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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杀游戏-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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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甚至离开了母亲身边。但是没关系,他的父亲陪着他,他的父亲说需要他。
  他一点儿也不后悔,即使新的基地里面的大人们比之前的那些要严肃许多;即使父亲总是喜欢把他关在一间窄窄的小黑屋里;即使经常会有一些奇怪的人,让他躺在奇怪的台子上,带上奇怪的头盔,插上奇怪的管子,围着他做一些无法理解的奇怪的、甚至有些痛苦的事情,他都没有后悔过。
  因为父亲会对他笑啊,会把他温柔地抱在怀里,会不停地告诉他,有多么多么需要他。
  所以,他怎么能背叛父亲呢?
  大人们总是在不停地忙碌着,他们似乎在进行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父亲是他们的领头人,而自己,也似乎变成了这件事情至关重要的一个环节。
  有两个很壮的叔叔总是被要求轮流待在自己身边,看着他吃饭、睡觉、上厕所,偶然还和他说说话。
  他们看起来很凶,实际上却不怎么凶,但是他们都有一件不可退让的事情。
  他们很听话,不需要躺在台子上的时候,他们总是会片刻不离地陪在自己身边。
  当然了,自己也很听话,他不会哭,不会逃跑,不会说不要。只是偶尔会有点想妈妈罢了,只是……偶尔。
  每次想妈妈了,他都会和壮叔叔多说说话。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将近一个月,终于,他大病了一场,大人们在做的事情也不得不被迫暂停。
  他烧得厉害,半昏半醒,意识模糊。但他其实是醒着的,他知道父亲陪在他的身边,他知道有人往他手臂上扎了一针,把冰凉的液体注入了他的身体里,大概这样会好的快一些吧。
  他听到有人在小声地说着什么,然后,父亲变得有些暴躁。
  “修养一个月?我们没有这样的时间!”
  “可是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对孩子的身体造成不可恢复的恶性影响……”
  “所以呢?有什么问题吗?”
  “这……”
  “如果他的死能换回我妻子的生命,我倒愿意让他死上千次万次。”
  “……”
  “呵,记住,你只有三天时间,我们的实验不能停下。”
  “好的,我知道了。”
  他们的对话简短明了,可季凌却有些听不明白。他想可能是自己有些烧糊涂了,人在生病的时候很容易出现幻觉,不真实的事情又有什么必要放在心上呢?
  没关系。
  无所谓。
  都一样。
  什么都不会改变的。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许久未见的母亲坐在自己的病床前,眼眶有些微红。
  她笑了,也哭了,紧紧地抱着他,告诉他,一切都结束了。
  真的结束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当然没结束。


第63章 童年番外·季凌篇(2)
  季凌再一次搬家了; 这次他离开了暗无天日的地下基地,第一次站到了阳光下,第一次看到了那高得离谱、远得没边的天空。他愣了一下; 心里却没有更大的波动。
  母亲带着他来到了一个小镇,那里的房子都很矮; 却都挨得很近,搬去的那天下了大雪; 有一对年轻的夫妻在他们的“新家”门前卖力地清理着积雪。
  那是他和母亲的新邻居,大概就像基地里那些一起生活工作的人一样吧。
  他们冲母亲热情地打招呼; 母亲也笑着回应。
  季凌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那对夫妻看起来很喜欢他; 他们邀请母亲去家里做客,还把自己介绍给了他们的儿子。
  那是季凌第一次见到同龄的孩子,一个瘦瘦小小的孩子,傻愣愣地盯着自己; 脸颊红扑扑的,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羞。
  季凌的视线不自觉落到他飘红的耳朵上,心脏像是被猛地敲了一下,莫名地; 开心了起来。
  他和母亲顺利地在这片陌生却又充满人情味的小镇安身下来。
  母亲像是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一切,季凌也心照不宣,对关于父亲和基地的事情绝口不提。他至今都不敢去仔细回想,自己生病倒下的那天听到的对话究竟是真实还是幻觉,所以他宁可不想。
  在这片新的土地上,他第一次过上了作为一个儿童应该有的童年生活; 他第一次来到学校,第一次见到老师,第一次遇到了那么多和自己同龄的孩子,即使他大部分时候都很鄙视他们的智商。
  他还第一次交到了朋友,邻居家的那个孩子,名字叫安淳。
  季凌很喜欢那个孩子,即使他的智商和那些被鄙视的孩子差不了多少,他依旧觉得安淳和他们不一样。
  安淳很天真,很纯净,像是一张白纸,等着自己往上填写涂画,这让季凌很兴奋。
  他开始期待每天与他的相见,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一起爬上附近公园里的那块大石头,并肩坐着,等着那晃眼的落日余晖洒下。他喜欢把基地里的事情捏碎,再重新拼凑起来,半真半假地讲给他听,看着他一脸憧憬的表情,心中会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他开始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一直一直地持续下去,永远不变。
  所以他们做了一个约定,用自己刚刚学会的结约方式,两个人的小指勾在了一起。
  “永远都是朋友,绝对不能背叛。”
  他们是朋友。
  他们是最好的朋友。
  他们永远不能分开。
  他们是彼此的唯一。
  朋友。
  朋友……
  ……朋友?
