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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子衫和星空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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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千树眼底如银箔烁然。他喉头哽了一下,拉住岑惊鸣的手。
  岑惊鸣好笑道:“大男子汉怎么也学会撒娇了,嗯?”
  “不给吗,”傅千树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头埋进他怀里,抱住站立的对方,“我乐意。下午累死人了,这点便宜都不给占吗?”
  “给给给,”岑惊鸣无奈,宠溺道,“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本来还攥着一只手机,为了更好地抱人就放到桌上去,傅千树瞥了眼,道:“呃——你在搜迪士尼啊?”
  岑惊鸣只得承认:“临时起意看一下。”
  “……女孩子才会去吧。”
  “……嗯。”
  傅千树偏了偏脑袋:“但是里面有漫威馆,可以见到小蜘蛛呢。”
  “是有。”岑惊鸣没忍住,亲了亲他。
  傅千树戳开人:“那就去吧,景点开在家门口就懒得逛了,正好一起打个卡。”反正……是头一遭约会啊。
  岑惊鸣怔住,傅千树敢打包票,这是他在岑惊鸣脸上见到那种不知所措的神情次数最多的一天。他哈哈笑起来,到一半远没笑够呢,就有绵绵的吻铺天盖地卷过来,像忍了一百年那么久追着他的舌头不放。幸亏五脏庙接二连三地敲起钟,才把他从可能下不了床的走向拉回正路。
  两人看进彼此的眼睛,笑得乐不可支。傅千树知道,他太喜欢太喜欢岑惊鸣了,岑惊鸣也超级、超级的中意他。
  他一定攒了好久的幸运券,才能兑换到这么一天。

  ☆、34 乐园

  
  喂过猫之后,傅千树薅着叶子,想起今晚有球赛,平时一定守着网络直播的他,也只是认真盯着为明天出行做攻略的岑惊鸣看。临近十一点,两人洗漱完便一块睡了,傅千树听见咫尺之隔的心跳声,甚至觉得这张床还太大,不能让他们靠得更近些。
  清晨醒得很早,傅千树的眼睛还眯成一条缝,就响起岑惊鸣窸窸窣窣翻衣物的动静,对方把什么放到他膝头,坐下来喊了他一声说:“想起吗?不愿意的话就不去了。”
  傅千树摸了下耳朵,说:“去吧,不然让你白费功夫了。”便由着岑惊鸣把他拉起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待看清被子上的东西,他好奇地睁大眸子:“这是?”
  “有次路过,觉得那家店的风格适合你,就进去逛了逛,”岑惊鸣循循善诱地道,“不是老埋汰自己不懂穿搭?以后我会帮忙的——先试试?”
  不堪回首地念起那半衣柜的格子衫,傅千树懵懂地点了点头。他捻开三枚扣子,映入眼帘的便是胸前斑驳的红印。他当然知道这些从何而来,猛一抬头,见罪魁祸首正笑吟吟地观赏自己的战利品,不甘示弱地瞪过去,佯装平静换完了,全程那视线都胶着地将他黏住,简直如芒在背。
  岑惊鸣给他理了理衣领。傅千树穿着香蕉色的七分袖,大敞着露出内搭,咖色短裤,蹬着板鞋显得腿又长又直。他还没习惯自己这副样子,正扯着衣服内侧的线头,岑惊鸣又把一顶渔夫帽扣在他头上。
  “我天,我像个棒子。”
  “好看啊。”岑惊鸣赞不绝口。他换了件同款不同色的,兔尾似的啾啾从鸭舌帽的帽扣后嗞出来,眼底的喜悦像化开的奶油。
  他们这是情侣装!傅千树心咚咚地跳,方才那点不适应全给抛到九霄云外了。
  两人进了地铁,刚过一站上来个孕妇,傅千树起身让位,岑惊鸣便也站到他旁边。岑惊鸣估计有事在忙,在卡闸那会就响起微信的提示音,他切了个模式,一直低着头,大拇指在字母上滑来滑去。他更习惯用二十六键——傅千树瞥着对方纤长的手指,悄悄记下来。
  “小秋的事。”
  傅千树动了动脖子。岑惊鸣看出他的关切,把人朝自己这边又拽过来一些,安抚道:“会顺利的。”
  “有什么一定要告诉我。”
  “能有什么呀,”岑惊鸣笑着说,“闲下来这几天正好去你学校蹭课,有男朋友陪学是不是很刺激?”后面半句话是低声跟他咬耳朵说的。
  傅千树歪头,一本正经道:“那你可要好好听讲,万一教授点名可不能给我丢人。”
  岑惊鸣为了逗他,顿时苦下脸:“跟学霸谈恋爱这么悲惨的吗,我能不能申请场内援助?”
