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寒蝉-第5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哎……”于秋凉无可奈何地发出一声叹息,努力弯下腰去够地上的那本书。够着够着,他忽然发现宋词然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好像看到什么傻子似的。
  于秋凉最讨厌别人拿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不过他对着宋词然的时候,多少还是保留了耐心。对待朋友当然要有耐心,不用心维系的友情,很快就会飞走。他抓着桌沿爬起来,问道:“看我干嘛?我脑袋上有东西?”
  “没……”宋词然的神色更奇怪了,“你在桌子底下够啥呢?”
  于秋凉懵了。从天而降一道惊雷,把他击打得外焦里嫩。他揉着发麻的手,颤颤巍巍地低头望去,但见地上那东西不是课本更不是练习册,它压根就不是属于阳间的事物。
  啊,肯定是顾嘉这个神经病!她看了杂志不拿走,还往别人的桌子上放!
  于秋凉气坏了,但他当着宋词然不好发作,只能说是自己看错了,以为地上掉了一根笔。
  黑色的笔掉在这种环境里,确实很难看清楚。宋词然信了他的鬼话,没再和他较真。
  坐在他们右边那一列的同学猛然吵闹起来,于秋凉趁着宋词然扭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捞起了地上那份杂志。他没认错,这杂志果然就是顾嘉常看的那种,谁知道顾嘉是不是又坐过他的位置!
  顾嘉总喜欢呆在于秋凉的教室里。这并不是因为她要盯着于秋凉,而是因为她从前上学的时候,也用过这间教室。
  离开之后才会懂得怀念,因为人总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于秋凉没觉得高中生活有什么幸福的,但他冥冥当中有一种预感,他预感到,在不久的将来,自己会认为高中的“自习课”是天神的恩赐,高中时代最后一排的座位,则是一片无人侵扰的净土。
  最后一排的座位,他现在也觉得它是净土。
  顾嘉从前是坐在第一排的,可她现在不爱坐第一排了。她没做过坏学生,没来过这种传统意义上的坏学生专属地盘,在她上学的那个年代,大家都以坐在最后一排为耻,但谁也不知道,坐在最后一排的时候到底多么有趣。


第一节 课睡过了,历史老师走了,数学老师进了教室。于秋凉忽然来了精神。他又去翻书,这一回翻的也不是课本。他有几个不太好的习惯,或者说是怪癖——他喜欢在历史课上睡觉,还喜欢在数学课上做历史题。
  宋词然上午才喝过柠檬汁,此刻讲话酸溜溜的,仿佛一颗巨型柠檬成了精:“历史课上睡大觉,这个时候来做题?”
  “总比某人一拖拖到底,作业全空白要好吧?”于秋凉头也不抬,迅速回嘴,“猴子的明天又有明天,明天的明天还有明天。你就是那个老在等明天的猴。”
  “呵呵。”宋词然发现说不过他,就立刻开始转移话题,“晚上出去玩不?”
  天这么冷,去哪里玩儿?于秋凉感觉宋词然纯粹是吃饱了撑的,放着冒热气的家里不待,非要去快餐店跟冷冰冰的餐台拥抱,鬼知道这是什么破毛病!鉴于宋词然最近老发疯,于秋凉决定快刀斩乱麻,一次解决掉所有烦忧,他转了转笔,在宋词然手背上狠敲一记,严父般呵斥:“玩什么玩!数学题写了吗!政治作业补了吗!”
  宋词然的数学作业老早就写完了,政治却一笔未动。他讨厌政治不是一天两天,但他和于秋凉一吵架,对方就要拿他的政治作业来说事。政治老师特别关照宋词然,别人的作业她基本不看,专门盯着宋词然这只小老鼠。宋词然几次想蒙混过关都没能成功,往往要痛哭流涕地抱紧于秋凉这个大腿,求于秋凉带他轻松起飞。
  “唉,还不着急——”宋词然自我安慰般说着,“假期才刚刚开始。”
  是啊,如果他们不是在补课,按照教育局的正常安排,他们现在已经开始放假了。高一和高二的教室都空了三四天了,高三还没休息,这让高三的学生们有度日如年之感;唯有想到如今的高二就是明年的高三,如今的高一就是后年的高三,他们才稍微开心一些。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后浪再过几年也要死在沙滩上。于秋凉伸了个懒腰,忽然感到那些学弟学妹们也很惨。
  “政治作业你最好快写,别到时候记错交作业的时间,再想赶也晚了。”过了半节课,于秋凉把袖子放下来,甩着“水袖”往桌上一趴。他用半节课解决掉了历史,而剩下的一半时间,他要用来补眠。
  一闭上眼,黏在他父亲背上的那只婴灵就出现了,这丑陋的东西在他眼前不停地晃来晃去。于秋凉心里烦躁,恨不得坐起来一脚把桌子踢翻,但最后还是忍耐住了。
  顾嘉在他桌上放的那本杂志,可能还有点儿用处。于秋凉想到这里,眼前登时浮现出刚刚看到的鬼界新闻版块。
  三十只婴灵失踪,可不是小数目。
  最近他总能在他家的楼里发现这样的小怪物,难道真是巧合吗?


