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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乱:飞凤翔鸾-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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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显然早已知道那一旁已经僵硬了的尸体,就是他的皇帝侄儿。他那倨傲的神情,分明告诉着所有人,这北周天下,依旧姓着司马,却已换了人了。

皇帝轮流坐,而今天,轮到他司马震了。

这半世的江山,并未白打。今日之美人与天下,俱是他的。

“从此,我们可再也不分开了!”小谢妃在他的怀中呢喃,白嫩的手腕环过他渐渐发福的腰肢,似已心满意足。

“谁想让我们分开,我一定让他死!”

这年过半百的男子豪气凌云,信心百倍。

谁也不能再从他手里将美人夺走。

谁也不能。

这时,他的背心凉了一下,几乎一直要凉到胸口。

低了头,似乎有冷冷的刀锋沾了一滴血,正在黑色锦缎的衣裳里透着光。

他有些不信地松开小谢妃,迷茫地去摸那很短很短的一截刀尖,还是觉不出痛来。

据说,人在十分兴奋的时候,是感觉不出疼痛的。

那么,虽然不疼,难道这截刀尖,真是在他身上,而不是幻影?

他抬起头,惊恐地望向小谢妃。那刚刚环着他的雪白的手腕,还有让他朝思暮想了两年的清冷容貌!

而小谢妃已退了开去,只是怔怔盯着他,手腕半抬着,那姿势,看不出是僵留在环住他腰的姿势,还是刺了一刀不及收回的姿势。

来不及再有更多反应,只见人影一闪,首先赶入宫中的壮年男子忽然将小谢妃拉到身后,扬刀,劈下。

司马震感觉得出杀机扑面,忙向侧躲闪,突然就感觉出胸口的疼痛,如烈火般焚烧起来,毫不迟疑地阻碍着他曾经很灵巧雄健的身躯。

他没有躲开那一刀,一条手臂,迅速从他的身体上分离下来,如泉鲜血,喷涌而出,一直飞溅到司马澄尸体上蒙着的白布上,淋漓成泼墨般的血花。

“啊……啊……”他无意识地发出吼声,用仅剩的一只手,胡乱地挥舞着长刀,向前砍去,却不妨背后又有一剑刺入,深扎要害,却是杜如花出的手。

司马震的脚下一错,眼睛瞪着小谢妃的方向,长刀犹指着她,却已和他的身体一起哐当落地,嘴角渗出许多汩汩的鲜血来,血唇一张一合,再辨不清在说些什么。

云飞飞乍见变故陡生,一时惊住,往叶翔怀中靠去。说也奇怪,叶翔不在她身边,她天不怕地不怕,此时却心都惊悸了一般,只想缩到叶翔怀中。

叶翔也不说话,将她拥在怀中,冷眼看着眼前情形,甚至都不曾去摸腰间的宝剑,只在嘴角咧开一丝若讥若讽的冷笑。

而屋外的随从已发觉情形不对,正欲冲进来,那壮年男子已领人持刀立于院门之外,喝道:“奉李皇后及谢贵妃懿旨,诛杀判臣司马震!首恶既除,胁从不究!你们想为司马震陪葬嘛?”

大结局

一时随从们都怔住,有几个忠勇的,冲上前去,却被壮年男子手起刀落,连斩数人,顿叫那些迟疑不定的随从噤若寒蝉,站在原地犹豫。论打仗冲锋,这些人原是第一把好手,但玩起心眼权谋,却又远不如眼前这男子,一听得出去司马震是素得人心的李皇后之命,又知晓司马震造反,本就是不成功便成仁之事,如今出了意外,功败垂成,也属正常,一时便不知如何是好。

小谢妃素裙曳地,缓缓走至司马震跟前,蹲下,居然直视着司马震目呲欲裂的眼睛,低低道:“你不解吧?你一定非常不解吧?我为什么要杀你?”

她叹口气,道:“我的父亲,一定也非常不解,为什么他一心为你,最后你竟肯牺牲他,将他斩首!你成就了你的功业,也成就了我父亲的死,以及成就了我母亲和我,成为世间最可怜的孤儿寡母。”她的声音,渐渐低得诡异,幽幽回旋于厅中:“包子镇,谋士谢荣,宁王不会忘了吧?我自懂事之日起便发誓,要杀入仇人尝尽痛楚,和我的父亲一样,死不瞑目。”

看着司马震眼睛暴凸,眼睛都快瞪得掉落下来,她垂下睫,浓重的阴影如黑蝶的翼,飘在苍白的面颊,一字一字道:“你只知道我是谢深的妹妹,却不知道我是因为母亲殉情,没有依靠,才被人贩转卖到谢深家的吧?他家同样为你的征战功名死的绝了,只剩了谢深。如果不是我生得美貌,只怕你还打算把谢深送到死路上,好为你打天下成就功名吧?”

