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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尘引·有凤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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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的脚步声骤响,这停留的间隙黑衣刺客已经逼近。孟知来忽然大笑了起来,笑声在幽静的地界尤为刺耳,惊得黑白无常面面相觑。

    “看来我的运气不差啊!”她左手抓着黑无常的胳膊,右手抓着白无常,紧紧得像抓救命稻草般:“有人追杀我!”

    来人三两步地赶了上来,黑白无常虽不明白怎么回事,却也了然当务之急,旋即唤出武器迎战。白无常一束白绫柔软施展,绕住刺客的一端有如利刃,黑无常大镰挥斥,气势凌厉。然几轮交战后却发觉对方的并不恋战,只想快速脱身,进而越过他们,攻击身后的孟知来。

    黑白无常目光一遇,便两两会意,招式默契地从猛烈地进攻转变为绵软的拖延,力求争取更多的时间。然而在他们各自对战一人的间隙中,剩下一人破阵而出,冲向后方。

    “快走!”伴随着黑无常的一声大喝,白无常猛地拂袖,劲风急袭,将孟知来卷入了身后的混沌中。

 ☆、第5章 翩然而来

    度朔山,沉郁浓重的气息笼罩大地,盘根错节的老树亘古绵延,一片苍翠幽静,寂寥无声。厚厚的枝叶下,一个绛红色的身影穿梭而过,在半人高的蒿草中若隐若现。

    从幽冥跌落人间,孟知来一路狂奔,黑衣刺客虽暂未紧跟而来,但她丝毫不敢懈怠。又不知道跑出了多远,只觉这度朔山漫无边际,始终看不到尽头。

    此时的孟知来早已精疲力竭,步子像坠有千斤巨石般,再也挪不动分毫。她伸手就近扶着树干,低着头急促地**着。

    幽幽的夜色中,一瓣落花翩然而来,轻轻拂动她的脸颊。继而,两瓣、三瓣……瓣瓣飘零,翩跹而至。

    她伸手拾起一瓣,是桃花,粉红色的桃花。抬头望向上空,巨大的花树映满眼帘,满树的繁华,在天幕下静静地绽放,美得摄人心魄。原来她刚巧扶靠着一颗参天的桃花树。

    一夜奔波,绝处逢生,偶遇这花明柳暗,孟知来的心情瞬间大好,索性将凶险全都抛诸脑后。她跃身而起,攀上一处花枝,斜斜地倚着枝干休养起心神来,势不辜负这大好的美景良辰。

    幽冥的树,光秃秃地只有萧索的枝桠,幽冥的花,除了艳丽的彼岸花外,全都是枯萎破败的。因无处可去,两百年来,孟知来是很少往来人间的,故而此时对于人间落叶飞花的美景,实在是没有丝毫抵抗力。

    她完全松开了心神,闭着眼恣意享受着自然的气息。

    几缕“沙沙”的细碎声打破了宁静,是脚步轻踩落叶的声音,微不可闻。

    孟知来散漫开的心弦霎时间又拧在了一块。她屏住呼吸,悄悄往树干后挪了几寸,借繁密的枝叶隐了身形,仔细地聆听着树下的动静。

    穿叶拂花,踏莎而来,一个玄色身影走入视线。

    月光氤氲,如流水般倾泻,俊朗的面庞上清辉淡淡,是个男子,而且是极其好看的男子。

    他身形颀长,着一身玄衣劲装,金色细线勾勒出服饰上的暗纹,一条宽边锦带系于腰间,极尽从容大气,乌黑的头发由精致的墨玉冠束起,面若皎月,目如朗星,那飞扬的神采,那倨傲的神态,竟使人离不开眼。也不知为何,在并不明亮的夜色下,她竟将他看得如此细致,描摹得如此清晰。

    夜色更深了几分,玄衣男子立于花树下,并不离去。良久,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物件,手指细细摩挲着每一分每一寸,迷离出神。

    孟知来好奇地将脑袋往外伸了一些,依然看不十分真切,估摸着那是一块半个手掌大小的黑石头,椭圆的石身被打磨得十分光滑。

    他要干什么?孟知来揣度着,见握于掌心的黑石被送至了男子唇边。

    下一刻,有声音在空中浮起。她从不知道石头是会发出声音的,而是还是这么好听的声音。低沉而悠扬,清澈而空灵,却又浓得像化不开的雾,稠得像淡不开的情。世间万籁俱寂,唯有这声音,愈发清晰,直透肺腑。

