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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苹-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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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他的钱。
  想到要动手术,还有动手术花的钱,裴晏禹长长地叹了口气。
  “裴晏禹,在哪儿?”裴榷在客厅喊道,“回到家只会往房里钻?不是还有客人在吗?”
  闻声,裴晏禹立刻将病例放回原处,回到客厅。
  韩笠坐在单人沙发上,裴晏禹则坐扶手,故作轻松地问:“聊什么呢?”
  “聊在静安买房的事。”裴榷说完,对儿子责怪道,“你在静安找了实习的单位,怎么没跟家里说?要不是刚才韩笠提,我和你妈都还不知道!”
  裴晏禹已经许久没和家里联系了,想到因此错过裴榷此前治疗的时间,他心虚地笑了笑,答说:“只是实习,能不能留在那里工作,还说不准,所以没提。”
  “一般在实习的单位里成绩突出,应该能留下吧?”黎雅茵接话道,“起码在春林那边是这样。”
  裴榷积极地说明:“人小雅,在省医院实习呢,和你一样,学化验的。这下好,你俩有话题能好好聊聊了。”
  黎雅茵腼腆地笑了笑。
  方才裴晏禹不在,韩笠陪裴榷聊天时,便听裴榷反复提到黎雅茵多次。瞧他的语气,分明十分欣赏这个姑娘。而且他总提到裴晏禹和黎雅茵从小玩在一起的事,韩笠看黎雅茵笑得娇滴滴的,大致猜到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生厌恶。
  他看裴晏禹面带尴尬,便知后者分明也猜出家长的意图,只是没有说穿。想到裴榷已然病入膏肓,还琢磨这档子事,韩笠心中哭笑不得。他不禁怀疑裴榷究竟有病没病,但此时自然不能问,便说:“以前没听裴晏禹说过,有这么个漂亮可爱的青梅竹马呢。”
  裴晏禹讶然,低头看了他一眼。
  黎雅茵受宠若惊,怔了怔,脸很快红了,害羞地低下头。
  “说真的,要不是听说她从前是你们家邻居,刚才在门口见到,还以为是静安、梅引那边的人,小家碧玉的。”韩笠继续夸道,“这边的日照时间长,像小雅这么白的姑娘,很少见吧?裴晏禹也很白,他最初说自己是趾洲人,我都不信。”
  “其实,我爷爷奶奶是静安人,当年下乡,留在了这里。”她立刻说明道。
  韩笠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原来如此。咦?那你现在要毕业了,不找机会回静安吗?”
  她含蓄地笑,说:“想来着,但静安的工作哪儿那么容易找?况且,我在春林念的医学院。”
  裴晏禹看二人你来我往的,便知韩笠又有了鬼主意。他在心里吁了口气,瞄见裴榷因插不上话,神情中隐约露出尴尬,又忍不住想笑。
  眼看着韩笠和黎雅茵连着说了好一会儿话,裴榷忽然问妻子:“晚饭吃什么?”
  韦柳钦一愣,看看其他人,起身道:“我这就去做饭。”
  “哎,做我们俩的就行了。”裴榷冲儿子递了个眼神,“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出去吃。”
  黎雅茵忙摆手道:“不、不,我这就回去了。”
  “哎,你回去也是回酒店吧?”裴榷向儿子解释,“她特意从春林来看我,多好的姑娘。既然韩笠也难得来一次,你们一起出去吃顿饭,逛一逛吧!裴晏禹,和小雅很久没见了,多聊聊。”
  裴晏禹本是回来看望生病的裴榷,没想到遇到的竟是这种事,顿时无言以对。他犹豫了一下,只好说:“好吧。呃,韩笠。”
  他对韩笠招了招手,两人一起走进卧室。
  关门以前,裴晏禹看见韦柳钦浑浊的眼睛里透出恐惧的情绪,可那眼神只是一闪而过,因为她很快得加入裴榷和黎雅茵的谈天。
  裴晏禹的手还放在门把上,韩笠先一步将门推上。
  这在裴晏禹的意料之中,他转头一看,便听韩笠问:“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裴晏禹此前同样被蒙在鼓里,面对质问,好气又好笑。他瞪了韩笠一眼,不答反问道:“我还没问你。你那么积极搭讪做什么?”
  韩笠错愕,转而捏住他的下巴,凑近笑问:“吃醋了?”
  “你怎么总动这种歪脑筋?”裴晏禹猜到他想做什么,撇开他的手,心里既是无奈,又忍不住想笑。
  韩笠挑眉,理所当然地说:“谁让她先打你的主意?”
