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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苹-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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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是一条信息的事,算不上打扰,裴晏禹犹豫过后给杜唯秋发送了信息,问他此时在什么地方,又将找他的原因详细说明。
  他在系馆外站了片刻,渐渐地便觉得起风了,甚至能偶尔感觉到水滴落在了鼻尖和睫毛上。
  既然杜唯秋一时片刻不回系馆,裴晏禹再等下去也没有必要。
  他往图书馆去,在图书馆门前那一排被强风刮倒的自行车旁停了车,取出手机一看,分别有韩笠和杜唯秋的信息。
  韩笠: 对不起,晚上我要和朋友去淮左,不回来了。明天你有课吗?要是没有,下了班先回家等我。我们明天见。
  杜唯秋:我在医院陪小孩的妈妈看病,晚些时候回去。你先把需要开证明的材料拍照发给我,我晚上回去给你开,明早你来取就行。
  裴晏禹分别读完他们的消息,忽而听见哐啷一声,紧接着被倒下来的自行车砸到了脚。
  他吃痛地龇牙,单脚跳了两步,扶起自行车。
  上回见到杜唯秋,他正在医院里陪小孩儿看病,现在又是孩子的妈妈。裴晏禹不禁为他最近为家庭所累而唏嘘,来到自习室后,先将材料拍照发回给杜唯秋,向他提前说感谢,又对韩笠回复,说了好。
  也不知韩笠和他的朋友哪里来的闲情逸致,要在这个阴雨有风的夜里乘船去淮左。
  想到和韩笠约好的事被临时取消,裴晏禹的心里不禁发堵,但让韩笠陪自己上班又是让他受累,去淮左玩也是好事。
  那是不是很重要的朋友?难道是远方来的朋友?大学同学?裴晏禹自己没什么朋友,除了同学以外,很少交朋友,所以对朋友的结交方式了解不多。
  他也没有见过韩笠的朋友——如果那个长得像高中生的MB和那些“小姐”不算在内。
  期末考试将近,寒假也会在考试结束后开始。
  自习过后,裴晏禹利用这天余下的一点时间,前往火车票代售点购买回家的学生票。
  但当他来到距离学校最近的代售点,见到排成长龙的队伍,便放弃了这个念头。裴晏禹搭乘公交车往市区的方向去,找到一个人不那么多的代售点,下车买票。
  这个占地不到五平米的代售点十分隐蔽,裴晏禹很快买到回家的火车票,趁着时间早,他打定主意回学校再吃晚餐。
  可是,在他前往公交车站的路上,却见到了韩笠和他的朋友。
  想到先前韩笠说要和朋友去淮左,裴晏禹的心里纳闷极了。
  不过,此处距离渡口不远,或许他们正打算乘船前往。他犹豫着是否要上前打声招呼,便见两人已经走到了轮渡的售票点。
  裴晏禹走上前,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已见买好了船票的韩笠从售票窗前走出来,对他的朋友微微一笑,牵住了那个人的手。
  见状,裴晏禹的心里咯噔了一声,对于“朋友”的解释再次浮上了心头。
  那是个年纪与自己相仿的男生,相貌普通,但气质不凡。他的胆子明显比裴晏禹大许多,纵然周围全是等着买票的观光客,那个男生也十分坦然地和韩笠牵着手。可他看起来没精打采,望着韩笠的目光茫然而忧伤,韩笠凑到他的耳边说话,神情是裴晏禹少见的温柔。
  看到韩笠为男生整理凌乱的额发,裴晏禹的心陡然凉了半截。
  大街上人来人往,裴晏禹却在寒风中感到自己尤其多余。
  他抹了抹额头,发现没有汗。或许是自己站得太远,韩笠才只顾着和那个男生说话,迟迟没有发现自己。裴晏禹在原地踟蹰良久,终于在见到往他们闸关处排队时,拨通了韩笠的电话。
  韩笠仍拉着他朋友的手,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接听了电话:“喂?”
  “喂?”或许是江边太冷,裴晏禹的声音簌簌发抖,“你到淮左了吗?”
  “还没,正要乘船。”他将手放在男生的肩上,让那个人走在前面,问,“你下课了吗?吃晚饭了没?”
  裴晏禹听他这若无其事的声音,心头感到一阵荒凉。他苦笑,却没有声音,半晌说:“正要吃。你什么时候回来?明天?”
