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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_酆子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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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宗远,钟意他昨晚不是一直都和你待一块儿画画么。”
  宗远说:“他昨天在画室也和往常一样。”
  祝俊说:“那就奇怪了,不会是昨晚周礼娟又和他表白了,吓到他了。”
  姚锡聪说:“俊仔你别搞笑了,这种事情老大早就知道好不好,也就你最后才看出来,想找他谈恋爱的女生还少吗,如果分几个给我多好。”
  “那他怎么回事。”祝俊说:“今早上趴在桌子上发了一早上呆。”
  宗远放下筷子,他几乎没吃什么,说:“我先回班上了。耳朵你和钟意说一声,我这几天晚上都不去画室了。”
  姚锡聪说:“你早点都没动啊。”
  一桌子人现在就剩下祝俊和姚锡聪,两人相互瞪着眼睛。
  祝俊说:“发现没有。”
  “恩。”姚锡聪点头说:“我感觉到了,钟意似乎是在和宗远闹别扭。”
  祝俊说:“我还打算星期天早上再去宗远那边跑步来着。”
  姚锡聪说:“真是好哥们,我也正好有这个打算。”
  他们两兄弟吃完饭姚锡聪又晃到零食区买零食,他俩估计是全校最悠闲的两个学生了。离月考只剩下一天时间,艺术班的学习氛围也紧张地很,背文综,做英语数学题。他们俩照样上课睡下课闹。悠哉悠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祝俊的至理名言就是临时的佛脚太粗,反正他也抱不住。
  姚锡聪拍站他前面男生的肩膀,一副哥俩好语气:“嘿,程静。”
  程静接过从窗口递出来的盒装牛奶,回过头看他。
  姚锡聪说:“你还差我一根棒棒糖。”
  程静疑惑看他。
  祝俊在后面搭着姚锡聪说:“你俩赌什么。”
  “你不会不记得了吧,上次运动会男子三千米我俩打赌说好的啊,我赌祝俊先过线,你押宗远。祝俊第一名,你这不是还差我一根棒棒糖嘛。”
  程静皱眉:“我没和你打赌。”
  姚锡聪搭他肩膀继续笑着说:“你当时没反对啊,我可当真了。”
  程静说:“同学你让开。”
  “那可不行,你看不就一根棒棒糖,程班长都不舍得买啊,愿赌服输呗。”
  已经有不少同学在往这边看。
  祝俊双手抱胸,玩味地看着程静表情,他脸上闪过不耐烦,又回头递卡到窗口,买了一只棒棒糖。
  姚锡聪在后面说:“哎,我兄弟还在旁边站着诶,你就买一根我俩还分着吃啊。”
  程静买好把糖果递到他手里,说:“行了吗?”
  “谢谢啊,程同学。”姚锡聪笑着接过来,甩一根给后面的祝俊。看一班班长一个人走出食堂。
  他们两个人也往回教学楼的方向走。
  姚锡聪说:“一班的人除了那个陈卓和那个篮球队的人,我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个程静。”
  祝俊把棒棒糖塞进衣服口袋,说:“他怎么你了。”
  姚锡聪说:“应该是说他怎么你了才对好吧,他可是你情敌。俊仔,要不是他,章莉能拒绝你,你现在还和我一起吃早点,早就跟女朋友亲亲我我好吧。”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说回来我也挺看不惯他。”
  “是不是,最烦这种装逼的人了,要不是钟意管着,我真想和一班那些low货们用拳头好好聊一聊,手痒极了。其实钟意挺能打架的,要不是他肺有问题,我估计我都干不过他。”
  祝俊说:“就他那身板,还打架算了吧。咱们体育组随便一个就能撂倒他。”
  “那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喊他老大是有原因的,以前我初中和他一学校时候,我也觉得他就程静那样的人,成绩好又拽的要死,反正绝对和我们不是一个道上的人,好几次想打人打他都忍住了。这不好学生都受老师保护,无原无故找他碴,听说他父母都是老师,怕被学校记大过。不过后来有一次我和我我们班几个人惹上外面学校的人,被他们在学校后门口截住了。我初中学校后面是特别大片的河滩,而且地势低隐蔽,那边经常打群架。那次打的怪厉害,钟意竟然在那后面看书,后来就加入我们,卧槽他真的一个顶俩,当时我们都处于弱势要被打怂的状态了,就因为他突然冒出来,还战斗力超群,我们立马就士气大振。”
