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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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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口还是乱成一团,旁边两个码头杂役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他们依然聊着天,对混乱局面视而不见。

    这时,一名挑夫在船板上左右寻找,他与众不同,并不急着揽生意,他忽然看见船中有一人向他做了个手势,他便迅速离开了船板,慢慢地向船头方向靠近,他眼睛微眯,目光锐利地盯着船头。

    船头又伸出一块小一点的船板,一些有身份的人则从这里下船,这和后世的贵宾通道完全不同,后世的贵宾通道是以钱的多寡为标准,而这里只看身份,不少有钱的大商人也得去挤随时会掉下河的大通道。

    在两名游学的士子走下小船板后,船头又出现了一群人,他们簇拥着一名身材高胖的官员,阳光刺眼,他头上带着一顶斗笠,只露出口鼻,看不清面容,身上穿着米色小科绫罗的四品官袍。

    目标出现了,那名挑夫紧紧地盯着官员,脑海里浮现出他见过的那幅图画,虽然面目无法核对,但身材吻合,而且船上再无其他官员,他应该就是平阳郡刺史张若锦,挑夫将一件衣服搭在胳膊上,在衣服之下,他的手开始有了动作。

    跳板狭窄,容不下两人同走,只能一个一个地下船,张若锦身体肥胖,独自下船十分艰难,一名随从只得从后面搀扶着他的胳膊,小心翼翼扶他下船。

    “一步、两步....”船板开始颤抖起来,就在这时,一支短箭闪电般射来,箭头在阳光下闪过一星蓝光,沿着斗笠沿异常准确地射穿进张若锦半张的嘴里。

    一霎时,张若锦的面容僵硬了,舌头吐了出来,一股黑气慢慢浮上他的面颊,他胖大的身躯在船板晃了晃,‘扑通!’跌下了黄河。

    箭矢太快,身后的随从根本没有看见,还以为他是失足落水,急得大叫起来,码头上一阵大乱,不少挑夫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都涌到河边打捞落水之人,甚至有些人听说落水者是个官员,便毫不犹豫跳下水去,若能把他救起,报恩还少得了吗?

    半个时辰后,满脸漆黑的官员被捞了上来,他早已断了气。

    张若锦意外身亡的消献先传到了太原,整个张府都为之震动,张若锦是继家主张若镐后的第二号人物,尤其是今年以来,他表现格外活跃,五月的家族大会后,他在张氏各房的威望甚至超过了张若镐,如今他却突然死了,虽然死亡原因没有公布,但不少人都猜到,恐怕其中大有。

    张府上下一时人心惶惶,所有的人都预感到,一场席卷张家的暴风雨即将到来。

    太原南郊,稻米已开始收割,一望无际的稻田里到处都是农民们忙碌的身影,官道上堆满了刚刚割下的稻子。

    这时,近百匹快马从远处狂风般卷来,十几名正在舂谷的农民吓得跳下了官道,由于前方路上堆积的稻谷太多,还有不少顽童在稻谷里打滚嬉戏,战马便渐渐放缓了速度。

    “派两人到前方先行,清空道路。”

    下令之人正是河东节度使张破天,他也是刚刚得到张若锦被杀的消息,和张家人不同,他得到的是全部细节,他马上意识到,这件事自己便是最大的嫌疑人。

    从年初到现在已经半年,张破天至今没有能够进张氏祠堂拜祭,这也就意味着他还是没有被张家重新接纳。

    而最大的反对者就是张若锦,当年就是他想取代张破天掌管军权,事情发生突然,但张破天也隐隐感到其中必然藏有很深的隐情。

    按照他的判断,此事只能是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家主出手铲除异己,虽然那是他兄弟,但是为了家族的利益,他未必下不了手。

    而第二种可能便是崔圆为挑起张家内乱,而派人暗算了张若锦。

    如果是后一种可能,那其实就是直接针对他而来,如果他不及时把自己的嫌疑撇清,那么他与张家之间的隔阂也就越来越深。

    又向前行了数里,前方官道一片坦途,再没有堆积稻谷,张破天猛地一抽马鞭,向长安方向飞驰而去,远方,一片片薄薄的乌云正从各处向长安上空慢慢聚拢。

    …..

