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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爱情故事-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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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姑呢?一转眼就不见了,就这么待不住么?”
“去隔壁找男人去了。”
“什么找男人?说话没大没小的。隔壁陈小亮,论辈分你应该叫他叔。”
这时,童哲只觉得牛仔裤兜有些异样,起初以为是幻听,可是震动越来越大,皮肤都开始有些刺痒。童哲从里面掏出一个警报器。
不好,是夏冉江!
“这个东西,只要离身,就能收到警报。”
童哲突然想起顾楚楚的话,顿时一股热血冲到脑门——正如童哲担心的那样,果然有人趁着自己不在把夏冉江带走了!
四下环顾,童哲抢过方桌上的车钥匙,发疯似的跑了出去。
“你干嘛去啊?还吃不吃饭了?”
就像小时候调皮捣蛋被抓住后逃离现场,童哲感觉又回到了十年前,那时候童曦还在。顾不得爷爷在后面责骂,童哲钻进童思睿的车里,试了好几次才打着火,车慢慢挪出院子。
“夏冉江,你不能离开我,不能离开我,不能离开我……”童哲嘴唇颤抖,不停地念着。
童哲一脚把油门踩到底,眼泪慢慢模糊了视线。
一路狂奔。好在周末路上并没有多少车。眼看着速度指针死死地贴着仪表右边,童哲似乎并没有任何恐惧感。对他来说,此刻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尽快到夏冉江身边。
“夏冉江,你还要跟我一辈子在一起的,你可不能反悔啊……”童哲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夏冉江。
不一会儿,车又逼近来时修路的地方。童哲的视线里出现了那个熟悉的改道标识,标识后是一部水泥车。可是童哲的眼睛如同相机一般,眼前的一切不过只是成像,无法构成任何动作预警。几乎从未开过车的童哲,连日的疲倦已经让童哲丧失判断力,依然以为自己不过是一个乘客,就像无数次乘坐出租车那样心绪游离。
车依然风驰电掣。修路的轰鸣声越来越近。直到震耳欲聋的钻机声和发动机声融合在一起时,童哲才发觉自己手里握着方向盘。可是车速之快,童哲反应过来已经晚了。车朝着搅拌车侧边冲了过去。
砰!
巨大的撞击声,右前灯顿时碎裂,车前门凹了进去,车头几乎沿着垂直方向弹开,车轮被高出的路基挡住,车身在惯性作用下整个翻到在路边。
童哲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冲击力扼住脑门,耳朵里听到的似乎只有头骨撞击挡风玻璃细碎的炸裂声。一阵晕眩翻转后,童哲喉咙里涌起一丝丝腥气。视线开始模糊,仿佛加了个透镜,刺眼的阳光、路边的杨树、冲过来的工人,彩色的世界慢慢变成了暗红。
“呵……”
童哲低低地叹了口气,脸上凝固着微笑,昏死过去。
医院里,正当几个人把夏冉江抬起时,一道银色的光从夏冉江脖子上滑落。可是,似乎没人去分辨滑落的是什么,也没人注意到夏冉江蹙起的眉头。
病房里的一切干脆利落。等刘祯回过神来,病床上除了散乱的被子和枕头,什么都没有。突然,刘祯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拨通童哲的电话,可是无人接听。又看到地上一团反射光,赶紧拾了起来。
那是一串银质挂链,系着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蓝色哆啦A梦吊坠,吊坠背面胶粘着一颗黑色方块,闪着微弱的光。刘祯拿起来,黑色方块掉落在地上,裂成两瓣。
沪宁高速上,两辆黑色的SUV一前一后疾驰。易霁虹坐在副驾驶上,瞥见不远处的公路上似乎发生了车祸,一片混乱。可是易霁虹此刻心里焦急,只想马上抵达上海——最后六个小时里,随时都可能有变化。为了防止童哲得到消息跟过来,易霁虹早已设计好周密的对策。其实易霁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像是受到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信念和天性驱使——可是这种感觉并不陌生。猛然间,易霁虹想起了十几年前的那个雨夜,又一次被毒瘾发作的夏承禄用皮带打得浑身伤痕。听着竹榻上的夏承禄鼾声如雷,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易霁虹如同魂灵附体般慢慢站起身,拖着双腿一步一步往外走,消失在雨幕中。十几年过去了,当尘封的记忆拭去灰尘,还是那么血淋淋的。
易霁虹突然又想起夏冉江奶奶临终前向她道歉,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又想起不堪回首的那一幕幕。二十多岁的易霁虹曾天真地以为能一辈子幸福下去,可是最终发现自己不过是香火延续的工具而已。当她发现真相,却激起了夏承禄的暴怒。如今,易霁虹似乎在夏冉江身上看到了夏承禄的影子,她要做的就是竭尽所能斩断那镜花水月般的情愫——如幽暗密林深处丛生的毒蘑菇,散发着致幻致癫的美丽,可是一旦沾染,让人生不如死。
回到现实,易霁虹此刻最大的希望就是能让夏冉江清醒过来,拼尽全力治好夏冉江的病。想到这里,刚才还失魂落魄的易霁虹突然有了斗志——即便倾家荡产,夏冉江的生命轨迹不能停止,一命换一命又如何!
