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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苹-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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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是他自己!你别老想着他为你付出过什么,如果他的付出全是为了现在绑架你,那他就是自私!你看他以往做的那些事情就知道了,哪里是正常人做得出来的?这回也是,但凡他是个正常人,也知道血浓于水的道理,他如果真的爱你,起码会告诉你的!裴晏禹,同性恋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这人真的不行!”
  纵然曲胜寒说了那么多,在裴晏禹的脑海里,他仍旧在努力消化韩笠没把消息告诉他的事实。原来,韩笠早就知道了,韦柳钦告诉过他,杜唯秋甚至来到他们的家门口,可即便是这样,韩笠什么都没说。
  韩笠若无其事地带他去公司,告诉他最近的打算。
  晚上,韩笠在家里弹钢琴。
  他们说了很多话,韩笠唯独没有把消息告诉他。
  “裴晏禹?裴晏禹,你在听吗?”曲胜寒着急地喊道,“你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和他在一起?你、你是不是走不了?要不要我们帮你?”
  走不了?听见这样的猜测,裴晏禹打了个寒颤。原来,在曲胜寒他们的眼中,他和韩笠居然是这样的关系。
  裴晏禹说:“不,我在外面。我昨晚就出来了,打算等会儿去找我妈。”
  曲胜寒似乎放心了些,说:“那就好。有什么事,我们随时保持联络。裴晏禹,我说的话,你好好考虑考虑。怎么说……我们终究都是普通人,很普通的普通人,得过平凡的生活。韩笠的背景太复杂了,黑社会也好、豪门也罢,我们都不该接触,吃不消的!你想一想吧。”
  裴晏禹以为自己能申辩些什么,但听到最后,他终于明白自己这段时间为什么会那么疲惫。
  正如曲胜寒说的,他吃不消。他努力迎合韩笠的世界,也努力把韩笠拉向自己,结果不能说是徒劳,却是收效甚微。他吃不消,所以才会那么累。
  但是,他有别的什么办法吗?
  想到韩笠,裴晏禹没有了全部的答案,而无数的问题还在缠绕着他。诚然,韩笠为他付出了很多,甚至生命,他倾尽所有,无以为报。可是,假如韩笠先背叛了他呢?
  一瞬间,裴晏禹似乎拿到了一把钥匙,能够解开一切难解的谜团。如果韩笠牺牲一切只为了和他在一起,那么他理所当然要用付出作为回报。而如果韩笠先背叛他,那么他就可以理所当然地离开。
  是这样吗?感情的事情,逻辑居然是这么清晰吗?
  裴晏禹分明感觉得到不应该是如此,可如果不是如此,他又会陷入疲惫当中。他几乎抓不到多一些呼吸的力量,他吃不消。


第127章 吻罪…10
  是一走了之还是和韩笠说一声?裴晏禹醒来后,一直左右为难。
  裴晏禹已经决定必须离开了,即使他走前除了手机什么都没带,可是到了火车站,他可以先办理临时的身份证乘车。现在个人的身份信息早已在公安系统里登记,回到趾洲,他可以办新的身份证,至于银行卡这些,有了身份证件,一切都好办了。
  裴晏禹越是做好这些盘算,心里越是不安。
  过去,不管发生什么事,裴晏禹从来没有想过离开韩笠。如今这么详细计划,裴晏禹分明感觉到自己产生了一些生理性的抗拒,他觉得恶心,甚至想吐。但他知道他必须得不告而别,如果把行程告诉韩笠,别说韩笠不一定让他走,裴晏禹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还想离开。
  来到韦柳钦入住的旅社,老板听说他找韦柳钦,面色一沉,道:“她退房走了。”
  裴晏禹大吃一惊,问:“走了?可她告诉我,明天才会走。为什么?”
  “哎,她在我家窗台上烧香,我还让她继续住,我脑子坏了?”老板不客气地说。
  裴晏禹听罢又是一惊,随即满脸通红。他转身要走,想了想,又折回问:“请问,您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老板瞪眼道:“我管她去哪里?只要别呆在我家。真是晦气!”
  裴晏禹哑口无言,想着对他说声谢谢,终是说不出口,只好恹恹离开。
  韦柳钦是为了裴榷的病才来到京口,裴榷生前,她只过着“医院——旅社”两点一线的日子。现在被旅社老板赶走了,她人生地不熟,能到哪里去?
