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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殷芷，她追出去时，已寻不到凶手的影子。
她可以肯定凶手并非鬼物，而是擅于隐藏气息的高手，她才没发现。
殷芷极恼，黎定荣明明要说出真相了，却被灭了口。
她猜测凶手有可能是那晚在乱坟岗、与黎定荣会面的玄衣人。
刚联想到玄衣人，就见一道玄色身影闪进一条小巷。
殷芷急追过去，巷子很幽深，走到底，是一堵墙。
周围的空气与巷外大不相同，带着渗人的冷意。
殷芷细看一番，发现墙壁是幻化出来的，她伸手一探，果然直穿过墙壁。
她正要破除幻术，墙壁的另一边，就现出一把锋利的大刀，直直地砍向她的手。
殷芷感觉到了，要伸回手已来不及，倏地，响起一道惊喊声，“住手！”


第36章　　这样对待恩人？

千钧一发之际，刀被人格开，利器相击的脆响骤起。
“破！”殷芷的手顺势一抓，大喝一声，破开了幻术。
幻术一破，殷芷便见龚矅天一手以剑撑地，半跪在地上。
除了他，却无其他人，殷芷上前，扶住他，“龚大人，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正好途经此路。”龚矅天见到殷芷，也有些惊讶。
原来他从溢香酒楼出来后，有事缠身，去官署的时辰，而这小巷尽头横出一条小道，是通往官署的捷径。
龚矅天从小道经过，正巧看到玄衣人举刀向一只穿墙而过的手砍去。
他自然不知是殷芷的手，下意识阻止，那玄衣人似无意和他纠缠，冲他撒了毒药粉，就逃离。
殷芷没继续去追玄衣人，探手搭上龚矅天的脉搏，淡声道：“这毒无碍！”
“你懂医术？”龚矅天疑惑道。
殷芷之前命大不死，性情大变、突然会武功不说，现在连医术都会了，令人他好奇不已。
“看过医书！”殷芷自不会向他解释、其实她能用鬼力探出毒素。
“只是看过医书？”龚矅天语带质疑，不过，殷芷平静得出奇，他窥不透她真正的情绪。
“你废话太多了！”殷芷不悦道。
龚矅天扯唇轻笑，无视她的冷寒的脸色，继续问：“刚才那人是谁？为何要杀你？”
殷芷见他一副探究的神色，为免他察觉出什么，不打算帮他逼出毒素。
“你自己去医馆，我还有事！”殷芷说完，便要走。
龚矅天从不是挟恩图报的人，但不知为何，脱口道：“这样对待救命恩人，说得过去？”
“我没要你救！”殷芷瞥了他一眼，冷声道。
其实，就算龚矅天没出手，她的手被砍下来，也能接上、继续用，毕竟原本就是死人手。
“那是我多管闲事了。”龚矅天自嘲一笑，唇色愈发青紫。
“确实！”殷芷嗤笑道。
说话间，她见幻术明明破开了，现在又自动幻出一面墙。
她猜想此处另有玄机，想去小道的另一边，一探究竟。
刚走几步，见龚矅天跟在她身后，她冷声道：“不想毒入心肺，快点找大夫解毒！”
“你说过这毒无碍！”龚矅天道。
“随你！”殷芷怎会不知龚矅天在试探她，想看她会不会帮他解毒。
殷芷在小道上四处查看，发现布下幻术的人，手法和黑袍人很相似。
但她可以肯定玄衣人是活人，而黑袍人十有八九与她一样。
他们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还是说，黑袍人利用萧璟一事，与玄衣人有关？
殷芷思绪翻涌，却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觉得脑仁隐隐作疼。
龚矅天皱眉，同样陷入自己的思绪中，直到殷芷率先走出巷子，他才跟了上去。
他走在殷芷身侧，突然想起萧璟，“璟王不是和你在一起？”
龚矅天问起萧璟，殷芷心里有了计较，便如实道：“他在将军府！”
殷芷不知，萧璟此时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等着她去‘解救’。


