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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秋冬-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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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遇安跟个傻子一样在那儿杵着,感觉他说的每个字他都听得懂,但是连起来就听不懂了。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喜欢自己的?
  对了,是因为他不了解自己罢了。
  李遇安往后退了退,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一些,然后清清嗓子,想要把拒绝的话尽量说得委婉些。
  结果他还没开口,灵哥就说:“你先别拒绝,先听我说说。我知道你现在是一个人住,没人照顾你,我刚出来的时候也是一个人,我知道那种滋味多难受。我一开始的确是被你这张脸给吸引了,后来就老是想和你说话什么的,就心里还挺在乎你的。我呢,拿得起放得下,你要是想过日子,那我可以跟你一辈子。你要是就单纯想找个人陪,或者就是尝尝鲜,那我也可以跟你来段露水情缘。你不用现在给我答复,好好考虑,什么时候有答案了再告诉我。你放心,你不同意的话,我保证转头就忘,咱也还是朋友,行不行?”
  李遇安好不容易清醒过来,这下又迷糊了。
  灵哥给他时间考虑,但他喜欢的是杨思远啊,要考虑什么?
  露水情缘?单纯想找个人陪?
  找个人陪……?
  下了夜班后,他走在路上,脑子里一直在想着这句话。
  回到家里,又是他一个人。他靠在门上,没有开灯,突然觉得这屋子真的好空好空,无论塞多少家具也填不满的那种空,只有活生生的人才能填补的那种空。
  想和杨思远在一起是不可能的,想让别人和自己这个过不了几年就会死的人过“一辈子”也是不可能的,而那种孑然一身的孤寂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他笑也没人看,哭也没人听,快乐没人分享,悲伤没人倾听。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快要失语了,因为长时间的孤独让他失去了表达自己的能力,给人呈现一种沉默寡言的姿态。
  其实不是的,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他怎么会不想得到温暖?
  但给他温暖的人已经走了,他不得不再次逼迫自己适应冰冷。
  可是,能适应并不代表不痛苦。
  他既不想让别人把真心耽误在他身上,他也无法去给别人付出真情,所以他自然而然地以为他必须这样一个人过下去了。
  而现在,方云灵给了他另外一个选择——来一段各取所需的露水情缘。
  李遇安仰起头,后脑抵在门板上,发出一声轻轻的响声。
  他闭上眼,眼前是与屋子里别无二致的黑暗。
  ……
  这学期杨思远又被许林双拉入队里做了个课题,因为有了上次的教训,他这次提前准备了好久,想着千万不能再给团队拖后腿了。
  他做的很努力,也出了不错的成果,但最后结果出来的时候,他们还是落选了。
  拼了命努力却仍然失败的感觉,他终于体会到了。
  坦白来讲,许林双的队伍里,按比赛活动的经历来讲他是最不出彩的那一个,所以他经常想,如果许林双没有邀请他,而是找了一个和别人一样厉害的同学进去,那他们的课题肯定会入选。
  说白了,他还是觉得自己拖了后腿。
  许林双倒是和上次一样淡然,仍然每天和杨思远约自习,偶尔拉着他一块出去玩一玩。
  许林双说,感觉他这学期好像很不开心,所以想要帮他放松放松心情。
  杨思远听了也只是笑着道谢,没有什么其他解释的话要说。因为许林双说得对,他就是不开心,但这没办法改变,因为这是对他这十九年来的伪装的报复,他逃不了的。
  期末考试考完的时候下起了大雨,杨思远没带伞,硬是淋着雨跑了回来。洗完澡后他坐在窗边擦头发,望着在雨里挣扎的树枝,还有撑着伞匆匆行走的人们。
  记忆之中,家里很少下这么大的雨,就算是夏天,雨点也没有这么急。
  不对……他想到了什么,擦头发的手突然停下。
  楼下道路上有人撑着一把黑色的伞在慢慢走着,伞有些小,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那个人的肩膀,还有被雨水打湿的袖子。这让他想起了两年前的夏天,他也曾遇到这样一个人,撑着这样一把伞。
  原来已经过去两年了。
  杨思远靠在窗边,心中又泛起了一股淡淡的涩。
  正在他出神的时候,许林双推门进来,随口问道:“哎,你是什么时候的票来着?”
