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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蝉-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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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还总吃垃圾食品的后果。
  余夏生不由分说地退出了游戏,也不管于秋凉的账号会不会被顾嘉怒而举报,进而扣分。他把手机往裤兜里一塞,推着于秋凉回屋写作业。高三的作业倒是多,但作业越多,于秋凉就越不愿意写,他不喜欢被催着被逼着做事情。
  当然,就算别人不催他,不逼他,他估计也不愿意写作业。
  坐在书桌前,于秋凉双目空洞,毫无神采。他很想对余夏生实话实说,告诉对方他根本没把练习册带回来,可现在去找余夏生说这种话,与找死无异。如果于秋凉不写作业,余夏生分分钟化身为死神。
  总得找点事情做,不如抄抄书……假如余夏生要检查作业,就告诉他老师今天让学生们抄书。或者,把还没来得及扔掉的那些空白练习册翻出来,随便挑一本写几页,等余夏生来查的时候蒙混过去,应该也行。于秋凉抓抓头发,觉得写练习册比较可信,于是回头看了一眼,确认余夏生在书房里未曾出门,便鬼鬼祟祟地从阳台上那摞旧书中抽出一本,飞快地搁在了书桌上。
  看清封面的一瞬间,于秋凉的脸绿了,他抽出来的这本是数学。
  没准儿有比较简单的内容呢,总不可能一整本全是难题。于秋凉不死心,将练习册从头到尾翻了一遍,发现这本还真的全部都是难题。
  不行,那得换另外一本。于秋凉又去阳台上摸,这回看清了,拿出一本语文练习题。
  再翻开看,第一部 分全是古诗文默写,题目是弱智了些,但好歹写得快。于秋凉很想写快些,手机不在自己身边,他不放心,和外界失联的感觉让他万分不好受。他咬着嘴唇,又气又急,实在憋不住了,就往草稿纸上写一行小字。 
  “王八蛋余夏生”。
  写了半个小时,于秋凉坐不住了,连他应该做的作业他都不愿意写,更别说是被他丢掉的已经没有用处的练习册。他从椅子上蹦起来,拿着所谓的语文作业去敲书房的门,敲了半天,里头却没人应,安静得有些可怕。
  木门在于秋凉的捶打之下颤颤巍巍地开了一条小缝,于秋凉惊恐地发现屋内竟然没人。余夏生不知什么时候出门了,于秋凉想了想,总觉得他是在收走手机之后就出了门,难怪没见书房有动静,这家伙根本就不在屋里头。
  既然他不在家,那手机应该是被他搁在桌上了。于秋凉进屋去找,没成想找了一圈居然找不到。就在此时,书桌上的一张纸吸引了于秋凉的注意,他走近桌子拿起来一看,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恨不能将余夏生五马分尸、大卸八块。
  小纸片上铁画银钩,字体俊秀:账号冻结了,戒游戏吧。
  恐怕只有余夏生自己才知道,他拿于秋凉的游戏账号都干了些什么。也许是在公共频道污言秽语遭人举报,也许是开着于秋凉的账号不停连输不停送人头导致被队友举报,也许是顾嘉愤怒至极冲昏头脑不停举报学弟,总而言之,于秋凉是无辜的,但他遭殃。
  光打在纸片上,于秋凉注意到背面还有字,翻过来一看,是余夏生告诉他手机放在衣柜上。于秋凉“噫”地叫了一声,猛地回头看高高的衣柜,这衣柜不踩着把椅子就够不着,而且柜顶一年到头只打扫那么一次,灰尘积了三尺,老鬼不是存心想摔死他,就是想恶心死他。
  于秋凉跑到餐厅费力地搬来一把椅子,吭哧吭哧挪进书房,踩在椅子上去看柜顶。除了厚厚的积灰之外,他还看到空荡荡的柜顶上摆了一只鞋盒子,这鞋盒仿佛是余夏生给他的手机罩上的一层防护结界,阻拦了灰尘的侵扰。
