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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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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喂,你傻了吗?”她突然向我丢了一只苹果,条件反射地伸手接住,“哇!你好厉害!咦,忘了问,你在这住多久了?”她像是想到什么,脖子挺直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盯着我问。
  “三个多月了吧!听说你去了美国,半年才回来,所以,所以,”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对面分不清真实年龄的苏渺看起来很轻松活泼自然,真像盼着大人走了就顽劣起来的小孩,但总有一丝疑惑,就像我表面是个学生,很单纯的样子,谁知道却有着一段很复杂的经历一样。
  “那是办理我爸生前交代的事情,”她的目光暗下来,我愣在那不知怎么接下去。
  “呵呵,不用介意,父亲大人已经走了两年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只是有时候不愿提起太多罢了,咦,说起来我比你大吧,您贵庚?”我被她奇怪的话逗笑了,想想她不只是个大小姐还是个坚强乐观的人呢,“今年生日过了就二十了,我户口本上写的年龄大一点。”
  “哇,那我不是比你大,还大好多,不过我不喜欢过生日,你呢?”她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和无奈被我看在心里,那一刻,我完全理解她的心情,“我是个孤儿,还是不过生日比较好。”
  “我知道,你现在在那个学校还习惯吧!”她突然问起这个,一下子让我又回到一个寄人篱下的氛围中,一大堆的疑惑都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我再也不能像一个没事儿人一样装下去了,必须赶快弄清一切。
  “苏小姐,请你先告诉我您怎么找到了我,还帮我上诉,还有,你为什么让我来这里,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她朝我挤了挤眼,像是看什么好戏。
  “先问这几个。”我赌气似的加重语气。
  “好了,告诉你啦,知道你会好奇,但这件事还是由我说比较好所以不让兰姨告诉你,现在不吊你胃口了,不过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吧!”她调皮地眨眨眼,害我无法回驳,刚才她问什么来着,哦。“上学前补习过了,还可以,现在可以说了吧!”虽然是她在逗着玩,为了不让事情拖下去只好由着她的性子。
  “好,我说喽!若干年前,就是小渺渺和小海海都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时,你养父是个军人,恰巧住在退伍后就下海经商的我的父亲大人的邻居,两个兵就很快产生了革命友情,很快就称兄道弟起来。”苏渺一副说书人的姿态,看起来很可笑,“你说感情好也就罢了,闲来无事谈谈人生理想国家大事什么的也不错,错就错在长辈们为了表示各自的友情总是拿我们的终身大事开玩笑,一来二去的就约定什么娃娃亲之类的封建行为,但不幸的是,你养母一直没有孩子,呵呵,我就不客气地先出生了。”渺渺笑着朝我扮鬼脸,“不过后来,老爸因为发展事业我们全家都搬走了,那时我还小,你还没出现,所以你肯定不可能知道我们一家子,这可不是我的错哦!因为叔叔阿姨都非常疼我,也算我跟你们家的一段缘分,再说老爸很是念叨和你爸爸曾经种种,说是当年前欠你爸好多人情什么的,可是现在叔叔却……”
  她说着说着语气变了,我对着她摇摇头,喉咙像被什么堵着似的。
  “虽然两家离得远,但我爸自然还是知道他哥们儿因为无法生育领养了一个小男孩的事,那个人就是你喽!说到这我们家好像还有一张你小时候的照片呢!今日见到本人,真是久仰久仰。”素描突然站起来对着我抱拳很恭敬的弯下腰,此时我才发现她的个子也挺高的,有一米七左右吧,一头黑发垂下来触到地毯,不过她很快的抬头又跳到沙发上,“哈,我们继续讲故事吧,在国外念书时很少有机会用中文唠叨自家的旧事,真是不吐不快。”她的用词时不时有点搞怪,可能是激动吧!
  “所以我Dad就想把你给接到我们家来照顾,想着你爸一个人不容易,反正家里多一个人吃饭也很有意思是吧,哦,你那时是跟着爸爸一起过的吧!我还有点不相信,阿姨是个很好的人呢!”
