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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男人[重生]-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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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谢眈轻描淡写应下一句。
“你小心一点啊,发烧很难受的,要是撑不住就在靠在椅子上睡会儿。”
护士为他调好针,“刚才没什么病人,我帮你看着,一会儿换药的时候再叫你。”
“谢谢。”他颔首拿过药,坐到了一个角落里。
长椅上放了垫子,室内也开了空调,可是谢眈还是觉得好冷。
他背靠着座椅,深吸一口气,只是一阖眼,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间,有一个人一直在喊他的名字。
“谢眈?”
那人停顿了一会儿,不过多时又喊:
“……谢眈。”
陆陆续续喊了七八次之后,谢眈终于睁开了眼睛。
视线里出现的是陈杰那张满是担心的脸,还有胡子。
双眼转瞬又闭上了。
“快进来。”
陈杰却没看到他又睡过去了,对休息室外面的人喊了一声。
那人缓缓转过身,嘴里含着一根刚点燃的烟,目光在长椅上下来回。
长椅上蜷着一个人,一身黑,手上还打着针,紧闭着眼,身体还在发抖。
叶堂顿了一下,而后很快别过头。
久违的烟草气息荡漾开来,他对着身后摆了摆手,兀自走进了厕所。
他动作完后,陈杰才意识到,原来谢眈又睡过去了。
胡子无奈,伸手摸了一把谢眈的额头,而后坐到他身边,问陈杰:“你说这人,怎么什么事儿都不吱一声?”
陈杰扶额,将头发拂起又放下,转而坐到了另一边:“我怎么知道,叶堂半夜找我,问我他在哪儿,我俩找不到他人,都快吓死了。”
“后来到一班寝室一问,才知道他自个儿发烧就出去了,又没人接,我俩翻墙就出来了。”
他说着看了一眼手表,快要到一点了。
谢眈这瓶药也快打完了,等会儿还要打半个小时左右。
“他爸妈呢?”
胡子不禁问。
“他爸妈一个做生意的,一个政府的,平时都忙的要命。”
陈杰叹口气,看了熟睡中的人一眼:“我俩初中的时候,他就常常一个人在家,估计今天也是没时间。”
胡子没说话了。
恰好叶堂抽完烟进来了,把这句话全部听了进去。
他顺势坐到了对面,看着谢眈。
这人就连睡觉,眉头几乎都是皱着的。
“你两翻院墙出来的,什么时候回学校去?”胡子问。
“看吧,先等他打完针再说。”陈杰说完后,抬首问叶堂:“你呢?”
叶堂目光飘忽不定,最后又停到谢眈身上:“我一会儿就走,你也别给他说我来过。”
“为什么啊,”陈杰不解。
他还不知道这两人在一起了,倒是胡子,大概心知肚明,问:“你两吵架了?”
叶堂轻笑一声,满是不在意的样子,像开玩笑一般:“我怕等他醒了看到我,明面上不说,实际上气得血崩,连药都喝不下去。”
胡子仔细想了想,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为何生气。
正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谢眈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陈杰先拿起手机,接了电话。
他当即站起身,开口:“喂,阿姨,我是陈杰。”
叶堂往前凑了凑,终于还是没忍住,往他额头上摸了一下。
滚烫的。
“怎么还没退烧?”他满是疑惑,当着陈杰和胡子的面也不忌讳,手背摩挲至谢眈脸侧,略微蹭了一蹭。
谢眈背靠椅背,双眼紧闭。
“谢眈在医院呢,他没告诉您?”前面传来声音陈杰惊讶的声音,同时,他也听见了一声很低的呢喃声。
“好冷……”
声音是从谢眈嘴中传出的,他浑身上下都颤抖着,至于眉眼,嘴唇。
胡子看着站在一边的叶堂顿了一顿,有些踌躇不前,终于坐下。
随后将谢眈整个人揽了过来。
他取下了自己的大围巾,将人在他怀里围的严严实实。
谢眈几乎是无意识的靠在他肩上,除了打针的那只手外,另一只手烫的厉害。
颤抖也不再那么明显了。
他就这么靠着叶堂,又轻轻说了一声:“冷……”
声音几乎低到要听不见。
头一回见他如此无助的样子,叶堂都不由自主的怔住。
长时间的相处下来,他差点忘了,谢眈不过也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叶堂伸手到他肩膀拍了拍,像哄幼儿睡觉一般。
谢眈渐渐地没了声音,大概是意识在沉浮之中忽然找到了依靠。
就像几近溺死的人摆脱了纠缠的水草,抓住了岸上的树枝一般,安心地靠在他肩上,不再说话。
他眉头渐渐舒展了。
陈杰刚打完电话,刚一回头,就看见了这一幕。
他顿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手中的手机都差点掉在地上。
可是见胡子的模样,已是见怪不怪。而叶堂低着头,谢眈正睡着,他只能将到嘴边的话压住,强压着情绪坐下。
“他妈妈怎么说的?”胡子压低声音,主动问。
“人在宣城,已经开始赶回来了。”陈杰嘴上答着,目光却没有从叶堂和他身上移开。
点滴一点点滴着,大概在还剩半瓶的时候,谢眈睁开了眼。
胡子最先看到他醒过来,立马就站了起来。
“你醒了啊。”陈杰也揉了揉头发:“感觉好点了吗?”
