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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谁，和林天培是什么关系。”男人冷声问道。
　　“你他妈还有脸提他？！”卓航一拳直接砸对方脑门上。
　　对方也没想到卓航动作那么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砸得倒退两步。卓航乘胜追击，用手肘勒住对方的脖子，朝腹部又是一拳！
　　“你他妈知道天培现在还躺在床上吗？你他妈知道他连坐都不坐不了吗？你他妈知道他肛‘门撕裂伤感染发烧到三十九度吗？啊？我草你大爷的！”卓航吼完，又是一拳朝着对方的脸揍过去！
　　男人被卓航打得弯下腰直干呕，但还是抬起脸痛苦地看着还未解气的卓航：“带我去见他。”
　　“你还有脸去见他？”卓航揪着男人的衣领就往派出所大门走，“老子要告你强‘奸！人渣！”
　　男人一个擒拿手就把卓航摁倒在地，抹去嘴角的血，目光凌厉：“你小子有能耐是吧？要告我？下辈子吧！”
　　卓航被摁在地上动弹不得，半边脸着地，一张嘴灰尘飞扬：“我告诉你，只要我喊一声里面的警察就会出来，你他妈根本就跑不掉！”
　　“我还没怕过。”男人踹了一脚卓航，“说，你和林天培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俩在干什么！”
　　卓航还没说话，就看到两个民警站在门口指着他俩，并且向这边走过来。
　　男人一把拽起卓航，笑着说：“没事，我兄弟喝大了跟我这闹呢。”
　　“喝大了？”其中一个民警观察卓航，“喝大就回家睡觉去，在大马路上折腾什么？”
　　卓航冷着脸，一言不发，想着要是真被民警知道林天培被一男的强‘暴，以后林天培还怎么见人呢？
　　男人态度很好，一脸诚恳的模样：“这就回去了，不好意思，耽误到你们工作。”
　　民警扬手：“回去吧回去吧。”
　　男人揽着卓航的肩膀，把人塞进车里，自个也上了车，刚才彬彬有礼的形象一瞬间消失，男人说：“带我去见他。”
　　那两个民警还站在路边看他俩，卓航说：“我不想把事情搞大，但是你要斗，老子就算倾家荡产也跟你斗到底。”
　　男人没说话，握着方向盘，缓缓往卓航来的方向驶去，看来男人在车上的时候已经注意到出租车了。
　　“我不说第三遍，带我去见他，不然我就把你碾死。”
　　这话让卓航莫名地寒毛竖起，感觉男人就是不把别人的命当命。
　　此时卓航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林天培打来的：“天培？你醒了？”
　　男人听到林天培的名字往卓航这边看了一下。
　　“航，你在哪里，我、我……”然后就听到林天培的呻‘吟声。
　　“天培你待在家里别动！我现在就回去了！”卓航急了。
　　“你快点回来，我想、我想去放水……”
　　“好好好，我在附近给你买粥呢，这就回，啊。”
　　男人没敢说话，等卓航挂了电话，男人说：“怎么走。”
　　“金德小区。”卓航看到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发白，想必是比他还担心林天培，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话虽然俗了点儿，但说的也没错，男人眉间微聚，薄唇紧闭，一看就知道他关心是林天培的。
　　卓航看着男人的侧脸，真是越看越是觉得眼熟，不由得问道：“你叫什么。”
　　男人开着车，脑子里应该还想着事情，过了会儿才说：“你问林天培吧。”
　　“操。”卓航骂了句。
　　男人没什么表情，脚下踩油门，车子飙得更快。
　　原本二十分钟的距离愣是十分钟这样就到了，卓航想着这人玩得比他还疯。
　　男人靠边停车，卓航买了宵夜直接往小区里走，男人也跟了进来。
　　到了楼下，卓航看到男人朝他走过来，说：“你上去给他道歉，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得让天培心里有口气消了，你有本事碾死我，我也有本事碾死你。”
　　男人点了点头：“其实我是他高中时候的学长，我一直都很爱他。”
