的凶神了。
 他顶着一脑门血,低斥施强:“闭嘴,你开枪杀的人,下面人被叫进来了,你也没好果子吃,想死吗?”

施强呆了,做贼心虚地瞧一眼门外。
 赵东磊今儿本打算成一桩美事,所以特地清了场,谁知道……
施强跟热锅上的蚂蚁似地踱来踱去,结结巴巴:“越哥,那那那怎么办啊完了完了!趁现在没人我们赶紧跑?”
越天和手背抹一把脸上热乎的鲜血,看一眼仍然坐地上的陆舒凌,又对着施强指自个儿的血脸:“枪拿来,有纸吗。”
施强立刻上交枪和面纸。

“你出去。”越天和丢下三个字。
“好,”施强果断转身,又迟疑地转回来,“我、我去哪儿?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
越天和:“别管那么多,你出去守着。”
如今除了听越天和的还能怎么办?
 他确实拿枪射了老大,如果被其他弟兄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再说……
施强点头应了,看也不看血泊里的赵东磊,言听计从地带上门,守在外面。
 他脑门直冒冷汗,时不时回头,即使目所能及只有一块门板。

 门里面。
 越天和擦着手枪,朝在地上的一团陆舒凌走过去。
 他弯下腰,无奈海拔过高,离小白鸟垂直距离还是太远,干脆蹲下来安抚小白鸟:“没事了。”
陆舒凌脑袋埋在膝盖上没动静。
 他收回手枪,抬手摸摸小白鸟柔软的头毛,结果搞得他发丝上沾了血。
 越天和心虚地缩回手低喃:“没事了。”
陆舒凌蹭蹭自己衣服袖子抽了几口气,悄摸悄莫抬头。
 越天和掏出几张纸,擦他眼角的泪花,又亡羊补牢地抹掉他头发上的血渍,最后才用已经湿乎乎的纸一根根地擦干净自个儿的手指、手掌、手背。

“他,死了?”陆舒凌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越天和垂着眼睛应了声:“嗯。”
陆舒凌歪过头,望见赵东磊脸贴地倒在门口的一片血泊里。
 他倒是出乎寻常得镇定,当然也可能是反射弧太长以至于没反应过来。他忧虑地问越天和:“怎么办?”
 “别急,咱们还有时间。”越天和半扶半抱地让他坐到椅子上休息。
 他把小白鸟安置妥当后走向赵东磊,在他老大的尸体一边蹲下,掏出手枪,打开赵东磊的手掌塞进去,又从自己衣服里摸出第二把枪。

 陆舒凌抹抹眼睛,望越天和的背影,片刻后出声:“你走吧,我就说是我做的。”
越天和定住,手底下把枪收回去,才转过身去看陆舒凌,深邃的眼睛里带着笑意,半点没有几分钟前杀了个人——更别提那人是他老大的慌乱。
 他甚至优哉游哉地和陆舒凌开玩笑。
“你杀了他?”他扬下巴示意一地花瓶碎片,“你那细胳膊,花瓶都扛不动。”
 “你能干得掉他?”他自娱自乐地摇摇头否定自个儿的问句。

 陆舒凌笑不出来,他垂头丧气地盯着一地碎花瓶:“我能帮你什么吗。”
越天和卖关子:“你想帮忙?我倒是有个办法。”
陆舒凌抬眼。
 越天和走过去,贴在他耳朵边嘀咕。
 陆舒凌跟他交换了几个眼神,下定决心似地拿出手机。
“宝贝,”越天和握住他的胳膊,“如果你不想……”
 “没关系了。”陆舒凌轻松挣脱他的熊掌。
 越天和也没真用力气,任由他拨出一通电话。


35。

周存滨前一晚和圈子里的朋友们开婚前单身派对,一个个喝得七零八落。
 接到陆舒凌电话的时候,他脑子还昏沉沉不好使,收线后几乎条件反射地爬起床,整装完毕才回过神。
 姓陆的受了委屈叫他去龙江8号他就真去了?
 转而却幸灾乐祸起来,陆舒凌以为离开他跟了越天和就有好日子过?
 看吧,报应来啦!
 他早知道那光头佬不是好东西,一混混而已,能比他好几分?
 陆舒凌可真是瞎了眼。

 他的心底甚至燃起了自己都没察觉的兴奋和喜悦,到头来还不是找他哭委屈了?
 陆舒凌除了他在A市还有什么人可以倚靠?只有他。
 他和陆舒凌过了那么久,根本不相信陆舒凌真能说放下这段感情就放下,小贱人不过是耍耍小脾气而已。
 他才不是去安慰姓陆的,他只是去瞧瞧他怎么出洋相而已……当然,如果陆舒凌抱着他的腿跪地求复合,他也不是不可以……
他对着落地镜扒拉扒拉头发,如此对自己说。
 眼前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他俩尚在校园时,陆舒凌那副不谙世事清雅可人的小模样。


