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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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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焕笑着摆摆手道:“我不要剑,想买一把刀,而且要镔横刀,不知贵店可有?”

    “刀?”店主愣了一下,学子买刀,这还是头一次碰到,他略略犹豫一下,便道:“前段时间山东那边有客商大量订刀,把我们河东的刀几乎收罗一空,我们这里莫说镔横刀,连普通的钢横刀也没有,只剩几把银装长刀,不知公子可有兴趣?”

    张焕心中有些诧异,山东人怎么会跑到河东大量买刀,难道是崔家不成?想着,他竟有些走神了,店主见他这个生意做不成,便不再理他,走过去对郑清明与宋廉玉笑道:“你们两位才俊可有中意的宝剑?”

    郑清明对那把镶满珍珠的满天星情有独衷,早把它拿在手里,而宋廉玉则在地上一堆剑里捡了一把二百五十文的皮革鞘剑,众人付了钱便走出了店门。

    又逛了十几家兵器铺,果然如店主所言,所有的刀都被囊括一空,有几家甚至一把存货也没有,都说是几个山东大客商把刀悉数买走,张焕的心中更加疑惑,如果真是崔家买的,那他们的意图是什么?想了半天,他百思不得其解,便放下了此事。

    此时,时间已过了中午,三人没有时间再去北市,便匆匆向林芝堂赶来。

    林芝堂前已是人山人海,闻讯赶来为林家送行的、哀求林家留下来的,扶老携幼,黑压压地挤满了半条街道,甚至临近几家葯局也因无法做生意而临时关了门,

    几辆马车停在林芝堂的台阶前,十几个葯童正忙碌地搬运东西,林德隆身着一身青色长衫,满脸歉意地站在台阶上向各位乡亲抱拳解释:“林某这次只是先送内子和小女回乡,还会回来,请各位放心,我已收治的病人一定都会治疗完毕!”

    张焕三人挤进人群,从侧巷里进了偏门,房间里乱七八糟,到处是包扎好的箱笼,厨房里飘来一股香浓的牛肉味,这是师母在做饭。

    “是十八郎来了吗?”

    厨房里传来杨玉娘的声音,张焕急忙应道:“是我!师母,平平在哪里?”

    听到张焕问平平,杨玉娘笑吟吟地走出来,她在窗前喊了几声,“平平!你的张十八来了,平平!”

    半天没有回音,杨玉娘有些奇怪,“这孩子,刚才见她还在房间,这会儿又跑到哪里去了?”

    张焕急忙笑道:“那师母去忙,我先去和师傅说几句话。”

    “去吧!马上要开饭了,把你师傅也叫来。”

    张焕刚走了几步,杨玉娘又叫住了他,她望着张焕意味深长地问道:“你去看过你娘没有?”

    “我上午去和娘辞行了,师娘有事吗?”

    “没什么,你去吧!”

    杨玉娘望着张焕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穿过一条走廊,张焕快步走到葯堂,正好遇到谢辞归来的师傅,林德隆见到张焕,有些责怪地道:“你上午到哪里去了?赵严跑去找了你好几次。”

    张焕躬身行了个礼,抱歉地说道:“早晨先去和母亲告别,后来又去南市买刀,所以来晚了,请师傅恕罪!”

    “原来是这样,是我错怪你了。”

    林德隆见张焕身上没有佩带刀,又瞥了一眼郑清明与宋廉玉腰间挂的长剑,笑道:“那你的刀买到没有?”

    张焕摇了摇头道:“我想买和师傅那把一样的镔横刀,可惜买不到。”

    这时,身后传来林平平的声音:“幸亏你没有买到,否则爹爹的刀你就得不到了。”

    张焕回头,只见林平平站在自己身后,她今天上着黄色窄袖短衫、下著绿色曳地长裙,头发也梳成双环望月髻,脸上挂着一丝温柔的、浅浅的笑意,不仅如此,张焕还发现她画了眉,身上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幽香,往日活泼而大大咧咧的林平平竟然变成一个淑女,让张焕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张焕慢慢转过头来,急忙向师傅道谢:“多谢师傅赠刀之恩,徒儿铭记于心。”

    “不要谢我,我的本意是想把刀送给赵严。”

    林德隆克制住心中的笑意,他板着脸指向林平平道:“这可是平平的意思!”

