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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顾盼若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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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溜烟往外跑。
  温雅丽在沙发坐下,愣了会儿,问陆达庚:“老陆,你有没有觉得儿子好像变了?”
  陆达庚点头,说:“我看着,是变好了,以前咱们一念叨他就一脸不耐烦,这几天不仅没有,而且还很享受的样子。”
  “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温雅丽叹了口气。
  以往盼着儿子懂事,可儿子一夜之间突然换了个人似的,有点不适应。
  从医院回学校后,又上了一节课就放学了,苏靖远回家后,放下书包,洗了校服后,飞快地打扫屋子。
  其实这几天他每天都打扫,用无与伦比的热情清理着只有七十平方的小二室蜗居。
  窗缝墙角,乃至厨房卫生角阳台的每一个角落。
  虽然地面是水泥地板,深灰色怎么打扫擦洗也不能光鉴照人,墙壁漆面斑驳,可是,洁净总是能让一切看起来顺眼许多,何况不是一般的洁净。
  床单被套也洗了,泛着淡淡的洗衣粉味道,阳光清爽。
  把一切都弄好了,仔细看了看,苏靖远又跑去小区外的道路绿化带里,偷偷挖了一棒硫华菊回来,拿一个啤酒瓶盛水养着,放到房间里那张破旧的书桌上。
  这张书桌不知哪来的,从苏靖远小时候就在了,跟这老房子一样年月久远,淡黄的原木本色,没有油漆,桌面粗糙,苏靖远极专心地反复擦桌子,把那瓶造形可笑的硫华菊摆到桌子左边,拿了尺子和钢笔,在桌子中间划了一条三八线,呆看了许久,拿小刀,在桌子的左右两边,工工整整地刻上“陆越陵”和“苏靖远”两个名字。
  陆越陵会来吗?来了,就告诉他,自己要和他做一辈子的同桌。
  苏靖远把“远”字最后一个笔划刻出来时,陆越陵来了。
  “试试,我初一时穿的。”他把装衣服的袋子搁到苏家那张坐上去吱呀吱呀响,随时会承受不住散架的沙发上,拉过苏靖远就扯他衣服。
  “别,我回头自己试。”苏靖远羞红了脸。
  “都是男人,你有的我也有,害羞什么。”陆越陵看着苏靖远洇红的脸庞,因为羞涩而微微润湿的漆黑的眼睛,大笑,剥衣服的手更带劲了。
  “我自己来。”苏靖远惊叫,抓起装衣服的袋子躲进房间里,还惊恐地把门闩上。
  “换完了要走出来给我看。”陆越陵大声叫嚷,心情愉快,挺起胸膛,在小小的客厅里像得胜凯旋而归的将军一样踱着方步。
  苏靖远走出来时陆越陵抬头间愣住了。
  苏靖远换的是一件米色套头毛衣,套毛衣时他柔软的头发被打乱了,歪七竖八往两头撇,露出光洁圆润的额头,他的皮肤很白,眉毛如水墨点扫,修长工整,漆黑的眼睛因为快活异常明亮,鼻梁不是特别高挺,可是也不差,以往他的嘴唇是微带焦枯的暗灰色,这会儿才刚咬过,湿润润的清红,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定定地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陆越陵伸出手,问道:“有剪刀吗?”
  有,苏靖远从斗橱里摸出剪刀,有些忐忑。
  面前的陆越陵有着跟自己一样青涩的少年的脸,可是又不完全是,他的眼神锐利凶悍,锋芒毕露,让人感到沉重的压迫感。
  “头发像门帘把脸遮了一大半,怎么就不想着剪一下。”陆越陵拿起剪刀,咔嚓咔嚓开剪。
  没有学过理发,大约是他特别有天分,或者是,每个人在某种特定时间里,都会发挥出一种特别的技能。
  随着剪刀的一声声轻响,黑色的头发丝掉落,半个小时后,被陆越陵拽着来到镜子前,看到镜里的自己时,苏靖远呆住了。
  “好看不?”陆越陵得意地笑,夕阳透过窗玻璃照射进来,镜子里并头照着的两个少年,一个英挺勃发,一人秀润明净,美好得像幅年画。
  苏靖远哆嗦了一下,细微地哽咽着,往陆越陵肩膀靠过去,虚弱地喊道:“陆越陵!”
  这不是他第一次喊陆越陵的名字,然而这一声却充满了种种不同意味,他的声音很小,几不可闻,陆越陵心口颤了一下,跟前几天的突然成长一样,他的胸腔在霎那间充盈起一股陌生的信念,一种想把苏靖远呵护在羽翼下,让他永远快乐无忧的信念。

  chapter5

  苏靖远第二天踏进班里时,引起了堪可掀起印度洋海啸的强台风。
  程雯拍着胸口,下意识看向高海洋的位置,高海洋住院没来上课,弱弱地问前座同学:“他是怪味鸡?”
