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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经关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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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莫易生点头,对孙言的印象稍好了些,“算他有心。”
  盯着莫易生吃了晚饭,严海安收拾了一番便没有再在画室多待,下了楼,一口气抽了半包烟。
  他心里烦躁得很,又没人可说,干脆独自去了以前常去的酒吧。
  严海安没有什么相熟的人,也不怎么和酒保聊天,要了一杯姜汁伏特加,紧锁着眉头坐在吧台。
  一个响指在他眼前炸开,严海安一个愣神。
  来者坐上他旁边的椅子,点了杯加冰的马提尼:“好久不见啊,还以为看不到你了。”
  严海安淡淡地道:“还没死呢。”
  酒吧里昏暗的灯光遮住了每个人脸上各种瑕疵,黎熙五官比例极好,这样引人注目的帅哥一走进酒吧就引来无数关注。
  他失笑道:“口气怎么那么冲?谁惹你不高兴了?”
  一听到“不高兴”三个字严海安立即想到那个杀千刀的装逼犯,脸色不由得沉了沉,紧接着心里十分警惕自己的状态。
  他的脾气远不如他表现出来的这样好,再往前推个五六年,他也是个心气上来了就不讲道理的嚣张少年,如今这模样全靠自我约束。
  酒吧调好酒,垫上杯垫推到黎熙面前,黎熙和他随口聊了两句,才端起来抿了一口,观察着严海安的脸色:“最近去哪儿了?”
  严海安调整好了情绪,口气不再那么失控:“忙得很。”
  “嗯,你可真无情啊。”黎熙低下声音,靠近了点,“好歹咱们俩也好过一段时间。”
  这是个普通的鸡尾酒酒吧,所以当初严海安没想到还会找到同类被搭讪。要说来,黎熙各方面都很合严海安的胃口,有很多次,严海安都想从了。
  有些时候,一个人实在太难熬了。
  不过后来严海安忙得飞起,酒吧也不来了,和黎熙自然就淡了下来。这会儿再见,这人竟没什么变化。
  严海安手肘靠着吧台,看着黎熙俊秀的眉目,好一会儿,又心灰意懒地放弃,自顾自喝酒去了。
  黎熙不知道他刚才心里有一次做出的选择,调笑道:“老实说吧,你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说着他捂住胸口,做出难过的模样:“比如心中那一抹难以忘怀的白月光什么的?”
  严海安并未回答,挑起眉头,端着酒杯和黎熙的一碰:“听起来你很有经验啊。”
  “啧,这把年纪了,谁没有失过几次恋呢?”黎熙神情从容地耸耸肩,仿佛和严海安只是老朋友,眼神里却带着一些温柔的含情脉脉,“不过过去的就是过了,人总要朝前走。”
  严海安不做评价,喝了口酒。
  黎熙笑道:“真不考虑我吗?”
  “下次吧。”严海安喝完一杯酒,计算着差不多了,起身离开道,“我得回去了。”
  这时候画室关门了,可莫易生还在工作室里,严海安不敢放莫易生一个人太久,而且他酒量其实并不好,喝这么一杯就够了。黎熙转过身,背靠在吧台上,冲他遥遥一举杯。
  严海安打车回去,到了楼下抬头一看,这栋楼里还有不少开着灯的房间,其中也包括了莫易生的工作室。在它静默伫立的身后,各个小区的楼群环绕在侧,每一个窗户后都是一户人家。
  万家灯火,哪一盏是为我而亮呢?