  裴晏禹凭着直觉往火车站的方向走,拨打了韦柳钦的电话。
  韦柳钦此前一直不接他的电话,他本不报什么希望,没有想到,电话拨出后不久,就有人接听了。
  “喂?”韦柳钦的声音沙哑而疲惫,“你想好了吗?”
  她冷漠的声音像是等他说出决定,以便做出最后的宣判。裴晏禹蒙了一下,问:“妈,你在哪里?我和你一起回趾洲。”
  韦柳钦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语调变得不那么沉重,说:“我在火车站,等着车回去。”
  裴晏禹险些问出为什么不是明天,可现在她的情况,马上回去不失为一个正确的决定。偏偏裴晏禹一切的打算都基于明天,得知需要立刻离开,他竟再次迟疑了。
  稍一迟疑,裴晏禹便知自己没有做好准备。
  “怎么?你还有什么事,今天不能走?”韦柳钦又恢复了严厉的语气。
  “哦,没。我现在去火车站和你汇合。”裴晏禹马上回答。
  “那就好。你来吧,我在站前东广场等你。说下午四点二十的车,你如果来不了,那我就自己回去。”韦柳钦说完,挂断了电话。
  裴晏禹的心随着电话的挂断,往下沉。他走到公交车站台上,找到一路可以到达火车站的公交车。
  他知道自己没有做好准备,但是,他更知道,关于离开韩笠,他永远不可能做好准备。可他必须得走了。
  裴晏禹:杜老师,你好。今天下午,我和我妈回趾洲。在学校这几年,多谢你的关照。我在昨晚听说你曾经去景江华庭找过我。那天没能和你见面,我很抱歉。我回到趾洲,把事情安顿好后,会给你发一个收件地址。到时候,麻烦你把我的毕业证和学位证寄给我。给你添了很多麻烦,现在还要麻烦你,真的很对不起。但愿今后我的生活能好一些,也能有机会可以回报你。
  裴晏禹把编辑好的信息发送出去,看着公交车厢内一张张麻木的面孔,心想此刻自己的脸上同样写满了麻木。
  没多久,杜唯秋回复了信息:好,别客气。回家以后,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尽管说。希望你一切顺利。
  读罢信息,裴晏禹的心中毫无波澜。他把手机放回口袋里,看公交车离火车站越来越近。
  四年前,他只身一人从趾洲来到京口,拖着一个凭录取通知书购买的崭新的行李箱。他从东广场的出站口出来后不久,就看见负责迎接新生的学生会代表和志愿者,他在那时结识的曲胜寒。
  现在,他就这么离开,身上只有一支电量不满的手机,样子比四年前还要落魄。
  公交车的终点站在火车站西广场,裴晏禹下车后,必须得绕火车站走上半圈才能找到韦柳钦。
  裴晏禹没有马上找韦柳钦,而是找到临时身份证的办理地点,在那里办理了一张临时身份证。
  他用这张临时身份证,在西广场的售票点买好火车票,准备齐全以后,就可以去和韦柳钦见面。
  他没有想好见到韦柳钦以后要说什么。面对韦柳钦,他从小就没什么想说的。
  来到人来人往的东广场,裴晏禹四处张望,往进站口的方向走。他再次拨打韦柳钦的电话,在电话接通后说:“我买好车票了,现在在进站口外面。你进站了吗?”
  “进站了,外面没地方坐。我在检票口外面。”韦柳钦说,“你进来吧,给你占了个座。”
  裴晏禹微微一怔,答道:“好,我马上进去。”
  他没什么带的,跟在进站的队伍后,往安检口走。
  韦柳钦如果知道他只是回去办丧事,估计不会接受。在裴榷的后事办完以前,裴晏禹不打算把自己的打算告诉她。
  前面排队的旅游带了很多行李,没有行李的裴晏禹跟在后面,迟迟无法进站,自然有些心急。
  他反复地看手机上的时间,突然,屏幕上蹦出一个来电显示。
  看见韩笠的名字,裴晏禹的心猛地向上一提。
  他本想拒绝接听,可想到要走了,还是选择接通:“喂?”
  “喂?你在哪里?”韩笠冷冷地问。
  裴晏禹的喉咙一梗,回答道:“在旅社,和我妈在一起。”
  韩笠又问:“是吗?”
