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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之欲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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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剧照流出,《一念成谶》的宣传就顺势开始,本来这机场照是要赶着回S市的时间,就地取材,就地拍完,但陆小为恰好有个杂志封面的邀约,一杀青直接飞去了纽约,说是要两三天才回。苏云台这角儿自然得和陆小为绑一起,正主儿不在,他理直气壮地回家放大假。
  帝王令大门和住宅区还隔了一段距离,苏云台夹着根烟慢慢悠悠晃过去,这地儿其实不让抽烟,几个保安面色犹豫地想去拦,最后还是眼睛一闭没去管。苏云台笑笑,自觉灭了,捏着烟屁股哼小曲,直哼进电梯才反应过来自己哼的是《长生殿》,他无奈叹气,掏出手机查了查《长生殿》的戏票,想着要找个时间带苏云卿去听。
  可能是一路走回来吹多了风,进了屋倒困意全无,苏云台去厨房里找宵夜,一打开冰箱就看见个大海碗,碗沿露出来一大把竹签——阿姨居然给他做了串串,搅了搅,里面还翻出两只牛蛙,闻着和弄堂里的一个味儿。
  嘴角顿时咧到了耳根,苏云台乐呵呵端出碗,送进微波炉加热。等着的当儿,他从柜子里翻了两瓶蘸酱出来,像模像样搞了个托盘,一块儿端着往书房走。
  书房算是宋臻的私人领地,连丁弈都不得入内,刚来那会儿苏云台还以为这宋老板做的是掉脑袋的买卖,保密级别居然这么高,后来他误打误撞走进去,宋老板连个眼皮儿都没抬,苏云台咂摸了一下,觉得这算是个默许。
  放下吃食,推开文件,开电脑,输密码,他咬着根竹签等启动。
  桌面上只有几个游戏图标,苏云台歪着脑袋,眯起一双眼,鬼使神差地点开宋臻归置文档的文件夹,光标停在搜索栏上,他扔了竹签,一个字一个字打进去,先搜的“陆小为”,无结果,再搜“逐日传媒”,也没结果,他愣了几秒,接着搜“江河控股”,这回有了,是几份授权协议。他随便开了一个,径直点进文件,近期打开过的文档码了一溜儿,“陆小为”和“逐日传媒”赫然在列,还有什么股权质押的文件,老家伙百密一疏,历史记录没删,苏云台挨个试了试,发现原文档已经删除。
  随后他把自己搜索的痕迹一一清理干净,叼着牛蛙腿儿打游戏,操纵手下的角色见怪物就开,也不放技能,就扛把大剑嘣嘣砍。
  当晚苏云台就不负万小喜嘱托,熬着夜把《巫师3》打完了。
  早上何阿姨过来,见他胡茬都冒出来了,两个眼睛也肿得不行,站在门口问这是为什么呀?
  苏云台说为了世界和平。
  何阿姨贯会心疼人,给他放了洗澡水。苏云台走出书房,乍一眼见着阳光,刺得魂灵为之一振,洗完澡喝了半碗粥,被子一卷他就睡过去。
  再醒已经过午,外头像是起了大风,呼呼地响,他向来不记得关窗,窗帘鼓得跟帆似的。下床关了窗,还没走到客厅,他就闻见食物的香气,鼻子耸来耸去,认定阿姨给做了鸡枞。
  跑出去先看见桌上的四菜一汤,眼睛一撇才看见边儿上的万小喜。
  苏云台挺诧异,万小喜不算勤快的人,不会天天往他这儿跑。
  万小喜挑着眉冷笑,给他盛了碗汤,说:“赶紧喝,有活儿了。”
  饭吃得匆忙,一桌好菜还没咂出来味儿,就让万小喜收了碗筷。
  司机载着他们直奔机场,万小喜告诉苏云台,陆小为提前回来了,正好赵敲敲和梁筠都空,上头的意思是趁着人凑齐就把照片拍了。苏云台倒没意见,这圈子里的头面人物都没意见,他一个十八线能有什么意见?
  到地方一看,气压很低。陆小为刚下飞机,看着不大痛快,脸板得跟块砖头似的,眼睛瞧着竟比苏云台的还肿。
  他凑过去问万小喜:“这是怎么了?”