  “她要是真打我的主意,能两句话就被你带跑了?”裴晏禹还嘴道。
  “难说,她可有‘父母之命’。这在你们家,比婚姻法还大吧?”韩笠讽刺道。
  裴晏禹无可奈何,叹了口气。他心疼地摸摸韩笠的脸,说:“既然她在省医院实习,我爸在那儿治疗的时候她应该也见着了。等会儿咱们出去吃饭时,我问问她。这次回来,是要劝我爸治病的,除此之外,他们说什么,我都不会听。”
  怀着满心的烦忧回到家里,一心只担心父亲的病情,结果面对的却是这样的事,换做韩笠自己,同样会既气恼又不甘。
  刚才看韦柳钦那蔫蔫的态度,韩笠唯恐她帮不上什么忙。想到裴晏禹得自己面对家中的变故,韩笠对他的父母再怎么厌弃,也想帮他分忧。


第95章 黑色的礁石…4
  “真的?!”听见韩笠说的趣闻,黎雅茵吃惊地捂住嘴巴,不可思议地看向裴晏禹,“我头一回听说呢!”
  韩笠笑道:“静安那边,好玩儿的事情还挺多。你下回有机会去,就能见到了。”
  她看看裴晏禹,不好意思地笑,说:“不过你说的,都是本地人才知道的事吧?我去,就只能当游客,逛逛租界,吃吃大闸蟹吧。”她感叹道,“唉,要是有机会,能去静安工作就好了。”
  “其实工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找,不过……得看是什么工作而已。”韩笠鼓励道,“只要肯吃苦,在静安落脚,倒不是难事。”
  黎雅茵点点头,张口正要说什么,瞥了裴晏禹一眼,又合上了嘴巴。俄顷,她轻声道:“现在,叔叔的病,你打算怎么办呢?”
  裴晏禹看她和韩笠聊了一晚上,终于在这时想起关心,心中顿时有些不耐烦。他沉吟片刻,道:“想看看能不能让他去静安治吧。家里只有我妈在,我不能长时间留在趾洲,还是去静安治方便些。”
  “叔叔的病,要动手术。你打算……捐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他点头,心想:不然还能怎么着?
  回家以前,裴晏禹和韩笠先把黎雅茵送回她住的酒店。
  裴晏禹原本打算在吃饭时多向她问问裴榷的治疗情况,可是他后来发现,她知道的并不多——或者说,她更想和韩笠聊静安。
  结果,连裴晏禹得知的一些情况,都是通过韩笠的口,从黎雅茵的嘴里问出来的。裴晏禹为此闷闷不乐,韩笠却不忘冷嘲热讽。
  “小姑娘只向往大城市,哪里是真心喜欢他们的儿子?你爸爸要是想给她准备彩礼,那得多少才能够?”韩笠坐在书桌前,对铺床的裴晏禹说。
  裴晏禹正心烦得很,听见韩笠这么说,不免是火上浇油。他忍了忍,心想:他冲韩笠发什么脾气呢?这是他们家的事,韩笠愿意陪他一道回来,已经很好了。归根到底,还是裴榷他们莫名其妙而已。
  “生气了?”看裴晏禹一直不说话,韩笠放轻了声音。
  “没。”裴晏禹直起腰,闻了闻,疑惑道,“什么味儿?”
  韩笠也闻了,道:“好像是中药味。”
  裴晏禹惊讶极了,他让韩笠先睡,自己出了房门。
  没有想到,裴榷口口声声说放弃治疗,从省医院出院,回到家里,竟然在熬中药!裴晏禹吃惊地走进厨房,问道:“爸,你在煎什么药?”
  “哦,老中医开的方子,管用。我喝了几天,觉得好多了。而且便宜,比起省医院那些专家开的药,不知道好多少倍。”裴榷说完撇撇嘴,分明对那些专家十分不满。
  裴晏禹的脑海一片空白,疑心裴榷是不是疯了。他怎么可以自以为是到这个地步?裴晏禹实在不知该怎么说。半晌,裴晏禹道:“爸,既然你信不过省医院的医生。要不,你和我回静安,我们在那儿治吧。”
  “静安?”裴榷的脸往下压,发皱的脸上挤出了双下巴,“春林的住院费已经那么贵,静安还得了?不去、不去。唉,儿子,既然你是学医的,你应该知道,西医治标不治本。花那份钱,没意思。”
  事到如今,裴晏禹无法再低声下气地说话,他正色道:“但是你的病,已经没有时间让你喝中药治本了。”
  闻言,裴榷面色一沉。他阴沉地看着裴晏禹,良久,重重地哼了一声,说:“治不好就不治!都这个岁数了,还能享受什么?听天由命吧!”
