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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魂录-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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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离帝君只是点了点头,似乎早就忘记了律令那次的取笑。他开口说道:“律令也在啊。”他抚摸着怀中黑猫的毛,说道:“这小东西,跑得倒挺快。”
  律令神色忽变,这黑猫身上的气息倒与陈兮身上沾染的恶鬼的气息有几分相似。他诧异地问:“这个是?”
  苍离帝君笑了一笑,将猫递给了陈兮:“一只猫罢了,带回地府吧。”
  女人也好,女鬼也罢,对小猫之类毛茸茸的小动物,总归是极感兴趣的。陈兮下意识地就接了过来。
  黑猫身上的毛猛地炸了起来,瞳孔放大。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断更很久的文,恢复更新会疯狂掉收。
这是我在手机里翻出来的,很早以前的存稿。不知道感觉还对不对。
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在。
么么哒,么么哒。

  ☆、长生术(六)

  陈兮陡然一惊,下意识觉得不妥。但是这猫她已经抱在了怀里,断无一下子扔开的道理。——这可与她宝相庄严的形象不大相符。——何况,猫是苍离帝君交给她的; 她不认为他会有意使她陷入险境。
  不过; 她向来认为小心驶得万年船。故此她手上也不肯闲着; 持了定魂伞在手,捏成诀,做好随时动手的准备。
  “帝君,这猫……”律令好生奇怪; 越发笃定这黑猫便是先前的恶灵。他伸出手去,想要接过黑猫。
  黑猫却突然尖叫起来,声音凄厉,在寂静的所在,显得格外刺耳。
  陈兮没提防; 被它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唬了一跳,手一松,手里的定魂伞差点没掉。
  黑猫似乎受了惊吓,不停地发出尖厉的叫声; 努力想离开陈兮的怀抱。
  陈兮肃了面孔; “呶,律令,给你。”现下她已经基本能够判定,这只黑猫不寻常了。——都说黑猫通灵,她收了通身的仙气并鬼气,它还能叫个不停。也难怪会得苍离和律令另眼相待了。
  律令出手迅疾,随手掏出个袋子,就往黑猫黑上套。
  陈兮内心一颤,律令手上宝物多她是知道的,她很是好奇,他这个举动又是个什么道理。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她就被眼前的现象给吸引住了。
  只见一个白色的影子状物体,从黑猫身上分离出来,原本只有尺长,刚一着地,瞬间增至成人大小。
  黑猫在地上打了个滚,拱了拱背,慢吞吞地走了。
  平心而论,这白影目前展示出来的面容,颇有几分姿色。他那身不知是多少年前的衣服也有种超越时间的美感,甚至是发间的木簪,以及那颇似四喜丸子的发型,都有种超凡脱俗的出尘之感。
  他的容貌衣着十分符合陈兮的审美。——也许是出乎意料的符合,陈兮竟产生了一种他们早先认识的错觉。
  ——不过,比起审美,她觉得她的是非观更出色一些。眼前白影褪去伪装,她轻而易举地便能判断出他是先前抢了夏青青身体的恶灵。——虽然气息弱了许多。——那些因为他的外表而生出的好感便瞬间消失殆尽。
  律令上前一步,要收了白影。
  白影却倏忽飘到了陈兮面前,歪着脑袋,嘿嘿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来:“小兮,我刚才不知道怎么跑到猫身体里了……”
  陈兮手里的伞几乎要捏不住了。
  这世上唤她小兮的人,原也不多,满打满算,不会超过十个。
  律令的脚步微微一顿,他看见那个白影离陈兮更近了些。
  白影又笑了笑,他伸手虚虚摸了摸她的头:“小兮啊,你不认得我了?我是陆渊。我们在后山捉过野兔,打过野味的……”
  “陆……渊……”
  陈兮自认为她的记忆力还是很不错的,在漫长的时光洪流中,虽然有许多往事随着时间的消逝而在记忆里褪色。但是也有不少画面被她深深地刻在了脑海里。
  比如母亲一身红衣站在院子里的海棠前;比如夙止师兄那异常美味的四喜丸子;比如碧霞元君的假死,夙止的飞升;比如她和三郎的初遇,比如东岳大帝夫妇的照顾;比如在璇玑门时日复一日的青菜配青菜;比如常在后山捉了野兔打牙祭的师兄弟……
  眼前这个恶灵,自称他是陆渊。
  陆渊这个名字,她其实仔细思索,是能想起来的。他是璇玑门造杀业最多的弟子。当年师父常拿他反面教材来着。
  当年在师父口中,夙止和陆渊都是最不可能飞升的弟子。一个醉心话本,一个整天只记挂着后山的野兔。
  可惜师父没想到,夙止凭借自己一手好话本白日飞升,当了司命神君。而陆渊,陆渊后来怎么样了来着?
