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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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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兄,安分坐着,别乱动。”

       沈佩林安安静静,极其认真地在垂钓。

       赵明朗很是不屑,“这大寒天的,你若能钓上鱼来,我跟你姓。”

        沈佩林挑眉笑笑,“就这么说定了,今儿我要是钓着鱼,你就改为沈姓。”

        本是一句玩笑话,倒成了之后沈佩林取笑赵明朗的由头。沈氏明朗,二人之间心有戚戚,床第枕头间,不知在耳边轻吟了多少次。

        赵明朗老实坐着,也不乱动,目跳苍茫河面,不禁为他的好友安容担心。日子过得飞快,上次见着他的时候还是去岁,眨眼的功夫,已经是来年了,不知那人在梁府的光景如何。再想到那个阿七,自己上次答应安容的事儿也没做到,心里委实愧疚。

       沈佩林瞧着船蓬里的人沉默不言,倒有几分不习惯,转头看了他一眼,却看出了他的忧心。这种情绪,在这人脸上还真是少见,不免有点好奇他所想之事。

      “想什么呢?”

       赵明朗收回目光,转而看向沈佩林,忧心忡忡地说,“在想安容,还有他那个小情人。”

       沈佩林手里的竹竿换了头方向,“这边没什么鱼。”

       赵明朗向来心里不藏事,更何况沈佩林也不是外人,抱着不吐不快的心态,一下子跟倒豆子似的,全部都说了——

      “安容交代我让我好好照看阿七,我去看过他一回,给了他钱,那人偏不收。这事儿一算,也有好些时候了,还是年前的事儿。我这心里吧,不太踏实,总觉得辜负了安容的嘱托。”

      “那还不好办,改天你再去看看他,那人日子若当真拮据不堪,你再给他钱,他哪有不收的道理?”

       赵明朗摇摇头,“我看倒未必,那个阿七也是个死心眼,这点跟安容简直如出一辙。过些日子,我还得再去看看他,他要是饿死了,安容估计杀了我的心都有。”

       话说到这份上,着实勾起了沈佩林的好奇心,“你那个挚友,容貌上乘,少有姑娘窥见他的那般颜色,而不动心的,居然能对阿七如此情深,也是世间少见。”

      赵明朗叹口气,“恐是那个阿七有本事吧。”

      “情爱,越参越迷幻。”这话似有所指意,就是赵明朗没听出来。

      “沈兄,我突然想起了沈小姐,前些日子听你说,令尊令堂正给她张罗亲事,可曾有中意的人选?”

      “怎么,你想毛遂自荐啊?”语气里说不出的醋味儿。

        赵明朗突然大笑一声,“我,你还不了解嘛,郎有情,妾无意,我早就释然了。”

        沈佩林稍稍安心,转而无奈地说道,“好几回旁敲侧击跟我打听安容的事儿,我看她是疯了,甚至有做妾的念头。我妹妹性子娴静,这些日子居然耍起脾气来,我爹一气之下,把她锁在闺阁里,说亲的事儿暂且搁下了。”

        赵明朗听完,不觉同情起沈蓉,几面之缘,居然爱上了一个不可能的男人,该说她那温柔娇弱的外表下是一颗浮动倔强的心。

      “扑腾——”水花溅落的声响。

      “哈哈鱼儿上钩了,赵兄,看来你这姓今天是改定了。”

       “去去。”

       泛舟湖上,真真悠哉的一天……

       梁如风今日不在府上,跟易旬,还有几个官场上的朋友,在醉仙楼宴酒吃饭。询问过安容的意愿,安容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独自呆在倚风阁。

       夜里,树影斑驳,枝桠黑影投射在墙垣上,夜幕静远,不远处,传来女人低咽的声音,丝丝阵阵,听得人毛骨悚然……

        安容再也坐不住了,朝着声源循去,往南边走了好远,七拐八绕,到了一间青瓦屋子门前,里面亮着油灯,隐隐约约,却透出一股子阴森。院子里积雪满地,只留下一条弯曲细长的小道。

        安容顺着小道走到了门前,隐在暗处,却看见了一个头发零落的老妇人,和梁夫人。

        只见梁夫人轻轻拍打着妇人的后背,那妇人才稍稍镇定些,哭倒是不哭了,改成大力撕咬自己的袖口,安容不觉疑窦顿生,这个疯癫的妇人到底是谁?