  “大后天的。”杨思远说。他之前记错了放假日期,结果也就买错了票,得延迟两天回家。
  许林双点点头说:“我比你还晚一点。那这两天要不要出去玩玩?”
  “去哪儿?”杨思远问。
  许林双说抵着下巴迟疑了会儿问道:“我觉得你这段日子情绪不大好,要不要……去酒吧玩玩?”
  杨思远没去过酒吧,也没想过要去这种地方,干脆地摇了摇头:“太闹腾了,我不习惯。”
  许林双摆摆手,往前探了探身子说:“不是……是我很久之前跟你说过的,gay吧。说不定……能治好你的暗恋加失恋综合征呢?”
  杨思远一愣,他当然明白那是什么地方,也曾经想过那里可能是最能接纳自己的地方,但出于种种原因,他从来没去过。他总觉得,自己可能不太适合那种疯狂的场合。
  他没明确表态,含糊地说:“……可你又不是同。”
  “不是也可以进去玩啊,我陪我女朋友去过好多gay吧的。”许林双起身说,“我先去洗个澡,你先想想吧。我只是觉得……要是你一直觉得你没办法和你喜欢的那个人在一起,那你就应该给自己一个新的开始。”
  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杨思远头发擦干的时候雨已经停了,树叶上滴滴答答落着水珠,抖落了那场雨存在过的痕迹。
  他打开窗户,潮湿的凉风吹了进来,灌进他的T恤里,让他感觉到一股舒适的凉意。
  ……
  酒吧叫“Rainbow”,坐落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跨过宽广的长江,穿过交错的街道,他们披着夜晚的星光到达。
  “准备好了?”许林双给杨思远整了整衣领,拍拍他的肩问。
  衬衫最上面的扣子勒得他不舒服,他便顺手解了两颗,然后点点头。
  许林双看他的动作以为他是太紧张,轻轻笑了笑,拉着他推开了酒吧的门。
  霎时间,音浪与灯光袭来,汇成一双手将他一把拉了进去。
  杨思远一时间没适应过来那种炫目的灯光,稍稍眯了眯眼,等觉得舒服点后才睁开眼环视着这里。
  一眼望去全都是人,准确来说全都是男人,有看起来像是高中生的少年,也有像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但在这里,年龄的区分好像已被模糊,他们都靠在一起扭动着身子,甚至互相抚摸着对方的身体。
  许林双好像说了些什么,但他听不见,他的耳边全是音乐和叫喊。
  除了许林双,他谁也不认识,但他知道,他们是同类,他们都是同性恋。
  杨思远被许林双拉走,坐在沙发上,仍然在缓慢读取着进度条。
  这就是gay吧么,这就是属于他的欢乐场么?
  这里是有人能给他感情的慰藉的么?
  杨思远有些热,又解开了一个扣子。
  “哇哦。”许林双夸张道,然后笑着说:“我不打扰你了,你自己好好玩。我去那边喝点酒。记得走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说完,他就摆了摆手,穿过拥挤的人群,往吧台那边走了。
  杨思远靠在沙发上,好像才刚刚反应过来。他不经意间一转头,就见旁边的角落里有两个人紧紧抱着接吻,靠墙的那个人的腿还缠在了另一个人身上。
  杨思远呆住了,理智告诉他他应该赶紧把头转过来,但眼睛却不听使唤,仍然牢牢地定在那两个人身上。
  突然,那个靠墙的人好像看到了他,伸着舌头与另一个人交缠的同时,笑着抛给了他一个极具勾引意味的眼神。
  杨思远这才醒了,连忙转头,却感觉那个人好像还在看着他,他有点慌了,便起身挤到了人群中,想到吧台去找许林双。
