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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崽他爸不是人-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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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
脊背滚烫的燃烧起来,樊朗脸色刷白,抱住殷离,忍受身后的剧痛,低声笑道,“阿离,没事——咳,没事”
阴灵猛地被弹开,他愤怒的扭头,殷行之冷漠的看着他,转头对樊朗说,“带他走。”
高大的阴灵带着满身冰冷刺骨的黑雾猛地上前覆盖住殷行之的身体,发出恐怖的笑声,带着愤怒阴冷,“行之,你终于现身了”
殷离捂住胸口,被樊朗抱在怀里,他的手被弥漫黑雾的青藤捆住束缚着,樊朗用匕首根本无法伤害一点。
殷离靠在他胸口,樊朗将外套脱下来裹在殷离的身上,抱着他,心有余悸,“没事了,阿离,终于找到你了,还冷吗”
殷离推开他怀中一点,艰难的看向那边对峙的祭山灵,虚弱的道,“行之哥”
殷行之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阴灵,却微微勾起唇角,回答,“阿离,我们好久不见了呢。”
高大的阴灵冷笑,从干枯腐败的身体中发出声音,“认识,那便更好了。”
他抬手,屋外凄婉的呼啸声更甚。
“成延,让他们走,我留下。”殷行之说。
殷离心口滚烫,如同被烈火灼烧,灵源聚集之地,孕灵更是隐隐不安分。
樊朗抱在怀里,心疼坏了,却一点都帮不上忙。
他身后衣裳破损,后背被黑雾侵透了一片。
被唤作成延的阴灵只是盯着殷行之,片刻后突然笑了出来,极为阴冷,“我要你何用。”
殷行之心口狠狠一疼,脸色更是苍白几分,强忍着闷咳。
“真是非常凑巧”成延冷笑,“我只取他的孕灵,不会伤他性命。你不该这么担心。”
对方大怒,“成延,你还有没有良心,他是我的兄弟,你明知道孕灵对祭山灵而言是——”他的话没打断。
“——良心?我早就不是人了,没有那东西。他是你兄弟,我对你而言是什么。”成延突然释放出大量黑雾。
屋外狂风大作。
屋中,地面化成烂泥滩发出恶臭,从乌黑的泥潭中伸出几只枯白的手,恶鬼挣扎。
“阿离小心”殷行之大喊。
樊朗横抱殷离,在他被控制的范围内站起身,躲避枯手。
成延发出凄厉的笑声,“你看,现在我是不是更厉害了。”
地上的枯手猛地攻击樊朗,抓住他的裤脚把两人往泥潭中拉去,樊朗一脚踹一只,速度很快,却仍旧比不上越来越多的枯手。
如同坟场一般。
灵源化成的剑矢穿透高大的阴灵,从他的身体中横穿而过,留下半天消散不化的伤口,地上的枯手出现了片刻的停顿。
接着殷行之的身体猛地撞向墙壁。
“咳咳咳——”
成延走过去,蹲下来,伸手想去碰他,却生生停在半空,“行之,我马上就能恢复成人,你不高兴吗。”
殷行之瘫软倒在地上,低头吐出一口血,低头痛苦的喘息,发觉面前的人欲走,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抓住阴灵。
阴灵身上污浊的雾气立刻反噬,从他的双手开始如灼烧之痛。
“放手!”
殷行之更是几乎半个身体都爬在成延腐败的身体上,用力将一抹灵源飞向樊朗二人,困住殷离手腕的枯藤应声而端。
同时,殷行之张嘴吐出一大口血。
第九十一章 另一个故事
“带他走。”
樊朗迅速抱着殷离离开木屋,钻入漆黑的夜晚。
“放开,恶灵会让你反噬的更厉害。”阴灵说,冷笑,“他们走了,没人在乎你。”成延别开头,不愿在看一眼因为触碰他而剧烈疼痛的人。
他感觉有人很轻柔的碰触自己的脸——那张腐败枯黑,连他自己都不敢看的脸。
殷行之忍着灼烧的剧痛,将自己的脸靠在他肩膀上,象征着无上庄严圣洁的军装在阴邪的黑雾中更加明显,身上的勋章微微闪着光芒。
我好想你,队长。
“你是为了救我,才丧命。”他摸到阴灵胸口的位置,子弹只留下冰冷的痕迹。
成延僵硬的脸上没有表情,“不管你的事。”
“我十六岁离开殷山,就在军队中,两年后进了你的部队。”殷行之疼的发抖,“你教我国家之道,教我军人之责,教我功夫枪法,是我以为敌人全部清缴干净了,是我不小心。队长,你为什么救我。”
殷离选择学校,一生安稳。
殷行之选择军队,在动荡中存活。
屋中阴风渐灭,殷行之身上接触成延的地方血肉模糊,成延还想说什么,猛地停了下来,迅速躲开划过耳际的刀刃。
樊朗手中多了一柄剑——晟夏的剑,剑身燃着红朱砂,能烧阴灵。
片刻的功夫两人便缠斗起来。
“成延!”