第37章　　他要闹哪样？

玄衣人大概不想要龚矅天的命，所下的确实是一般的毒，不难解。
殷芷需龚矅天的帮助，便难得好心，陪他到医馆解毒。
后，两人一起到将军府，这次，门口的侍卫没阻拦殷芷。
他们刚踏进府门，就听到萧璟响亮的嚎叫声，和诸多劝慰声。
“娘子、娘子，快来救我！”
“你们滚开，别管我！”
“………………………”
萧璟一声声地喊娘子，听得殷芷一个头两个大。
“怎么回事？”龚矅天无法想象萧璟能嚎成这样。
殷芷黑着脸，走进前厅，被入目的情景雷得不轻。
萧璟爬在柱子上，而底下围着一大群人，正极力劝他下来。
也有人搬了梯子，准备把他‘弄’下来，可他抱着柱子，死活不肯下来。
他一直往门口的方向张望着，一见到殷芷进来，顿时喜出望外，“娘子、娘子，快救我！这些人好可怕！”
可怕？到底是谁可怕？底下的人面面相窥。
素来令人闻风丧胆的璟王，突然之间，呈白痴之相，抱在柱子上。
众人吓坏了，皆不明所以，又唯恐萧璟摔下来，到时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对他们来说，这样的萧璟才真的可怕。
“下来！”殷芷走过去，柱子下的人立即散开。
“可、可是我下不来啊！”萧璟哭丧着脸。
人太多，他不好意思说他内急，更悲催的是柱子多出一道木刺，好死不死勾住他的裤子。
只要他一动，裤子很可能会划开，尿意会更憋不住。
再说，这些人，他一个都不认识，谁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
萧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憋着，等殷芷来‘解救’。
殷芷随手指了两名侍卫，“你们，带他下来！”
“不要！我只要娘子！”萧璟快急哭了，虽然他智力如幼儿，但还是有羞耻心的。
龚矅天看萧璟这般，心里很不是滋味，他道：“我来吧！”
殷芷却以为萧璟是在闹脾气，俊脸涨得通红则是急的，她没心思和他耗，有些恼火。
她阻止龚矅天，“不必！既然他喜欢在上面，就随他！”
“娘子，你不管我了吗？”萧璟咬着唇，差点就哭出来了。
呜呜，娘子一定是嫌他麻烦，可他不是故意的，快憋不住了，该怎么办？
殷芷对上萧璟发红的眼睛，心里莫名地烦躁起来。
她转头，去寻黎定荣的尸体，却发现尸体不见了。
这时，龚矅天已在询问在场几个身穿官服的人，原来这几个人是刑部的官员。
黎定荣一出事，便有侍卫去向黎宿报信、也有人去请大夫。
黎宿和刑部尚书田大人私交不错，赶来这里时，就派人告诉田大人。
田大人得知此事，立即派几个官员来调查，将殷芷列为凶手。
“这么说，黎老头没死，还在救治？”殷芷漠然道。
难怪黎宿没有第一时间派人捉她，原来黎定荣还没死。
不过，她没想到黎宿动作这么快，直接把此事捅到刑部，看来她找来龚矅天，是明确之举。
“是！”龚矅天应道，对她投以警告的眼神，毕竟在场有多位刑部官员，她的言行需慎重。
殷芷不以为意，思索着要如何把事情撇清。
而萧璟见殷芷不理他，忍不住大喊：“娘子，我快受不了了！”
龚矅天实在看不下去，准备将萧璟弄下来。
萧璟一个劲地嚷着不要龚矅天，只要殷芷，还要其他人都出去。
“你够了！”殷芷搞不懂，萧璟急成这样，为什么还指名要她将他弄下来，难道别人不行？
她深感无力，好像自己欠他的一样，罢了！不和白痴一般见识。
如此一想，殷芷便要其他人出去，她倒要看看萧璟要闹哪样。
一众人走出厅门，有个官员忍不住问龚矅天，“龚大人，他真的是璟王爷？”