  “嗯,领养我不到半年,她就跟爸离婚了。”奇怪吗,呵呵,对别人的小孩都是好的,但怎么去忍受一个陌生小孩当自己的亲儿子,更何况那时我死活不叫她妈。很奇怪在渺渺面前说这些曾经心痛的事却是平静的。
  “哦,难怪。我吧想找你们可是叔叔不同意,但也不能找个人花了那么长时间啊,真搞不懂他的效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她开始跑题抱怨起父亲,为了不扯得更远我只好拉回她的思路。
  “这并不怪你父亲,我爸复员后在海上工作因为好多原因我们搬了几次家我也换了好多学校,你爸是什么时候知道出事的?”
  “半年后,唉,以前的通信虽然没现在发达但也不至于啊。所以我们找到你时你已经在那里呆了一阵子了。”
  苏渺看到我有一丝不快,便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其实都说是我照的律师之类的,完全是天大的误会,在此之前老爸早打点好一切,只是突然病重搁置了,你不怪他吧!”
  怪人家?我不由得苦笑,无言以对只好摇摇头。
  “那你现在可以尽情怪我了,因为父亲去世我伤心一段时间,加上在国外而且那时公司高层很混乱,幸好兰姐出来帮我,内忧外患加上我办事不利,让你现在才脱离苦海,你能原谅我吗?”
  望着她真诚的眼睛,我不知应该对这个故事相信几分,虽然一切都那么天衣无缝,虽然她讲出精确的时间和地点,虽然我很想相信,但仍然让人无法确定,难道世上真的有天使吗?难道几百万的彩票真的会拐着弯儿不偏不倚地砸中我吗?难道……
  “别傻了,大哥,对了,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儿,既然你看起来比我高,又长得比我成熟,以后就像妹妹一样叫我渺渺或是阿渺之类的,不准再叫我苏小姐或是苏渺,以为前者听起来像服务员后者听起来像找我单挑,OK?”
  她叽叽咕咕说了一通见我还是没有反应,就找到拖鞋穿上走过来,她身上带着一种淡淡的莲花香气不知用的什么化妆品。可没等走到我身旁突然尖叫一声,我赶紧站起来问怎么了,“都这么晚了,明天还要去公司,惨了惨了,我先上楼睡了,你不是睡客房吗?那么,再见,不,晚安。”这一刻,她提起裙摆向楼上跑去,就是一瞬间,我好像真的看到有一个衣袂飘飘调皮搞怪的天使。
  也许我应该从头说起,比如我的父母,甚至祖父母,然后交代我是怎么由爱情产生,被社会主义滋养长大。如果是这样,我又会成为一个怎么样的人呢?真的不懂。所以我不想从头开始,从我的孤儿生活,怎么在孤儿院,托儿所,收容所,教堂或是什么慈善机构长大然后被人领养,过着虽然是一个人却没有家里成员应该有的底气,后来上了学,再后来过着犹如浮萍的日子,当连家也没了时,我终于到了一个全世界最安全也最危险,最真正也最邪恶的地方,那就是监狱。
  这前二十年的时光,很快就被讨人喜欢的记性忘得一干二净,也罢,有些回忆还是永远被丢弃最好,那么,就从另一个不能称之为开始的地方开始吧!
  就是这一晚,我认识了这个女人,一个时常微笑却又来去匆匆的女人,而我现在真的已经习惯了叫她阿渺或是渺渺,因为,她实在是有点傻。
  我搞不懂,这样一个把我拖出深牢的人,一个只是与我的养父有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生命里。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造化?不过,当某一天蓦然回首,或者这些都是那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了吧!