　　高中的学长，那就是卓航的学长，怪不得卓航感觉像在哪里见过他，操，世界真他妈小。
　　“爱？操，你这爱人的法子真他妈特别，你这叫强上，知道么？天培得多疼？！”卓航一想到这就来气，直接又给男人肚子一拳，男人被打也没还手，卓航没什么歉意地说，“抱歉，我忍不住。”
　　男人把烟点上，手指有些颤抖：“说实话我现在不敢上去见他。”
　　“那你刚才一直嚷着要见人呢？”
　　“我不知道他伤得那么重，真的。”白色烟雾在男人嘴巴缓缓涌出。
　　“那你别上去了，在这待一宿吧。”说完卓航提着粥上去了，也不管男人跟没跟上。
　　进了家门，看到林天培站在饮水机前面，赶紧把粥一放，过去扶他：“你怎么起来了？”
　　林天培苦笑道：“再不起我就要渴死成干尸了。”
　　“呸呸呸，大吉大利，吐口水重新说句好的。”卓航挥了挥手，似乎要把那霉气赶走。
　　“我这不什么大问题，你别担心。”
　　“我不担心？我靠，我能不担心？”卓航把林天培扶到沙发上靠着，还把软垫子铺好，再让林天培侧身坐着，“疼吗？”
　　林天培老脸一红：“比之前好多了。”
　　“那就好。”卓航去掉塑料袋，粥是盛在一次性碗里的，搅拌两下，还吹了吹，对林天培说，“应该不烫了，你试试？”
　　看到卓航这样的举动像喂孩子吃饭似的，笑道：“我又不是手残废了，我自个来就成。”
　　“那……行吧，拿稳咯，小心烫。”
　　林天培正吃着粥，也没发现卓航只是把门掩着，并没有完全关，也看不到有人站在门口透过门缝看着他。
　　一碗粥下肚，人也舒服多了，林天培的脸色总算没那么苍白。
　　“还杵在门口干嘛呢？还不进来道歉？”卓航开口说道。
　　林天培疑惑道：“谁还在门口？”
　　门缓缓开了，男人站在门边没进来，林天培两只眼睛瞪得老大，直接愣怔。
　　“是我，”男人开口道，“对不起天培，我……”
　　男人正想走进来，林天培喊了一句：“你别过来！”
　　男人只好收回脚步。
　　卓航刚想说话，林天培就转头看向他，说：“你为什么要带他来我家？”
　　一听这语气就知道林天培生气了，卓航张了张嘴。
　　却是男人接过话：“是我逼他带我来的，我是来向你道歉，对不起天培，是我太冲动，不应该对你用强，我……”
　　“你走吧，不想看到你。”林天培估计是累了，撑起身体要站起来，身形摇摇晃晃。
　　卓航扶住林天培，被林天培挥开：“卓航，你也缺根筋。”
　　说完这一句，林天培死撑着一个人走回房间，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　　唔，我不知道该说啥……哦，对了，明天要上班了，嘤嘤嘤……


第57章　
　　卓航认识林天培这么久；　还是地第一次听到他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想必是真的生气了。
　　卓航和男人站在门外的走道里抽烟；　烟是男人递给卓航的；　还特地给他点上，卓航一口一口地抽着，瞧着白烟扩散而开；　双眼也渐渐变得迷蒙，他想起贺延说“你知道我会担心吗”；　心窝子被这话挠得受不了。
　　男人说：“谢谢你今晚带我来看他，我叫孟城。”
　　“卓航。”
　　孟城吸了一口烟，说：“我是高三的时候就认识天培了；　那会儿他高一；　我还没这个意思；　我报考了本地的大学，没想到他也考进来了，再次成为我的学弟；　直到毕业那年我俩才在一起，后来也分手了。”
　　“你俩这是旧情复燃？老情人呢？”说实话，卓航还真没发现林天培就是个gay，只觉得他持家有道；　心思细腻，回想起来林天培偶尔会脸红，卓航还想着一个大男人咋老脸红什么呢。
　　“是吧，老情儿。”孟瑞把一根烟吸得只剩下烟蒂；　比卓航快了一半，“分手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前段时间遇上了，我觉得要是错过就再也不可能了。”
　　“所以你就强上？你说你渣不渣啊？没瞧见他现在多难受，你就不心疼？”
　　“谁说我不疼，我第二天醒来他就不见人了，我也找了他整整一天，打电话关机，我真怕他出什么事。”
　　“我不信他在床上没向你求饶，你他妈怎么就狠得下心？”
　　“没有，他死活不开口，连叫‘床都不会。”
　　“……”这种事也只有孟城会说得如此直白，操。
