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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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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容。”

        

       

         

        

       

        

       

         












第77章 相拥而眠
        安容惊醒,倏然睁开眼,阿七就站在床沿边低头看着自己,他扯了扯干哑的嗓子,“阿七。”一声低喃而已,安容甚至没敢问,你今天去哪儿呢?

        阿七也顺势倒在床榻间,两人身子紧挨着,屋内暖香迷绕,阿七身上还穿着外袍,自觉有些热,起身刚想脱去外层的袍子,安容却突然抓住他的胳膊,眼神晦暗,“阿七,别走……”如此小心胆怯,安容此生再也不想去经历第二遍爱人的离去。

        阿七转头与之解释,“屋里太热了,我把外袍脱去。”末了加了句,“我不走。”

        安容这才松开手,屋里油灯未点,阿七径自上前点上油灯,顿时一片光亮,借着灯光,阿七回首看了看安容,这人正目不斜视地盯着自己,眸光中全是渴求与深情。阿七解去外袍,又躺回原先的地方。

        静谧冬夜,一窗之隔,外面朔风凛冽,屋内暖香绕枕,阿七环抱住安容,将之按在自己胸前,温柔安详,正是交心的好时刻。

      “小容,你三年前生过一场大病,你怎么不告诉我?”阿七柔声问道。

       思绪抛回三年前,安容把自己闷在东厢房里,任何人都不见,他那个时候,有想过不如随了阿七而去,可是十多天后,他却熬过去了。

       心门紧闭,他假装自己熬过去了。

       这些事安容封锁在记忆里,不愿提及,此时被阿七硬生生又牵扯出来,一如当年,他的那颗心还是会陡然生疼。

       长久的静默,阿七又唤一声,“小容……”

        这声低语竟像唤醒了知觉,安容猛然抱住阿七,两人脸颊相贴,“阿七,你以后去哪儿,都把我也带上,好不好?”颤抖的哭腔,里面净是卑微的哀求。

        阿七点点头,“好。我以后去哪儿都把咱们小容带着。”

       这夜两人紧紧相偎,就竖躺在床榻间,身上都未盖被褥,紧拥而眠。后夜,饶是屋内火炉正盛,两人也受尽了寒气。

        翌日醒来,阿七只觉得喉咙有些干疼,侧头看了看身旁的人,“小容……”

        一连唤了几声,身旁的人才有了点知觉,“嗯……”嘴里混沌不清,双颊绯红,阿七伸手摸上他的额头,烫得很。阿七赶忙起身,把安容挪到被褥里。

        内心急切,阿七连忙去吩咐下人请了大夫,又让丫鬟去厨房熬了点小米粥,然后自己便坐在床沿边守着安容,拧一把湿汗巾,替他一遍遍擦拭滚烫的额头。

       大夫来看过,说是劳累过度,又受了寒气,这才染上风寒。这场病来得急,阿七实在忧心。

       一旁的丫鬟顺嘴提说,“老爷昨日找了您一整天,可急坏了。家福他们几个这会儿还在外面找着。”话语间略有埋怨,似是替安容抱不平。

       阿七没有搭腔,仔细给安容掖紧被褥,把他凌乱的发丝整整齐齐抿在两旁,露出苍白柔美的一张脸,叹了一声,“傻子。”

      大夫开了药方,阿七吩咐丫鬟去药铺抓药,这才安心下来。

       下午的时候,安容才醒了过来,阿七许是太累了,这会儿倚在床柱上睡着了。

       安容从被褥里伸出手,抚上阿七的脸颊,真实的触感令自己无比踏实,不觉眼眶湿热,伊人在前,如梦了无痕,只怕一抬手,人影即灭。

       突然间的温热,阿七从迷糊里陡然惊醒,揉揉眼窝,他瞧清楚了安容眼里晕染的水迹,替他揩去,再顺手按住安容贴在自己右脸的手,“饿吗?你一天都没吃。”