        那妇人抄起床上的一块枕头,死死搂在怀里,脸上带着笑,嘴里嘀咕,“儿子,快睡……娘在这儿……不怕不怕……”而后面目开始狰狞,“他害不死你的,别怕,娘在这儿……”

       一连重复了好几句,“他害不死你的……”

        梁夫人在一旁瞧此光景,像是习以为常一般,并没阻拦,由着这个妇人,大约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妇人把枕头又重新放回床上,傻乎乎地冲着梁夫人笑。

        安容正欲离身,突闻得梁夫人叫了声,“娘。”身子微顿,移目重又看向屋子里的那两个女人。

      “娘,瑾风已经睡着了,您也赶快睡吧……”

       这一句话,如春雨惊雷,安容瞬间把一切都理出了个大概:这个疯婆子就是梁如风之前顺嘴提到的那个,是梁二公子的生母梁老夫人。

        老妇人很听话地乖乖走上床睡觉了,梁夫人替她仔细掖好被子,坐在床沿边,凝视了一会儿,突然两滴泪就这么低落在衣襟上,豆大的剔透水珠,安容看得清清楚楚。

        只是,这梁老夫人并非梁如风生母,她这么尽心尽力服侍她,倒觉得像一对真婆媳……

       安容觉着也瞧不出什么了,微微施展轻功,遁迹于夜色中。

        回到倚风阁,推开门,烛火苗被一阵风扑得四处摇曳,隐隐约约间,昏黄的屋子越发明晃。今日所见的事儿这会儿搁脑子里转悠,娘老夫人口中的“他”,应该就是梁如风;还有梁夫人跟梁老夫人之间的关系很是奇怪;这个梁府果然是谜……只稍稍,安容便也不做想法,除去衣物,准备就寝。
 
        入眼处的屏风却将他的思绪投到了遥远的清平镇,想起了阿七……不知道他这会儿在干些什么,或许已经睡了吧……大字不识的人,连看书消遣这事儿也做不得,这漆黑的夜晚也只能睡觉了。

       想到这里,安容不自觉地唇角勾笑,脑子里突的就现出了那人从前倚在他怀里的不雅睡相,顿时安容有些口干舌燥,故意晃了晃脑袋,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怕是只能投到凉水里才能灭下这火。

        昏暗的茅草屋,只有一盏油灯发出些暗淡荧光,刚刚咳嗽了一阵,阿七此时的身子出了一层汗,连额头上都是汗珠子。这寒冬腊月里,不该啊,大概是上次生病落下的病根,改天得去看看郎中。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感觉好了些,阿七熄灭油灯,爬上了床。

         躺在床上,阿七并无睡意,睁着眼睛盯着床顶,心里喟息着,五十三天了,过完今夜,正正好好是五十三天,都这么久了。

        伸出右手自个儿捏上了自己的右脸颊,学着安容的口气对着自己说了句,“瘦了。”然后阿七便笑了,紧接着,眼角滑下了温热的湿意。

        

        

       

       





第56章 齐富贵
        二月初一,是阿七的大哥来广陵城讨钱的日子,这不又到时候了。

        广陵城中,繁华似锦,他大哥依照约定,早早就来到了铜富街的醉仙楼附近,等着阿七。心里也没底,不知道那个野种弟弟知道自己的身世后,还会不会再给他钱。不过自己也想好了,他要是不给,自己就去他当学徒的铁匠铺子里闹,他总不能为了点钱,丢了自己讨饭的活计。

       齐家大哥这种人,就是典型的黑心黑胆,平时待阿七那般苛责,倒老想着阿七给他好处,一家人几乎全靠阿七养着。

       齐富贵在那里等了好些时候,还是没等到阿七,心里犯了急,淬口道,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果真不管他们了。没办法,只得沿着铜富街,几乎把所有的铁匠铺子都找了问了,都说没有阿七这人,失了神,像只无头苍蝇在街道上来回踱步。许久许久,都已经做好回沭阳的打算了,却碰到了刚从醉仙楼下来的梁如风。万幸,自己还认得那位爷儿。

       “贵爷儿,还记得我吗?”齐富贵连忙嬉皮笑脸地哈腰过去。

        梁如风微微蹙眉,显然他并不记得眼前这个市井粗民,料想着定是个想攀龙附凤的杂碎,眼带狠戾。

        齐富贵瞧着梁如风神色陌生且骇人,内心胆战,却还是壮着胆子说,“贵爷儿,您不记得了吗?前年的时候,也是在这儿,我,还有我弟,还跟贵爷儿扯了几句话呢。”

       梁如风想了片刻,问道,“你弟叫什么?”