第69章 侧面
  这条路行不通,就要走另一条路。于秋凉把文综卷子翻到了另一面,决定先写地理大题。
  最初学地理的时候,于秋凉认为这一门科目是“文科中的理科”,而地理的某一部分知识也没有辜负于秋凉的厚望,它们难倒了于秋凉,于秋凉到现在还没学会算时差,也没学会区分昼夜半球,高一时候的他,看到这种大题就会头疼。但是,待到学地理学了三年之后,开始总复习的这会儿,于秋凉却又觉得地理大题简单了,因为大题考他不会的知识考得少了。
  仔细想想,当时老师们之所以把那些知识点出成大题,并不是因为它们在高考当中所占的比重有多大,而是因为老师们除此之外别无选择。想通了这一点,高一面对地理时的紧张劲儿就一下子全散作了云烟,于秋凉轻轻松松地答完地理大题,又返回去写历史,一科一科按顺序写下来,效率倒也不错。
  于秋凉并不讨厌政治,但政治大题在他看来着实奇怪。不光是宋词然不喜欢写政治大题,于秋凉同样也不喜欢写。他看着政治题,打了个哈欠,偷偷瞟一眼台上监考的老师,见她正在看手机,便心安理得地趴下,做起了自己的春秋白日梦。
  好梦大多不长久,于秋凉没睡多长时间,就被一阵笃笃笃的敲击声惊醒。他双腿猛地一蹬,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桌面上摆着的水瓶遭受一番震荡,差点儿掉下地去。这是一只玻璃瓶子,里面装满了水,如果它碎掉,可不是好玩的。于秋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瓶身,将玻璃瓶安放在桌面正中央。这下它不会再被撞掉了。
  改换玻璃瓶的位置,不过是权宜之计。要想一劳永逸,还得换个塑料瓶。
  于秋凉双手握紧瓶身,一边拿它暖手,一边四顾寻找敲击声的来源。他听了一会儿,觉得这声响是出自于他背后的空地。他总觉得像是有人拿了一把扳手在他身后蹲着,不停敲打着地面,想将整栋教学楼都敲出一条大裂缝。
  宋词然的镜子再度发挥了它的功用,于秋凉拿起镜子,调整角度,照向自己身后的空地。在他身后不远处是空调,而在空调和他的椅子之间,还有一段距离。他照了半天,却没有在那里发现什么,就在他即将认定自己产生了幻觉的那一刻,一个鬼影却突兀地投在了空调机上。
  这年头,鬼也喜欢爬空调?于秋凉一直以为只有猫才爱往高处爬,没想到鬼魂也是。
  宋词然看不到镜子里反射出的真实情形,只当于秋凉突然发神经,对镜搔首弄姿、顾影自怜,大致扫了一眼,便又低下头去。于秋凉不写卷子,他还是要写的,毕竟他没有于秋凉那么足的底气,敢在政治老师眼皮底下搞小动作。
  明明都是一样的老师教出来的学生,怎么他和于秋凉就这么不一样呢?宋词然唉声叹气,手下的字歪歪扭扭,但能看得出来它们比之前更整齐清晰。于秋凉在悄悄地为高考而改变,宋词然也一样,他的字迹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于秋凉又转了个角度,让自己的视野能够跟着那只鬼移动,他发现这只鬼是真的在捣鼓那空调机,也不知它想捣鼓出什么。教室里的空调从来没有坏过,这一点于秋凉是知道的,既然没有坏,那这只鬼肯定不是在修空调,估计它是蓄谋已久,来搞破坏。
  仿佛在对于秋凉的疑问作出回答似的,鬼影窸窸窣窣地爬上了空调机。一团黑气把扇叶和按键全部包裹住,紧接着,在于秋凉愕然的眼神中,扇叶忽地动了,一股冷气从扇叶间飞出,把整间教室的学生都冻了个透心凉。
  寒冷的冬日里,身后阴风阵阵,任你心态再好,也无法冷静下来去做题。冷气没吹多久,就已经有人开始发抖了,而于秋凉本就怕冷,后背又正对着空调风口,鬼影弄出来的那一下,直接把他吹得头脑发懵。
  来不及反应,于秋凉将镜子往桌上一扣,免得政治老师走过来,收走宋词然的新镜子。接着,他将外套一裹,猛然转身,抬手关掉了空调。他这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然而他从前并未经历过演练或者实习,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