第38章　　掏出那玩意

龚矅天回头看了萧璟一眼，方道：“是！”
殷芷听后，暗骂：“丢人现眼！”
“娘子，他们走了，快把我弄下来啊！”萧璟催促道。
殷芷双手抱于胸前，揶揄道：“你怎知我能将你弄下来？老实说，你这么重，以我的力气——”
她顿了一下，连连摇头，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娘子！”萧璟慌了，他只想到让殷芷看到他的糗样没事，但没去想她能不能把他弄下来。
殷芷见萧璟眼泪快掉下来了，斥喝道：“不准哭！”
萧璟生生把眼泪逼出去，“我没、没哭！”
殷芷暗叹一声，足下一点，跃身飞起，环住萧璟的腰，准备带他下来。
“娘子，等等——”萧璟惊呼一声，死死护住自己的裤子。
“你又怎么了？”殷芷不耐烦道，顺着他的手望去，才发现他的裤子被木刺勾住了。
她顿时了然，抬手一拂，木刺就化为灰烬。
“啊？”萧璟眼睛瞪得老大，等他回过神，已稳稳落地。
“娘子，你好厉害啊！”萧璟看着殷芷的眼神尽是崇拜。
不知为何，面对萧璟的崇拜，殷芷心里莫名的满足，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心腔里蔓延。
殷芷还有事要处理，便道：“我让人送你回王府。”
萧璟四下张望，想找地方解决内急，听到殷芷的话，以为她要丢下他，“娘子，你不回去吗？是不是不要我了？”
没有记忆的茫然，令他严重缺乏安全感，最喜欢、最信任的人是殷芷，很怕殷芷嫌弃他、不要他。
“不是！我有事，处理好就回去找你。”殷芷难得好耐心向他解释。
“不要，我要跟着娘子！”萧璟猛摇头。
他刚才看到娘子和那个叫什么天的家伙一起来，万一娘子跟那人跑了怎么办？
殷芷狠瞪他一眼，一言不发地往厅门口走去。
“娘子，我、我——”萧璟拉住殷芷的袖子，吞吞吐吐道。
“有话快说！”殷芷冷喝道。
她实在不喜萧璟的扭捏之态，心想，有空一定要好好调教他，不然，她早晚会被他气死。
“娘子，我想尿尿。”萧璟低着头，不敢看殷芷。
如今的他不懂修饰言语，直接说尿尿，倒显得粗鄙。
殷芷怔了一会，一脸嫌弃道：“去恭房！”
“恭房在哪？我现在就憋不住了。”萧璟委屈道。
“算我欠你的！”殷芷抚额，平生第一次，对一个人感到无奈。
她指着角落一只半人高的花瓶，“用这个！”
“娘子要我尿在里面？”萧璟看到那花瓶的高度，很苦恼。
“是！快点！”殷芷见他站着不动，就推了他一把。
“可是娘子，花瓶都到我肚子了。”萧璟说着，用手在花瓶与自己的‘某处’之间、来回比划。
“你！”殷芷气得肺都疼了，深吸口气，皮笑肉不笑道：“那你想怎样？”
“娘子，你帮我扶着花瓶，我很快就好。”萧璟没看到殷芷的脸色，急吼吼地解开裤子。
当殷芷反应过来时，萧璟已经掏出‘某物’，她的脸刷地一下，瞬间红透。
她急忙别过头，以掩饰眼里的慌乱，但还是神差鬼使地帮他扶着花瓶。
殷芷脑子乱成一片浆糊，她活了数千年，第一次见到男子那玩意，竟长成那样。
耳边传来的潺潺‘水声’，令她更加心烦意乱。
突然，厅外响起一阵脚步声，唤回殷芷的理智，她急催道：“快点！”


第39章　　往歪处想

“好了、好了！”萧璟也听到脚步声了，急忙穿上裤子。
殷芷将花瓶扶好，若无其事地拉了张椅子坐下。
萧璟粘了上去，有些羞涩道：“娘子，你对我真好。”
殷芷知道他是指帮他扶花瓶的事，很不自在，“把手拿开，不准碰我！”
萧璟乖乖地移开手，竟以为殷芷是害羞了，如此一想，他笑容愈发灿烂。
龚矅天一众人进来时，便看到萧璟一脸幸福地看着殷芷。
众人如同活见鬼一样，难以相信这样的表情会出现在萧璟脸上。
再看殷芷脸上也染了可疑的红晕，令人不得不往歪处想。
黎宿也来了，他异常愤恨，“黎倾绾，你这小畜生，连自己的爷爷都下得了手！”
殷芷看都不看他一眼，神色冷漠道：“证据！”
“在场有多数侍卫目睹，你还想狡辩？”黎宿一副恨不得撕了殷芷的表情，却碍于萧璟、和在丞相府的前车之鉴，不敢上前。
“有时眼见不一定为实！”殷芷扬唇讥笑道。
“强词夺理！你敢说这把匕首不是你的？”黎宿拿出一把犹带血迹的匕首，怒指殷芷。
“是我的，又怎样？不过划开黎老头的皮肉，不致重伤！”殷芷淡扫匕首一眼。
黎宿没想到殷芷会大方承认，倒有些意外。
沉默许久的龚矅天开口了，“黎大人，黎老爷子的致命伤不在腹部，而是深入心口的银针，可让仵作来验查。”
让仵作验查？难道黎定荣已死？殷芷对龚矅天投以询问的眼神。
龚矅天点头，黎定荣当时气息尚存，侍卫将他抬到最近的院落，请大夫救治。
但银针入心，就算大罗神仙也救不了，龚矅天过去时，他刚断气。
“正如龚大人所说，致命的是银针。一般银针要远距离射出，才具有杀伤力，而我与黎老头距离过近。况且，我手持匕首，真想要他的命，易如反掌！”殷芷淡声道。
除了黎宿，其他人都点头附和。确实，如果殷芷有心杀死黎定荣，可以直接用手里的匕首，何必多此一举用银针？
“说不定是你派人躲在暗处——”黎宿不甘，还想强辨。
龚矅天打断他的话，“黎大人，在未查明真相之前，不要妄下定论。”
“龚大人，你莫不是想帮黎倾绾开脱？”黎宿知道龚矅天和殷芷一起来的，唯恐他会帮殷芷。
“黎大人请慎言！本官巧遇黎小姐，目睹她追击真凶，便一道过来。”龚矅天不紧不慢道。
他知道黎宿为何这么说，这番话撇去自己为殷芷开脱之嫌。
在来将军府的途中，殷芷已把黎定荣的事告诉他，让他心里有底。
“龚大人，不是说要让仵作验尸，何必与他多说。”
殷芷说话间，紧盯着黎宿，在他脸上寻不到悲痛之色。
她心下了然，也许黎宿巴不得黎定荣死。
黎霄已死、黎定荣也死了，再陷她于不义。那么，不单黎家、说不定连将军府的一切都尽归他所有。
“不行！黎倾绾，你安的什么心？逝者为大，怎可随便验尸？”黎宿反对道，不管凶手是谁，他都要殷芷担这个罪。
“你心虚什么？不能验尸，要仵作何用？”殷芷讽笑道。