  万小喜向来不缺八卦,“听说是被老板赶回来的。”
  这老板指的谁不肖说,苏云台点点头,瞧陆小为这架势,到底人太年轻,这种事情,为谁都不值当。
  虽说如此,真走上过道时,陆小为又光彩照人了,他走得稍慢,仰着张小脸去跟苏云台的脚步,笑得真假难辨。苏云台不禁叹,果真是吃这碗饭的人,一颦一笑收放得这样自如。赵敲敲也是刚下飞机,显得憔悴,拿太阳镜挡着大半张脸,她和梁筠走在前头,两个人身上还有品牌赞助,角落里有好几个摄影师等着。
  陆小为有一搭没一搭和苏云台闲聊,说纽约大暴雨,飞机晚点两个多小时,幸好回来了,说完了适当笑一笑,镜头里看着特别真诚。
  苏云台陪着演,搭手替他拉行李,也露个笑,问怎么不多留两天,这么赶来赶去,人要吃不消。
  话里有话,陆小为一双眼睛波澜不惊,嘴角还噙着笑,手指节却攥得发白。苏云台居高临下望着他,演得再好,也没法藏得一丝不漏。
  谁都一样。
  几个主演前前后后走了几圈儿,到天黑才正式收工,苏云台本来就一夜没睡,午饭还没好好吃,一上车就歪在座椅里不肯动。
  两天往机场跑了两趟,苏云台兴致不高,脑子里还惦记何阿姨那点手艺,反倒更饿。下高速那会儿,车子轻轻颠了一下,他抬眼往车窗外望了一眼,这地方靠近市中心,高楼林立,拐角那幢他尤其熟悉。
  ——孔雀。


第31章 (下)
  虽说是个声色犬马的地方,孔雀看着却没有寻常娱乐场所的那股躁劲儿。它楼建得很高,外头有一圈老石砌的围墙,正门上龙飞凤舞的“孔雀”两个大字,写得气象万千,据传是出自名家手笔,只是再有底气,也是个声‘色‘场‘所,这名家没好意思署名。
  想想家里空空荡荡,回去也没多大意思,苏云台就叫停了车,自作主张让司机和万小喜各回各家,各吃各饭,自己下车往孔雀走。
  有个把月没来,进去一看,前台的小姑娘都换了一轮,清一色的灰西装,脸都很俏腿都很长,一个个不苟言笑,要等客人走近了,才肯弯一弯嘴角。苏云台听这儿的经理说过,往大厅里摆的都是门面,能给你定性,苏云台点头,深以为然,往后再看前台,总觉得要遇上什么突发事故,这几个姑娘家连枪都能给你掏出来。
  苏云台大步往里走,前台不认识他,立马跟上来问。他掏了张卡出来,跟人小姑娘面前扬了扬。尽管不常来,但沾着宋老板的光,他在这儿还有张铂金卡,这张卡顶金贵,一来是值钱,二来,这卡能开宋臻包房的门。小姑娘一见就不拦了,毕恭毕敬带着人往里走。
  一路到走廊尽头,苏云台刷开贵宾专用的电梯,前台没再跟,鞠了一躬留在原地,这电梯她不能进。
  进了包房,他倒头就往床上扑,屋子里飘着股熟悉的柑橘香,跟宝成的一个味儿。挨着松软的床铺,除了饿,他还觉得累,累得更大发了,往常拍个戏熬个夜他都没觉得这么累,这一回的疲累感仿佛来自胸腔,透过四肢百骸,激得每个毛孔都在喘气。
  也就这时候,房里的座机响了。
  苏云台愣了两秒才接,打来的是孔雀的服务台。他们见包房的门被刷开了,来问问宋先生有没有什么需要。
  对方问得太婉转,苏云台起先还没想歪,特别正经地点了份儿龙虾,要配柚子醋。
  电话里的女声倒是一愣,有点犹豫,又有点疑惑,谨慎地问:“要让小汤送上来吗?”
  这回听明白了,菜不打紧,送菜的人才要紧。苏云台忽地起了兴致,学着宋臻平日里的语气,压着嗓子回了一句:让他上来。
  点了人点了菜,本来累得发慌的身体也跟着清醒几分,苏云台仔细分辨半晌,认为这主要是因为紧张。他在宽得惊人的床上翻了好几圈,最后一气站起来,弓箭俱备,还磨叽个屁。
  何况,撬宋臻的人,那得多大的一口气。
  半个小时不到,外头果然有人敲门。
  应门前苏云台刚洗完澡,一身水没来得及擦,裹了睡袍就去开门。外头正站着个男孩儿,二十出头的样子,白衬衫牛仔裤,脸上干干净净,苏云台上上下下打量一通,不得不承认那老混蛋虽五毒俱全,挑人的眼光却是真好。
  对方见着苏云台,微微蹙了蹙眉,好在职业素养极高,马上又舒展了,“苏先生,我来送餐。”
  苏云台让开半个身位,“你认识我?”
  “远远望见过。”小汤推着餐车走进去,除开龙虾外,还配了酒,他走进客厅,眼睛转了转,又道:“宋先生不在?”