    崔圆的书房内,这位大唐右相正背着手默默地望着窗外不语,河东郡码头发生的暗杀事件使他意识到了问题的复杂,已经有人识破了他的计划,张若镐、张破天、张焕,甚至裴俊彬楚行水都有可能是幕后推手,看来自己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房间里,在崔圆的下首垂手站着一人,他身材高胖、面带愤怒,若张焕见到此人必然会大吃一惊,他正是已经落水而死的张若锦。

    当然,张若锦不是什么死而复生,而是被刺死之人根本就不是他本人,只是崔圆找的一个替身,他是扳倒张家的关键,以崔圆的老谋深算又怎么可能让他毫无防备的回去。

    “果然不出相国所料,他们真的下手了?我明天就回太原!”张若锦一阵咬牙切齿,既然他张若镐不顾手足之情,那就休怪自己不客气了。

    “不要那么激动,激动是做不成大事。”

    崔圆回头瞥了他一眼,冷冷道:“仅凭你一人之力就想扳倒张若镐?张破天你想过吗?你怎么对付他?还有张焕,他若带兵杀回去,你又拿什么抵抗?”

    “这.....”一连串的问题使张若锦张口结舌,他慢慢平静下来,低声道:“那依相国的意思,属下该如何行事?”

    “该如何行事不需要你来操心!”

    崔圆挥了挥手,极为冷淡地说道:“你先下去,这几天就住在我的府里,该你出面的时候,自然会有人告诉你该做什么?”

    “可是.....”张若锦的嘴唇动了动,几天前崔圆还在自己肩膀捶了一拳,责怪他态度过于恭敬,可现在才短短数日,自己就变成了什么?

    他暗暗叹了口气,又不敢多言,只得低头退下去。

    待张若锦退下后,崔圆马上吩咐一名侍卫道:“去!将崔无伤给我叫来。”

    崔无伤是崔氏子弟,刘元庆死后,崔圆便任命他为政事堂监察御史,长驻大明宫,监察御史品阶不高,只有八品,但权力却很大,崔圆任命他的一个主要目的就是要他监视张焕的动静。

    片刻,崔无伤匆匆赶来,他是崔圆族弟吏部侍郎崔寓之子,也是一个庶子,前年考中进士第四名,为人十分精明能干,颇被崔圆欣赏。

    “无伤参加家主!”崔无伤当即跪下向崔圆行了个大礼。

    “起来吧!我有话问你。”

    “是!”崔无伤起身,垂手站在一旁。

    崔圆瞥了他一眼问道:“这几天张焕在做什么?”

    “回家主的话,这些日子张焕正忙着组建马球队。”

    “马球队?”

    崔圆愣住了,张焕几时变得这般悠闲,他摸着硕大的鼻子暗暗寻思道:“难道此事并不是他所为?”

第九十二章 马球队

    去长孙家一趟,虽然亲没相成,却也让张焕生出了组建马球队的念头,一方面为了训练骑术和战术,另一方面也是为给士兵娱乐,张焕早在太原时便在军中开展了马球训练,人人都要练习马球,很巧,大明宫的东内苑里便有两块标准的马球场,几天前征求军中意见,结果士兵们一致要求成立马球队。

    应大家的要求,张焕成立了十支马球队,平时彼此进行比赛,待大唐马球赛开始时,再挑其精锐代表天骑营参赛。

    这天黄昏时分,军中训练已经结束,在东内苑的马球场上热闹喧天,除去当值士兵外,两千余官兵围成一大圈,正声嘶力竭地给两支比赛的马球队呐喊助威,场面异常火爆热烈,甚至一些宫中喜爱马球的宦官也偷偷跑来观赛。

    巴今天的足球一样,马球也极讲究战术和配合,讲究派兵布阵,一场斑水平的马球赛就俨然是一场小辨模战争,两支队伍行如鬼魅,奔跑如飞,打出一波又一波的**,看得众士兵如醉如痴,手拍肿了、嗓子也喊哑了。

    一座高高的木台上,张焕和几名军官正兴致盎然地观看比赛,在他旁边坐着一个刚收的年轻幕僚,这个人和张焕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在历史上他也相当有地位,他就是被誉为唐宋八大家之首的韩愈。