  时间太过久远,不少记忆都有些模糊了,陈兮将伞拉得低低的,并不抬头,只是轻声说道:“你认错啦,我不是小兮,我是毕夏。”
  律令正要上前的脚步又是一顿,有点不解。他闪身站到了那个自称是陆渊的白影身后。心想以他的身手,倒是不怕意外发生。
  “小兮和毕夏,我还是分得清的。”白影苦笑,他不着痕迹后退了半步,“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有种感觉,我仿佛做错了什么……”
  面对此景,陈兮也疑惑万分,她看向在不远处做柱子状观望的苍离:“帝君,他是他么……”
  苍离瞥了她一眼,颔首,轻描淡写:“是他。律令不是已经确定了吗?本君方才见到他时,他正要附身到猫身上,本君一时手快,顺手打散了他近千年的修为……”
  顺手?近千年?
  陈兮转了转伞,你这一手还真是顺手。
  “哦,对了,是因为他修的长生术是邪术,他夺舍期间的记忆也没了。他现在更不是你的对手了。”
  对苍离帝君说的话,陈兮向来不作怀疑。更何况这次他说的有理有据,教她无从怀疑。
  她相信眼前的白影是陆渊,从他叫出小兮时,她就有几分相信了。师兄说,人的感觉很灵验。她想,她虽然做了鬼仙,失去了作为人的种种本领,但是这点本事大概还没丢失。
  只是,她无论如何都难以相信,陆渊会修习夺舍之术。
  她记忆中的陆渊,面貌已经不甚清晰,无非是喜欢野味,修行时喜欢偷懒。他很照顾师弟师妹,比起清冷自傲的夙止,他当年无疑要亲和得多。
  夺舍,是璇玑门的禁术……
  陈兮只知道,如今这世上已经没了璇玑门。可她不知道她死后,璇玑门都经历了什么……
  她没跟陆渊叙旧,因为律令很快带走了他。
  律令例行公事,简单叙说了他的恶行,夺舍,伤人性命,有伤风化。
  陆渊面无表情地听着,待律令说完,才摇了摇头:“我不记得。”
  他的记忆只停留到他死后不久,他避开了地府的使者,他在修习一门长生术。
  律令一噎,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没关系,到了地府,该想起来的,自然会想起来。”他笑了一笑:“该有的惩罚,自然也不会少。”
  陈兮想到对“夏青青”深情款款的卫十三,有点想笑。然而再看看跟记忆里的陆渊渐渐重合的眼前人,她又笑不出来了。
  临走时,陆渊伸手欲摸她的头,手伸在半空,却停了下来。他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没有任何阻碍,律令带走了陆渊。陈兮原本设想的大战根本就不曾发生,可是她半分都高兴不起来。
  夺舍,这样十恶不赦的事情,怎么会是陆渊做的?
  记忆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寻常她很少能记起这个人。而在见到他之后,她脑海里浮现的都是陆渊当年做的一些好事。——也许那些事不是陆渊做的,是她下意识移到她身上的也说不准。
  今天的事情,她仍有许多不明白之处。——如果她在卫府见到的真的是陆渊的话,他为什么没有认出她?
  “你在担心他?”苍离帝君的声音忽然响起,“三郎处事严明,不会……”
  陈兮一怔,摇了摇头:“那倒不是,我不是担心这个。不管是谁,做了错事,都应该受到惩罚的。帝君,你说,他为什么一开始认不出我呢?”
  她摸了摸脸颊:“我,我死之后,变化很大么?”
  她当年因为不愿意去投胎,不愿意失去自己的记忆,死乞白赖,巴着三郎,她运气好,有东岳大帝和淑明后娘娘相助。她如愿以偿做了鬼仙。
  可是,她好像还是把许多事情给忘记了。她已经记不清母亲的模样……
  她有些怅然,将伞又紧了一紧:“你说,他怎么就忘了呢?”
  她自己,怎么也忘了呢?
