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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万岁-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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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信还附有许多剪报的复印件。
  十六岁少年活生生将老师打死。
  杀师案引发的未成年人家庭教育问题的反思,孩子是不是只要学习好就够了?
  优等生少年如何走向弑师之路?
  不等龚小亮都看完,这叠剪报就被文老板一把夺了过去,文老板道:“别看了,没啥好看的。”
  龚小亮垂下手,朝文老板鞠了个躬:“谢谢您收留,照顾我。”
  文老板没说话,递了张名片给他,名片上印的是沈阳一家建筑公司项目承包人的联系方式。文老板说:“你还年轻。没必要在牡丹耗着,真的,没必要。”
  龚小亮看了看他,文老板躲开了他的视线,把名片放进了他的购物袋里。龚小亮道:“麻烦您和奇哥说一声吧,道声谢,我就不继续打扰了。”
  他转身要走,文老板喊住了他:“你有地方去吗?回家啊?”
  龚小亮笑了笑,和文老板挥了下手,快步走到了大街上。街上没有人,也没有车,他轻快地迈着大步走着。此时此刻,他反而放松了。他的过去,他的罪行,所有人都知道了,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呢?是他们该怕他这个穷凶极恶之徒。
  不过寄这封匿名信的人会是谁呢?是那个信教的狱友吗?他看到了他,跟踪了他,发现他过得不赖,因而嫉妒他?可他从哪里找来这么多当年的新闻剪报?他收集这些?不可能……去图书馆剪下来的?更不可能了!
  龚小亮停在了一盏路灯下,看着怀里的铁皮盒子。
  罗记者倒是可能有这些剪报收藏,但他要是想毁了他的生活,早就可以干了,为什么要等到现在?他知道他打算去考驾照,打算离开牡丹了吗?所以才要在他心里满怀对未来的憧憬时来摧毁他的希望?可他又是从哪里知道的呢?
  而且据龚小亮对罗记者的了解,他并非一个喜爱搬弄是非,说三道四的人。他说不清罗记者对自己的看法,他唯一知道的是,在所有记者对他的父母围追堵截时,只有罗记者没有那样做。罗记者坐在他面前和他说:“很多人因爱生恨,但是不是他们所有人都会想到去杀人。”
  龚小亮往手心里哈了点气,往前又走了阵,看到个二十四小时的柜员机,他去把银行卡里的钱全转给了他妈。他抱着他的东西在街上闷头走着,他也说不清自己走在哪条街上,夜里的建筑都长得很像,路牌藏在暗处,路灯好多都是坏的,路上更没什么店家,居民区也是黑乎乎一片。好像没有人生活在牡丹了,这里是座死城了。
  龚小亮走得累了就找了个车站歇下了。他睡着了。
  这一觉睡醒,周围热闹极了,人声鼎沸,站台外进站的公车排起了长队,车上下来的全是穿校服的男孩儿女孩儿。他们穿的是十九中的校服。睡在车站上的龚小亮显然有些挡路,他赶忙站起来,逆着人流往空处走,这么走了几步,龚小亮一个警醒,他在一个卖煎饼的摊位前看到戴明月了。
  戴明月好像正和谁说着话,人很和善地微笑着。
  龚小亮眨了眨眼睛,一群学生从早点摊前走开了,他看到那个和戴明月说话的人了——巧巧,穿着红色羽绒服,低着头,像是随时能哭出来的巧巧。
  龚小亮不禁靠进了些,他能听到些他们对话的内容了。巧巧说:“真对不起戴老板,真的,我们都不知道是他……他……”
  戴明月说:“没事,没事,都过去很久的事情了。”
  巧巧又说:“不应该雇他的,真的不应该!还让您见到了他!”