司马震早已经不能动弹了,他的眼珠一直瞪得滚圆,却已失去了焦距,永远无法再去欣赏他的美人,他的天下。

而叶翔和云飞飞终于明了,这个司马震,遇到了小谢妃,当真非死不可了。

当日叶翔等人逃出紫竹楼,天明时就曾到过包子镇,见到了那个埋了无数尸骸的包子丘。叶翔当时就曾讲过,宁王手下一位姓谢的谋士,用死亡士兵的尸体,做成人肉包子,缓解了一时之急。其后,为平定军心,这位谋士为宁王司马震所杀。

谁又知,这位谢姓谋士,居然生出了小谢妃这么个矢志报仇的女儿,居然不惜以身事敌,用个情字牵系了司马震几年,终究让他在以为踏上天堂的一刻,坠入无边地狱。

那么,前日云飞飞和小舍儿在海棠深处所见的,必然是小谢妃在祭奠惨死的亡父谢荣了。

眼见小谢妃缓缓立起,如玉的双手,慢慢捂住了脸,几滴晶莹的水珠,正从指缝间游下。

宫外,喧嚣之声更是如雷隆隆,由远而近,渐次卷来。

小舍儿腿都软了,又不敢去惊动如痴如傻的小谢妃,只是牵动云飞飞的襟角,悄悄问:“是不是司马震的军队杀过来了?”

云飞飞抬了眼,也是紧张地看着叶翔。

叶翔嘴角的弧度上扬,却有些冰冷:“放心,有白天曜在,出不了意外。”

他侧头向杜如花淡然而笑:“你说是不是,杜姑娘?”

杜如花张了张嘴,回答不出,却忽然将头扭向宫门方向,眸中已是光彩熠熠。

来的人,自然是白天曜。

他依旧穿一身深蓝的袍子,并不招摇,甚至有着几分朴素。但他的眼神更比以往明亮,明亮而自信,叶翔甚至能从那游动的光泽中,看出霸绝天下的傲气,以及将天下置于囊中的野心。

“白大哥!”他迎过去,挽着云飞飞的手却没有放:“你去过凝华宫了?”

白天曜一扬手中黄帛,微笑道:“皇后已下旨意,皇上在战乱中为司马震所害,天下无主,立长乐王司马汐为太子,即日登基,继位为北周皇帝。”

“长乐王司马汐?”叶翔苦笑:“你是说,司马澄那个才六岁的儿子?”

“嗯,六岁,自然是小了些。但李清容如此聪颖,若是垂帘听政,有我兄弟相辅应该没有太大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

白天曜可以在这里出现,显然是在司马震被杀,江阳侯军队群龙无首之时,利用李清容皇后之名发令,加之有铁血军及开天盟高手相助,除去了江阳侯手下不服者,又有小谢妃和谢深原先在司马震军中的影响力,顺顺利利将北周朝廷暂时置于自己控制之下。谁是叛逆,谁是昏君,谁杀了谁,谁犯了罪,甚至谁都谁错,都将在他的口舌下定夺。

司马澄本就不得人心,司马震已死,嫡系皇室子孙在几度夺嫡之战后,早已伤亡殆尽,以血统推论下一代君王,自然以司马汐最为亲近。

更重要的是,李天靖手下按兵不动的军士有近二十万,正对北周朝廷冷眼旁观。只要司马澄死了,紫萝之仇报了,他依旧会去维护司马氏的皇室正统地位。只要白天曜不是自己称帝,李天靖就会继续做他的大将军,哪怕守护的,仅是一个不解事的六岁男童。

主幼母壮,李清容必然可以以太后之尊垂帘干政。而李清容到底女流,又一心待着白天曜,自然凡事听白天曜的。

这北周的天下,在一夜之间已经天翻地覆。

而叶翔却终于笑不出来,他望着司马震,司马澄的尸体给拉走,小谢妃拭着泪给侍女们扶入内室,慢慢问道:“你不打算……带李清容回漠北么?”

白天曜怔了一怔,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意外。

半响,他才道:“这怎么行呢?北周,需要她来主政。”

叶翔冷淡道:“你怎不说,你需要利用她来控制北周政权?”

“没有!”白天曜立刻否决,蒲掌大的双手捏了又松,松了又捏,又沁出一手的汗水。他沉吟着道:“她……终会可以和我在一起,但并不是现在。”

叶翔点头道:“不是现在,而是在未来,未来你可以无视李天靖以及北周保皇党势力,将北周直接掌握在你自己手里时,你可以让李清容成为你的皇后。”

他侧过脸,直视着白天曜:“这其实,就是大哥一向的梦想,是不是?”