  苍离帝君没有接她的话题,只是拂了拂衣袖:“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这章改了很久,感觉总是不大对劲儿,么么哒。

  ☆、长生术(七)

  
  四天后,在夏青青的丧礼上,陈兮撑着伞,绕过围观的人群; 走向隐在人海里的律令。
  律令不会平白无事找她; 他冲她招了招手; 待她走近后,低声道:“有点麻烦了。”
  陈兮疑惑不解,以律令的本事能有什么麻烦?而且律令身后站的是整个地府外加他和阿香的出身地雷部。能找他麻烦的应该不多吧?
  律令遥遥看了一眼站在远处如同木头桩子似的苍离帝君,脸上有不易察觉的烦躁:“是那个陆渊。”
  陈兮心里一咯噔:“他; 怎么了?他应该打不过你吧?还是说他逃走了?”她握紧了伞,打算坚定地站在律令这一边。
  “不是,不是,哪个小鬼能从地府逃走?”律令摆了摆手,“陆渊到了地府; 就是咱们的地盘儿。咱们自有法子教他自己记起他做的恶事。他也算是个汉子,供认不讳,接受惩罚倒也爽快……”
  “那不是挺好么?”
  “坏就坏在碧霞元君去了地府。”
  “什么?!”陈兮瞪大了眼睛,“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陆渊要接受惩罚的时候; 碧霞元君奉父名; 前来地府。”
  想都不用想,陆渊定然认出了碧霞元君。陈兮转念一想,安慰律令道:“这也没什么,认出了也不打紧。”
  律令真想敲开陈兮的脑袋,他恨恨地说道:“你在璇玑门多年,你可知道陆渊对碧霞元君有不轨的心思?”
  “哈?”陈兮先是一愣,继而果断摇头,笑话,她只知道夙止和毕夏走得很近,听律令的意思,莫非是陆渊垂涎碧霞元君的美色?
  毕竟当年毕夏可是惊艳彤云山的。
  律令看她一脸茫然的模样,也知道是难为了她。她死时年纪尚幼,情窦未开,那个陆渊大概是个惯会隐藏情绪的。她看不出来,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多年来陈兮听故事的习惯养得极好,几乎是下意识地,她就追问道:“那然后呢?”
  “那个陆渊,自恢复这千年之中他作恶的记忆后,就一直不对劲儿。常说什么,‘没想到,我竟然变成那个样子’。据他所说,他死后不愿意投胎,不愿意忘记,想放设法,想保住自己的记忆。所以,就练了禁术……”
  “等等,他是怎么死的?他有没有说,璇玑门是怎么没的?”陈兮完美掩饰了自己的紧张,她在心底为自己叹息,她到底还是挂念的。
  律令想了想:“哦,他说他生了恶疾,药石罔效。可他不想死。他要在原地等一个人回来,他不能忘记……”
  陈兮多年来遍观话本,造诣着实深厚。律令简简单单几句话,她就在脑海里勾勒出了大致轮廓。
  他说,陆渊对毕夏有别样的心思,这她能理解,青年男女,同门学艺,毕夏又的确是个极为出色,钟灵毓秀的人物。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陆渊的状况她完全能想象。
  但是,他为什么说要在原地等她回来呢?——不说这话更像是出自空闺怨妇之口,单说在璇玑门上下包括夙止,包括当日陈兮自己眼里,毕夏已经死了啊。
  陆渊是以一种怎样的情怀,说出要等毕夏回来这句话呢?
  莫非是她想左了?他说的不是毕夏?
  “他要等的是谁?总不会是司命神君吧?”陈兮随口问道。
  律令扶额:“小兮,是碧霞元君。据说他当年就知道元君的身份,竟然还生出这种心思来,委实可恶。”
  陈兮瞧了律令一眼,这话她不能苟同。生出什么样的心思来,跟毕夏的身份并无关系。师兄常在话本里说,感情一事,与身份地位无关。但是,她与律令亲厚,没有反驳他,也就是了。
  只是,律令言说,陆渊当年知晓碧霞元君的身份,让她甚是吃惊。碧霞元君下界时,被东岳大帝封了法术,连璇玑门的掌门都看不出她的异样来,陆渊是怎么知道的?
  在她的记忆里,陆渊除了在打野兔时脑袋灵光些,其他方面并未显得出类拔萃啊。
  总不会是碧霞元君亲口告诉他的吧?