       “娘子,我真想一直病着。”病中痴语,安容此刻活像一个蜂蝶随香的少年郎,沉迷于自家娘子,盼其多予疼爱。

       早有谶言,世间夫妻,固不可彼此相仇,亦不可过于情笃。但此言,于安容来说,未免谬论矣。夫妻恩爱,自然是要付出万分的深情,况且爱意藏不住的。

       “别说傻话,我让底下的人熬点粥。”阿七又让丫鬟再熬一碗米粥,桌上的那碗已凉。
 
        一勺一勺喂安容喝粥,安容每喝下一口,都要瞧瞧阿七脸上的柔情,心中甜化了。一碗小米粥,吃了足足有半柱香的时间,吃完后,安容脸色才好了点,午后静谧,两人居于一室。

       “三年前你生病的时候,身边也没个人照顾你……小容,三年前是怎么回事?”旧话重提,阿七今日铁了心要弄个明白。

      “我以为……你死了,心里难受,阿七,你不许再吓我了。”

       “然后呢?”阿七的心骤然一紧。

       安容艰难说道,“我把自己关在咱们以前住的屋子里,我就躺在咱们那张床上,我想,你看到我的样子,一定会心疼我,你马上就会回来看我了,我等了十多天,你都没来……阿七,我当时恨死你了……”

        不知怎的,阿七此时脑子里闪现出东厢房里空无一物的景象,他之前凭着自己的想象,断定了是安容负心薄幸把他的东西给扔了,现在想来,绝非那么回事,只是当年这人到底还干了什么傻事。

        “小容,东厢房里为什么空了?”

         安容目光迷离,“我把你的东西都烧掉了,看不见,我心里就能舒坦点……”

         安容这三年,一直把自己禁锢在悔恨的牢笼里,未能脱身,身上伤痕累累,心中千疮百孔。阿七心里难受,他的小容遭了那么多罪,本该从此开开心心地过活,却为了自己,折腾成这样。
 
        “小容,咱两扯平了,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你说好不好?”

        这一刻两人的心结才算是彻彻底底解开了。

       夜晚,安容还稍有些鼻塞声重,阿七把这人搂进怀里,两人都睡不着,絮絮叨叨又说了好些话。但从始自终,安容一直没敢问阿七今日为何离开了一整天。

        不过,倒是阿七自己主动提到了白天的事儿——“我今儿被一个人抓走了,不过,很快他就把我给放了。你猜是谁?”

       “谁?”安容急切。

      “你猜猜看,你认识的。”

        安容无意去猜,阿七佯装生气,捏了捏怀里人的细滑脸蛋,“就是之前你府里的人,就是……长得最像我的那个。不过,真的像吗?”

        “他啊……”安容反应过来是小孙,但又开始提心吊胆起来,“阿七,我不喜欢他……”

        “你啊,真傻。对了,那人特地让我告诉你,他长得一点都不像我。你看你,又惹下一笔情债,负心汉。”

         安容知道阿七是在逗自己,心下又惊又喜,因为风寒而软趴趴的身子这会儿来了点力气,一下子把阿七压在身下,嘴唇凑上去亲了好几口,“娘子……”

       “别闹,你还病着呢。”

       安容也只是亲了几下,便老实躺到一旁去了,从被褥里紧紧握住阿七的手,“娘子,我下辈子还要碰见你。”

       “你留个记号,我去孟婆那里投胎后,好去寻你。”

        “对了。”安容突然想到了什么,“阿七,你摸摸看,我脖颈处的疤痕,你有,我也有,这就是记号了。”

        阿七佯怒,“哦,你当初差点要杀了我,原来是为了给我留个记号啊。”

        安容听出了这人话语背后的宠溺,心里犯甜,终是没忍住,欺身上去,阿七怕他病中吃力,搂住安容翻了个身。

       “这次……我在上面。”不知是情…欲的羞红,还是屋内太热了,此刻阿七满脸涨红,额头全是细密的汗。

       安容病娇一笑,如寒冰乍破,春风缕缕,世间景色都不及这笑。“娘子,你在上面做什么?”

