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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可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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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假前一天,小绵又一次拿着手机凑过来,指给萧盛瑄看赵望卿的八卦新闻。
  “赵望卿携齐茗云低调现身xx街头,看起来俩人感情很融洽”。配图是一男一女并肩低头走在街头,图片角度显然是躲在建筑物后面的偷拍视角。
  要说这如果不是俩人故意给记者拍的,那这记者定然就是个不要命的记者。
  小绵指着图片上的那个女人对他说,“看见没看见没,这是齐氏集团董事长齐融斯唯一的宝贝女儿,听说很早以前就跟明恩联姻了。我觉得她好漂亮,跟赵望卿真是郎才女貌。”
  萧盛瑄淡淡地“嗯”了一声。忽然发现,对于颜控来说,只要脸长得好,谁跟谁都能郎才女貌。
  他自动忽视掉了赵望卿,盯着照片上的那个长发齐肩的女人看了半晌。他对八卦确实不感兴趣,但对于他们姓齐一家的,却有几分了解。并且这些了解,还是源于他高中时的校友齐洺榛。当年齐洺榛一进学校,校园内围绕他的话题便滔滔不绝的来,上至祖宗三代,中至家中人口,下至旁系亲属,堵上耳朵都能听到他们家族的后宫伦理剧。
  他家男丁多少,萧盛瑄倒是忘得一干二净了,许是因为当初本能地对任何漂亮妹子都感兴趣,齐茗云这个名字却一直刻在脑海里。
  齐茗云是齐氏曼斯集团董事长的独女,是他们家中最小的孩子。
  巧到不行,她的三哥齐洺榛是他以前的高中校友,她的未婚夫赵望卿是他大学时期的校友。前者之巧便罢了,后者委实巧得尴尬。
  小绵知道他和齐洺榛也曾是校友后,又摇头念着“可惜”,说他居然两次错过和土豪做朋友的机会,可悲可悲。萧盛瑄特想问她知不知道一个姓展的。
  年没回去过,海沧那里的租房也出于某种原因不得不泡汤,最后果真被大老板忽悠去给他儿子当保姆。黄厝那里的别墅是套海景房,门外不远处就是沙滩大海,附近是一些度假屋,平时会有三三两两的游客,人不多,环境好到不行。
  季明洸很少会来这里,他就在这儿成天陪着元元玩,偶尔辅导一下他的功课,时常给他做些玩具。过年了季明洸也没回家,三人一起吃了一顿年夜饭。
  日子就这样过了半年,转眼又至夏天。萧盛瑄升了职,加了薪,居然觉得这种生活还不错。某日给元元做了个风筝,带着他去曾厝垵的海边放,元元玩得太疯,撞到了两个帅哥,他拉着元元叫他赶紧给俩人道歉。
  玩到傍晚,季明洸打电话问他们在哪,之后就过来找他们。彼时元元已经玩累了,让季明洸抱起来,抓着风筝趴在爸爸肩膀上睡觉。
  和大老板一起在海边吹海风欣赏黄昏,萧盛瑄其实颇觉怪异。别的不说,这半年来,季明洸对他的各种照顾,也叫他隐隐不安。
  紧接着季明洸说的一番话,又似乎是落实了他的想法。
  季明洸抱着睡着了的孩子,沉沉的声音伴着海风吹进萧盛瑄的耳朵里,“以前有人问我说,如果将来有可能,我会不会选择跟一个男人在一起。我那时回答他不可能,我永远不会选择跟一个男人共度余生。但现在,我发现我错了……跟你接触了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和男人在一起,也能很开心。”
  萧盛瑄听着很别扭,摒住呼吸,额冒冷汗,不敢说话。
  季明洸料到他会沉默,大部分人听到这种形似表白的话,都会被吓得噤声。
  他调了个更好的姿势去抱元元,接着往下说:“其实我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喜欢男人,只是从来没跟男人在一起过。我潜意识里认为那是错误的,所以一直不想承认自己的性取向。不过如今……我想我必须要去面对事实了。”
  萧盛瑄抿紧唇瓣,依旧不敢说话。
  能有本事让一个男人愿意承认自己的性取向,这对萧盛瑄来说并没有什么成就感。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很久没想过了的人。那个人发掘了他潜在的性向,想必内心定是一度洋洋得意。
  季明洸说因为他老婆的死,让他悟透了很多东西,他说一个人见过死亡以后,就会认清本心,懂得珍惜。他那天没把话说到最后,留下了这些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话语,叫萧盛瑄忐忑难安。
  他曾在想,白住了人家那么久的海景房,以后给人办差事,怎么说也得拿出半条命办。可万一这差事要办到床上去,那拿的就不是半条命这么简单的东西了。
  近一年来,他发现自己对女人似乎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兴趣,也许自己真的是弯了。季明洸长得挺好,也很优秀,对他很照顾,又是大老板,还自带一个儿子。可萧盛瑄,从没对他有过异样的感情。
  现在忽然给他来几句不清不楚的话,就像扔给他一个□□,心中惴惴不安,不知它何时会爆炸。
  萧盛瑄想,这员工福利是再要不得的了。得搬,速度搬。再犹豫下去,他怕下场会像在温哥华时一样,一念之差,堕入地狱。
  次日上班,他把小绵拉到小角落,偷摸摸地说:“小绵,你不是嫌租的房子租金贵吗?我们合租吧。”
  小绵霍地一惊,脸红了起来,低骂道:“你不早点说,我已经想要答应冬顺了!”