阴灵微微一顿,被剑身划破腐败的胳膊,踉跄后退。
樊朗扶起殷行之,他看着他,眼中清润如当年在训练场边大笑的毛头兵蛋子。
殷行之轻声说,“我们走”
樊朗警惕的看了一眼不在动手的阴灵,抱起殷行之闯进幽绿晶莹闪烁的夜晚丛林。
再不走,他会更疼吧。
为什么救你呢。
殷润着手为殷离和殷行之疗伤。
原本已经可以取出来的孕灵受了侵害,躲在殷离的灵源深处不肯出来,导致殷离又延续前一段时间的常常呕吐。
殷离裹着被子,在床上闭着眼睛,脸色发白,昏沉入睡。
“他现在一直嗜睡,是什么原因?”樊朗关切的问。
殷润看了一眼,殷长染孕子那时,他瞒着族中的祭山灵,一直在照顾他,对此事也有大致了解,不过也只是猜测,“可能是孕灵到了时机,需要取出来吸收灵源化而身体,现在孕灵不肯出来,导致离儿精神不好,身体异常。”
“可有我帮忙之处?”
殷润摸着胡子,白花花的胡子配着白长袍,总有几分仙风道骨。
晟夏在旁边等的不耐烦,“需要什么?”
殷润不满的瞪他,“樊先生是人类,不知能否从外界吸取灵源。这样一来,你也能为孕灵暂时提供灵源,减轻离儿的负担。”
“好。如何吸取?”樊朗立刻答应。
殷润抿唇摇摇头,“老夫不知。”他看晟夏又要叫唤,及时说,“现在殷山界内不太平,有些地方无法进入。”
殷离头发乱乱的闷在被子里,睡的不□□稳,中途还被樊朗喂了好几次水。
“打头的就是那个叫成延的阴灵?他如何闯入殷山,又想要什么?”晟夏问。
殷润叹口气,“是行之带来的。”
晟夏装作了然的点点头,殷润哼了声,想着他还没说,怎么就知道了。
樊朗倒是知晓些,就凭他二人身上的军装就能看出大致了。
“也就是半年前,行之突然回到了殷山,当时成延已经死亡了,他一路带着他的尸身来恳求我救成延。”族长殷润用下巴朝晟夏点点,晟夏乖乖递上来一杯水。
“成延当时尸身是由行之用大量的灵源保护才不腐不败,然而,天道自然,如果人能轻易死而复生,人世间也就要大乱了。行之那时仿佛走火入魔,几乎——”
“痛不欲生”樊朗看着殷离。
殷润点头,“这孩子我没想到他去当兵了。”他有些感慨,如果殷行之也和殷离一般,平平淡淡,也许会更好一些?