  “想都不要想!”傅千树哈哈大笑。
  他们换乘另一条线,手表上的时针刚跑过数字九,大概因为这个,迪士尼的专列人也没想象中多,至少两人能找到挨在一起的座位。傅千树傻傻地看着对面玻璃上的反光,有挺多乘客的脸,他们视线似乎有意无意落在岑惊鸣身上。也是,这样高大清俊的帅哥,本来就是搁哪儿都耀眼。傅千树也喜欢他,喜欢他身上如琢如磨的温润感,喜欢他的笑,说话的声音,喜欢他拿画笔和决意反抗恶邪的样子。
  幸亏被我把到手了,傅千树得意洋洋地想。他看着看着,忽然瞧见玻璃中的岑惊鸣收起手机,也看见了他。
  两人向着对面会心一笑,清楚彼此的模样却无需转头来看。
  整段路途的结束快到不可思议,傅千树连个盹儿都来不及打,就被牵着一前一后出了站,顺栏杆围起的通道向入园口走。金光漫布,不少人得把扇子或者传单一类东西抵在额头前,天热得根本不像春季。他打量着两旁被太阳洗得变了色的灌木,觉得给自己预备帽子的岑惊鸣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等好不容易排进去,队伍哄地作鸟兽散,经历完人挤人的傅千树后背已经粘了一层汗。
  “吃什么不?”
  傅千树拉着领口扇风,过安检是要搜查的,不能外带食物,晨间只草草喝过麦片,岑惊鸣这样一提他还真有几分饿。他拿地图看了看,进门这块儿正是小镇,就是吃饭和购物的地方,除掉餐厅还在街边搭了流动棚子,卖玉米热狗一类的小食,不过价格也高度一致地比较“美丽”。
  崇尚开源节流的贫穷大学生“……”了几秒,说:“要么还是算了。”
  “别这样,小树,”他这心疼哪瞒得过岑惊鸣,对方和他碰了碰额头,鼓励道,“出来玩,开心才是第一要义,对不对?”
  傅千树盘算着以后如何如何带岑惊鸣耍,便同意了,说:“那给我买个冰淇淋吧。”
  “行,原地等我。”
  天气这般好,无论是谁都很难放弃出行的机会,开园时间一过,整个迪士尼似乎瞬间就被填满了。傅千树站在树荫下,看着人来人往想,要是用航拍,俯瞰这个地方,他们也一定和其他人同样,变成芝麻粒般的渺渺芥子。
  他睫毛一颤,回过神,迎上对面工作人员热情四溢的笑容。她一手扶着满载商品的小车,一手正用机器摇出在光芒下缤纷多彩的泡泡。
  傅千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只会轻轻一戳,面前的泡泡就啵地破了。不过这种破坏根本无伤大雅,未知未觉间他就已经被大大小小的泡泡包围。
  “喜欢吗?”岑惊鸣来到他身边,递过来一支甜筒。
  傅千树赧然笑了笑,“嗯”地应了,又说:“也就在你面前我敢承认。”
  “为什么?”岑惊鸣追问。
  他咬下冰淇淋的尖尖,“唔”了一声,道:“大家都觉得女生才会被吸引吧。”
  他出神地望了一会儿,岑惊鸣只是一如既往地陪伴着,却没说话。傅千树看够了,拉了拉他:“走吧。”
  岑惊鸣便反握住他的手。
  “走啦。”傅千树摆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晃着他的手指。
  两人向漫威馆所在的奇想花园过去。
  “我小的时候,”傅千树开口,“大概因为个子矮,又白还听话,周围的大人总当女孩子来宠。下次回去翻翻,指不定还能给你找到五六岁时给坑蒙拐骗拉去穿裙子的照片——其实我知道大人是善意,不过开开玩笑罢了……可上学之后,别的男生却都不乐得和我相处,说我是娘娘腔。”
  白桥在脚底延伸,男女老少都是一张张的笑脸。这种氛围实在感染人,或许也就是迪士尼的魅力所在。当所有人都在催促着长大,它却容允你在某些时刻,拥有自由自在地做一个孩子的权利。
  他知道岑惊鸣在听。
  当小孩子很多时候都是无能为力的,即便起初还固执心意,慢慢也会为长久以来的教育模式所引导,向社会普遍认可的模样去成长。就像一棵安置在道路旁侧的树,汲取土壤中的水分,拼命向着阳光,朝上,朝两边生发,亦总要面对工人拿起剪刀,将枝叶修剪成不偏不倚、完全规范的高度与形状。
  “那会我成绩也还行,还做了班干部,于是总免不了惹到人,隔三差五被堵小巷子,挨几回打就学会了反抗。我拼命锻炼,变强壮也晒黑了,终于没有人敢轻易惹我,只是与此同时,对一些东西的态度也显得偏激——”
  “小白脸!成天就扎在女生堆里!”