    说到这里,他走上前抓住郑清明与宋廉玉二人笑道:“估计你们大娘的牛肉汤已经做好了,咱们尝尝去。”

    二人被林德隆半拖半拽地带走了,走道上只剩下张焕和林平平两人。

    张焕上下打量她一下,忍不住笑道:“你突然变成这样子,我都不认识了。”

    “我才不想呢!”

    林平平撇了撇嘴,她随手从旁边的篮子里抓过一只大苹果,在裙子上擦一擦,便啃了起来,嘴里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笑道:“我娘要我今天装得温柔伤感一点,就象我姐姐那样,还逼着我对着镜子练了半天,真的要累死了,实在不想装了,随它去!”

    张焕见她本性毕露,心中也轻松起来,笑道:“听说你上次相亲,可把人家小乔公子吓坏了,你再这样由着性子下去,恐怕真找不到婆家。”

    说到相亲,林平平眉头一皱道:“娘说回蜀郡后马上就要给我相亲找婆家,烦死了,若象姐姐那样整天关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要看公婆的脸色行事,我才不干呢!如果她逼我狠了,我就来找你,行不行?”

    “可是你十八岁了啊!再不出嫁可就真没人要了。”

    林平平没有说话,半晌,她低下头说道:“娘这些日子天天给我说,说我长得没有姐姐好看,性子也没有她那样温柔,岁数又大,有人肯娶我就不错了,还说我没有资格这样挑剔,可是....”

    说到‘可是’两个字,她望了张焕一眼,使劲地摇着头道:“可是我绝不想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更不想为了谁改变自己,我就是这样子,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拉倒,我才不稀氨呢!”

    …..

    吃过午饭,终于到了出发的时候,张焕将林家母女送上了马车,林德隆从马上摘下一把长长的横刀,递给张焕道:“我这把刀不知杀过多少胡人,现在送给你,你可别给我丢脸。”

    张焕接过,默默地点了点头,这时杨玉娘也走过来,再三叮嘱他进京后,要好好保护巧巧,千万不能出事,张焕也一一承诺。

    林德隆见时辰已到,便大步走到马前,翻身上马,一挥手道:“出发!”

    车夫吆喝两声,甩了个鞭花,车轮辘辘响起,终于起程了,人潮涌动,许多人跟着马车奔跑,张焕站在台阶前向林家母女挥手道别,忽然,林平平从车窗探出半个身子,她紧咬着唇,用力将一样东西向张焕扔来,张焕伸手接住,竟是她最心爱的小平底锅银饰。

    他高举小平底锅,用力挥了挥手,在温暖的阳光下,马车渐渐远去,终于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

    卷一河东世家(完)

第二十三章 遇渭河

    天宝十四年,安史之乱爆发,安禄山于次年攻占长安,天子李隆冰仓皇西逃,大唐形势岌岌可危,随即发生马嵬坡事变,太子李亨在灵武即位,重用李光弼、郭子仪,但苦于兵力薄弱,遂向回纥求救,经过七年苦战,安史之乱终告平息,这时,李亨病逝,唐廷内部发生了宫廷政变,越王李系在张皇后支持下,杀死太子李豫,强行登基大宝,改年号为庆治。

    必纥登利可汗却窥视大唐内乱外虚,勾结唐将仆固怀恩,出十万铁骑从河北攻入中原,大破田承嗣、李怀仙、李宝臣河北三镇联军,随即走河东攻占太原,于陕郡大败鱼朝恩率领的二十万唐军,再次攻入关中,新皇李系仓皇逃入汉中,中原震动,在大唐社稷即将覆灭之际,各地大世家纷纷招募义军进京勤王,响应者达百万人之众,这时回纥内部出现了内讧,登利可汗见大唐民心逐渐凝固,便下令洗劫长安后从朔方退回漠北,大唐危局终得平息,但七大世家却因此拥兵自重,并把持了朝政。

    随后的十几年里,回纥人却始终挥耽耽于漠北,不时寇边掠民,等待第二次入侵中原的机会。

    庆治十五年的冬天格外温暖,大河不冻、片雪未下,气候显得十分异常,也是从这一年夏天开始,漠北便滴雨未下,多条河流干涸、牧草枯萎,牛羊大量死亡,十月,回纥都城斡耳朵八里附近爆发蝗灾,铺天盖地的蝗虫吞噬一切,虫旱交加、令回纥雪上加霜。