  大约是喝了酒,微醺着他的思绪,竟然蹦出这么一个矫情的想法。严海安摇了摇头,走进了大门。


第5章 小分歧
  李卿定好的位置在一个会所,就在她画廊的楼下,有个平台花园,里面种着各种绿植,又赏心悦目,又维持着私密性,天气好的时候坐在这里特别令人愉悦。
  画廊的经营远没有外界看起来这么光鲜亮丽,比其他行业高出不少的营业税就要是一笔巨大的负担,有时候做得越大反而越赔钱。且不像国外已成体系的行业,国内艺术市场普及度不高,还有拍卖行、艺术馆来纷纷抢着做画廊的生意,所以画廊开张的多,倒闭的更多。像李卿这样能做上十年的实在是少数,光这一点严海安就佩服她。
  “前几年倒是好做,哪个大一点的画廊一年不赚个几百上千万?”李卿穿着一袭黑色的长裙,微卷的长发撘在肩膀上,妆容首饰无一不精致,“现在大家清醒了,想要投机的买家越来越少,藏家还是几乎没有。也就是多亏了王主席,我这小本生意才维持得下去。”
  王余浒坐在主位上,他身材微胖,长相儒雅,人到中年后的头发有些少,被打理得整整齐齐的,应该是被染过,黑得发亮。
  严海安见过这个A省油画协会主席,只是没有搭过话,印象说不上好坏。协会这种东西全部是民间组织,厉害点的还能和政府搭上勾,不过说白了都是圈内人的自嗨。莫易生就一直很讨厌这样那样的协会,也就是顾虑他,严海安才没有过多接触这一类的人。
  王余浒很谦虚地摆了摆手,和李卿客套起来:“有你们这样的画廊,现在的年轻人才更有机会。下一次B市的双年展,我就想让年轻人能多露露面,专门做个新人特展。”
  李卿马上恭维了几句。除了严海安和莫易生之外还有六七个画家,大多都是和莫易生一样是年轻的新人。李卿今天把王余浒请过来,也就是想在中间拉个线,让在自己画廊里卖画的这群人能有更好的机会。
  莫易生显是没有体会到她的良苦用心,百无聊赖,木着一张脸,根本没有说话的欲望。
  他旁边坐着的人也没有参与谈话:“你好,我见过你,莫易生是吧?”
  莫易生转过头去,不认识:“对,你是哪位?”
  “我叫何苓。”何苓三十岁上下,穿着深蓝色的亚麻长袖衫,手上戴了一串砗磲和琉璃串成的佛珠,长得只能算普通,但有股知识分子的书卷味,显得很亲切。
  他瞄了瞄谈兴正浓的众人,忽而靠近对莫易生小声道:“你也很烦这些吧?”
  他的样子像是上课讲小话的学生,说完便又直起腰,一本正经的样子。
  莫易生意外地笑了起来,随后背着众人,皱了皱脸。
  何苓嘴角一挑,很快压下,感同身受地道:“不过现在这行就是这样的,还是得习惯。”
  正如李卿说的,国内多的是买家,新人培养不了固定的客户群,名气就很重要了,而名气就是这里参加个展,那里得个奖,再入个名声响亮点的会,多了头衔,画作在市场上自然卖得起价。
  莫易生没接话,摆明了不感兴趣。
  何苓道:“上次看你站在你的画前就想过来的,不过看到你们在忙。后来又走了,没找到机会。”
  莫易生想了想,知道他说的是李卿搬画廊那一次。他们就这个点聊了起来,并延展到莫易生的画作上。
  另一边,严海安本来参加这个聚会就是有目的的,自然听得很仔细,偶尔还会添两句,表现得又识趣又热心。
  王余浒注意到了他他:“这位有点眼生啊,是……?”
  其实他们一来就被李卿介绍过,只没被王余浒记住而已。
  “他和莫易生是一起的。”李卿笑道,“我上次和你提过,你还夸过葡萄与少女那画。”
  “哦……”王余浒总算回想起了一点,莫易生的画带有一种唯美浪漫的古典意味,在线条和光影的运用上确实很有天分,他视线转到严海安身上。
  严海安用手肘捅了捅和何苓聊得正欢的莫易生,嘴上不停:“其实之前就一直很想向王主席请教,我看过主席以前的画,实在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
  王余浒对李卿笑:“太谦虚了。”
  李卿也看到严海安的动作了,但是莫易生闭上嘴,盯着他们就完了,并没有其他动作。
  莫易生什么德行她知道得太清楚了,赶忙道:“年轻人嘛,谦虚点是好的。其实今天是有这么个事儿,我想搞个展览,你看以什么为主题好呢?”
  王余浒也没什么头绪,给不出建议,只是一味道:“有想法很好,有邀请名单了吗?”