白天曜迟疑着,许久不曾答应。

而叶翔已禁不住自己的失落和悲怆,一拉云飞飞,道:“飞飞,咱们去看看清容,可好?”

云飞飞站在一旁听他们对话,早已一头雾水,但她至少还知道,白天曜有了将李清容带回漠北双宿双飞的机会,却轻易放掉了,心下只浮着李清容那淡愁如雾的影子,正自放心不下,听叶翔如此说,忙道:“好,我们去看清容姐姐?”

她又看一眼白天曜,自语般道:“不知她是现在是不是在哭呢?”

白天曜已垂下头去,默然不语,却没有和他们一起去的意思。而一旁,已有将领过来相请,相商军国大事了。



凝华宫

一群北周的文臣武将,正从大殿中小心退出,沿路窃窃私语,有凄怆,有惊惶,但愤愤不平的,倒也不多。

自古以来,掌权者永远是实力派。

而所谓的忠臣,在失去自己的效忠对象后,只要能重新塑起一尊泥像来供以膜拜,就算不曾失去自己的风骨了。

叶翔眼看他们走过去,才带了云飞飞缓步进去。但他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个美丽到极致的雕塑。

因国丧之事尚未宣布,李清容并未穿素,甚至着了沉重华美的皇后礼服,凤冠霞帔,那样没有生气地端坐于凤椅之上。她的面颊擦过胭脂,唇边涂过口脂,美得惊人。但再艳丽的外壳,也已映不出她曾经灵动娇俏的灵魂。

叶翔鼻子一酸,正要放开云飞飞的手,走向李清容,忽然手一紧,却是云飞飞将他的手抓得更紧了,绝不肯放开,然后拉住他的手,盈盈笑着,走向李清容,道:“清容姐姐,我和叶子来看你啦!”

李清容站起身来,微微一笑,盯住他们紧紧相携的手,胭脂下的脸庞似已失去了颜色:“你们终于在一起了?好得很。”然后垂下了睫,虽是笑着,但已掩不去眼角的凄凉和忧伤。

醉临高处,高处寂寞,不胜寒风。

叶翔终于也无法放开云飞飞的手,只是轻轻道:“清容,要我帮你么?”

李清容微怔,似不解叶翔之意。

叶翔抚了抚剑柄,淡然道:“我不需要天下,我也不需要美人,只要有一个云飞飞,也就够了。我知道清容也不要天下,只要一个白天曜。只要清容说一声,我有法子让白天曜到手的天下烟消云散。没有了天下,他将不得不带你退回漠北。”

“不要!”

李清容几乎毫不犹豫地回答,眸中已有祈求和痛楚之色。

白天曜不凡,叶翔亦不是普通人。二人的区别,一个有野心,一个没有野心而已。如果叶翔执意为她着想,即使白天曜有小谢妃和铁血军的支持,叶翔要去坏他的事,却也不难。

自古以来,成事难,而败事简单。

“你不想和他在一起嘛?”叶翔黑眸如墨,痛惜不已。

痛惜而已,却没有那种叫云飞飞心悸的爱意绵绵。

云飞飞终于松了口气。她本来就一直很想找机会问一问,她的叶子对李清容的爱意,到底有没有全部转到自己身上来了?看来,现在是不必问了。

李清容慢慢立起来,长裙曳在地毯上,红得触目,却凄凉。她那样安静地说:“三弟,请不要再背叛他。他的理想和抱负一再给摧折,他会难受,也许还会崩溃,我不想看到他难受。”

“所以,你宁愿自己难受?自己在北周政权的顶端承受你根本不愿也不该承受的压力和苦楚?”叶翔将云飞飞的手捏的好紧,已让云飞飞忍不住皱起眉。

“也许,也许就一两年而已。”李清容声音越来越低,眸光闪烁着的,不知是失望,还是希望。她后面的吐字几不可闻:“他说,我们很快就能在一起了,很快……”

叶翔紧紧盯住李清容,许久,才淡淡道:“我不会坏他的事,可我也不会再帮他。我只是个闲散的江湖人,有一柄剑,一个红颜知己,几个知心朋友,就够了。天下纷纭,与我无干。”

“是的,三弟。”李清容点头道:“你们两个,本就是人中鸾凤,从不属于朝廷这个腌臜世界。所以我这一生,就是站的再高,也只能看着你们,看着你们翱翔天际,飞凤翔鸾。”

叶翔没有再说一句话,转身携了云飞飞的手,径直离去,不忍再看李清容一眼。

李清容跌坐椅上,木然望着两人背影,忽然双手捂住脸,无神,哭泣。

叶翔没有和白天曜告辞,只叫人去通知一声,就带了部属退出皇宫。

白天曜也没有挽留。

或许,他早就在想着,叶翔在事成后依旧留在宫中,于他,到底是福,还是祸?