  冬顺是小李的本名,他问小绵愿不愿意合租,小绵说自己已经想答应小李。萧盛瑄在懵了一会儿后,就明白了她说这话的意思。
  他笑了笑说:“你尽管答应你的,我就只是想跟你合租,没其他意思。”
  小绵一愣,脸更加地红,骂了句:“……你去死吧!”
  “我跟你合租只是暂时的,过后找到合适的房子我会搬出去的……”小绵不理他,萧盛瑄不死心,跟在她后面死缠烂打,“我可以睡客厅,你放心,我这个人很规矩的,绝对不会做出格的事情,而且我喜欢男人。”
  这话一落下,小绵一脸愕然地看着他,这个愕然的表情很难看,跟想哭一样难看。
  合不合租的事情,小绵说她暂时给不了回应,因为她需要时间来接受萧盛瑄喜欢男人的这个事实。过后的第三天,季明洸又说带元元买衣服,要他帮忙一起看一下。他想也好,能趁这个时候,赶紧说自己想搬出去住的事情。
  逛了几家店下来,元元一直在兴头上,叫他总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说。后来给元元买完衣服了,季明洸又要逛一逛男装店,说萧盛瑄眼光不错,让萧盛瑄给他挑几套。
  萧盛瑄一排排衣服看下去,越看越远,拿起一件浅灰色的上衣,觉得这新颖的版型看着挺帅。他想让季明洸来看看这件合不合适,一转身,入目一人,忽地像是晴空震雷,顿时昏黑。
  站在他面前的人清瘦不少,长相未变,不笑的时候,看起来便没那么孩子气。
  萧盛瑄表情顿时僵硬,往后退了一步,只觉一片乌云压在了他头顶。
  赵望卿取下墨镜,挤出了一个难看的冷笑,凉意甚甚地说道:“好久不见啊。”
  萧盛瑄把衣服扔下,转身想走。赵望卿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拽了回来,“你跑什么?”他瞥了一眼不远处正在专心看衣服的季明洸,手愈发用力,眸光阴鸷,“我打扰你跟男人约会了?”
