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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人品兑换系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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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
  总算稍稍喘匀了气,穆亭澈活动着隐隐作痛的两条腿,笑着道了句谢。拧开瓶盖喝了几口,边上就又怯怯地递上来了一张纸巾:“同学,擦擦汗吧……先喘喘气再进去,听说燕影的老师都很好,不会为难你的。”
  猝不及防地体会到了友善度满格的待遇,穆影帝尽力叫自己放下了由于太过顺遂油然而生的警惕心理。小口小口地把水咽下去,确保了不可能再呛到,才又浅笑着朝给自己递纸的长发女生点了点头。
  “谢谢——你们都是在等着面试的吗?马上就该到午休了,我还耽误了你们的时间,给你们添麻烦了。”
  已经在圈子里摸爬滚打了十来年,他早已十分熟练最温柔得体的笑容。学生们资历却都还浅,看着那张精致的面孔上讨人喜欢的柔和笑意,亲近就止都止不住地从心底里冒了出来。
  “耽误什么,本来你也是上一组最后一个——再说了,我们是上午最后一组,就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老师都不一定有耐心看。多了你一个,还能稍微多点儿分量。”
  道歉的话还没说完,边上的短发女生就打断了他的话,爽朗地朝他伸出手:“容艺,复读生,去年文化课差了几分。门口的傻大个叫吴枫,这个小妹妹叫林雅。既然天意要你迟到跟我们组凑一块儿,你不如就跟着我们混吧。只要能过初试,小品肯定委屈不了你。”
  昨天还站在万丈光芒的舞台上,今天就忽然就回到了一切开始之前的遥遥起点,这样的感觉已经十分陌生,陌生得叫他几乎又感到了些新奇,却又有莫名的期待从心底隐隐约约地探头而出。
  穆亭澈目光微暖,朝着她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头。正要握上她的手,趴在门边偷听着里面动静的吴枫忽然“嘘”了一声,又朝着几人用力招了招手:“快快,快过来,里面打起来了……”
  “什么?!”
  没想到沙宝天那个面人性子居然能也能和人打起来,看起来恐怕还和自己脱不了干系。穆亭澈的心中一沉,立刻抛开了原本的念头,快步凑了过去,屏住呼吸听着里面的动静。
  “我就不明白了——你今天一直阴阳怪气的干什么?不过就是迟到了几分钟,通融一下能怎么样?学生们是来艺考的,不是来看你摆脸色的!”
  “我就是阴阳怪气了,难道你们一个个的脸色就好看吗!也不看看你们一个个面的都是什么东西,心不在焉的谁都知道你们想的是什么!”
  “闭嘴!你——”
  “你什么你,你就是一个老爷子派过来搭帮手的,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
  听着里面熟悉的声音,穆亭澈的目光终于彻底沉了下来。
  燕影有许多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却也从来不少奇葩的老师,现在和沙宝天吵架的就是其中的一个。
  声乐组俞承运,在穆亭澈还是穆景的时候,两个人就莫名其妙全方位多角度的不对付,穆景在燕影教书的时候,对方也没少给他下绊子。沙宝天跟自己的关系好,和俞承运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虽然同样互相看不惯,却也没真这么大动肝火地吵起来过。
  沙宝天显然是不擅长吵架的。在俞承运的嘲讽声落下之后,迟迟没有再传来新的回音,就在穆亭澈以为这场争吵就要这么无疾而终的时候,忽然又传来了俞承运带着讥讽的冰冷声音。
  “不过就是死了个人,看你们一个个那个虚伪的样子,好像多伤心多难过似的——就算他拿了个影帝又怎么样,难道就证明他的技巧有多高演技有多好了吗?个个把他夸得天花乱坠,燕影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功利了……”
  后面的话被闷响声打断,不知道是不是里头直接上演了全武行,只听见沉闷又叫人肉疼的隐约响动。
  穆亭澈站在门口,忽然感到喉咙有些发紧。
  他当然明白里面在说的是什么——死后忙着调查自己的死因,活回来也不过是一眨眼的事。连他自己都只把他的死当成了个笑话,可第一次听见这个事实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胸口却还是莫名堵得上不来气。
  穆景已经不在了,这世上再不会有这个人。
  他上辈子活得已经够本了,仔细想想其实也没什么遗憾跟委屈。一辈子笑话不也被他生生熬成了传奇,在最巅峰的时刻戛然而止,不用担心盛极而衰,不用害怕无以为继。所有人记住的都是那个万丈光芒的穆景,逝者已矣,灿烂的终点永远都最容易被点缀上最深切的追思。
  他是没什么遗憾的。
  把淤塞在胸口的浊气缓缓呼出来,靠着一贯的精神胜利法,穆亭澈强行抛开了那些毫无意义的伤感。轻轻拍了两下自己的脸颊,眼中却还是隐隐蔓上了些许阴影。
  ——就算穆景已经死了,他也依然不愿意被这种货色这样放肆点评着他的生平。
  想起前世对方给自己下过的绊子,穆影帝的眼中闪过一线寒芒,唇角就挑起了个不带感情的冰冷弧度。
  现在还不是针锋相对的时候,等到自己重新进入燕影,还有的是时间和这个家伙慢慢周旋……
  “他们说的是不是这件事啊?我今早刚刷到的新闻,影帝诶,都吓死我了!”