第3章 第二章


第二章 第一节辛小海的新生活拉住我的人留住我的心
  又在这张床上辗转反侧地想了一晚,无非是一个去或留的问题,但就如数树上叶子的奇偶,每当数到最后一片,总会发现还有一片。让我离开有很多理由,而留下也有很多理由,甚至非常诱人,于是,失眠再一次紧抓不放。
  早早起床,换上不重样的衣服,坐在那里盯着送来的早餐。楼上的门吱地被打开,苏渺穿着一件很宽大的睡袍,我怀疑是不是谁拿被单做的,看到我她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又悠闲地伸伸懒腰,果然是自己家的轻松感。我打定了主意……走。
  一直等她收拾好一切,穿了一件牛仔裤上面是白色绣花衬衣,拿着装了半杯牛奶的杯子在我面前坐下。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先别讲。”她抿了一口冒着热气的牛奶,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其实我也没睡好,想了一夜到底怎么处理,毕竟你已经出来了,而且也不小了,要是老爸还在,我无非是多了个弟弟,当然,我原本是想着有个哥哥的,可是老爸走了,留下这件事给我总不能视若无睹,幸好你想继续学习,那四年时间我就不用操心了。”她仿佛在自言自语,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的苏渺才有了点成人身上的气息,不再轻快活泼而是冷静自持的思考。想离开的心情更重了。跟一个完全陌生也不知根知底的人相处,我还没遇见这种情况,还是别冒险的好。
  “这是我爸留给我的一点财产,还有我打工省的一点钱和法院赔偿。算是我全部家当了,都放在这儿,我很感谢你们,虽然我知道你们不稀罕这点钱,但我并不想欠谁什么,不管这份人情什么时候还清我都会一辈子记得的。现在我要走了,再见。”我把东西摆在桌子上,拿起准备好的行李站起来,虽然看到她有点诧异的表情有点不忍,毕竟算是自己的恩人,但彼此陌生,何苦因为上一代的原因纠缠彼此呢?现在当务之急是找房子住,兰姨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在学校住,只好租房子了,而且以后的学费还是个问号呢!
  就在我拉开门将要走出去时,里面的渺渺才像是大梦初醒般从椅子上跳起来,冲到我身边拉住了我的胳膊。
  “辛小海,你要干什么!”她气急败坏。
  “走啊,钱都放在那了,不过我留了点生活费你不介意吧!”不喜欢被人抓着,我拂下她的手,虽然有点奇怪她的反应,我离开不是正合她意吗?还是赶紧离开这个奇怪的女人比较好。
  “停停停停停,停下啦!”渺渺见我仍是要走,突然吼起来,声音也怪怪的,扭头一看,那双大眼睛里竟然蓄满了泪水,她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一样,只是一眼,我想自己恐怕是永远忘不了了。
  “你就这样走了,我怎么办啊!”她突然软软的坐在地上,眼泪也掉下来,“刚刚我还没睡醒,大脑混乱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胡说的,你为什么要生气,还给我钱,”她不管形象的用袖子擦着眼泪,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其实人家自从知道有你这个哥哥的存在,就很想见见你,我没有什么亲人,就和叔叔阿姨比亲人还亲,所以也一直把你当亲人,这么多年一直没机会相见,好不容易找到了,你就这么无情地要走。为什么你们都这么狠心,先是爸妈离婚,妈不要我了,又是爸丢下我也走了,我那个后妈只知道问我要财产,兰姨已经为我做了够多的了,现在你要离开,哇……”那一刻,渺渺那么悲伤地大哭,一边擦泪一边数落别人的不是,要是一般人看来肯定也感动的辛酸,可偏偏我就想笑,可能是她那种比我大就神奇的态度让我耿耿于怀吧!现在看到一个这么小孩子气这么脆弱的她,心里不知不觉产生几丝保护欲,恐怕是所有男人的天性吧。
  为了防止漂亮的小洋房被泪水淹没,我只好扶起她,安慰着她,有连哄带骗地说我会留下。可没等我改口,为了避免我反悔,渺渺竟然把我身上所有的私房钱也搜走了,说是包吃包住不用再带钱了,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就这样,我的生命里平白无故地掉下了这么个不知是叫姐姐还是喊妹妹的小渺渺。
  或许现在才算是真真安定下来了,可能也隐隐约约预感到会这样,所以很自然的也接受了。不能不承认人还是有很多弱点的,我最大的弱点就是太害怕再独自一个人,要是还像三年前那样子生活,恐怕还得出事。
  辛小海,新生活。有一丝幸福,一丝轻松,一丝责任,还有隐隐的迷惑。总之,感觉很复杂。
  正式入住的第二个星期,中午睡醒,很安静的空间,头顶是纯白的天花板,搬进主卧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实在太华丽了,幸好二楼有两个卧室,渺渺当仁不让地占了那件色调偏冷的蓝色房间,又按我的意思把原来艳丽得不像话的屋子涂成白色,但家具搬来搬去折腾人不说还一件也没少,不过话说回来,安定下来的感觉真好。和渺渺是邻居,虽然隔壁但是中间隔了个大的要命书房,真怀疑谁设计的,可能是太冷清了,每一次渺渺在外面叫我都听得很清楚。这个家其实没多少人气,加上渺渺有时十天半个月的出差,我又在学校,两个大忙人见面难免还得先商量好。
  想着想着,这间干净的像是医院病房的屋子好像旋转起来,一瞬间,我恍惚着,仿佛时间倒流,似曾相识的感觉,因为很久很久以前,年幼的我,也是突然住进陌生的家。那时候,我觉得就像是掉进梦里,原本我的生活什么都没有,像这片白色,可一睁开眼,突然拥有了一切。
  这种心情,到现在回忆起还是会有无法控制的窒息感,我那时还小,没有多少坚忍和力量,不知道怎么排遣这种感觉,只好跪在床边干呕着,可心里却是甜蜜和着淡淡的悲伤。在老爸家住的前几个月,我总爱流着泪对空气说:“爸爸觉得小海不乖不要小海了,小海现在乖了回家了,我就原谅你吧!”虽然心里早就知道这个爸爸不是真的爸爸,但我仍是骗自己他就是亲爸爸,比谁都亲的爸爸。总这样说服着自己,再面对那个高大威武却又温柔的男人时,小小的心里就时时充满了撒娇般的责怪和恋恋不舍。经常一反在外人面前冷漠和不屑,缠在他身上要这要那,还命令他背着自己逛遍小城的街巷,每当别人说他太骄纵我时,这个男人总会傻傻一笑,搂紧我说:“这可是我的宝贝儿子啊!”