 越天和叮嘱了门外的施强几句,回屋里拨一通电话吩咐那头的人办事。
 陆舒凌收回手机垂下头。
 越天和结束通话后向他走过去:“他来?”
陆舒凌毛茸茸的脑袋点点。
 越天和亲了亲他耳朵尖,轻柔地安慰:“别难过,宝贝儿。”

陆舒凌忽地抬头,脸颊擦过越天和干燥的嘴唇。
 但他全不在意,他的视线怔怔地落在越天和的手机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你怎么知道会出事?”
越天和语迟,嘴角强挤出古怪的微笑试图缓解气氛:“我听林如海说……”他解释林如海如何跟赵东磊串通一气、赵东磊又是如何如何阴险好色讨人厌。
 陆舒凌耐心地等他讲完来龙去脉,通透的眼珠直直地盯住越天和略显狰狞的笑脸,抛出心头疑惑:“你既然一早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刚刚也不用手机通知我?”
越天和滑稽的笑僵在脸上:“我是怕你……你不要误会,我不知道他会搞成这样……”

陆舒凌沉默地听他辩解,半垂眼没接他的话,只是平静地问:“等会儿要我做什么?”
越天和握住他冰凉的手,低声下气地哄他:“舒凌……”
陆舒凌下意识扬手挡开他后才回过神似地。
 越天和的手尴尬地僵在半空。
 陆舒凌手握成拳放在腿上,偏过头不看他眼睛:“对不起。”
 “你和我道什么歉!”越天和控制不住情绪。
 陆舒凌抬眼看他,眼神复杂。
 越天和没法自欺欺人地解释下去,放缓语气徒劳地重复:“相信我。”
他话说出口都无底气,陆舒凌更是没有回应他。

 十几分钟后,门被扣响,在开启后迅速合上。
 周存滨迈进房间,疑惑地回头看紧阖的门,脚下却不慎踩入血泊滑了一跤。
 越天和从暗处闪出大喝一声,举起手枪。
 周存滨本来就没站稳,被这声熊吼惊得直接摔在赵东磊仰面朝天的尸体上,才看清地上一坨原来是一具尸体。
 他立时肝胆俱裂想爬起来逃,可惜来不及了。
“——!”
 “——!”
 “——!”
伴随连续几声枪响,周存滨连话都来不及说,口里鲜血直冒,瞪大眼睛便再没机会合上。
 越天和走上前对着他补了一枪,蹲下身隔着纸巾抓住赵东磊握枪的那只手,抵住他身上原来的血窟窿射了第二枪。

 几分钟后,屋外传来嘈杂的吵闹声。
 越天和看一眼时间,掀翻手边桌椅。
“老大怎么了!”施强听见动静,跌跌撞撞地冲进来。
 几个人影紧跟其后。
 那几人中自然有终于从大堵车里脱身的林如海。

 林如海一瞬间都没法接受眼前的景象。
 他构想了无数种今日的可能,万没想到身死的会是老大赵东磊。


36。

越天和站在房间正中喘粗气,踉踉跄跄扑到周存滨和赵东磊的尸体堆上。
 他掀开周存滨,愤怒又哀恸地呼喊死得不行的赵东磊:“大哥!大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施强也扑上前,一个劲问越天和。
“他杀了大哥!”越天和怒火滔天地指向被他薅到一边死不瞑目的周存滨,“我发现的时候大哥已经被他……被他……”

林如海不敢置信地扫视一地花瓶碎片,声音颤抖:“不可、不可能。”
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玩意杀了老大?
 不可能!怎么会?一定是越天和!
 过往种种迹象在他脑海划过,难道是越天和蓄谋已久?或许真如他所说……不。
 不可能这么巧合。
 林如海四下打量,圆桌和椅子翻倒,狼藉一片,除了他们和地上两具尸体,房内空无一人。
 他质问:“那个小白脸呢?他人呢?是不是你……”
越天和双目赤红抬头怒视他:“林如海你什么意思?”