  “不是怪味鸡谁会坐那个位置。”同学闷闷说。
  窃窃私语充斥着每个角落。
  陆越陵拿给苏靖远的是他刚升初一时穿的校服,那时他也才一米六,虽然苏靖远骨骼纤细了些,穿上仍显得有些宽大,可也跟穿之前的那一身校服大不一样了。
  先前那一套除了太大,还穿了太久,很旧,陆越陵这一套才穿了半年,而且温雅丽给他订的是两套校服,两套轮流换的,衣服还有八成新。
  校服里面,是一件粉红色的棉质衬衫,粉红色衣衫特别挑人,也特别衬人,苏靖远皮肤白,穿上去,格外清爽,给人一股秀润如玉的感觉。
  头发剪短了五分之四,三七分,后脑勺短的地方只有指甲片长,头顶有半指长,发质特别软,有种毛绒绒的触感。
  在一班或是戴着厚重的眼镜,或是脸上长满青春痘的男孩子中间,像鸡窝里飞进来一只凤凰。
  而且他这一天也没塌着肩膀低着头畏畏缩缩,于是,变化格外令人侧目。
  这股子变化在陆越陵走进教室时更大了。
  他抬头看陆越陵,视线随着陆越陵的脚步移动,他的眼睛漆黑明亮,表情生动鲜活,他的脖颈的弧线相当优美流畅,衬衣领口的那粒扣子没扣,半隐半露着略显清瘦却又不失圆润的锁骨线。
  半大的孩子还想不出“性感”两个字,可是他们真切地感觉到性…感的冲击。
  陆越陵看他,再看一班同学快掉下地的眼珠子,得意地笑了。
  把书包塞进桌洞里,他伸臂把苏靖远从座位上勾了起来,揽住他的肩膀,一只手拍桌面,大声道:“大家看过来,郑重介绍,这位是我的同桌,苏靖远同学,苏同学学习刻苦,成绩优秀,性格温和,从不和同学争吵,尊敬老师,作业按时完成……”
  他几乎把《中学生行为守则》全念出来夸苏靖远了,众人目瞪口呆,在怪味鸡突然变成帅哥之后,又承受更大冲击。
  陆越陵这话,分明是在警告大家,苏靖远是他罩着的人,以后,谁都不准动他,怪味鸡这个称呼不准再提起。
  他的个子在同学中本就偏高,此时众人坐着他站着,更是充满居高临下的气势,他的眉压得很低,眉峰浓黑,眼神凌厉,隐约的戾气使得整个人看上去极是凶狠霸道。
  虽然成绩不好,可是因为出色的外貌,优越的家境,陆越陵在班里一直是领袖一般的存在,众人本就咻着他,这一变脸,更让人发寒。
  “苏靖远,你好。”死一样的沉默中,程雯最先发话,对陆越陵的发言表示支持。
  “苏靖远,以后我有数学题不会可不可以问你?”另一个女同学接着道。
  ……
  叽叽喳喳,此起彼落的说话,没人喊怪味鸡了。
  苏靖远腼腆地笑着,眼睛亮晶晶像掬了一捧星星在里面。
  “其实我只要你一个人,只要你对我好就足够了。”他在心中对陆越陵说。
  严思容走进教室看到脱胎换骨的苏靖远后,要把他和陆越陵调开的话噎在喉咙中说不出来。
  都说女大十八变,她今天却亲眼见证了男人的十八变。
  下课了回到办公室,严思容还在震撼中不能回神。
  午休时,苏靖远拉起陆越陵走出教室。
  “我们去和老师把打架的事讲清楚,不能给记大过。”
  “记什么大过!花想容那是随口恐吓人的。”陆越陵摇头。
  他在校外受的伤,学生被打了还记大过走哪都说不通,花想容只是怕有相同的事件发生,恐吓让学生小心些而已。
  虽然觉得苏靖远天真得好笑,陆越陵却没有笑。
  苏靖远宁愿穿着厚衣服忍受怪味鸡的绰号,也不愿把家庭的丑陋暴露在同学面前被怜悯,为了他,却什么都豁出去,这份情,他领了。
  放学了,陆越陵拉着苏靖远一起出教室。