  李卿也只是那么一问,她既然想做,自是其他早就想好了:“我想搞一个专题创作,以我们本土的特色为创作内容,这就是一个卖点,在搞了展会后直接拍卖。”
  王余浒点头,示意她继续。
  李卿转头向其他人:“B市朝西,大概一百多公里有个古村,还没有开发,所以不太出名,但我去看过,很有特色。而且它马上就要被开发了,有企业看好它的旅游资源,已经要动工修建。如果以‘消失的文化’这一类的主题来作画,效果应该很好,到时候也很容易引起社会话题。”
  这就意味着参展的人要到当地采风,李卿很大气地表示她包车费食宿,毕竟这些画都要在她的画廊出售,是她的商品,这些必要的投资她从来不会吝啬,唯一的要求就是时间不能太长,有些人一张画能画一年半载的,她等不起。
  在场的人当即表示都要参加,莫易生对协会不感兴趣,却对画画本身很有兴趣,也答应了下来。
  晚上李卿定了中餐,规格很高,莫易生却是无论严海安怎么劝都不肯留下来了。
  莫易生抱怨个不停:“今天我就不该来参加这个聚会,我就知道,聊的都是什么啊。”
  “我也没让你做什么,又不耽误事。”严海安苦口婆心劝道,“我连话都不用你说,还不行?”
  莫易生纠结着眉头,略带着责备地看着严海安:“这群人聚在一起就是捧臭脚,你看那个主席,说来说去屁都不懂。你真看过他的画?你喜欢那种东西?”
  严海安还真看过,不然聊起来说什么?“易生,你太偏激了。这些只是工作而已。”
  “可是画画不是工作。”莫易生执拗地看着严海安,眼底是显而易见的失望,“你到底……海安,以前我们俩一起学画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我早就让你不要跟这种人混了。你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笑得太假了。”
  这话就伤人了,饶是严海安如今养气功夫渐好,仍是被刺得一痛。他的胸膛大大起伏了几次,如果画画不是工作,靠什么吃饭?靠什么给你买画具?在一些人眼里,画是艺术,是灵魂的创作,但是在更多的人眼里,画是商品,是可以投机的生意,任何一个行业没有人能孤立存在,必须要遵守规则。
  严海安努力地克制自己,不言不语地和莫易生地对视着。莫易生的眼睛还是那么不染一尘,那么干净。
  干净得令人心动,也让人心痛。
  “……你先回去吧,记得吃东西。”严海安认输般地撇开视线,疲惫般地叮嘱道,“我吃完饭就回来。”
  见他果真不跟自己回去,莫易生气鼓鼓地转身独自离开了。
  此时李卿已安排好了座位,等着其他人去群星拱月王余浒,下来找他们两个,看只有严海安一个人,了然道:“还是走了?”
  严海安一口叹息湮灭在胸中,面上一点没显,平常地对李卿笑道:“你知道他只喜欢画画,最讨厌应酬。”
  “行了,他一贯看不惯我做的这些事。”李卿不以为杵,“到底还是年轻,经得事少。”
  今天气温回升了一点,严海安还是身着正装,他理了理领口,依然是无懈可击的模样:“他本性如此,和经事多少没有关系。而且他画中的意境不正是因为这一点吗?”
  “少不经事的画有少不经事的纯净,千帆阅尽的画也有千帆阅尽的深厚。”李卿说完,优雅地挽着他的手道,“走,上去吧。”


第6章 又是你
  严海安又去了酒吧,无论心里多么闷也没处说,只能静静地喝一杯酒靠自己调转过来。黎熙好像是天天来这里打卡的,次次都能碰到。
  严海安感觉得出来他对自己的兴趣没有消退,只是放得更缓了,把距离感控制得很是舒适,和他聊聊天,喝杯酒,确实是挺惬意的。
  被黎熙认真地看着时,严海安越来越多地有些动摇。
  如果和这个不错的人试一试呢?
  过于长久的空窗期让严海安思虑太多,即使有了这个念头,也总是无法迈出那关键性的一步。幸好这次黎熙耐心很好,愿意陪他就这么干耗着。
  在酒吧里调整好心情,严海安对付起莫易生更加得心应手。因着那次分歧,莫易生好几天都在生闷气,但严海安对待他完全是当对不懂事的孩子处理,不予理会,和平时完全一样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
  莫易生这闷气就生不下去了。
  他一再跟严海安表示不用对不懂画的人谄媚,一味地把心思放在这种地方,就什么都画不出来了。
  严海安好笑道:“我已经不画画了,易生。你知道,我在这一方面没什么天分。你负责画画,我负责应酬,分工合作,这不好吗?”
