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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多半有病-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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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这个一辈子被他给摔碎了。
  “我骂了你,让你滚,让你再也不要回来。你真的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在之后,我们离婚。”
  柏沂定定的看着他,将他脸上的表情都收入眼底,即使是一点点细微的变化也没有放过,他知道自己给瞿晗下了一剂猛药,这些事情本可以放在心底烂一辈子,但他却选择在瞿晗心里毫不留情的剜了一个口子,他在爱情中就像是个孩子,他怀有着足够去融化一切的强烈爱意,却总是笑着,无意中插人刀子。
  两人为什么离婚,这是瞿晗的一个心结,他必须将这个心结血淋淋的挖出,即便过程艰难。
  但,腐肉不除,终难以新生。
  柏沂任由瞿晗惨白着脸待在台上,他的脖子低垂着弯成一个狼狈的弧度。
  过了许久,一首歌也放完了,安静的大厅里传来细碎的抽泣声。
  柏沂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走到瞿晗面前扳过他的脸,双手擦拭着他的眼泪,声音温柔带着无奈,“别哭了。”
  瞿晗拽下他的手,紧紧的攥着,手指发白,想说很多很多,想解释,想道歉,到了最后只剩下一句话,“你不要走,我会改的,我都会改的……”
  他反复的念叨着“你不要走”,手指紧握不肯松开,眼泪从柏沂和他说第一句话起就再也控制不住簌簌的往下落。
  他真的怕了,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孤立无援。
  柏沂心里有些后悔,不该这样的,他没想到瞿晗反应会这么强烈,他对自己的感情有多强烈,对自己的自责就有多浓郁。
  他慢慢的把瞿晗抱在怀里,细细碎碎的吻落在他的额上,像哄孩子一样说,“别哭了么,你是存心让我心疼的吗?”
  瞿晗抬头用湿漉漉的眼睛看他,哽咽着说,“我知道自己真的很过分,当你说过的,你不会和我分手,我会改,这些我都会改的,你别放开我,求求你……”
  “我不会离开你的。”柏沂再三保证,瞿晗却依旧不肯相信,不停的重复着对不起。
  他无奈,只好一只手捂住他的嘴,说,“你能不能先听我说。”
  瞿晗此时有些惊弓之鸟,感觉出柏沂的不悦,立马噤声,只是因为哭的太过而不停的抽噎着。
  柏沂先拿出湿巾清理了一番他这副眼泪鼻涕一脸的狼狈模样,才开口,“瞿晗,离婚这件事我们两个都我有错,总要有一个人要先摊牌说明白,但是你既傻又怂,还想的多,脑回路七拐八拐的和个迷宫似的让人琢磨不透,想让你明白我的心思比登天还难。”
  “我们在这段婚姻中就像两个蹒跚学步的小孩,谁不比谁做得好,我有错,我不该任由事情一步步恶化却选择不信任你,不仅没有及时采取修复措施反而是推波助澜了一把。”
  瞿晗打断他,“没有,你做的很好,除了加班加太多。”
  柏沂摸摸鼻子不好意思,“我不是加班,我就是存心不想见你。”所以才导致两人一个人傻乎乎的插了刀还不知道,另一个宁愿脑补猜疑也不愿意听对方说一句。
  瞿晗呆了呆,像是没想到真想是这个,更挫败了。
  柏沂将他的头强势的抬起,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我成天板着脸,没点情趣,除了凶就是揍人,你说的对,我们就是破锅配烂盖,这辈子断不了了。”
  瞿晗的心跳的太快,他不由自主的按住自己的胸口才能镇定下来。
  好不容易平静了会,就看见柏沂用那双能溺死人的眼睛看着他,说,“瞿晗,你听着,这八年来你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我都说了,现在我说,这些全部都一笔勾销,你还愿意站在那台上像当初一样和我告白吗?”
  “我就站在这里,地震,火灾或是世界末日,我所能想到的所有灾难都降临,我也不会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有话说,继续和大家吐槽老板好了!
  话说我们公司接了个法院的单子,要去拍汇报片。
  我们只要一讨论分镜啊,文案啊,他就想吃西瓜,喝饮料。
  然后作为实习生,我主动下去买了西瓜和饮料,他捧着半个西瓜拿着勺子舀,边舀边说,大家都吃啊!
  吃个屁啊!这瓜一点也不甜!