  听罢,裴晏禹的心咯噔了一声。凭着直觉,他回头,果真看见韩笠站在身后不远处。
  裴晏禹怎么都想不到他会出现在火车站。看见韩笠冷酷铁青的脸,裴晏禹立即往队伍的前方挤,要抢在这些等行李过安检的旅客前面进站。
  见到裴晏禹居然挂断电话就跑,韩笠感觉身体骤然冰凉。他马上奔向进站口,拨开那些排队的人往里挤。
  队伍前方的乘客对裴晏禹插队的行为充满不满,纷纷把他拦着,不让他前进。
  车站的安检人员喊道:“喂!注意秩序,排队有序进站!”
  裴晏禹来不及说服这些旅客给自己性格方便,就已经被韩笠抓住胳膊,用力往外拽。
  “放开我!”裴晏禹恐伤己他人,在拥挤的队伍里不敢使劲,很快就被韩笠拉出站外。
  即便是如此,韩笠依然没有放手。
  裴晏禹想使命挣扎,又担心引人注意,只好克制地发力,压着声音道:“放开我。我叫你放开我!”
  “放开你,然后?永远等不到你回来吗?”韩笠必须花很大的力气才能抓紧裴晏禹,他觉得自己的手随时可能抽筋。
  裴晏禹听罢一怔,顿时停止了挣扎。
  “我没说错吧?你根本不打算回来了,对不对?”韩笠惨淡地冷笑,“所以,你在电话里发的誓算什么?裴晏禹,你一直在骗我,让我怎么相信你?”
  明明是他先隐瞒了裴榷病危的事实。裴晏禹看他只顾自己的委屈,心底发凉,连反驳的念头都没有了,说:“我不需要你相信我了。”
  闻言,韩笠瞪大了眼睛,问:“你说什么?”
  看见他瞬间通红的眼,裴晏禹的心头一颤,只觉得额头凉了、鼻子酸了。他深吸一口气,说:“韩笠,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吧。”
  韩笠把他拉到面前,盯着他的眼睛,咬牙切齿地说:“你休想。”
  “那你要我怎么样?”裴晏禹无助地问,“你觉得,我们现在还能在一起好好生活吗?”
  韩笠自嘲地笑,说:“我的生活,什么时候好过?我不在乎能不能好好生活,只要你和我在一起就行了。”
  裴晏禹忍不住喊道:“可是我在乎!”
  韩笠微微愣了一下,心底掠过一丝犹豫,却在感觉他的挣扎时,再度将他抓紧。
  “韩笠!”裴晏禹受不了地叫。
  “对不起,我不能让你回去。”韩笠说。
  他的脸上满是痛苦,裴晏禹看得心隐隐作痛。可是,裴晏禹知道,只要和韩笠在一起,他永远不可能停止心痛。想到离开,裴晏禹的心像割裂一样痛,而他却是不得不走。
  “如果我一定要走呢?”裴晏禹难过地问。
  韩笠的面色一凝,目光渐渐变得暗淡,声音喑哑:“你发过誓,永远不会背叛我。裴晏禹,你别走。不要忘了,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你可以现在去和你妈见面,我也可以现在就告诉她,你用你的奖学金买了什么。那张五万元的椅子还摆在家里,它是怎么来的,你应该不会希望学校知道。”
  听完,裴晏禹的脑袋轰地一声巨响,再没有了挣扎的力气。


第128章 吻罪…11
  他们的争执引起了周围人的注目,裴晏禹知道韩笠早已不在乎这些,可他在乎。正因为他在乎,所以才会在听见韩笠说出威胁自己的话时,彻底地心生畏惧。
  裴晏禹怎么真想不到韩笠会这样说,他绝望极了,周身发凉,问:“你当初说可以毁了我的时候,心里已经做好盘算了吗?”
  韩笠的面色发僵,半晌,回答:“裴晏禹,你不要逼我。”
  “我逼你?”裴晏禹忍不住落泪,但他迅速地擦干。他努力保持克制,好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稍微体面一些,他自嘲地笑,这样才能不哭。
  他说:“韩笠,你弄清楚,是你在逼我。一直都是!”
  听罢,韩笠的脸唰地惨白。他的目光刹那间暗淡许多,幽幽地问:“你说,是我一直在逼你。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你和我在一起,全是被逼的,是吗?你从来没有一秒钟是心甘情愿?”
  裴晏禹听得整个人打了一个寒颤。看着韩笠渐渐泛青的面色,裴晏禹的心涩涩地疼,他几乎将否认脱口而出,但不知道如果否认,又该如何和韩笠继续相处。他绝望地问:“如果我说是呢?你是不是要把我‘嫖娼’和代考的事告诉学校,让学校取消我的学位,再把事情告诉我妈,让我不管在家还是在社会上,都待不下去,只能留在你的身边?”
