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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过会来看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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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驼服气了,他放软语调,祈求道——“那你给我点面,我提提神总行。帮帮忙,我牙给他们拔了两颗,疼得不行啊!”
  阿福还想再骂两句,但见着骆驼一副好死不死的样子,实在懒得多费口舌,最后还是开了门蹑手蹑脚出去,用派发的小卡片给他从茶几上刮了一些生命活力进来。
  外头两个年轻人鼾声震天,一点也没察觉。
  骆驼也突然来了力气,垂死病中惊坐起,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
  半分钟后,他又舒舒服服地躺回床上。
  阿福对这样的景象不仅见怪不怪,也已经精疲力竭,现在他连骆驼的脸都不想看到,只希望一个人清静清静。
  但他刚打算起身,骆驼却叫住了他。
  他恢复了原先拉长的声调和怪异的语气,证明他的脑子开始运转了。
  他叫了一声阿福,而后抬起头看着对方。那眼神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意,还有一种让阿福警惕的东西。
  阿福毫不回避地瞪着他。
  几秒之后,骆驼笑了,这笑容让阿福毛骨悚然,同时让他毛骨悚然的还有骆驼的问话。
  骆驼问——“说吧,你和红秃鹫合作多久了?”
  阿福觉着自己和骆驼的友谊差不多耗尽了,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不用多久,他们就会彻底决裂。
  

    
第37章 
  既然骆驼愿意说到这话题,阿福也干脆挑明。他一把揪住骆驼的衣领,也不管那领子是不是沾满汗臭和呕出的粥,咬牙切齿地道——“我从来没有和他们合作过,但你现在的态度让我后悔没这么做!”
  说完阿福狠狠地把骆驼摔回床中间,用力地开门再用力地把门关上,力量大得直接吵醒了外面的两个年轻人。
  阿福说的都是真心话,如果拒绝与敕棍合作是因为把骆驼当朋友,那骆驼的怀疑完全对不起他们的这份友谊。
  不过话说回来,阿福也没觉得自己和骆驼有多深的情谊。
  他感激骆驼愿意收留他,但这样的收留却让十足难熬。他的心情一天比一天烦乱,再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彻底踩在泥潭里。
  阿福意识到自己必须搬走了,一天都不能等,一刻都不想留。
  无论是不是要和骆驼划清界限——即便是,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拼命地洗刷着菜叶,恨不得把那些叶子揉烂。而当他总算把可怜巴巴的一点点叶片装回篮子,即将打道回府时,他被一个男人狠狠地撞了一下。
  他不耐烦地扭头看去,却见着同时有几个人都在看着他。那些人与他对视一秒后,又低下头继续忙着手里的活计。
  阿福很想抱怨两句,但最后还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忍忍算了。
  然而回到房间之后,却不由他忍了。骆驼到底还是对那些人说了什么,他洗菜不过花费十几分钟的时间,走回来时屋子又被挤得满满当当。
  骆驼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可不等阿福听清楚,他手中的篮子就被打翻了,紧接着不知道是谁一棍子扫在他的膝盖上,逼着他双膝一软,直接趴下。
  而后一伙人便堵住了他的嘴巴,罩住了他的脑袋。
  那一天晚上阿福觉得自己最错误的事情就是认识了骆驼。
  不为别的,就为这莫名其妙的一顿毒打。他想不明白,即便他挨了打又能怎么样,他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挨打也不证明骆驼就能被放过。