  吃完西瓜,他接了个电话,手舞足蹈的说又接了个仙居的单子,高兴的手在我们眼边晃,太好了,又能出去玩四五天了,我跟你们说啊仙居的五A景区可多了,风景可好了,好吃的可多了!
  巴拉巴拉……
  风景呢,文案呢……
  妈的,老子常常怀疑自己是在旅行社假实习,有这样的老板公司怎么还没倒闭啊!
  再说今天我们去总法院下面的基层法院拍东西,一共去了两个拍摄组,我跟着老板基层法院拍,另一组去了总法院。
  基层法院需要拍的少,实际上只要一个多小时就好了,但基层法院的人好热情啊,几乎全程陪着,感觉这是一件很重大的事,实际上剪出来连一分多钟都没有。
  老板大概觉得不能让他们失望,得配得上他们的期望,原本只抗下来一个三脚架,一个灯光,一激动把摇臂,电影机也拿下来了,那阵仗大的,足足拍了一下午,晚上快十点了我们才回到汇合的酒店。
  另一个组的摄像小哥哥问我怎么这么迟,我把事情说了,他冷冷一笑,“就知道他要瞎JB乱拍!”
  刹那间,我看到他的脑袋上缓缓升起一个大字――攻!
  嘻嘻,偷偷意淫就好,低调,低调……


☆、因为你

  瞿晗刹那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该做什么,只是呆滞的站在那里看着柏沂。
  他一直以为,柏沂对他太过严苛,在两人的感情中强势到想要掌控他的一切,他没有爱过别人,也没有人爱过他; 柏沂是他第一个拥有的东西; 他在这段感情里草木皆兵; 步步为艰; 他想把他紧紧的攥在掌心里,把自己放低在尘埃里,一边为自己感动着; 一边又在埋怨着他怎么就不懂呢?
  可事实呢,他就是个孩子; 孩子总是三心二意; 手里攥着; 心里装着; 乐呵呵的递过去一颗糖,糖里包着玻璃渣子。
  他很爱很爱柏沂,却总是需要让他拿不懂事来为自己开脱。
  可不懂事说的多了; 那就真的是让人厌烦了。
  瞿晗真的很难想象,当柏沂的爱再一次被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碾压的粉身碎骨,是否还能拼凑的完整。
  他从头到尾,固执又自私; 自卑又幼稚,没心没肺却又一味的自我感动,将自己囚在自我怀疑的牢笼里不肯踏出一步看看外面,还要反过来怪那个总是微笑待他的人早已经转身离开远的只剩个背影。
  柏沂等待他回复时间很久,久到他足以把两人过去的日子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最后定格在了那天两人傻兮兮的蹲在墙头,太阳慢慢的升起,恍若还能感觉到那天的温度,是实体的,摸得着,看得见,让他忍不住就想咧嘴笑。
  和一个孩子谈恋爱很难,但好在,他终于要长大了。
  瞿晗抽泣声慢慢减弱,鼻尖红红的,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泛着红,他哑着嗓子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恢复记忆了?”
  柏沂回的很快,就像是已经等了很久,他说:“我早就知道了,不过我不知道你想不想让我知道。”
  这像是绕口令一样的句子让瞿晗有点晕,他抓住了最重要的问,“你不介意楚海夕的事了?”
  “介意啊。”柏沂说,“可是那又能怎么办,我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不是和这件事过一辈子。”
  瞿晗心里的大石头落地,搂住他的脖子听了他的话鼻子一红,低头把眼泪和鼻涕都蹭在他的衣服上,闷闷的说,“你不用介意,我知道他是瞿荣天的亲儿子以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了。那天你骂了我,我摔了东西出门以后就去了酒吧,喝了很多,醉的不省人事,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我带回去的,你看到我们俩滚在床上我也很懵逼。但我知道他没把我怎么着。”
  柏沂故意逗他,“他没把你怎么着不能证明你没把他怎么着啊?你不成天嚷嚷你的老二不是个摆设吗?”
  瞿晗也不搂了,抬头认真的看他,“柏沂,你有没有点科学常识,我都喝到神志不清了,哪来的能力行凶作案,再说了,他哪肯乖乖让我上。”
  柏沂呵呵两声,阴阳怪气的说,“那可真不一定,毕竟人家那么爱你。”
  瞿晗急了,抓着他的肩膀说,“我真没有!你信我!”
