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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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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以及擦地板用掉的水。在独居的年轻学生眼里,水就是钱,水很金贵。毕竟给这间房子缴纳水电费的是他,不是这突然冒出来捣乱的女鬼。
魔音穿脑,直叫那女鬼也心烦意乱。她把于秋凉往地上一甩,双目瞬间变得血红。于秋凉往旁边一滚,躲开她如刀刃一般的长指甲,顺手抓过旁边的小板凳,把她挡在了一臂距离之外。
不过,脆弱的塑料小板凳显然不能充当盾牌,它没能扛多久,就在女鬼爆发出的恐怖力量下崩裂成了碎片。于秋凉又“嗷”地嚎了一嗓子,做好了肚皮上或者胸前出现五个血洞的准备,但女鬼的动作突然一顿,紧接着她消散在于秋凉的眼前。钥匙开门的声音咔哒咔哒地响起,于秋凉躺在地上长出一口气。
余夏生回来了。
当天夜里,于秋凉并没有睡好,他恹恹地缩在被子里,像大章鱼那样把余夏生缠得死紧。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在他心间狂奔而过,他最后数到了几万只羊,也没能成功睡着。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被他缠着的余夏生。接到于秋凉发来的消息时,余夏生正在外面和路怀明共同处理一起突发事件,由于担心于秋凉出事,在路怀明那里不好交代,他是找了个借口飞奔回来的。
不管是人是鬼,在剧烈的运动过后,都会出现两个极端:一种是运动过后就亢奋的类型,另一种则是将体力消耗殆尽之后倒头便睡的类型。很显然,余夏生他是第一个。路灯的光线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在墙上投下一条明晃晃的线。余夏生注视着那条线,也往被子里缩了缩。
“还到外头乱跑不?”余夏生在熊孩子腿上掐了一把,故意问道,“她在你洗澡的时候进来的?还有没有咬你别的地方?你这浑身没几两肉,倒是挺招女孩子喜欢。”
“你能少说两句吗大哥,她那一嘴巴牙齿跟鲨鱼似的,你让她咬你一口?”于秋凉气得牙根痒痒,又为自己辩驳,“不是我去那的,是我同桌拉我去的,我他妈怎么知道会在楼里撞鬼啊?”
“哦,他让你干啥你就干啥,你咋这么听话呢。”余夏生忽然笑了,于秋凉想都不用想,就能知道他下一句要说什么。这是一切喜欢偷换概念的老师和家长惯用的句式:他让你干啥你就干啥,你咋这么听话呢?他让你去死,你是不是也去啊?
于秋凉甚至想好了要怎样反击:他让我干这事,我不一定会死,可能还挺开心,所以我选择听他的;但他让我去死,那我一定会死,我闲着没事送死干什么?我有病吗?
可余夏生却没有这样说,他并未继续这个话题,所以于秋凉准备好的说辞也失去了它的作用。余夏生只是闭着眼,隔着睡衣摸了摸于秋凉的肩膀,以慈父般的口吻关怀道:“还疼不疼?你下次也听我的话呗,少往那种不干净的地方跑,对你没好处。”
“行吧,下回不去了。”于秋凉又挤得离他近了一些,好似抱紧了护身符,“我困死了,明天你给我请个假呗?”
“不行。”余夏生一口回绝。
“你看看你手机,都几点了,我明天上课得睡死!万一我睡着的时候,她又来缠着我怎么办?学校又不让家长进,你想找也找不到我,到时候我就被女鬼抓走了,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于秋凉呜呜地干嚎,半滴泪也没有。余夏生心知这小子只是想睡觉而不是真的怕,但安全起见,他决定容忍于秋凉一次,替于秋凉请一回假。
只是于秋凉如果呆在家里,那自己的工作也就不必去做了,还是安安生生在家做个全职保姆吧。余夏生心力交瘁,觉得新中国尚且存在一个名为于秋凉的剥削阶级,是压在劳动者背上的一座大山。
第16章 药瓶
一到休息的时候,于秋凉反而起得很早,余夏生一大早就被咸猪手摸醒,不由得怀疑起了于秋凉请假到底是不是为了睡觉。老鬼做梦也没有想过,自己也有被未成年骚扰的一天,他面无表情地望着天花板,听到了自己三观碎裂的声音。于秋凉是世间一朵不可多得的奇葩,他对别人的腹肌有一种莫名的执着。余夏生忍了又忍,总算把那股怒火压了下去,他心平气和地推开于秋凉的爪子,警告道:“你要是再乱摸,从明天开始我就每天五点叫你起来跑步。”
跑步和这件事之间好像没有什么必然联系。于秋凉睁开眼,困惑地看着余夏生,真心实意地发问:“所以我为什么要跑步?”
