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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患无策-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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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筮情的愉快感瞬间降了温:“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严桓抽回手,不再看他。
  “可昨天……”
  “我心里一直是有点怨恨你的,昨天也发泄够了。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筮情彻底傻眼了。
  他当然听到了严桓很恶毒地说出来的那句话,他虽然不十分清楚他的恨和他理解的一样不一样,但他以为做过之后,他们两人就算重归于好了。
  没想到,严桓完全没有那个意思。
  他是在报复他。
  或者,连报复也算不上。
  筮情失魂落魄地问道:“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严桓忽然很受不了他这个类似怨妇的态度和语气:“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给我个好脸色,我就一定要接着?你弄个生日礼物再献个身,我就立刻又回心转意爱上你?”
  筮情又被他问住了。虽然对方的语气很讽刺,但好像……说的并没错。
  严桓斩钉截铁下了结论:“你想得美!”他以为筮情那么有骨气的一个人,总该知难而退了,不想对方沉默片刻,却是说道:“你不想爱就不爱吧,我爱你就够了。”
  严桓脱口道:“你有毛病?”
  筮情没接话,只问道:“饿不饿?饭菜准备好了。”
  严桓瞪着他,不知为何,心里忽然感觉自己被这个人“缠”上了。任他沉默或吵闹,对方都死活不离开。他无可奈何地翻个身,拿被子严密地裹住了自己:“天天问我饿不饿,我又不是猪精转世!”
  自称非猪者半小时后还是忍受不住腹中鸣叫,身不由己地掀开了被子。
  筮情立刻捧来一碗南瓜粥和几样小菜。
  严桓爬出被窝,也假装若无其事:“衣服呢?我洗个脸再吃。”
  他大刺刺地,腿已垂到床沿,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不对劲。在他逐渐生活无法自理的过程中,筮情是没少看到他的裸体的——起码沐浴穿衣都是在对方眼皮子底下。
  那时严桓心如死灰,也不在意。
  然而此刻,他身上红紫的斑斓痕迹,不知为何,异常刺眼。严桓欲盖弥彰,扯着被子遮了遮,耳尖透出一点红来:“看什么,没看过?”
  筮情连着被子把他抱进怀里坐了:“先吃饭,仔细胃疼。”
  被迫着塞了一些食物,严桓才终于如愿洗漱干净了。
  他对筮情如今这个态度,总隐隐地有不安的感觉,至于原因,想不清。反正是觉得对方在某些地方变了。
  想不清他也就不想了。
  筮情给他梳头发,严桓默默发了会儿呆,忽然道:“我想照镜子。”
  筮情的手顿了一顿:“不用照,梳不坏。”
  严桓转过头去看他:“我现在是不是很丑了?”
  “不丑。”
  “那你把镜子拿来。”
  “……”
  筮情把镜子锁进了大木匣里。
  他拿出那面镜子,严桓看到木匣底下一层铺满了发带,大多是黑灰颜色,独有两条花色鲜艳的,外加一个锦囊。
  他感到有些眼熟,摸出那条与众不同的发带,还没瞧出名堂,就被筮情一把抢过扔了回去,另将面镜子塞进他手中。
  黑色的纹路从眼角一直蔓延到脖子。但好在足够细,看起来没有太过骇人。严桓没说什么,心思转到了别的地方:“师兄,那个锦囊,给我的?”
  他昨天可是看到它从筮情袖子里掉了出去,不过当时太忙,没顾得上。
  筮情迟疑了一下:“嗯。”
  那的确是他预备给严桓的礼物,可惜后来发生一堆事,远超他的预期,他看他情绪激烈,就不打算给了。
  严桓亲自动手,拆开锦囊,里面也是一根发带。
  水蓝色,夹杂白色和金色的丝线。
  他把玩片刻,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只递给筮情,意思是让他帮着绑上。
  筮情没敢再问他好不好看——如今对他的问题严桓总是夹枪带棍地回答。
  待他绑好,严桓脸上也有了一点笑模样:“我以为你不知道我的生日。”
  筮情沉默片刻:“没必要过生日。”
  这次换严桓不说话了,筮情的确一直要把他培养成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软弱不流泪,最好像他本人一样,可惜严桓没做到。
  非不为也。
  他生来就感情充沛,又有什么办法?