  柏沂怀疑的看了他一会,瞧着他脸色吓得发白,抓着他的手慢慢松开,噗嗤一声就笑了,反握住他的手,“给你个教训,让你一不如意就砸东西,往外跑,还去酒吧喝酒。”
  瞿晗耷拉的头抬了起来,握着他的手带着熟悉的温度,掌心有着滑腻的汗水,他想着柏沂对着他也很忐忑吧,就觉得眼眶一热。
  “以后再有什么事,你和我好好说,打我骂我都成,反正你打的也不疼,别不理我,我真的很怕。”
  怕吗?真的很怕,怕他真的一走了之,剩下一个孤单的自己。
  柏沂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只想把他揉在怀里,“所以说,那个问题你有答案了吗?”
  瞿晗微征,脑中一根弦猛地绷紧又在刹那间松开。
  “柏沂,我们能在一块吗?”
  “八年的事情我们谁都抹不去的,这个答案不应该是我来给你,而是你来给我。”
  两个没有安全感的人,步步维艰,一举一动都恨不得要捏碎了,掰开了,琢磨的透透的,试图揣摩,想要控制,谁也不愿意退后一步,连一句关心的话都要思索半天,让它变得漫不经心像是敷衍。
  还好,守得云开便是月明,谁还没有个成长的阶段,谁还没有个折腾的时候。
  瞿晗重重的点头,随即便吻上了他的唇。
  他的力道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急切的想要用亲吻来证实面前的这个人还在,最初还带着试探,但当他刚刚碰上时柏沂就给了他最热烈的回应,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唇舌火热交缠。
  这样默默无言的吻了很久,恨不得把对方吞肚子里的疯狂过后便是无声的缠绵,从嘴唇沿着下巴吻到耳垂,咂摸够味了,又摸回了嘴,像是两条亲吻鱼一样,脸贴着脸,互相抚摸着对方的身体,吻也吻不够。
  柏沂搂着瞿晗的腰,低头抵着他的额,嗓子有点哑,“上台去,把你想唱给我听的歌唱完。”
  “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都这会儿了,不应该干点更有意义的事吗?”瞿晗没想到柏沂对这件事这么执着,暧昧的抓了一下他已经顶起来来的小帐篷,嘿嘿笑,“你这枪上满子弹了没,别没个几分钟就投降。”
  柏沂本来就已经情动,被他一抓更是觉得硬的发疼,只想把这个小妖精就地□□。
  瞿晗啧啧两声,“装什么正人君子,你前几天可不是这模样的?你再撩几下嘛,我一定不作不跑不矫情。”
  “别乱摸,上去唱。”柏沂沉着脸看他,训斥的语气耳朵却慢慢的变红,止也止不住。
  “非要听啊?”瞿晗看着面前这一本正经的人鲜有的被自己挑逗的气急败坏觉得可爱的不行,搂住他的腰微微踮脚就含住了他的耳垂,故意细细碎碎的磨,感觉着抵着他的东西慢慢变硬变烫,就觉得心情好的不得了。
  柏沂绷着脸把他搂在腰上的手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掰开,像个得不到想要的东西而赌气的孩子。
  瞿晗很难得看到他耍脾气的样子,双臂交叠笑嘻嘻的看着他,“柏沂小朋友你这样是不对的,想要什么就说嘛,阿爸又不是不给你。”
  “你当谁阿爸呢?”柏沂大力的揉了他的屁股一下,疼的他嗷的一声就叫了起来,“你是我爸,你是,成了吧!”
  说完,又贱兮兮的拉着柏沂的手往自己小兄弟那儿放,“阿爸,你把我弟弟都吓软了。”
  柏沂才几分钟就习惯了他的耍贱,脸不红,气不喘了,气定神闲的摸了两把,“摸摸毛,吓不着,要不我再给你吹两下?”
  瞿晗在四周张望了两下,隐约还能听见外面的学生在说话,突然就有了种禁忌的冲动,“行。。。。。。行吗?在这儿?”
  “要点脸行吗?乖儿子!”柏沂原本还轻柔的动作突然加重,又是嗷的一声,瞿晗捂裆大叫,“真软了!柏沂你下手真狠,我老二要真这么一睡不醒了,我非跟你拼命!”
  柏沂斜睨他,“反正也是个摆件,用不着。”
  “啊!柏沂老贼,吃朕一掌!”瞿晗嗷嗷叫的冲上去双臂挂在柏沂的脖子上,在柏沂用力托起他的屁股的时候顺势跳了起来,双腿缠在了他的腰上。
  柏沂颠了两下,“陛下,你瘦了。”
  瞿晗在他颈窝里蹭,“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爱卿你可懂朕的片片真心?”
