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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居然被只猫饲养了-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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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吃痛,完好的右臂捉住它一条腿,用力往外甩。
人狼都卯足了劲,性命攸关,谁都不会妥协。
挣扎着摇晃着,壮汉踉跄着往前走了好几步,忽地一个趔趄,好像绊到枯藤,他赫然直直往地面倒栽下去。
祁景迁死趴在他背上,一时反应不及,人狼顺着斜坡滚过无数碎石与长满尖刺的树枝,留下触目惊心的一道道血痕,而壮汉的右臂彻底断了,留在一块大石边,那五根手指还在微微颤动,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似的……
撕心裂肺的痛呼响彻森林。
奚念知听到了,她赫然回眸,朝声源望去。
是壮汉的声音,大灰狼难道打败他了吗?
不知为何,她心中竟有股不安的直觉。
她当时是不是不应该离开打斗现场?
脑中慌乱懊恼至极,奚念知不知所措地咬住下唇。
她当然不是要抛下大灰狼不管不顾,她只是想着,一旦她走了,大灰狼要是打不过壮汉,至少还能逃吧!它或许没办法战胜,但一定拥有保命的技能,它应该不会傻乎乎留在那儿与壮汉搏命吧?
摇头挥去所有的思绪,奚念知飞奔在森林。
她绕近路回到上山的那条小径,许是老天庇佑,她遇到了慢悠悠上山的刘大夫。
老人被她蓬头挂面的狼狈样子吓了大跳,一时没能认出她是谁。
奚念知哑着嗓子说:“刘大夫,我师兄晕倒在路上,你快去帮他止血,我下去叫人帮忙了。”
语罢,继续飞驰着下山。
老人怔了一瞬,终于回神。
他虽不懂发生了什么,却是没有迟疑地快步上山,赶紧去救人。
奚念知效率极高,她都不知道她是怎样奔下山的。
叫了几个村民,拿上武器,她顾不得喘气,带他们继续上山。
奚念知没有时间和力气跟他们解释来龙去脉,好在村民都认得她,又看她全身狼狈,自然知道发生了大事,都一脸慎重地跟在她身后,一副要替她报仇的模样。
一直都没有哭的奚念知这会眼泪却簌簌往下坠,她心情复杂极了。
既担忧大灰狼与师兄李崇亭,又感恩村民们这么信任她。
她什么都没说,他们却二话不说就跟了上来。所以这世上还是好人居多,不能因为有邪恶就忽视无处不在的善意。
做猫后奚念知的方向感与认路能力不断攀升,她准确无误地带他们来到大灰狼与壮汉打斗的地点。
然而那里除了满地鲜血,已经没有他们的踪迹了。
奚念知恐慌地四处寻找,村民们不明其意,也跟着四下找寻。
其中一个年轻男人检查场地,蹙眉对他们说:“地上有爪印,似乎有人在这里与狼展开了恶战。”
“这么说,是奚姑娘遇到了恶狼攻击?”
“应该是,奚姑娘这么着急,大概是还有人在这里。”
“那大家快分散去寻找,快快快……”
奚念知耳畔回荡着他们的声音,却有些听不清晰。
她脑中嗡嗡作响,视线紧紧望着地上的鲜血,跟着一路追踪。
摔倒数次,再被扶起来。
好像有人劝她歇会儿,他们去找就好。
喉咙嘶哑生疼,说不出话,奚念知固执地摇摇头,勉强跟在他们身边。
终于,来到了斜坡处。
鲜血顺着斜坡往下蔓延,奚念知全身僵了一瞬。
斜坡不易下行,她攥紧双拳,冷静地绕路走到坡底。
果不其然发现了大灰狼与壮汉。
他们静静躺在杂草丛生的荆棘里,满身鲜血,毫无声息。
奚念知顿了一瞬,快步上前。
她没有去管壮汉,直接蹲在大灰狼身边,用指腹去触碰它鼻尖。
好像没气了?
猛地跌坐在地,奚念知睁大眼睛,愕然地怔怔盯着大灰狼。
不会的,她牵强地动了下唇,颤抖着手再去试探,哪怕是微弱的气息也好,可是,真的没有了。
怎么会这样?