  但他却被跳舞的人拉住,甩脱了一双手还有另外一双手,他怎么也挣不开,硬是被困在了这里。
  就在他受不了了想要冲出去时,有人拉开他前面的人,凑了上来,揽住了他的脖子。
  他低头一看,果然是刚刚那个被他看到的人。
  那人头发长长的,像是被谁揉乱了,刘海散落在眼前,遮住了几分他迷离的眼神。他长得很漂亮,像个女孩子一样,嘴上好像还涂着口红,但已经被亲吻地晕开到了周围,更显得几分浪荡。
  “你刚才看我做什么?嗯?”他紧贴着杨思远的身体,随着音乐扭动着。
  杨思远的心脏砰砰直跳,他浑身僵硬,甚至都不敢呼吸。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他苍白地解释道。
  那人腾出一只手,拉过杨思远的手搭在了他的腰上,轻笑一声说:“看我不就是喜欢我?那……”
  他们的距离已经近到不能再近了,他说话时的气息搔着杨思远的下巴和脖子,像一根羽毛撩拨着杨思远。
  杨思远感觉眼前的人正在把距离渐渐缩成零,他看见他的嘴唇微微张开着,然后慢慢贴了上来……
  那是种柔软的、温暖的触觉,然后便是牙关被撬开,他的舌头被迫与侵入者纠缠……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完全被这个人支配着,居然毫无力量反抗。
  他只知道,他们在接吻,他们在做恋人之间才能做的事情……
  等他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酒吧二楼的小包厢里了。
  那个人半裸着跨坐在他的腿上,一边小幅度地扭动着腰部,一边解着他的扣子。
  当衬衫被彻底解开,那双手抚摸上他的胸膛时,他死机的大脑才终于又活了起来。他一把抓住那不安分的手,惊道:“等等!”
  “等什么?”那人喘息着,又缠到了他身上。
  杨思远拉开他,同样喘着气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那人一愣,笑道:“那还来这儿?要不是有需求,干嘛刚才不拒绝我……”说着,他便又往杨思远身下探去:“你看,身体是诚实的。”
  的确,杨思远再怎么说也是个血气方刚的成年男人,早就被他撩起了火,现在也只是在用残存的理智作斗争罢了。
  许林双说,这里或许能让他有个新的开始。
  他也一直逼自己忘记李遇安,但他从来没成功。
  难道,真的只有“替代”才能让人忘记吗?
  杨思远尽力让自己稳住呼吸,但他还是平静不下来。
  “既然来了,那就是喜欢的人不喜欢你咯。那为什么……不换个人喜欢呢?”
  那个人又跨到了他的腿上,抚摸着他的腰,在他耳边吐气。
  为什么不换个人喜欢?
  我他妈也想知道啊!
  杨思远沉重地喘息着,最后终于彻底被击溃,托住他的腰一发力,将他压在了身下。


第五十八章 
  杨思远躺在沙发上,看着刚刚还在他身下呻吟的人三两下穿上衣服,然后拨了拨头发,撕了片纸巾将口红擦干净。两分钟之后,他就变成了一个清秀精致的少年。
  “我还不知道你是谁。”杨思远坐起来说。
  少年弯**来,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你喜欢谁,我就是谁。”
  杨思远怎么会想到这种答案,他一时语塞,接不上话来。
  少年被他这幅样子逗得笑了两声,蜻蜓点水一般亲了亲他的的嘴唇,然后道了声别便离开了。
  房间的隔音很好,杨思远一个人坐在里面,四周都是寂静的,没有吵闹的音乐声。
  这有个缺点,那就是没有其他声音能挤走刚刚的那句话。
  我喜欢谁,你就是谁?