车到了上海。乐庆祥父子早就在浦东机场等着了。办完了手续,一行四人顺利登机。
一个月后的某个半夜。
病房里,童哲突然醒了过来。扭头望向窗外,一轮明月正好挂在树梢。像是做了一个漫长而真实的梦,童哲睁开眼睛时只是呆呆地凝视着天花板上摇曳的树影,并没有因为这个梦而又任何触动——以往做实验累了也会这么沉睡过去,刚才的沉睡跟以往并没有多大区别。只是这次睡得太沉了。
童哲想下床,可是脚根本不听使唤,掀开毯子才看见小腿打着石膏,可是自己不知怎么总也想不起来为什么会睡在病床上,还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这时,童哲只觉得屁股硌得慌,伸手摸过去,抽出来一条银链子。借着月光,童哲小心地抚摸了好久,身体慢慢弯成一道弓,泣不成声。
又是一个月。童哲尽管全身多处骨折,可是恢复速度极快,每日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积极复健。所有人都觉得奇怪——不只是童哲经历大灾大难后能迅速复原,更是童哲如同大彻大悟般的改头换面。同样的身体,似乎装着的是不同的灵魂。之前发生的一切似乎与这具身体毫无关系。
“思睿,你觉得这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啊,这么大个事,童哲好像睡了一觉就忘了,不会是失忆了吧。”
这一天下午,童哲办了出院手续。刘祯和童思睿收拾东西时,两人低声聊着。
“忘了才好呢。这都过去了。”
童思睿正往提包里装着洗漱用品,手里顿了顿。
“说起来,‘那个人’还真是隐藏得深,就这么走了,我这个班主任居然只是被知会一下,根本连发言权都没有。”
“走了好,走了好……”
刘祯嘴里默念着,心里想着最好他们永远不要回来——不会打扰自己一家的生活,也不会再把沉下去的案底再翻起来。
“姐,我有个疑问,一直想提来着,又怕你生气。”童思睿试探性地凑过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刘祯撇撇嘴。“天生的,没办法。我也不想,也阻拦不了。”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
“不知道也知道了。”刘祯似乎很坦然。“思贤也是因为这事才大动肝火的。几年前就有苗头了。我也有疑惑,有不安,有难过。之前整日整日地在图书馆里研究这方面的书,上网找资料,甚至找了心理咨询师,想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以为我是护士,至少对医理很了解,可是我慢慢发现,我的困惑是没有答案的,或许这其实就不是困惑,也不需要答案。”
“那么以后怎么办?”
“我是他妈,只想让他能过得幸福。等你以后做母亲了,你也会有同样的想法的。不管子女变成什么样,做妈的只会想让子女过得好。所以我特别能理解易律师那天为什么会如此失控。‘那个人’伤成那样,即便是那么理智的头脑也会受不住,因为她是个母亲,她心里百般痛苦是任何人都无法体会的。可是谁又不是呢?我阻止她带走‘那个人’,也是因为一个母亲的私心。我想让童哲至少能再见一面,但是我又不想让他们见到,否则场面必定一发不可收拾。长痛不如短痛。可是谁又知道,童哲居然能如此不要命。”
“我是有点担心。”童思睿眉头微皱。“怕童哲从此以后万念俱灰。”
“只希望他经过这场人祸后能因祸得福吧。”刘祯叹了口气。“童哲我倒不担心。只是可怜‘那个人’,实在是命苦。即便是世界最好的医疗条件,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简直是造化弄人啊。”
“妈,收拾好了我们回家吧……你们说谁活不了多久了?”