  “你他妈有病!把手放开。”他力道不小,抓得萧盛瑄手腕生疼。
  “放开?我不要。”赵望卿看着萧盛瑄的脸,眼神很是复杂。他知道自己这只手一放,眼前的人马上就会一溜烟没影。他不想放开,却找不到不放开的理由,只能蛮横地说一句“不要”。
  萧盛瑄的力气从来没他大,怎么都拧不过他。他望了一下四周,咬牙低声对他说道:“你别忘记了,你现在是在国内,谁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要是想让你老爸丢脸,就继续跟我拉拉扯扯。”
  这话果真有效,赵望卿的脸上闪过了一丝顾虑的神情,手不知觉地微微一松。趁着这个机会,萧盛瑄把他一把推开,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去。
  “学长!”赵望卿在他身后喊了这一声学长,语气像是失去珍贵东西的惊慌。
  可萧盛瑄像没听到一样,跑出店外后,迅速地消失在了来往路人中。
  赵望卿就这样看着他离去,薄唇抿绷成了一条线,拳头渐渐地握紧。他本来不想一上来就这样难看的,只是看见了他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没忍下这口气。
  他本来只是忍不住想来见见他而已。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萧盛瑄走得急,顾不上和季明洸打声招呼。没过多久,季明洸就打来电话来问他上了哪去。
  他随便编了个借口,说一朋友突然出事了,着急去找她,没来得及跟他说一声。
  萧盛瑄怕会再遇上赵望卿,走出商场后就随便上了一辆公车。当公车门关上、没再看见赵望卿的身影,他悬起来的心才渐渐放下来,只是脑子仍旧晕乎乎的疼,未能适应发生的这一切。
  赵望卿为什么会来这里?又为什么会找到他?萧盛瑄并不认为这一切是巧合,依赵望卿的身份以及在国内所受到的关注度,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独自一人出现在这个商场。
  正思考着这两个问题,这时,小绵发了消息过来。他还以为是合租的事情得到了回应,急忙点开来看,却发现她发过来的只是几段不相关的话和一张照片。她说看见微博热门上两个小明星发的自拍里,居然有他的身影。萧盛瑄一看照片,照片上的两个人,竟是那天在海边不小心撞上的两个帅哥。而他和元元就在俩人身后放着风筝。
  萧盛瑄带着那一丝怀疑,找了这俩人的微博查看,发现其中那个叫谢疏的人,和赵望卿是互相关注的状态。他瞬间就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了。
  世界上竟然还有巧到这种地步的事情,他真想说一句去你妈。
  知道了萧盛瑄在厦门,赵望卿想了解到他现在的一切就不难了,他的助手程诺很快就查到了萧盛瑄目前的工作信息、住房地址。在赵望卿知道萧盛瑄现在和那个男人同居时,他手指关节发紧,胸口蓦然一窒,险些没直接把手机扔出去。只是在快扔出去的时候,他姐忽然一个电话震了过来。
  看到这串号码,他低骂了声“草”,谁打来都好,偏偏是这个比他亲妈还罗嗦的姐姐打来的,想不接都不行。
  接起电话,赵望卿压住那股子不耐烦,“喂”了一声,赵诗羊便开始絮絮叨叨:“你到底去了哪里了?怎么能把无冕扔给你大哥代管?你疯了吗!”
  “我只是让他暂管几天,过几天我就会回去了。”
  “你以前不会这么任性的,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跟姐姐说说,姐姐会帮你解决的。”
  “姐,你不用操心我了,我说了过几天就会回去。”赵望卿说完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
  赵诗羊仿佛是不相信他的话,自顾自继续说:“还是说,你和茗云出现什么矛盾了?你看看,我一直说你什么来着?你们两个从小就不和,但现在你已经这么大了,她是女孩子家,你平时得多包容包容她,她要是有什么错,你也不许骂她。你可以跟姐姐说,姐姐会跟她谈心……”
  一想到还有个什么齐茗云,赵望卿没来由一阵烦。自回国以来,为了给两家集团制造新闻,他跟齐茗云俩人隔三差五就得在一起逛逛街、看电影,早就相看两相厌,见到对方就想吐。虽然频频相聚,却始终是各干各事,别说什么闹矛盾,话都不曾讲过两句。她姐姐的这场心,怕是一辈子都谈不上。
  本来对感情这方面的事情,他从来不在意太多,为了家族利益而做做秀这种工作,无聊的时候还是乐意做的。
  可自从见到了萧盛瑄,什么作秀、什么利益、什么未婚妻,他全没心思去想。萧盛瑄在他心里的份量居然有这么重,赵望卿自己好像也被这一点震惊到了,却又不是很想承认这一点的存在。
  赵诗羊还在那嘀嘀咕咕个不停,他却一句话也没听进去,最后随便敷衍了两句,匆匆挂掉了电话。
  赵望卿把手机扔到了一旁,整个人倒在沙发上。他现在相当的烦躁,有些不清楚自己正在干什么了。
  他想起了在温哥华的那一日。他记忆里的那一日,风很大,云朵灰沉了一整天。
  他在图书馆和Sing找完资料,聊完天,随后就约几个朋友出去吃了顿饭。本来说要再一起去酒吧喝酒,他却说有急事得赶紧先回去。急事其实没有,只是没和学长说会晚归,怕晚归了学长会生气。毕竟玩起了所谓的谈恋爱,脾气学长是有的,不闹一切安好,一闹起来,得哄到怀疑人生。
  回家路上,赵望卿好几次拿手机出来看,学长还没回他短信。他心里想:看吧,说了句会晚点回去,这种脾气就闹上了。回去得先抱,再亲,还是先亲,再抱?……谈个恋爱真够烦人。
  回到家里,学长不在。去他房间一看,房间像被洗劫了一样的空荡荡。看到地上碎掉的画和空无一人的房间,赵望卿明白了三分。电话打不通,紧接着看见了垃圾桶里的电话卡。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人有病,又闹离家出走,鬼知道他又在折腾什么。
  赵望卿忍住了即将涌出来的慌张,把一切自认为离奇的行为抑制在身体内。
  打电话过来的Sing得知了此事,带着幸灾乐祸的语气说:“让你玩弄人家的感情,人家现在跑了,毛都不给你留一根,你没处追去了吧!”