“你们怎么在这里?”
谢眈开口问,目光无意间掠过玻璃门外,外面灯光昏暗,他只看到一人影快速的闪过,其他什么都没有。
瞬间,鬼使神差地,一种怅然若失的心情就涌了上去。
奇怪的是他也不知道原因。
只是总感觉自己刚才好像错过了什么。
谢眈及时收回目光,听到陈杰开口:“你还说呢,一个人出来打针也不说一声,我叫胡子给你打电话,是护士接的,说你在医院,我和——”
他话说的极快,谢眈只听得个大略。
“反正我就翻院墙出来了。”陈杰接上,如是说。
周遭似乎在倏然间暖了起来。
他记得陈杰最怕黑。
即便如此,还冒着被学校抓到的危险,大半夜翻围墙出来看他。
谢眈抬头,问陈杰:“你翻院墙出来……还不快回去。”
又看向胡子:“你不回店里?”
“回去个屁呢。”陈杰一屁股坐下,“胡子一会儿还要回店里看着,我先陪你把针打完。”
谢眈没答话,原本像死水一样的东西忽然有了波澜。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身上还盖着一条大围巾,于是问陈杰:“你的?”
“没没没,”陈杰连忙摇头,又在顷刻间与胡子面面相觑。
他们都知道胡子从不戴围巾,那当然……
直到最后,陈杰方才吐出了一句话来:“出来的时候冷,我在我们寝室里拿的。”
好在谢眈刚才疲乏,也没多想,应下:“记得还回去。”
接着又闭上了眼睛,没说话了。
到了点,胡子店里晚上人不够,他得走了。谢眈的药没剩多少了,于是便催促着陈杰也赶快回去。
陈杰不愿,坚持要等他打完送他回家,然而谢眈比他更犟。
迫于无奈,陈杰只好说实话:“先会儿阿姨给你打电话了,我告诉她你发烧了,她和叔叔正在往回赶。”
谢眈又是一惊,连着输液管都微微摇了摇。
陈杰看在眼里,向来知道他不愿麻烦人,语气渐渐变得没底气:“等他们来接你了,我就走。”
谢眈只是看他,目光沉沉,又很快低下头,心中已经百般滋味。
他实在应该感谢原主。
给了他这样一段生命,让他能体验人世间诸般情感。
毕竟……他从未想过,自己也会被这么多人所在乎着。
“站着干什么。”谢眈侧头示意他:“坐着。”
过来十来分钟,谢眈靠着椅背又睡着了。
针已经打完,护士和陈杰帮他处理完后,就坐在旁边,一直等着。
到后来,陈杰也有些昏沉了,好在听见了高跟鞋踩着地上的响声,抬眼。
谢眈就睡在他身边,陈杰小心翼翼的起身,生怕把他闹醒,轻手轻脚的就出了输液室。
谢父和谢母也自觉停下脚步,就站在输液室外。
“真是谢谢你和叶堂了,这么照顾眈眈。”
谢母主动开口,压低声音向他道谢。
“应该的。”陈杰又答:“叔叔阿姨,他睡着了,我是翻院墙出来的,就先回去了。”
“等等。”谢母的脸色看上去稍有疲意,但还是笑着:“你们学校离这儿远,大半夜也叫不到车了,我们外面有车和司机,叫他送你们回去。”
她一番好意,陈杰也没有推辞客气,应下后就离开了。
只是刚走出两步,陈杰便突然顿住。
他们既然知道叶堂也在,那就说明……他还在外面一直等着?