  他们的身后很快排了其他的船客,但韩笠长得高,裴晏禹依然能够见到他挺拔的身影。他那么悉心,手始终像是安抚一样放在那个人的肩头。韩笠说:“大概明天中午。想吃三丁包子吗?给你买回来。”
  “不想吃。”裴晏禹的心酸得厉害,恐怕要被腐蚀了。他难受得皱眉,好不容易屏住了呼吸,在调整好情绪后,盯着韩笠的背影,学他平时玩味又暧昧的语气,轻声笑说:“我想吃你。”
  韩笠明显为他所说的话而吃惊了,过了一会儿,他和他的朋友通过了关闸,对裴晏禹笑说:“那你等我回来。”
  裴晏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说:“嗯,慢走。”
  刚刚检票结束的韩笠听到“慢走”两个字,脚步生生地停住了。
  他惊觉间回头,不敢相信自己所见——裴晏禹站在马路旁。
  裴晏禹不知在那里望了他多长时间,看到他回头,便对他微微地笑了一笑,似乎满不在乎,又似乎忧心忡忡。
  韩笠立即要通过闸口往回走,却被工作人员拦住了,排队检票入内的其他船客也纷纷向他投来不满的目光。
  “怎么了?”刚刚失恋的海归小哥见状不解地问。
  韩笠困窘地看了看他,又望向已经叫到计程车的裴晏禹。他连忙在电话里面喊:“你等一等,先别走!”
  “没关系,你先忙吧。船要开了。”裴晏禹已经在手机里听到了轮渡广播的声音,他坐进计程车里,冷漠又无奈地望着正在闸口处向工作人员发难的韩笠,说,“你们玩开心点儿。”话毕,他立即挂断了电话,请计程车司机开车。
  韩笠的电话很快打进来,裴晏禹拒听了这个电话,继而将手机关闭了。


第40章 咫尺的深渊…6
  直到回了寝室,裴晏禹的脑子还是乱的。
  他坐在书桌旁,脑海里想不起韩笠的脸,却莫名其妙地频频想起了那个和他在一起的男生。那究竟真的是他的朋友,抑或是他的客人?无论是哪个答案,都让裴晏禹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异常的可笑。
  不仅仅是此时此刻可笑,就连早晨给雏菊的嫩芽浇水的自己,也同样那么滑稽。
  更荒唐的,是韩笠在给他发的最后一条信息里说,让他下班以后先回家。
  “回家”?裴晏禹觉得自己活在了一个荒诞的喜剧故事里,自己像小丑一样逗乐,显得那么不自知。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在街上遇见韩笠和别的人在一起了,不管那些人到底是谁,裴晏禹只知道韩笠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跟与自己相处时没有太大不同。
  换做他们没有交往以前,韩笠那样也就罢了,可他现在依然如此。也许在“家”以外的地方,韩笠和无数的、不同的人谈恋爱,这么看来,所谓的“家”真是一个讽刺的地点,一个戏剧化的舞台。
  为这件事,裴晏禹头疼了整个晚上。
  公共浴室里的排气系统似乎出了些问题,洗澡时,裴晏禹在里面呆的时间长了,感到呼吸困难,险些窒息在隔间里。
  回到寝室,他坐着发呆,全然提不起精神做任何事。
  他想向家教的那户人家请假休息一天,可想到自己这个星期才拿到家教的薪水,就这么请假了反而不合适,于是决定再坚持坚持。
  心病算不上病,裴晏禹心想,或许找了别的事情做反而不会那么郁结。
  也许他得和韩笠谈一谈,确认他俩之间如今究竟算是怎么回事。可无论是怎样的关系,裴晏禹已经感到十分疲惫,不想再继续了。
  和韩笠在一起,快乐和悲伤总是那么极端,让向来平稳的他颠簸不已。裴晏禹甚至狠心地想:既然当初是因为韩笠长得像杜唯秋,才对他产生好感,那么现在自己已经放下杜唯秋了,自然也不必再从韩笠的身上寻求安慰。就这么撇清算了,他过不起韩笠那样的生活。
  裴晏禹打起精神,换了身衣服将要出门打工。
  出门前,寝室里那台一个学期也未必响起一次的电话座机响了起来,让他和其他室友都很惊讶。
  裴晏禹距离电话最近,接起后问:“喂?您好。”
  “喂?晏禹吗?”是杜唯秋,他听出了裴晏禹的声音,“打你的手机,一直关机。没充电吗?”
  裴晏禹一愣,半晌才回过神来,原来自从下午把手机关机以后,他一直没有开机。他忙说:“嗯,忘了。我正要出门打工,怎么了吗?”