  不再是孤单单一人独来独往,有人陪着的感觉真好,从来没觉得校园如此美丽,银杏树枝头挂满金黄的叶子,操场周围的草丛中,野花在秋风里摇曳,橡胶跑道,红砖教学楼,就连被各种涂鸦的墙壁看起来也很可爱。
  苏靖远走在陆越陵身边,快乐的追逐着他的影子。
  陆越陵拉着苏靖远来到停车棚,推出自行车,拍拍自行车后背,霸道地说:“我送你回家。”
  “我自己回去吧。”苏靖远瑟索了一下,目光飞快掠过陆越陵额头细白的疤痕。
  “你以为我会只管一次就撒手不管吗?我要盯着他,他打你一次,我就揍他一次。”陆越陵紧攥着拳头挥出。
  他的眼神锐利凶狠,面对着猛虎准备随时出击的样子。
  “死哪里去了这个时候才回来,看老子揍不死个死了。”苏春江在家,苏靖远刚拿出钥匙,房门从里面拉开了。
  青筋暴凸的拳头挥到半空中霎地又顿住。
  “要打架是吧?”陆越陵扔了书包,搓搓手,握起拳头。
  “老子有事,没空理你个小屁孩。”苏春江嚷嚷,飞快地溜了回去。
  卧室门哐当一声关上。
  欺软怕硬的家伙,不过,自己走了后,他会不会又打苏靖远。
  陆越陵捡起书包,推苏靖远:“进去,今天老师布置的作业我不会做,教我。”
  硫华菊隔了一天还很精神,轻摆着头跟陆越陵打招呼,陆越陵随手拔拉了一下,看到桌面上的三八线,颇有些脸没地方埋的心虚。
  “你生我的气?”
  “没,我想这条线一直陪着我们。”苏靖远笑,拉陆越陵看左右两边两个名字。
  工工整整的两个名字,一点一撇一捺都带着无法言说的渴求。
  陆越陵坐了下去,掏出作业本:“来吧,做作业。”
  从教室到家里,两人继续做同桌。
  夕阳残余的光芒从窗外照进来,桌面沉暗的原木痕迹被课本和作业簿盖住,很多年了,陆越陵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做作业。
  “有不懂的问我。”苏靖远腼腆地笑了笑,有些忐忑地看他,生怕这么说会让他不自在。
  “好啊!”陆越陵笑道,没有反感。
  话说得多了,苏靖远说话越来越流畅,暗淡的嘶哑弱了,另有一股低沉华丽的震颤,跟他坐在一起,浮躁的心不知不觉安宁下来。
  这天晚上陆越陵又是十点才回家,温雅丽和陆达庚担心得想给陈思容打电话询问了,陆越陵一进门,拉住就急忙全身检查。
  “在同学家做作业了,没事。”陆越陵笑道,饿惨了,扑到餐桌上,狠吞虎咽。
  “你那同学连请你在他家吃晚饭都没有吗?”温雅丽心疼不已。
  苏靖远想请也开不了口吧。
  写作业途中他肚子饿,借着上厕所的时间进厨房瞟了一下,冷锅冷灶,灶台上什么都没有,厨柜里也不见米面什么的,也不知苏靖远晚上吃什么。
  “妈,我那同学成绩可好了,我让他辅导我,明天你给我拿点零用钱,我放学了买些东西请他吃,自己也吃。”
  住院这几天没上学父母没给拿零用钱,今天早上忘记要了。
  “行,知道要好好学习就行。”温雅丽和陆达庚对儿子实行放养政策,儿子除了成绩差,别的也不要他们操心,如果不是前几天挨打,他们都不过问儿子的行动。
  陆越陵第二天起得很早,骑着自行车,跨了小半个城市去接苏靖远。
  “昨晚我走了以后他没打你吧?”自行车支楞到一边,见了人,先把衣服撩起来检查。
  “没。”苏靖远轻扭身体,陆越陵撩衣服时,指尖擦过他腰线,有些儿痒。
  后背光滑一片,没有新伤,原来的疤痕更淡了,皮肤泛着润泽的雪光,陆越陵随手摸了一把,笑道:“小姑娘似的,害羞什么呢!”