  他们真的是朋友?
  当安淳和一群男孩子和一群男孩子围在一起嬉笑打闹的时候,季凌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站了许久,只觉得被深深地背叛了。
  他可以理解想和大家凑在一起玩耍的心情,却无法理解安淳能在除了自己的其他人面前笑得那么开心。
  就好像……不再需要自己了似的。
  怎么会呢?他否决了这种“愚蠢”的想法,他想:一定是那些可恶的小孩子缠着他,就像当初被那个女人缠住的父亲一样,都是迫于无奈。
  他要证明,他要救他。
  他为此做了很多事。
  他故意让那些男孩子在安淳面前说自己的坏话,然后看着安淳纠结着疏远了自己,然后又带着负罪感回到了自己身边。
  他还像以前一样对着安淳笑,给他讲故事。
  他把安淳带到了自己的偶然发现的地窖,告诉他:这是属于他们的“秘密基地”。
  他把安淳关在了地窖里,就像当初父亲把自己关在衣柜里,关在等待实验的“小黑屋”里。
  他在门口的泥地上蹲了一夜,听着安淳从最开始惊慌地喊叫自己的名字,后来歇斯底里的嚎啕大哭,到最后沙哑着嗓子的哀求。
  他打开了地窖的门,走进去,蹲下身,把哭得有些脱力的安淳抱进了怀里。
  他们的关系变得更加紧密难摧了,但是,远远不够。
  安淳还是一张白纸,干净、单纯。遥远。
  他应该去撕碎同学的作业本,应该去砸碎隔壁奶奶家的玻璃,应该去剪碎他妈妈最心爱的那条裙子。
  然后,用砖头砸烂脚边的这只老鼠。
  这样,他们就能够变得相似一些了吧,就能够不再那么遥远,变得触手可及了吧。
  就会变成永远需要他、永远不会背叛他的,唯一的……朋友了吧。
  安淳的父亲会找到地窖,季凌毫不意外。
  他很喜欢那个叔叔,他和安淳一样善良,却又多了大人独有的虚伪。
  他把安淳护在身后,明明很厌恶眼前发生的事情,却依旧没有办法对着一个小孩子凶狠起来。
  毕竟,躺在地上的,只是一只死老鼠而已。
  季凌再次面露无辜地笑了起来。
  叔叔带走了安淳,但是没关系,他的“朋友”还会回来的。
  地窖被大人们封锁了起来,但是没关系,他和安淳之间的关系,可不仅仅是依靠着一间地窖来维系。
  他们的生活又恢复了原本的日常,只是安淳变得越来越沉闷,笑容越来越少,也越来越疏远自己。
  他一直在注视着安淳,他想,这是他想要的,却又不是。
  他很矛盾,当他终于把那张白纸染上浓浓的墨色时,他却有些怅然和动摇。
  *
  季凌没有来得及再主动跟安淳说一句话,他的父亲突然找到了他。
  父亲站在一辆与这个小镇完全格格不入的车前,对着他慈爱地笑着,一如往常的虚伪。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应该产生什么样的情绪,他小小的脑袋只觉得一瞬间的晃然,随后心里是按捺不住的欣喜。
  他是恨着父亲的,他其实什么都明白,只是一直在自欺欺人而已。
  父亲爱着的是那个死去的女人,父亲并不在乎母亲,父亲不喜欢自己,利用自己,甚至曾经想要杀了自己……他都明白。
  可是为什么,他还是这么地渴望着父亲?