  “呸,死娘炮!”
  “喂喂喂,你们知道吗,傅千树屋里还有一大堆娃娃哦?”
  “不是吧,嘿,那你周末放假是不是还穿着裙子玩过家家啊?”
  ——憎恶。
  反胃。
  再也、再也不想听到诸如此类的话语了。
  连大学入住的第一天,室友虽不怀好意,但在别人看来四舍五入约等于空气的一句不满,也让傅千树惴惴不安,当天下午便去了一趟理发店,将那草皮似的头发又修了一次。其实很丑,他是知道的。但没关系,他也不用照镜子。没有哪个“大男人”,会用所谓在乎至极的眼神去看镜子里自己的样貌——不是吗?
  冬天嘴唇干裂也别涂润唇膏,夏日晒到脱水都别打遮阳伞,穿得千篇一律更没什么所谓——只要这样,就能避免听到那些叫人难堪的句子。
  好在这些执念终究还是散了。
  傅千树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
  “你也要给我记住啊,惊鸣。傅千树这个家伙呢,是很喜欢、很喜欢毛绒玩具的,到现在也超级想要的那种。”
  岑惊鸣叹了口气,傅千树说那些往事的口吻很云淡风轻,却随着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把他的心脏狠狠攥作一团,可只要他露出笑容,即便不过嘴角浅浅勾起来一下,就像伸出一只手,柔和地将所有的褶皱抹平了。
  “在你面前我才是真正且完整的自己。”
  才明白努力变得强大就可以活得昂首挺胸,才明白纵使暂且弱小也有坚持秉烛拢光的选择,才明白竭尽全力想保护眼前月与心上人的自己,也可以钻进对方怀里躲风避雨,被捧在掌心,任性到甚至有些蛮不讲理地撒撒娇、发发脾气。
  在他身边,有最舒适、最放松、最开心的生活方式。
  动情接吻的那一刻,鸽子拍着翅膀冲飞天际,数只气球在欢呼声中飘飘扬扬,和柔的风在春和景明里舒展身体,仿佛下一秒就可以抵达世间任何一个无人知晓的角落——
  “咔嚓、咔嚓”。
  风仍然被拦了下来。
  在不远处的暗地,屈蒙面色发白地放下相机。他嘴唇动着,像吃了苍蝇随时要呕吐出来一般地恶心,凸起的眼球中闪过充满戾气的狠意。

  ☆、35 狐兔

  出于性质,那种直上直下的刺激性项目在迪士尼并不常见,两人玩了几个合家欢类型的,便来到纪念品商店。
  店内的软装颇有童话风情,连壁灯都镶着琉璃似的亮钻,映得货架上的卖品琳琅满目。傅千树正在瞧一个将城堡微缩模型置入其中的水晶球,被人从后边戳了戳肩膀,他扭过头,迎面呼来一只毛绒绒的兔子玩偶。
  “我在这儿等了好久好久,你能把我带回家吗?”
  “惊鸣!”他弯着眼笑。
  岑惊鸣拉了拉兔子垂下来的长耳朵,塞进傅千树怀里:“喜欢么?”
  傅千树小鸡啄米似的用力点头,却犹豫道:“要买这个吗……”毕竟这边贩售的意义就只在于标签,他担心显得大手大脚。
  岑惊鸣勾着嘴角,朝他扬了扬手里的小票。
  先斩后奏啊,傅千树“哎”了一声,难为情地低下头,无意中收紧双臂,将礼物抱得更紧,打定主意不撒手一般了。
  岑惊鸣看进眼底,突然产生一种不久的将来他极有可能失宠的危机感,说:“我还会夹娃娃,你要是想,我们可以辟一块专门的区域来放战利品。”
  “你都懂这个?”傅千树吓了一跳,不无歆羡地说,“撩妹杀器啊!”
  岑惊鸣听出若有若无的醋味,笑道:“不撩妹,专门用来哄你就够了。”他顺手牵羊式地轻轻掐了掐傅千树的脸,又申明说:“不过提前讲好啊,夹到的再多,哪怕整张床都堆不下了,你晚上也不准抱着它们睡觉——只能抱我。”
  “你好肉麻啊!”傅千树边笑边抱怨了句,三步并作两步,走去看一旁的其他东西了。
  他挑了两个头饰,自己去付的账,把其中一个递给岑惊鸣。岑惊鸣边走路边戴上,一绺头发别进去了都浑然不知,傅千树腕子朝下翻动做了个手势,踮起脚尖给他把那几根墨丝解救出来,岑惊鸣暖和的呼吸灌满了他的领口。
  傅千树紧张起来:“弄痛你了?”