  “我没害羞,你摸到我痒痒肉了。”苏靖远不承认自己是小姑娘。
  “会顶嘴了哈,看我怎么治你。”陆越陵哈哈大笑,掐住苏靖远腰侧。
  不只是痒,整个人都麻了,苏靖远脸红得滴血。
  玩玩闹闹,半路上红过早点摊时,陆越陵又停下拉苏靖远吃早餐。
  热气腾腾的小心粥,喷香的茶叶蛋,还有煎饼粿子,吃下去,整个人从身到心舒畅。
  两人一起进教室,下午放学了一起走,陆越陵先陪苏靖远回家,这一天,他在路上先拉了苏靖远进一家包子铺,买了一笼灌汤包带着回苏家。
  包子这种玩意儿陆越陵以前正餐从不吃的,嫌不好吃。这一天却不嫌弃了,而且吃得津津有味。
  他不敢买贵的,贵的,苏靖远就不会跟他一起吃了。
  细心和体贴,有时候不用教,自个儿就能学会,陆越陵在短短的时间里,思想成熟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其实即使只是几个包子和早餐,苏靖远也有些感到压抑,只是,不敢拒绝,他怕陆越陵生气。

  chapter6

  苏靖远不再低垂着头,怯生生缩着肩膀不敢说话,不再天天穿同一身校服,校服里面,粉色衬衣,蓝色T恤,绒线衫等轮流换着,他说话越来越流畅,声音越来越好听,老师点名让他回答问题时,他敢站起来了。
  他甚至参与办了一期黑板报。
  同学一起惊叹,原来他不只成绩好,还写得一手漂亮的好字,画得一手好画。
  高海洋住了七天医院,回到学校时,他的铁瓷哥们陆越陵已成了苏靖远的瓷器儿,两人一起上学一起放学,连上厕所都一起去。
  苏靖远的变化在女生们眼里赢来惊艳,在男生那里招了妒忌,在高海洋这里,则是恨不能除之而后快的嫌恶。
  高海洋和陆越陵从初一做了同班同桌同学开始,一直是最合拍的篮球搭档,两人成绩差不多,家境差不多,长得也差不多好看,高海洋一米七八,陆越陵英俊,高海洋威猛,篮球场上,高海洋是控球后卫,陆越陵是中锋,两人的配合天衣无缝,一个眼神,对方马上就明白意图,被誉为学校的篮球双璧。
  “别得意,我早晚收拾你。”高海洋在心中发誓。
  圆规事件刚过,风尖浪口,为了不被学校开除,从此别说对付苏靖远,连跟陆越陵一起打球都不能了,高海洋强忍怒火。
  月考,陆越陵的成绩进步之快,乐得陈思容在课堂上整整花了十分钟夸他。
  班里五十个学生,他从初二下学期期末考试的倒数第二名进步到班第三十二名,这也是他升入初中后最好的成绩。
  陆达庚和温雅丽不强迫儿子学习,可是,听说儿子进步这么快,仍免不了高兴不已。
  都是那辅导儿子功课的同学的功劳。
  温雅丽发话:“儿子,请人家到咱们家来做客吧。”
  陆越陵也想请苏靖远到家里来做客。
  “你爸妈凶不凶?会不会见了我不喜欢我,以后不让我们来往了?”站在大门口,苏靖远拉住陆越陵开门的手,黑漆漆的眼睛里面写满惊惶。
  “放心,他们会喜欢你的。”陆越陵感到好笑,没有迟疑地旋开了大门。
  苏靖远迈进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洁净的光鉴照人的木地板,繁复瑰丽的水晶灯,博古架上各式精致摆件,宽敞的室内空间,每一样都让他感到新奇,感到局促不安。
  “儿子,你回来啦,带你同学回来了吗?”陆达庚和温雅丽听到开门声一齐走了出来。
  陆太庚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风度翩翩。温雅丽是一条淡蓝色棉质长裙,眉眼温柔,苏靖远傻呆呆站着,紧张而无措地看着两个人走向自己。
  “做好了饭菜一直在等着你们了。”温雅丽笑道,拉起苏靖远的手,上下看了看,叹道:“老陆,我咋觉得越陵这个同学更像咱们的亲生儿子,瞧这皮肤,真白,这眼睛,黑漆漆像点了黑,这眉,是工笔画拓出来的,这沉静的模样,就是我梦想里我的孩子的样子。”
  “妈,你这么说我要吃醋了。”陆越陵夸张地蹙起眉头,作西子捧心状。
  苏靖远被逗笑了,脑子里紧绷的弦松开,身体也放松下来,浅浅一笑说:“叔叔阿姨好。”
  “真乖,过来吃饭吧。”温雅丽一下子就喜欢上儿子这个虽然有些拘谨,可是很乖巧的同学。
  红木圆型大餐桌,一旁墙壁上挂着一幅丝绸手绘画,餐厅吊顶低垂下三个颜色各不相同的南瓜灯,桌面上的食物在灯光照射下更加好看,香味四溢。
  苏靖远肚子咕噜不受控制响了一声。
  “饭菜看着好香。”他尴尬地解释。
  无意间就说了拍马屁的话,温雅丽更加欢喜,摸摸苏靖远的头,笑道:“好香就多吃点。”
  闻着好香,吃起来更香,苏靖远长这么大,甚至妈妈在家时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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