  龚小亮垂下脑袋,走开了。
  他路过了春水街,路过了教堂,路过了许多空旷的停车场,许多废楼,甚至还有一座废弃的硫酸厂。雪还没化干净,他走的又都是无人问津的小路,他还走到了铁轨上,穿过了铁道,他抬起头,好像能望到第一监狱了,就在那片林场后面,翻过林场的山头就到了。龚小亮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他倒在了一片荒草从里,购物袋摔到了远处,那铁皮盒子也摔开了。
  一阵风把女人的照片卷了起来,龚小亮爬起来抓了两下没能抓住,眼睁睁看着它被风刮走了。
  他往回去,捡起烟和打火机,抽出来一根点上了。
  他的过去一部分被吹走了,另外一部分正在燃烧。一片阴云飘了过来,风更大了,把草吹得哗哗作响。龚小亮坐在了草丛中。
  不一会儿,下雨了。
  雨点把烟熄灭了,龚小亮想再点起来,可打火机进了水,完全擦不出火来了,他只好作罢。
  好了,他现在彻彻底底什么都没了。他还又饿,又冷,很想死。
  龚小亮抱着膝盖,一动不动。
  过了不知多久,那饥饿和寒冷的感觉竟然兀自消失了,但他还是一个劲地想到死亡:冻死,饿死,被野狗咬死……在幻想中仿佛是灵魂出窍了,他好像飘到了天上去,他从天上看到了地上的龚小亮的惨状,到处都是血,脑袋裂开来,脑浆洒了一地,他像是被人活活打死了。
  他的灵魂干呕了声,往北面看了眼,往第一监狱的方向飞去了。
  他多想回到那里,在罪人们中间清晨五点半就起床,六点晨练,六点半吃早饭,他咽得下石头一样硬的馒头,喝得下刷锅水似的冷汤,接下来他可以去阅览室读书,读报纸,学电脑,中午吃过午饭,他还能去操场上晒晒太阳,或者躲在屋檐下看看雨,听听雪,冬天他有机会去林场摸一摸雪松,牡丹的冬天漫长,春天短暂,夏天稍纵即逝,秋天,似乎永远不会来。他多想有一个人来告诉他,龚小亮,你要在这里好好改造。
  蓦地,一双脚出现在了龚小亮眼前。
  他仰头看去,那是一个很朦胧的人影,但看得出来是个男人。男人说话了:“别在这儿待着了。”
  男人的声音亲切。男人高高站着,高高举着一把伞,周围很黑,他的人和影子界限模糊,难以辨别——他看上去好像悬在半空中,像一个来救赎的神的代言人。
  龚小亮看不到他的肋骨。可能他的肋骨被做成了一个女人。他杀了那个女人。
  他是蛇吗?还是他是那棵生命树上结出来的苹果。
  恍惚间,龚小亮看到蓝姗在吃苹果,她翘着腿咬了口红通通的苹果,声音清脆。
  恍惚间,他看到戴明月把他扶了起来。
  龚小亮失去了意识。


第五章 
  龚小亮在一张单人床上醒来了,他的头有些痛,耳朵里嗡嗡地响,眼皮沉重,只能勉强撑开半条缝往外看出去。一道鹅黄色的影子在他眼前一闪而过,龚小亮心里猛地一跳,使劲睁开了眼睛,咬着牙撑起身子坐了起来,仔细打量他身处的这间房间。暖色调的墙壁,可爱的鸭子窗帘,星星壁灯,一张靠背椅,一盏放在椅子上的台灯,一只靠着台灯的水杯,一双拖鞋,还有那一整套的格纹床具。龚小亮确定,他又回到戴明月家了。
  他想下床,可脑袋一晕,人摔回了床上,再想起身,手脚都使不上劲了。龚小亮躺在床上试着平复呼吸,可他的鼻子塞住了,只能张着嘴喘气。他摸到自己的额头,有些烫,应该是发烧了,手心和后背都是汗,他稍曲了曲腿,想把脚伸出去透透气,可脚一伸到外面又觉得冷。龚小亮打着哆嗦把脚缩回了被窝里。他身上盖着两床厚被子,压得他难受,费劲地推开了最上层的被子,又冻得打哆嗦,寒热交杂,龚小亮一会儿冒冷汗,一会儿出热汗,他感觉身下的床单已经被他的汗水濡湿了,他咬咬牙,一鼓作气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他喘着粗气,摸着胳膊想,他不能再给戴明月添麻烦了。他得走,马上走,走到哪里去,就等出了戴明月家的大门再说吧。
  这么盘算着,龚小亮扶着床起来,挪到了门口。他开了门,出去一看,靠近玄关的餐桌边围坐着四个学生,他们听到响动,都抬起了头看向了他这儿。戴明月就坐在那群学生中间,他也抬起头朝龚小亮看了过来。眼神交汇,他和龚小亮笑了笑,起身对学生们道:“第三题,大家先自己看看。”
  戴明月打着手势往龚小亮这里走来,说着:“你发烧了,快进去躺着吧。”
  龚小亮想说话,一张嘴,出口的却是咳嗽声,他捂住嘴靠着墙吃力地站着。戴明月到了他身边,一看他,搀着他往回去。龚小亮无力挣脱,只得由着戴明月把他扶回了那间房间。进了屋,戴明月关好门,抱歉地和龚小亮说:“周六周日都有学生来家里补课,吵到你了吧?”