    矮愈本是今科省试榜眼,可惜他最终没有能入仕,这里需要再解释一下唐朝的科举制度,每年考中尚书省省试者,被称为进士及第,但那仅仅只是取得了做官的资格。

    然后接下来是吏部的选试,也就是做官的面试,看其外貌、身世、德行,通过后才能授官,所以很多进士在选试没有通过后,便走了做权贵的幕僚之路,再由他们推荐入仕。

    矮愈就是因为身世贫贱而没有通过选试,又投靠无门,加之他家境贫寒,在京城竟过得穷困潦倒,靠朋友接济度日,前几日正好遇到同科的宋廉玉,才得知张焕做了高官,他便厚着脸皮来投,也是巧,张焕正好需要一个替他整理文书之人,就这样,韩愈便成了张焕的第一个幕僚。

    “中了!”赛场东面忽然欢声雷动,而西面却鸦雀无声,木台上贺娄无忌哈哈大笑,兴奋得连连拍腿,而坐在他旁边的李横秋却脸色阴沉,一声不语。

    张焕在一旁笑道:“横秋,现在还是你们领先,你担心什么?”

    李横秋将手中木枝一掰两段,恨恨地说道:“领先有屁用,我下注要赢对方五个球,这下全泡汤了。”

    柏娄无忌不满地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听说此人赌品向来不好,每次都要赢,而且要大赢,输了一点就象死了老子娘似的。“

    李横秋闻言勃然大怒,暴喝一声道:“小屁孩,老子向来认赌服输,赌品哪里不好?”

    他一步上前抡起老拳便打,贺娄无忌也毫不示弱,站起来大喝,“你敢说谁是小屁孩!”

    “都给我闭嘴!”

    张焕脸阴沉下来,他一脚将李横秋踹下了木台,又随手狠抽贺娄无忌一鞭,对两人冷冷道:“你们既然想打,那就给我上场比刀去,看谁能杀死谁!”

    两人见张焕翻,皆不敢再说一句话,老老实实坐回原处看球。

    这时,旁边的韩愈笑了笑,打了个圆场道:“这也不怪他们,以前我们书院比赛马球时,大家各自下注,平时关系极好的人都会为输赢而翻脸,我们把这叫做‘马球疯’,去病不必为这点小事生气。”

    张焕看了他一眼,微微笑道:“退之也打马球吗?要不要我给你也安排上场一次?”

    “不!不要。”

    矮愈吓得连连摆手,“我打过几次,可是水平太差,和天骑营的精骑比实在是天地之别,你就别让我出丑了。”

    张焕哈哈大笑,随即他压低了声音道:“彼此彼此,其实我打得也很臭。”

    西面看台忽然欢呼声大作,李横秋一仰脖子,高兴得咧嘴大笑,贺娄无忌却撇了撇嘴,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

    “退之,我有件事想委托你去办。”

    矮愈连忙站起来,拱手道:“将军不用客气,尽避吩咐。”

    张焕脸上的笑容变得轻松起来,他略略沉思一下便对韩愈道:“今秋我打算参加马球大赛,但身边擅长谋略战术的人太少,所以我打算多募集一些能人,这件事我不便出面,就由你来替我安排吧!”

    矮愈若有所悟,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去病的意思是说,用招募马球谋士的名义吗?”

    “当然!”张焕和他眼光一触,狡猾地笑了…

    这时,一名士兵飞奔而来,大声禀报道:“将军!节度使大人来了,在大门外等候。”

    “节度使?”张焕愣了一下,但他马上便反应过来,是张破天来了,他一下子站起来便向大门处快步走去。

    大门外,张破天阴沉着脸,在百名侍卫的环卫下站在数十步外。

    “四叔,你怎么会来了?”

    张焕快步迎上,向他躬身长施一礼,一抬头却见张破天面沉似水,目光冷冷地望着自己。

    “四叔可是为士兵阻拦而气恼?”

    张焕急忙笑着解释道:“这也没法子,若不严格盘查,被人抓住把柄就大大不妥了。”

    “我来问你,刘元庆是怎么死的?”

    张破天的眼里仿佛射出一道冰箭,“还有张若锦,我去拜访过家主,他已否认是他所为,你也要给我解释一下!”

    “就这两件事么?”张焕淡淡一笑道:“四叔请随我进屋去谈。”

    …..