  “他啊哈哈,不过其实也能想象出来,钟意他讲义气。”
  “对啊!后来我问他为什么帮我们,他说我们吵死了,他在那边晒太阳睡觉被吵醒,看到我们都穿学校校服就过来帮忙了。他也挂了彩,而且丝毫不当回事,当时我就觉得他妈的这个人这个兄弟我交定了。”
  “恩,他人也好玩。”祝俊笑着说。
  姚锡聪说:“我以前画画都不行的,基础差悟性也不高,钟意他就陪我画,总给我改画。还给我找适合我临摹画,我真挺感谢他的。”
  祝俊笑笑没说话。
  这些话他们不会当钟意的面讲,挺矫情。
  年少轻狂,论得上兄弟,当成朋友,都磊磊荡荡地很,很纯粹,也够真。
  星期三只上了两节晚自习,其余时间各个班从办公室领到学生考号布置考场。
  收拾桌子里的书将桌子倒过来,贴学生考号,每个班都是移动桌子和说话的嘈杂声。
  钟意从班里出来站在走廊上,外面风很凉爽。
  月光倾洒。傍晚时下了一场雨,往楼下望过去,远处郁郁葱葱的树木成一团模糊的黑影,空气里有金银花的香气。
  走廊上越来越多的同学。
  每吹来一阵风,就带来一股甜香怡人的气味。
  这是南苑那边栽种的金银花,听说是上上届的美术生种植,很大一片植藤。前几天并没有闻到香味。
  似乎是这一场雨,和着一场秋风。
  香气就弥漫了整个校园。
  姚锡聪过来搭着钟意肩膀,对一班走廊那边喊:“哎,宗远。你考生号贴在我桌子上诶,哈哈。”
  祝俊说:“宗远是正着数第一名,贴在倒数第一名的位置上,你嘚瑟个什么劲。”
  “明明你才是倒数第一好不好,俊仔你放心,这个宝座我是不会和你抢的,你一直占着都没关系。”
  祝俊过来勒他,两个人又闪到一边打打闹闹。
  钟意觉得自己快成傻逼了,他只是往一班门口看了一眼,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怦怦怦。”脑子里全是宗远在楼廊那边看着他的表情。
  两天半的考试时间就像是在炼狱里度过。
  卷子太难了。这是全校学生的哀嚎。
  好多考点老师都还没上就开始考,这是十六班的集体心声。
  两天都浑浑噩噩,从初中升上高中,每个星期每个月都是在大大小小的考试中过来,可学生对考试的畏惧出自本能。
  他与宗远从星期二的早点过后,他都是让耳朵把早点给他带到班上,就连碰面都很少。
  明明各自所在的班级只隔着一个楼梯间和一个办公室。
  这两天的晚自习时间听祝俊他们说,宗远根本就没来过学校。
  钟意的考场在高三年级这栋楼,今天早上是最后一场英语。
  结束考试的铃声终于打响。
  教室里人声喧哗,有在对答案的,哀叹自己没发挥好的,抱怨题目难的。
  钟意收拾东西,他只带了两只笔和一个橡皮擦,把铅笔习惯性别在右耳上,黑色中性笔和橡皮擦塞进裤兜。
  外面阴绵天气,小雨淅沥。
  钟意站在走廊上思考,从这边到画室,衣服会被淋湿多少。
  “钟意,嘿!老大!”姚锡聪站在二楼喊他的名字。
  钟意抬头往上面看。
  他们班体育组男生几乎都在,在栏杆上趴成一排,不少女生撑着伞往外走都会回头往上面看,再和同伴交头接耳。
  祝俊说:“钟意,你等会去画室?”
  “恩,我书包放那的。”
  “我们这有一把伞,我扔下来给你。”祝俊刚说完,伞就跟着飞了下来。
  钟意说:“你们不回家啊,干嘛给我。”
  “反正等会儿我们也要去打球,总要淋湿的,这么多人一把伞也打不下啊。”姚锡聪笑嘻嘻接话,再说了,医生不是强调过,不能感冒。
  钟意去把伞捡起来,上面体育组的男生都和他打招呼再见,祝俊给他抛了个飞吻:“明天早上见。”
  钟意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位又在耍什么宝。
  他撑着伞穿过操场,越往南苑这边,学生越少。校广播站在放歌。
  钟意看着站在画室门口的人,不禁定住脚步。
  宗远短发濡湿,穿着黑色的运动裤和黑色T恤,在阴雨天这种有些朦胧的光线里,似乎他周围所有的景物都被虚化,只是为了衬托他。钟意眼里只能看到他。
  “为什么不接电话?”