第40章　　凭空消失了

黎宿冷哼一声，不接殷芷的话，他看向龚矅天。
不等黎宿开口，龚矅天便让人传仵作，压根就不愿理会他。
没多久，一个身着灰色布袍的男子走了进来。
这人面容清癯，身材瘦长如竹竿一般，衣袍宽大，丝毫看不出体型。
“龚大人！”他似只看到龚矅天一般，对其他人毫不搭理。
龚矅天颔首，面上多了浅淡的笑意。
殷芷听闻过此人，名叫柳延清，据说他验尸能力极为了得，但怪癖极多，只为龚矅天一人效命。
黎宿看到柳延清，脸色更加难看了，“柳仵作是龚大人的私用仵作，恐怕——”
“恐怕不妥？既然你认为本官会包庇黎小姐，为何要请动刑部？”龚矅天冷声道。
几个刑部官员亦是面带讽笑，可不是？自己都捅到刑部了，还怕龚矅天插手？
“可以开始了吧？”柳延清嗤笑，故意催道。
“我不同意！我爹好歹曾是朝廷官员，哪能说解剖就解剖的？”黎宿不肯松口。
“谁说验尸一定要解剖了？”柳延清白了黎宿一眼。
殷芷暗笑，心道这个柳延清倒是个有趣之人。
黎宿被哽得接不上话，他原以为通过田大人的关系，可以直接将罪名推给殷芷，却忽略了龚矅天。
“要么现在验尸，要么案件上报，通过正常步骤审理。”龚矅天不耐道。
黎宿气结，两个选择有什么区别？案件最后都会归到刑部，只是时间问题。
而一般根据案情需要，除了剖尸需征得死者家属同意之外，龚矅天有权命仵作验尸。
殷芷的耐心被消磨殆尽，抬眼扫向身旁，竟不见萧璟的身影。
她心下一惊，萧璟去哪了？刚才还在，这么大一个活人，怎可能凭空消失？
“你们看到王爷了吗？”殷芷大声问道，她就不信在场这么多人，没人看到萧璟离开。
结果，众人皆摇头，有个官员道：“没见王爷离开啊！”
众人进来时，向萧璟行过礼，因他与传闻大不相同，便不敢上前与他攀谈、更不敢直视他。所以，没人发现他是何时不见的。
黎宿见这情况，立即道：“王爷不见了，先找王爷吧！至于黎倾绾，先打入大牢。”
龚矅天皱眉，“敢情黎大人对令尊一案不甚在意！”
“哪有人死了爹，一点都不伤心的？”柳延清鄙夷道。
他声音不大不小，尽入众人耳里，令黎宿难堪不已。
殷芷无暇去理会他们，萧璟在她眼皮子下无故消失，是在打她的脸，她定要找到他。
她不想承认自己有些担心萧璟，故意忽略心里的着急。
“站住！”黎宿见殷芷走出厅门，怒声大喝。
殷芷自不会理他，脚步未停，将他气了个倒仰。
他只好对龚矅天道：“龚大人，案情未明，不能让黎倾绾跑了。”
“黎大人不是说找王爷要紧？再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黎小姐要真有嫌疑，到时再捉来审问就是。”
柳延清拿黎宿的话堵回去，说着，又突然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瞧我这记性，黎小姐如今是璟王妃，哪能随便审问的？”
“你！”黎宿气疯了，要不是顾及柳延清是龚矅天的人，早就命人拿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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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芷用了鬼术寻息法，扩寻整个京都城，都寻不到萧璟。
殊不知，当时她发现萧璟不见时，他人还在厅里，就在她身边。
萧璟坐着无聊，就扯下挂在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