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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蝉-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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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或许还有一句“很好”。
  收到儿子的消息时,她正在看手机,一条朋友圈消息卡了半天,还没有发布出去。她是个再幼稚不过的女人,总爱往各种地方上传儿子的照片,当然,只有二儿子的,很少有大儿子的。
  她的大儿子不喜欢拍照,他从小就是孤僻的性格。性格孤僻,也不是那么讨厌,只要他的成绩足够好。她是这样想的,结果后来,过了十多年以后,她发现她想错了。性格孤僻的大孩子不爱说话,不管是什么压力,他都憋在心里,从来不往外说。直到累了,病了,再也撑不住了,旁人才得以从他的保护壳边缘窥探到一点心酸的痕迹。
  天很冷,她睡在次卧,次卧的暖气烧得还算热。较高的楼层似乎是比低楼层更冷的,她在被子里,抱着一个暖水袋躺着,还觉得那些热气没有真正地传入她的身体。那些温热,只游走在她皮肤表面,至于深藏皮下的骨与血,怎么好像都是冷的?
  今年冬天,为什么如此寒冷?她放下手机,眼皮不住打架。上了一天的班,她也累了。
  小儿子被爸爸带着,去奶奶家玩了,应该还得再过几个小时才能回来。家里一盏灯也没开,黑漆漆的,阴森森的。整个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但她很快就睡熟了。在极致的疲劳面前,人会忘记恐惧和慌乱,乃至于其他的一切情绪。她受到睡梦的召唤,将暖水袋捂在腹部,就那样睡了。在入睡以前,她迷迷糊糊地想道:今年过年的时候,大孩子还回来吗?
  每个孩子都应该是父母的宝贝,假如他们十分期盼孩子来到世界上,假如他们具有真心的爱。然而,这个世界是由真心与假意共同构筑而成的,有真就有假,有光明就有黑暗,有一往情深,就有反复无常。某些人,他们是无情无义的,偏偏还要装情深,他们做了坏事,偏偏还要立牌坊。
  黑暗当中,一只小手从马桶里探出来,血水咕嘟咕嘟地直往外冒。被抛弃的孩子低声咕哝着,重复它最后一次听到的话语。
  “对不起”——谁对不起谁呢?“对不起”?它艰难地从马桶里爬出来,变了形的破碎的身躯在地板上拖行出一道血迹。它爬出卫生间,往距它最近的卧室爬去,它知道那里面正躺着一个女人。尽管这女人不是它的母亲,但它认为,若是将她当作自己的母亲来报复,也没有什么不对。恶鬼是不讲道理、没有逻辑的,它们不需要这种东西。
  它在地上费力地爬着,马上就要爬近女人所躺的床,可就在这时,客厅灯光大亮,小孩子的欢笑声响起,它悚然一惊,在原地化成了一团粉红色的雾。粉红色是很可爱的颜色,只不过它身上的粉红色,是被稀释过的血,故而显得狰狞可怖。
  小男孩像只叽叽喳喳的麻雀,叫得欢实,叫得聒噪。他的父亲在他身后跟着,忽然一把将他抱起,父子俩从卧室门口转移回了客厅。
  “妈妈在睡觉。”男人竖起食指,“嘘”了一声,示意儿子保持安静。在有人睡觉的时候,保持安静是最基本的礼貌。
  妈妈是在睡觉,但她已经被孩子的吵嚷声给唤醒了。听见外面丈夫正在教导孩子,她不禁又想起了她的大儿子。都说第一个孩子要比第二个更聪明、更懂事,在她看来,似乎真是这样的。她的小儿子每次都吵闹得像小狗在汪汪叫唤,哪里有他哥哥当年半分安静?安静的孩子,的确是更讨人喜欢的。
  第二名呀……她聪明的孩子,每次考试,成绩都很好。
  “一回来就睡觉?在学校睡了回家还睡,你是猪吗?”余夏生抓住于秋凉的脚踝,把他半个身子拖离了床铺。于秋凉本来裹在被子里睡得正舒服,突然叫他这么一扯,起床气顿时蹭地一下就蹿了上来,他恨恨地抬起脚,踢开了余夏生的双手。
  “哟,脾气真大。这不考得挺好的吗,怎么还不高兴?”被熊孩子踢了两脚,余夏生也不气也不恼,反而笑嘻嘻的,让人看他一眼就生不起气来。于秋凉本是在和自己怄气,结果看到余夏生笑,刚才还在心里憋着的那团小火苗“咻”地一下就消散了。他再回转过去,想生一会儿闷气,却发现那股气已经没了。
  于秋凉想了想,找出个合适的理由,恶狠狠地说道:“寒假又要补课!”