  “陛下,是臣的错。”柏沂低眉顺眼的道歉,“但是你能下来不,好歹是一百五六的大秤砣呢。”
  “啧。”瞿晗白他,“故事里说好的真爱感受不到重量呢!”
  “哪个故事这么傻逼?”
  瞿晗说,“就那柏小涵课本上小姐姐50斤的石头背不起来,50斤的弟弟轻松的不得了,这讲的不就是真爱感受不到重量吗?”
  “你个大秤砣也好意思和小孩子比。”
  两人就那么一个挂着,一个托着无意义的吵了半天,柏沂说,“我抱也抱了,你总得给我个奖励吧?”
  “非要听啊?”瞿晗跳下来却依旧保持着搂着他脖子的动作,“我不是不给你唱,这都过这么长时间了,我怕连歌词都忘了。”
  “没事。”柏沂说,“我又不笑话你。”
  瞿晗那首告白的歌早已经成了他心底的一个执念,每当深陷绝望的时候,他总觉得一切的改变都是从那里开始的,如果那天他在的话,会怎样,会不会一切都朝另一个轨道行驶?
  即便知道阻隔两人的原因不是这个,但却还是止不住的这么想着。
  “那成!”瞿晗松开手,利落的单手撑地翻上了台,真的有点大明星的架势,刚刚放的伴奏就没停,他润润嗓就要开口,却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到了后台。
  柏沂不怕他跑掉,反而对着等会即将发生的事情有着隐隐的期待。
  瞿晗出来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儿提溜出一个麦克架,凹着造型耍帅,但即便如此还是能隐隐看出他的紧张,简直比第一次开演唱会还害怕。
  伴奏响起来。
  他轻轻的哼了几句就找到状态放松了下来,柏沂的目光太过炙热,他瞟过去时,嘴角含着笑,睫毛轻颤着,定定的看着他,恍若整个眼眸里只有他一个。
  瞿晗缓缓开口:
  Baby my soul, stay in your soul, 
  宝贝,你我心心相随
  shining you is my soul that i ntrol
  我的灵魂全在闪耀的你的身上
  in the snowing,shining,rainging 
  下雪天,闪耀着,下着雨
  in the story i saw i ntrol
  在这爱情故事里,我揣摩,试图控制
  瞿晗的嗓音很特殊,凄楚且略带妖媚,合着缓缓的钢琴声和交替而出的弦乐,悠扬婉转,缠绵悱恻。
  柏沂知道,他临时换了歌,不像当众告白时选的那首热情奔放,带着积极的,火热的,不顾一切的深情不悔,空灵中反而多了丝丝缕缕的忧伤,缱绻。
  褪去了当初的放纵不羁,瞿晗变了。
  他唱的那么忧伤,配合着钢琴流淌出的伤心旋律,让柏沂突然有些害怕,当初那个诚挚而又热烈的瞿晗会不会从此变得小心怯懦,这不是他所想要得,用愧疚和后悔缠住他在这份爱情里放肆奔跑的脚步。
  柏沂手倏然攥紧,感觉自己背后蒙上了一层冷汗,他想打断他,嘴唇张张合合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瞿晗像是明白他的心思,同样的旋律,他的嗓音一变,原本安静宁和带着淡淡伤感的伴奏,却因他的热烈而变了一种风情。
  baby I love u so
  baby I miss u so much,baby
  他在用歌声告诉柏沂,他迷茫过,害怕过,自卑过也忐忑不安过。
  但从未放弃过。
  他一直在前进,即便戴着镣铐在荆棘丛中跳舞,锁链磨破了脚腕,荆棘刺穿了脚掌,但是这份热情啊,让他根本停不下追逐的脚步。
  宝贝,我是如此的倾慕你,如此的思念你,注视着你是我此生最骄傲的事情,我怎么敢放弃,怎么敢有一分一秒放慢我的脚步。
  这首歌太过凄美悲切,瞿晗将曲中的那些无奈与喟叹都换掉了,他的目光锁定在柏沂的身上,深情的,执着的,像在和高贵无上的神诉说着一个信徒的缠绵爱意。
  他说:
  You can take my story
  你可以带走我的故事。
  You can take it whenever you feel
  什么时候都可以
  You can make my story
  你可以编写我的故事
  I can write itdown forever with you
  我会天天和你一起感受。
  他像是在用灵魂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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