  况且晨岛界不重男也不重女,只尊崇力量。他持续地被边缘化,也就慢慢长成了如今的样子。
  没法改了。


第40章 海底定情
  自此之后,筮情对严桓的掌控欲就升了一个等级,以往他都依着严桓的意思,给他独立的空间发呆,现在却是无论做什么,都必要严桓在视线之内。
  即使在他烧菜的时候。
  严桓打也打不过,躲也躲不得,被他折腾得心烦气躁,忍不住地总要找茬发脾气。他真不明白,怎么对方从来都无法接收到他传达的意思。
  筮情这次倒是并非真傻,而是装的。他宁可惹他不痛快,也万不能放任他回到死气沉沉的状态里。一个病人若是自己活得就没有精气和劲头,那是谁也救不了的。
  “我不吃茄子,土豆和萝卜都切小点,你这弄得也太粗了吧,切成丁……”严桓讨人嫌的喋喋不休,自己不动手,却横挑鼻子竖挑眼,进行远程指挥。
  筮情不恼,他说什么他就照做,乖巧如提线木偶。
  这让严桓更气得牙痒,总有咬他一大口的欲望。
  差点被咬的人浑然不觉,拿勺子挖了半块还在锅里的什锦面糊,吹了两下,塞进严桓嘴里:“尝尝咸不咸。”
  严桓没拒绝,生气可并不耽误他吃软饭——他最近吃得还稍微多了呢,因为隐约地不那么想死了。
  吃过午饭,筮情罕见地失踪了一下午。严桓可不知道他去哪了,反正一觉醒来,就不见了对方踪影。
  他不肯喊人,只翻出一本书,心不在焉地看起来。然而上面的字,他凑得极近才能看清,只好不耐烦地把书扔回原位。
  太阳落山时分,筮情带着一身潮气和寒气回来了。他先匆匆换了身干燥衣服,这才去见了严桓。
  严桓冷着脸:“我还以为你跑了。”
  筮情愣了一下,走过去把人抱进怀里:“我能跑哪去?”
  “那谁知道……我没求你照顾我,你若嫌麻烦了随时可以走,不过走之前请至少把我送回陆地,别一声不吭地突然就不见了踪影。”
  筮情迟疑地问道:“你生气了?”
  严桓噎了一下,忽然有点恼羞成怒:“犯不着!”
  筮情一头雾水。
  “穿这么厚干嘛?”严桓莫名其妙地摸了摸毛茸茸的夹领。
  筮情又扣了一顶帽子在他头上:“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现在?”
  “嗯。”
  大黑天的,在海上找玩的地方,筮情居然还真没开玩笑。
  他要去海底。
  严桓无语地面对着据说是下潜工具的,一个粗制滥造的大铁笼子,好半天才道:“师兄,你确定没问题吗?”
  肉眼可见就会进水啊。
  筮情:“没问题,我试过了。”
  筮情的方法是,在铁笼外布置一层结界,以此阻挡海水的压力。
  严桓心惊胆战随他下潜,心想这样瞎用灵力,真不像师兄的风格。
  四周越来越黑,黑得浓郁,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黑到严桓连筮情都看不清了,以至于对方开口的时候,他吓得抖了一下。
  “冷吗?”
  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他又补充道:“不冷。”
  筮情扣紧他的手,又道:“累不累?我抱你?”
  “不用……没想到海底这么黑。”
  不仅黑,而且寂静。静得让人不敢呼吸。
  严桓恍惚中觉得,天地间只剩下了他和筮情两人。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很想冲动地打破筮情布下的结界。
  一起死在这里好了。
  可是,他又舍不得。他怎能让筮情死掉,那可是他拼着性命救回来的。
  远远的,浮现了三俩个淡绿色的斑点。
  严桓很惊奇地眯起眼,却还是没能看清:“那是什么?”
  “水母。”筮情道,“可惜没游过来。”
  严桓看着小精灵们又隐没不见了,禁不住感慨道:“真漂亮。我在岛上还听过它们的传说呢。”
  再没有生物出现,海底又重归黑暗沉寂。
  严桓有些失望,但可遇不可求的事,他也无可奈何。能到海底来看一眼,本身也该知足了。
  于是他真心实意地说道:“师兄,谢谢你。”
  “不要谢我,你喜欢就好。”筮情顿了顿,忽然拉过严桓从背后搂住了对方,低声道,“…阿桓,我没有爱过别人,我也不会去爱,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有时候也不明白你为什么高兴为什么生气……我不是感情充沛的人,拿不出十分的热情去爱谁,可能只有两分,甚至一分,但…我有两分,就给你两分,有一分,就给你一分。你不要嫌少好不好?”