    原本一曲清丽而温暖的小调,她却莫名听出了寂寥与萧索,缱绻着月色,敲击着她的每一根心弦,如泣如诉。

    一种无法言状的感觉从心底腾起。

    朦胧夜色,时间像静止般,天地间什么也没有了。只剩这一弯月,一棵树,一双人。

    ******

    声音戛然而止。

    游离的思绪回到孟知来的脑海,怅然若失。

    “子晔……”一声柔媚的呼喊从茂密的树林传来,她竟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

    紫衣罗裙,娉婷而至。眉间那一簇风情万种的鲜红,让孟知来差点从树上摔下去。世界那么大,偏偏总是冤家路窄,狭路相逢,令人哭笑不得。

    树下出现的人,赫然正是昨日求茶的魔族女子。

    “子晔,你在干什么呢?”女子又走近了几步,柔声问道。

    玄衣男子并未回应,只是默默地将石头收进了袖中。

    “是在这赏月吗?真会挑地方呢。整个度朔山巨树遮天,唯有这里桃色秀丽,落英缤纷,配上绰约的月光,果真别有一番风味。”说着,她笑意盈盈地抬头,透过浓密的花枝,去捕捉缝隙中的月色。

    见她抬头,孟知来大吃一惊,慌忙往更厚密的枝叶后躲去。要知道此刻的她正不偏不倚地靠在两人的正上方。

    “子晔,其实今天我是故意在度朔山等你的。此番偶然听尊主提起你要前往檀阴,想着度朔山是必经之路,于是过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真让我遇到了你。”紫衣女默默立于男子身旁,渐渐地又靠近了几分。她盯着男子静如深潭的双眼,“许久没见了,你想我吗?”

    玄衣男子静静地看着她,依然没有说话。

    莫非这男子是个哑巴?可惜啊,浪费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孟知来在心里叹息。

    “我很想你的。”女子含情脉脉,眼波流转,晕染出脸颊上娇羞的酡红。

    气氛瞬间暧昧起来。

    而树上的孟知来更是尴尬极了。首先,她为自己感到尴尬,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一不小心撞见这等浓情场面,一想到后面极有可能发生更为香艳的事,她便更加尴尬起来,看还是不看,这是一个值得深入思考的问题。然后,她挺为这紫衣女感到尴尬的,见她自问自答唱了那么久独角戏,对方始终一句话也没回应,虽然不喜欢紫衣女,不过同为女子她心中还是有些愤慨的,那男子也忒不解风情了吧,好歹人家也是个柔情似水的女子,除了话多了些而已。

    “快一百年了吧?”女子上前,默默地靠向男子肩头。

    孟知来半眯起双眼,心中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我们已经有一百年没见了吧……”女子凄婉,言辞切切:“那时你刚醒来,笃定地说是她救了你、陪了你一百年。所以后来这一百年里,你几乎从不在家里待。我知道你有意地在找她,满世界地找,找了一百年,可是你知不知道,你只是睡了那么久,根本没有……”

    “霁华,很吵。”男子推开她,眉头深锁,隐忍着怒意。

    看吧,果然嫌她话多啊。孟知来悲戚地摇摇头。原来着男子不是哑巴,声音嘛,不得不承认还蛮好听的……

    被他开口一斥,紫衣女哑然失色,美丽的眼睛里水光盈盈,低着头默默不语。

    啧啧,这姑娘我见犹怜,和昨天那飞扬跋扈的女子真的是同一个人么?孟知来瘪着嘴。

    自知失态,男子并没有上前安慰,也没有转身离开,只是沉默地立于她身旁。

    气氛有些凝重,僵了好一会儿,孟知来觉得甚是无趣,侧头抚弄起被刺客刺伤的右臂。臂膀上的伤口虽不大,却因行刺者极为用力而深入肌理,涓涓的血液将一小块绛色的衣袖浸染成深褐色。

    还挺疼的,她叹口气,无意间抬头却映上了一双精矍的眸子。

    一只青色的单足大鸟正扑哧着翅膀,透过花叶的缝隙,精准地对上了她的眼睛。鸟背上泛起的红纹似熊熊燃烧的烈焰,那凌厉矍铄的神情,看得孟知来心跳不已:莫非是发现她了?