  “是我在问你!”韩笠不堪忍受地追问,“和我在一起,你从来都不是由衷的。最开始是拿我当替身,后来是因为我为你做了很多,是我的所作所为在逼你回报。你根本不想和我在一起。所以,只要你有机会,像现在这样的机会,你就一声不吭地逃跑。是不是?!”
  这是唯一的机会。裴晏禹告诉自己,这是离开的唯一一次机会。如果他点头,韩笠说不定会放他走,但也有可能像他说的那样,韩笠会彻底毁掉他。
  如果他摇头……或许会是无止境的深渊。
  他爱韩笠,也许现在的他已经不能分辨这样的感觉究竟是不是爱,可他依然会真切地为韩笠心痛。而如果他们继续在一起,他不知道这份爱还能持续到什么时候。
  “你明明知道不是。”裴晏禹无力地请求,“韩笠,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吧,好不好?趁我们还爱着对方的时候。”
  韩笠没有想到,哪怕自己拿裴晏禹的前程做威胁,他还是想走。“暂时分开一段时间”是多长时间?韩笠没有办法衡量这个维度,说:“裴晏禹,如果你真的只是想暂时分开,你就不会选择不告而别了。”
  听罢,裴晏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韩笠惨淡地微微一笑,说:“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你非得走,我不拦你。”
  看见韩笠的笑容,裴晏禹慌了神。好不容易,他得到机会转身,却在转身的这一刻,心底写满了犹豫。很奇怪,韩笠明明把威胁的话说得明明白白,可裴晏禹的惊慌似乎只在听见的那一刻达到顶峰。
  他会回来。裴晏禹很想这样告诉韩笠,但他知道此时就算他说出口,韩笠也不会相信了。
  除非,他真的回来。
  在那之前,韩笠会把那些事告诉学校吗?裴晏禹不确定。他明白,自己的不确定也正是源于他已经不相信韩笠了。
  不说会回来,是拿自己的前程做赌注,赌的是韩笠还是不忍心害他。裴晏禹心跳如雷,躲开韩笠的注视,低头转身走向了进站口。


第129章 故人难…1
  “如果还是舍不得,不如就留下来吧。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回家帮爸爸办后事,倒像是要了你的命。”列车启动后,韦柳钦漠然地说。
  裴晏禹才找到人换位置,坐在她的身边不久。听见她这么说,裴晏禹错愕不已。他没在她的面前哭,只不过眼睛有些泛红,不料被她看见了,竟说出这种话。
  不知道为什么,裴晏禹感觉自从裴榷去世以后,韦柳钦变得强势起来了。就像是过去几十年的压抑终于得到释放,她找到了宣泄的机会和理由,站在义正言辞的那头,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细数裴晏禹的种种。
  裴晏禹已经太累,听见这样的话,无心解释。他低头摩挲着手中的火车票,指甲剪得平整,他却在上面划下道道痕迹。
  许是他不反抗,韦柳钦又用傲慢的语气体谅道:“其实,你也不用太难过。你已经成年,又大学毕业了,你爸不在,我还能拿你怎么样?你喜欢男人,我不可能给你安排媳妇结婚——现在,就算是越南媳妇,还有价无市呢。你非要和男人在一起,我管不了,也不想管。只不过,韩笠这个人确实不行,你看看你认识他以后,这个家变成什么样了?他就是个丧门星。给你爸办完后事,除了韩笠,你爱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我老了,想必活不了几年,就不用你管了。”
  “先把爸的后事办完再说吧。”裴晏禹无心与她争论,又恐不回答,反而更令她生气。
  韦柳钦听完沉默片刻,终是讥讽地冷笑了,说:“看来,你还是打算回来。”
  裴晏禹知道事到如今自己说什么都只会让她不满。她的不满压抑太久了,直到现在才能爆发,所以她从此可能对他的一切表示不满,哪怕是他的沉默。既然怎样都是错,裴晏禹索性不说了。
  韦柳钦道:“看来,真让我给说中了。”
  裴晏禹瞄了一眼她抱在怀中的盒子,依旧没有回答。
  这几日来的奔波,裴晏禹一直没能好好休息。现在,他终于确认无疑地坐在回趾洲的火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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