“成延为救他丧命,老夫后来才知道他二人并未像樊朗和离儿一般敞开心扉,成延也并不知晓行之的身份,一直到死。行之发觉自己的心思,更是一心要救活成延,却没有想到走上了邪路。因为行之的执念,成延的魂魄化而为阴灵,跟随尸身进入殷山,并且吸取大量灵源增强自身的能力,召唤阴灵,没过多久便有祭山灵甘愿为他俯首。”
“成延的身上有很强大的气势,能在军队中的人必定有自己的手段,况且,看军装也不是一般的士兵。”樊朗说着扶着迷糊的殷离喂下一杯清水。
晟夏默默的惊叹,真是像个水缸一样。
另一个房间中,殷行之靠着床边,望着窗外的满目青色,神情疲惫,寂然。
冒着极大的风险才将成延的身体带出来,原本冰凉的身体,现在他会说话,会思考,就像曾经的那几年,一模一样的成延,成大队长,就在他面前。
可是殷行之却觉得心痛如割,说不出的难过。
身上缠了纱布,这些伤对他而言不算什么,更重要的事,却还没有结束。
成延说的孕灵,殷离的身上有,殷行之打算去问问有关于孕灵的事宜。
木屋安静的坐落在绿意浓密的树枝之间,门前蜿蜒的小路开了些许淡白的花朵,现在外面也应该是冬天了吧。
屋中传来轻声的曲调,殷行之站在门前,听一首歌。
——我们的开始,是很长的电影
——放映了三年,我票都还留着
——冰上的芭蕾,脑海中还在旋转
——望着你,慢慢忘记你
——冰刀划的圈;圈起了谁改变
——如果再重来;会不会少点狼狈
——爱是不是不开口才珍贵
——记得你叫我忘了吧
——你说你会哭
——再给我两分钟
——让我把记忆结成冰
——记得你叫我忘了吧
——你说你会哭
——不是因为在乎。
真好听。
殷行之从来没有听过。
军队只有豪迈的打靶归来,又或者是苍茫的鸿雁。
很好听。
否则他不会觉得心疼的几乎无法呼吸。
屋中传来温暖的对话,歌声逐渐轻盈,然后消失。
“我好像很少见你唱歌。”殷离闷闷的说,躺在床上半晌没有精神。
樊朗也坐在床上,靠在床头,揉着他的头发,“那以后唱歌哄你睡觉,好不好。”
“你哄宝宝睡就可以了。我听说小孩儿很难养。”殷离谨慎的说。
樊朗笑,“我妈会帮忙照顾,等我们回去,就给他带个大胖小子。”
“嗯。那你起个名字,叫什么呢?”
“你们的名字都是谁起的?”
“没有父母的,是由族长起的,他喜欢人的诗词歌赋”
殷行之转身下了青石阶,仰头看着碧空如洗的天空,却觉得——生不如死。
如果当时死的是他,就好了。
成延一定不像他,很快就能接受了,也不会想这些旁门左道的事。
山中一阵一阵响起了呼啸的山风,隐约有了要下雨的趋势。
殷行之坐在山林的大石头上。
殷润拿着手杖慢慢悠悠走了过来。
他扭头,轻声道,“族长。”
殷润在他的扶着下也坐下来,问,“和殷离一同来的那个人你见过吗。”
殷行之想了想,“韩先生?”
“嗯。他是殷离的另一个生父。”
殷行之惊讶的睁大眼睛,殷润继续说,“他日夜待在的墓碑前是他的爱人,也是祭山灵,从殷长染再回来殷山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他们——”
“行之,你一向稳重,不会和小唯,离儿那般胡闹,但你却选择和他们一同离开殷山。”
殷行之眼中染上落寞,“族长,对不起,我不应该回来,如果我不回来——”
殷润摇头,“傻瓜,天道自然,这是必然的结局,祭山灵违背天理的存在,老天必定会有对应的方法。我也想你们这些孩子们过的更加快乐,不要和长染还有韩先生一样。”
他阖眼,可是一切都晚了。
成延要取祭山灵的灵源之矢,要孕灵,才能帮他重生。
他的野心,他的不甘,他都懂,却无法接受。
“你想过他想要得到这些的原因吗?”
殷行之摇头,“我……不知道。”
殷润叹气,“他想要活着,和正常人一样,想要和你在一起。”
他睁大眼睛,心中疯狂跳动起来,“族长,你怎么、怎么知道。”
殷润用手撑着站起来,“用你的心去想。行之,殷山是我们的家,我不会让任何人去破坏他,如果到了不得已的地步,你会怎么做”
他会怎么做?
如果成延要杀祭山灵掠夺灵源,他要怎么做。
殷行之闭上眼睛,倾听风声从山谷中穿过树叶,听虫鸣轻叫。
犯我国者,虽远必诛。
成延在军队中每次出任务都说的一句话。
犯我家者,亦是。
第九十二章 被窝里说正事
夜里下了一场雨,到了早上还淅淅沥沥。
殷离爬起来将窗帘扯开一点,外面的世界杯雨水洗刷的干干净净,满目绿意在雨水的浇灌下滴出凝露。
樊朗将他拽回被窝,伸手抱怀里,在他唇角亲了亲,“怎么了,还早,再睡会儿”
殷离懒洋洋的躺回去,眨眼睛,“不想睡了。”
“那也不能起来。族长说让你多休息”
殷离翻身爬在他胸膛,戳了戳,“给我说说你们怎么商量的。”
“商量什么?”