    正祈祷着自己想多了,却见大鸟展翅,“咻”地朝她直直飞来。她一紧张,在树上晃动几下,带起粉色的花瓣簌簌而落。眼看即将冲撞上她时,大鸟羽翼一扬,贴着她身旁的花枝掠过,飞向高空,然后绕着桃花树来回俯冲、腾起,每一次都是在快要撞上她时突然飞开,次次吓得她心惊胆战。

    大鸟飞得极为畅快,尖尖长长的白喙发出“哔哔”的叫声,似是玩得不亦乐乎。

    紫衣女打破了刚才的沉默:“毕方好像很兴奋呢。”

    孟知来极力稳住身形,斜着眼瞥了一眼下方。一双明亮而深邃的眸子正盯着她躲藏的方向,一抹笑意浮起在男子唇边,令人捉摸不透。她心中更加焦躁起来:莫非他也发现她了?

    男子没有说话,柔美的女声又响起:“对了,子晔,自你伤好醒后留下个难以入眠的后症,今夜来此想必也是失眠散心的吧。我四处求访,终于寻得了一壶安神养气的好茶,喝了它保证你今后将不再为失眠所恼。”

    真是一个越挫越勇的姑娘!孟知来啧啧称赞,却看那女子纤纤玉指从袖中取出一个瓷壶,揭开盖递往男子唇边。那瓷壶白净通透,孟知来熟悉得不得了,不正是从她这里取走的假忘忧么!原来茶是为这男子求的,原来她想让自己的意中人忘记心中所属,原来她为了得到想到的东西无所不用其极。

    孟知来正感叹着恐怕女子不能遂愿时,“咔”的一声响,突兀地钻入她的耳里,像是什么东西正在断裂开来。青羽红纹的毕方舒展着它的单足,稳如山岳般落在了她藏身的树枝上。不祥的预感才腾起一半,她就连人带树枝一起掉落下去。

    “啊——”的惊呼声响彻山峦,激起林中一群群飞鸟。

    待落稳后,紧闭双眼的孟知来并未感到疼痛,于此同时,她察觉到自己好像并未摔落在地。停住了惊叫声,她怯怯地睁开双眼。

    漫天的花雨,晕开了绮丽。飞花流离中,一双好看的眼正饶有兴趣地盯着她,带着似笑非笑地神情。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第6章 你跟我走

    “孟婆?!”尖利的叫声打破了宁静。

    待孟知来回过神来才发现,此时所有人的姿势都颇为怪异。玄衣男子恰巧接住掉落的她,将她抱起在半空中,而她自己的双手正死死地抱住男子的脖子。旁边的紫衣女子被断裂的桃树枝砸中,颇为不雅地伏倒在地,白瓷壶打翻在侧,茶水洒了她一身。

    可惜了我的好茶啊!孟知来连连叹息。

    她松开男子的脖子,从他怀中一跃而下,迎上从地上爬起并凶神恶煞地要冲过来的紫衣女子,一脸无辜地陪笑道:“姑娘息怒,息怒啊!我真、真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都怪它!”她转身一指,指尖对准始作俑者——被唤作毕方的大鸟。

    毕方收了翅膀,温顺地立在玄衣男子身旁,对着孟知来“哔哔”地低声叫唤,神情愉悦。而那男子正抱着胳膊,笑意盈盈地看着她,看得她有点发慌。

    心中忐忑,孟知来直呼完了完了。今晚真是事多,刚跑出虎**没多久又掉入龙潭。一个紫衣女她已是应付不过来,再加上一个看上去比她强很多的男子和一只凶悍的大怪鸟,天要亡我的悲怆之感顿时溢于言表。

    果然,玄衣男子霎地收住笑容,冷淡凌厉的脸让她心中一凛。他,步伐沉稳,力道千钧,正在慢慢逼近。

    强大的气场彻底将孟知来震慑住了,除了刺骨的寒意她几乎没了知觉。她呆呆地站着,打了个寒颤,忘记了躲避。弹指间,一束玄光袭面而来,速度之快就算她想躲也躲不开。

    “叮”地一声之后,片刻静谧。孟知来足足楞了半晌才回复意识。感受到自己安然无恙,凝在发梢的汗水这才敢往下滴落。

    她回过头,一个蒙面的黑衣身影,身上插着一截折断的桃树枝,被牢牢地钉在一棵百步开外的树上。正是此前追杀她的刺客之一。

    追了她那么久,连无常们都不易对付的人,竟被玄衣男子一招毙命!他的强大恐怕已无法想象了。孟知来心有余悸。

    顷刻间,男子已闪至眼前,抓着她的胳膊冷冷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我是孟婆啊!幽冥界煮茶的那个孟婆!”孟知来手臂吃痛,结结巴巴地指着紫衣女子道:“不、不信,你问她!”