  严桓沉默片刻,轻声道:“你何必执着于我的答案呢?师兄,喜欢人不是什么幸福的事,其实很累的,他对你和颜悦色一次,你就开心很多天,他对你语气不好一次,你就难过很多天。一颗心都拴在别人身上了,没了自己的灵魂,爱情只能使人变傻。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我都想通了这个道理,怎么你反而陷进去了呢?”
  “你当我疯了吧。”
  严桓哑然,半晌才苦涩地说道:“你别忘了,我时日无多了……”
  “所以才不可以糊涂着过!”筮情收紧手臂,语气几乎含着哀求,“我要怎么做才能重新被你接纳?”
  严桓有些费力地转过身去,摸到筮情的脸,心想,傻子。
  不是没办法接纳你啊,是没办法接纳我自己——行动不便,脸花眼瞎,外加脾气日趋暴躁……
  从内到外都是残废的标配了。
  可是,可是……严桓苦笑了一下,到底还是个自私的人啊。
  筮情于他,犹如灯火于飞蛾,是戒不掉的诱惑。
  戒不掉,就不戒了……
  严桓一面扣紧筮情的手指,一面仰起头,摸索着吻了上去。
  是柔软缠绵的一个吻,没有了血腥和掠夺。
  筮情稀里糊涂地回应着他,有上次的前车之鉴,他可不好擅自确定这个吻的含义。
  两人分开时,严桓微有些喘。低低地笑了一声,他道:“你紧张什么?”
  筮情很破坏气氛地实话实说:“怕你咬我。”
  严桓:“……”
  他突然发现和师兄是无法和谐调情的。


第41章 阴差阳错
  严桓失明了。
  他小时候很怕黑,后来长大,以为不怕了。但其实,还是恐惧的。
  他也难以忍受孤独。
  所以,严桓能心平气和接受瞎掉的事实,至少被剥夺光明的同时,他得到了一双容许他紧紧握住的手。
  筮情剥葡萄喂他。
  以前没有闲工夫吃这类麻烦的水果,如今却是能细致地研究半天。然而,依然觉得时间太少,太少,他多希望时光就静止在这一刻。
  严桓倒是没想那么多,只专心等待投喂。偶尔吃到不甜的,他就很无赖地扳过筮情的脸,摸索着渡进对方口中。
  这种腻歪到恶心的事,他可从没想过自己做得出来。但也不知是由于眼盲,还是由于寿数将近,抑或两者皆有,总之他是顾不得脸面了,时常心血来潮,逮着筮情就是一通亲。
  亲着亲着,他察觉到不对劲,手探进筮情衣服里摸了摸,严桓疑惑地问道:“你是不是有点低烧?”
  筮情在湿毛巾上蹭掉汁水,拽出他的手:“没有。还吃不吃了?”
  “不要了……”严桓漫不经心地回应着,同时心思歪到了其他地方。
  摸一下也不让吗?他琢磨不透筮情的想法。对方简直清心寡欲到了极致,严桓亲他,他就回应,严桓不亲,他也无所谓。接吻都不主动,更别提其他了。
  严桓很郁闷。在他看来,自己是实实在在的“春宵苦短”,浪得一日少一日,怎么能不珍惜呢?可筮情又从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他也只好老实了两天,若每回都是他主动,看起来未免太过□□熏心了,再说前两次……
  动机皆是不堪回首。
  然而他老实,筮情比他更老实。严桓忍无可忍,只好接着不要脸了。
  于是趁着筮情帮他清洗身体的时候,严桓有意无意出言暗示挑逗无数次。谁知筮情一句也没听懂,依然规规矩矩地,擦净他皮肤表面的水珠,把人抱到了床上。
  严桓很想拆掉蒙眼的布条,狠狠瞪一下不解风情之人。
  可这显然是妄想。他只好垂头丧气搂着筮情的脖子,不肯撒手。筮情犹豫一下,和他并排躺了。
  “师兄,”严桓微红了脸,迟疑片刻索性直白地说道,“我其实不是很困……我想和你做……”
  筮情沉默。
  严桓心里凉了半截,勉强笑了一下:“你不想就算了,我说着玩的。”
  他感到又难堪又后悔。
  筮情道:“你的身体不好。”
  严桓悻悻地:“嗯。”
  筮情见他情绪忽然低落,不明所以地又补充道:“你上次都昏过去了,我还没道歉。”
  严桓:“……??”