  然而他还是想得太简单了。当他们蒙住自己的脑袋拳打脚踢发泄完毕之后,阿福终于恢复了视线。
  他的头罩被人摘掉了,而坐在自己面前的则是其中一个帮派的头子。那人抽着一根雪茄,穿着人字拖和马褂,头发蜷曲油腻,皮肤惨白发青,眼袋重得跟十年没睡觉一样。
  那个人叫卷毛,像一只长得过于雄壮的贵宾犬。
  阿福见过他很多次,他是当地一个毒枭的兄弟。
  毒枭和毒贩不同,毒贩是最底层派糖挪砖的小喽啰,毒枭则是幕后的大老板。通俗点说,就是毒贩出货一般按克或千克算,一人能出个十几或几十千克就了不起了,再往上加,一个人也不怎么拿得动。
  毒枭的讨论标准一般以“趟”算,一趟五百千克以上,有时候一跑就是好几吨甚至更多。
  小喽啰是不可能见到毒枭的,甚至大部分喽啰都不知道谁是毒枭。
  毒枭就是那一层看不见的人,他们可能是某个商会的老总,可能是某栋别墅的主人,还有可能就装在闪亮的盒子里,今天还在里头做着慷慨激昂地演讲。
  这个卷毛是见过毒枭的,“见过”便很能说明问题。
  说明他的地位在这一群类似骆驼的毒贩里时很高的,他也有绝对的权利掌管阿福所在的这一座贫民窟的货源。
  阿福一见到他的脸,就知道大事不好了。这家伙平日里连金豺都不接触,现在却见了自己,这代表着他认定阿福知道很多,他要亲自审问叛徒了。
  阿福把目光一侧,果不其然,卷毛身旁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骆驼。只不过骆驼仅仅是双手被反绑在一起罢了,眼睛没蒙上,嘴也没堵起来。
  所以他可以告诉卷毛——“是他了,我见着他被红鹫救了的。”
  

    
第38章 
  这天晚上敕棍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慌。
  他听见了不远处有枪声,但他不确定是不是喝多了产生的错觉。他的眼睛盯着最后只剩一个底的火马酒,半天没把它清空。
  同桌的几个同事聊得热火朝天,一不留神碰倒了一例的酒瓶子。
  敕棍吓了一跳,猛地回过头来。他们连忙摆手说没事没事,不碰倒东西怎么叫喝痛快。
  敕棍没说话,看着他们把没摔坏的瓶子又一个一个扶好,最终目光再落回手中只剩一个底的玻璃瓶。
  还是坐在他对面的小法医率先发现了异样,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掌,问,“队长,你还好吧?”
  敕棍把目光挪到小法医脸上,迟疑了一下,点点头,而后又补充——“在外面别这么叫我。”
  小法医认错,搓搓手把手掌夹在两腿之间。
  敕棍知道小法医不是故意的,但他真怕这时候出什么纰漏。小法医对专业挺在行,但为人处世就有点愣头愣脑。
  是敕棍把小法医拉进团队里的,他也因此觉着自己该对其安全负责。
  小法医叫阿明,五年前被自己收进红鹫队。他的身世其实和其他红鹫队员差不多,不是老爹老娘给毒品弄死了,就是哥哥姐姐或弟弟妹妹卷入黑帮斗争被杀害了。
  无亲无故,心怀仇恨。
  阿明也是一样,相依为命的姐姐交了个男朋友,男朋友在一场黑帮斗争中被崩了,当时姐姐也在场。完事了对方势力觉着不过瘾,女人便成了最后的牺牲品。
  他们轮了他的姐姐,第二天姐姐就一针打进大动脉,在快乐和痉挛中一命呜呼。
  阿明什么都不知道,醒来时就见着姐姐躺客厅地上。包括她生前最后的遭遇以及她自杀的原因,还是后来验尸的时候,阿明才迟迟知晓。
  那时候赶上红鹫队扩招,这小家伙本身是医学出身,不是做法医的,但见着也招这专业,便以试一试的心态报了名。
  红鹫的筛选很严酷,体能也好,心理承受度也罢,都要经历约半年长短的极不人道的集训。
  毕竟红鹫是一群内外不讨好的人,不仅得不到什么拥戴,还可能遭受排山倒海的排挤与唾骂,随时有可能因暴露身份而被暗算和刺杀。为了提前让他们做足准备,这集训就是在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下进行。
  但显然阿明没别的地方去了,生活也没什么盼头了。若是不给他进来,估摸着他过不了多久,也一针不知道打什么地方,追着他老姐去。
  所以纵然他身材瘦弱,一看就知道他顶不过体能训练,那麻包袋一个就能把他压垮,但敕棍看中了他的学历和工作经验,也看中了他发愣的眼神和听到毒贩消息时,眼里迸射出的滔天恨意。
  这种人顶用,至少比那些为讨口饭吃去做金豺的顶用多了。