  妖风骤停,于秋凉松了口气,同学们也松了口气。可惜,他们还没缓过劲来,扑面而来的又是另一股强劲的冷风。这回,于秋凉结结实实地被迎面吹透,凉意不光透进了他的心里,还渗进了他的骨骼。
  “卧槽……”于秋凉低声骂了一句,迅速弯腰,拔掉了空调机的插座。鬼影没有凭空发电的本事,见他拔了插座,便悻悻地从空调顶上退了下来,飘出窗外不见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它要是再赖着不走,非得找点事情,放学以后于秋凉就要收拾它了。
  虽然鬼影跑了,但那两股冷风仍然对于秋凉造成了损伤,于秋凉被风一吹,浑身都在发冷,无论是怀抱热水,还是身穿厚衣,都无法让他的身体转暖。他好像一条僵死了的鱼,可怜巴巴地被冻结在北冰洋的大冰山里,成为了一尊永恒的寂寞的雕塑。
  于秋凉叫那冷风给吹透了,回了家就瑟缩在被子里,又把自己蜷缩成一颗球。蜷缩的方式让他很有安全感,并且还能给予他生存所必需的温暖,他很爱这样睡觉,这令他感觉自己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冷得太久又没有好转的迹象,于秋凉心中暗叫不妙。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那简直就是一只小火炉,等余夏生回来,大概就能在他身上煎鸡蛋了。这太恐怖了。于秋凉摸到手机,给余夏生发了条短信,让他回来的时候顺便到楼下买退烧药。
  分明是动动腿脚就能自主解决掉的事,于秋凉却无法亲力而为。实在不能怪他,他的发烧太突然了,来得莫名其妙。他总觉得那只鬼是故意跟他过不去,大概他平时太嚣张,太不拘小节,招惹到了爱捣乱的脏东西。
  生病期间最容易累,于秋凉躺了没多久,眼皮就开始打架,半梦半醒间,他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蹲在他的床头柜上,咧着嘴露出一张讨打的笑脸。果真是被野鬼给捉弄了!于秋凉的暴脾气一下子蹿上来,他猛地睁开双眼,抓住野鬼的脖子,将它狠狠地往衣柜上一掼。
  衣柜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野鬼惨嚎一声,好似浑然没有预料到他会来这一招。于秋凉把野鬼甩出去,就没了下一步动作,他只是坐在床上,眯缝着眼,直视那只讨人嫌的鬼,仿佛想用视线将对方吓退。
  野鬼没有被他吓退,反倒从地上爬起来,扶着衣柜门又坐到了于秋凉的床头柜上。它这回不蹲了,看上去还干净点儿,于秋凉懒得搭理它,便闭上眼翻了个身,想叫这玩意儿自生自灭。
  总有些人闲着没事就爱犯贱,别人不搭理他吧,他还非要跑去撩拨。于秋凉认为他今天遇见的这只鬼,生前铁定就是这种贱骨头,他不理野鬼,野鬼却凑近了来摸他的脸颊。
  “滚!”于秋凉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竟一下子把野鬼的手打飞。野鬼吃痛,低嚎一声,下一秒就被于秋凉死死地扼住了脖子。于秋凉今天很暴躁,出奇地暴躁,挑在这种时候来招惹他,野鬼简直是自寻死路。于秋凉拖着野鬼,想去找打火机把它一把烧掉完事,但就在他慢腾腾下床的时刻,大门忽然响了,余夏生在家门那边喊他的名字。
  “来了!”于秋凉抬高声音回应,仍然有气无力,显得蔫蔫的。他周身越发冷了,手一松,野鬼就从他掌中逃了出去。看来,每一只鬼都怕余夏生,但凡是余夏生在的场合,必然没有恶鬼。
  虽说是应了声,但于秋凉却坐在床沿,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浑身发痛,连床单和被子都让他难受。他又脱了拖鞋,回到床上去躺着。这会儿,他脑子里混乱极了,他感到世界上所有的倒霉事全部集中到了一起,并且都压在了他的身上。他希望有谁能够来拯救他脱离苦海,让他得以顺风顺水地过下去。
  倒霉事一来,人就容易忙中生乱,于秋凉十分烦躁,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才好。他不喜欢生病,尽管病痛给了他合适的请假理由,但他仍旧很难受。