　　“之前我还想着错过就错过了吧，何必再回头，老马还不吃回头草呢，可我觉得回头草更香，所以就成现在这样了。”孟城一脸无奈。
　　“咱俩都是男人，有话也直说了吧，刚才在派出所外边那会我看你就觉得眼熟，我高中时候和天培同班呢，没想到你和咱是一个学校的。”
　　孟城捏着烟头：“第一眼看到你我也觉得你眼熟。”
　　“得了，人你也看到了，你对他造成的伤害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你看怎么做才能弥补吧，像天培这样的平时容易心软，但真的决定放下了，断得也是最快最干净，别说我没提醒你，要是你再这么折腾他，老子第一个不放过你。”卓航说完一口就吸到只剩下烟屁股，白烟从鼻孔里喷出来，他挺久没抽烟了，实在烦闷才抽一两颗，他不上瘾。
　　“总之我是要谢谢你。”
　　“甭谢，你该做什么心里有数。”
　　孟城没说话，就这样靠着墙站着。
　　卓航见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你不会要在这守着吧？咱家不缺门神，况且你长得太不低调了，没准招来什么男鬼女鬼的。”
　　孟城还是冷着一张脸：“你进屋里吧，不用管我。”
　　“那随你吧。”卓航说了句就进屋关上门了。
　　孟城站在走廊里摸出烟，开始抽第二颗，对面门的女生回来看到一个大帅哥站在自家门口对面抽烟，心想着对门儿咋那么多帅哥呢？还是一个比一个帅！让她挑的话还真不知道怎么选择……
　　孟城自顾自地抽着烟，也不理会别人怎么看他，等站累了，就蹲下来，不知不觉一晚上过去，剩下的半包烟就没了，孟城觉得嘴巴干得很，还苦，就这样睁着眼睛等到天亮。
　　天际刚开始泛白，孟城就下楼到附近的早餐店吃了点儿东西，再打包两分粥，包子豆浆油条一样都没少，继续上楼站在门口等着。
　　林天培起得早，他知道卓航肯定还没起床，肚子实在饿得不行了，然后看到垃圾桶都满了，怕招来小虫，先把垃圾放门口，等卓航拿下去丢，这一开门，就看到孟城站在门口旁，手里拎着大大小小的袋子。
　　“天培，我给你买了早饭，吃点儿吗？有米粥。”孟城颠了颠手里的东西。
　　林天培看了一眼，一脸漠然，就像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一句话都没说就把门关上。
　　孟城的心往下沉，老实地继续守在门边。
　　卓航醒来已经是正午时分，迷迷糊糊地走到厨房，一愣，林天培背对着他在煮粥。
　　“醒了？”林天培道。
　　“天培，你干嘛呢？到床上躺着，我来煮。”卓航扶着林天培的肩膀。
　　“没事，我已经好很多了，况且你煮的东西说实话我真吃不下。”
　　卓航不好意思地挠头：“没办法，我没煮过饭……要不这样吧，我到楼下直接买吃的，你就不用麻烦了。”
　　林天培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响，尴尬地笑了笑：“要不你帮我下楼买豆浆？”
　　“没问题，还想吃什么？”
　　“就豆浆吧，目前我只能吃流食。”
　　“好好好，我这就下去。”卓航脸也没洗牙也没刷，直接穿着睡衣踩着人字拖去开门。
　　“你怎么还在呢？”卓航瞥见孟城的身影，小声地说了句，把门关上。
　　孟城捏着眉心，下巴淡淡的胡渣挺明显，眼睛里泛着血丝，看起来很疲惫：“我买了些吃的，你拿进去吧，这是刚买的，那些凉了我丢了。”
　　卓航接过手里，一摸，还是烫的：“你从昨晚到现在就一直在这儿啊？”
　　“好了别说我，进去吧，天培肯定饿了。”
　　“你还是赶紧回家洗洗吧，不然天培见着你又生气了。”卓航拎着早饭朝孟城扬了扬手。
　　卓航对孟城是没什么好感的，就算昨儿晚上他俩站在走廊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但纯属是为了旁敲侧击。
　　昨儿夜里躺在床上，卓航蓦然想起以前高中的时候无意中看到林天培书本里夹有孟城的照片，这事只有他知道，那会儿卓航也没放在心上，而今见到孟城了，卓航算是明白了，没准林天培从高一就开始喜欢孟城。