  吴枫拍了拍胸口,掏出了手机,点开个新闻的页面递过去。穆亭澈下意识接了过来,暂时压下了原本的心思,快速滑动着屏幕,草草浏览着上面的内容。
  短短一天的时间,阴谋论已经飞得满天都是。没有人相信一个大活人真能被一口水呛死,吃瓜群众一片群情激奋,纷纷赌咒发誓如果没有幕后黑手就生吞矿泉水瓶。一片圈内好友也纷纷通过微博表达了沉痛地悼念,每个人都仿佛伤感得难以自持。
  看着那些真情或假意的文字,穆亭澈终于忍不住轻叹了口气。把一篇新闻翻到最底下,目光忽然凝在了一张颁奖典礼的截图上。
  唯一叫他不放心的,也就只剩下那个傻乎乎跳出来替他说话的小木头了……
  小木头真名叫封林晚,也是燕影的科班出身,是播音系李老的宝贝徒弟。穆景是表演系的老师,偶尔去播音系讲一两节形体语言技巧,封林晚永远是最认真的一个学生。
  因为和这些学生也差不了几岁,他很少会摆老师的架子,轻轻松松就能和学生称兄道弟打成一片。总是被那双黑亮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穆景就半开玩笑地给他起了这么个绰号,却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敢在这种大场面的直播上站出来替自己说话。
  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个小木头只知道自己在台上受了委屈,却不知道他替自己鸣不平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想起那双眼睛里的坚定和执拗,穆影帝就操心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把这件事定性成学生替老师出头,能不能让那些看不惯自己的家伙看在童言无忌的份上,放过那块冒冒失失的小木头一马。
  把手机还给吴枫,望了望因为评审老师打起来而忧心忡忡的几个学生,穆亭澈略一沉吟,就招招手把他们引到了走廊对面。
  “记住,今天我们什么都没听到,一个字都绝不可以外传,和家长或是朋友都不行。流言很难被查明源头,如果今天的事情传出去,那只可能是我们几个都被连累,到时候谁都过不了——我们的人很少,只要你们确实水平足够,嘴闭得足够紧,为了最大限度消除影响,燕影就很可能会显得稍微宽容一些……明白我的意思吗?”
  成人世界的游戏法则对于单纯的高中艺考生来说实在有些复杂。除了容艺若有所悟地微微睁大了眼睛,迟疑着点了点头,吴枫和林雅都还是一脸的懵懂茫然,只是听话地举手保证:“放心,我们肯定不往外说,肯定不能拖累我们一组的同伴。”
  “算了——你们这样理解也好……”
  望着几双依然干净的眼睛,穆亭澈就放弃了原本的念头。没有同他们再多说那些现在知道还为时过早的道理,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又忍不住微蹙了眉望向那扇紧闭的门。
  忽然,楼梯里传来了不甚清晰的脚步声。
  微瘸,步速却并不慢,每一步的间隔都几乎相同。如果用秒表计时的话,会发现误差不超过零点五秒。
  听到这个熟悉的脚步声,穆亭澈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些惊喜的亮芒,唇角不自觉地挑起了个兴奋的笑意。
  “记住我说的话,只要你们实力足够,我们的运气大概要爆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每天下午五点准时更O(≧▽≦)O不见不散么么哒 !