  “没有。”岑惊鸣扶了一下说,“原来在你心里我是狐狸——我很狡猾?”
  傅千树挠了挠脖子,道:“和尼克一样会说情话嘛。”
  岑惊鸣一愣,眸中旋即灿若星河。他伸出手,傅千树会心地将自己的放进去,由着他一根根手指扣紧,甚至孩子气地高高摆了好几下。
  实际上,本来傅千树还担忧会不会太招摇,结果放眼望去,结伴出游的旅客十之八九顶着花里胡哨的饰物,许多姑娘身着蓬松可爱的裙子,圈在手里的玩具有半人高。乍一看就知道是情侣的同性恋人也只多不少,路过水花激荡的喷泉池时,有一对情至浓处的正旁若无人地拥吻,傅千树忙移开视线,恰好撞进岑惊鸣充满火树银花的眼神中。
  可想而知岑惊鸣费了多大力气才忍得住不对他如法炮制。
  情的桃花源,爱的乌托邦。没来之前,傅千树从未想过这个玲珑剔透的乐园还可以用如此的词汇形容。又或者仅仅因为身边有岑惊鸣?
  到漫威馆,傅千树一见正中央屹立的钢铁侠战衣就心潮澎湃,飞鸟投林似的在场馆内上蹿下跳。没看他吃可爱多长大啊怎么能这样可爱,岑惊鸣无可奈何地想,用手机摄像头追随着傅千树的踪影,悄悄记录下他神采飞扬的模样。
  “美队竟然回来了,”傅千树脸上满是心神向往,脑袋凑到岑惊鸣面前看刚刚的合照,“之前不是盛传他骂中国人么,其实是那个出租司机诱导他让他教几句用来辱人的英语而已……节奏大师天天搞事情。”
  岑惊鸣亲了亲他道:“谣言止于智者。”
  和本部工作人员一样,看得出超英们也由衷地热爱这份工作,在自己的位置干劲十足扮演相应角色。小蜘蛛十分话痨,同傅千树一拍即合,叽里呱啦地聊了起来,不停指着身后从漫画中复刻的图问这是什么,那是什么,待岑惊鸣站近,还恍然大悟地“哇哦”一声,逗得后面等待的几个女生也笑到不可开支。
  两人刚到时黑寡妇还在,等排进队伍,正好换班成了卡魔拉上场。她就像从荧屏里复刻出来的,先是探查环境地走了一圈,接着注意到岑傅两人,快步走到跟前同他们对话。
  卡魔拉大致介绍了一下自己,说她初来乍到,目的是寻找拯救所在星球的办法,又心领神会地打量了他们片刻,问:“我想你们本来也不属于这儿?”
  “您猜对了,”岑惊鸣也用英文回答她,笑着将傅千树头上的耳朵拗了个造型出来,一边半耷拉着,另一边缀着小胡萝卜的则高高立起,“他是兔子星球的原住民。”
  这什么脑洞,傅千树烧着脸“喂喂喂”地拽他,岑惊鸣置若罔闻,边笑边一本正经地编了个故事。
  说傅小兔有一片葱葱郁郁的小田,某天,从天而降一只遍体鳞伤的狐狸,压坏了他好些胡萝卜苗。原来狐狸是做星际旅行,半路飞碟的燃料用尽,才划破了兔子星球的大气层,掉下来的。傅小兔尽心尽力地医治了他,尽管他和自己见过的所有兔子都毫无相似之处,也从未将他当做怪物。
  才高八斗的兔老师擦着比啤酒瓶底还厚的眼镜片儿,给傅小兔讲了许多狐狸这个种族劣迹斑斑的故事,在物种与物种隔离之前,他们如何花言巧语地骗走过冬的粮食,百般刁难,甚至于把兔子们拆吃入腹。老师用血淋淋的经验警告他尽快将狐狸放逐,免得自己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可傅小兔听在耳中,想到的,却是颗粒无收的那次,狐狸用自己的毛皮将他包裹,打造出温暖的严冬。
  “走吧,”他把开春要用的种子打包成小小的包袱挎在肩上,昂着肉乎乎、毛茸茸的胸脯,说,“去找能允许我们一起生活的地方。”
  在大飞碟里的时候,傅小兔偶尔觉得自己进了一艘船,缓缓、缓缓地划过璀璨银河。但他永远不会孤单,因为一偏过头,就能对上狐狸灼灼的目光——狐狸是不是把银河的水舀进了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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