       齐富贵舒口气,暗自开心,连忙讨好说,“叫齐光,贵爷儿还记得吗?”

       瞧着梁如风微皱眉想不起的样子,齐富贵又补了句,“好像……你们都管他叫阿七。”

       阿七二字,如同鬼魅。梁如风冷哼一声,“走吧,跟我回趟府。”

       齐富贵高兴坏了,以为自己捡到了大便宜,没准儿这位爷要带自己回府,帮自己在他府上谋个好差事。想着他那个野种弟弟还是有些用处的,此刻正一脸的小人得志样儿。

        梁如风坐上了车轿,齐富贵跟着跑了一路,终于到了梁府。

        一进府,梁管家便迎了上来,梁如风瞅了一眼身后的齐富贵,吩咐梁管家,“把这人关起来,晚些时候我有话问他。”

       “走。”梁管家沉稳地吆喝一声。

        这边齐富贵初入梁府,早已被这富丽堂皇的奢华景色所惊,睁大双眼四处张望,不无惊叹之词。听到有人叫他,连忙恭恭敬敬地,顺顺服服地跟着老管家身后,还不时到处撒几眼。

       进了倚风阁,安容正在作画,骨节分明的手握住纤细的毛笔,煞是好看,梁如风有些看痴了。

       安容眼都未抬,依然在认真地作画,梁如风走至其身后,看向他的那幅快完成的画作,是一幅远山亭台,只是小亭子间,两个人依偎在一起,仔细看,是两个男人。

       梁如风挑眉笑笑,也不做评价,不一会儿的功夫,安容收笔,毛笔搁于笔架上,一幅画卷完成,淡墨之下衬着山远,那两个男人倒似栩栩如生,跃然纸上。

       梁如风道,“这画可否送我?”
       
       安容没有转过脸,直接说道,“这幅不行,你想要改天我再另作一幅。”

        这人还真是冷淡得很,梁如风吃了瘪,也不再提起这画了,“跟我走。”

       “去哪儿?”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原来竟到了梁府北面的一座很偏的屋子,那犄角里蜷缩着的人,可不就是阿七的大哥嘛,安容心里跌宕起伏。

       齐富贵再笨,也知道这人对自己没有好意,除了后悔,便是惊恐,因为他不知道梁如风想干什么。自己一个山野村夫,他把自己锁在这里是为何。

      “贵爷儿。”长久的压抑疲态,折磨着他,齐大富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梁如风目光清冷,注视着他,“知道我为何要把你关在这里吗?”

       齐大富连连摇头,心里害怕得紧。

      “你弟弟阿七犯事了,被腰斩了,他犯得可是株连九族的罪,你是他哥,自然也活不得……”

        那齐富贵吓得腿连连颤抖,“我也活不得……贵爷儿,饶命啊饶命!我跟那个阿七实在一点关系也没有啊!贵爷儿饶命!”

       “哦?”

      “贵爷儿,真的,小的不敢骗您啊!阿七早就被我们赶了出来,他哪里是我弟啊,他是野种,村里的一个寡妇生的,我娘可怜他,才收养了他,谁知道,这个杀千刀的浑小子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不报恩不说,还把家里的钱全都卷跑了……小的这回儿来广陵城就是来要钱来的。他死得好!死得好!”

       真真假假,梁如风也懒得去考究,他要想抄了阿七全家,早就把他一家子都捉来了,只是没存那份心思而已,更怕把自己认识阿七的事儿抖落出来,再者阿七也间接帮了他,不然他现在依然顶着的是梁大公子的名号,而不是梁相国。

        一旁的安容,眼神越发冰冷,心里生生疼了几下。原来,那人活得这般苦,宽袖下的手拧作一团。

      “虽不是亲生兄弟,他也在你家生活了这么些年,你竟然说他死得好!”梁如风冷声说道。

        齐富贵那双老鼠眼眯着缝儿,扫了面前的两位大爷,心里害怕得紧,但也摸不透他这话里的意思。

      “这……他犯了事儿,都是他该!小的老早就觉着这小子不安分,没想到,他还去杀人呢。爷儿,您可得明察啊,小的跟那杀人犯可没关系!”