陈杰步伐快了些,走出去的时候,果然看到一个人站在路灯下。
叶堂站在寒风中,伸手掐灭了今晚的最后一支烟,回过头来看向陈杰,问:“他好些了吗?”
陈杰没有回答他,只是问:“你就一直站在这儿?”
今晚的温度可是零下。
他是真的不明白,这两人到底是怎么了。
好好的位置不坐,费劲千辛万苦翻院墙出来,却是连句话都不愿说说,宁愿站在外面吹冷风。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不明白大家为什么会觉得是小许【托腮思考】
谢谢“狐言”宝贝儿的雷~也谢谢所有购买正版的宝贝们的支持~抱起你们举个高高^_^
昨日有奖竞猜活动,北林这个不听话的孩子一共挨了五次打【这五次打全部来自“堂堂捡的”这个答案】
【鞠躬】
☆、第一是要拿的
谢眈发烧时迷迷糊糊,几度沉浮。
好像看到了以前发生的一些事; 如走马观花一般; 陆续经过。许多想留住的东西,到最后也没能抓住。
人的一生说是短暂不对,但也不算漫长; 只是过的煎熬; 每天都是度日如年。
脑子里似乎还是清醒的; 只是又累又无力; 谢眈就这么打开了双目。
他才发现自己坐在车上,身边坐着谢母。
外面只有路灯昏黄,空荡的街上飘起了小雪,在灯光映衬下,纷纷扬扬飞舞,带着类似金色的边,极为好看。
一只手就这么伸了过来,停在他脸上擦了擦; 谢眈这才发现自己脸上冰冰凉凉; 像是无意识哭过。
“你醒了啊。”谢母侧头看向他,整张脸浸在黑暗中。她声音里满是疲乏; 还有点说不出的意味。
又将他脸上的泪水都一一擦净。
谢眈怔住,而后问:“……我这是?”
谢父就在前面开车,轻轻咳了一声,一言不发。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发烧了呢?”
听到她这样问,谢眈没有答话; 因为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
谁曾想片刻后,谢母略微带哭腔的抽泣声就这样突兀地打破了寂静。
谢眈当即便慌张了起来,连忙抽纸递了过去。她却摆手拒绝,低头间发丝垂下,泪水竟然就这么滴了下来。
“你刚才昏睡的时候……”
谢母略微一顿,虽然哭着,可是语气却还是平静的。
“你问,我们为什么都不要你。”
她深吸一口气,勉强镇定了些,抽泣却是不曾停歇,说话也间断下来。
“你爸爸,他背你上车,你趴在他背上,像小时候一样很乖、很乖……”
谢眈的手已经伸了过去,为她轻轻拭去了脸上的泪水。
谢母摆摆手,别过头,一时间泣不成声:
“又问他,你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把你扔了。”
“扔”字说的很重。
谢母已经是勉强将这句话说出口,情绪再控制不住,像个小孩儿一样,哭得溃不成军。
谢父开着车,回头看了她一眼,无暇去顾及,只能渐渐放慢车速。
谢眈手忙脚乱地又去扯抽纸,为她擦泪水。
他自己都未曾想到,他会说这种话。
谢眈只能不停歇地去抽纸,一边安慰道:“大概是噩梦,您别当真。”
“梦由心生。”
他二人异口同声,如是说。
谢眈居然在这瞬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谢母终于撇过头来看他,脸上尽是未干的泪痕。
她最终还是压了下去,垂头一字一句极为痛苦地说:“眈眈,对不起……”
雪下的更大了。
沉寂了一路,三人的情绪都渐渐恢复了平静 ,谢眈体力不支,没有多说什么,回到床上便开始躺着。
莫名的情绪渐渐涌入,将他整个人淹没。
又冷又热,他被交织于其中,无比茫然。
不过片刻后,他听到了点细碎的声响,还有踌躇不定的脚步声,断断续续。
门还是被打开了。
谢父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稍稍调了一下空调,又摸了摸他的额头,为他掖好了被子,才转身出去。
谢眈全程闭眼,关上门后,外面传来了二人的对话声。
“眈眈睡了吗?”