    十一月底,回纥登利可汗决定就食于大唐,下令仆固、浑、拔曳固、同罗、思结、契苾、阿布思等七个部落各出兵一万,回纥部出兵三万,共十万铁骑越过阴山,沿贺南山南下,在灵武郡附近集结,企图从这里渡河打通进入大唐腹地的通道。

    灵武郡告急,朔方、陇右节度使韦谔紧急调陇右六万兵力北上增援朔方军,并命河西节度使辛云京率军来援。

    韦谔亲自赴灵武郡指挥战役,十五万对十万,唐军与回纥军在黄河两岸形成了对恃之势,由于黄河并没有被冻结,回纥军无法大举过河,朝廷也渐渐恢复平静,并宣布,庆治十六年一月的科举照常举行,消息传出,各地士子纷纷赶赴长安。

    …..

    这一天,金城郡(今天兰州)以南的官道上有数匹马前后缓缓行来,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马上之人皆身着士子袍服,腰挎刀剑,正是进京赶考的张焕一行,张焕、郑清明、宋廉玉、林知愚、赵严以及赵严之妻林巧巧一行六人于十二月初从太原出发,张焕不愿与张煊等人同行,众人一致决定绕陇右从西路走凤翔入京,顺便游览陇右风光,在游玩了金城郡后,一行人便向开阳郡方向行进。

    开阳郡也是关陇韦氏的本宗所在地,家主韦谔是前相国韦见素之子,除身任朔方、陇右节度使外,他还兼任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韦家在十五年前的回纥乱华中招募了六万陇右军,回纥退兵后韦家跻身于七大世家之四,但十年前河东张氏分裂后,关陇韦氏便跃居为第三,主要势力分布在陇右、朔方一带,现在镇守朔方、陇右节度使的十二万大军中,一大半都是其韦家自行招募。

    辟道上行人颇多,除了往来的商人,也有不少陇右的士子进京赶考,不时有一群群骑马之人从张焕他们身边飞驰而过,激起滚滚黄尘,粉尘飘荡在空中十分刺人眼鼻,众人的头上、身上都染成了黄色。

    郑清明被粉尘呛得大声咳嗽,他使灸去身上的尘土,催马赶到张焕的身边抱怨道:“老张,咱们能不能换条路走,从这里到凤翔还有四百多里,就算进了关中也还得再走几日,我怕到了长安,咱们都会呛出病来。”

    这时,赵严也催马上前,他忧心地望了一下马车,含蓄地说道:“去病,我觉得冬天还是冷一点好,多下点雨雪,少一点黄尘,巧巧也不至于这样难受了!”

    张焕明白他的意思,便停住马向四周察看,这里是一个山坳,两旁是低缓的丘陵,山岗上都光秃秃的,裸露出大片黄土,一直伸向远方,这时,旁边的车夫笑道:“张公子,从这里再往南走二十里便是渭河,今年天气异常,许多大河都没有冻结,估计渭河上还有客船,我看你们也累了,不如去渭河乘船进京。”

    “也好!水面干净,正好没有灰尘。”

    张焕当即决定下来,他回过头对众人喊道:“大家加快速度,出了这个山坳,咱们去渭河走水路。”

    听说要改乘船,众人精神倍增,一路扬鞭疾行,一个时辰后便抵达了渭河北岸。

    这里是渭河上游,水流湍急,两岸林木茂密,呈现出一片金黄之色,渭河也没有结冰,河水流速湍急,船来船往,显得十分繁忙。

    张焕一行沿着河走了三里路,也没有看见一个码头,宋廉玉催马上了一个小土坡,搭手帘向两岸探望,忽然,他一指前方大叫起来:“去病,前面好象就是个码头,那里有不少船!”

    众人大喜,郑清明和赵严更是急不可耐,两人一夹马,率先冲了过去,张焕他们赶到近前,果然停泊着几艘大客船,皆可容纳二、三百人,码头上商贾、行人拥挤,一辆辆平板车上装满了货物,正费力地向船上搬运,码头上到处是骡马及它们的粪便,臭气熏天。

    “去病!我们去坐那一艘!”

    赵严迎上来,手指最边上一艘船喊道,张焕顺他手指处看去,那里没有货物,船板两边也没有行人商贾,十分安静,只见船家在对一群士子进行上船前的训话。

    远远地,只听家船家十分严肃地说道:“你们因为有功名在身,所以才会让你们上船,但你们只能用两个船舱,上船后要保持安静,尤其不得胡乱向江面上撒尿,否则我会赶你们下船,你们明白吗?”