  他渴望着的父亲来接他了。
  再次看到父亲时,母亲把握在手中的水杯摔到了地上,父亲走上前,把她抱进了怀里。
  他们很突然又很自然地恢复到了之前的“三口之家”。
  父亲同母亲道歉,说在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考虑了很多,终于明白了自己到底爱着什么、需要什么,他希望破镜重圆,一如往昔,希望和母亲成为真正的夫妻,共同养育季凌成长。
  母亲哭了。
  季凌明白,母亲和自己一样,无法拒绝父亲,这样的父亲。
  有的时候人就是有这样的“贱”根性,当对一个人又爱又恨的时候,只需要对方稍微一点点的退让,爱意便马上疯狂增长,占据上风。
  母亲同意了。
  他们该走了。
  季凌很高兴,很害怕,也很难过。
  这里还有他的朋友,还有他的安淳,他甚至想要问问父亲,能不能带着安淳一起离开。
  但他没有问出口,他突然想到了昏暗阴冷的地下基地,想到了冰冷可怕的实验台,想到了曾经恐惧无助的自己,他开始害怕,害怕安淳得知一切,会比自己更加恐惧,恐惧到永远远离自己。
  毕竟他的朋友是那么胆小怯懦,那么单纯善良,也那么……相信着自己。
  像天使一样的人,本就不应该堕入地狱。
  季凌在最后一刻,决定把自己亲手拽到地狱边缘的人,重新送回人间。
  他逃了学,在他做出那样的决定时,他就已经不再想要看到安淳的脸。
  朋友什么的,想来也是可笑,他知道安淳从来都不缺朋友,知道自己从来不是什么唯一,知道拉勾的约定即使破坏也不会有什么惩罚,知道“不能背叛”也不过是自己强行套牢对方的狡猾说辞。
  可安淳那个单纯的傻子,却什么都愿意相信。
  安淳直到如今还依旧相信着他,甚至也逃了学,在夕阳将落的时候,像只迷途知返的小动物一样,奔跑着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依旧是一脸天真。
  依旧是纯洁如纸。
  依旧是那么干净,干净到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如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季凌的心脏像是被人又一次猛地捏了一下,他追求的、喜欢的、向往的,从来都是最初的这个孩子,不染分毫的安淳。
  他脑子有点空,把人拉近,亲了上去。
  虽然只是轻轻地小啄了一下,但他相信足以传递自己的感情。
  大人们都是这么对待喜欢的人的。
  喜欢。
  喜欢。
  喜欢。
  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
  喜欢到想要永远保护他的纯洁的灵魂,又喜欢到想要永远把他绑在身边。
  “安淳,你愿意一直跟我在一起吗?”
  这是他最想要问出的问题,但他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看到了站立在远处的父亲。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决定,他快要疯了,但他不能动摇。
  他换上了一副轻蔑又厌恶的表情,看着那个还因为自己的“突然袭击”傻愣在原地的人,说出了他短暂童年生活中最“恶毒”的一番话。
  “你不会当真了吧?”
  “你是白痴吗?”
  “你就那么寂寞吗?”