  于秋凉躺在床上,大脑放空,双眼紧盯着天花板。小的时候,他还不住在这个小区,那时每逢生病,他就在床上这样躺着,窗外各种各样的影子映在天花板上,好似唱大戏。现在他长大了,不喜欢把光放进卧室,却也不愿意卧室里有影子,他总拉着窗帘,天花板上安安静静的,悲欢离合全落了幕。
  天无绝人之路,这个方法不行,就去尝试另一个,总能找到良好的解决方式。脑海中突然跃出了这样一句话,于秋凉搞不明白它出现的缘由,不过他思量再三,觉得这出现得突兀的言语还有几分道理。
  此语适用于世间大多数事情,于秋凉想了一会儿,就笑了。他决定以后再遇见烦心事的时候,就拿这句话来鞭策自己。人都能变好,为什么要变坏?应该努力去做一个好人才对。
  余夏生走进屋的那一刻,正好看到于秋凉对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微笑。老鬼吓了一跳,连忙抬头向上看,唯恐天花板上躲藏了不知名的恶鬼,在于秋凉发呆的时刻趁虚而入。
  他的担忧并未变成现实。恶鬼是有的,不过已经挨了于秋凉的教训,逃之夭夭了。于秋凉平常就爱对着空气发呆傻笑,余夏生反应过来,便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应当尽快习惯他这副样子。
  “又想什么呢,成天傻乐呵。”余夏生坐在于秋凉旁边,拍了拍他的身子。
  有那么一瞬间,他忘了于秋凉在发烧,下手没轻没重,把人拍得闷哼一声,仿佛伤重不治的样子。余夏生又被吓到,就仿佛他总能给于秋凉惊喜一般,于秋凉总能给他惊吓,谁知道这孩子又干了什么,把自己搞成这副命不久矣的模样?
  于秋凉并非真的命不久矣,但他如果再这样拖延下去,长命百岁也要变成早夭。余夏生哭笑不得,终于记起于秋凉给他发的信息,从衣兜里掏出了退烧药。
  “你他妈还记得我是病号啊……”于秋凉有气无力地指责他,“那么大劲儿,你想拍死我啊……”
  “说什么胡话呢?等会儿把药喝了,我去给你倒水。”余夏生把药放在床头,转身出了卧室,没过一会儿,他捧着一杯温水回来。他知道于秋凉不喜欢喝太烫的水,于秋凉害怕烫嘴。
  于秋凉从床上爬起来,整个脑袋都乱成了鸡窝,这是由他的枕头和他的被子联手打造的最新发型。他瞅了衣柜一眼,从衣柜门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只看一眼,他就皱起了眉,低声说:“你把灯给我关了。”
  “关什么灯?”余夏生惊讶地望着他,“赶紧喝药,别整些没用的东西。”
  “难受。”于秋凉满脸不高兴地把药喝了,瞬间化身成小苦瓜。这药是真的苦,卧室里的灯光也照得他难受。他匆匆把药和着温水吞下肚,就掀起被子躺了回去。被子和枕头虽然会毁掉他的发型,但它们起码能给他提供一个安心的休息地。
  余夏生也知道灯光照得于秋凉不舒服,他收走床头柜上的东西之后,就去关了灯。灯光骤然消失,于秋凉放松了些,但心里那股莫名其妙的紧张始终挥之不去。他总觉得有人在他旁边紧盯着他,却不是余夏生。
  “碰见不干净的东西了。”余夏生在他身边躺下,轻轻拍着他的肩,好像妈妈哄孩子似的。于秋凉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往老鬼怀里蹭了蹭,漫不经心地答道:“是啊,你怎么知道?你开了天眼,能看见我在学校做了什么?”
  他又拿余夏生找顾嘉盯人的事来打趣,余夏生尴尬地笑了笑。事实上,顾嘉已经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没有从余夏生这里拿到钱了,余夏生不再找她帮忙盯着于秋凉。
  “问你个问题。”于秋凉一直在往自己怀里钻,余夏生当然能够感觉出来。他顺势把人往怀里带了带,手搭在于秋凉的额头上试温度。现在烧还没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退烧,余夏生揉了揉他的头发,安慰似的送上一个亲吻。
  此举本是无心,更加不带任何调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