  第3章 请客

  大部分的艺考里,负责初试的都是青中年骨干教师,很少会有真正重量级的人物。也就造成了由于面试老师能力、喜好、主观情绪等方面原因,遗漏几个真正好苗子的可能性。
  对于穆影帝来说,靠实力通过艺考简直像是满级开小号重回新手村,但如果新手村里的NPC叫俞承运,就会为结果增添百分之一的不确定性。
  不过——现在看来,这百分之一显然也不需要再担心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转过了楼梯口,走过来的是一个身材瘦高的白发老者。
  他的面相很严肃,穿着古板的中山装,脸上还架着一副茶色的眼镜。明显处于教导主任以上级别的气场叫几个学生连大气都不敢出,本能地迅速贴墙站好,就把穆亭澈给毫不讲义气地晾在了路中间。
  早已经遗忘了老师对于这个年纪孩子的震慑性。诧异地望了一眼紧贴墙角安静如鸡的几个人,穆影帝恨铁不成钢地轻叹口气,转身站好诚声俯身:“黎老,您也过来了。”
  表演系副主任黎文德,燕影最德高望重的几位开山泰斗之一。穆景大学时开始师从于他,被押着看了快一千部的国内外经典影片,终于在要么吐要么疯的临界点成功突破,找到了适合的自己表演特色。
  于情于理,对于这位德艺双馨真正称得上艺术家的老教授,他始终是有着源自内心的敬意跟亲近的。
  “外头居然还有学生,真是胡闹……”
  见到这几个半大孩子杵在外头,黎文德的神色就沉了沉,点点头匆匆走了过来。正要抬手开门,却又忽然停住了步子,疑惑地望向眼前的陌生少年:“你是哪家的小子,怎么会认识我的?”
  还没彻底适应过来自己的新身份,言多必失的穆影帝脚下一顿,急中生智地指了指墙上的师资力量展示。黎文德的名字和另外一位副主任并列在主任下面,还贴心地配了照片,沉默着毅然把锅一把接过背在了身上。
  “唔。”
  黎文德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也不再多问。只是将目光从他身上收回,匆匆推门而入。
  这几个年轻的老师没了穆景那小子压着,简直越来越没有分寸。居然还能在面试途中打起来,看来还得再回炉教训一次。
  那个——不负责任的臭小子……
  想起今早看到的新闻,老者的目光就不自觉地沉了沉,垂在身侧的拳缓缓攥紧。望着眼前的一片狼藉,一股无名火气就腾地升了上来。
  “闹够了没有,你们一个个还知不知道自己是老师——外头面试的学生还等着,是要把燕影的面子丢出去叫人踩到脚底下吗!”
  *
  确认了门已经彻底合上,穆亭澈才松了口气。望向几个依然大气都不敢出的学生,笑着摇了摇头:“行了,不用害怕——你们要学会看面相。像这种虽然严厉但是一身正气的老人家,只要不犯错,一般都不是那么容易挨训的。”
  神色从容语气耐心,配上从门缝里断续飘出来的怒吼声,显然十分的令人信服。
  几人小鸡啄米地连连点头,又交换了个眼神,吴枫就摸了摸脑袋上前一步,讪笑着拍拍他的胳膊:“不管怎么说,老穆——刚才把你一个扔下太不讲义气了。中午我请你们吃饭赔罪,行不行?”
  本能地觉得这句话里仿佛有些问题,却又一时想不起问题究竟出在哪儿。面临断粮威胁的穆影帝自然不会拒绝这种邀请,痛快地点了点头,心无杂念地答应了下来。
  等待的时间显然远远超出了常理,在穆亭澈的指导下,几人都始终老老实实地坐在等候区,专心地准备着自己的自选才艺。过于和谐的气氛让红着眼睛出来叫人的沙宝天愣了愣,准备好的道歉就卡在了嗓子眼里。
  “老师,已经可以进去了吗?”
  看着对方眼眶难掩的微红,穆亭澈的心里也好受不到哪去。快步迎了上去,开口替他解了句围,又诚恳地微微俯身:“对不起,因为我的缘故,让老师为难了。”
  “不——跟你没关系……”
  沙宝天欲言又止地摇摇头,抬手按了按他的肩,极轻地叹了口气:“我可能给你添麻烦了。因为我的过失,有个老师可能会为难你——不过等会儿是黎老亲自打分,你不用太担心。中午我请你吃饭,也算是我的一点补偿了,可以吗?”