  “你怎么在这?”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沉默无声。
  钟意往门口走,收雨伞,从裤兜掏出画室的钥匙。
  “你在躲我。”宗远站在他身后。
  “我手机在画室里。而且明明是你跟耳朵说你以后都不来画室画画了,我给你发的信息你也没回。”
  钟意走到自己画位旁去翻书包,拿出手机,里面有宗远的三条信息和五通未接来电。
  宗远也跟着坐下来,钟意在考试前一天晚上发给他的信息是,周六要回自己家,不去他那了。
  他当然不会回复。
  宗远说:“奶奶她很想你。”
  钟意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把头低下去,胡乱拨弄着笔盒里的铅笔说:“不要拿大奶奶当借口。”
  宗远说:“我没有回复你信息是想当面和你说。我只是这几天不来画画。班主任知道我每天晚上都过来画室要我向她保证这一次考试能拿到和上一次一样的名次以后才可以继续来画室。这几天你一直躲我,不想见到我,所以我晚自习也没有到班上来,怕一看到你就会分心,只能想你,头脑装不进任何东西。”
  “我不是在躲你。”钟意站起来,走到窗户旁站着,这样俯视坐在原地的宗远,他才能问出来:“你是不是在追我。”
  其实已经是肯定句。
  “恩。”
  “你说你喜欢那个人很久了。”
  宗远也站起来,他走到钟意面前,让他稍微有点放松的情绪又一下子紧张起来。
  “从小时候就喜欢了。”
  “你说你是为了他转学到这边来。”钟意又听见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因为钟意在这个学校。”
  钟意抬头看他,他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宗远离他太近,他害怕他都能听到自己得心跳声。
  “和我在一起你觉得难受吗?”
  钟意下意识摇头。
  宗远离他更近,钟意靠在窗台上,眼神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宗远说:“你讨厌我喜欢你?”
  钟意缓了几秒,才做出反应摇了摇头。
  “你喜欢我喜欢你?”
  钟意说:“我不知道。”
  他推宗远,困扰地说:“你不要离我这么近。”手被捉住,宗远另一只手撑在他倚靠的窗栏边,他整个人都陷进这个人的气息里。
  钟意闷闷地说:“都怪你,我这次考试肯定考砸了。这几天我总是在想和你有关的事,静不下来看书,现在一看到你,心跳就好快。”
  “你讨厌这样吗?”
  钟意点头,不受控制的情绪,让他不舒服。
  “那这样呢?”低沉悦耳的声音刚传进耳朵,嘴唇上被温热柔软地触碰,那是宗远的唇。
  钟意抬起头慌张地看他。
  宗远说:“这样你讨厌吗?”
  钟意说:“……我……”他只觉得脸上燥热,热度从肌肤渗进血管,连着血液一直烧到心脏。
  宗远把手贴在他心口,认真又执着的眼神看着他,带着笑意说:“钟意,你心跳好快。”
  他无措而紧张,这样的宗远他根本招架不住。
  宗远又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轻声说:“你听,它比你那里跳的还快。”
  “钟意,我喜欢你。”
  “从小到大,只想喜欢你。”
  “钟意,我回来了。我可以喜欢你吗?”
  唇再次被吻住,宗远说:“把眼睛闭上。”
  

第十九章
  一下午他过的比这两天的考试还浑浑噩噩,脑子里一直在盘旋着:他小时候最亲密的玩伴和他告白了,年级理科第一的学霸和他告白了,和他一起吃喝玩乐画画的兄弟和他告白了,比他高比他壮比他帅的宗远和他告白了。
  他还接受了。
  初吻没了。
  亲了两次,第一次贴嘴唇,第二次咬嘴唇。
  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
  现在是下午五点多一点。
  他低着头认真看水泥路上低洼的积水。听见动静,看着宗远把车停在他旁边。
  钟意说:“你下来,我要载你。”
  宗远笑着看他,听话地下车,让钟意去扶车龙头。
  今天一下午钟意就没说几句话,坐在那装作认真画画,又时不时过来偷瞄他几眼,宗远真想把他拽过来再认真地亲他,更深地吻。
  可又怕吓到他,钟意能有这个反应,已经超过他最好的预期。
  这是钟意第一次骑车载他,宗远背着他的书包,坐在后座学着钟意以前的样子去搂他的腰。
  车龙头晃了几下。
  宗远故意问:“怎么了?”