  “你听天由命,妈怎么办?”裴晏禹气道。
  “她怎么办?她不是还有你吗?”裴榷说完,不耐烦地挥手,“你与其操心这个,还不如赶紧找个媳妇儿结婚。那些专家说,我这个病,还能活一两年。你趁着这时候,把孙子生出来,让我抱一抱,我走得也安心。”
  裴晏禹打了个寒颤,说:“你在说什么?接受肝脏移植,好好活着不好吗?为什么要做这种穷途末路的打算?”
  “什么移植?!”裴榷抬起手,几乎朝裴晏禹的脸上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会接受的!活到这个岁数,哪怕没病没灾,也没几年可活了。让我为了多活几年,切亲生儿子的肝?没那种事情!你想都不要想!”
  裴晏禹沉下脸,道:“你的病就得这么治。要是你不治,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
  他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治病,我就不结婚。”裴晏禹冷冷地说道。
  裴榷的面色一红,在原地踱了几步,站定后问:“你有对象了?”
  裴晏禹握紧拳头,没有回答。
  他低着头,若有所思,末了重重地点了点头,说:“行。这个病我治,但你得答应我,你要结婚,生个娃。到时候,我和你妈都能帮你带,你只管工作,不用操心。”
  看他计划得清清楚楚,裴晏禹忍不住道:“爸,这是你自己的命,你这样和我谈条件,有必要吗?”
  “你答应了,我才治!”裴榷坚决地说。
  闻言,裴晏禹愣了愣。他后知后觉地发现其中似乎有蹊跷,不禁满是怀疑地打量裴榷。
  “你答不答应?”裴榷盯着他的眼睛,俄顷,又转身用隔热手套端起砂锅,把里面滚滚的药汤倒进水池里。
  一瞬间,狭窄的厨房里水雾弥漫,药香溢出厨房,飘向整间屋子。
  裴晏禹的心脏砰砰直跳,愈发怀疑自己的猜测。他摇了摇头,说:“爸,你不能这样。”
  “什么我‘不能这样’?这是我的命,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裴榷的鼻孔里喷出气,确凿无疑地说。
  “那我的命呢?”裴晏禹一时顾不上确认,脱口而出道。
  裴榷不可思议地看他,说:“娶妻生子,天经地义。这每个男人都会做的事情,不就是你命中该做的吗?什么‘你的命’?我只不过想趁着还活着的时候,哦,帮帮忙,给你带带孩子,我顺便也享受享受天伦之乐,这有什么问题?”
  裴晏禹哑然无语,一瞬间,感觉全部的热情已经耗尽了。但是,即便如此,生命还在继续着,所以,人还是得做决定。
  厨房里的中药味久久没有散去,裴晏禹心灰意懒,问:“是不是只要我答应结婚,你就治病?”
  裴榷点头,问:“你在学校,交女朋友了吗?在实习的单位,有没有?”
  “这你就不要问了。明天,最迟后天,我们一起回静安。”裴晏禹已无心再与他多做争辩,走前说,“别喝中药了,平时调养还行,现在喝,没用了。”
  满屋子的中药味像是阴魂似的,迟迟不散。
  这房子的隔音效果不行,韩笠在房间里,隐约听见一些动静。虽然听得不十分清楚,可是听见裴榷似乎说了什么威胁裴晏禹的话,仿佛裴晏禹不答应,他就不同意治病似的。
  裴榷的所作所为,让韩笠想起古时候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泼妇。亏得裴榷自认为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竟然想到用这种手段要挟儿子,实在令韩笠齿冷。
  但是,裴晏禹回到房间后,却对厨房里发生的事只字不提。
  韩笠没有主动问,他便没说。
  两人简单地说了几句话,躺在床上后,关灯睡了。
  那张铁架床,还摆在裴晏禹的床旁边。
  和上次韩笠到家里时一样,裴晏禹在自己的卧室里安置了那张行军床。在父母那边,解释为他睡行军床,韩笠睡床。
  裴晏禹这么说的时候,韦柳钦一脸无动于衷。他知道,母亲自然不会相信他的说法。
  但是,那时裴晏禹没有怀疑过,裴榷是否会相信。
  归根到底,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和家里联系了。这段时间里,除了裴榷的病外,家中是否发生了其他变故,裴晏禹不得而知。
  按理说,他大学还没有毕业,裴榷不应该那么急着要他结婚生子。可是,如果想着自己快死了,想早点儿抱孙子,似乎又情有可原。
  韩笠还在家里,裴晏禹最终没有和裴榷正面对峙,一时又想不到方法旁敲侧击,证实自己的猜疑。
  无论如何,只要裴榷答应配合治疗,此后的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再怎么说,结婚不是一蹴而就的事,裴榷总不至于让他马上结婚,否则不动手术。只要手术做了,后面的事,裴晏禹还能慢慢想办法。更何况,即便到时候他反悔了,说不结婚,已经康复的裴榷总不可能还有别的把戏吧?