  是吗?是这个原因吗?余夏生眨了眨眼,没多说话。他知道于秋凉肯定不是在气这回事,毕竟逮到班主任不在的时候,于秋凉就可以逃课。
  大概是被他盯得受不了了,没过多久,于秋凉又说:“考个第二名,有什么可高兴的?”
  “那又有什么不高兴的?”余夏生再次笑了。
  “我……”于秋凉卡了壳。他“我”了半天,没说出个后话,只好默不作声地躺了回去。
  要说什么?能说什么?他躺在床上,脑子里乱糟糟的。
  都怪上次杜小园提醒他。
  他想他妈妈了。
  “我饿了,你做饭去。”于秋凉没好气地蹬了余夏生一脚。


第65章 重造
  制造出一个失败品之后,任谁都会想到重新再造,而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在前,他们有足够的信心把接下来的作品制造得很好。于秋凉捏完一个小泥人,擦了擦手,觉得不太满意,就把它重新揉成一团泥,做出了另外一个。他喜欢捏泥人,因为这让他有种女娲造人的感觉,但是造人可没那么简单,造出一个失败品,也难保下一个就不是失败的,并且,想把一个孩子塑造好,也是很费时费力的。
  这段时间余夏生经常在家,天气越发寒冷了,不是必要的时候,他就不去单位工作。他的办公室,说实话,很暖,很宽敞,可他就是不愿意去,他宁可在家陪着于秋凉耗时间。这会儿,于秋凉在阳台上捏小泥人,余夏生在邻近的房间内办公,谁也不说话,家里安静得很,只有小黑猫轻轻的呼噜声。
  小黑猫躺在窝里,窝被于秋凉带到了阳台上。外面的阳光暖洋洋的,透过玻璃窗照进来,只要不靠近散发着冷气的窗玻璃,就会感觉这阳光十分耀眼温暖。于秋凉捏完泥人,把它们放到牛奶箱子里,置于阳台一角,刚要站起来去洗手,却发现楼下的草地上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于秋凉蓦地警惕起来。外面的男人戴了一顶灰色的绒线帽,脸上有一只大口罩,除了一双眼睛,鼻子嘴巴之类,都教这只大口罩严严实实地遮挡住。他时不时伸出手,拉一下他的帽子,于秋凉眼尖,他发现男人的手上也戴了与帽子同色的绒线手套。于秋凉想到自己有一双手套是绿色的,如果楼下这个男人也有绿色的手套,那他难道要把帽子也换成绿色?
  话又说回来,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这并不是于秋凉第一次在自家楼下看到他。起初,他以为这是哪家男人没带东西,又懒得上楼回家拿,便在草坪上等妻子把东西给扔下来,但后来他却发现,这个男人每天都来,每天都站在同样的位置,手里却从未拿过任何东西。
  看来最初的猜想是错误的。
  不是忘记了带东西,那会是什么?是在盯梢吗?于秋凉后退几步,把猫窝挪到客厅,小黑猫被他闹醒了,懵懵懂懂地张开了眼,舔舔他的手背。这一次,于秋凉没有把注意力分给小黑猫,他一只手抓在窗帘上,另一只手焦躁地抓着衣角,不断揉搓。他始终在看楼下那个怪人,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怪人是来盯着他的。
  无怪乎他这样想,他家住在二楼,而站在怪人的位置,看得最清楚的就是于秋凉家的阳台。这几天阳光灿烂,于秋凉经常在阳台上逗猫,每当他不经意间望向楼下的草坪,总能看到怪人的身影。一次两次倒还好,多了就有点可怕,于秋凉吓怕了,几乎形成了条件反射,看到这种装束的人,心里就发毛。
  冬天嘛,寒风刺骨,吹在人脸上像刀子,只要于秋凉走出家门,他在大街上看到的,就都是这个模样,全副武装的人。因此,他每天上学都要担惊受怕,疑神疑鬼。他感到身边到处都是阴影,这些影子们都长了手,如果它们逮住机会,就要把他拖到地底,剥夺他和阳世往来的机会。
  一旦离开阳台,阳光就照不到于秋凉身上了,虽然暖气烧得热,但他还是打了个寒颤。突然,余夏生出现在他身后,而楼下草坪上的那个男人低下头,转身急匆匆地走掉了。于秋凉定定地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连余夏生的声音都没听见。