  这话莫易生无可反驳,最后只是道:“可你喜欢画画啊……”
  他的思维很单纯,画画是神圣的事情,不能用肮脏的东西来糟蹋。然而在严海安这里喜欢归喜欢,但犯不着为此什么都不顾了。
  他无意和莫易生纠缠在这种地方,他们还要准备跟着大部队去小古镇采风,这一住至少住一个星期,需要准备和安排不少东西,总之该操的心都得严海安来操。
  他们没有跟李卿一起走,而是自己开车。严海安设了导航,来回开错三回路,才终于找到了那条小径。果真是还未开发,这条路仿佛是硬生生被车开出来的,交错遍布着车辙一样的沟。两个人被抖啊抖啊,严海安觉得车都要被抖散架了,幸而天气还好,要是遇到下雨,这一路不知要泥泞成什么样子。
  比预定的时间要晚了两个小时,饭点早过了,这一路开车过来两个人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严海安把饼干塞给莫易生,给李卿打电话,一路问一路走。
  莫易生嘴里啃着饼干,扒着窗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外面。路边有人赶着鸭子经过,严海安很小心地放慢车速,不要让车子轧到它们。
  左绕右绕,严海安终于远远看到站在一处民居门口的李卿。她难得穿得这么休闲,一套浅灰运动服,外面罩了个薄荷绿的防晒服,冲他们招手。
  “辛苦了。”李卿今天扎着马尾,化了淡妆,精神得很,“不过偶尔来这里洗一洗肺还是很好的,饿了吧?”
  其他人早吃过了,都被安排进了民居住下,李卿是特意来接他们的。严海安把车停到外面路边,和莫易生跟着李卿进了民居。
  院子里扫得挺干净,角落圈着一只大白鹅和一群小鹅,一个大姐迎了出来,围着个围腰:“来啦?先吃饭吧?灶上一直热着呢。”
  李卿给她介绍严海安和莫易生:“婺大姐,这就是住你们家的人,之后就麻烦你了哈。”
  “好的,好的。”婺宁舒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脸上的皮肤有些粗糙,但一直洋着热情的笑,给严海安和莫易生准备了一大盆土豆烧鸡,素菜是炝炒青油菜,一碟子自家酿的酸菜放了辣子油,滋味十足,非常下饭。
  李卿吃过了,此时抽着烟看他们吃得狼吞虎咽,对他们道:“这段时间你们就住这里,我都和婺大姐说好了,要住多久你们自己看着办。要什么给我打个电话,可以顺便帮你们带过来。”
  她的事情也多,不会陪着他们一直在这里,只会隔三差五派人或者自己过来看看情况。
  李卿道:“晚上你们可以泡温泉,这是这里的一大特色,每一户家里都有,就在后面。没事儿就到处转转,你别看着是村子里,人家这房子都几百年历史了。”
  严海安进来时就看了看,这处民居看来上了年头,外貌是鲜明的古式风格,斗拱结构,单体建筑,青砖围成的墙并不承重,构成一个四合小院,梁柱框架上还有一些简单古朴的雕花,可能是时隔太久,有了破损,磨出了一股岁月的韵味。
  李卿不等他们吃完就走了。严海安和莫易生把一盆农家烧鸡吃得只剩点酱汁,各自撑得要四脚朝天。
  婺宁淑看他们吃完了就过来收拾碗筷,严海安撑着起来要帮她的忙。
  “不用不用,你们休息吧,我来就是了。”婺宁淑在他们面前显得有些局促,一个劲儿地让严海安休息,严海安就只帮她收拾了碗筷:“大姐,我打听一点事儿。”
  婺宁淑赶紧道:“你问就是了。”
  严海安也没其他事,就是想和主人家搞好关系,随口问了一下这里什么地方风景比较好。婺宁淑却不太懂什么风景好不好,只跟他说了说村里的情况。
  这个村确实很小,慢慢走绕一圈一个多小时足够。上次人口普查也就156户人家,而且因为闭塞落后,大部分人都离开去城市了,空了不少民居。婺宁淑家就是这种情况,她老公死得早,辛苦拉扯大的三个孩子都进城务工去了,每个月都会寄点钱回来,如今独居。
  婺宁淑道:“半年前来了个老板,在村东边买了不少房子下来,说要搞开发。前几天带人来修房子了,乱糟糟的,你们可以不用去。哎呀,其实要我说,我们村子里没什么好看的。”
  说着她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严海安失笑,他能理解婺宁淑的心情,在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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