    赵严在张焕耳边低声道:“我刚才听说这艘船要去接一个京城大户人家的小姐,船家想带些私客才让这些士子上船,我看这艘船很干净,不如我们也乘它。”

    张焕点点头,“我也正有此意,让我去试试。”

    他翻身下马,慢慢地走上前向船家拱手施了一礼,指了指远处的同伴道:“船家,我们也想搭个顺风船,可否行个方便。”

    他话音刚落,旁边正在搬行李的士子顿时嚷起来,“一共只有两个船舱,我们都包下了,没有多余的地方。”

    不等张焕上前商量,他们中间一名身材高大的紫脸膛士子站起来对众人厉声喝道:“出门在外,谁没有个难处,人家也是士子,你们这等小肚鸡肠,就不怕别人耻笑吗?”

    众人显然十分怕他,被他一喝,皆噤声不敢言,他随即向张焕笑着拱拱手道:“大家都是进京赶考之人,相逢便是缘分,客气话就不用说了。”

    张焕向他回一个礼笑道:“那就多谢了!”

    众人结算了车马钱,卸下行李,大包小包扛上船去,马匹则由船员牵到底舱寄养,大家上了船,马上便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麻烦,他们只有一个船舱,那林巧巧怎么办?总不能和他们挤在一起吧!

    张焕想了想,便去找到船家商量,他愿意出双倍的价钱再租一间船舱,不料船家却一口回绝,别的船舱都已被包下,只有这两个船舱,要么就拉一幅帘子,要么请另上他船,没有什么可商量的,张焕无奈,只得再去寻那个紫脸膛的士子。

    “这位兄台,我们这边有一个年轻的女眷,不便同室,不知你们那里能否再容纳几人?”

    那名紫脸膛的士子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忽然问道:“听兄台的口音似乎是太原那边的人,莫非你们是晋阳书院的学子?”

    张焕点点头,“正是!请问兄台贵姓?几时去过太原?”

    那士子微微一笑道:“在下金城郡辛朗,十岁前便随家父一直住在太原,兄台若不嫌我们鸹噪,尽避搬过来便是!”

    张焕大喜,急向他深深施一礼谢道:“在下太原张去病,今天能认识辛兄,确实是一种缘分。”

第二十四章 同船渡

    午时正,大船缓缓起拔,向东驶去,此时正是十二月中,河面上西风劲吹,大船挂起了巨大的风帆,鼓如满月,速度极快地向下一站陇西郡驶去。

    张焕他们住的船舱极为宽阔,住了近二十人,仍然不嫌拥挤,这群士子均在韦家创办的陇右书院就读,都是金城郡人。

    说起书院,就不得不多讲几句,大唐在立国之初,便十分重视教育,在长安兴办各种官学,如国子学、太学、四门学以及一些专科学校,同时在各州县也分别设立官学,人数不等,这些官学都统一由国子监进行管理,一般而言,生员的入学的年龄为十四到十九岁。

    除了官学外,各地还有许多私人学校,它们不受国子监的束缚,各有章程,其中数七大世家创办的书院最为有名,而且各具特色,比如崔家的清河书院以尊儒著称,治学严谨,尤其重视经学;而太原的晋阳书院则讲究学以致用,特别看重策论;

    到了韦家的陇右书院又完全不同,陇右书院的特色是军制管理,生员按十人一伍、百人一队、五队为一尉来编制,各选能力强的生员担任军官,等级森严、文武并重。

    长着一张紫脸膛的辛朗正是陇右书院三校尉之一,在陇右书院地位极高,不仅仅是因为他出身名门,更重要是他弓马娴熟,剑法很高,在尚武的陇右书院里称雄三年而不败。

    此刻,船舱里十分热闹,两个有名书院的生员遇到一处,自然有说不完的话,各自炫耀自己的书院,惟恐被对方看低去。

    张焕与辛朗靠窗相对而坐,一起欣赏江面上的景色,他提起茶壶给对方满满注了一杯茶笑道:“今日多谢辛兄仗义,张焕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辛朗笑着摆了摆手,“我表字百龄,去病兄可直接称我百龄便是。”

    他喝了一口茶,又悠悠道:“其实我是听出去病兄是太原的口音,才答应让出一间船舱,否则也不会那么爽快!”

    张焕沉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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