  “……”
  居然又掉下来一顿午饭,穆亭澈心头莫名的跟着一跳。下意识回望向吴枫,正想要说自己已经约了人,后者却果断地退了一步:“没事没事,那我们仨一起吃,别辜负了沙老师的心意——老穆,你想什么呢,还不赶紧答应啊?”
  他的后半句刻意压低了声音,说得又快又急,显然是不希望对方放过这个宝贵的机会。
  两人的态度同样坚决,穆亭澈无奈轻笑,也只好点了点头:“恭敬不如从命,麻烦老师了。”
  “不麻烦,我也确实有些话想和你说。”
  听到他的话,沙宝天的目光不由微凝,又望了他一眼,才朝着剩下的几个学生也招了招手:“你们一起进来吧,之前出了点事情,很抱歉叫你们等了这么久——作为补偿,黎老会亲自面试你们。都好好表现,不要紧张,记住了吗?”
  就算再不懂事,也总听得懂亲自面试这四个字的含义。三个学生的眼里都多了些惊喜,纷纷不迭点着头,努力调动起了自己的最好状态,精神抖擞地进了面试区。
  “开始吧,穆亭澈,你第一个表演。”
  之前的意外耽误了太久的时间,沙宝天也不再和他们交代什么程式化的内容。简单地念了个名字,又朝着穆亭澈鼓励地点了点头,就回到了评审席坐下。
  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俞承运。看到对方眼圈上根本掩饰不掉的乌青,穆影帝心里的郁气忽然就散了不少,忍不住给终于学会打人了的沙宝亮回了个赞赏的目光。深吸口气调动起情绪,不急不缓地走到教室中央站定。
  “老师好,我是42号考生穆亭澈,我要表演的是诗朗诵《总有一天,我变成一棵树》。”
  他根本没能来得及准备什么才艺。还是在翻看着那些宣布了自己死亡的新闻,借着别人的描述来回顾自己的生平的时候,这首诗才忽然从记忆里冒了出来。
  “总有一天,我变成一棵树。
  我的头发变成树叶,两腿变成树根,两臂和十指成为枝条,十个足趾成为根须。在泥土中伸延,吸收养料和水分。”
  这是一首几乎没什么名气的诗,作者是台湾诗人纪弦,大概也只有高考备考时疯狂刷阅读理解的考生才有机会扫得到一眼。
  可这也是他最喜欢的诗,喜欢到只是记在枕头下的笔记本里,私心地不愿和任何人分享。只有在夜深人静难以安眠的时候,才会偷偷翻出来,坐在阳台的栏杆上,一个人念给月光听。
  “总有一天,我会变成一棵树。我也许开一些特别香的,白白的小小的花,结几个红红的果子,那是吃了可以延年益寿的。
  但是,我是不繁殖的——不繁殖的,我是一种例外。”
  根本用不着特意调动情绪。和始终表现给观众的阳光跟积极不同,只有穆景自己才会知道,那些比旁人多付出十倍百倍努力的凌晨,那些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却依然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而失败的深夜。他心里的绝望与不甘,是怎样划下一道道鲜血淋漓的伤口,又沉默着结痂脱落,留下凹凸不平的伤痕。
  那是会疼的。
  屋里回响着的声音还带着少年特有的清朗,却被主人毫不珍惜地压制下去,只留下最朴素的低沉和沙哑。
  几个负责评审的老师接连抬头,眼中有愕然惊异,纷纷将目光投向面前这个考生。黎文德握着钢笔的手忽然一颤,猛地坐直身子望向面前的少年,眼眶忽然微微发红,胸口也激烈地起伏了起来。
  这是一种极有难度的诵读方法,明明整体听上去连贯流畅,却又像是儿童咿呀学语,不留余地的咬准了每一个字,把它们硬生生地逼进人心底里去。这种发音方式还没有任何人用过,是穆景为了他下一部戏的角色特意设计的,没想到第一次用出来,居然就已经再世为人。
  身后忽然传来了极轻微的开门声。穆亭澈却没有回头,只是平静地目视前方,双手紧攥成拳垂在身侧,不为所动地继续念下去。
  没有人能打断这次诵读,这是属于穆景的墓志铭。
  “我也许徐徐长高,比现在高一些,和一般树差不多。不是一棵侏儒般矮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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