  “就我一个。”苏云台往浴室走,找毛巾擦头发,一边儿往客厅里瞥,那小孩儿低着头,轻轻咬嘴唇。
  苏云台坏劲儿上来,探着头问:“我不行?”
  小汤立马摇头,惊得都退后了一步。
  苏云台笑开了,脑袋缩回去,像是自言自语,“那就是行。”
  小汤没再说话,站在桌边轻轻摆盘,眼睛倒先红了,遮遮掩掩隐在头发丝后头。这一天里他见着两双红肿的眼,为的还是同一个人,多他妈有意思。
  正想着,手机突然响了,苏云台凑过去瞧了瞧,果然是正主兴师问罪来了。
  电话接起来,宋老板问得很随意,“在哪儿呢?何阿姨说你今晚不回家。”
  苏云台直截了当,回答:“孔雀。”
  宋臻笑了笑,很短的一声,怒意藏得一丝不露,心里都要杀人了,面儿上还能云淡风轻地跟你讨论晚饭吃什么,“怎么想起来去那儿了?叫人了没有?”
  “叫了个小朋友。”苏云台靠在水池边儿,单手把毛巾兜在头上,“小汤。”
  毛巾悉悉索索擦了一阵,宋臻听见响动,问:“你在干什么?”
  “擦头发。”苏云台拽下毛巾,扔在架子上,“我刚刚洗完澡。”
  电话里宋臻长长舒了一口气,苏云台听出来他在抽烟,再一开口,声音果真更沉更低,“让我看看。”
  苏云台只当他要看看这场面,想也不想,调了摄像机出来,对准小汤就拍了一张,给宋老板发过去,一边儿还正儿八经搭配解说:“ 人还好好的。”
  那头宋老板笑起来,“我看他做什么,我看你。”
  苏云台一怔,意识到是被老王八涮了,脾气跟着上去,“有什么好看的,俩胳膊俩腿,跟你一样。”
  对面没动静,只有抽烟的吐气声,好一阵,宋臻才说:“听话。”
  照不是没拍过,细算算,还拍过不少,光自己手机里就能搜出一堆,穿衣服的没穿衣服的,用游雪的话说,这么几年他能耐没长多少,脸皮是练得越发厚实了。
  宋老板还在等,也不催,苏云台心领神会,伸手关了浴室门,慢吞吞脱睡袍,磨磨蹭蹭摆了个姿势,才对着镜子拍了一张。
  发过去后却没动静了,苏云台屏着呼吸仔细听,甚至怀疑宋臻早撂了电话走了。
  许久,对面传过来一句:“瘦了。”
  苏云台跟着往镜子里打量,没瞧出来哪儿瘦了。
  “杀青宴时间定下了。”宋臻没再提照片,换了个话题,“后天晚上六点。”
  这事儿苏云台还不知道,于是应了声“哦”。
  “这个点飞机刚落地,”宋臻说:“我就不过去了。”
  苏云台回了个“嗯”,对这类活动他兴致不高,吃不好喝不上玩儿不开,漂亮话还得说一簸箕,要不是《一念成谶》打紧,他能死皮赖脸地装病不去。
  宋臻可能是料准了,沉声道:“不准不去。”
  这一声说得威严十足,苏云台没忍住缩了缩脖子,说:“去的。”
  “你那儿不早了,”对面传过来打火机的声儿,宋臻又点了根烟,“去睡吧。”
  电话挂断,苏云台出了浴室,仍在琢磨“去睡吧”三个字,人已经叫来了,怎么睡?一个人睡还是两个人睡?