不等林如海开口往下质疑,一道声音响起:“我见过这个人!”
其他人的视线都被这声音吸引过去。
 黄毛指着死得不能再死的周存滨,不确定地说:“我前几天看到这男的从林哥包间出来好像拿了钱……”
林如海目瞪口呆,慌忙打断他:“胡说!你不要信口雌黄!”
 “我也看见了!”另一个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突地又一声如平地惊雷:“林如海是个叛徒!他出卖老大!他雇凶杀人!”
嗡地乌泱泱一堆人堵在门口吵开了锅。

“谁他妈血口喷人!给老子站出来!”林如海回身大骂。
“林如海,施强是老大的亲信,不会拿大哥的性命撒谎,”越天和扬声中止他们的闹剧,他转向施强,“你说句公道话,施强。”
施强眼神闪烁,和他对视几秒,低头去看被攘得弯七扭八的赵东磊身上的枪口。
 林如海期盼地注视他,循循善诱:“阿强到底是谁杀了老大,你看到什么了照实说出来?”
施强再扫一眼周存滨的面孔,几天前的一幕回闪。
 他虚指周存滨迟疑道:“我也见过这人跟你拿过钱……”

林如海殷切的眼神逐渐灰败,后知后觉自己似乎落入一张天罗地网。
 他环视一圈,周遭人的目光挟带怀疑义愤,他张口试图辩解。
 越天和却怒斥一声:“老子今天就替大哥清理门户!”
林如海最后的视觉景象永久地停留在冒出青烟的黑洞洞枪口。
 伴随他的倒下,越天和伏在赵东磊的尸身上痛哭出声。


 几日后,远在国外的赵东磊他爸听到儿子的死讯险些心脏病发作,连夜搭乘飞机回市,誓要彻查来龙去脉。
 查清儿子的死因,绝不能让宝贝儿子死得莫名其妙!
 然而祸不单行,他最终在A市高速公路上惨遭车祸当场死亡。
 据传是东旺蓄意报复生事,整个灵堂连带赵东磊的尸体也被他们的人放火烧得七零八落,放话要让这父子两人统统死无全尸。
 随着赵氏父子的死亡,A市本不稳定的地下局势再一次被打乱。
 东旺的挑衅一次比一次猖狂,荣昌新任老大的选举迫在眉睫,几位候选你争我夺不可开交。

 此刻,呼声最高的越天和却在条巷里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奶茶店小老板拉拉扯扯。
 准确地说,是陆舒凌任他捏圆揉扁都不吭声。
 越天和急了搂住闷声闷气的小白鸟:“你听我说。”
陆舒凌视线与他的胸口平齐就是不正眼看他。
 越天和急迫地剖白:“我今年三十二了,我他妈不想和我老子一样到死都是个一事无成的滥人、混混。宝贝,你能明白吗?”
他直觉从那天以后小白鸟给自个儿盖了座鸟圈当屏障。
 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法再突破,再像以前那样更进一步。

 陆舒凌也似乎根本没听越天和说了什么。
 但倒是终于出声,他慢条斯理地说:“五万我还给你吧,林先生他……”
 “还个鸡巴!”越天和怒急攻心。
 陆舒凌噤声。
 越天和意识到语气太冲,一张丑脸青白交错立刻道歉挽回:“对不起。”
陆舒凌早已习惯周存滨常年对他的污言秽语,这根本不算什么,他都麻木了,他早该不抱任何希望。

“你能原谅我吗?”越天和知道自己不论如何都会那么做,跟小白鸟苛求原谅简直是不要脸,但他本来就不要脸,他脸皮早烂了。
 陆舒凌依旧轻声细语:“我明白,我没有生你的气。”
 “真的?”越天和心头狂喜,“那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老子养你。”
毫无疑问地,陆舒凌默不作声地摇头。
 越天和退而求其次:“咱们就谈个恋爱,不行吗?”
这么纯情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显然十分滑稽荒谬。
 陆舒凌不语,几天来唯一一次与越天和对上视线,出口却是道别:“我们有缘再见吧。”

没等越天和张嘴挽留,青皮握着手机上前不识趣地打断:“越哥,唐先生的电话。”
越天和皱眉瞪他,手上还是接了过来。
 陆舒凌趁机挣脱了越天和的钳制,转身匆匆离开。
 越天和酸楚苦痛说不出口,自个儿的一颗心在那一刻碎成渣滓被丢进油锅咕嘟,人却不得不投入另一场没有硝烟的争战。

 他们两的故事确如陆舒凌所言“有缘再见”。
 然而,这一再见已是五年之后。


37。

五年后。
 陆舒扬应孤儿院邀请回A市做演讲。
 顺便携带滞留G城度假散心的傻弟弟陆舒凌与曾经的兄弟姐妹们欢聚一堂。

 头三年,他语重心长规劝陆舒凌,周人渣死不足惜、道上的越某更混蛋。
 聪明的哥哥审时度势:“我明白姓越的对你不错,但他同你终归不是一条道上的,你怎知他不是第二个周存滨呢。”
愚蠢的弟弟提出异议:“不试试怎么知道。”
聪明的哥哥当头棒喝:“他步步为营铲除异己,得以一步登天,越天和绝非池中物,你应该可看出他不是表面上那么坦白!他走在那条路上不会回头。”
愚蠢的弟弟不知悔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他人不坏。”
聪明的哥哥恨铁不成钢:“周存滨一开始都唔衰呀!越这类人到时只会比周更莫测,你想分手都未必可全须全尾地脱身!你想过吗?你能不能为了我,就算不是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好好想一想,考虑考虑未来?”
愚蠢的弟弟小声辩解:“我在想的呀……”
聪明的哥哥飞出一万个眼刀。