  “你急吗?要是不急,到系馆来一趟,拿走你的证明吧。我给你写好了,也盖了章。”杜唯秋抱歉地说,“我想起明天周末,不过来了。你如果明天来,恐怕就没法给你。要是你现在没时间,我放在办公桌上,你来了自己取。”
  没有想到已经这么晚了杜唯秋还在系馆里加班,裴晏禹诧异不已。他看了看手表,在斟酌后说:“我现在去。”
  临近午夜,不仅仅是系馆,就连通往系馆的路灯也灭了许多盏。
  顺着空荡荡的走廊走,裴晏禹听见的全是自己脚步的回声。
  漆黑的走廊尽头是杜唯秋的办公室,门虚掩着,白色的光泄露在门外。
  裴晏禹敲了门,听见杜唯秋应门的声音,轻轻地将门推开,问好道:“唯秋哥。”
  灯下的杜唯秋面色苍白,笑容看起来也十分疲惫。裴晏禹看得错愕,零零碎碎的不安漫上了心头。
  “就穿这么点儿?凌晨开始降温了。”杜唯秋等他走到办公桌旁,往身后的挂钩递了个眼神,说,“待会儿把那件风衣穿走吧。”
  裴晏禹连忙摇头,谢绝道:“没关系,反正我晚上也呆在室内,不会冷。”
  “但早上回来得骑车。”杜唯秋向他投以的目光里带着些许责备,坚持说,“穿走吧,别冻着。我不想再看到人感冒了。”
  这话令裴晏禹怔了怔。他等杜唯秋找出证明和材料还给自己,猜测问:“师母感冒了?”
  杜唯秋无奈地笑,叹气摇头。
  见状,裴晏禹便知自己猜对了。他犹豫了一会儿,问:“可是我把衣服穿走了,以后怎么还给你?”
  “又不是不再见了。况且,我也不少这一件衣服。”杜唯秋好笑地白了他一眼,又关心道,“你的实习材料都准备好了吧?上回和你说申请保研的事,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裴晏禹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件事,却是杜唯秋始终在为他的未来担忧。听到杜唯秋问,裴晏禹不禁为自己的不上进感到对不起他。他敷衍地点头,努力摆出诚实的面孔,说:“已经在准备了。”
  “那就好。以你的成绩,明年去医院实习不是问题。到了单位也要好好向老师们学习和请教。”杜唯秋看了一眼电脑上的时间,“不耽误你了,去上班吧。”
  裴晏禹捏紧了手里的材料,感激地说:“谢谢老师。”
  他欣慰地微笑点头,再次提醒说:“拿上衣服。”
  尽管杜唯秋偶尔十分严厉,也喜欢在裴晏禹的面前摆出长辈的威严,但他总是为裴晏禹好,也总是温柔。
  裴晏禹知道他在学校里受学生的欢迎、受同事的信赖、受领导的器重并不是没有道理,如果要裴晏禹指出世上有谁正直又善良,他第一个想到的一定是杜唯秋。
  因为穿着加厚的呢子风衣,上班的路上虽然下了一些毛毛雨,可裴晏禹也不觉得冷。
  他只是有些担心雨滴伤害风衣的料子,又在来到便利店以后,小心地用纸巾擦拭上面的雨水。
  杜唯秋不用香水,风衣上只有衣料原本的味道,裴晏禹凑近闻了闻,忽然希望杜唯秋能够有更好的生活。
  至于他自己,他已经认清自己和韩笠之间一开始就是错误。
  那不是罪过,却比罪过更甚——那是错误。
  既然韩笠并没有和他厮守的念头,而他也不堪忍受韩笠这样的生活,不如趁早了结这个错误,对彼此都轻松。
  裴晏禹自嘲地想,说不定对韩笠来说从头到尾都轻松,只有他自己负重而行。
  半夜,便利店里来了几个衣着性感的女人,她们的脸上化着粗糙的妆,似是出门前匆忙画的,头发也随意而凌乱。
  明明在冬夜里,她们却全都裸露着大腿,穿着细细的高跟鞋。
  冷清的便利店因她们花枝招展地到来而热闹不凡,裴晏禹一会儿给她们的熬点加汤,一会儿帮她们加热盒饭,忙碌了好一阵子才得以重新坐下。
  她们坐在用餐区兴高采烈地聊天,谈论着男人和女人,还有工钱。
  裴晏禹坐在收银台后面看书,已然猜到了她们的来路。她们倒是知趣,时不时在一阵哄笑以后突然安静下来,鸦雀无声,偷偷地朝收银台望过来,接着又开始高谈阔论。
  裴晏禹被她们吵得头疼,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希望她们赶快在吃完以后离开,自己也好在收拾清楚以后偷偷地小憩片刻。谁知,他突然在她们的口中听到了一个刺耳的名字,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真是韩笠耶!”一个女人兴奋地大声喊,“韩笠!韩笠!”