  客厅里小汤还坐着,百无聊赖地给他剔虾肉,劈成两半的大虾子,肉都给剔干净了。苏云台在桌边坐下,没吃两口,冷不丁小汤就靠过来了,小脸挨着他脖子,一双眼睛睁着,一双手撑在他腿上。
  到底是孔雀的人,没多久就回过味儿来了,这是宋老板的包房,里面是猫是狗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进这道门。
  小汤见他没表示,便大着胆子往他腿上摸。
  苏云台嘴里还有一口虾,差点没走岔道儿进了气管,他觑着小汤,觑着觑着突然笑了。
  小汤也吓一跳,手就没敢再乱动。
  苏云台笑完,拨开他的手,说:“行了,你出去吧。”
  小汤愣了愣,半夜被客人赶出来,这事儿说出去脸上挂不住。
  苏云台放下刀叉,站起来,见他还没动,弯腰伸手夹住了人下巴,“听话,你伺候不了我。”


第32章 (上)
  近期台风一个接一个登陆,凌晨三四点,雨点嘭嘭砸在窗玻璃上,声势浩大,不容抗拒,苏云台让这声儿惊醒,固执地贴在床上不肯动。雨声越发响,带着风,龇牙咧嘴的,他看看床头柜上的电子时钟,四点半,好家伙,离餐厅开门都还有两个小时。
  睡不着,索性起来洗了个澡,他披着浴巾站在窗边,外头昏昏沉沉,灯光零零碎碎,一眼望出去,像片污浊的海。
  六点半没到,苏云台就收拾妥当离开房间,出电梯时遇着值班的经理。他打了个招呼,没料经理居然跟着,小声问:“苏先生,昨晚小汤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孔雀这地方水深,能到经理的位置几乎都是心腹,个中人精,苏云台摸不准这话里有没有深意,保险起见,就转头冲他笑了笑,只说:“挺好的。”
  经理似乎松了口气,停在餐厅门口弯了弯腰,自行走了。
  苏云台边吃早饭边翻手机,头一条消息就是万小喜,叮嘱他杀青宴的事儿,苏云台跟着回两个字“知道”,退出来继续翻,翻着条苏云卿的信息,他看看时间,凌晨两点十六分,内容就八个字:做了个梦,梦见了你。
  拿勺子的手顿了顿,苏云台没回,倒给司机发了条消息,让他七点来接,去安济医院。
  司机来得准时,苏云台坐在车上望窗外,整座城市都让雨打得灰败,看着全无往日的鲜亮。一路开到郊外,雨势小了,风却越发劲道,卷着树枝打在车窗上,抽鞭子似的。
  这一趟来是临时起意,苏云台本来以为苏云卿这会儿还没醒,进了病房一看,苏云卿正坐在病床上和老郑下棋。老郑人高马大的一个人,缩在一张小椅子里,眉头绞着,看样子要输。苏云卿年纪不大,下起棋来手笔倒开阔得很,从前宋臻过来时两个人常下,苏云卿能跟在后面咬得很紧,每每眼看着要翻盘,又总是功亏一篑,差一口气。他记得有年冬天,苏云卿发烧,晚上宋臻跟着他过来陪夜,早上一睁眼就看见两个人在阳台边下棋,也就那一回,居然打了个平手。
  数完目后两个人都没动,互相看了好一阵,后来还是苏云卿先站了起来,脸上不太愉快,爬回床蒙上被子没搭理人。
  回去时苏云台问怎么回事,宋老板答得很随意,小孩子沉不住气。
  见苏云台进了病房,老郑站起来打了个招呼,没下完的棋也一道收了,出去时还把门一块儿带上。
  苏云台问:“输了多少盘?跑得这么快。”
  “从来没赢过。”苏云卿拉高薄被,“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苏云台回答:“前天,还有事儿就忘了跟你说。”
  苏云卿撩起眼皮瞧瞧,见人还站着,拉开薄被让开一道边儿,拍了拍示意他上来。苏云台就脱了鞋子,跟着坐上床,两条腿耷拉在床沿,后背抵着枕头,问:“梦见我什么了?”
  苏云卿一下子还没想起来,想起来后立马笑了,把脑袋伏在膝盖上,“梦见你坐着船出海,好像是船吧,海面上就你一个人,坐在船头钓鱼,浮标一直没动,你在那儿抱怨怎么没东西咬钩,”苏云卿看着他,一动不动的,“我在心里笑,就你这样钓着鱼才怪了,这时候你转过头,问:‘不钓了,回家吧?’”
  苏云台打断他:“你也在船上?”
  “你不是问我。”苏云卿说:“我的视角在天上,我还纳闷儿呢,就看见海底下游过来一片阴影,就海怪电影里常有的那种,一大片,停在你的船下,跟它一比你的船就像个小蚂蚁,我大喊大叫,想让你赶紧跑。”
  苏云台问:“然后呢?”
  苏云卿撇嘴,“然后我就醒了,被子掉了一地,护工都吓着了。”
  没头没尾的,苏云台大失所望,于是自己总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这是太想我。”
  “谁想你!”苏云卿掀了被子,抬脚去蹬他,“想你不如想护士台的小姑娘!”
  他力气不大,被苏云台随手拿住了脚踝,捏一捏,瘦得像只有骨头,这小子今年恢复得不错,身上却始终贴不住肉。
  苏云台松开手,苏云卿一骨碌跳下床,走到阳台边摸了摸棋盘,又说:“不过,那海真漂亮。”
  说这话时他身上披着一层浅光,窗外有雨,有风,有满天的阴云,苏云台耳边恍惚,眼前起雾,总觉得他像是念了句诗。
  午饭苏云台留在医院吃。护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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