“等你肚子上分出来八块以后,你就可以摸自己的肚子。”余夏生把上衣扒拉下来,翻了个身背对于秋凉。他好不容易逮到个休假的机会,绝不能将其白白浪费掉。他宁可睡上一整天,也不愿意再陪小孩子玩游戏,就让于秋凉自娱自乐去吧!
于秋凉打了个哈欠,感到十分无趣。他躺在床上看了会儿手机,还是觉得没意思,正想爬起来去厨房找余夏生私藏的碳酸饮料,却听到门口传来了一阵不同寻常的声音。侧耳细听,他发觉这是有人在拿钥匙开门。有他家钥匙的不外乎那么几人,除了他本人,剩下的就是他爹和他妈。于秋凉的亲爹轻易不来找他,每个月按时过来的,大概是惦记儿子的亲娘。
“唉……”于秋凉少见地手忙脚乱起来。他大概知道他妈妈是来干什么的,如果他现在不及时出去阻拦,等会儿他妈就要走进卧室,看到床上酣睡的余夏生了。于秋凉简直不敢想象她看到余夏生时可能会有怎样的表情,他觉得老妈大概会当场崩溃。并且,如果她回去以后把这事对于秋凉的爹说了,明天于秋凉一定会挨一顿毒打。
外面的大门轻轻地合上了,余夏生被惊醒,正要下床去看,却被于秋凉蒙上被子按了回去。于秋凉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好像在告诉他不要动,随后在老鬼诧异的眼神里,熊孩子黑着一张脸,顶着一头乱糟糟的毛下了床。
“妈……”于秋凉反手关上卧室门,从老妈手中接过那个被装得满满当当的塑料袋,有些无奈地说,“我不吃这个,浪费钱,也没什么用。”
“既然身体不好,就听话把药吃了。”于妈妈温和地劝道,继而又问,“今天怎么没去上学?”
“这两天休息不好,喘不过气,有点儿难受,就请假在家躺着了。”于秋凉揉了揉眼睛,终于想起自己逼着余夏生请假是为了补眠。他昨天没睡够,这时候眼睛边上应该是一圈青黑,如果去照照镜子,也许能看到一只国宝大熊猫。
儿子的脸色实在是太差,所以于妈妈没有起疑。她习惯性地叮嘱几句,要于秋凉多喝热水,又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匆匆忙忙就要离开。她今天还要上班,看来那些药,是她特地起了个大早去医院拿来的。于秋凉无声地叹了口气。他总觉得自己又给人添麻烦了。
“妈,我姐最近……在干什么?”于秋凉送母亲出门,没话找话地问起了姐姐。他最近的时间线有些混乱,甚至记不清姐姐是已经毕业了,还是仍在上学。他对姐姐最后的印象,仍然停留在两个月以前的那次会面,当时姐姐刚谈了个男朋友,也不知道他们两个现在有没有新的进展。
好久没有从儿子嘴里听到他关心别人的话,于妈妈莫名松了口气,看来孩子最近心情还是不错。她斟酌了一下词句,轻声回答:“和男朋友处得还行,应该再过几年就能结婚。”
于秋凉很想说结婚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而且结了婚也不一定能幸福,但对着妈妈,这种藏着针夹着刀的话,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虽然他不相信婚姻和爱情能带给人真正的快乐,但既然别人都乐在其中,他又何必去浇灭他们的兴致,做一个不近人情的坏人?所以他什么也没说,只站在门里,梳理着脑袋后面那撮翘起来的头发。昨天他没把头发完全吹干就睡了,结果头发被压得翘了起来,等会儿估计还得拿水往上浇,把它重新打湿之后,再把它压下去。
半长不长的头发,就这一点最麻烦。不过,要让于秋凉剪头发,他打死也不愿意。想起之前被迫剪头发的经历,他就感到浑身不舒服,他讨厌一切强制实施的东西,他讨厌和大多数人“统一”。
妈妈站在门前,没有很快离开。她最后往门里张望了一眼,似乎觉得屋里有些凌乱,修得整齐好看的眉毛微微拧起。“你爸爸想你了,什么时候回来住?”于秋凉听见她说,“一个人住在这里,还是不太方便。你同学们有自己住的吗?自己住太不安全了,改天你收拾收拾……”
“妈。”于秋凉生硬地打断她,“上班要迟到了。”
于妈妈抿了抿嘴,转身走下了楼梯。
尽管于秋凉说了很多次自己不想吃药,但他的亲人每个月还是按时把药给他送来。上个月的药已经被他扔了,这个月的药他同样也不打算吃。在一个无药可救的人身上花这么多钱真的值得吗?于秋凉又开始烦躁。他觉得他生下来就是给别人添麻烦的,这么一大堆药,谁知道又花了他妈妈几个月的工资!