  若是这样说,这中间可就大有玄机了。
  夙止师兄的话本中,不止一次提过,若是一个女子把她最大的秘密,告诉了一个男子,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想杀了他,二是想嫁给他。
  碧霞元君是个友爱师兄弟、心地善良的好神仙,她跟陆渊似乎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是以,她缺少杀他的动机。
  那么,也就是说……
  不对不对,陈兮摇了摇头,明明记得毕夏师姐跟夙止师兄走得更近些。她还特意提醒了他,去东岳看桃花呢。
  感情线略有些杂乱,陈兮觉得她需要好好理一理了。
  “小兮当时你是不在,没能看见,那个陆渊见到碧霞元君后,直接就冲了上去。可能势头猛了些,你也知道的,碧霞元君身上仙气萦绕,所以就……”
  陈兮了然,点了点头。她当然能想象出那个场景。她初见三郎时,死死抱着他的腿,也是差点魂飞魄散。
  “那后来呢?”陈兮也说不出她是什么感觉来,“他,魂飞魄散了么?”
  说实话,她是不愿意听到陆渊魂飞魄散的消息的。上千年不曾见到,不知道他的现状也就罢了。但是当她帮忙捉了他,送往地府接受惩罚后,若是听说他魂飞魄散了,她会很难过。
  她知道他死后不是好鬼。她不会反对他接受惩罚,可她还是难过。
  如师兄所言,人最不能控制的,就是自己的心。
  明明这许多年,她都很少想起他啊。
  “魂飞魄散?那倒没有。”律令一脸感慨,“不过瞧着也玄乎。碧霞元君心地纯善,不愿因为自己的缘故,连累旧日同门,愿意用仙力来救助他。当然,你放心,他该受的惩罚还是要受的。”
  “所以呢?律令,所以我还是不明白你说的麻烦究竟是什么。”陈兮歪歪脑袋,事情都不解决了吗?还有什么麻烦?
  人间一天,地府一年。人间都过了四天了,有什么麻烦是地府历时四年还解决不了的?
  律令苦笑:“麻烦就是,淑明后娘娘醒了。”
  娘娘醒了?!
  陈兮转了转手里的伞。她这次受三郎所邀,离开东岳,帮地府捉鬼,是在淑明后打盹的情况下。如今淑明后醒了,那岂不是意味着她要回到东岳去了?
  在东岳千年,陈兮一直是一个很尽职的扛伞女仙,每天站在淑明后身后,作出一副宝相庄严的模样来。虽说她平日无甚作用,但是不经淑明后允许,私自离开,着实不当。
  “那我……”
  “淑明后娘娘和碧霞元君母女连心,得知女孩儿差点有险,从梦中惊醒。少君顽劣,此番又差点置碧霞元君于险境,偏又勾起了娘娘心头的旧事。不但淑明后娘娘知晓,东岳大帝也知道了。”律令叹了口气,“东岳大帝主生死,掌阴阳,是地府名义上的主事者。天帝降旨的事情原也越不过他的,少君当日不愿意惊动东岳大帝,可这种事情,又怎么能瞒得过?”
  陈兮默然,一开始她稀里糊涂就答应了三郎帮忙捉鬼的请求,只当是天帝找他的麻烦,并没有多想。现在想来,只怕是她想左了。
  “十殿阎罗出关,东岳大帝坐镇地府。”律令苦笑,“天帝下的旨令,这次会很快完成吧?”
  陈兮愣了片刻,联想到律令前几次说的话,心里有几分明白了。之前见律令时,他总是意气风发,来去匆忙。而现在,他脸上却有显而易见的疲态。
  她不止一次听律令说过,地府该换血了。希望少君在地府主事时,能解决所有弊端。他们的想法,在十殿阎罗眼里,相当于过家家吧?
  陈兮有心想安慰律令一番:“别怕,其实也是好事啊。三郎虽说精力充沛,可是论起经验和能力,毕竟是不能与十殿阎罗相比。凡事总有个轻重缓急,他们知道了也好……”
  诚然她与三郎关系密切,她也认为地府有许多规矩不甚合理。但是她也认为三郎在代理主事期间在地府大刀阔斧地改革,的确不甚妥当。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比起三郎,她更相信东岳大帝。
  陈兮的劝慰,律令也明白。对东岳大帝和十殿阎罗,他也敬仰有加,但这并不代表他能平静接受一腔心血付之东流。
  他们像陀螺一样不停地忙碌,甚至还哄骗了陈兮过来,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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