  龚小亮想说“没有”,可舌头和嘴巴不听使唤,只觉口干舌燥,说不上话,他只好使劲摇头,他的脑袋也造反,有千斤重似的,往一边晃了一下他整个人便跟着往那边倒去,压在了戴明月身上。戴明月赶紧把他扶到了床边,让他坐好了。他拿起椅子上的水杯递给龚小亮:“喝水,喝水。”
  龚小亮喝了两口水,哑着嗓子道:“我……我没事……”
  戴明月还催他喝水,关切地说:“好些没有?昨天晚上突然烧起来的,本来想送你去医院的,你不肯,我弄不动你。”他笑笑,“要是我自己折了腰,家里一下两个病号,那就头疼了。”
  龚小亮听他这么说,心有愧疚,低着头低着声音道:“真是太麻烦您了。”
  戴明月说:“我课也快上完了,我现在送你去医院吧?”
  龚小亮忙道:“不麻烦您了,我没事,我现在就走。”
  “走?你走去哪里?”
  龚小亮咳了两声,抓着杯子喝水。戴明月拉开被子,和龚小亮说:“躺进去吧,出身汗好的快一些,我去给你拿下温度计测测体温。”
  龚小亮还是想走,说:“我自己去医院吧。”
  戴明月道:“然后呢?”
  龚小亮抬起了头,看了眼戴明月,问道:“您是怎么找到我的?”
  戴明月笑了笑:“我去给姗姗扫墓,回来的路上等红灯的时候一看路边,怎么有个人坐着淋雨,下车一看……”
  龚小亮耳朵里那嗡嗡的响声又回来了。他听不下去了,躺回了被窝里,握着水杯一言不发。
  “你先休息。”戴明月说着便走开了。不一会儿,他拿着温度计和一碗白粥回进来了,他把粥放在椅子上,把温度计递给龚小亮。龚小亮测了测体温,三十七点五。
  “退了不少了。”戴明月笑着说,还道,“之前三十八!把我吓的,我说实在不行就得打120了。”
  龚小亮实在不好意思,一个劲和他道歉:“真对不起您,对不起……”
  戴明月一拍被子,问他:“你要吃点什么小菜?我这儿就只有酱瓜,还有点韩国泡菜。”
  不等龚小亮回话,他风风火火地走了出去,很快拿着两碟小菜和一板退烧药进来了。
  龚小亮坐在床上捧着碗喝了两口粥,一看戴明月,又一看那些小菜,哭了出来。戴明月拿纸巾给他,他擤鼻涕,擦眼泪,呼噜呼噜吃完一碗白粥,吃了药,喝完一杯水,眼泪止住了。他又和戴明月说:“真的麻烦您了。”
  “等我好了我给您洗床单和被套。”他还说。
  戴明月笑开了:“你休息吧。”
  他拿着空碗和空杯子往外走,龚小亮还想和他道声谢,那退烧药的药性窜上来,他睡了过去。等他再醒过来,浑身上下舒坦了不少,头也不痛了,手脚也有劲了,龚小亮拿搁在床边的体温计又测了下体温,降到三十七度三了。他下了床,穿好拖鞋,一看椅子上的水杯,又是满满一杯水,水还是温的,戴明月可能在家。他喝了小半杯,走去了外面。
  补课的学生不见了,戴明月也不在,他给龚小亮留了张便条,他送一个学生回家,过会儿就回来。热水瓶里有热水,电饭锅里还有粥,感冒药,退烧药在厨房碗橱边的第三格抽屉里。
  龚小亮看着那便条,鼻子一酸,拧了自己的大腿两下,他出狱,他妈没来,他爸更是不见踪影,是戴明月来接的他,还给他准备了房间,请他吃饺子,他生病,还是戴明月照顾的他,又是煮粥又是端茶送水。龚小亮越想越过意不去,他掏了掏裤子口袋,只掏出五十多块,他放在了餐桌上,一看地上的纸屑和餐桌上的橡皮屑,他找了把扫把扫起了地。这五十多无论如何也不够感谢戴明月的,那就只能帮他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了。
  龚小亮把客厅和厨房打扫了通,簸箕里积了不少垃圾,他四下一看,只在厨房看到个脚踩的翻盖式的垃圾桶,龚小亮提着簸箕,去那儿倒垃圾。垃圾桶里净是些纸片,他把簸箕里的垃圾倒进去,几张碎纸飘到了外面,他弯腰一张张捡起来,一手提着垃圾桶的翻盖一边往里扔。一张躺在垃圾桶深处的纸片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张空了个窟窿的报纸。
  龚小亮放下了簸箕,把那张报纸捡了出来。
  报纸的一个新闻标题少了个字,成了:叙利亚自杀性爆炸,十人被口。
  龚小亮吞了口口水,把那整个垃圾袋给提了出来,他在里面又找到了另外几份报纸,多数报纸都是完整的,只有少数几个版面的少数几个标题的少数几个字眼被挖空了。
  垃圾袋里还有一本杂志,封面上缺了个什么东西,说不好,可能是个标点符号。兴许是个血红色的感叹号。
  龚小亮把那些缺了字的报纸在地上一字排开。
  “杀……他……人……”他小心地推测着那些空缺的字,“感叹号……是感叹号吧?”