　　他带孟城回来也不是偶然，他看得出孟城对林天培的态度是认真的，再加上林天培出事之后不吵也不闹，反而隐忍的态度，就知道林天培对孟城也有意思。他故意带孟城回来看到林天培的“惨状”，就是为了让孟城对林天培产生强烈的愧疚感，让孟城记着是他把林天培伤成这模样的，以后对林天培更死心塌地。这个目的卓航达到了，他也不会再掺和进去。
　　听到关门声，林天培说：“那么快就回来了？”
　　“可不是，怕你饿坏了一路都是跑着的。”提着早饭进到厨房，卓航笑呵呵地，“你能吃的就是粥和豆浆，包子油条你吃不了，哈哈。”
　　“欺负我现在吃不了是吧？”林天培吃了一口粥，看着卓航欢乐地吃着大肉包子。
　　“不欺负不欺负，对你好还来不及呢，要不是你我得睡天桥。”卓航满嘴肉香，果然还是家里的包子好吃。
　　“你什么时候飞香港，我明天就去上班了。”
　　“卧槽，怎么不请多几天假啊？”
　　“请不了，我手头上的工作原本就多，请了两天假我心都慌着，其他同事也一直忙，更不可能帮我做了。”
　　“那还真是忙哈。”想想自个儿在贺延身边不是吃就是睡，看看剧本做做翻译，日晒雨淋的也是贺延，他倒是过得挺荒废时光的，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差距。
　　卓航正吃着包子，手机在房间里响了，他跑过去，一看来电显示：贺延。
　　“喂。”
　　“订机票没有。”贺延开口的第一句就是询问。
　　“还没有，忘记了。”
　　“浪得心都野了，就忘记工作了是吧。”贺延在吃盒饭，听到卓航嚼东西的声音，吃了半个月香港盒饭的贺延特想回家。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你在吃什么？”
　　“大肉包子。”
　　“我也想吃。”
　　“那就回来吃。”
　　“你来香港替我拍戏，我就回去吃。”
　　“那还是算了吧，我没那个本事。”
　　“那你回来给我做。”
　　“做个毛线，老子连面条都能煮糊咯。”
　　“没事，糊了也能吃。”
　　“……”
　　“喂？”
　　“在，我说你是不是闲得慌，有事没事就给我打电话，你抓紧时间休息成吗？”
　　“老板查员工的岗还是很正常的。”
　　“放屁，老子是请假，你无权查岗。”
　　“挂了之后立刻订机票，明天就飞。”
　　“……”
　　“听到没有。”
　　“古老的东方有一群人，他们全都是聋的传人，巨龙脚底下我成长，长成以后是聋的传人，黑眼睛黑头发航皮肤，永永远远是聋的传人……”
　　贺延已经喷饭：“卓航，你这卖艺又卖身的，到底想怎么样。”
　　“滚滚滚，老子什么时候卖身了。”
　　“你不是早已经卖身给我了吗？不然你现在领的是谁的工资？你有没有认真看协议？”
　　“别告诉我，老狐狸签的是你的名字？”
　　“不然你以为？”
　　“……”操操操操！
　　贺延一看时间，吃完饭后还要开工，说：“挂了，你快点订机票。”
　　“得了得了，你啰嗦什么。”卓航说完那边已经挂了，朝手机啐了一口。
　　卓航看着手机，唉，订机票吧，正要点击查看，就听到厨房里有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他跑出去一瞧，林天培正想弯腰去捡地上的玻璃渣子。
　　“我来！你站那别动！”卓航怕他扯到伤口，拿着扫帚把摔碎的玻璃片拢一起，扫进垃圾铲里，“你有事叫我帮你干就行了，何必自己动手？”
　　“你有自己的事要做，我总不能老麻烦你吧。”林天培苦笑。
　　卓航沉重地叹息：“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彷徨……”
　　“……”
　　作者有话要说：　　老滚儿：儿子你嘴好贱。
　　卓航：还不是跟你学的？
　　老滚儿：是是是……


第58章　
　　晚饭卓航学聪明了；　直接点外卖；　让小区旁边的粥店直接送到家门口；　这样他就能一直照顾林天培；　不然他这前脚刚走，后脚林天培又怎么着了。
　　两人吃着粥看电视，卓航没和林天培抢电视；　乖乖地坐在电脑桌前面一边吃一边看微博，他在香港唱歌的视频还在被网民不断转发。
　　卓航看了一眼正在看电视的林天培；　估计林天培还不知道，要是林天培看手机上网的话准知道他这事。
　　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