  严桓冷静地说道:“那你可以轻点。”
  筮情吻住严桓的耳根,很明显地察觉到怀里的人颤了一下。
  他几乎全身都很敏感。
  严桓的确是感到了久违的悸动。然而悸动过后,他忍了忍,还是禁不住躲开了,边躲边笑——筮情咬着那一点不放,磨得他发痒。
  筮情莫名其妙地愣住。
  严桓缩进被子里,盖了脑袋,嘻嘻哈哈的声音很沉闷的传出来,也不知道他怎么会越笑越开心,收都收不住。
  好一会,他喘匀了气,这才重新冒出来。
  筮情很疑惑地,怀疑自己技术太差。
  严桓清了清嗓子,语气里依然带着蔓延的笑意:“师兄……”他说了一半,忽然又不打算讲了。也没什么好讲的。他只是没想到,原来和筮情在一起会这么快乐。
  他们算不得知音。
  可正因为不是知音,才促就这么多阴差阳错。
  啼笑皆非。


第42章 冥想状态
  严桓醒来的时候,筮情居然也还在床上。他是翻个身才撞到对方的,因此吃了一惊——通常筮情都趁他还在睡觉,独自跑去烧菜。贴着皮肤的烫手温度,让他吃了第二惊。
  “师兄?”严桓试探着摸到对方的额头。
  筮情含糊地回应着,也醒了过来,但头晕眼花,他还没意识到自己烧得这样厉害。猛然坐起来,他要下床去准备食物,却是晃了一下,差点栽下去。
  “我昨天问,你还说没事……”严桓手足无措地拉住他,一面恨自己如今行动不便,一面很疑惑筮情怎么无端的就生了病。或许最近太累了,他可从没伺候过人,但有满阶的异灵链护体,按理不该……
  严桓忽然想起来那个大铁笼,长时间的结界岂是好布置的?况且他可从没听说谁能在水里驱动异灵链,不管筮情用了什么法子,总之肯定是消耗了大量灵力。
  此时再追究海底之行显然于事无补,严桓只暗骂了一声傻子,自作主张地下了命令:“你老实躺着,被子盖好,别往外跑了。”
  筮情似乎是笑了一下,低声道:“我去烧菜,吃完再休息。”
  “你饿了?”
  “我不饿,可……”
  “我也不饿!”严桓很气闷地把人硬摁在床上,“睡觉,我还没睡够呢。”
  筮情犹豫着,躺下了,却是将严桓推了开:“离我远点,传染。”
  “没听说发烧还传染的。你觉得冷还是热?”
  “热……”
  “那正好,我身上凉。”严桓说着,不容拒绝地又搂住了筮情,“你别说话了,吵得我睡不着。”
  筮情/欲言又止地闭了嘴。
  片刻后,严桓略微动了动,手臂不经意间蹭过筮情腰胯,他愣了一下,轻声咕哝道:“发了烧反倒精神了。”
  筮情眼里的尴尬一闪而逝,可他现在实在匀不出精力控制身体,只道:“你放心,我不碰你。”
  严桓:“……”我没担心啊。他想筮情还真是不解风情透顶,和这位上床是要做到身体与言语一起诚实的,不然他只要喊个慢点之类,筮情就立刻以为弄疼了他,再不敢动作。
  筮情见他没说话,又一次会错意,继续真诚道:“我平时都能控制住的,今天是灵力不太稳定。”
  听他说得如此正经,严桓不禁奇怪:“这也是能控制的?”
  “嗯。占卜术有一项基本功,称为‘冥想状态’,就是把生命体征压到最低。”
  严桓愣住了。他想起多年前,他在山洞里预谋的那次告白。他以为筮情不喜欢他,因为他试图吻他的时候,他的心跳没变化。可……可假如他可以控制心跳呢?严桓也记不清筮情当时心跳是没变,还是变慢了。
  筮情见他又不说话了,以为自己解释有误,困惑地皱起眉:“怎么了?”
  严桓回过神来,笑了笑:“没什么。”他在筮情身上胡乱亲了一口,嘀咕道:“你想做就做好了,我又不是瓷娃娃。”
  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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