这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它难道不会逃跑吗?逃跑又不可耻……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眼泪没有知觉地大颗大颗往下坠,奚念知脑中一片空白,她不愿相信地再试,一遍遍去试。
“张平安没气儿了。”赶上来的村民们朝壮汉涌上前,其中一个拭了拭他鼻息,受了惊般地轻声朝众人说。
大家都愣住,又诧异地望着蹲在灰狼身边的奚念知。
“奚姑娘。”有人喊她,“你为什么蹲在这狼身边?它死透了没?是不是张平安为了保护你才杀了狼?你、你不要太过伤心……”
“是啊,没想到我们还是来迟了一步。”
众人显然已经在脑海拼凑出了完整的故事,他们惋惜地连连摇头叹气。
其中一个男人说:“没想到张平安平日……”
似乎意识到这话不妥帖,人都死了,还是为了救人,这个时候再埋汰他好像很不道德,他蓦地收回话语,说:“咱们把他尸体带回去吧,哎,不知造了什么孽,张三人才走,张平安……”
“不是这样。”奚念知嗓音哑得厉害,“不是这样。”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坚持着说:“张三的死极有可能跟张平安有关,你们谁快去拦下下葬的棺木,张三头顶有根银针,这应该才是他死亡的根本原因,而不是大乌中毒。”
众人瞠目结舌,全都愣在原地。
奚念知也不管他们,她硬撑着说完,就上前望着大灰狼的尸体。
手轻轻拂过它被鲜血浸湿的毛发,奚念知瘫软地埋下头。
它真的死了,那么他的灵魂也会跟着一块死吗?还是……
全身发冷,奚念知心中满是自责歉愧。
是她的错,她不应该走的,为什么要做出那个错误的决定呢?
“你们谁能帮我把它带下山?”泪意朦胧,奚念知突然干涩地开口,“我一个人抱不动。”
众人:“……”
大家几乎用一种疯了的目光望着她,久久没有人上前。
最后里面最年轻的男人看她模样可怜,犹豫着上前,轻声问:“你没事吧?我帮你。”
“谢谢。”擦去眼泪,奚念知用裙摆去擦大灰狼脸上的血痕,她手颤得厉害,眼泪滴滴没入灰色毛发。
但当手略过它鼻头时,奚念知像是被一股微弱的热气烫到,猛地瑟缩了下。
足足怔了半晌,她迅速扑上前,将手伸到大灰狼鼻尖。
尽管微弱极了,却是有气息的。
明明刚才……
她大喜过望,立即起身去附近找止血药草,并命令站在她旁边的年轻男人:“帮我下山去找一副担架,我给你一百两银子。”
年轻男人:“……”
往前没走几步的奚念知蹙眉扭头,怒道:“你还愣着做什么?不要银子了吗?”
年轻男人:“……”其实他只是看她漂亮才愿意帮忙,银子什么的,年轻男人仿佛回神,飞快往山下跑,暗暗想,这姑娘不仅行为怪异,还挺人傻钱多的。
49。四九章
晋。江。独。发
四九章
奚念知在年轻男子和另个村民的帮助下; 将奄奄一息的大灰狼抬回家。
等抵达小木屋,师兄李崇亭已经躺在床榻,因流血过多,人陷入昏迷。
刘大夫正为他悉心包扎伤口; 赵统萱月站在床侧搭手帮忙,为刘大夫递递剪刀纱布什么的。
见师兄没有性命之忧,奚念知松了口气,喊萱月去帮她处理大灰狼的伤势。
转眼间,木屋里多了两个“伤患”,大家情绪都挺慌乱。
相对他们来说; 奚念知最为平静,她有条不紊地用刀刮掉大灰狼伤处的灰毛,擦净血渍; 涂抹药膏; 再用纱布包扎,等一切弄完; 大灰狼差不多变成了木乃伊版本的大灰狼。
照平常,他们早笑出了声,然而此时谁都笑不出来。
萱月拧眉望着伤痕累累的大灰狼; 神情十分拧巴。
方才场面乱成一锅粥; 她听到帮忙送小灰回家的村民一脸疑惑; 问姑娘为什么要救一只恶狼。
她忍住反驳的冲动; 愣愣盯着大灰狗看。
姑娘没有否认; 她忽然就懂了; 或许大灰狗从来就不是大灰狗,而是大灰狼。
处理完大灰狼伤势,奚念知浑身绵软地往下滑,险些摔落在地。
萱月上前扶住她,心疼道:“姑娘,到这边坐,我去端水,你身上脸上也不少伤呢,怎么弄的?”她虽问着,却没等待回答,而是急急去打盆温水,过来帮狼狈不堪的奚念知处理伤口。
那些伤口看起来像是被划破的,大大小小,有的只是红痕,有的还沾染着干涸的血迹。
“姑娘,先换身衣裳吧!“拿着药膏,萱月抿唇望着她破损的衣裳,小声提议。
奚念知颔首,在她搀扶下回到卧房。
等换好衣裳,萱月替她上完药,师兄李崇亭的伤势也早被刘大夫处理好了。
奚念知去看了眼师兄,再回来看大灰狼。
它伤势很重,毫无知觉地昏睡不醒。
奚念知望着安安静静睡在窝里的大灰狼,秀眉深深簇起。
她知道自己很清醒,一直都很清醒。
所以它在那一刻确实是没了呼吸,死而复生什么的,怎么可能?