  闻言裴晏禹大吃一惊,抬头时已看到韩笠走进了店内。
  刚才裴晏禹不曾注意店外,便想说不定韩笠才从对面的酒店里走出来。思及此,裴晏禹看他的眼神冷漠了许多,倏尔起身生硬地说:“欢迎光临。”
  那些女人都认识韩笠,高高兴兴地朝他招手。
  韩笠冷淡地瞥了她们一眼,走到收银台前,低声对裴晏禹说:“你有时间吗?我们谈一谈。”
  裴晏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又看向那群女客,好笑地反问:“你觉得我现在像是有时间吗?”
  看到他的笑,韩笠的脸色又是一沉。他转身对那群女人说:“你们吃完了就出去吧,我有事情和他说。”
  女人们面面相觑,一个个都十分惊讶。其中一个扑哧笑出声来,问:“韩笠,他就是你的小男友吧?”
  韩笠不客气地说:“别那么多废话,吃完就出去。”
  “头牌了不起咧,仗着石头哥喜欢男人。”另一个女人撇着小嘴嘟哝了一声,拎起自己的手提包起身。
  由她带头,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收拾东西走了。
  她们经过收银台,要么冲裴晏禹飞吻,要么言语上调戏他,更有甚者直接将货架上的口香糖拿走了。
  裴晏禹急忙出声要拦住她们,却听韩笠说:“少了多少,待会儿我付钱。”
  听到他这语气,裴晏禹忍不住冷笑,又在见到韩笠皱眉后,同样变得面无表情。
  韩笠沉了沉气,道:“现在可以谈了吧?”
  “不想谈了。”裴晏禹将旋转货架转至面前,清点着上面被拿走的口香糖和小盒装安全套,头也不抬地说,“这个月恐怕欠了你不少钱,你抽空清点清点,我尽快还给你。”
  韩笠听得心脏狠狠地抽了一下,脱口而出地喊道:“裴晏禹!”
  面对韩笠的怒气,裴晏禹发觉自己从傍晚见到他以后对自己所做的那些心理工作全部枉费了。他还是没办法平静,总有些莫名其妙的坚持令他在这时也跟着被激愤冲昏头脑,脑海里全是为什么。
  裴晏禹努力地克制着,身子因为克制而战栗,失望地说:“我以为我们已经在交往了,难道不是吗?”
  韩笠面色发白,缓慢而肯定地说:“是。”
  裴晏禹浑身发抖,抬高了声音质问:“那你为什么还和别人做?!”
  “我没和他做。”韩笠看他误会了,解释说,“我只是陪他玩玩而已。”
  裴晏禹懵住,险些为这个荒唐的解释而笑起来。韩笠的身影仿佛在他的眼前暗了片刻,裴晏禹双手撑着桌子站稳来,自嘲地提了提嘴角,却没办法笑。
  “就是约会了?不是情侣为什么要约会?”裴晏禹一时之间,分辨不出荒谬的究竟是韩笠还是自己,“原本说好了晚上见,你却去陪你的‘客人’,让我先回家等你。究竟谁才是你的男朋友?是我吗?为什么你可以敷衍我,还心安理得地和别人约会?!”
  望着他通红的眼睛,韩笠如鲠在喉。他抿起了嘴唇,脑子里一片空白,几乎想不起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他没有办法回答裴晏禹的问题,裴晏禹的质问没有错,他是对的,然而韩笠却无法承认自己是错的。
  裴晏禹等了很久很久,迟迟等不到韩笠的回答或辩解。他颓然地坐下来,疲惫地承认这一切全是徒然,他和韩笠之间的鸿沟太深了,任凭他们中的谁向前跨出一步,都是万丈深渊。
  “记得上回你在我的手机里看到的那把椅子吗?”韩笠哑着声音说,“那要五万元。我住的房子,韩小怜死之前就换成毒资卖给现在给我牵线的人了。我想把家从他的手里买回来,得花很多钱。”
  这些裴晏禹早就想到了,可他想不通。他想不通韩笠为什么非要住在里面,又为什么非要将里面的陈设还原,这样的劳累究竟有什么意义?为了过剩的自尊,抑或对韩小怜的怀念?他能有多怀念自己的母亲?可是,到现在为止,韩笠是裴晏禹见过的头一个直呼母亲姓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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