  突然,玄关处响起了开门的声音。龚小亮抬头一看,戴明月回来了。他搓着手进了屋,探着身子往厨房这里看过来,看到龚小亮,笑着问:“你好些了?做家务呢?抹地啊?”
  龚小亮站了起来,看着他,问道:“戴老师,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
  戴明月把大衣和围巾挂在了进门口的衣帽架上,说道:“我说了啊,我去扫墓回来路过……”说到这儿,他人已经走到了厨房和客厅的交界处。他看到了地上的报纸和杂志,戴明月耸了耸肩,改口道:“我承认,我跟踪你。”
  龚小亮不解道:“为什么要跟踪我?”
  戴明月还是耸肩膀,人还笑着。
  他的笑容还是那样亲善,具有包容力,他在学校里一定是个和蔼可亲的老师,他在生活上也一定是个平易近人,乐于助人的好好先生。他说那些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他说,他不恨他。
  不恨。
  怎么可能。
  龚小亮想大笑。
  戴明月一定恨他,所以他跟踪他,他寄匿名信给巧巧,他揭露他的过去,他套上伪善的面具,但心里绝不放过他。
  他并非圣人!
  这个念头滋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的感觉,它在龚小亮全身游走,他浑身一轻,只想畅快地笑出来,想在雪地上狂奔,想冲进教堂,抱住耶稣瘦弱的小腿告诉他:戴明月恨他!他还没有宽恕他!这个最该恨他的人还在恨他!他太开心了!
  他如释重负。
  这时,戴明月走到了龚小亮跟前,把那些报纸和杂志重新扔进了垃圾袋里,说道:“不要误会,我不是要报复你。”
  龚小亮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怎么可能不是报复我,不是报复我,你为什么要寄匿名信?是你干的吧?你在饭馆里看到了我,你就想我这样一个人杀了人,竟然就这么出来了,竟然还过上了正经日子,不公平,你是不是觉得不公平,所以你……”
  戴明月平静地看着他,平静地打断他,说道:“匿名信是我送过去的。”
  他的口吻近乎冷酷,脸上却还维持着温和的善意。
  他坦然地继续:“我只是享受当一个受害者。”
  “什么?”
  戴明月没有回答,只是靠在碗橱边似笑非笑地看着龚小亮。龚小亮弄不明白了,什么叫“享受当一个受害者”?
  罗记者的话在龚小亮耳边响了起来。
  戴明月没有离开十九中,没有离开牡丹。他承受着别人异样的目光,他接受着别人的议论。
  巧巧向他道歉的场景随之在龚小亮眼前浮现。还有他的母亲,她声泪俱下地要给戴明月下跪。
  龚小亮脑门一热,揪住了戴明月的衣领:“我妈给你道歉,她,她那样做的时候……你也在享受?你是说你享受被人同情,被人对不起的感觉??”
  这简直不能想象,闻所未闻。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感情需求?希望成为弱者,希望是弱势群体的一部分,贪婪地汲取着别人的同情,别人的愧疚……他还说“享受”。
  他乐在其中。
  一想到母亲的眼泪竟然成了戴明月快乐的源泉,龚小亮手上一使劲,掐住了戴明月的脖子。他显然把戴明月弄疼了,他皱起了眉头,可口吻却很自在,他凝视着龚小亮,不急不缓地说道:“你想杀了我?就像你杀了蓝姗一样?看来杀人真的是基因上的问题,改不了的。”
  他还说:“一提起她,你就没办法吧?这两个字,是你要坐一辈子的牢。”
  龚小亮松开了手,摇摇晃晃地走到餐桌边,靠着桌子坐下了。戴明月一语中的,他确实拿“蓝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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