        梁如风打了个哈欠,犯了困,也没那份心力再去审这人,侧头跟安容说,“走吧。”

       安容看着齐富贵,问道,“这人怎么处置?”

       “送上门来了,直接杀了丢去喂狗,我也乏了。”

        齐富贵吓得双腿瑟瑟发抖,一股温意窜涌上来,竟是尿湿了裤子,这下子腿间是半分着地的力都没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哇”一声痛哭起来。

        梁如风听得烦躁,上前踹了他一脚,吓得齐大富立刻止住了哭声,身子抖个不停。

      “进来几个人,把这人处理了。”梁如风大声一招呼,随即进来了几个家丁打扮的仆从。

       齐富贵知道自己要死了,更是大吼大哭起来,谁上前抓他,他就像疯狗一般逮着谁就下口咬。

       安容掂量了下梁如风的意思,知道他也懒得再管这个人,图省心,想灭了口而已。

      “你困了,就去歇着吧,这人交给我。”安容冒了一句,似不经意。

        梁如风睨了他许久,眼神里多了点老谋深算的味道,半晌,才幽幽开口,“你留着何用?”

        安容微微一笑,那扬起的唇隐隐绰绰挂在如玉的脸庞上,清冷之间又多了些许柔美,这二者融合的甚是巧妙,梁如风一时看呆了眼,竟忘了刚才的疑心,只沉溺在这一抹浅笑里。

      “我问他点事儿,关于阿七的。”

       梁如风知道,那个阿七伺候过他一阵子,也许主仆情深吧,更何况他明明白白说了出来,并未藏着掖着,想必是自己多心了。

      “你问着,我去房里打个盹儿。”

        安容稍稍欠身,恭送走了梁如风,然后手一挥让那几个仆从也下去了。

        齐富贵也听见了这两人的对话,眼前的这位绝色公子他也认得,上次见过。听到他要问自己些事儿,心里松了口气,想必一时半会儿自己死不了。

        安容走到齐富贵跟前,转转手里的羊脂玉扳指,轻声启口,“你跟阿七……”眉头皱皱,喉咙里的话堵住了口。

        齐富贵也是个瞧人脸色的主儿,这会儿赶忙开始娓娓道来,神情早已没了刚才那分惧怕,“爷儿,小人刚才说的话句句属实啊,可没存了骗人的心,这阿七确实跟我没关系,他本就不是我们家的孩子,他死了也是他活该。”

        安容的手隐隐颤抖,心里一阵一阵翻涌而上的憋闷感,“你们待他不好。“

        这齐富贵只想赶紧跟阿七脱开关系,言辞颇激,“是,我们平常没给过他好脸色,稍不顺意,就打他,这小子从小没少挨揍,这……要是一早知道他还敢杀人,我当年就该把他腿给打断了。”

       “够了!”安容止住他,又唤了外边的家仆进来,“就按照相国大人的吩咐吧。”

       几个家仆不明所以。

      “杀了丢出去喂狗。”

       “是。”

      “哇——…”北面这间屋子只听得哭天抢地的哀号声,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安容回到自己屋里,坐在案前,盯着桌上自己所作的那幅画,久久未曾移目,想着自己还得抽空再去趟清平镇。

       

      

作者有话要说:
小仙女们,六一快乐~
今天看了个段子好好笑:当我打完一盘王者荣耀的时候,别人已经看完五十页的书,或者做了半套试卷,或者欣赏了六分之一的经典电影,或者查好了出国游玩的攻略,看到这里你应该明白了,为什么他们王者荣耀没有我打得好了吧? ???
哈哈哈哈哈哈大家乐一下





第57章 来往信件
      暮春三月,百花齐开。安容在倚风阁无所事事,写写字,作作画,心思难定,已经好几月过去,搜集证据的事儿迟迟未有进展,急在心里,面上却不敢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憋久了,人也累得慌。这日,搁下笔墨,去梁府里转了转,不想花事竟已如此热闹了。

       目及处,石拱桥上赫然站着一人,身边跟着一位丫鬟,安容认得,是梁夫人。本想就此绕过,转念间,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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