       阿七支支吾吾,含糊其言,“我在上面……动。”

       缱绻一夜,只是,这人不是病着吗,怎么后来阿七都累得睁不开眼皮,这人还紧紧缠着阿七,激起数层波涛。

       

       

        

       

       

        

       

       

       

       



        

       
















第78章 大结局
       来年开春的时候,安容还是辞官了,阿七在旁没少劝他,这人一概不听。人生匆匆数十载,安容余下的人生,只想跟阿七悠闲自在地腻在一起。官场浮沉,如履薄冰,此后他再也不必为之思虑,他的一颗心该完完整整只想着他娘子一人。

        满城飘絮,熙熙攘攘间,尽是花红翠绿,一年里最热闹的时节,那天的日头明媚,风拂过,阵阵惬意。安容遣散了府里的下人,雨花巷的那座宅子就此空落。

        临走时,阿七频频回首,满是眷念,毕竟在此住过一阵子,有感情的。

        安容瞅着阿七依依不舍之态,打趣说,“娘子,要不咱们别走了。”

        阿七小声嘀咕,含含糊糊,“走是要走的,就是有点舍不得。”

        “你该不会还惦记着你那菜圃里的小菜苗吧。”安容揶揄。

        阿七这回没理他,自个儿提脚就往前走,安容在后紧紧追逐。

        感怀惜别之际,不兴这么煞风景的!

        两人先是去见了赵明朗,对于他们的到来,赵明朗并不意外。话也不多,无非就是些远行赠别之言,最后,赵明朗转向阿七,“阿七,以前的事,对不住,你倆好好的。”

        “嗯。”

        阿七知道,这人的话是完完全全发自肺腑的,以前确实不喜欢这人,但往后,再次见面也不知是猴年马月了,他跟安容又是如此交情,那些恼人的往事,早已如烟散灭了。

       安容再去见过赵父、赵母,便辞别而去。两人共乘一骥,离开了广陵城,直接去了四平。

        一年不到,牙崽长大了不少,嘴里咿呀咿呀已会喊人了,秋官指着阿七,冲着牙崽说,“叫舅舅,叫舅舅……”

       牙崽嘴里叽叽咕咕,“舅——舅舅——”三人皆被逗笑。

        秋官还在临邑街上卖葱油饼,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后来雇了个阿婆帮衬着,日子是越来越好了。

        阿七与安容在四平呆了小半月,便匆匆离去。临了辞别之际,秋官抱着孩子把他们送到街尾。

     “秋官,你跟我们一起走吧。”阿七终是舍不下这个相识多年的妹妹。

       秋官笑笑,“我是做娘的人了,这里就是我家。哥,以后常来。”

        阿七了然,秋官已为人母,牙崽在哪里,哪里就是她的家。自己呢?自己也一样,小容在哪里,哪里便是他阿七的家。此生的羁绊,刻在血肉里,谁也分离不开。

        一路上,安容带着阿七游山玩水,先是去了北方看荒烟大漠;然后一路向西,去看了传说中的佛像神塔,两人跪拜在佛像前三叩首,许了誓言;最后两人再次回到南方,去了明燕镇,见到了满山满树的如火枫叶,这么一晃,大半年已去。

      “阿七,抱紧了。”马蹄达达,一路驰骋。

      “咱们这是去哪儿?”

       “回家。”

       阔别多年,两人兜兜转转大半个东成疆土,最终还是回到了清平镇的那个茅草屋。

        隔壁赵婶几年不见,明显老了许多,此刻正在院子里拾掇杂物,听见了马声,这才抬头仔细瞧着远来的二人,眼神里全是风烛霜华。

       “好啊,好啊。”赵大娘双目混沌,身子佝偻得更厉害了。

       原来,两年前赵婶的女儿嫁给了邻村的人,去年赵婶的老伴儿也走了,这下子家里就剩下赵婶一人,孤苦凄凉,人也就一下子苍老了。

       夜里,阿七枕在安容怀上,不发一言。安容瞧出了这人藏着心事,嘴唇抵在阿七头上亲了亲。温声问道,“想什么呢?”

      “你说,咱们老了是什么样子?”

