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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论仙尊的倒掉-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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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被安排在别院内起居。然而,看着院门上阴刻着的极其飘逸的“引凤”两个大字,字内又填满了点翠和金粉,让其更加醒目,萧青妩都几乎认不出这是她以前居住过的院子了。

    整个院子全部翻修一新,其华丽精致的程度甚至比得上身为族长的父亲所居住的正院。她原先随袁氏居住的小楼也被推倒重建了,毕竟,她是萧家在仙门中走得最远的子弟,又是当今世上最年轻的金丹修士,彰显着萧家的荣耀。

    萧青妩有些黯然地低下了头。可惜这一切,母亲却再也看不到了。身边的他,母亲也看不到了……

    王清之轻轻叹了口气,握住了她的手。他的广袖覆盖着他们相握的手,她的手指似乎触到了他藏在袖中的百合花瓣,是如此的柔软丝滑。

    她的心忽然一片柔软宁静,好受了许多。

当两人走向萧家别院的时候,天元宗叶真人在白云观的讲道也刚刚结束。

康都白云观其实并不在康都城内,而是位于东门郊外,依东山而建。相传,建观的观主虽有入世传道之心,却又不愿为红尘过多困扰,乱了道基,所以才有了白云观选址的闹中取静。

已是黄昏时分,阳光斜斜地照入高林,已经初闻晚课的钟声。熙熙攘攘的人群以白云观为中心,向康都的方向渐渐散去。无论是对大道真的有所领悟也好,或者是不懂装懂,只不过为了在邻里街坊面前挣些颜面也好,人人都面含笑意,一副若有所得的模样。

大部分是寻常百姓,但也不乏在人群中灵活穿梭的油壁车。车帘高挑,车上或坐或卧着身着宽袍大袖,手持拂尘,风采翩然的世家子弟。

端坐法坛正中的叶真人轻轻抚了抚手中的拂尘,朝着离法坛极近的一间雅室微微揖首,道:“太子殿下。”

垂落到地的门帘被内侍挑开了,萧衡已经走了出来,也向叶真人揖首回礼,道:“叶真人。”他已经换下了上午狩猎时所着的劲装,穿上了紫色常服,腰间依然悬挂着那块羊脂玉佩,更衬得人如美玉。

“殿下在此淹留,所为何事呢?”

“真人的道法修为是吾一向深为仰慕的,衡想知道,吾究竟有无修仙资质?”萧衡说完,便紧紧盯着叶真人的脸,他的脸上虽然很镇定,但他掩藏在广袖下的手指,却已经在微微颤抖了。

他自小便仰慕道家,喜读《道德经》、《南华经》、《太上感应篇》等道家典籍,好像天生就对道家非常亲近,当先生为皇子授课,讲述儒家诗书礼义的时候,他却往往在默诵道家典籍。

然而,当母后逝世,萧衡也打算正式修道时,却一下子懵了。白云观刘观主,也是康都道法最为精深的道长,却摇着头,脸上充满惋惜地对他道:“太子殿下,您并无修仙资质。”

他不信,他觉得他是为“道”所生的,他怎么可能没有修仙资质呢?!!

萧衡又找了康都有名的其他几位道长,但结论都是一样的,他,没有仙资。不!不会的,一定是他们看错了!如果他能够离开京城,他会亲自上太清宗或天元宗,找当世道法最为高深的王首座或葛掌教问个清楚。

萧衡的目光热切地看着叶真人,一颗心也七上八下,在胸腔中剧烈地跳动着,响若擂鼓,仿佛在等待着命运的判决。

叶真人再次仔细地打量了下萧衡,又掐指推算了会儿,终于轻轻叹了口气,道:“殿下,你……没有修仙资质。”看着面前少年的脸色变得惨白,他有些不忍,沉吟了一会儿,又指点道:“也许……是贫道的道法浅薄,看不出其中的玄机。其实,太清宗的王清之如今也在康都,殿下可以去找他再看看。”

如同浸在冰水中,又被人拉回了岸上,萧衡的脸色稍稍回暖了些,“王首座也来康都了吗?吾竟然不知道。他如今在何处?”