 后来傻弟弟陆舒凌终于知道乖乖聆听圣训不得回嘴忤逆。
 巧舌如簧的扬扬哥哥感觉傻弟弟被洗脑得差不多,应当不至于再犯傻,后两年才收敛了唠叨大法。
 否则他真要被不省心的弟弟累得早衰成七八十岁的碎嘴老亚公。

 回到兄弟姐妹们的小聚会上。
 陆舒扬,陆舒凌,陆舒雅以及陆舒凌传说中的小妹妹陆舒舒等,齐聚饭店包间,为多年后的团聚举杯畅饮。
 半个钟头后,陆舒凌出门透气,走廊上和一服务员擦身而过险些撞上。
 服务员着急忙慌的,根本没注意和人碰到了,昂着头在那催菜:“888的拆烩鲢鱼头呢?好了没?”
接着,她又回身警告包间外面两个抱团嘀嘀咕咕的小服务员:“你们小声点儿,别被里头听到。”
两个偷偷八卦的小服务生立刻住嘴吐吐舌头。
 恰此时菜到了。
 其中一小服务员打开888包间门,让另一个进去上菜。

 陆舒凌顺势歪头往包间里望了一眼。
 里头觥筹交错一片热热闹闹,上座坐的是谁?
 不正是五年没见、被聪明哥哥口诛笔伐的坏蛋越天和吗。
 他的排场派头与五年前单枪匹马的街头混混已不可同日而语。
 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即使他人模狗样地套了身条纹西装,一脑门的刺青依旧亮敞敞。
 椅背上披挂大貂,脖子上戴一圈金链,配上一手金戒指。
 旁座还有一小男孩挨在他肩膀上媚眼如丝。

 越天和懒洋洋地闷了口烟挑起眼,目光跟门外面无表情的陆舒凌对了个正着。
 小白鸟?老子的小白鸟回来了!
 你妈这软骨头挨老子身上干什么玩意儿!
 慌乱下,他推得小男孩一个大马趴栽地上,自个儿迅猛起身,椅背上的貂都来不及拿。
 我操!被逮个正着!老子他妈的清白啊守身如玉了五年多毁于一旦啊狗日的!
 桌边,正准备奉承的人捧着酒杯一脸懵逼。
 越老大怎么了?
 什么事值得他老人家急成那样?
 看见前两天偷自个儿钱包的小贼了?

 越天和撒开腿追到大厅,视野所及一片熙熙攘攘,唯独不见五年来日思夜想的身影。
 小白鸟又在他眼皮子底下飞哪儿去了?
 当年,他原打算处理完手边事宜,等兵荒马乱的过去了再去找小白鸟。
 要不然他挟带一身腥风血雨,万一再拖累到小白鸟可怎么办。
 待上位之争尘埃落地,他回头去捉鸟——电话打不通,A市都翻了个底朝天,却再摸不到小白鸟一根羽毛,他才真慌了。
 可是慌有什么用。
 陆舒凌孑然一身,奶茶店都丢下不管了,不留给他一丁点蛛丝马迹,他连小白鸟会去哪儿都不知道。


 陆舒凌转个弯进洗手间,对着镜子用凉水拍了拍脸,突然不想回包间去了。
 他发了一条短信给陆舒扬告知行踪,让他别担心。
 他一个人慢悠悠晃到马路边上,随手招了一辆的士,来到多年未营业的奶茶店门前。

 此刻傍晚,路灯一一亮起,街还是那条小街,两边的建筑都未曾改变,连远处圈起来的工地也没能建出成果。
 他抬起头,意外地发现“有家奶茶店”的招牌崭新如洗,没他想象中厚重的落灰,屋檐下角落里也见不到蜘蛛网。
 一切真的仿若昨日,像是他从没离开过这里。

 他慢慢地坐到店门口的水泥台阶上。
 柔和的晚风拂过发丝,露出莹白的额头,发际处现出一个不明显的伤口。
 那是周存滨用酒瓶砸出来的,再好不了了。
 他用指腹压上去,好像还会隐隐作痛。
 可是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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