  钟意没说话。
  宗远双手贴紧他腰侧,用手丈量他的腰围。这是钟意坐在后座最喜欢做的事,他喜欢宗远肌理结实的那种触感,有一种隐隐的力量美。
  可他不知道,原来被温热掌心包围住肌肤的感觉是这样。
  车龙头又开始晃,钟意小声嘟囔说:“你别动,好痒。”
  宗远说:“好。”手放在他腰上,再没挪动一点。
  院门开着,吴守兰坐在院子里择菜,钟意骑车载着宗远,刚到门口,她就瞧见了。
  钟意把车往院子里赶,喊了一声大奶奶,声音也没以前那样宏亮。
  “意意这是怎么了,怎么看着不高兴呀,来和大奶奶说说好不好。”
  钟意蹲过来,说:“不是不高兴。”
  “那是很高兴?”宗远也过来蹲他旁边,意有所指地问了一句。
  钟意推他,没想到用多了力气,宗远又没防备,被他推倒坐在地上。
  吴守兰笑着说:“我看那估计是软软惹咱们意意不高兴了吧,欺负你了?来跟大奶奶说,大奶奶帮你教训他。”
  钟意又开始脸热,大奶奶这么平常的一句话,都让他觉得臊。
  宗远自己起身,说:“我哪敢欺负他。”
  钟意小声说:“今天就欺负了。”
  吴守兰笑,她端起篮子说:“意意欺负回去就行,大奶奶站在你这边。”
  钟意反倒不知道怎么接话,他该怎么欺负回去,宗远下午咬他嘴巴,他要咬回去吗。
  本来都决定今天回家,可下午宗远一个电话打给吴守兰,再把手机贴他耳边,听见大奶奶喊他名字,拒绝来这边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
  就算回家,这个周末也是一个人呆在家里。
  李知月知道他每个星末都在宗远家,有吴守兰在,反而放心。
  吃好饭,散完步。又到睡觉时间。
  宗远房间里,钟意坐在电脑前一直尝试登陆游戏界面,网速有点卡,他一直掉线。
  宗远说:“你不去洗澡吗?”
  钟意继续点鼠标,说:“我要玩游戏。”
  宗远说:“那我先去洗了。”
  钟意“恩”一声,他想逃走。扒门口往堂屋里望,出宗远的房间,正好吴守兰从她屋里出来,说:“意意啊,明天早上想吃什么?大奶奶还给你做包子和油条好不好?”
  钟意说:“好,大奶奶做的我都喜欢吃。”他又回到宗远屋里对着电脑发呆。
  宗远从浴室回来,在他身后站着,带着沐浴乳香味的温热气息又传了过来。
  电脑彻底卡住,钟意来回移动鼠标,上面都没有一点反应。
  宗远说:“还不去洗澡吗?”
  “我今晚要通宵游戏。”
  宗远搬了椅子过来坐他旁边,侧撑在桌面看钟意,说:“洗完澡也可以打游戏。”
  钟意眼睛盯着屏幕,手无意识地握紧鼠标,他在紧张。
  宗远说:“钟意,我们还和以前一样的,就跟小时候一样,也跟前几个星期一样。”
  钟意放开鼠标,他转过头看了宗远一眼,说:“我要换一套睡衣穿。”
  宗远说:“好。”
  他洗完澡出来,宗远已经把吹风机拿出来。
  钟意坐过去,头发比以往擦得干。今天身上的这套睡衣是他自己选的,宗远的黑色体恤和小短裤,他发现穿在身上和以前那一套根本没多大差别。
  吹风机呼呼地响,钟意盘着腿坐在床上,看宗远跪在床沿的小腿。
  他好想伸手去拽上面的毛毛。
  暑假在学校画室画画的时候,除了吃饭和午休都在画画。他们为了不变成疯子成天找乐子,最热衷的就是拔正在睡觉的男生小腿腿毛,再放在一起比较谁的最长,其趣味性就跟在厕所比谁尿的更远,拿尺子量唧唧长短一样。
  可宗远是不一样的。
  和他那些所有能成为朋友的朋友都不一样。
  他们现在在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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