  敕棍在红鹫队将近十年了,也算是个小头目,开个小炤就把他拉了进来,就算求死也得让他死前发挥余热。
  进来之后也确实如敕棍所料,大家都挺爱欺负他。
  红鹫里多是五大三粗的男人,一些是从警校来的,一些本来就是混帮派的,还有一些是上过战场,从黑鸦中分过来支援的。
  就阿明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不欺负他欺负谁。
  不过阿明这人也受得,估计之前在夹缝中生存习惯了,别人时不时捉弄他一下,或者拿他开开玩笑什么的,他也不放在心上。
  相反每次有点什么让他鉴定的东西,他能一晚上踎化验室里,第二天准能给一份事无巨细的报告。
  他不是检验专业的,但凭着他那种报仇雪恨的冲劲,加上极强的学习能力,现在就算不拿样本给他,他也能从死去的人的口腔,鼻孔,或指甲盖里掏出边角料,和档案记录的每个帮派出的货一一对应。
  更不用说丢一袋面给他,不到一个小时,他就能给你说出这是档案库里哪个毒枭手下、哪条线上的菜品。
  

    
第39章 
  之前那个小卖部是个仓库,也是阿明推断出来的。
  原本档案上没有这间仓库,但阿明算来算去,找不到任何一家菜品和之前被送出来的红鹫尸体上的粉末相似。他料定附近应该还有货仓,那货仓有水分,掺了粉笔灰之类的东西,所以菜品质量不太好。
  敕棍便带人蹲点几天,还真发现这不起眼的小卖部除了门口一只烂电话和一台破电视以外,后头藏着大猫腻。
  其实这些应该是线人做的活,但鸦国的线人属于你问不中重点,我就假装不知道,坚决不主动多透露一点有用的信息。
  说白了这些线人就住在贫民窟里,透露多一点消息给红鹫,自己的生命就受到多一点威胁。
  所以收阿明进来是对的,一旦他换上便装,混在人群之中,还真没人能想到他也是一只红鹫。
  之前让阿明送阿福回去也是这个道理,敕棍肯定不能自己送,车也不能开到门口,那让最不像红鹫的红鹫陪着进去,也算是把危险性降到最低。
  但敕棍仍然不放心。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阿福会遭遇危险。
  听同事说他们拷打骆驼之际,那瘾君子就说了让他们去问自己的兄弟,他表示凡事都是他兄弟接触,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兄弟还能是谁,指的不就是阿福。
  阿福显然是什么都不懂的,否则也不会傻逼兮兮地跑他们蹲点的警察局门口卖包子了。在鸦国傻人是没有傻福的,没有足够精明的头脑和损人利己的觉悟,那就只会让自己身陷险境。
  敕棍总觉得骆驼会再一次把阿福当枪使——警局拷问他的时候,他能供出阿福,那黑帮拷问他的时候,难道他就不会把责任推阿福身上了?
  小法医看出敕棍在担忧什么了,问道——“要不要派点人过去探探,看他们今晚有什么活动?”
  敕棍摇头。前几天另一支小队死了几个红鹫,全部是进去踩点被包抄的,脑袋给摘了,身体肢解了又还回来。这样的动作表明现在贫民窟里高度戒备,红酒梦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别的小队怎么做他管不了,他可不想自己小队的人也被这样惨不忍睹地对待。
  坐在阿明旁边的莱文伸出手楼了一下小法医,正准备说些什么,却注意到阿明和敕棍的表情,忍不住也发问——“怎么了,敕棍?”
  莱文是阿明的——敕棍说不好,只能保守估计他算是除了敕棍之外,最先接受阿明成为自己人的一员。只不过他接受的程度和敕棍接受的不一样,莱文大概已经跨过了革命友谊的界线。
  莱文是个移民三代,长得和大家不太一样。不过他的狠劲和土生土长的鸦国红鹫已经一模一样了,甚至还略胜一筹。
  之前毙掉的那个小卖部老板应该和莱文来自同一个地方,他们有着一样的发色的双眼。
  敕棍本想让莱文不要出那次任务,虽然已经过滤了三代,但杀自己的同族人——敕棍还是觉得避嫌比较妥当。
  但那次任务莱文坚持要出,那致命且及时的一枪也是莱文开的。
  按照莱文的话说——反正就是杀个毒贩,你他妈杀毒贩还看人五百年前的血统?
  不过那次任务也让莱文负了伤,他是留下来和敕棍一起断后的,他中了两枪,现在身上还缠着纱布。
  所以他也看到敕棍救了阿福,他能猜到敕棍在担心什么。
  “你怕那卖包子的出事?”莱文问,说着笑起来,给出和阿明一样的建议——“要不找人进去探探?”