这玩意儿真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于秋凉把它们放在餐桌上,钻进卫生间洗漱,出来的时候下意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他打开塑料袋,盯着那些瓶子盒子看了好半天,最后还是一颗药也没吃。如果有人专门收购这些药就好了,他很想把它们转换成钱。
余夏生一直在卧室里躺着,没有动静。于秋凉现在懒得去管老鬼在干什么了,反正他除了睡觉还是睡觉。不晓得余夏生平时有多么累,于秋凉发现他是动若脱兔,静若死猪。他忙起来是真的忙,懒起来也是真的懒。
又过了几个小时,直到卧室里薄薄的窗帘都挡不住外面的太阳光,余夏生才舍得从床上爬起来。这时候于秋凉反而开始犯困,他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眼底的乌青,耷拉着眼皮走回卧室,一头扎进乱成一团的被子里,好像一只要躲在窝里过冬的松鼠。
“早上是你妈妈过来了?”余夏生一边换衣服一边问他,语气中不乏调侃的成分,“怎么,把我藏起来,怕被家长发现啊?”
“你脑袋里想的什么?”于秋凉说,“路怀明他知道你这么变态吗?我未成年诶!”
余夏生大感惊奇:“你在别人身上乱摸的时候,怎么就忘了自己未成年?”
“闭嘴。”于秋凉毫不客气,在床上扑腾着给了他一脚。
或许是看出来于秋凉不太开心,余夏生没再说话。于秋凉闭着眼睛,听卫生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不禁在心里计较起了余夏生该付给他多少水费。数学使人头晕,算数使人犯困,于秋凉昨天夜里数了多少只羊都没能睡着,如今在心里做了几道计算题,居然就直接睡了。
余夏生叼着一袋奶,提着外面桌上那个塑料袋走进屋里,刚想摇醒于秋凉问他这都是什么药,却发现这熊孩子已经睡着了。睡回笼觉好像是不太好,但于秋凉已经睡着了,再把他摇醒貌似有点残忍。余夏生犹豫半天,最终决定让于秋凉好好补觉。
老鬼走回客厅,坐在沙发上研究那些瓶子盒子。他发现袋子里装的这些,压根就不是什么感冒药之类的东西,甚至算不上家中常备药品。高中生有什么可焦虑的?余夏生挑了挑眉。他突然明白了路怀明为什么说于秋凉这孩子有点问题,也明白了于秋凉为什么随时随地都能变得不开心。
睡回笼觉是不好的,因为睡回笼觉容易碰上鬼压床。于秋凉不是第一次遭遇这种状况,可只有这一次,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也许是因为天气太冷,也许是因为心情太糟,他感觉自己的手臂上呼呼地吹过冷风,他整个人都快要被冻僵了。这个梦果然真实,真实到让他发疯,真实到让他烦躁。
他听见耳畔炸裂开的尖利笑声,笑声险些刺破他的耳膜。太吵了,太吵了,都是什么东西在吵闹?于秋凉反感别人的吵闹声,更讨厌这种尖叫声。他仔细一听,发现那些声音有男有女,但是没有老人,只有少年。阴冷的风不再吹拂他的手臂,转而吹着他的侧脸,像一条毒蛇嘶嘶地吐着信子,向他慢慢爬来。他挣扎着张开眼,疑心是窗未关好,半梦半醒之间却见到门窗紧闭。可那阴风,它从何而来?