    “说吧!把你的理由详详细细告诉我。”

    巴张焕走了一程,张破天心中的怒气渐渐平缓了许多,他也深知张焕不是鲁莽之人,其中必有隐情,进了张焕的房间他并没有当即质问,而是坐下来等他给自己解释。

    “如果我说刘元庆已经被崔圆收买,要他夺走天骑营,四叔相信吗?”

    有些话不必说得太多,关键要说准、说透,一针见血,那才有说服人的效果,说服张破天确实也没有必要长篇大论,张焕只需点出他十年前那一幕,一切问题便迎刃而解。

    张破天一言不发,其实早他就意识到会是这个原因,不过他要张焕亲口说出来,他本人不希望当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悲剧再度发生。

    半晌,他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张焕的肩道:“张若锦也是一样的情况吧!”

    “是!”张焕平静地点了点头。

    张破天又沉默了片刻,徐徐说道:“你说的这些,家主其实都已经猜到了,问题不在你杀刘元庆和张若锦,而在你的立场,你究竟是张家的子弟,还真是皇上的心腹,如果你还是张家子弟,那为何做这两件事之前不向家主禀报?”

    张焕也沉默了,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人生路上的第一条岔路已经出现在了眼前,是沿着张家长辈铺设好的路走,还是砍除荆棘、开拓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两条路,他何去何从?

第九十三章 临抉择

    “四叔,我不想做家主继承人。”沉默良久,张焕终于说出了心中思量已久的结论。

    张破天并没有惊讶得跳起来,同为庶子,张破天对张焕的心情十分理解,他至今不是也一样未被张氏接纳吗?

    血统之争已有千年,这是历朝历代所奉行的礼,说穿了就是‘利益’二字,但此时此刻张家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为了挽救家族,个人的荣辱也只能暂时放在一边。

    张破天温和地笑了笑道:“你在回纥能斩断杀伐,为何在这件事却瞻前顾后,我们有军队在手,难道还怕什么人反对吗?”

    张焕轻轻地摇了摇头,“四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崔圆已经将主要精力转到了张家,现在张家也不是从前那般任人揉捏,毕竟我们有三万军在手,所以他所能依凭的就是张家的内乱,只要挑起张氏五兄弟之争,他便有机可趁。”

    说到这里,张焕苦笑一下继续道:“如果此时我们动武,就算镇压了张家几兄弟,但张家已四分五裂,元气大伤,也一样不能再立足于朝廷,这不就是崔圆所希望的吗?而且一但张家族人向崔家求救,这也正好给了崔圆出兵河东的借口,所以,在处理家族内乱这件事上决不能动用军队,如今之计就是不提家主继承人之事,或者是暂立嫡子,我想只要不涉及到嫡庶对立的根本利益,张家绝大部分人都会和家主站在一起。”

    “所以你就不想做家主继承人,把它让给嫡子来平息这场危机吗?”

    张破天锐利的目光盯着张焕,他仍然不依不饶地追问道:“那把它给谁?给张若锦的儿子还是王烟萝的儿子,你真以为放弃家主继承人,张家的危机就会平息吗?王烟萝该怎么办?那四十万贯钱该谁负责任?崔圆在张家身上做了这么多年的,你以为你一句放弃,他就无计可施了吗?你把崔圆想得太简单了。”

    张破天背着手走到窗前,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已经看出张焕有自立门户之心,这是他最担忧之事,几十年来张家才出了这样一个有魄力的年轻人,也是因为在张焕身上使他看到了张家的前途,所以才最终决定和张若镐和解,一起将张焕培养出来。

    可现在….

    “十八郎,你科举失意,是我劝说家主让你率领河东精锐;有人欲对你母亲不利,是家主将她及时转移到安全地方,家主为了你甚至不惜对抗整个家族,这些想必你都很清楚。”

    张破天声音低沉,语气中带着责备和痛心,“我知道你杀张若锦是因为情况紧急,来不及向家主禀报,这我不怪你,但你事后也没有告诉家主,这就使我和家主互相猜疑,白白耽误了时机。”

    说到‘时机’二字,张破天声音骤然增高,他转过身目光炯炯地盯着张焕道:“张若锦这件事,你无论如何要向家主解释清楚,否则,我绝不容你!”

    …

    张破天走了,张焕背着手在房间里慢慢踱步,张破天的意思很清楚了,如果他再敢擅自作为,他就会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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