“他应该是为私事到了萧家。”

王清之向萧家下定,要娶萧青妩为道侣的事已经在各大修仙门派中传开了,女修们大多都羡慕萧青妩,能嫁得这样好的一个夫婿;但不少男修们却断言,王清之已经偏离了大道,只怕此生,会止步于目前的修为,再也不能有所寸进,更别提飞升登仙了。

萧衡再次向叶真人揖首为礼,出了白云观,朝着康都东门行去。他的表面虽然镇定,但心里却已经乱成一团了。

难道他真的没有修仙资质?当刘观主这么说的时候,他还可以自我安慰说,也许刘观主的道法不够精深,看错了;但叶真人的道法在当今之世,除了寥寥的几人外,也就是他了。

但是他却又指点自己去找王清之,难道真的有连叶真人也看不透的玄机?萧衡不禁加快脚步,却又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天马上就要黑了,王首座只怕已经准备安歇了吧。

他的步履变得慢了下来,挥手斥退了跟上来的马车,拖着无比沉重的步子,独自走向东门。身后的侍卫对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进入东门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走不多远,迎面是一座气宇轩昂的大酒楼当街而立,檐下高悬着一溜儿红红火火的灯笼,将“望仙楼”三个金色大字照得愈发清楚明亮。

“望仙楼”,哈哈哈哈,萧衡在心底狂笑,他这辈子还能有“望仙”的一天吗?!难道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痴心妄想?难道这一切不过是上天开的大玩笑?

他握紧了双手,已经走进酒楼,只想大醉一场,也许只有酒,才能够冲淡他心中不信、不平、愤懑、失望等不断涌出而又交结纠缠在一起的种种情绪。

刚踏入二楼雅间,便听到女子幽幽的声音,“紫徽,你在哪里?你真的……不愿再见我了吗?”

第52章 01。06 晋江独家发表

    女子的声音低回婉转,带着种绝望的悲伤,不知为何,这声音直击萧衡的心底,似乎让他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那个叫紫徽的,应该是她离去的爱人吧。她也和自己一样,有着遥不可及的期望吗?

    他叹了口气,走到女子的隔间坐下,要了两壶酒,自斟自饮以来。

    女子的声音透过薄薄的屏风传来,“紫徽,紫徽……”渐渐低了,终于再不可闻。

    萧衡从壶里倒出最后一杯酒,灌入口中,希望酒的辛辣能浇灭他心中的块垒,却听得“哇哇”连声,像是呕吐的声音。

    “女郎!”在一旁随侍的小青急忙上前服侍,却不小心撞歪了隔间的屏风,于是隔壁雅间的一切都暴露在萧衡的眼前。

    隔间的两个女子,看上去年纪十七八岁,坐着的那个依然没有清醒,只见她双目紧闭,轮廓秀美,瑶鼻挺秀,肤色白皙,显然是醉酒呕吐,秽物把她的外衣也弄脏了。站着服侍她的侍女十分美艳,正在拭擦她的嘴角。擦完后,又接着拭擦外衣上的大片污迹。

    小青本可以用法术清除白容身上的污迹,却不想惊动世人,尤其这次女郎是奉圣君之命有要事进康都的,但污迹太大,这衣服还是要换下为好,却又未带替换衣物。她正在沉吟间,却见对面的年轻郎君已经把搭在衣架上的紫色大氅递了过来。

    那郎君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材修长,面含威仪,生得十分俊美,显然是世家子弟。小青福了福,接过大氅,道:“谢谢郎君。请问郎君高姓,府邸在哪里?”显然是为了以后归还衣服。

    萧衡已有了些酒意,淡淡一笑,道:“不用了!”便有些踉跄地走了出去。

    他不知道为何要赠衣给那素不相识的女郎,也许是在这凄清的寒夜里,两个天涯沦落人偶然相遇的缘分?还是那女郎给他莫名其妙的一种熟悉感?

    他摇了摇头,甩去着莫名的情绪,上了侍卫默默跟来停在楼下的马车,朝东宫而去,人也不知不觉地随着马车的震动睡着了。

    当康都陷入一片沉沉黑夜的时候,皇宫的御书房内却依然灯火通明。

    皇帝最为信任的内侍总管高公公亲自把守着紧闭的书房门,不让任何人靠近。门关上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门内的声音偶尔变得激动高亢,穿过厚重的门,传入他的耳中,让他的额上渗出滴滴汗珠。

“陛下,仙门在朝堂中的势力过大,不可不防啊。”说话的是谢玉,出身陈郡谢氏,也是当朝的中书令。

“中书令此言差矣,仙门一向是世外高门,不参与世俗之事,数千年以降,历朝历代均是如此。”

“太傅不觉得,如今仙门道观已经成为朝政上的一大毒瘤了吗?毕竟,并非所有的仙门道观,都像太清宗天元宗一样严格甄选门下弟子的。不少凡夫俗子,无论有无修仙资质,争相投入道观、仙门,其实是为了逃避朝廷的赋税。陈太傅,这总是实情吧?”