樊朗闭着眼睛,在他颈边亲吻,伴随着窗外的淅淅沥沥的雨水。
殷离哼哼,“阴灵,诡妖,这些不可能永远留在殷山,你们再商量什么,告诉我。”
樊朗把手伸进殷离的衣服里,贴着温暖的胸膛,摸着玩。
殷离,“……”
被窝里不能说正事,果然!
樊朗手里挑弄胸膛的红点,殷离咬牙按住他的手,眼神突然就软了,“我想回家。我想阿姨了。”
樊朗亲亲他的额头,“我知道,但是这件事你不要参与了,我来就好。”
“可是我也是祭山灵。”
“可是我想为你做些什么”
殷离撇嘴,爬进他怀里,樊朗说,“邪神鬼怪,我都不能忙你,现在终于能让我为你做些什么,我想让你好好待在这里就好。”
殷离嘻嘻的笑,“你是我男人,还是警察,能做的很多,你还要挣钱养一大家子呢”
他闭了闭眼,“樊朗,我们会很快回去的吧”
“会的。”
另一间屋里,殷润让人给倒上茶,晟夏一口喝完,“再来一杯。”
殷润,“……”
他打算长谈的。
韩朔也从门外进来,身上有些微湿,手里拿着黄铜铃铛,里面也沾了一层雨雾。
“山中的恶灵越来越多了,总能听见鬼哭狼嚎”,晟夏抱怨。
觉都睡不踏实。
说好的人间仙境呢。
殷润叹气,“这几日下了雨,灵源会更加充足,恐怕恶灵会只多不少。”
“全是成延召唤的?”韩朔问。
殷润摇头,“不尽是,殷山不是不可进入,只是有屏障,而殷山满是灵源,有不少阴灵恶鬼徘徊在结界边,一旦打开入口,就会引起抢夺灵源。”
樊朗也随后走了进来,“他睡了。”
“不瞒各位,殷山的灵源之泉在山脉中,时间一长,成延必定能发现灵源之泉,如果占为己用,天下灵源尽毁,祭山灵这一脉也就到尽头了。”
樊朗问,“阿离说殷山的灵源充足,但是却有限制,族长不曾想过从别处寻得灵源补给的方法?”
“不是谁有殷离的运气的”,殷润道。
以人的意识之海产生的灵源补给,供出祸福为代价,只有真心相对的才有可能,孕育孕灵,从而在祭山灵的身体中开始接纳其他的灵源之力。
一直安静站在角落里的殷行之感觉到心口一阵悸痛。
他缓了缓,压下一口气,“无论如何,还请各位助我祭山灵清除叛贼,恢复殷山平静。”
樊朗自然答应,晟夏也急着等殷离的事解决了之后赶快去美利坚找媳妇,而韩朔就更不用说了。
窗外的雨有下了紧促了一些,枝叶摇晃,风中尽是泥土的清香。
正当几人说话的功夫,立刻有祭山灵急忙赶来。
“殷离出事了,你们快去看看”,他刚说第一句话,樊朗就已经快速离开了。
屋里,殷离死死按住胸口,唇角有血丝,脸色苍白,爬在床边,神情疲惫。
樊朗大步走过去将人抱在怀里,“离儿,是不是胸口疼,乖,让我看看。”他扯开殷离紧按住的地方,左胸口处竟然有一团暗色,在白净的身上极其明显。
殷润当下看过之后也极为震惊,“成延将自己的阴灵打入了孕灵中?!”
“会怎么样”,樊朗问,心疼的亲亲殷离的额头,低声安抚他。
“孕灵是最纯净的灵源,成延在阿离的体内强行压入自己的阴灵,导致孕灵被阴灵包围,成延一有动静,潜伏在阿离体内的阴灵也会躁动不安,祭山灵本就灵源纯净,更是受不住污秽袭身”,殷润道。
殷行之蹙眉,低声道,“我去找他。”
怪不得成延会轻易放他们离开,原来是他早已经下手了。
成延,这么想活吗。
殷离心口疼的不行,眼睛通红,疼的睡不着,迷糊的睁着眼睛,“孕灵会出事吗”
“不会,乖,睡会儿”
“难受”殷离将头埋在樊朗胸前,疼的吸气。
樊朗在床边陪他,脸色不好,心里急的不行,却想不出办法能让他缓和一点。
逐渐天黑了。
殷离闭着眼睛,眼角还有湿润。
殷行之敲了敲门,“吃饭。”
樊朗摇头,“不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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