他翻了个身,把右臂伸出床沿,想以悬空的感觉强迫自己冷静。然而床底下好像藏着小鬼,它们笑着伸出手,抓紧他的手把他往下拖拽。他想再次睁开眼,眼皮却沉重到无法睁开,只好任由鬼怪扯着他的手臂,将他拖入地底深处。
穿过重重迷雾,幽暗的光就在眼前。原来迷雾当中同样有着另外一个世界,这是一个庞大的海岛。神秘的海岛上伫立着巨大的石雕,无一例外都雕刻成人脸的模样。哭着的,笑着的,冷冰冰没有表情的……他发现这里的天空是永远不会亮起的黑暗。他想自己生在内陆长在内陆,死后竟然也见了海,而且还是一片无边无际、一刻也不停地翻涌着波浪的海。在他身边笑着闹着的都是年轻人,都是早逝的灵魂,他终于明白了那尖锐的笑声来源于何处,那笑声就藏在他的心间。
他听见寒蝉在树上发出嘶哑的鸣叫,这是夏天的末尾。他穿越时光的隧道,也许来到了许多年前,也许飞到了许多年后。他清楚地知道,现在已不是夏天,然而只有在夏天的末尾,才有叫声这样凄厉的蝉。它们快死了,他们也一样。鬼怪的哭声环绕在他耳边,他张开嘴想喊谁的名字,可他记不得自己能呼唤谁。
眨眼之间,蝉鸣声消失不见。秋天来了,风转凉了,吹得他的血液他的骨骼同样冰凉,又或许在他死去之前,它们早已冻成了冰。
寒蝉夏生秋死,生命短暂,人又何尝不是呢?
他突然睁开眼,阳光透过窗帘,他看到一个人坐在他旁边。
“你怎么还不走?真请假了不去上班?”于秋凉皱了皱眉,但心里忽然有种诡异的安全感。
“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什么能一觉睡到十一点。”余夏生不答反问,“你数学作业都写完了?”
“操,写个屁的数学,别和我提数学!”于秋凉猛地弹了起来。梦中的一切挣扎,一切沉沦,他都忘了。他想起自己死而复生,想起自己仍要参加高考,仍要面对那该死的数学。
余夏生坐在床沿,手里还捏着一只药瓶。他把药瓶放在床头柜上,又把于秋凉身上的被子掀起来,也不管于秋凉是否抗议,直接把被子压在人身上叠成了豆腐块。于秋凉转了转眼珠,正想飞起一脚把余夏生的“豆腐块”踢散,却忽然看到了床头柜上的药瓶,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
“我让你动我东西了吗!”于秋凉拽住余夏生的裤腰带,力道之大,险些把对方的裤子整个都扯下来。余夏生按住他的手,防止他耍流氓,好言好语地对他解释:“我想你不太舒服,才给你把药拿过来,你要是不愿意吃,我再拿走就行。”
于秋凉平生最讨厌被人当作病号来对待,他有点儿讳疾忌医的意思。家长让他吃药,他从来不吃,不管他生了什么病——这可能是叛逆期的特殊表现。不过余夏生这句话说得很是真诚,于秋凉意外地不讨厌,他放开余夏生的裤腰带,重重地往床上倒去,看上去还想再睡个回笼觉。
再睡下去,恐怕眼睛就睁不开了,余夏生忙把他拉起来,端起床头的水杯放在他手里。于秋凉本来以为里面又是万能的包治百病的热水,两眼一翻正要谴责余夏生思维简单,却忽然发现杯子里装着的是冰可乐。
刚积攒起来的怒气眨眼间跑光了,于秋凉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不给病人送热水而是送冰镇可乐,放眼全世界,也只有余夏生可能会这么干。于秋凉喝了一口冰可乐,感到心满意足,他凭什么跟可乐过不去呢?可乐并没有做错什么。于秋凉拍了拍床垫,心花怒放地赞赏道:“你做得不错,朕赏你几两银钱!”
“少贫嘴了,你有钱给我发工资?——下午还去不去学校?”余夏生把空杯拿过来,催促于秋凉起床。
“你干脆给我请一周的假吧,就说我有病。”于秋凉忽然改了主意,开始自称病患,“我要是上课,女鬼又来缠着我……”
余夏生把他从床上提溜起来,放到了书桌前头,桌上正摊开一本数学练习册。“这话跟你姑父说去,我不管你了。”余夏生点了点练习册上的几道题,“你把这几道题写了,写完去背英语单词。”
“我真心实意地想掐死你。”于秋凉由衷地感叹,“你简直是他妈的新中国最大自然灾害。”
他还不如去上学。起码在学校里睡觉没人管他,不写作业也没人逼他写。和这老鬼一块儿呆在家里,是他十几年来做出的最错误的一个决定。于秋凉欲哭无泪,眼前的数学题渐渐旋转起来,形成一个可怕的黑洞,把他的灵魂都吸了进去。瞌睡劲儿又顺着脚尖爬了上来。他想他讨厌数学。
但逼他做数学题的老鬼没那么讨厌,大概还行。
第17章 跟踪
余夏生嘴硬心软,他说不给于秋凉请假,但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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