陈太傅沉默了,齐国的士族势力很大,除了朝廷规定的荫户外,每家还有许多私户,不上朝廷黄册,因而也不用交国家赋税,而赋税摊到平民身上,愈加显得繁重,如果遇到天灾人祸,平常人家往往破产。不少平民不堪重税,要么举家投靠高门成为私户私奴,要么正如陈太傅所说的,投靠仙门道观,成为其外门弟子或者是仙门道观的私户,为他们打理一些世俗之事,比如耕作田地,或者设立店铺经商等。

陈太傅深深知道,投靠仙门的平民其实并不比投靠士族或者被士族巧取豪夺的更多。然而,如今朝廷被士族把持,包括皇室或者是他自己,也是士族出身;在不想损害士族的利益下,要想收取更多的赋税,也只能把目光投向众多的道观和仙门。

皇帝沉吟道:“就只怕仙门中人出手干预。毕竟,他们的法力……”

谢玉拱手道:“陛下无忧。此乃世俗之事,按理说仙门不应干预,如果他们真的干预的话,也无须害怕。因为,世间除了仙门之外,还有魔门。他冷笑了下,接着道:“他们,可是死敌。”

“哦,卿可认识魔门之人?”

谢玉点头道:“不瞒陛下,臣已和魔门的左护法有过接触了。”

皇帝点头道:“那就好。谢卿,把刚才所奏之事写出个章程来。明日交给朕看。”

谢玉点头应是,见皇帝精神尚好,忽然跪了下来,道:“还有一事,臣冒死启奏,太子沉迷仙道,不可自拔,臣……请废太子,改立吴王殿下!”

“万万不可!”陈太傅也颤巍巍地跪了下来,叩首道:“太子身为嫡长,并无大错,不可废啊!这是动摇国本啊!”他怒目而视谢玉,讽刺道:“中书令此言,可真是内举不避亲啊!”

谢玉面色不变,从容道:“臣确实是吴王的舅舅,但太子失道,有目共睹,就在今日,他出宫亲迎叶真人在白云观讲道,把市集搞得人仰马翻,难道不是实情吗?”他目注陈太傅,淡淡道:“难道太傅就没有私心?您,毕竟是太子的老师啊。”

“陛下,老臣决无私心。嫡长乃祖制,祖宗之法不可废啊!”

“臣亦无私心。太子太过沉迷仙道,臣是担心,以后万一陛下……在太子的治下,举国供奉仙门道观,国将不国啊!何况,几日前的日食,其实就是上天的警示,应在太子身上。”

“哦,果真如此?”

“陛下若是不信,可召钦天监的李监正一问。他就候在殿门之外。”

陈太傅对谢玉怒目而视,看来他真的是有备而来啊。太子真的危险了吗?

不一会儿,李监正已步入书房,叩首行礼。

“李卿,前几日出现的日食,是你成功预测的。你说说,这日食有何预兆?是否应在太子身上?”

李监正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再也想不到,为了挽回钦天监江河日下的名声,孤注一掷地向皇帝奏报日食,会出现今天这种后果。早知道,就不逞这个能了!的确,成功预测日食让钦天监名声大振,但谁能想到,如今自己竟然卷入了夺嫡之中。自己该怎么说?如果说是,得罪了太子,万一最后没改立,太子即位后,罢官是最轻的;如果说不是,就得罪了吴王和谢玉,万一改立成功,自己全家也要完蛋。

“李卿?”

李监正磕头道:“禀陛下,微臣实在是不知道啊!天道幽远,岂是人力可以揣测的?”

谢玉沉下了脸,道:“李监正过谦了,如果不知道,你又怎能正确预测日食?”

“陛下,谢大人,这日食……不是臣预测的!”

“哦?”

“实则是臣新收的门客预测的。他善于观星,算学精深,所学远超微臣。”

众人都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有如此良材,为何不向朝廷推荐?如今出事了,又急忙把人抛了出去。

皇帝淡淡道:“此人是谁?现在何处?”