除非——
奚念知现在心情很沉重,她有一个不妙的猜测。
昨晚黄狸猫喝醉了,今晨起身的她也晕晕乎乎的,是不是黄狸猫的状态能直接影响到她?
对于这个猜想,奚念知并不确定,上次她还是黄狸猫时,被张平安用刀砍伤,伤得不轻。后来回到自己身体,她是感到很不舒服,那时她只以为昏迷太久,身体的酸软疼痛都是正常的,完全没有想太多。
如果大灰狼是真的死而复生,那么它所受的重伤是不是都转移到了……
眼里渐渐蓄了满眶眼泪,奚念知蓦地用手背用力抹了抹。
两日后,李崇亭彻底清醒。
期间他迷迷糊糊醒了两三次,第一次睁开眼时很焦急,直至看见奚念知完好无损地站在面前,这才继续睡去。
到晚上再度醒来,萱月给喂了些流食,再喝了罐药,他精神逐渐恢复。
此外,张平安确定死了,张三在下葬前被及时阻拦,并在头部找出了一根银针。
有李崇亭与奚念知提供证词,又重新盘问了黄寡妇,嫌疑人便锁定在了刘平安的妻子身上。
张平安妻子是外乡人,叫朱红。
据刘平安父母说,朱红为人温和胆小,对他们很孝顺,实在不像是会谋杀亲夫的人。
两老哭得眼睛肿成核桃,在官差面前拼命扯朱红的衣袖,哑声叫她快解释,问张平安的死究竟和她有没有关系。
朱红面容惨白,神情很麻木。
因为师兄李崇亭有伤在身,不方便到场,奚念知便带着赵统去旁听。
站在一边,奚念知望着朱红无动于衷的脸,突然觉得很奇怪。
这个下午,审问没有得到任何结果,朱红不哭不闹,始终保持沉默。
奚念知和赵统回到山中木屋,继续照料李崇亭与大灰狼。
“张三”之死的真相在三日后才浮出水面,本来朱红无论如何都不肯开口,契机发生在昨日,朱红年迈的母亲得知女儿处境,提着一篮鸡蛋颤巍巍走了十几里路过来探望她,母女团聚,朱红这才泪眼婆娑地诉说自己的委屈。
这些话一说出来,整个洪家村的村民都瞠目结舌,然后都罕见的沉默下来。
原来事情的源头不是别的,竟是为了分地。
就因为那块地,素有旧怨的张三与张平安争得难分难解,谁都不肯退让。
眼见村长迟迟不下决定,张三打起了别的歪主意,就在某天晚上,他故意灌醉妻子朱红,然后笑眯眯把新任老村长请到家来“喝酒”,酒过三巡,老村长看到躺在床上尤有几分姿色的朱红,动了色心。
事过之后,他遵守承诺,爽快的将地分给了张三。
朱红的噩梦就此开始,张三仗着老村长撑腰,居然打起了黄寡妇的主意。
而她则受老村长威胁,屡屡就范。
这样的日子并没有过很久,愤懑不平的张平安终于察觉出了端倪,他怒上心头,又见张三为了从他手中抢走那块地,行事竟如此卑鄙龌龊。新仇旧恨一时涌上心头,张平安气得发狂,冲动之下便有了杀意,为了事成之后不被牵连,他决定利用朱红。
可怜的朱红被丈夫当做利益的筹码,被老村长侮辱,最后又被张平安威胁,走投无路之下,又或者是恨意促使她妥协,两人决定杀了张三。
朱红从没有想过张三死后她该怎么办,身为一个弱女子,在遭遇连串暴击后,她整个人恍如行尸走肉,早没了主见,谁在背后稍微推她一把,她就毫不犹豫顺着那人推的方向往前走。
银针是张平安弄来的,但那晚下手的却不是朱红。
她太过怯懦,握着银针的手抖得拿不稳,张平安看她不成器,这才气得夺过银针,一鼓作气用力将之刺入张三头颅。
有朱红作掩护,张平安在夜色中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走。
张三没了气,朱红吓得魂飞魄散,匆匆躲到孩子房间度过下半夜,由于太过恐惧,她将银针的事忘了个干净。等后来想消灭证据,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