出得宫来已经近午时了。太阳明灿灿耀着,辉茫洒地。各处的尸体已经给搬走了,只是各处石板砖地上留下大片大片不规则的暗黑血渍。若无一场暴雨,这些血腥,估计是冲刷不了了。

远远,已听到丁香的喝骂,甚至有鞭子打上皮肤的啪嗒声。

叶翔抬眼一瞧,已望向云飞飞,泛出诡异笑容:“飞飞,这人,可怎生处置好呢?”

竟是秦枫,已是遍体鳞伤,给五花大绑,牵在大长手中。丁香必是听得大局已定,跑了出来,一见到秦枫,想到自家小姐几度给他出卖,顿时恨得牙痒痒,也不管痛打落水狗是不是有违君子风度,拿了鞭子就抽。……何况她本就不是君子,只是个喜欢和小姐一样闹事的小丫鬟而已。

“让你出卖叶子啊!让你出卖小姐啊!你这个大坏蛋,怪不得我家老爷怎么也不肯把小姐许给你呢。”丁香边打边骂着,直到大长连连拉她,方才看到了叶翔和云飞飞,顿时跳起来,扔了鞭子,跑来牵着云飞飞的手直转圈儿,又跳又笑:“小姐,小姐,可找到你了!呜呜,我可想坏你了!”

百感交集下,却已掉下泪来。

云飞飞笑道:“咦,看来大长没欺负你嘛?怎么觉得他身上的肉跑你身上来了?”

“啊?难道他瘦了,我却胖了?”

丁香忙着用手量自己的要为。

而大长已一脸欠揍的表情凑过来,讨好笑道:“不胖,不胖,漂亮着呢。”

云飞飞无心和他们说笑,只看向秦枫。

秦枫一贯斯文白皙的面孔此时更是雪白,却沾了好些污垢血迹,黑一块,黄一块,红一块,此时低了头,正不断躲避着云飞飞的眼神。

云飞飞想起小时候二人相处的时光,不觉黯然,望着叶翔,道:“别杀他,好不好?”

叶翔毫不犹豫道:“好!”

他甚至很爽快地挥了挥手,道:“把他放了!”

秦枫身上的绳子松开了。他有些不信地抬头望了望叶翔,终于连谢字也不敢说一句,飞快跑开,生怕一时叶翔反悔,也把他抓起来,灌上一堆大粪下去。

“你,你……”

云飞飞感激而仰慕地看着叶翔,忽然间便为自己心胸开阔的未来夫婿骄傲到极点。

叶翔一笑,拍了拍她的肩,目光柔和。他又云飞飞,已是世上最幸福的男子。此时再看秦枫,但觉得他可怜而已,再无报复之心了。

何况,秦枫一世追求,无非邀得皇宠,光宗耀祖。

但这样的乱世之中,他的追求,还有实现的机会么?

让他活下去,追逐他永远捉不住的美丽泡沫,何尝不是一种惩罚!

眼见秦枫离去,叶翔正准备知会集合于宫门外的开天盟众人一起动身,忽见宫门大开,缓缓驶出一辆马车,素白锦幔,淡色流苏,十分典雅。

云飞飞定睛细看,忽然笑着唤道:“贵妃娘娘!”

马车停下,小舍儿探出小脸来,见到云飞飞,也是开心,笑了一笑,撩开帘子。

小谢妃银装素裹,连头上都簪了白花,显然是戴了重孝了。她正端坐车中,见云飞飞跑来,微笑道:“妹妹,今日终于得偿所愿了。”

云飞飞嘿嘿一笑,悄声道:“嗯,以后我们会一起遨游天下,开开心心过着。”

小谢妃点头道:“那好得很。我见到的那么多优秀女子,总算有一个是幸福的。”

云飞飞怔了怔,估计她也知道了李清容之事,心下感慨,也不敢追问,只笑道:“姐姐打算到哪里去?”

小谢妃道:“哦,左不过找个清静地方,抄抄经书罢了!”

“找个清静地方?抄经书?”云飞飞张大嘴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小谢妃再微笑,安谧之极,然后轻轻道:“我走了。”

车帘放下,那马车已如白云一般,径自向前飘去。

云飞飞惊叹地砸着嘴,问叶翔:“你说,她那一身孝,是为谁戴的呢?”

司马澄?司马震?抑或为了纪念死去的父亲?

“那样的女子……”叶翔显然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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