    此时两人才注意到旁边的紫衣女以袖掩面,正不停地打着喷嚏,泪眼婆娑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呃,应当是茶水打翻了,正好泼了那么点在她嘴里。孟知来同情地想。

    “你有鬼气,但绝不是鬼。”男子低沉道。

    “在幽冥住了那么久自然有鬼气,不过,谁说孟婆就一定得是鬼啦……”她这话说得倒是不错,六界虽各自**,但其中人间是由神界掌管的,幽冥的轮回系统又掌管着凡人投胎事宜,不清楚情况之人还真说不准孟婆是神是鬼。

    玄衣男子将她打量一番,目光扫过她沁血的胳膊,由凌厉转为淡然。

    他走近黑衣刺客的尸体,想要查探究竟,却见那人化成一缕黑烟,顷刻便消散不见。只余下那截桃树枝,入木三分。

    “阿嚏——”空气中继续飘着紫衣女打喷嚏的声音。

    “霁华?”这是孟知来听到的男子☆、第一次唤那紫衣女。

    女子自是想回应,却依然发不出声音。

    “她怎么了?”男子问道。

    “我……我怎么知道啊?”孟知来心虚不已,但并不打算承认与自己有关,想来那紫衣女子也不敢将茶的真相如实告诉男子。只是这样一来,她和她的梁子估计是结大了。

    男子走到紫衣女身旁,为她理了理狼狈的衣衫和发丝。“霁华,檀阴之事并不寻常,我此番前去也不知会碰到什么状况。白天遇到你,我便不愿带你去。而此时你又突遇不适,尽管看上去对身体并无多大伤害,不过我想还是谨慎为好。我让毕方先送你回去。”

    听他温言关怀,紫衣女心花怒放,本意不想与他分别,可又着实不想让他瞧见自己如今狼狈失态的模样。想她素来高高在上,何等骄傲,又何曾受过这等侮辱?更何况是在他的面前。念及此,她羞愤恼怒,只好转过脸去,一边打着喷嚏一边默默地点点头。

    “哔~”毕方失落地低鸣,虽不想离去,却还是乖巧地展开双翼,俯低身子,让紫衣女乘坐上去,临走前它还在孟知来身上蹭了蹭。

    毕方驮着紫衣女子缓缓升入高空,扇动翅膀,转瞬间便消失不见。空荡荡的天映出紫衣女最后的眼神,孟知来觉得心里发毛得紧。

    折腾一夜,天空渐然鱼肚翻白,初生的霞光洒向孟知来绛色的衣裙,鲜艳夺目。她迎着☆、第一缕晨光,惬意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惊魂一夜终于过去,又是美好的一天。

    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立刻收住了自顾自的放松,转头望向身边的玄衣男子。

    “咳咳,这位……呃,大人,您看您有要事在身,而我……而老身也得回去给鬼魂们煮茶是吧?要不咱们也就此别过?山高水长,祝君安好。”说完,她一抱拳,转身就想跑,不料被人从后拉住了衣领,手脚在并用,却逃离不得。

    “不是,大人,您这是……”

    玄衣男子靠上前,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欠我的没还,想走?”

    “哈?”孟知来眼睛都要瞪掉了:“我、我欠你啥、啥了?”

    “这在人间听曲可是要付钱的,你听了那么久我的埙曲,不是想赖账吧?”他笑意更浓了。

    原来那石头叫埙。孟知来若有所思。不对!这、这、这是什么破理由啊?!她心里顿时几十万头烈马呼啸而过,原来他一早就知道她在树上啊!感情她是碰上个财迷心窍的主,故意给她下套,要讹她钱来的?!

    “这个,那个,我不是一直在树上嘛,您后来才来……”

    “嗯?”男子笑意渐收,沉下脸来。“我的剑许久没用都快生锈了,可能需要涂点血润润……”

    “不不,我的意思是,您修为太高,我看不出您是神君还是魔君,不知您用的哪族的钱?我这就一些幽冥的冥纸钱,您看……”

    “纸钱?”

    “不不不,大人您怎么会要什么破纸钱呢,自然只有金子才配得上您的身份!不过您有所不知,煮茶可没什么油水捞啊……所以我……”她从腰间抠出一小片金花瓣,不情不愿地递过去。平日在幽冥,哪里用得上金子,这金花瓣还是先前来求茶的树妖死皮赖脸塞给她的,她见挺好看也就收了。

    岂料男子看也不看那金花瓣,一伸手就将它打落。“本君的乐曲自然是千金无价!”

    “那……”孟知来眼睁睁地看着花瓣落入草丛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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