再后来,穿成黄狸猫的奚念知发现了其中端倪。
洪家村一连死了两人,新任村长也被抓去坐牢,洪家村顿时成了附近村民口里的谈资。
不管怎么说,案子算是彻底结束。
至于那根银针,有村民过来问奚念知是如何发现的,她胡诌了个理由,瞒过了村民们,但师兄李崇亭他们却存有疑虑,好在他们虽然觉得古怪,也没有特地再问。
一连七八天过去,李崇亭伤口开始愈合,下床吃饭不是问题,也已经能缓慢走路。
但大灰狼这边——
它伤势并不是恢复得不好,而是恢复得太好。
众人啧啧称奇,问奚念知到底用了什么法子,竟能让它恢复得那么快。
奚念知扯唇笑笑,不置一词。
奇怪的事情不止这一件,大灰狼虽然恢复得很好,但经过这场重病,它就跟变了只狼似的。完全没了从前黏黏软软的性子,还对人抱有强烈的敌意,甭管是谁上前,都龇牙咧嘴一副要撕咬的模样,奚念知也不例外。
恐它伤人,赵统下山找匠人定制了大大的木笼,把大灰狼关在里面。
每次喂食,都需用长长的木棍将食物递到它嘴边。
今天也不例外,赵统用木棍把碎牛肉一点点塞入木笼里,缩在最里面的大灰狼警戒地冷冷瞅着他们。
赵统耐心地喂食,奚念知靠在门边望着。
喂食这么多日了,灰狼并没有接纳他们,夜深人静时,它偶尔还会暴躁地撞击木栏,想逃出去。
“姑娘,这还是之前那只小灰吗?”赵统一边喂,一边摇头叹气。
这话他不是第一次说了,每每望着大灰狼与先前大相径庭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感慨。
事实证明,他最初并没认错,这确实是狼。
然而根据它之前的各种表现,赵统虽然觉得古怪,心底却早已认定,这是狼才怪了!结果……它还真是狼!
奚念知静静看着大灰狼敏感畏惧的进食方式,没有接话。
等赵统喂到最后一块牛肉,她忽的开口:“我们过两天启程回京。”
“啊?”赵统震惊,“这么快?”
“嗯。”奚念知望着笼子里的灰狼说:“它这样回森林,自保的问题不大,至于师兄的伤势……”她为难地垂眉,“只能委屈师兄多担待一些了,我们回程尽量走平坦大道,明后日劳烦你下山多购置些绒毯,银钱不是问题,只要能让师兄路上舒适些就好,你看着买吧!”
“好,姑娘。”赵统早就想回京了,这会儿姑娘发了话,他眉梢不自觉染上几丝喜意。
喂完大灰狼,两人回到各自房间。
奚念知打量着屋子,也没什么好带回去的。
她行李简单,不着急收拾。
对窗发了会怔,她起身去厨房,将几条蒸熟的小鱼放入厨房角落的白瓷盘。
那日黄狸猫醉酒醒后,便时常造访小木屋了。
但它性格十分谨慎,人多时绝对不会现身。
奚念知等了会儿,它才拖着尾巴小心翼翼地来了。
黄狸猫本身应该具备很强的野外求生技能,它虽然不胖,但也不瘦,两颗圆溜溜的眼睛透着机灵。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它知道奚念知没有敌意,很快就走到碟子边,开始享受大餐。
若有所思地注视它,奚念知轻咬唇瓣,打定了主意,这次回京,她决定带上它。
50。五十章
晋。江。独。发
五十章
虽然说走就能走; 奚念知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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