  “爸!”泪不争气地涌出,即使被刀子割也不皱眉的我,又一次抓紧头发恨不得将身体撕裂。
  “如果当初你没有收养我,如果你没有那么溺爱我,也许你还有一个幸福的家,有个爱你的老婆,还能自由自在地活着。为什么你看到我就因为我的笑就喜欢我,为什么不要其他的小孩,难道我真的是克星,注定无法与深爱的人在一起吗?为什么!”我问苍天,苍天不答,我问流水,流水无语。自从你离开,有多少深夜,我站在你房间窗前,看着门外那条路,任风吹干泪痕;又是多少次,趴在桥栏杆上望着远方的万家灯火,扔出手里的酒瓶,听到水花飞溅的声响,多想就这样纵身一跃跟你沉眠水底,不过,你会怪我没志气吧!
  爸,你知道吗?生命里接踵而来的一切,让我无法承受,失去了,又得到了,得到了,又失去了,我只好学着慢慢忘却,忘却你的教诲,忘却做一个优秀的人,我变成那种浪迹街头的小混混,反正没人管,谁让你当初不听你老婆的话,非要宠着我。
  那些日子我就像一只昼伏夜出的蝙蝠,不是鸟,也不是爬行动物,那么不伦不类的活着,有时碰上匆匆赶路的同学,她们远远地叫着那个陌生的名字,辛小海。可自己仍是像行尸走肉一般继续超无边无际的生活黑洞移动,一切都听不到。
  十八岁就那么安在头顶被我挥霍一空,每当我翻到身份证就恨不得把它捏碎,因为它下面就有贴着你小照片的户口簿。
  很多时候,跟他们在夜市喝酒,我习惯坐在最灰暗的角落,只在所有人叫嚣着一涌而出时才慢慢站起推出机车在空旷的街上呼啸而过,也许第二天有人撞死,有人醉倒在马路边被人看笑话,都像风吹过什么记忆也不留下。
  一日复一日,毫无新意的像发霉腐烂的馒头,恶心的让人想吐。虽然现在看起来,那不过是几个月的短暂时光,却好像漫长地要腐蚀你的一生。
  还记得那个坐在我后面把安全帽戴在我头上的小虎,当他知道自己母亲被气出心脏病住院时,抱着我痛哭了一夜、狂叫了一夜,将肚子里的苦酒尽数吐在我的地板上,天明时他用自己最心爱的手链压着一张字条,看完那清秀的笔迹,我明白,他已长成一个男人了。
  也许他开始对父亲的新恋情释然,开始承认原本美好的家现在已然破碎,我却不能,我的爸爸连一句绝情的话都没有就永远不回来了,又让我怎么潇洒地说再见?
  或者就是命运安排的精确,不久后,碰上那伙正喝酒闹事的人,本来怕出事去拉架却顺便捎回了顶罪犯的帽子,即便众人皆醉我独醒,却不愿再辩驳什么,曾经的放纵,心里早等着上天的惩罚了吧!
  摆脱小混混的玩世不恭,进入那种陌生的环境,我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异类。有时会苦笑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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