  他几乎可以确认,外面那个怪人就是在盯着他家。从元旦假期结束的那天开始,怪人就在这里守着,距今已有一周。这一周内,若是于秋凉单独出现,怪人就站在原处,仿佛一尊没有表情也没有动作的石雕,而只要余夏生一出现,怪人就立马转身逃走,绝不入侵余夏生的视线。监视者是在怕余夏生,还是在怕被余夏生发现之后,又引发其他的什么麻烦,于秋凉不知道。此时此刻,他仅剩下一种感觉,叫作“毛骨悚然”。
  男人躲在居民楼旁的阴影当中,目光锁定了一名女子。这名女子样貌年轻,不过她实际上已经步入中年了,精心保养的脸庞稍显老气,眼角也爬上了细细的鱼尾纹。无论从前多年轻多貌美,到头来都逃不过岁月的侵蚀,她不是神仙,她也会老去。
  但是,作为一名监视者,男人的关注点从来不是被监视人的外表。他没有再留心女人的样貌或是穿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机器,遥遥地对着女人扫描了一下。过了没多久,女人走出他的视线,坐进了一辆车里,而他手中的机器滴滴滴地响了,屏幕上现出模模糊糊的鬼影。
  利用活人来做测试,在各行各业都是不被允许的。这种做法,不光违背道德,更是违背法律,扰乱社会秩序,但是,疯子们不讲究这么多,疯子们只要结果,而不注重过程。男人看着显示屏上的那只鬼影,满意地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笔和本,歪歪扭扭地写下一行字来。外面太冷,他的手冻僵了。今天的资料搜集够了,他也该离开了。
  于秋凉守在窗前,不出意外地看到了戴绒线帽的男人。他拿起弟弟留在家里的小口哨,深深吸了口气,吹出尖锐的一声响。男人被这声响惊动,下意识地回过头来,恰好撞见于秋凉的视线。不知怎的,他脸上分明戴着口罩,真容俱被掩藏,却感到自己在对方审查似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他匆匆整了整口罩,落荒而逃。
  于秋凉戴了眼镜,这让他看清了那个男人的眼睛。再来多少次,他也不会认错,这位怪人就是差点把他脖子扭断的那一个。他捏紧了哨子,回头看了余夏生一眼,但仍旧什么也没说。
  余夏生背对着他,在餐桌那边倒水。屋内有些燥热,喝凉水其实也没什么,可是余夏生就爱喝热水,老鬼振振有词,还要于秋凉和他一起养生。
  从前还活着的时候,于秋凉就懒得养生,到死了之后,就更懒得养生了。死都死了,还养什么生?吃那么多有营养的东西,是要在脑袋顶上种菜吗?于秋凉耸了耸肩,把哨子随手一抛,趁余夏生不注意,悄悄溜进了卧室。
  他刚才看到了他母亲的车,她大概又在忙着工作。她忙着工作,于秋凉忙着上学,谁的日子都不轻松,谁的生活也不好过。于秋凉往身上套着校服,忽然觉得好笑:人们活着这么累,又不开心,既然不开心,那为什么还要活着?
  难道万分之一的快乐,就能抵消九千九百九十九份痛苦吗?
  实际上,人的感情是无法计量的。万分之一也好,九千九百九十九也好,它们在当事者的心里,不会有太大差别。当然,如果有人非要用某种自创的方法,来将快乐与痛苦作比较,也是能比出来个结果的,但这个人比较后所得出的结果,和另一个人所得出的结果并不可能完全相同,总要有细微的差别。
  中午没睡觉,于秋凉有点儿困。他强打精神,准备响过上课铃再睡。高二到高三的这段时间,让于秋凉形成了奇怪的生物钟,一到下午第一节 课,他就想睡觉。现在是午读时间,任课老师没有进教室,站在讲台前头的是班主任,他专门挑在这时候来袭击学生,不管是玩手机的还是睡觉的,一经被抓,立马罚站。于秋凉为了痛痛快快的睡眠,只好暂且忍耐,他想,为了一时的爽快而酿成大错,实在是得不偿失。
  好不容易熬到班主任离开,他一走,于秋凉就猛地往前扑倒,趴在书本垒成的战壕后面,睡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他睡着了就不乐意醒,历史老师政治老师来了又去,英语考试开始了又结束,他都没能醒过来;英语听力放得那么大声,也没能把他唤醒。
  真正把他唤醒的,还是班主任。不知怎么回事,他竟能准确无误地辨认出班主任的脚步声。今天的小晚自习是班主任上课,他才走到后门,于秋凉就猛地从桌上弹了起来,把旁边的宋词然吓了好大一跳。他睡得太久了,宋词然只把他当成个死人,没成想死人突然复活,复活的那一瞬间,还撞掉了桌上的一本书。
  宋词然弯下腰,把书拾起来,吹掉书皮上的一层浮灰,拿它敲了敲于秋凉的脑袋:“睡醒了就大闹天宫,神经病啊你?”