  欢欢喜喜地打开鞋盒,于秋凉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嘴角上扬的弧度忽然遏止,停在了一个十分尴尬的地方。
  鞋盒盖子敞开着,里面竟然没有手机。余夏生这混蛋东西闲得无聊,不知给于秋凉写了多少张小纸条,他好像是想跟别人玩寻宝游戏。
  虽然于秋凉并不想和他玩这无聊的游戏,但为了手机,还是得忍,如果半途而废,那就要前功尽弃,将手机拱手送人,失去手机,于秋凉绝不同意。他捶了捶胸口,展开那张字条,不由怒火攻心,两眼翻白。纸条上写的压根就不是下一个“藏宝”地点,而是余夏生志得意满的嘲讽:“行了,别找了,打游戏上瘾,得戒。”
  “我呸!!”于秋凉抓起笔,往纸条上添了几个字,其动作之迅速,仿若经过千百次演练,然而写下这些话,他的确是第一次。


第109章 卷土
  时光匆匆而逝,转眼就过了清明,清明节的时候于秋凉他们放了两天假,而假期第一天清晨六点半,睡眼惺忪的于秋凉被敲门声吵醒,打开门以后惊恐地发现门外站着的是杜小园。瞧见杜小园的那一瞬间,于秋凉猛地将脊背挺得笔直,生怕对方说他举止不端,把他扭送进大楼顶层的空中牢狱,结果杜小园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相互交谈之后,他才知道对方是来他家借浴室。
  先前杜小园到南方出差时,余夏生大肆挥霍,交了不少电费,路怀明抱着算盘仔细一算,严肃且认真地将电费透支的情况报告给了杜小园。这下可好,整栋楼的人和鬼都要跟着余夏生一起遭殃,不光是电停了,水也停了,他们甚至连食堂的燃气都供不起了。
  “太惨了。”于秋凉听完杜小园的控诉,这样感叹道。
  后来过了清明那两天,又到了劳动节这两天,于秋凉忽然发现事情好像不太对。余夏生他们停电停水停气,竟然他妈的从清明一直停到了劳动节!杜小园情真意切,甚至邀请于秋凉亲至大楼内一观,于秋凉劳动节正好放假,就跟着去了,他发现杜小园说的都是真的。
  “太惨了。”于秋凉捂着脸,坐在大楼门口的长椅上,不知是在感慨自家浴室被外借了一个多月,还是在感慨楼内所有人所有鬼度过了一个多月元谋人一般的生活。
  余夏生义正言辞地纠正他,说不应该是元谋人,从地理位置上来看,应当是北京周口店的山顶洞人。他刚说完,就招来了杜小园的一顿暴锤,罪孽深重的人应该乖乖闭嘴,不该讲话。
  杜小园在浴室里洗澡,于秋凉无聊地在外头坐着,余夏生陪他一起无聊,不断地切换着电视节目。于秋凉的眼神有意无意地往余夏生身上飘,他忽然想起了老鬼脖子上那道伤疤,不知道杜小园身上是否也有同样的伤。
  想象一名女性的身体,无疑是失礼的,于秋凉拍了拍脑袋,感觉自己最近是忙糊涂了,越过日子越不清醒。五月的阳光强烈又刺眼,光束透过客厅的窗帘缝隙扎进来,照得电视屏幕上好大一块地方模糊不清,看不到任何影像。余夏生伸了个懒腰,走过去把窗帘又拉上了,屋内霎时间一片黑暗,只有电视上的肥皂剧是光鲜亮丽的。
  天一黑,于秋凉就想睡觉,他不管那是不是真的天黑。他不适合看电影,也不适合在大晴天里出门,太暗的环境让他感到不适,太亮的亦然,他喜欢稍微有点光的情形。任何好东西如果超过了一个度,就会由好变为不好,光明也是这样。于秋凉趁着黑暗,打了个哈欠,往余夏生腿上一趴,手就去摸对方脖颈处的伤痕,亏得余夏生这会儿清醒着,没把他当成图谋不轨的坏蛋,任由他摸来摸去,否则他的手腕还要再青一次。
  “你这儿不是有个……有个……”于秋凉摸了半天,手下触感仍然光滑平整,不由感到怪异。难道他上次瞎了眼,看错了,余夏生身上根本没有伤疤?
  “有个什么?”余夏生问,“我看你这是玩游戏玩久了,小脑大脑都萎缩,连话都说不全乎。”
  “你放屁!”于秋凉怒而骂道,“我说你这儿不是有块疤?怎么没了?”