  敕棍再次拒绝。
  他不会让自己的队员去冒这个险。
  即便要去,他也自己去。
  

    
第40章 
  敕棍把剩余的一点酒清空,终于放下了瓶子,站起来。
  他找了个借口说自己先走,便操起外衣往酒馆外去。
  莱文原本想跟着站起来,甚至想陪着他一起,但敕棍摁住他的肩膀,让他坐回原位。
  “只是走一走罢了,不会动粗。”敕棍轻声道,勉强露出个笑容。
  莱文皱了一下眉头,还是忍不住把腰间的枪小心地递给敕棍。
  “你自己当心点,之前你出去买包子,还送过那包子车回去,我怕他们都认得你的脸了。”莱文叮嘱。
  敕棍点点头,接过了S枪。
  其实他真的只是想看一看罢了,虽然有点不安,但也觉着不会有多大事。
  骆驼想把阿福当成挡箭牌,但阿福未必有成为挡箭牌的可能。
  因为阿福是从首都来的,首都有的都是大毒枭,身边没什么直接参与毒品交易的毒贩,红鹫队在首都等地驻扎的不多,阿福也不太可能和红鹫产生什么历史渊源。所以骆驼的话会不会被黑帮相信——很难说。
  何况即便阿福给弄死了,其实也和敕棍没什么关系。
  百会这地方隔三差五的就会丢几具尸体出来,有的是被红鹫干掉的,有的是金豺干掉的,有的黑帮自己杀的,敕棍已经见怪不怪了。
  阿福虽然有特殊性,但特殊性不强,逃不出这种命运也正常。
  但不知为何,敕棍还是有点在意。他把这种在意归结为还想继续吃阿福的包子,那包子确实好吃,是陶道人的手艺。
  敕棍在陶道长大,当然那时候的陶道还不是首都。
  童年时候他家门口就有这样的包子摊,他出去买几个包子,大爷就送他一杯豆浆。豆浆香气四溢,他现在都还记得那个味。
  敕棍也是上过学的,他在陶道读到了初中。他的父母过世得早,所以自己是被叔叔婶婶带大。叔叔婶婶没有孩子,便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养。
  在那一个被冻结起来的童年记忆里,他也曾经不是孤儿。
  初中之前他一直不确定家里是做什么的,更不知道亲生父母的过去。叔叔婶婶不提,他问了也随便搪塞说不清楚。
  所以他只知道叔叔婶婶都在一家工厂上班,那工厂好像做包装纸。
  不过初二的一个下午他突然就知道了一切,因为那天他的家里被翻得一团乱,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被砸碎了。
  他清晰地记得那是一个冬日的傍晚,陶道的风已经变得寒冷。
  他在学校做作业晚了,回来时路上已经亮起了灯火。
  他担心被婶婶责骂,所以跑得很快。但偏偏肚子又饿得咕咕直叫,让他两腿跑得不太利索。
  但那天晚上他没吃到晚餐,因为他刚刚到家门口,就看到了几辆黑色的轿车。或许是本能的警觉让他意识到危险,所以他没有穿过马路从大门走,而是绕到灌木丛,于小屋的后头翻进去。
  当他看到家中的一幕时,他便知道不止是今天,或许往后的很长时间里,他都吃不上热腾腾的晚餐了。
  因为那一些穿着黑衣服的男人就站在他的家中,而叔叔婶婶则跪在他们之间。
  他们在审问叔叔婶婶,问什么已经记不清了。好像是问敕棍亲生父亲留下的东西,是一笔钱,或者一批价值连城的货。
  

    
第41章 
  往后的很多年里,敕棍一直在回忆叔叔婶婶的模样,他不得不承认,他们是真的不知道。
  毕竟在后来的时光中,他拷问过太多的毒贩,他知道那样的惊恐至极和无辜无措的表情不是一个知情人应该有的。
  叔叔婶婶的脸上没有一丝诡谲和隐瞒,可偏偏来的人不相信。
  他们毙了叔叔婶婶,然后把房子更彻底地搜查了一遍。
  最后登上汽车,消失在深夜里。
  那一天敕棍在陶道的街上走着,饥寒交迫,瑟瑟发抖。可他不敢回到那个屋子,他甚至不敢站在叔叔婶婶的尸体旁边,拨打报警的电话。
  后来的敕棍不得不庆幸自己没有回去。因为长大之后的经历让他猜到,那一伙衣冠楚楚的人不会是毒贩,只有可能是毒枭。
  他的亲生父母大概也和他们一样,只是不知道死在哪一场角逐中,不知道成为谁的功勋。
  有时候敕棍也会觉得很讽刺,如果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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