刘祯跟童思睿聊着,童哲推门进来。腋下杵着拐杖,一瘸一拐的,似乎还有些不适应。
“小时候总笑话别人是铁拐李,现在我变成铁拐李了,哈哈哈。”
童哲自嘲着,丝毫没注意到面前两个人正有些吃惊地望着他。
“回家,咱们回家。”
刘祯反应过来,脸上洋溢着笑容,拎起手提包,手臂环抱着童哲的肩膀。
一路上,三人有说有笑,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可是刘祯和童思睿心里却一直不安——这不是他们熟悉的童哲。
回到家,童哲把拐杖靠在床头。已是初夏,窗外路边的小树林已经逐渐显露郁郁葱葱的景象。微风吹过,翠绿色的枝叶如同海浪一般起伏,一直延伸到尽头。童哲双臂张开,无力地摊在床上,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天花板。
这时,一阵阵迟钝的撞击声吸引了童哲的注意力。扭头一看,一阵阵风透过窗户,挂在墙上的风筝尾巴正击打着书柜上的陶瓷存钱罐。童哲突然觉得好奇,竟一时想不起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里竟然有个哆啦A梦造型的存钱罐。
扶着书桌和椅子,童哲一步一步挪到书柜下,抬头仔细端详着那几乎占了大半个身子的笑脸。突然,风势似乎更猛烈了,窗棱都在哗啦啦响,存钱罐被拍打的声音也更大了。
童哲努力回想着,企图从脑子里搜索出哪怕一丝线索。可是任凭他绞尽脑汁,还是毫无头绪。
那个笑脸似乎有种神秘的魔力。童哲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默默抬起手想把存钱罐抱下来。童哲一只脚悬空,另一只脚用力踮起,手紧紧抓着书柜门把。可是就在食指触到存钱罐时,指尖却不小心戳到哆啦A梦胸前的铃铛,一阵狂风吹过,存钱罐竟然滑到书桌边缘,左右晃动两下,接着从一侧落到地面。
啪!
存钱罐应声落地,顿时碎成无数碎片。
童哲有些慌了,潜意识躲在柜子门后。一阵沉默后,童哲拿起墙角的扫帚,把碎片拢在一起。
童哲发现,碎片有大有小,可是厚度均匀。只有那个铃铛状的陶块,似乎是加工时最后嵌上去的,罐体碎裂的一瞬间居然弹跳了出来,正好碰到童哲受伤的脚背,滚落到柜子里停了下来。
童哲拾起铃铛,左看右看似乎也没看出什么异样——无非就是相比其他碎片,做工更为精致一点罢了。可是,童哲发现铃铛靠近腔体的部分是没有着色的,那儿只是拇指大的一小块凹凸不平的陶土。童哲抓起铃铛,放在书桌上。这时,童哲发现就在那块凹凸不平的陶土上似乎有雕刻的痕迹,只是很难辨认。
对着阳光,童哲隐约看清了刻下的字。
XRJ TZ。
童哲一愣,紧接着觉得浑身的血液都上涌,所有的记忆瞬间全部激活。童哲忍不住抽泣起来,一阵阵绝望的哀嚎。
☆、第 27 章
十年后。深圳。
“我们世科通信是世科集团下属的ICT通信设备提供商。这次很荣幸能邀请各位领导和贵宾来我公司参观。各位请看这里,这儿是一张业务全景图。我们公司主要提供行业通信解决方案,涵盖交通、医疗、教育、金融、制造等垂直行业。当然,各位来自金融行业,对用户隐私和数据保护有着格外严格的要求。我们也为很多跨国银行和投行提供端到端的智慧政务解决方案,这里的地图上清晰地展示了我司的全球足迹和成功案例……”
偌大的展厅里,一个年轻人正站在巨型显示屏前用英文熟练地讲解着屏幕上的内容,洪亮的声音环绕在展厅每个角落。仿佛经过精心准备和测算,米白色背景下,墨蓝色的修身西装恰到好处形成色彩反差,如人入画。观众席第一排是黑压压的人头,不时交头接耳,颔首称赞。观众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台上的讲解锁定。门口两个女员工相对站立,窃窃私语。
“看来这么难搞的客户也只能童经理出马才能搞的定啊。”
“那是。金融行业客户的要求可是相当高。这个客户之前见过很多友商都没满意,这次来我们这儿其实也不抱期望,只是看董事长的面子才过来看看,董事长可是寄予厚望。今天本来是张炎站台讲解的,临时请假不来,我看哪,就是怯场了,怕讲砸了被老板骂,就张炎那怂样,就一混吃混喝的样儿。话说回来,金融客户是真的有钱,看这穿着都不一般,这场面估计我司也只有童经理能撑得住,论业务能力,论英文水平,论外表长相,应该没人能比得过吧?”