  余夏生低低地笑了起来,电视屏幕突然啪叽一暗,整个客厅都黑了,一丝光都没有,所有光鲜亮丽全被掩盖在了黑暗之下。于秋凉感觉到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额头,在上面一下一下地摩挲着,过了好一会儿,那只手才挪开。他心想老鬼摸也摸够了,总该解释了,然而余夏生始终沉默着,一言不发,拒绝给他解答问题,好像要让他将这疑惑塞进棺材里头,在黄土之下埋一辈子。
  于秋凉耐心不足,等不到余夏生的回答,竟然伸手在他腿上拧了一把。余夏生吃痛,“哎哟”叫了一声,在于秋凉手背上狠狠拍了一巴掌。
  挨了揍还不打回去,不是傻子就是智障,于秋凉不甘示弱,啪地一下拍了回去。顷刻间,啪啪声在黑漆漆的客厅里响成一片,待到杜小园那儿哗哗的水声停了,余夏生和于秋凉制造出的噪音就成了整个家里唯一的响动。杜小园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刚拿起吹风机,忽然被外头客厅里的怪声吸引,迟疑再三,最终打开了门。
  浴室里的灯光只能照亮门前的一小块,照不到客厅的茶几,更照不到沙发上,但正是因为视线的朦胧,杜小园的想象力得以发挥,她摸了摸下巴,“砰”地甩上了浴室门。沙发上玩着你拍一我拍一的两个幼稚鬼闻声抬头,浑然不知那一刹她想到了什么。
  吹风机呜呜地吹,把外面的声音镇压下去,还了杜小园一片清净。她看了放在架上的手机一眼,决定给路怀明报个信儿,告诉他余夏生是个禽兽不如的狗东西。
  “不闹了,疼得很。”余夏生陪于秋凉折腾了会儿,觉得手都要被打肿了,连忙把手藏到背后,等于秋凉安静了,又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脖子上搁。这一次,余夏生未曾刻意掩饰,于秋凉摸到了凹凸不平的一块,细细的,长长的,是那道他曾经看到过的疤痕。
  “哎……”真摸到了,于秋凉反而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哎”了半天,到最后干巴巴地问了一句:“疼吗?”
  这块疤痕的年纪比于秋凉还要大,要说现在还疼不疼,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而当它还没变成疤痕的时候,余夏生是怎样的感受,他自己却也记不清了。时间能带走一切,时过境迁,旧事皆忘,执着于过去,是毫无意义的做法,所以他对于秋凉说:“没必要问这个,写你作业去。”
  他一提“作业”二字,于秋凉就知道他又打算敷衍了事。要么说他脑筋不会转弯,一想敷衍就赶别人去写作业,等以后于秋凉没了作业,看他能找什么借口。
  杜小园头发不长,胡乱吹个两下就吹干了,她做贼似的从浴室里探出脑袋,拎着自己的包迅速跑走。于秋凉不明所以,从沙发上蹦下去打开了客厅的小灯,而就在他开灯的同时,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余夏生凑过去一看,是有人给于秋凉发了条短信。
  迟某人。
  于秋凉竟然还留着他的联系方式?
  余夏生往后一仰,不动声色地看着于秋凉朝自己走来,于秋凉回头回得迟了,当他转身看见余夏生时,对方已经是那副悠闲的模样,神色无异,举止如常。这时手机也已恢复了黑屏状态,于秋凉顺手将它拿起来,打算回屋看会儿书。
  要看的铁定不是课本,还有一个月就考试了,于秋凉觉得是时候名正言顺地放轻松。其实他一直在放松,从他发现紧张和焦虑不能解决问题开始,他就在尽量放松,尽管放松也并无卵用。
  看书之前,于秋凉习惯性地先打开手机,看一眼有没有未读消息。手机屏幕一亮,迟渝的短信就明晃晃地挂在上头,于秋凉一呆,下意识地按灭了手机屏。他不想看见迟渝这王八蛋,这家伙一出现,准没有好事发生。马上就他妈的高考了,迟渝在这时候联系他,一定是不安好心,不想让他上大学。
  “我呸!”于秋凉骂道,“想给你爹使绊子?小兔崽子一个。”
  迟渝在艳阳高照的劳动节连着打了三个喷嚏。
  “看看你又作什么妖。”于秋凉自言自语,点开了迟渝的短信,打算看完以后直接删掉。迟渝的这条信息的确没啥营养,上次他被于秋凉坑了,这回竟还要跟于秋凉见面商谈。有他妈什么可谈的?于秋凉直接删掉了他的短信,把手机往床上一丢,从柜里找了本书看。
  目光在一本全新的书上稍作停留,很快转去了别的地方,于秋凉已经不想再看到这本书了,尽管书是无罪的。他在书架前头站了半晌,忽然没什么心情,只好自暴自弃一般倒在床上睡了。
  “我说了他不会回你。”女孩坐在书桌前头写字,听见身后迟渝的唉声叹气,便扭过脸来补刀。她这一刀补得极好极精妙,迟渝破碎的心立时变得更破碎了,女孩嗤笑一声,转过头继续专注地读自己的书。
  “成天看书,有什么意思?”迟渝没有收到于秋凉的回复,就来招惹身边的姑娘,然而他注定得不到回应。对方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嘲讽着说:“又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似的,不上学,不读书,不考试。”
  迟渝在床上打了个滚:“你不是早就考完了?”