  好像什么都比不上面子重要似的,赵望卿假装无所谓地跟Sing说:“我赵望卿是什么人?会在意他一个老男人吗?走就走,谁在乎。”
  起初认为自己不在意,喝了几瓶啤酒,吃了几顿快餐,看了几场电影。到了第三天,没忍住找了Iris,她说萧盛瑄什么都知道了,来跟她吵了一架,然后不知去向。
  他问Iris萧盛瑄在哪,Iris说不知道。他不知哪来的怒火,掐住了Iris的脖子,重重地问:“我再问一遍,他在哪?”
  Iris吓得流泪,哑着声音、吐着舌头,艰难地说道:“我真不知道……放过我……”
  “他知道的东西,是你告诉他的?”赵望卿非但没放开,还把她的脖子越掐越紧,似是要将那几天憋着的情绪,悉数发泄到那个女人身上。
  “我没说……他自己知道的……我什么都没说……”Iris打他的手,哭着求饶。相较之下,她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命,在赵望卿面前贱得一文不值,和这样的人玩,从来都玩不起。
  赵望卿留下了Iris的那条脖子,像是刻意留她那一口气去找萧盛瑄求救。
  他找上艾文奇,艾文奇说萧盛瑄去过图书馆,那天以后,就没再见过他人。
  原来萧盛瑄去过图书馆,听过了他和Sing的谈话,亲口听到他说,他集保姆和床伴为一体。也确切地知道了他的态度,他对他始终是玩玩而已。
  那一刻起,赵望卿忽然发觉,自己可能真的要永远失去了什么。
  脸书萧盛瑄不上了,电话卡他也扔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没人知道能够联系上他的方式。
  赵望卿从问了所有认识萧盛瑄的人,到逼问了所有认识萧盛瑄的人。从淡然地顺便问起“他现在哪”?到抓着人家的领口暴躁地问“他现在在哪”!
  甚至是Sing都难逃魔爪,欲哭无泪地大喊着:“我他妈怎么知道啊!”
  Sing觉得,一个人疯起来,可真令人害怕。一个傲娇的人疯起来,更令人害怕。分明是自己作的,却还死不承认。这种事情,好像专属于Kingsley似的。
  后来知道人回了国,赵望卿才消停了些。尽管他赵望卿再怎么不正常,也不会不正常到抛弃学业去千里追一个床伴。疯完了那一阵,就回归了从前的生活。书照读、奖项奖学金照拿、酒吧照去、聚会照聚。唯一还有不正常的,就是毕业前,两次找过干净的人想419,临场又发脾气叫人滚,把人气得不轻。
  毕业回国以后,赵望卿在国内该怎么混怎么混,私生活该怎么过怎么过。依他的手段和在管理方面的聪明才干,短短一年就在圈中建立了威望。凭借得天独厚的社交能力,很快扩散了自己的人脉网。别人问他在温哥华都玩些什么,他说玩洋妞。
  别人问他玩不玩男人,他说玩,长得好看的、会玩的就玩。
  他像是已经忘记了萧盛瑄这个人,就算偶尔想起来,也认为自己早就不在意。不,是从来就没在意过。哪怕知晓那个人也在国内,却从未想过动用人力去找寻他的下落。他坚信时间能冲淡一切,总有一天他会连那个人姓什么、是男是女都忘得一干二净。
  直到那一天,他看见微博上那位无聊到跑去当明星的谢总发了张自拍,不小心入镜的那个男人、那张熟悉的脸,一下子闯进了他的眼球,惊动了他沉寂已久的心。
  他拿着手机的手略微地颤抖,几乎是想也没想的点开联系人,一行行找下去,找到了谢疏,询问他们拍照的所在地。
  人家问他想干嘛,他说他只是想见一位朋友,他很久没见他了。真的很久,久到他忘记自己一直在意着这个人。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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