  “恬不知耻。”
  “烦透了。”
  “我们……还能当朋友吗?”在他一番“恶毒”话语落下之后,安淳却这样问道。
  他突然觉得很烦躁,很不安,甚至有些愤怒。
  然后,他做出了他这辈子仅存的记忆里最后悔的一件事。
  他差点杀了自己最喜欢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写得有点赶,可能还有点狗血【咳咳……
  总之季凌是个十分早熟的小孩,他的有些扭曲的性格也是环境造成的,极度渴望完整家庭,极度缺乏安全感,不过这会儿季凌还没完全黑,真正的绝望是先给予希望,然后再拖入深渊。
  他其实挺可怜的……不过这不是洗白,只是说明一下他后来那种阴晴不定性格的原因_(:з」∠)_


第64章 真相篇(6)
  64
  “很遗憾; 父亲自始至终都没有打算接纳过季凌。”
  “最开始只是担心事情会暴露给母亲,母亲去世之后,父亲便什么都不在乎了。”
  “父亲对母亲的爱其实已经达到有些偏执的程度; 反而母亲总是一副淡淡的样子,所以当我知道父亲外遇还有了孩子之后; 我几乎是难以相信的。”
  “这并不是季凌的错,我的父亲; 他的确是个渣滓。”
  秦北阳陷入回忆。
  “父亲欺骗了季凌母子。季凌因为那些实验倒下,他的母亲痛哭着哀求父亲放过季凌; 说愿意带着季凌永远离开天兔; 永远离开父亲的视线。也许父亲当时还有些作为人类的良知,同意放他们离开,但他却很快后悔了。”
  “或许是因为母亲离世的刺激,父亲把所有精力全部放在工作上; 他对那些实验几乎是着了魔一般,当时很多天兔内部的骨干都看出了父亲的不对劲儿,但父亲已经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了,除了张鸣; 他是父亲的心腹,一直在鼓动父亲加快实验的进度,还不忘不停地向父亲提交新的企划。”
  “要知道,所有的研究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何况他们所发现的这个所谓‘创界’能力,几乎是能够完全颠覆人类世界观的存在; 他们为此不择手段。最开始研究还不成熟,大家也都不清楚此中的危险,一些有奉献精神的内部员工还主动要求成为志愿者,然而后来,这些‘志愿者’几乎全部在实验台上停止了呼吸。”
  “这不是一件小事,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实验本应该就此终止,然而,父亲非但没有决定放弃,还利用自己的权力把事情压了下来,然后把魔爪再次伸向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用父亲的话说,季凌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而这所谓的‘天赋’,指的却是他对这些可怕实验的适应性。也许是他的体质异于常人,他作为一个孩子,相同的时间里却比大部分成人对实验的承受能力要好得多。”
  “没错,为了能够继续实验,父亲演了一出幡然悔悟的戏码,把季凌和他的母亲重新骗了回来。”
  说道这里,秦北阳微微闭了闭眼睛。
  安淳几乎已经不能思考,他站在这昏暗阴森的实验室里,看着躺在容器里消瘦到骇人的季凌,只觉得难以呼吸。
  秦北阳却突然跪了下来,“我必须要向你道歉,安淳。”他说道。
  安淳微微回过神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
  “为了我父亲的恶行,为了我弟弟给你带来的伤害,也为了我自己。”秦北阳把头深深地伏到地面,“我什么都知道,却从始至终只是充当了一个旁观者。是我们一家害死了你的双亲,毁了你的人生。我知道言语是很苍白无力的东西,也知道这样做并不能挽回什么,但我希望,我的歉意能够好好地传达给你。”
  安淳没有说话,他并不恨秦北阳,却也说不出原谅的话来。但他的内心意外得很平静。
  秦北阳虽然跪在人前,却是一个比他想象中更有骨气的男人。
  他走上前去,对着秦北阳伸出手,把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给我讲讲之后的事情吧。”安淳说道。
  秦北阳点点头,眉头却微微拧了起来。
  “之后的事情是我最不想回忆的部分,那实在是太过反人性了。从季凌重新回来的那一天,到如今你站在他的面前,他这些年几乎没有离开过这间实验室,其中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时间都没有清醒过。”
  安淳不敢置信地看向躺在容器中的人。
  “季凌他被彻彻底底地当成了小白鼠,他把自己的人生交给父亲,却被信任的父亲亲手碾碎。然而可怕的还不止这些,保证实验顺利进行下去的条件除了像季凌这样的‘实验人’,还需要‘创界者’,‘创界能力’是需要在极端的绝望中孕育的,而且也并不是所有绝望的人都会得到这种能力,因此……他们决定对此人为介入。”
  “寻找合适的目标,发现目标的弱点,制造困境,给予希望,最后再拖进地狱,他们就像魔鬼撒旦,人为制造着绝望。”秦北阳顿了顿,像是在平复自己的情绪,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是后来才知道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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