  思来想去,裴晏禹只觉得对不起韩笠。虽说他从来没想过结婚生子,之所以答应裴榷,只是权宜之计,但他知道韩笠不会接受这样的做法。
  夜里,裴晏禹躺在床上,怎么样都睡不着。
  他听见身边的韩笠呼吸平稳均匀,便轻手轻脚地起床,到阳台看看月亮,吹吹风。
  深夜的月色如水,十分温柔,让裴晏禹想起自己第一次和韩笠约会那天。
  他望着银色的月光像是一匹柔软的轻纱,飘飘软软地落在房屋和树木上,天地间仿佛全蒙上一层薄薄的雾,看起来既飘渺又失真,宛若梦境一般。
  裴晏禹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如今才有机会看这样的月色,却是因为这么繁重的心事,不由得叹了一声。
  谁知,他的气息未落,便感觉韩笠自身后抱住了他。
  裴晏禹居然没发现他起床了,不禁惊讶地回头。
  韩笠亲了亲他的脸,耳语道:“睡不着?”
  “嗯。”裴晏禹拉起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
  “想什么?”他轻声问。
  裴晏禹的心口一堵,犹豫半晌,问:“韩笠,你会不会觉得,我们分开会好一些?”
  闻言,韩笠敛容,目露寒光,反问:“什么意思?你想分手?”
  “没,当然不是。”裴晏禹连忙否认,在韩笠的臂弯里转身,抚摸他脸色极其难看的面庞,解释道,“我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我是说……你跟着我,一直在受累。我家本来就不好,现在又遇到我爸的病,让你也跟着犯难。要是你和别人在一起,应该会轻松很多吧?起码……你笑什么?”
  韩笠收起冷笑,道:“如果不是和你在一起,我现在应该还在石远鹏那里。”
  裴晏禹愣住。
  “别的不说。当初,能接受我是MB,想和我谈恋爱的人有几个?全是些希望我不是的假仁假义,只有你是真的。虽然你也算不上十分真,但好歹肯为我花钱,还愿意为我卖命。”韩笠轻轻地捏了一下他的鼻尖,“我的身世、我的经历,但凡摆出来,根本没几个人看得上我。你还在这儿妄自菲薄,说自己不配?别傻了。”
  月光落在韩笠的脸上,显得他的表情有些冰冷。裴晏禹心知他还是生气,只能怪他确实傻气罢了。他苦涩地笑了笑,说:“我们这样……很难幸福吧?”
  “和我在一起,不幸福吗?嗯?”韩笠咬了一下他的鼻子。
  虽然疼,可裴晏禹被他逗笑了。他点头,说:“嗯,已经很幸福了。”
  “那不就行了?”韩笠拨开他的额发,看银白色的月光点缀在他的额头和眉眼上。他摩挲着裴晏禹的额,凑近亲了亲,说:“相信我,没有比和你在一起更好的事情了。”


第96章 忽然的鹿鸣…1
  不知道裴晏禹究竟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说服了裴榷那个老顽固到京口医学院附属医院接受治疗。
  为此,他们家甚至将那套仅有的房产做抵押借款,筹集了手术和后期治疗的费用。离开趾洲时,裴家可算是举家迁离,借款几乎不可能在治疗结束后凑齐,意味着家产也没了。
  这段时间,韩笠几乎没在裴晏禹的脸上看见过笑容。虽然从认识裴晏禹的第一天开始,韩笠便看惯了他的愁眉苦脸,但还是喜欢看他轻松愉悦的模样。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韩笠隐约觉得,除非那对夫妇在裴晏禹不会愧疚的前提下永远消失,否则,裴晏禹的心里会一直背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袱,无论何时都不会获得真正的轻松。
  但让他们消失、让裴晏禹毫无愧疚,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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