“他就在殿外等候。” 李监正擦了擦汗,他以为皇帝是为了问日食一事,为了以防万一把他带来了,否则今天可就交待不过去了。

“宣。”

内侍急匆匆地传旨而去,不一会儿,一个身材颀长的年轻人步入殿内,跪下行礼。众人见他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眉目清秀,面目疏朗,双目幽深,不禁暗暗点头。

只听那年轻人从容道:“草民风韶音,见过陛下。” 

第53章 01。18 晋江独家发表

    “平身。风卿,日食可是卿预测的?”

    “禀陛下,是。”

    皇帝淡淡道:“卿既能预测日食,应知天道。那么,此番的日食是否应在太子身上?”

    众人都屏住呼吸,目注风韶音。谢玉的心也悬在了半空。魔门的左护法崔亮曾告诉自己,据他推算,此番日食应在太子身上,只要钦天监能说真话,就不怕皇帝不换太子。然而,他忽然想到,崔亮说的可是真话?还是为了打击仙门的势力,而故意这么说的?

    谢玉一直认为皇帝对吴王有偏爱,毕竟自己的妹妹谢贵妃宠冠六宫,而皇帝也早早地把二皇子萧恪封为吴王,却又未要他去封地,而是把他留在了京城。所以自己提出废太子,虽然看着危险,其实却正是搔中了皇帝的痒处。

    但现在看着皇帝那张平静无波的脸,他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在满室的寂静中,只听闻风韶音清亮的声音,微微地回响,“草民见识浅陋,但据草民所学推算,日食的确是因为太子殿下失德所致。”

    “你……胡说!陛下,此人来历成谜,他的话,万万不可轻信啊,陛下!”

    陈太傅用手颤微微地指着风韶音,谢玉看着他惊慌失措的面容,脸上不禁露出了只属于胜利者的微笑。

    一夕之间,康都朝局骤变。

    这二十几年的太平岁月,让各大世家和众朝官都渐渐忘记了,当今皇帝不仅仅是太平天子,也曾是不惧北方周国所谓“投鞭断流”的威胁,指挥数万大军,和北周数十万之众在燕子矶外对峙的铁血帝王。

    太子萧衡被废,即日迁出东宫,被幽禁在南宫之中。

    中书令谢玉按皇帝的意思递交了条陈,皇帝御览后明发诏旨,官府开始清点投奔各仙门、道观的平民,重新将他们纳入户籍。而各仙门、道观也收到了朝廷要求他们配合的通知。

    三大世家中无论是与仙派联系紧密的萧家、王家,还是各道观、仙门,每日都有无数的访客,四处打探消息,谋求应对之法。而王清之目前就在萧府别院的消息,更是被有心人悄悄地传了出去,每日引凤别院都收到不少来自各仙门道观的拜贴,而萧青妩的父亲萧炫也数次求见王清之。

    然而,除了看在萧青妩的面上,王清之见过一次萧炫之外,只见过来访的天元宗叶真人,其余的人,一律闭门谢客。

    立在滴水檐下,萧炫看着不远处院门紧闭的引凤院,看着院子高墙也挡不住的精工雕琢的小楼一角,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

“引凤……”自己的这个女儿果然是“贵人”,不负她母亲当年怀孕时梦月入怀的预兆,然而这个“贵人”,却对萧家没有半点助力。

看着侍立在一旁的萧义,他想起来了,当时萧义去太清宗拜访并送及笄礼时,曾经想向王清之讲述自己在朝堂中被谢家打压的事,然而女儿却明明白白地告知萧义:“太清宗门规,严禁弟子参与世俗之事。”

这难道仅仅是世俗之事?没看到各大仙门道观如今也被波及了吗?你们太清宗又岂能置身事外?如果你们早点插手,又何至于有今日的困境?

萧炫有些幸灾乐祸地想到此处,忽然道:“秦氏那边回话了没有?她怎么说?”

萧义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道:“秦氏说,女郎说这件事她也做不了主,一切要看王首座的意思。”

无论引凤别院外的局势如何风起云涌,引凤别院之内,却似乎依旧波澜不惊,岁月静好。

梧桐树下,一石桌,两石凳。

庭院中的两人,一坐,一立。 

萧青妩把散落在青铜投壶之外的箭矢整理好,握在手中,又把铜壶放正,往外走了大约百步,才转过身来。

康都中不少世家子弟都喜欢玩投壶的游戏,萧青妩偶然看过一次后,觉得很有趣,便也叫侍女备好了铜壶、箭矢,缠着王清之玩了起来。虽然为了公平起见,两人约好了谁也不能使用法力,但她还是输多赢少。

想到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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