  不,你不是,也没有人能是。他就是他,你们谁也替代不了。杨思远想。
  这太可笑了,上床之前他还在想,是不是只有“替代”才是唯一的办法,这才过去多久,他就自己打脸了。
  什么忘记,什么替代,什么换个人喜欢……
  他烦躁得很,用力地抓了抓头发,然而在他抬头之前一秒,他突然就动不了了。
  刚才没注意,现在他才发现他还没清理,裤子上还残存着他们的**,有些已经干了,留下了白色的痕迹,还有一些仍然在顺着裤子的纹路慢慢流着。
  这真是……这真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只是觉得身体里有把刀,不断地一块一块剜着他的心脏。
  他说他喜欢李遇安,他说谁也替代不了李遇安,可他刚刚却怀揣着对李遇安的喜欢和别人上了床,而这场情事还带给了他生理上的舒爽。
  我到底做了什么啊……我他妈……
  渐渐地,他眼睛变得通红,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失控了,扯过一边的纸巾疯狂地擦着那些液体,可他却怎么也擦不掉那些已经落下的痕迹,那些痕迹赖在上面,仿佛在沉默地嘲笑着他、讥讽着他。
  “对不起,我错了……李遇安……对不起……”泪珠啪嗒啪嗒地掉落,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跪在地上,一边用力擦着裤子,一边不停地道歉。
  纸巾已经扔了一地,他的手指因为用力过猛而泛起红色,有灼烧一般的疼痛沿着脉络爬上,但他依旧用尽全力地擦着、搓着,像是下一秒就要把裤子撕烂了。
  他感觉自己怎么也擦不干净,怎么也擦不干净……
  许林双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双眼空洞的瘫坐在地上,满脸泪渍,嘴里还在不停地念着什么。
  ……
  回家的那天又下了雨,许林双去车站送他,他们站在车站口,来来往往的人从他们身边经过,一眼望去全是回家的学生。
  “我去安检了,你先回去吧。”杨思远说。
  “嗯……哎。”许林双应道,然而在杨思远转身的那一刻,他却又叫住了他。
  “怎么了?”
  许林双踌躇了会儿说:“这两天我一直不敢你那天在酒吧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应该不是什么开心的事吧。是我带你去的酒吧,我本来想让你开心点,没想到会适得其反,真的很对不起。”
  嘈杂的雨声中,许林双温柔的嗓音都要被吞没了下去。听完他的话,杨思远沉默了几秒钟,随后扯出一个微笑,摇摇头说:“没事,你没错,是我自己的问题。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去。”
  说完,他便转身要走,却听许林双又在身后高声问道:“那你想清楚了吗?”
  杨思远动作一停,缓缓抬起头,咬了咬牙压住情绪,然后重重地点点头,随后挥了挥手当做告别,头也不回地走进车站。
  你想清楚了吗?
  想清楚了。我喜欢他,我忘不了他,我对不起他。
  他突然觉得,从酒吧回来那天开始,他好像就已经死了。
  ……
  回家后,他给自己列了个长长的清单,读书、考驾照、跑步、做饭……什么都有,安排地还乱七八糟的。但他也不在意乱不乱,他就是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干而已。如果让他闲下来的话,他又会想到李遇安,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那他恐怕真的要疯。
  八月初的时候,陈立玫带他去了一个饭局,听她说好像是朋友聚会,很多人都带了孩子,于是他也便被她拉了过去。
  一桌子坐的全是陌生人,陈立玫挨个介绍了一遍之后他还是记不住,只好在那里默默吃菜,偶尔应和两句。
  吃到一半,他终于是忍不住了,以上厕所的借口溜到了楼梯拐角。
  “嗯?你也受不了啦?”突然,楼上下来了个女孩,见他在角落里便笑着问道。
  “啊,你好。”
  这女孩也在那个饭局上,想必是和他一样出来透气的,他有心打个招呼,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她的名字,只记得她好像是个剪辑师。
  还好,女孩并未在意,走到他面前说:“你是陈阿姨的孩子对吧?我好像记得的,你是……学金融的对不对?”
  杨思远点点头。
  “很巧哎,我读大学的时候也学的金融。”女孩说。
  “金融?哦……我记错了,我以为你是剪辑师来着。”
  女孩笑道:“没错啊,我就是剪辑师嘛。”
  杨思远疑惑道:“可你不是学的金融吗?”
  “对呀,可我学的金融不代表我就干这一行呀。我喜欢看电影剪视频,所以就做了剪辑师咯。”
  杨思远还是不懂:“可……你没学过的话,怎么能做这个职业?”
  女孩眨眨眼睛,然后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她笑什么?难道我问得不对?
  女孩笑了会儿后说:“没学过那就自己学呀……我很讨厌金融,所以大学的时候自学了很多东西,毕了业就直接做了剪辑师。”
  杨思远有些惊讶:“自学……自学也可以?”
  他没有了解过就业,从小到大陈立玫给他灌输的思想就是学什么做什么,导致他一直以为只要他选择了这个专业,那么他就必须得干这行工作才行。这也是他之前一直想考美院、以及他上了大学就放弃了画画的原因之一。
  “当然可以啦。我觉得人嘛,就这一辈子,就像谈恋爱要和喜欢的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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