  “你才大闹天宫。”于秋凉没好气地抓住书,和宋词然拔河,“你大闹高老庄。”
  班主任走上讲台,整个班突然就安静了。说来也怪,别的任课老师在的时候,这群学生该闹就闹,该玩就玩,该说话就说话,屋顶都要被掀飞了似的,结果班主任一出现,他们一个个都跟哑巴一样沉默了。这大概就是班主任与生俱来的威压。于秋凉敢担保,如果班主任不是班主任,只是地理老师,此刻的教室,肯定又是另一种情况。
  有怕班主任的,就有不怕班主任的。于秋凉和宋词然坐在最后一排,跟讲台隔了老远,又有一大堆书打掩护,班主任看不见他们,所以他们天不怕地不怕,快快乐乐地沉浸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里。宋词然躲在书立后头偷偷喝了口饮料,忽然伸手摸了摸于秋凉的眼皮,惊叹道:“哎!你的眼影好看哎!”
  “眼睛不需要的话可以捐出去。”于秋凉说,“这是老子的黑眼圈,不是眼影!”
  能把黑眼圈认作眼影,宋词然也是天上地下独一份的心大。他大大咧咧的,想到啥就说啥,口无遮拦,话不过脑,他根本就没意识到于秋凉不化妆,不可能给自个儿上眼影。
  教室里暖气不是很管用,窗户缝又漏风,宋词然的脑子和舌头一起被冻住了,他裹紧了棉服,抖抖索索半晌,又夸赞道:“那你的黑眼圈真有特色。”
  于秋凉花了五分钟左右,才勉强搞清楚这家伙是在夸他,而不是在讽刺。他一时不知应当如何回应这诡异的称赞,只好喝了口水,来掩饰无话可说的尴尬。
  好在宋词然没感觉出有哪里尴尬,他搓了搓手,朝于秋凉挤了挤眼睛:“等会儿上地理课,我们折纸飞机啊?”
  上班主任的课,还折什么纸飞机?于秋凉以为他又在发神经,但过了一会儿,班主任开始讲卷子的时候,他往旁边一瞥,惊恐地发现宋词然掏出了一大包五颜六色的纸。这种纸,于秋凉最后一次见它是在初中,那时候他们还有美术课,要做手工。
  看这架势,宋词然是真的要折一节课的纸。他折纸干什么?于秋凉看了他老半天,百思不得其解。宋词然专心致志地折纸,似乎与全世界都隔绝,于秋凉订正一会儿答案就看他一眼,每次看他,他都在折纸飞机。
  他要是折个千纸鹤,做小船、风铃,于秋凉还能理解,毕竟他那个小女朋友就喜欢这些。可是,谁会折纸飞机送女孩子?于秋凉拿脑袋做担保,宋词然要是把这些纸飞机送给那个女孩,第二天就会全校闻名。如果宋词然不扬名天下,于秋凉就把自己脑袋摘下来,给宋词然当球踢。
  一颗心痒痒的,招呼着于秋凉去找宋词然打听。才过了半节课,于秋凉就绷不住了,小声问道:“你折纸飞机干啥?送你女朋友?”
  宋词然也不傻,他没那么智障。这飞机不是送给女朋友的,他之所以叠一大堆纸飞机,是因为他小时候的宝贝叫他爹当成废品给扔了。听闻他的理由,于秋凉哭笑不得。于秋凉的旧物,多半是被他自己丢掉,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世上还有那么恋旧的人。
  寄托过特殊感情的东西,总是难以割舍的。于秋凉撑着脸看同桌折纸,又说:“我觉得你现在新折的飞机,应该比以前好看。”
  “其实都那样。折纸嘛,出来都是差不多的,还能翻出什么花?”宋词然打了个哈欠,晃晃脑袋,低头继续叠飞机。他叠好一个,就往袋子里扔一个,五彩斑斓的色块从塑料袋里隐约透出来,粗略一看还挺有艺术感。
  他们小时候的那种廉价彩纸,都是一沾水就破掉的那种,并且摸久了还掉色,现在的彩纸就不一样了。于秋凉想,新的一般都是比旧的好,古董除外;古董越旧越值钱,可是没人把谁都能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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