  女孩从书桌上拿起一张草稿纸,揉成团向迟渝丢了过去。她懒得接话,懒得解释,所以选择了一种简单粗暴的方式来让迟渝闭嘴。迟渝的鼻尖和那纸团一触即分,纸团掉落在地,愉快地跳动着。
  “我说你,多少也努力一些吧?”迟渝把纸团捡起来,丢进了女孩脚边的垃圾桶里,书房中的垃圾和书房一样干净,除了纸,还是纸。迟渝家这小妹妹很爱干净,生活习惯还满好的,她看书的时候从来不吃东西,顶多是喝上几口饮料。她平时不制造垃圾,就算制造了垃圾,它们也很快就被她扫地出门,到外头的大垃圾箱里过日子。迟渝吹了声口哨,又去撩妹妹的头发,女孩啪地一下把他的手打开,手持一本新华字典愤然起身,一通乱砸把这烦人精砸出了书房。
  门锁咔哒落下,阻隔了迟渝的脚步,迟渝长叹一声,无限怅惘。白猫跳上他的肩头,温柔地蹭了蹭他的脸颊。忽然,猫眼中红光一闪,迟渝微微偏过头,和它的眼睛对上。
  “喵。”白猫叫着。
  “喵。”迟渝也学猫叫。
  书房的门咔哒又开了,女孩捧着水杯站在门口,冷冰冰地看着迟渝和猫。她不喜欢猫,因为猫会掉毛,她对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东西没有任何耐心,迟渝除外。她站在门口盯了迟渝一会儿,突然皱了皱眉:“别老和这种怪东西黏在一起……你就不觉得恶心吗?”
  白猫似是听懂了她的话,愤怒地“喵嗷喵嗷”控诉起来,迟渝伸手在猫脑袋上摸了摸,安抚它的情绪,又对女孩说道:“你管猫做什么?不是要读书吗,去读。”
  “别让它进我的屋。”女孩重申,“我不喜欢猫。”
  “那你喜欢狗吗?”迟渝胡搅蛮缠,“不喜欢猫,狗总得喜欢吧?我明天就让它变成狗,你说好不好?”
  他永远都是这样,让任何生物都随着他的心意变来变去。不管是水里游的还是天上飞的,不管是地上走的还是土里钻的,都要随着他的想法不断改变。这白猫原本的样子……并不是如今这种,它根本就不是猫,只不过迟渝想让它做猫。
  “我不喜欢狗。”女孩听见自己说,“我什么都不喜欢。你愿意让它做猫,就让它做猫好了,我不管你,但别让它进我房间。”
  她想起那条潜伏在池底的怪鱼,就感到毛骨悚然。那是她这辈子所见过的最恶心的生物,没有之一。无论是虫还是蛇,都没有那种杂交出来的怪物看上去吓人,她想那玩意儿被弄死了也是好的,它多留在世上一天,自己就多恶心一分。
  蹲在迟渝肩头的白猫同女孩对视,它咧了咧嘴,看上去竟然像是一个人在笑。都说猫通灵,但实话实说,动物有灵性过了头,就让人觉得恐怖了。女孩猛地一颤,险些失手将水杯打翻,她关上了门,徒留白猫对着一扇门喵呜喵呜。
  迟渝又去摸白猫的脑袋,猫侧过头,舔了舔他的掌心。
  痒痒的。
  猫怎么了?猫是哪里不好?
  迟渝下楼,到车库里去照料他豢养的谜之生物。车库大门缓慢开启,数十只大铁笼在阳光照射下无所遁形,迟渝摸出一把钥匙,将白猫关进其中一只铁笼,又从相邻的一个笼子里抱出另外一只白花花毛茸茸的东西。
  竟然又是一只猫。


第110章 不拾遗
  年轻姑娘下班回家,忽然在路边草丛里发现一只浑身湿淋淋的小东西。它蜷缩在小角落里,一双眼睛漂亮极了,圆溜溜的惹人喜爱,美中不足是它浑身湿透,好像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
  清晨下过雨,可怜的小东西无处躲避,只好蹲在草丛中,叫道旁的树给自己遮风挡雨。雨从树叶之间哗啦啦地倾泻而下,像天上骄纵成性的孩子打翻了水瓶,姑娘的手指触碰到小东西身上湿漉漉的毛,那是透心的冰凉。
  好在这雨是下在五月,而非清明节前后,否则就凭这小东西瘦弱的身躯,大概扛不过那种寒冷。姑娘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没有要冒头的趋势,它非但不出来,反而还要落山。正迟疑着,小东西忽而伸出粉嫩嫩的舌头,讨好似的舔了舔姑娘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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