“已经睡着了,温度似乎降了些,明天叫我的医生来家里给他打针。”
外面两人稍稍顿了几秒,一片沉寂。
谢母忽然开口:“明天我不回宣城了,叫小张帮我提前请了年假。等眈眈放假了,我想好好陪陪他。”
“我合同已经签了,明天到公司,也让Alice推一下事务。”
谢父继续说:“再给他请两天假,我前天抽时间给他们老师打了电话,老师说他对自己要求很高,学习压力很大。”
说着他略微停了一下,语气怅然若失:“可是阿洁,这些我们都不知道。”
一直沉默着,声音渐渐小了,脚步声也逐渐远去。
房中只开了一盏台灯,整个屋子里都是暖黄的灯光。
谢眈在被中捏住了睡衣袖子的一角,又忽然松开。
目光在屋里打转,不经意间就见到了被他随手放到一边的围巾。
是从医院带回来的,只在刚才,忽然发现有些似曾相识。
家人,亲情,朋友。
从前遥不可及的一切,仿佛都近了。
只是没……
谢眈打断了自己的想法,闭上眼,不知从哪儿来的安稳,荡漾着。
早上再醒来的时候,谢眈自己摸了摸额头,约莫感觉还是滚烫的。
翻身下床,踩着拖鞋洗漱之后,他坐在床边,一个不留神居然又睡了。
谢眈躺倒的这点时间没有盖被子,高烧反反复复,一直都没能好。
谢眈想着,虽然自己平时还算健康,但这一生倒是把“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句话体会了个透彻。
他半躺靠在沙发上,盖着毯子打针,陈姨在厨房里熬汤,谢母就坐在他身边。
“一会儿打完针,喝了汤再去睡一会儿,好吗?”
谢母问他。
“嗯。”谢眈的头稍稍动了动,突然问她:“你们昨天怎么……”
“昨天半夜里,我想着你突然打电话很不对劲,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打了一个回来。”谢母无奈,又带着点庆幸:“幸好我打回来了,以后有什么事儿,一定要说,好吗?”
谢眈再度颔首。
谢母这才放心了些,轻声叹气:“要不是陈杰和叶堂小朋友,你一个人在医院怎么办?”
“什么?”
他骤然间坐起,输液管在空中又是猛地一摇,有些不确定的问:“陈杰……和叶堂?”
“是啊。”谢母拍拍他的背,示意他坐下:“怎么了啊?”
“没什么。”他方才缓缓坐下,脸色却因为刚才的剧烈动作已经煞白。
“昨晚人家在外面一直等着呢。”谢母拍着他的背,为他顺气,继续说:“他俩半夜翻墙出来看你,正好一个又是你的小男友,要不然下次一起带来吃个饭?”
谢眈垂头闭目,没有回答。
谢母以为他乏了,也没再多言,帮他身上的毯子盖好了些,进了厨房。
当天夜里,温度终于退了下去,只是嗓子依旧是哑的,到夜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谢眈这几天睡眠质量都不大好,闭眼了也迟迟睡不着,后来索性就侧身睁着眼。
后来想着,起身到床头柜上将手机取了过来。
手指不自觉就点进了一个图标里。
一共183张照片。
谢眈一一看过,最后将手机扔回了床头柜上。
然后选择继续失眠。
他下午到学校时,身体已经好多了,来之前给陈杰发了信息,方才发现陈杰的ID已经改了。
从以前的“我爱丁诺”改成了一个句号。
想着还是觉得当面问比较好。
他进学校的时间恰好撞到上课,教室里老王正在讲课。
谢眈快速回到了座位上,看到他桌子上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一沓整整齐齐的教科书。
谢眈拿起最上面的一本,翻开。
书是他的不错,只是……这两天他没上的课都补上了笔记。
字迹很明显,大大地,但规整,一看便知出自李宇。
后面粘着一张便利贴,内容是:
眈哥不许嫌弃我字丑,地理笔记真的太多了!!!
谢眈不自觉顿住,看向角落里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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