“可不是嘛。你没看那个跟在后面的两个女秘书,眼睛盯着童经理一直都没转过神,刚才给他递咖啡的时候喊了三声才注意到。那眼神,快要把童经理生吞活剥了。”
“我倒是对领头的那个客户比较感兴趣。听说那个客户来头可不小,虽然看起来年轻,刚从剑桥留学回来,他老爹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把投资和珠宝业务都交给他了,未来可是要接手整个家族产业的。”
“那后面跟着的女客户好像也不是等闲人物,好像还挺有权力的。那万一要是看上童经理,岂不是我们的损失?”
“哦唷,你还想入非非了啊?你就是拎不清。”
“你说,童经理有没有结婚?”
“肯定没有。哪有结婚了无名指还光秃秃的。”
“女朋友呢?”
“我觉得是没有。”
“你是希望没有吧。”
“别瞎扯。童经理这种黄金单身汉,怎么会随便谈女朋友的。他连私人时间都没有好不啦。每天都是第一个来办公室,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才工作没几年就升到了市场部经理的位置。平时就板着个脸,也没多少话,冷若冰霜的,一点意思都没有。哎……这种金龟婿我们是钓不到喽!”
“听说他毕业就来了?这么优秀,怎么不去深造或者去更好公司的?”
“所以老板才器重他嘛。哎哎哎,站好了,客户要出来了。”
一阵阵爽朗的笑声由远及近。
“刘先生,这是我的名片,如果项目上有什么疑问,可以随时联系我。”
“童哲,市场部总经理。想不到童经理这么年轻就能独当一面了啊。”
刘先生接过名片,扫了一眼名片上的介绍,又抬头看了看童哲。不经意间发现童哲额头干练的碎发间似乎掺杂了一根白发。
“哪里,哪里。刘先生说笑了。”
童哲职业性地笑了笑,似乎注意到刘先生的眼神,马上又站得笔直。
“希望今天刘先生及贵公司领导能对世科的技术能力有一个基本印象。”
“这一趟的确不虚此行,能了解到世科这么强的实力,我们合作的信心也足了很多。而且世科有童经理这么懂我们行业的经理,我们也很放心。早知道这样,我们也不用大费周章去其他公司了。”
刘先生说完,目光慢慢垂下,肩膀似有深意地侧了过去,身旁几个人顿时面色铁青,立刻点头哈腰附和着。
“刘先生谬赞了。您这边请,我们在休息区为各位领导准备了茶点。”
童哲说完,朝着门口使了个眼色。门口站着的两个员工马上走过来引导客人入座。
“哎,对了,童经理是在哪里留学的?我之前听过很多通信行业的讲解,很少有能像您这样英文讲那么好的。”
“很惭愧,我没有留学。大学毕业后,得董事长厚爱,有幸加入世科,这也是公司给予机会历练的结果。”
“哦……”
刘先生若有所思。突然注意到童哲西装袖口隐约露出的珠串。
“童经理对手串也有研究?”
童哲楞了一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顺着刘先生的视线才发现衣袖下那枚朱红手串已经露出半截,心里不免有些懊恼,实在不应该在这么正式的场合如此随意——每次客户接待童哲都准备得一丝不苟,生怕有疏漏,只是百密一疏竟忘了这习以为常的物件。七年来,手串一直就这么戴着,几乎不会取下,仿佛已成为手腕的一部分。
“刘先生见笑了。这只是一个寻常的纪念品。我这人不怎么喜欢戴手表,但是又不想空着,就学别人样戴了个手串。说回来也只是附庸风雅而已。”
童哲说着,拉了拉袖口,把手串藏了起来。
“呵呵呵,童经理真是幽默。不过这样倒也挺个性的。手表嘛,太俗气。”刘先生被童哲的话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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