      “牙齿掉光,头发花白。”安容顿了下,“我再想想,你拄着拐杖,佝偻着背,走不动路了。”

      “老了……也就几十载而已,也快了。”阿七自顾感慨,最后还是问出了心下最怕的话,“小容,咱们老了,倘若我先去了,或是你先去了,那剩下的人……”

       安容搂紧了阿七,“咱们不会那样的,倘若我先去了,我就把你一并带走,要是你先走了,我就把你身后事料理完,再随你去。咱们,谁也不会独活……”

      “唉,不提了不提了。”阿七害怕这些沉重之言,赶紧打岔过去,心中也有了底,他倆最后必是一死一随,这样最好了。

        两人在清平镇住下,阿七白日去镇子上卖饼,安容成了教书先生,就教村里的孩子读书习字。阿七每每收摊回来,就在私塾门口伫立许久,瞧着安容教书育人的模样,有时看得痴了,被那帮学生娃子看见了都浑然不知。

       “老师,老师!”学生们怂恿着安容往外看,安容瞥去,两人四目交汇,阿七赶紧垂头推着小车往家走,安容也会心一笑,而后继续恢复严师模样,领着孩子们颂读。

        晚上,阿七有算账的习惯,通常就是把今日的开销和挣得钱一块合计合计,这不现在阿七就在倒饬他今天挣来的一堆铜钱,仔仔细细数了又数,嘴里边还不停嘟囔着,“那个老张今日又赊账了,已经是第三天了,明天再过来,我可不能心软……”

      “小财迷。”安容调笑他。

       村里的夜晚平静如水,除了偶尔的犬吠声,几无别的杂音,屋内烛光摇曳,阿七忙完手头里的铜板,准备再编会儿草条。

        安容满目情深地凝视阿七,看得久了,连醉心于编织的阿七都发现了,“你早点上床,我忙完这些。”阿七依然低着头,手里抽来穿去。

       “阿七,咱们成婚吧。”

        阿七猛然抬头,愣了半晌,才说道,“咱们不是已经……你都管我叫了这么久的娘子,还不算啊……”

        “明天我去镇子上的成衣铺做两件喜服。大红喜服,我娘子穿上肯定好看。”

        阿七的指尖颤了一下,原来这人从不曾忘记。

       日子定在十一月初八,他们二人在清平镇并无亲戚,婚礼那天,除了几个邻舍,再无旁人。观礼之众人,或惊奇,或诚挚祝福,面上皆是一团喜气。二人没有高堂,拜过天地,再夫妻对拜后,这仪式算是完成了。

       龙凤高烛,大红喜服,熠熠生辉。二人吃过合卺酒,双双倒于床榻间。两人没有解衣行房…事,只是互贴脸颊,柔情蜜意自在这彼此相拥间。

        “娘子,叫声相公听听。”安容软声诱哄阿七。

        “相公。”叫完阿七就脸红了,红服映衬,红烛照耀,阿七的脸此刻分外好看。

        “咱们永远是一家人了。”安容亲亲阿七,格外温柔。

        “六年了,咱倆都认识六年了……真好。”阿七痴语,这一切于他而言,是他此生做的最美的一场梦。

        

        

       

        

        


















第79章 番外:安容
        欲和爱,本该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物事,有欲无爱是悲情的,有爱无欲也见不得多么值得称颂。我与阿七,始于前者,当我渐入此境,才发觉欲和爱就在一念间,跨了过去,这欲…望也就成了爱。

        刚认识我娘子的时候,他总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怕你怕他,怕左怕右。当我第一次把他压在身子底下的时候,他只挣扎了几下就妥协了。我从梁如风那里失去的东西,我从他身上又找了回来,如此苟且,我唤他过来的次数越来越多。

        久而久之,渐迷人眼,渐遁此情,我早已分不清究竟是为了那点可怜的自尊,还是我日益膨胀的欲望。我开始贪念这个人的身子,我喜欢看他听话乖顺的一面,和情…欲来时隐忍克制的神情。

        那个时候啊,我就是个会嫉妒会惆怅的少年,我不喜欢阿七盯着别的男人看,赵明朗不行,那个阿生也不行。所以我给了阿生一百两,把他打发走了,落得个清静。

        闲来无事,恰巧我心情不错的时候,我会教阿七习字,可他太笨了,学来学去就只会写我和他的名字。我真是又喜又无奈。喜他永远只会书写我倆的情缘,又无奈于,我娘子真是个木头脑袋。

       平化十二年那个春节,阿七说了好几次要与我一道守岁,我听在心里,面上倒没什么表情,当时就想着,与他过,也行。

        后来赵明朗和穆燕燕过来了,他们邀我一道去庄子里过节,大家热闹一下,我没理由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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